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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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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你到感业寺之后,潜心修过,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骊山行刺之案,太子毫发未损地回来了,太子不愿追究责任,而皇帝也不愿意深查,郭家也使劲了各方本事,此事最终大事化小,小事不了了之,只是处罚了郭云澜令她到感业寺思过,对于郭家和郭云澜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然而郭云澜还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因为整件事参与中她并不是最大主谋,她痛心的是郭家抛弃她,而太子亦没有像当初那般替她求情。
她的家人,最挚爱的父亲、祖父、哥哥们都不要她,连太子也不再容忍她,她孤苦伶仃,她成了孤家寡人,她经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虽然说太子妃只是到感业寺思过,表面上看她的身份地位不变,但几年后谁还记得她是太子妃,几年后皇后以其他理由废黜了她,而太子另娶,她还能回来么?她的归期遥遥无期,她不甘心她的人生便在感业寺中毁灭!
“可是我不想去,澈,我不想去!”郭云澜哭求。
太子已经狠下心了的,眼见饭已干,菜已凉,他即便没有动过筷子,也无动筷子的食欲了的,轻声对郭云澜道:“爱妃,本宫已经尽力了,本宫书房还有事,先行告辞了,你好好休息吧!”
太子起身,郭云澜便也跟着站起来,朝他呼喊:“殿下!”
太子停住脚步。
“您还记得成亲那天,我对你说的么?假如我现在已经悔改,我已对丹毓死心,我愿把真心托付给殿下,与殿下执手偕老,殿中,您可还会回头?”
太子心中既是悲凉又是难过,他对郭云澜痛心、惋惜。她又何必作践自己呢?她本该一直骄傲自负,张扬不羁,她在他心里一直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啊,何必自毁长城?
郭云澜眼见他不动,便走上来抓着他的手抬头质问:“澈,你还爱我吗?还能像以前一样……宠着我么?”
太子终是难过得无法言语,拍拍她的手便走了。他不再理会她的呼喊和哭求,他不会再回头了。
“澈……”郭云澜终于崩溃,泪如雨下。
八月的尾巴很快消失不见,九月初秋,圣旨颁至东宫,太子妃便被送出东宫遣往感业寺了。临行当天,太子躲在书房里并不相送。
郭云澜一步三回头,迟迟遥望着东宫,最终没有等来太子,偷偷垂泪,失望离去。
勤政殿的门扉紧闭,秋光投入窗格,浮起一地尘埃。太子正望着舞动的浮尘发呆,直到李公公在门外请示:“殿下,画扇门主派人前来,可要接见?”
太子一怔,对门外吩咐:“让他进来吧!”
谁知李公公后来请来的是一个青曲裾,白底裙,梳着单刀髻的女子。那女子脸上匀了点淡淡的胭脂,十分美丽动人,太子咋一看,觉得眼熟,又糊花了眼,再仔细一看,那人是谁?
太子摇摇头一笑,起身站在书桌之畔负手等候。
苏青禾走进来,很僵硬地朝他行使了一个女子的万福之礼:“太子殿下,民女奉门主之令前来求见。”
“起来吧,李公公你先退下。”
李公公走了,关上书房的门。
苏青禾便起来,许是发现太子打量她,她展开双袖任由他打量。
“今日怎么穿了女装?”太子嘴角微扬,润了很淡的笑,本来心情十分惆怅,谁知见了苏青禾以后,所有烦恼皆烟消云散了,与苏青禾相处他总是很容易静下心来,毫无杂念,身体十分放松。
苏青禾道:“既然不是顶替着门主的身份出来办事,换回女装岂不更方便些?”
“可许多人都见过你,即便你穿了女装他人也觉得面熟。”
“因此我匀了胭脂,应该没人想到门主是个女孩吧!”她指着自己的脸道,似乎很开心。
太子咧唇笑了,他极少见苏青禾穿着女装,化妆打扮更少了,今日她陡然一出现,他顿觉惊艳,他很喜欢她今日的打扮,显然更符合她。
“此次下山有何事?”
“我有一物要交给太子。”苏青禾从袖间掏出一张折叠好的明黄绸缎,奉给太子。
太子打开,只见上边画着半截龙纹玉佩的形状,还十分眼熟,不解道:“这是何意?”
