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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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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坠马,杜衡被疑,只是这次连环计的开始,文君的第二步计划便是将萧雨歇拉入她的大计中,杜衡按讷不住对萧雨歇出手,反倒更早的使文君和萧雨歇站在了一起,不然,她还得多筹谋一步。
  文君心知,是时候了!只见她眸光飘忽了很久,方犹犹豫豫的对萧雨歇说道:“其实,我倒有个法子,可助夫君除去杜衡。”
  萧雨歇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好奇道:“夫人请讲!”
  对上萧雨歇的目光,文君眸中不由露出些羞涩:“不过先说好,我若说的不好,或者想的不对,你不可以笑话我!”
  萧雨歇失笑,温言道:“为夫面前,夫人随意便是。”
  文君望着他抿唇一笑:“夫君可听说过淮阴侯韩信?”
  萧雨歇点头称是:“这是自然,曾替刘邦争夺天下,被萧何称为‘国士无双’,后世更奉其为战神。”
  文君莞尔:“正是这位韩信。不过,今日我要说的,不是他的功绩才能,而是……大汉建成后,韩信为何谋反?”
  萧雨歇凝眸回忆片刻,恍然眸中一亮:“夫人,你是说……”
  文君笑意更加温婉动人:“正是此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雨歇:我和你义父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文君:我不会游泳。


☆、惊心弦

  午膳后,萧雨歇回书房小憩,文君则去看张氏。文君在正堂坐下,张氏跪了许久,已浑身发软颤抖,泪水混着汗水落下,她见文君出来,泪眼婆娑道:“是乐琴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开罪了夫人,还请夫人大人大量,痛痛快快的赐乐琴一死吧。”
  文君见状,对陆离道:“搬张椅子让她坐下。”
  张氏委实一怔,陆离将椅子搬来后,扶了张氏落座。这时,文君方问道:“侯府留不得你,倘若出府,司徒会如何对你?”
  张氏苦笑一下:“我当真羡慕夫人,有这么好的出身。我家女儿多,为了给哥哥娶亲,因着我容貌端正,不到十岁,便被父母卖去了歌舫。后来辗转到了陈大人府上,但凡他们需要笼络的官员,都少不得我去作陪,过夜也是常有的。后来被司徒送来侯府,本以为能过个安稳日子,哪知侯爷却从未来过,只当多养了一个闲人罢了。这次事情没做成,侯府也不能留,出了府,司徒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已是穷途末路了,犯下这等大错,只求夫人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
  文君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不会杀你,方才我已同侯爷商定,送你们几房妾室去雁门郡。侯爷在那里有一处宅子,可供你们安身,侯府还会出一笔银两,以供你们谋生计之用,今后若是遇到可心的人,大可嫁了。今日让你跪的这几个时辰,是让你长着记性,切莫今后做了忘恩负义之徒。到时,侯爷会秘密安排人护送,你不会有事的。”
  随着文君一句句说出的话,张氏的神情,由惊转哀,由哀转喜,到最后,她怔怔的望着文君,那双昔日勾魂夺魄的双眸里,擒瞒了泪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梦寐以求的安稳人生,竟然会是文君许给了她。今后,她再也不用受人摆布,再也不用去陪那些恶心的人,再也不用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
  张氏喜极而泣,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略有些瘸的行至文君面前,跪下,郑重的行礼三拜,最后一拜下去,她久未起身,哽咽难忍:“多谢——夫人!”
  文君心内叹息,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这世上,女子的命运总是依附于男人,倘若运气好些,遇到个好夫君,一生举案齐眉倒也罢了。倘若运气不好,遇人不淑,这一生的心酸与苦楚又有谁知?
  文君伸手将她扶起,命素娥给了张氏足够的解药,方命陆离好生将人送了回去。
  几日后,廷尉丞与廷尉右监被盗寇劫财杀人一事,传遍昭阳城,皇帝沄泽痛心扼腕,命人厚葬,安抚家人。等风波平息之后,萧雨歇安排人秘密将四位妾室送离了昭阳城。
  当萧雨歇得知文君对张氏所为之后,颇为感慨,无论世事如何将她打磨,她依然初心依旧。
  已至深秋,因着文君素性畏寒,这几日太阳落山后,夜阑轩已燃上了地龙。
  这日傍晚,萧雨歇的一名故友,忽至侯府拜访。
  他同巡防归来的萧雨歇一起回府,身着一席月白直裾,外套茶白色大袖衫,足蹬墨色短靴,手持折扇,面若桃花,风流自在,行步间天然一段风骚!
