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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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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摒退所有宫人,站在殿中沉声问:“为何把我漪兰殿前的海棠树砍了?”
太子放下茶盏笑笑:“孝成皇后原先为东宫宫人时;喜欢海棠树;陛下为她手植了几株,直至杨家谋反;孝成皇后自缢于东宫;母后便命人把海棠树砍了,这些年也不见宫里再种植;陛下也是默许的,可见母后对此事心结颇深。你既已不讨喜母后在前;又何必在她眼皮子底下种了这么多年的海棠树,本宫也是为你着想。”
郭云澜泠然冷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性子皇后又不是不清楚,你纵容了我这么多年,偏偏近几日找我麻烦;不是修宫道便是砍我海棠树,莫不是与我过不去?”
“爱妃想多了,本宫若是与你过不去,也不仅仅是砍海棠树这么简单了。”太子笑意颇深,眼里清湛如秋泉,看似温和可也莫名透出那么一丝淡淡的冷意。
郭云澜向来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看太子的表情便明白了。她心里隐怒颇大,这几日滚雪球般的情绪积压已至顶点,忍无可忍。她不喜欢大呼小叫,然而依她的性子若不把话问清楚今日也不会甘休的。
她在太子左侧的太师椅上坐下,仅一茶几之隔可互不相望,形同陌路般。“今日我们把话说清楚吧,你忽然这般对我也不是没有目的,既已经有了想法便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君子坦荡荡,本宫也不喜欢拖泥带水!”
太子沉默了,手搭在茶几上轻轻握着青花瓷茶盏,也许本欲拿起,也许只是轻轻地搁着,那表情也似那只手一般起伏不定,看似即将有什么表情,然而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望了大殿远处,通向书房的垂帘拱门一眼,轻轻叹息:“澜儿,我累了。”
这一句温柔的话语令郭云澜心头一窒,她微微侧眼看着他。
太子的表情迷茫而失落:“之前我一直宠着你,可你愈加骄纵自我,惹得他人对你失望,这于你而言并非好事,我开始自省言行,或许我错了。”
他与她心平气和地诉说,毫无身份架子,真诚质朴得就像对待一位友人。
郭云澜心头的怒火反而被他这句话抚平了,盯着他,开始质疑与反省。
太子嘴角勾起很淡的笑,清俊的眼流露追思的目光,语气亦温柔如水:“犹记得初见你时,在七年前的朝天子宫宴上,你当时还是一位小姑娘。突厥可汗阿史那耶努嚣张跋扈,对大周傲慢无礼,仗着自己与本族使臣骑□□湛便在猎场上频频向我朝男儿发难,可怜朝堂上几百儿郎,竟真的无一人是阿史那的对手,被他戏耍得颜面扫地。你便在此时冲出来了,你的骑射比起阿史那也并不出众,甚至还比不上我朝武将,然而你豁得出身份使了些奸猾伎俩把阿史那与其使臣耍得团团转,最后还一箭射穿了阿史那的皮弁。阿史那气急败坏地指着你道:‘堂堂周国,以礼仪之邦自居,竟出你这等小人!’你背负着弓箭笑道:‘你说对了,在下并非君子。’阿史那怒指:‘你是谁?’你忽然散下一头青丝明媚地笑着:‘在下小女子是也。周国重礼重义,然而唯君子才可相互称道,对付你这种夷蛮匹夫,小女子足矣!’你恣意地纵马离开了,小小的身影成为全朝瞩目的焦点。那会儿大家皆以为你是哪家的少年公子,却不想是个娇美女儿,不论是你的伸手,你的言行,你的美貌,都十分出彩而引人注目。我想,便是那时候起,全京城的男儿皆关注了你,而本宫也注意到了你。”
太子温暖地笑着,语气亦是美好而满足:“或许对那一日你的言行十分铭记,我后来一直关注你,了解愈深,我愈被你吸引,你的胸襟,你的思辨,你的妙语连珠,甚至你的笑容都深深印在我心里。即便你有些任性、霸道,但也率真侠义,你的优点可以完全掩盖那一些小小的缺点。我认定你是本宫要找的皇妃,溺水三千,我愿为你独取一瓢。”
郭云澜听着,那些美好的过往明明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听着却那么陌生,竟遥远如云端。太子的语气愈追思和满足,她的心便愈揪得紧张,以至于拳头都微微捏起,拢着裙子无处摆放。
