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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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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香在他心里,怎么也比不上他的前途和霸业重要啊!
    沈屏满意了,又叫侍卫送上来一只锦囊,递给九皇子:“这是门主的答案,里面有极重要的信物,殿下一看便知。”
    九皇子拿走了,心中虽然不甘,但还是忍着笑意客套。
    沈屏领众人告辞,九皇子命福公公前去请苏青禾和怜香,然而沈屏道:“不必了,苏姑娘和怜香姑娘此时已经在前往画扇门的路上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刮走一阵风地离开了。
    九皇子大怒,想摔了手里的东西,但又觉得锦囊来之不易,最终只是刮落桌上惯玩的杯盏。
    原来丹毓即便不与他交易也能悄无声息地从他王府中夺走苏青禾和怜香,跟他说一声只是对他尊重。不过丹毓既然这般无所不能,为何还要费尽周折地与他交换东西,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告诉他如此重要的答案?他这么迂回又酝酿着什么?
    九皇子捏着锦囊,拳头咯咯作响,又开始揣摩丹毓的心思了。丹毓这人,好生可恶,欺负他看不透他的心思么?

  ☆、第66章 六十六小别重逢

苏青禾回画扇门了,并且带着姐姐,她觉得她能把姐姐救出来,真是十几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
    如今姐姐跟随她一起,她定不会再让姐姐受苦了。
    马车行至云岚上章华门,即将进入云岚宫,她们须得换了肩辇,苏青禾下车时走到怜香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姐姐,这是画扇门了,之前你来过的,不要怕,往后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怜香抿嘴笑了笑,没有回应。
    “待会儿我们要暂时分开,沈屏给你安排住处,而我要去祈云宫向门主复命,明日我再来看你。”
    怜香点点头。
    苏青禾又叮嘱了几句,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在行去祈云宫的路上,苏青禾浑身轻松,心里哼着小曲儿,忽然趴出肩辇问沈屏:“方才你怎么不说话呢,我瞧着你有心事?”
    沈屏便笑了笑,故作揶揄问她:“你瞧出来了我有什么心事?”
    苏青禾便嘟着嘴坐回去。她知道沈屏若不说,她也拿他没办法,自讨无趣呢。
    这儿是一片广场,远处宫殿起伏,檐瓦成群。高台上祈云宫的灯火辉明亮,在广阔的天幕之下勾勒出一幅彩灯辉煌的雄伟轮廓。她知道门主就在那儿,忽然心悸雀跃,自言自语道:“门主此时在做什么呢?”
    沈屏道:“这会儿才想起门主了,一路上只字不提,门主若知晓可得伤心。”
    虽然听出沈屏打趣之语,苏青禾还是高兴地说:“门主岂会伤心,我不在,他不知有多清静。”
    沈屏笑着摇摇头。
    …………
    怜香坐着肩辇,跟随几位飞天婢女越走越往西,经过一道夹墙之时,墙外的枫树满满站了两排,高昂着身姿,极力探进墙内,挡住了月华,火红的枫叶在灯光里摇晃,一片肃杀。
    穿过夹墙之后再拐两道弯便到一座大殿跟前了,大殿地势不高,周围种有枫树,若非走进了夹墙,恐怕难以发现这座大殿,外人俯视云岚宫时,恐怕也只发现一片枫林而已。
    侍卫停辇,飞天婢女走进大殿通报,怜香瞧了一眼大殿的门匾,只见匾上写着:“香山殿”,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紧裙摆,隐约猜到什么。
    没一会儿飞天婢女出来了,双手交握,笔直地站着,语气很冷硬道:“怜香姑娘请随我来吧!”
    怜香没有反抗,默然下了肩辇随她进殿。
    大殿的摆设很陈旧,显然有些年代了,又很空旷,显然长久无人居住。御青坐在上首位,身姿板正,表情严肃,旁边还有不少飞天婢女和影卫,气氛严肃,似乎等待犯人前来审问。
    怜香渐走心渐冷,到最后反而平静了,视死如归,走到大殿中央不必人说,主动跪了下来。
    御青盯着她,不怒不笑,表情冷淡:“怜香姑娘,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怜香没有说话,御青道:“这是香山殿,前门主侍妾——如音天女的寝宫。”
    怜香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不为所动。
    “你应该知道画扇门寻你来是为了什么,念在你是苏姑娘的姐姐,我们也不希望你受苦,但愿你能配合,否则,画扇门也有画扇门的规矩。”
    …………
    苏青禾的肩辇终于行至祈云宫,门主就在飞凰殿处理政务,她不用通报,自个儿提着裙摆走上丹墀。
    临风守在门外,发现她来了,上前两步朝她拱手:“苏姑娘,你回来了。”
    苏青禾疑惑:“咦,为何不是御青守在门外?”