  他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打用草绳绑好的大螃蟹,同萧雨歇有说有笑的进了弄梅小筑。
  文君含了得体的笑,上前见礼:“不知这位是?”
  那公子望着文君,眼睛都直了,萧雨歇毫不客气得猛拍了公子后肩一巴掌,这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夫人。这是我打小的好友——扶苏。流萤湖的扶苏院,便是他的家私。”
  文君恍然,扶苏公子的名头,在昭阳城可比广陵侯响多了。此人才华横溢,又率性洒脱,据说不仅拒了诸多官员的召见,连送去的礼物都被他扔了出来,从不给任何人面子,但凡在扶苏院得他一句称赞的公子名流,出来后无一不是被人抢着结交。不曾想他居然是萧雨歇的好友。
  “这便是弟妹啊。”
  扶苏满眼含了愧疚之色,痛心疾首道:“弟妹啊,当年是我对不住你……啊!萧雨歇!你干嘛?”
  扶苏话才说了一半,便被萧雨歇狠狠一脚踹出了五尺远!
  扶苏捂着大腿,愤恨道:“算你小子能耐,就知道欺负我们读书人。”
  萧雨歇笑道:“你自己不中用怪我?我看看这几只螃蟹肥不肥?”说着一把将螃蟹抢了过来。
  扶苏不屑的瞪了萧雨歇一眼,对文君说道:“跟这种山野莽夫在一起,当真委屈了弟妹。”
  “谁是山野莽夫?我明明文武双全!”说着,萧雨歇将螃蟹交给兰旌,命他拿去厨房烹了。又转头对文君说道:“他就这样,你别理他。”
  文君笑言:“扶苏公子里边坐。素娥,泡上好的雪顶含翠。”
  扶苏忙道:“喝什么茶啊?上酒上酒!”
  文君不由笑了,命素娥去酒窖搬来几坛上好的花雕。
  三人一同进了弄梅小筑正室,文君暗想着方才扶苏那句被萧雨歇打断的话,仿佛另有深意。
  正想着,忽听萧雨歇说道:“前段时日,想带你扶苏院见的人,便是他。他刚游历完西凉回来,我们也是经年未见。”
  文君闻言来了兴致,笑问道:“游历西凉?西凉有何等见闻,扶苏公子快说来听听。”
  扶苏听了,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西凉各个边边角角的风俗习惯,自然风景等等。又过了一会儿,厨房将煮好湖蟹端了上来,又炒了好几道配菜,一道端上了桌。
  三人边吃蟹边温了酒来饮,一边听着扶苏讲诉这游历期间的见闻:“我这次去,还结识了西凉一个小王爷,其外祖母乃是我南朝人。这位小王爷,在军中任裨将军,还别说,颇有当年你的风范。我同他细细描述了你的风采,这位小王爷可是对你敬佩有加呢,只嚷着有机会定要同你结交。”
  说着,扶苏徒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丢了一颗进嘴里。
  萧雨歇失笑,南朝广陵侯和西凉小王爷结交?这就好比杜衡那厮同易修远狎昵一般叫人觉得荒唐。于是随口应道:“待有机会再说。”
  酒过三巡,三人皆已有了酒意,这时,文君忽道:“雨歇,你可否帮我泡一碗红糖水来,这螃蟹寒凉,我怕身子不适。”
  萧雨歇未觉异样,再加上往常替文君做惯了事,便应声去了。待萧雨歇走后,文君向扶苏问道:“现在他不在,你可仔细告诉我,当年你哪里对不住我?”
  扶苏闻言,怒拍一下大腿,极愧疚道:“当年你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这小子为了救你,便让我派人以带路为由,将你暂时保护了起来。可谁知道你比萧雨歇还贼,竟然自己撬窗户跑了。”
  扶苏长叹一声,他虽极力轻松语气,却也难掩内心沉重:“你那时候那么小,我以为你出去后肯定活不成了,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愧对雨歇,故而外出游历多年,直到他来信说已娶了你,我这才解了心结回来。”
  扶苏离座起身,对文君深深做了个揖:“弟妹,当年是我疏忽,当真对不住了!我自罚三杯。”说着,扶苏复又坐下,自斟三杯饮下。
  扶苏又道:“萧雨歇这小子,这么些年,嘴上虽未有一句埋怨的话,但我游历这么久,他却未曾来过一封信!但我不怪他,换做是我,我也会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去面对这样的朋友。”
  扶苏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但文君整个人已僵在了座椅上,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她双眼望着扶苏,眸中满满皆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当年救她的人,竟然是萧雨歇!这怎么可能?