“门主说殿下您在骊山曹暑问过他的问题,这便是答案。哦对了,这是从简云身上的玉佩印下来的。”
太子随即皱眉。当时他追问丹毓为何功成之后让他主动退出太子之位。丹毓并不解释。其实敏感如太子,这些年与丹毓接触,隐约猜到答案。
他对丹毓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是何人,父皇为何把画扇门交给你,又为何对你如此信任?起初我也做过许多推断和猜想,但都不敢肯定,如今你这般逼我,我反而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语气坦然又见熟稔,“皇兄,你是十七年前东宫走失的大皇子,是么?”
丹毓当时的神态十分模糊,似面无表情,又似似笑非笑,令他猜不透他的内心。丹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白渊,不管我是谁,你别无选择,你必须与本座交易!”
他愈加肯定丹毓是大皇子,或许因为种种原因不肯与他相认。如今丹毓忽然给了他这样一张东西,并说是简云的,难道要推翻他所有的猜测吗?
太子十分震惊,因为玉佩的形状他十分熟悉,那是皇帝收藏着的杨妃的玉佩啊,幼年他见过完整的玉佩,不明来历,十分喜欢,还曾向父皇讨要,父皇没有给他。
不知何时起,那枚玉佩便只剩半截了,而父皇也不再佩戴,改为收藏起来,只在佳节之日或者有感触之时拿出来观赏,每每对着玉佩父皇总要伤心流泪。
玉佩是简云的,丹毓是想告诉他另一层答案么?这是否可以说明,丹毓不让他追究九皇子的刺杀之罪的原因?
难道骊山之行是父皇的阴谋,父皇一箭双雕只是为了给予杨妃的儿子机会?若真如此,父皇可真让他和九弟心寒!
然而丹毓为何破坏皇帝的阴谋,他不是一直为皇帝做事?丹毓又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
太子解了一层谜团之后,又陷入另外一层谜团当中了。脑中想起丹毓的话:“白渊,不管我是谁,你别无选择,你必须与本座交易!”
太子紧了紧手中的绸缎,表情严肃。
苏青禾见他如此,便问:“殿下,您怎么了?”
太子只能叹息,轻轻地把绸缎仍回桌上,又回复风轻云淡的表情了:“没什么,阿禾,本宫只是觉得门主十分有意思。”
苏青禾欣慰地笑道:“殿下,民女此次见门主帮着您,十分开心呢,还好你们没有走到对立面,民女不愿您与门主有任何隔阂。”
太子脸上笑着,内心却叹息:苏姑娘,总归太单纯啊!
“门主还有何吩咐?”
“门主说您可以见一见简云。我也想托殿下的福,亲眼见一见这位简公子呢。对了殿下,您可否帮我一个忙,本月不是九皇子生辰么?九皇子若设了宴会,您可否带我上门?”
“你到九弟府中作甚?”
“我去见一个人,偷偷的,不想让九殿下知道。”
☆、第62章 六十二谢白华
自郭云澜被送往感业寺后,九皇子近日平静了不少,直至他生辰之日府上才热闹如常。
九皇子宴请贵宾的名单十分谨慎,就连袁禄将军也没有邀请,不过袁禄外出领兵了,可也有一些不请自来的,比如郭邰勇。
宴会当天九皇子府上张灯结彩,筵席设在临湖的桂庭殿里,宾客纷来沓至,九皇子站在门口恭迎,眼见郭邰勇上来,表情一怔。
郭邰勇捋髭须轻蔑地笑道:“九殿下难道不乐意老夫来?”
九皇子立即哈哈一笑:“怎么会,郭将军前来,本王荣幸之极。”
“老夫以为,九殿下再也不愿意见到老夫了呢。”郭邰勇就杵在门口这么说着,当时往来宾客众多,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九皇子心里恨极,脸上却打哈哈道:“许是管家发帖子忘记了,本王定会重重责罚,郭将军先往里面请!”