    临风笑了笑回答:“御青有公务在身。你先等等,容我向门主通报一声。”
    苏青禾点头,耐心地等候。她回头望着宽广的祈云广场,夜幕低沉,宫灯摇晃,夜晚的风十分凉爽呢,她的心正似这徐徐的清风一样,飘荡着,雀跃着,还有些迫不及待。
    临风很快出来了,请她进去。
    苏青禾走进殿门,远远地一看,门主已经走下书桌,负手等候了。门主双眼清俊,表情脉脉,嘴角还勾着很淡的笑意,十足地温柔。
    苏青禾的心忽然融化了,她走进去,先朝他行礼,语气忍不住娇憨道:“门主,属下回来了。”
    丹毓朝临风看了一眼,临风拱手退出,关上门。
    丹毓这才朝苏青禾伸出手:“过来,走近一些,让门主看看。”
    苏青禾脸上带着娇羞的笑,但还是走到他面前,抬起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娇娇地唤:“门主。”
    丹毓摸摸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笑脸,语气怜宠道:“瘦了,这几日受苦了吧?”
    苏青禾答:“没有。”顿了一下,她忽然很高兴道,“门主,我把姐姐带回来了,你可一定要告诉门里,别让任何人欺负她!”
    丹毓眼帘微垂,浓密的眼睫遮住了眼底一瞬间闪烁的微光,再抬起眼眸时,他已经温柔如常,捏着苏青禾的小手,慢慢把他拉到怀里,满足地搂着她喟叹:“想门主了么?”
    苏青禾躲在他怀里羞涩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丹毓轻捏她的小蛮腰,又柔柔地问:“想门主了么?”
    她觉得痒,躲了一下,这才回答:“想。”
    丹毓笑了,又用哄她似的语气问:“有多想?”
    苏青禾眼眸子转了转,想着要用什么定量来回答这个问题。
    丹毓便道:“一天想多少次,可有梦到门主?”
    苏青禾便回答:“偶尔,好像……没有梦到门主。”
    她只是单纯地实话实说,谁知丹毓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腰:“没心没肝的小东西,门主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却只是偶尔?”
    苏青禾急了,扬头解释:“可我心里只想着门主啊!”
    丹毓忍俊不禁,似乎才对这个答案满意一些。他不能操之过急,可能她心里没有这么喜欢他,但只要她心里只有他就可以了。
    他捧着她的脸,忽然吻了下去。
    苏青禾料想不到他会这般,然而惊讶之后又异常期待。
    自从门主帮了太子,又放她出宫,任她救出姐姐,她忽然觉得门主对她是极为疼宠和纵容的,她感激门主的恩情,对他也没了嫌隙,很乐意与他亲近。
    她与门主已有肌肤之亲,因此这些事,虽然做起来害羞,可似乎没那么排斥了,她甚至觉得乃在常理之中。
    因此丹毓吻上她,圈着她的头和腰,把她紧紧扎到怀里时,她也主动揽上他的颈,仰着头任由他侵入。
    口齿交/缠,津/液互换,我觉得脑袋空白,一瞬间什么都放空了,所有的感知都放在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掌控他的霸道。
    大约半刻钟,丹毓松开了她,又紧紧地把她扎到怀里,两人皆微喘,苏青禾的脸酥/红,整个人虚软无力,只能依靠到他怀里,闭眼享受偎依的安宁。
    丹毓忽然抱起她走到书案边,坐下之后让她斜坐在自己腿上,侧靠在他怀里,他揽着她低头说:“陪我批阅奏章,政务处理完了,我们一起到后山走走。”
    苏青禾点点头,丹毓便抱着她处理政务了。苏青禾往他桌面瞧了一眼,是一些账务上的问题,这些本该御青处理的呢,但也许御青不再,门主便亲自处理了,也因为不太重要,门主才任由她看着。
    说实在,她也看不懂呢,因此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便在他怀里摆动他的衣襟和腰带,看着上头精致的纹理,觉得十分有趣,手指便一直抠着,不住地抚摸和把玩。
    丹毓在她的小动作之下,时而捏捏她的小手,或者掐着她的小蛮腰,也有忍不住侧头啄她一下,又继续办公的。
    终于,在苏青禾玩腻了他的衣襟和腰带,大胆地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寻找更多的秘密和乐趣时,丹毓停止了动作扣住她的手。
    苏青禾见他拦住她,不解地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丹毓气息不稳,用又爱又恨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不安分的小东西!好吧,今日理政到此为止,陪我到后山沐浴,今日早点歇息吧!”