“后来母后与父皇主动提起,议娶你为皇太子妃,我十分高兴,以为终于可以与你圆满结局时,却不想新婚之夜你即与我分房而睡,并冷漠地告诉我你始终爱着丹毓。”
太子微微苦笑,清俊的眼终于不再沉溺与过往的美好,而是有些哀痛:“没关系,你若是一时无法转变我可以等,然而我一等再等,等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没等来你的回心转意,却等来你的冷酷转变。不知何时起,你骄纵、易怒、无理取闹,甚至还有些残暴,宫里上下无人不畏惧于太子妃的威严,即便母后送来的几位美人儿,也被你折磨得无地自容,宁愿出家。我曾经劝说你,也试着改变,然而你无法无天,稍微劝说便大动肝火弓刃相向。或许本宫错了吧,然而这些年本宫的确是爱着你,护着你,不愿让你受任何委屈……本宫真的错了!”太子叹息,低下头,嘴角苦涩的笑容愈加明显。
郭云澜紧撮着裙角的手微微颤抖,面容冷清,沉默隐忍着,无言以对。
太子又溢出一声长叹:“澜儿,不知你可回想,如今的你,和当初的你还有哪些相同,又有哪些不同?本宫爱着的始终是当初纵马飞扬,天真明媚的少女,而非如今……嚣张跋扈、无理取闹的女人。四年了……亦或者五年……”太子淡淡苦笑,算她从卧床在榻的那一年起,真的有五年多了,“你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本宫的隐忍底线,亦无时无刻不践踏本宫的感情,本宫……真的累了!”
郭云澜内心触动,眼眶湿热,她不敢看太子,亦不作出任何悲伤的表情,可仍是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五年了,她真的变了,变了很多啊,如今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太子起身,亦不敢看身旁微微颤抖的女人,生怕被她这副狼狈而可怜的模样所触动,郭云澜在他心里应当是骄傲而倔强的样子,而非眼前狼狈可怜的模样,他生怕看一眼便想起九光阁上,她对丹毓露出的表情,实在太过毁灭他的自尊,和伤害他的感情。
“往后,本宫仍是可宠着你,护着你,但实在没法像当初那般无条件纵容你了。”
太子关闭心扉,狠下心来走出大殿。
郭云澜见他要走,心慌了,迟疑了一阵,在他即将出殿门之前终于唤出来:“卫渊澈!”
太子停住脚步。
她扶着茶几起身,小心翼翼道:“你还爱我么?”
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他无法再轻易托付出去了。然而太子保全她的面子,仍是不说出来,只轻声道:“本宫将去书房务公,太子妃请回吧!”
郭云澜不死心,站起来道:“我只想要一个结果……你了解我的秉性,若得不到结果必然耿耿于怀!”
太子闭了闭眼,仍是沉默。
“你是否已经不爱我了?”
太子眼帘轻轻掀起,望着远处的天光。湖水澄澈,杨柳依依,天蓝如洗。眼前的景致过于清新美好,令人心头舒悦,他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说道:“爱与否不爱与否,本并非那么重要,太子妃心里从未有过本宫不是么?而四年来……本宫也死心了!”
他说完,不再理会郭云澜的惊愕、张惶,快步离去。
郭云澜愣然矗立,许久,她茫然看着不远处铜镜中女子的脸。那张脸褪去了青春与稚气,剩下成熟与风情,愈加艳丽柔美,然而她竟觉得十分陌生和可怖,猛然执起桌上的杯盏砸去。
镜碎魂亡,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以为消除了恐惧,可身子反而抖得愈加厉害。
…… ……
兰虽难养,却四令皆有。
七月炎炎,正是夏兰盛放之时,一簇簇隐在竹林当中并不常见,可若深入探寻偶然得知,便十分惊喜。
苏青禾不明白门主为何今日约她此处相见。后山的竹林甚广,虽然不止那一座大殿,可每每走入后山,她便想到大殿里的情景,又想着当初极有可能在殿中与门主相遇,她又紧张不安,脑子里飞快地闪出一些脸红心跳的旖旎念想。
这些天来她果然有些想入非非了,难道真的是少女思凡?可为何对门主轻易地产生这些想法与期待,她不再惧怕门主了么?为何轻易地接受了门主?苏青禾有些不明白。
她不知四年来丹毓虽不出现,可那一幅画像,以及种种吊足胃口的事迹都牵动她的心思,亦潜移默化影响她的心绪,她才得以这么轻易沉沦于门主的宠爱。
她随着小黄门走到门主所在之地,果然还是是那一座大殿,苏青禾便瞬间止住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人呢?人呢?要及时冒泡呀( ⊙ o ⊙ )啊!