郭邰勇轻蔑地笑了两声,便理直气壮地走进去了。
九皇子眼里甚至隐隐露出了杀意。
苏青禾装扮成随从跟随太子身后,为防九皇子发现,她还特地在脸上贴了胡子,而当时往来宾客众多,太子随从也不少,苏青禾竟这样硬生生从九皇子眼皮底下混了过去。
她以为她真的走得这么顺利呢,忍不住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九皇子一直盯着太子的队伍瞧,虽然九皇子没有直接打量她,但苏青禾还是一身冷汗,赶紧低头走人。
一路行近桂庭湖,桂庭殿处在王府东边,毗邻后院,苏青禾眼见时机成熟,跟太子道别,便寻一个机会溜走了。
她要找怜香,她知道这样的场合九皇子是不允许妾室出场的,而九皇子恰巧在前院接待客人,无暇顾及后院,这是她的一个好机会。
苏青禾先拐了一名婢女,点晕她的睡穴,偷她的衣服穿上,这在后院中走动愈发自如了。
可九皇子美妾众多,九皇子府又建得庞大奢华,苏青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怜香。幸好她知道怜香住在月桂宫里,是一座以水晶建造的宫殿,既然是特别的宫殿应当挺好找了。
苏青禾走了一阵,忽然发现对岸有一座闪闪发光的宫殿,宛如夜明珠一般璀璨生辉,她趋两步凑前去看,果然是月桂宫,惊得差点拍手。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没想到那月桂宫竟与桂庭殿隔湖而建呢!
苏青禾赶紧走上去,许是九皇子没料到月桂宫也有人觊觎,防守并不森严,以苏青禾的身手还是轻易拐进去了。她躲开端茶的婢女,走进一座大殿,远远地已经看到怜香坐在梳妆台边打扮了。
怜香身旁只有两名婢女,一名替她梳头,另一名端着钗饰守在一边。苏青禾正想着要怎么引开那两名婢女,忽然听到怜香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两名婢女放下手中的东西,万福之后,便退下去了。
苏青禾心喜,正要上前,忽然看到对面帷幕中走出来一名黑衣男子,蒙着面,看不清脸,但剑眉星目十分凌厉,身材高大挺拔,举止不凡。
苏青禾不清楚对方是何人,为何暗中与她姐姐接触呢?
怜香一点也不慌张,甚至没有回头,依然温柔地梳着一缕头发说道:“你怎么来了呢,他已经怀疑我了,你这般出现不怕被他抓到么?”
男子走上前,摘下面具,忽然温柔地替她梳头发,轻笑道:“就他的本事,想抓我岂是那么容易?”
苏青禾透过菱花镜,居然看到了一张另她十分熟悉的,又震惊无比的脸!
谢白华?怎么是谢白华,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在姐姐落崖之后他应该已经死了,如今怎么还出现在这里,并且与姐姐如此亲密?
而且姐姐难道没有失忆么?很显然她与谢白华十分亲昵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期间有什么阴谋?
令苏青禾震惊的还不仅如此,怜香平静无波地道:“那你真是低估他了,这座宫殿里隐藏了二十几名暗卫,包括每一个角落,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他也马上知晓了。”
苏青禾马上盯着各处,心砰砰直跳,难道她也处在这些暗卫的监视范围之中了么,可是为何没有人来抓她?
“你还是快走吧!”怜香还是冷淡地说道。
谢白华呵呵笑了一声,无视她不知是好心还是嘲弄的劝告,低头朝她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大殿周围立刻破窗跳进来十几名暗卫,直杀向谢庆华。
谢白华不为所动,还保留亲吻的动作,直到倒影逼近他背后,他才一旋身夹住了剑刃,并且一觉踢开那名影卫。
其他影卫冲上来一起攻击谢白华。怜香便在此时起身,事不关己一般默认走出去了。
真的,很奇怪,怜香与谢白华为何相处得如此奇怪?
苏青禾看得又惊又疑,眼见有一名影卫差点错手杀了怜香,她吓得赶紧冲出去了,替怜香摆平了那名影卫,拉着怜香出去。
怜香拧开她的手:“你做什么,你是何人?”
苏青禾焦急向她解释:“姐姐,我是阿禾啊,你不记得我了么?”
怜香此时没有了柔弱,眉头微蹙,冷冷地看着她。
当时两人已经跑到殿外,沿湖是一片垂柳,即便水晶宫灯光璀璨也照不透黑暗的树林。苏青禾便觉得怜香的脸忽明忽暗,那双眼让人脚底生凉。
眼见怜香不答,苏青禾又道:“那人是谢白华是么,姐姐你没有失忆,你明明记得所有人,你为什么不认我?”