    苏青禾瞧了一眼桌上,明明只有三份奏折了,便道:“门主不先把它们处理完么?”
    “不了,门主的定力没你想象中这般卓越。”他把她放下来,牵着她的手出了飞凰殿。
    后山是竹林了,那儿有一处漱玉殿,里头蓄着天然温泉,以前她也常偷偷跑去后山洗浴,后来发现是门主的疗伤之所,就再也不去了。
    苏青禾走到漱玉殿门口,便脸红胆怯,不好意思进去了,奈何丹毓强拉着她进去,还把所有人打发走了。
    下人关门之后她便杵在门口低着头,不敢乱动也不敢看。
    丹毓自己除下大氅,有心思逗弄她,便张开双臂道:“阿禾,过来,伺候门主更衣。”
    苏青禾扭捏道:“门主,属下在寝宫里沐浴即可,不必来到这里的,这里是门主疗伤之地,门主……一个人即可……”
    丹毓笑道:“只是让你伺候门主更衣,何时让你沐浴了,阿禾想多了。”
    苏青禾又羞又恼,怎么变成她自作多情了?莫非她哪里听错了么,门主不曾说过让她陪他沐浴?
    丹毓又道:“眼下没了旁人,除了你还有谁能伺候本座更衣?”
    苏青禾只好扭扭捏捏上前,伺候他脱下衣服。
    谁知在她闭着眼伺候他脱下最后一件底裤之后,丹毓忽然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该门主伺候阿禾更衣了。”
    苏青禾霎时吓得睁开眼,谁知马上对上他光洁坦荡的胸怀,他低着头,过分俊美的容易亦是有些迷醉。苏青禾立即脸红地闭眼,低声反抗:“不要!”
    丹毓还是抱着她,用很温柔但又很霸道,不容置疑的方式轻轻除掉她的腰带、外裳、襦裙。
    苏青禾低声抗拒:“不要,门主,不要!”
    丹毓柔声哄着她:“阿禾乖,在骊山曹暑不是已经见过了么,门主想你了,想得发紧。”

  ☆、第67章 六十七婚期

丹毓慢慢地把苏青禾身上的衣物除掉。
    苏青禾挣扎了一下,手又被他按住,动弹不得,脸颊羞红,十分难为情。当最后一件亵/衣也被他除掉之时,她见木已成舟,无力反抗,便软软地倚到他的怀里,不再挣扎,即以挡住身前大片春/光。
    丹毓抱着她,捏着她身上细腻的软肉,笑了一下,便带着她一同沉到水底。
    苏青禾以为门主会有所行动,然而清波之下他却只是柔柔地搂着她,并无下一步举动。
    温泉池壁光滑,她侧坐着不便,随时可能滑倒,便动了动,欲离开他怀里。
    然而丹毓紧了紧手臂道:“别动,陪门主靠一会儿。”
    苏青禾没法,只能继续依靠在他怀里了,并主动伸手挽了他的颈部,像一只慵懒的猫完全偎依在主人的怀里。
    丹毓笑笑,宠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撩了水花来清洗她光洁柔嫩的背,后又散开她的发,任三千青丝全浸泡在水里,伴水波起伏。
    苏青禾瞥了一眼自己的发,见池中水汽氤氲,她的发如藤蔓般舒展着,缠绕在她和丹毓的周身,这意境安详宁静,似仙界里的梦。
    许是泡得太舒服,她闭了闭眼睛想睡了,然而丹毓的音软软传来:“阿禾。”
    苏青禾便懒懒地应一声:“嗯。”
    “你五年之期将过,门主想让你留在门里,一直陪着门主,你肯么?”
    苏青禾已阖起的眼帘又掀开,无神地盯着一处,没有回应。
    丹毓慢慢撩着水波清洗她的背,捏着她浑圆的肩膀道:“门主已请了圣旨,并令沈屏布置门内,则下月十五,黄道吉日完婚,往后你就是门主夫人了。门主之前答应了你的,只有一位夫人,便是只有你。往后你我相携相伴,孕育子嗣,白头偕老。”
    苏青禾觉得,门主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还是如此软绵动听的话。话虽然好听,也对她极具诱/惑力,然而她还是有所顾虑,不肯轻易答应。
    她忽然离开门主,把身前凝脂般的雪肌沉到水波里,抬头眼巴巴地望着他问:“门主,您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丹毓轻笑了一下,又伸手捏捏她的下巴:“小贪财,事到如今还记得当年的事,你嫁给了门主,还有什么东西不是你的?”