不然我不让门主和阿禾约会了,哼哼,放九皇子出来捣乱!
☆、第36章 三十六甜
御青从殿中步出;神色冷凝,他本就没什么表情,只不过眼下增添了一层担忧;更令他面色冻霜结冰;极难开心起来。
长安紧跟其后;亦是低着头神色惴惴。
原本等着廊下捧着巾栉澡具的婢女立即下跪;向御青请示。
御青摆手让她们进去了,他负手转身;询问低头若有所思的长安:“门主的病情怎么样?”
长安摇头叹息:“不好不坏;只不过我担心……一直靠着祁合香也不是办法。香料毕竟是身份之物;是药三分毒;长期使用恐怕影响身体。”
“门主已使用了十几年了;若让它断掉恐怕一时无法根除依赖。”
长安点头:“然而此香……也必须要克制减少使用了的,门主的身体已经对此香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性,再也进不得别的药物。”
“你还有别的法子么?”御青皱眉,冷冰冰询问。
长安抬头;神色略显为难,但他还是努力点头道:“大哥,我再想想办法。”
小黄门上前低声与御青请示,说苏青禾来了。
御青朝苏青禾忘了一眼,见她立在竹林中,天青色曲裾上绣点点粉红梅瓣,下裳是雪白的裙底,百褶裙堆叠形如伞盖,前头露出一双绣着凤凰的云头履,乌发堆成灵蛇髻,斜插银梳和步摇,剩余的发松散挽在背后,发尾随着清风拂动,她的鬓角光洁额头饱满,更显得眉目如画,面容白美,肌肤散发着珠玉般引人注目的光彩。
御青与长安今日才发现苏青禾的与众不同的,往常她穿着门主的衣服,松垮而宽大,并不合身,也无法显露出她纤丽玲珑有致的身材,如今穿了精心剪裁的宫装,又在发髻上做了一番打扮,十足令她增色不少。虽然比不上太子妃绝丽倾城,但是这样的女子,放之眼前也令男子心动。
御青摆手:“让她过来吧。”
小黄门点头,机灵地小跑向后,邀请苏青禾过来了。
苏青禾既然穿了女装,便不再使用拱手礼了,而是朝御青一福。她不知道要同御青说什么,想了想,解释道:“奴婢应门主之召,前来拜见门主……”
“你进去吧!”御青不等她说完,利落地放行。
苏青禾实在不知道怎么与御青相处,虽然心里对走入大殿仍有几分难为情,可不敢与御青纠结,便点头,规规矩矩地走进去了。
“苏姑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然而她这般拜见门主……”长安低声道。
“是门主的意思。”御青别有深意地笑笑。
长安一对上他的眉眼,怔愣片刻,随即明白了,低声感慨:“奇了,铁树开花,十年一见。”
“嗯,是十分难得,我等碍眼之人,便别再打扰了。”御青负手走下阶梯,长安笑笑,跟随其后离去。
苏青禾步入殿中,果然一切如她料想的那般,隔着屏风她便听到内中池水潺潺,清泉流动。水汽袅袅升腾,氤氲缠绕屏风延伸向外,带动炉子里祁合香的香味弥漫整座宽敞的大殿。
屏风上门主的衣衫令她想入菲菲,她不敢多看,只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揪住裙摆,不知如何自处,正纠结间,忽然听到门主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是……”屏风内撒花瓣添香料的婢女捧着案盘鱼贯而出。苏青禾看她们都走了,心慌慌,也欲跟随她们而走,却听到门主吩咐,“阿禾留下!”