怜香还是没有说话。
苏青禾着急了,双手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你跟我走吧,不管你发生了何事,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姐姐,我不想看着你陷入泥潭之中,你跟我走吧!”
怜香便在此时挣开她的手了,冷笑:“跟你走,再度遭遇追杀,跟着苏家一样灭亡?苏青禾,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妹妹,我会跟你走?”
“姐姐,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苏青禾很紧张,又痛心又难过。
谢白华逃了出来了,正向她们的转移,其他影卫自然也跟上来,苏青禾与怜香再无机会说话。
心念姐姐的苏青禾执意要把怜香带走,便拉着怜香逃走了,然而谢白华追了上来,狠狠劈了苏青禾一掌,苏青禾跌落水中,被冰冷的湖水吞没,不省人事了……
…………
宴会之上,九皇子主动与太子敬酒,笑称:“皇兄出门带了十二名随从,如今怎么只看到十一位?”
太子心道九弟真是观察仔细,面色不改,风轻云淡地打哈哈:“许是如厕去了。”
“府上人多手杂,皇兄记得告诉他们,可千万……别跑太远呀。”九皇子仍是意味不明地笑。
太子隐约猜到什么,但又不好点破,只改了话题:“九弟对母后提议的亲事考虑得如何了?”
九皇子哈哈一笑:“只怕要让母后失望呢。”
“哦?”太子与他应付着,心下却担心苏青禾,想着要如何知会属下去打探苏青禾的消息。
…………
苏青禾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牢房里。此处牢房与官府所造的不同,倒像是私人用刑的地下室,因为牢房只有几间,而且多数是空的,摆设的刑具极其残忍,许多已是官府禁用的。
苏青禾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之后,惊讶了一下,再看清楚自己的服装,更是不解了。她怎么穿了一身夜行衣?这夜行衣有点大,而且十分眼熟,显然……这是谢白华方才穿过的夜行衣啊!
苏青禾隐约猜到什么,可又觉得脑子好乱,她不敢认可自己的险恶猜测。
“她醒了,赶快去禀报福管事!”不远处有小狱卒说话,于是有人爬上台阶出去了。
福管事?苏青禾依旧怀疑,没一会儿有人来了,是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领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
苏青禾看清楚太监的脸之后终于确认了,这还是在九皇子的府上,这位福管事便是九皇子身旁的贴身奴才,也是掌管九王府所有事务的管家。
“醒了?”福公公双手抱着拂尘歪着头站着,两双精明的眼盯着苏青禾阴阳怪气笑道。
苏青禾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虽然处境不太好,但总比一头雾水的好。她冷声道:“是九皇子把我抓起来的?”
“你夜闯□□,勾搭侍/妾,难道不应该把你抓起来?”
苏青禾垂眼沉默,而后说道:“带我去见九皇子!”
福公公还是带她出去了,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要带她出去的。
福公公带她去的是一座陌生的宫殿,即便她对九皇子府上的规划不清楚,也知道这座宫殿不属于任何人,因为一切都是新的。不仅如此,殿里还摆放了梳妆台、衣橱、屏风等女性特征极为明显的家具,又令设了婆子和婢女,估计是九皇子新建的准备迎接某一位美妾的香宅吧。
九皇子坐在正堂的屏风床上,福公公明日把苏青禾按跪在地上。
苏青禾倒不计较这点羞辱,老老实实地跪着了。
九皇子今日穿着常服,是墨蓝色团云纹直裾,束大带,头顶上扎着一只简单的镶玉小冠,唯一饰物便是手指上的两块玉扳指了。
苏青禾陡然间他穿得这么精简,没有珠光宝气抢夺锋芒,还难得觉得他面如冠玉俊美逼人呢。
九皇子见家丁对苏青禾这般无礼,放下茶盏起身,走过来道:“嗨,怎么能对苏姑娘这般无礼呢?”
真是老虎挂念念珠假慈悲。
九皇子亲手扶起苏青禾笑眯眯道:“苏姑娘,你没事吧?”
苏青禾盯着他,想着他要做什么。九皇子便摆手让福公公等人下去了。
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还关着门,九皇子拉着苏青禾上座,对她温柔询问:“禾儿,你没伤着哪儿吧,这两天委屈你了,本王可心疼了!”