    苏青禾摇摇头,自顾说自己的:“当年穷困潦倒,恐怕别人给我一碗饭吃我也会跟着他走的,门主当年乘着鲜华坐辇出现在我跟前,身后又从仆无数,您说什么我都肯答应的,只为了不死。后来入了画扇门我想了很多,门主给的机会不能浪费,因此我一定要好好用上。”
    她倒是直白,对他没遮没掩。丹毓想起她当年的境遇,仍忍不住心疼,因此伸手抚摸她的脸,又辗转到她的肩头,捏捏她的肩头道:“说罢,有什么要求?”
    苏青禾低头咬了一下唇,这才说道:“这些年我一直追查苏家灭亡的原因,如今怀疑极有可能是谢白华所为,谢白华便是简云,他做这件事的原因只为得到苏家的奇香和金玉丹,如今他的手了,便回了京城。”
    “然后呢?”
    “他是不是有意陷害太子?我见他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这么多年,难道想谋权夺位?”
    丹毓笑开来,捏捏她的脸道:“阿禾倒也不笨。”
    “门主,你说我猜的对么?”
    丹毓俊目里春/光流动,不正面回答,只说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借门主之手破坏简云的阴谋,替苏家报仇,就这么简单。”说罢,她又皱了一下眉头,低头喃喃自语,“只是我想不明白姐姐怎么会与谢白华一起,甚至还帮助谢白华陷害九皇子。姐姐应当明白他是我们的仇人啊。门主若要除掉谢白华,求您,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到我的姐姐。”
    “这……真让门主为难了。”
    苏青禾无辜地睁着大眼睛道:“门主,您……觉得难办?”
    丹毓眼眸微垂,若有所思,沉吟许久才道:“阿禾,如果你姐姐不是你姐姐,你还这般维护她么?”
    “她怎么不是我姐姐,她就是苏家的女儿啊!”顿了一下,她怯怯地道,“还是您……认为我不是苏家的女儿,因此与苏家没关系……可是,苏家对我有养育之恩,逃难时姐姐又对我这么照顾,她永远是我的姐姐!”
    丹毓见她单纯懵懂的模样,心下叹息。忽然笑笑,又继续把她拉回怀里:“阿禾,门主答应你替苏家报仇,不论如何都不为难你的姐姐,你是否可以安心嫁给我了呢?”
    苏青禾倚在他怀里想了想,很娇很柔地道:“这件事,应该让姐姐知道。”
    “好,让怜香姑娘知道。”
    苏青禾便满足地笑了,她闻见门主身上熏香,即便泡在水里也不化,便盯着他光滑平坦的胸怀,见他肌肉结实,腹肌紧凑,忍不住用指尖按了按,沿着他肌肉的线条游走。
    丹毓轻笑,捏住她的手低头道:“心痒痒?”
    苏青禾不明所以抬头,懵懵地望着他。丹毓便把她推按到石壁上,半压上她。
    苏青禾小生抗议:“门主您……”
    丹毓脸上仍是带着宠溺的笑:“阿禾真可爱!”说罢便吻上她的唇,把她的红唇皓齿吞没在唇舌间。
    苏青禾呜咽反抗,丹毓的动作虽称不上霸道,但也容不得她逃离,吻着她的空余,戏谑地笑:“本来想等阿禾洗净了再行周公之礼,可如今等不得了!”
    他们的发散入水中,却挡不住旖/旎春/光,唇齿纠缠,四肢交错,他抱着她,令她趴睡在自己怀里,身子起伏,荡起涟漪水波,让她难耐地咬着唇,发出柔美地莺啼春响。
    苏青禾脑袋困顿,不知如何辗转到了床上,她已昏昏欲睡,却仍感受到门主灼热的气息在她身上留恋,手指也不停歇,末了见她不动,低声在她耳边道:“阿禾,睡了吗?阿禾,别睡,再陪陪门主!”