苏青禾停住脚步,心愈加慌乱,还没进去手已经紧张得出汗了。
“进来。”门主对她召唤,语气愉悦,似乎还隐藏着几丝玩味的笑。
苏青禾无法,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进去。
这座大殿往时她只有夜晚前来,白天她还是头一遭进入,屏风内的水汽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多,至少,隔着宽敞的池水,她还能一眼看到对角赤/裸坐在池水中的门主,脸愈加红,眼睛愈加不知往何处摆。
“你过来!”丹毓懒懒地召唤,嘴角挂着很淡的笑,凤眼微眯,似这水汽迷离而舒展。
苏青禾低头走过去,走得愈近她的头愈低,都快埋到胸口了,皓齿也紧咬住下唇,真令丹毓心疼,担心她咬出血来。
丹毓明明心里抹了蜜,脸上却无多大的表情,只是挑眉玩味道:“两日不见,阿禾果然清丽不少,女装更合适些,这身衣服剪裁合身,衬得我家阿禾如月一般美丽。”
苏青禾脸红小声辩解:“门主不是说……带属下赏兰……为何召属下前来此地……”
“赏兰?这池子中飘着的不是兰花么?”丹毓促狭地笑笑。
苏青禾望了一眼满池的花瓣,粉粉白白,果然有兰花。她想着御青与长安的对话,又回想这几年的种种,难道门主靠着浴池与祁合香疗伤么?还有这满池子的兰花,恐怕也是药材之一?可门主怎么了,为何常年靠这些疗养?
见苏青禾恍惚,丹毓道:“今日召你来,只有一事……”他语气懒懒还带着笑,“你替本座搓背吧,御青的手没轻没重,长安的手虽然按着穴位走,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恐怕阿禾的手最合适。”
他说得光明正大,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苏青禾错愣地看了他一眼,便迅速别过头,赧然辩解:“奴婢的手……可没什么力道,又不能按着穴位走,恐怕不能令门主尽兴。”
“尽兴与否,不试试怎么知?”丹毓懒懒地睇着她,双手打开搁到岸上,背靠着石壁,声音里流淌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巾栉澡豆皆拜在端盘上了,好生伺候吧!”
门主已经如此开口,便是命令,苏青禾怎么敢拒绝,虽然十分难为情,但她还是战战兢兢地上前伺候了。
她闭着眼睛摸索巾栉覆到他背上,想想不对,又寻了澡豆抹上,用手化开,这才用巾栉去揉搓,虽然伺候得十分尽兴卖力,可能力就如她自己所说,没什么力气,也毫无章法。
丹毓感觉她的小手揉揉的,温温的,在肩上乱动,似蚂蚁横走心间,痒痒的,撩拨得他起了别样的情绪。虽然她伺候得不好,可他竟无比享受,往时御青与长安给他搓背,他只想尽快了事,然而苏青禾上来,他只想着这种感觉延长得更久些。
他期待着她的小手揉搓过他的全身,然而等了许久她却矜持地只敢在他肩胛颈椎一带伺候,他终有些心急,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一直闭着眼,小手也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后才敢在他身上动作,生怕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一般。
苏青禾搁下巾栉,拿了澡豆欲给他抹上,谁知指尖竟触上门主的唇,她惊得睁眼,看到门主灼灼地看着她,吓得立马后退,差点跌倒在地。
丹毓扶她一把,本欲只是让她稳住身子的,谁知长臂触上她的手腕的一刹那,那滑腻的肌肤令他心头一动,想都没想,直接把苏青禾拉入水中。
苏青禾尖叫惊呼,腾起一地水花。
丹毓心里升腾起愉悦的快感,脸上却仅是克制地勾唇,轻轻一揽,便把挣扎无措的她勾到自己怀里。他是二十六岁血气方刚的男子,这两年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展示各种风情媚态而因种种原因无法靠近,只能打坐清修,压抑绮念。如今她近在咫尺,他虽守君子之礼可也不是柳下惠,岂能无动于衷?况且他无妻妾,她又是他的人,怎么不能亲近几分?
丹毓打定了注意,言行便坦荡不退缩。苏青禾可没有他这么坦然,她惊惶无措,微微推着他抗拒:“门……门主……奴婢只伺候您……搓背……”
丹毓若有似无一笑:“你这小手柔柔的,跟小猫似的,令你这般搓都不知洗到何时才干净,还不如乖乖地陪着本座,好歹舒坦些。”
苏青禾仍是抗拒,丹毓霸道地揽着她,无动于衷:“阿禾,本座从未想过与哪一个女子共浴,你是第一个。”
苏青禾的手僵住了,不敢再推,一来担心自个儿不识好歹,二来惊讶于门主的表白,她是他第一个容许的女子么?可为何是他?