  良久,文君对扶苏说道:“还请扶苏公子,先不要告诉雨歇,我已知晓此事?”
  扶苏愣了一下:“原来他还没跟你说啊?啊,好!你们夫妻间的事,留着你们自己说。”
  这时,萧雨歇端着一碗热腾腾红糖水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什么事情留着我们自己说?扶苏,你是否又胡言乱语?”
  说着,萧雨歇走到文君身边,将碗放下,温言道:“我又填了几颗红枣,籽已经去了。别放凉了,趁热喝。”
  文君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波澜,饮了半碗红糖水,方极力平稳道:“我有些醉了,去院中吹吹风,失陪片刻。”
  说罢,文君扶着素娥的手,逃也似的到了弄梅小筑的花廊下。她湿了眼眶,望着漫天繁星,极力回忆,他们曾经是否见过?萧雨歇为何要救她?
  可她无论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出府前的事情,她只记得亲人们的被杀那天的鲜血,只记得她是谁。仿佛她的人生,是从那日才开始的。
  有些记忆,午夜梦回时都好似昨日发生的,可有些,却几乎找不到痕迹。大抵是因为,痛苦的记忆太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她已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那些本该值得记住的美好。
  文君回忆了许久,只记得起一些模糊的画面,到后来,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究竟那是记忆,还是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忽地想起他自鄯城归来之后的那晚,他说:这一生一见倾心的只有她文君一人。曾经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今日看来,其中大有隐情。
  在廊下站了许久,文君方回到席间,看她坐下,萧雨歇对她低声道:“夫人若累了,可先去休息。”
  文君望着他,一想起他便是当年救她的人,心中便不由的多了一些亲切。她心内感激,她本欠着他一个救命之恩,而今他又给了她最大的包容。
  “哪有家中来客人,夫人先去休息的道理?”文君摇摇头,笑道:“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萧雨歇将文君扔进榻中,欺身上前锁住她的双臂,问:当年救了你,感不感动?
  文君:我……我……不敢动!


☆、花含烟

  三人复又叙话喝酒; 直至夜深,扶苏喝了个酩酊大醉,方才作罢。萧雨歇安排了客房给他,命人服侍他睡下。随后送了文君回房,方才离去。
  文君沐浴更衣后,命素娥等人下去; 自己在榻边坐下; 从枕后床单下; 拿出了萧雨歇给她的那柄紫竹洞箫。
  她拿了棉布细细擦拭; 当初被她随意扔在了这里,可别损坏了才好。也不知这柄箫跟了他多久,竹身好似包浆了一般有光泽。
  不知为何; 她忽地想起了文濯,心中一阵刺痛。这便是阴差阳错; 若是当年她没有逃脱; 或许今日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今时今日; 她背负着血海深仇; 背负着义父的宏愿,一步错步步错,这盘棋; 她已身在其中,没法停下了。
  她将箫放到卧榻里侧,这一夜,她指尖触着冰凉的箫身; 沉沉睡去。
  第二日,素娥来服侍文君起床时,见她还睡着,半个时辰她就来过一次,但见文君睡得沉,便先下去了。往常这时候她早就醒了。素娥心道,许是昨晚喝多了。素娥走上前,撩起塌前纱幔,不经意瞥见,文君手中竟握着广陵侯的箫,正侧身睡得安稳!
  素娥见此,心中有了些许困惑,难不成小姐对侯爷动情了?这念头刚起时,素娥本也替文君高兴,可细想了片刻,心头方才漫上一股深切的忧虑。
  素娥唤醒文君:“小姐今日到比往常多睡了半个时辰。可是昨夜喝多了?”
  文君从睡梦中醒来,笑着点点头,将箫在卧榻里侧放好,方才下了榻。她梳洗过后在梳妆台前坐下,由素娥服饰梳头,顺口问道:“侯爷呢?今早可来过?”
  “来过,但侯爷见小姐睡着,便自用了些早点,去了早朝。”
  不知为何,听素娥说他已经走了,文君心中竟有一点点失落,不由脱口问道:“他可有说中午回不回府用饭?”