    而后他的手足似乎撬开了她蜷缩身体,侧抱着她,半强迫半温柔地逼着她共/赴云/雨。苏青禾没想到自己有这般绵长的韧性,明明脑袋已经很困顿,身子已经很疲倦,可是当他带动着她起伏时,她又能很享受,全身心不自主地随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她想起在骊山曹暑时门主似乎也没有这么为难她,第一次,她困了,他便也放过她了,直到晨间才又享用一次。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一次两次,都不肯放过她?
    身子像一艘小船,不住地在海面飘荡,她实在太困了,于是不争气地睡着了。隐约听到门主在她耳边道:“阿禾?”许久之后,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唉……”
    …………
    翌日醒来,门主已不在,她仍兀自躺在漱玉殿的床上。苏青禾透过窗花,便日光已烈,便忍着浑身虚软爬起来,摸索屏风上的中衣穿上了,她走路的时候都觉得疼痛和不自在,身上又似犹有余味,令她脸红心跳,于是转出寝殿,又到旁边的温泉池里沐浴清洗了。
    许是她的动静惊着了门外的婢女,有人走进来站在屏风后询问:“苏姑娘您醒了吗?门主命我等伺候您。”
    苏青禾脑子已经困倦懵懂,想了一会儿,才让她们进来伺候。
    她问:“门主去哪儿了?”
    婢女回答:“门主日出前便离开了,往飞凰殿前,命我等不得打扰您休息。”
    苏青禾“哦”地一声,慢慢把身子洗净了,换上新衣,才乘坐肩辇回到自己的寝殿。
    从西山回到她的寝殿还要好一会儿呢,她在肩辇上昏昏欲睡,忍不住睡着了,然而头一沾枕又大梦惊醒,她想起来今天要去见见姐姐的。便询问身旁的人,可惜沈屏都是不只事的婢女随从,没人知道怜香的下落,苏青禾只能等回了寝殿,召来沈屏再问问了。
    可没想到她一到寝殿,沈屏便老早领着裁缝工匠等候了,见她回来了,摇着轮椅向前说明来意:“阿禾,我受门主之命,领裁缝工匠来给你做喜服首饰的。”
    苏青禾道:“沈屏,我姐姐在哪儿,我先去见她,回来了再陪你。”
    沈屏微蹙着眉,亦嗔亦宠道:“下个月便是婚期,你这礼服首饰即便赶工一个月也未能完成,若非你耽搁了回宫之日,也不止于此,你先量身定做,助我完成差使吧,过后再去看怜香姑娘也不迟。”
    “我我我……如今已近正午,姐姐初来乍到,我不去看她,我怕她多想,姐姐生性敏感……”
    “你怎么不去看她呢?待会儿你去看她也不迟,待会儿我亲自给你带路呢。”
    沈屏说着,把她带到里面,命奴婢先展开喜袍的草画让她过目,这些都是沈屏画的共三件,每一件皆不同,款式各有千秋,上头还说明了使用的锦缎及针线,可见沈屏没下少下苦心。
    他让她选,苏青禾也不好驳他的意,便先配合着他一起挑选喜服和首饰式样了。
    等把喜服首饰定下了,苏青禾心中还是记挂着怜香,便催促着沈屏快点陪同前去探望。
    此时已经是日斜西山了。
    香山殿外把守森严,殿内却肃静沉默。
    接着昨日御青审问怜香到半夜,如今又从早上起,一直审问到现在,临风也加入了的,可是怜香光流着泪,即便一直跪在地上,也不肯多说。
    御青脾气暴涨,怒不可遏,又不能对怜香用刑,此时已是坐到一边懒得多说,而改温和有耐心的临风来审问。
    临风道:“怜香姑娘,你的妹妹苏姑娘即将嫁与门主为妻了,往后她便是我们的夫人,我们也不敢为难你。然而你若一直不说,我们也很难办。你知道苏姑娘并不是你的亲妹妹,若让她知晓你做的那些事,她也未必肯原谅你,而你为了简云,牺牲这么多,真的值得么?”
    怜香依然流着泪,脸上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冷漠的表情。
    门外忽然有人走进来,在一位飞天婢女耳边轻诉,而后飞天婢女便上前与御青、临风禀报:“二位总管,沈大人命人传说,他带着苏姑娘往香山殿来了。”
    御青、临风脸上一怔。
    而怜香盯着传话的婢女,哭得红肿的泪眼里忽然闪烁别样的灼热的火花,像复仇的种子,慢慢燃起。

  ☆、第68章 六十八

御青终是生气地拍了一下案桌。
    临风望了他一眼,本想劝解,然而他自个儿也很无奈,遂无言。
    御青站起来朝怜香走去,负手警告:“怜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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