丹毓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让她与他面对面,抚着她的脸庞令她抬头,眼帘微垂,柔软如棉:“九年前本座在苏家看到你,并不曾动心思,也没想到九年后你是本座第一个认可的女子。也许从你悄悄闯入本座的领地,而本座又不曾阻拦起,便注定了你我的缘分。”
她似一只蝴蝶,措不及防飞到他的心里,瞬间点亮他的心房,他便再也舍不得赶她走了,只想让她长久地停留在自己心上。
苏青禾望着他,错愣又感动的同时却想着初次相见的情景,他掩嘴轻咳,皆要闻一闻手中的香炉才好,而御青与长安方才的一番对话也令她心疑。她担忧道:“门主,此地是你的疗伤场所么?你患了什么病,非要祁合香才能治得好?”
丹毓眼波一滞,稍纵即逝,随即又脉脉含情伸手捋开她鬓角的发,轻抚她的脸庞:“你不必担心这些,本座自有法子。”
苏青禾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门主,属下只是关心你,既然用到香料,也许属下有法子……”
“怎么还称呼得这般疏离?”丹毓嗔斥。
苏青禾无辜地望着他,所有的话戛然而止,见丹毓神色不霁,悄悄改了话:“我只是……”
“不习惯?”丹毓挑眉。
苏青禾扭头思索,摇头有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她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丹眼睛毓眼帘微眯,指腹刮过她的唇:“与本座相处,你心里可曾有一点开心?”
苏青禾想了想,最终害羞地点头。
她也不知自己对门主是什么心思呢,既敬畏又喜欢,既害怕独处可又期待相处。这种感觉比之当初与沈屏、谢白华从没有过。
她曾经以为她喜欢谢白华,可谢白华不曾让她怦然心动,她对谢白华只是欣赏;她曾经以为她喜欢沈屏,然而沈屏不曾让她想入菲菲,她对沈屏只是依赖。那么门主呢,与门主相处她为何又羞又赧,还十分沉沦,难道这便是所谓的情爱?
可这种感觉何时滋生起的,为何她接受门主接受得如此理所当然,竟毫无违和?明明当初她是那么敬他、畏他、怕他,可一瞬间她又对他十分依赖。
丹毓得到她的答复,心头才有所舒展,描摹着她的唇:“阿禾,既是能接受,便放心大胆地接受,你是本座的人,将来也是本座的女人!记住了么?”
苏青禾瑟缩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应。
丹毓索性低头对她展开攻势,他捧着她的脸再度吻上她的唇。
苏青禾小小挣扎:“门主……您……”毕竟在水中,他裸着身子,她又全身湿透,只怕过分亲昵引起火呢……苏青禾虽迷糊可也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情,她恐慌而害怕。
然而丹毓呢喃低笑:“只是亲亲,阿禾大惊小怪了。”
真的只是亲亲么?苏青禾疑惑怔愣间,他又吻上她的唇,她见他动作温柔怜惜便也不反抗了。然而所谓“亲亲”并非如此,两情相悦的吻最是绵长,不是那么简单呢。
苏青禾觉得自己上当了,也觉得自己变坏了,被门主撩拨得越来越大胆展现自己的情感,也不顾礼义廉耻与门主亲昵。她明知此事不可以,可门主手段坚定,动作霸道,她便不受控制地沉沦,并想要更多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让门主和阿禾甜蜜一阵子吧,门主难得开化,也不容易。不过门主虽然对阿禾明骚了,可是对外人还是很高冷的呢,这又算不算另一种意义的闷骚?
男神就是男神,他不会走逗比路线的,放心,最多忽然霸道总裁附身,恩恩︿( ̄︶ ̄)︿
我感觉最近大家对俺不够亲热。。。。。。这直接影响门主和阿禾能甜蜜多久,我很坏的,嗯!。。。。。。
☆、第37章 三十七后山
门主最终还是带着她去后山赏兰;然而那已是他疗伤之后了。
苏青禾穿来的宫裙不能再穿,门主另着婢女取来一套,虽与晨间的那一套别有不同;可还是相近的天青色,领口及衣缘绣着嫩黄花色;裙底亦是浅黄色;腰间大带上束着青碧宫绦垂挂玉环,这身衣服清新淡雅很合她的眼缘。
她是极喜欢嫩青鹅黄色的;竟不知门主这般了解她的喜好,穿了新衣裳苏青禾忍不住抿唇笑。
丹毓伸手捋过她的发,见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便卸钗子说道:“把头发散了吧,免得吹风生凉;玩了一会儿水竟忘了你的身体。”
苏青禾转身道:“门主;我并无碍,自幼便耐得住寒,没这么娇气……”然而她见门主取来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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