禾儿?苏青禾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愣愣地看着他。
☆、第63章 六十三寻死
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还关着门,九皇子拉着苏青禾上座,对她温柔询问:“禾儿,你没伤着哪儿吧,这两天委屈你了,本王可心疼了!”
禾儿?苏青禾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愣愣地看着他。
九皇子明明看出苏青禾眼里的疑惑,却还故意拉着她的手,眼里含情脉脉,仿若苏青禾是他挚爱的情人一般。
然而苏青禾还是从他眼里看出戏谑的成分,尤其那样含情脉脉的眼配合着嘲弄的表情,难道不是在逗弄小动物么?这九皇子定是故意戏弄她的!
苏青禾挣开他的手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九皇子见她逃离也不意外,也不急着把她揪回来,仍是似笑非笑道:“这座宫殿便是为你准备的呀,难道你不满意?”
苏青禾皱眉,打量了这座宫殿一眼,瞬间便明白九皇子的心思了,原来他在打她的注意,难道他要把她纳做妾么?
苏青禾冷笑:“九殿下,您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我瞌睡画扇门的人。”
“画扇门?”九皇子嗤笑一下,忽然抖了抖自己的衣袖,负手站起来,斜着眼睛盯着她,表情依旧不可一世,“画扇门又怎样?你乔装改扮出宫,又擅闯秦王府,还调/戏本王的爱妾,又被本王抓个正着,早该被影卫处死了,本王绕你一命已算是开恩,你难道还希望本王把你的身份宣扬出去,让大伙儿瞧瞧画扇门的门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苏青禾张口欲言,但又压下怒意,轻轻一笑:“即便你有恃无恐,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不怕丹毓门主找上门来?”
“呵呵,丹毓?恐怕丹毓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人而大动干戈吧,还是苏姑娘把自己想象得……在丹毓心中太过重要了?”九皇子此话说得意味深长。
苏青禾又沉吟,她出宫时只对门主说到东宫办事,并没有说擅闯九皇子府接洽怜香,恐怕门主知道她闯祸了也不会通融。正似之前她乔庄改扮入金城公主府,被御青训斥一般,门主对她的行为管制极为严格,此次门主大抵要生气居多,九皇子真是有恃无恐了。
苏青禾想着,便不再提门主的事,“你把怜香怎么样了?”
怜香也是她十分担心的,就上次谢白华擅长九皇子府,明显与怜香有瓜葛,九皇子也知道了此事,却把她抓了起来顶罪,九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会把怜香怎么样了呢?
“怜香?”九皇子笑了一下。
苏青禾明显听到他语气里的讽刺,似乎恨极了一个人而从牙根里发出的磨牙切齿的声音。
“你的姐姐啊,本王当然把她与她的情郎关起来了。”
苏青禾疑惑,“你把谢白华也抓住了?”
“这倒没有,不过很快了。”九皇子也没有否认,顿了一下,忽然眯眼笑眯眯道,“谢白华?”他的凤眸精光乍现,忽然露出一抹阴狠,继而得意地笑,“呵呵呵……那本王倒是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九皇子转身对苏青禾笑眯眯,撩起她的头发道:“禾儿,你好好休息吧,日后本王再来寻你,届时,你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伺候本王!”
苏青禾挣扎着跳开了,九皇子便走了。
苏青禾十分担心,一来担心自己的处境,二来十分担心怜香。
九皇子出了殿外,福公公早站在外面等候了,一见九皇子出来,福公公明明露出了总算盼来人的急切表情,可又可以压抑自己的心情小心上前禀报:“王爷,太子派人求见,那人可是东宫府上的李公公。”
李公公啊,便是太子的近侍了。
九皇子却斜斜地盯了紧张的福公公一眼,毫不畏惧道:“本王不在府上,如何接见?”
福公公吃惊,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了,眼睁睁地看着九皇子负手离去。
他眼眸子转了一圈,便赶紧下去吩咐。
九皇子这真是要金屋藏娇了,明明知道那名女子是太子带过来的人,也是画扇门的人,但他仍是私藏,难道不怕得罪太子和画扇门么?
可即便是东宫和画扇门的人,九皇子抓人的时候有理有据,因此那两位主子也不敢明着面儿要人吧,否则太子也不会只派李公公上门而不亲自到访了,恐怕也不想事情宣扬出去。
九皇子似乎心情挺好,拿着玉盅在花园里喂喂鱼,两名婆子把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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