  素娥道:“未曾说。小姐可是有事找侯爷?”
  文君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了,不过找他确实有事,于是随口道:“与侯爷有要事相商!”
  素娥心中有些忧虑,生怕文君动了情,这样的处境,绝不是动情的时候,心想得适时的提点一下。
  素娥替文君挽着好发髻,便在妆匣里择头饰,边闲聊道:“当日还说夫人需得多看几出戏,学一学人家的功夫,不曾想,竟已学的这般入木三分。”
  文君陡然一怔,手握着一只耳坠凝滞在耳边,她仿佛惊觉了什么。文君知道素娥这话是何意,扫了她一眼,戴好耳环:“你多虑了!”
  素娥颔首,不再言语。
  待扶苏起来,文君命人将备下早膳送去了扶苏处,扶苏用过早膳后前来告辞,文君本欲留他待萧雨歇回来后一起吃午饭,但扶苏只道他与萧雨歇之间无需客套,扔下一句来日方长便回了扶苏院。
  闲来无事,文君便垫了软垫,靠着柱子,在廊下看书。她眼在书上,心却在别处,那书看了半日,也没翻动一页。
  良久,文君放下书册,唤来素娥,聊天一般说道:“仿佛过些时日便是皇后生辰,皇后是杜衡的妹妹,八成会有很多想攀高枝儿的人在等这个机会”
  素娥笑笑道:“巴巴望着的人多着呢。”
  文君向正在东厢屋顶上晒太阳的陆离招招手,陆离轻轻一跃下了房顶,向文君走来:“小姐什么吩咐?”
  文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缓缓的刷动着,她低眉笑笑:“我记得去年义父收了一株半人高的珊瑚,放在之德钱庄里,并命人收来不少海中的大海螺、海贝,小型珊瑚等物,做成了一个极美的深海景观,还起了个很风雅的名字,叫‘沧海一粟’。”
  说到这儿,陆离眸中闪过一丝激动:“可不是吗?那做的极是精巧,足足占去了之德钱庄一整层楼。每次去那里,就跟真到海里了一样呢。”
  只见他手里比划道:“就那海螺,也不知道怎么捞来的,这么大呢,三个大西瓜才能及得上。”
  文君将手中书卷卷起来,在锁骨处轻轻敲打,笑道:“可不是吗?这么罕见的东西,你回趟文府,替我向义父讨来。顺道再去一趟公车司令'注1'何盎的府上……”
  文君站起身,回屋里写了一封书信,递给陆离:“交给公车司令。”
  陆离恩了一声,一溜烟儿跑了。文君望着深秋高爽的天空,心中异常的冷静,风雨来临前,总是这般平静。
  晌午时分,萧雨歇归来,他一进院,便握了文君的手,一同往夜阑轩而去,顺道命人取了常服来,在文君房中将朝服换了。
  不一会儿,萧雨歇从里间走了出来。他今日服饰甚是随意,未带簪冠,只用丝帛绑了头发在脑后,里面穿了一身蓝灰色直裰,外套了一件墨色大衫,愈发显得清雅挺拔。见他出来,文君便吩咐素娥准备上菜。
  文君已围桌坐下,萧雨歇走至她身边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多谢夫人费心。”他口中暖暖的气息萦绕在文君耳边,文君素来敏感,酥麻了半壁身子,心中一荡,不由红了脸颊。
  萧雨歇在文君对面坐下,照例先给文君夹了菜。
  文君不解道:“为什么你吃饭从不叫人布菜?”
  萧雨歇笑道:“娶你之前,常在军中,和弟兄们在一起没那么多讲究。娶你之后,左右只想和你一人吃饭,旁边站个布菜的反倒显得生分。”
  文君低眉笑笑,这萧雨歇三句话里便有一句哄她的话,刚开始只觉他贫嘴,听的久了倒也让人觉得顺心。
  萧雨歇见文君若有所思,唇边还带着笑意,这样的小女儿情态,看得他心中泛起异样的酥。痒,似乎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按捺不住了,他望着文君,不由说道:“夫人多笑笑,为夫能比平日多吃两碗饭。”
  文君扬眉,指了指他的碗:“往常你是吃两碗的,今儿我给你数着,吃不够四碗算你食言,罚你在日头底下奏一下午箫!”
  文君本是随口一说,谁知萧雨歇竟当了真,只见他放下筷子,笑道:“夫人,这是要跟为夫打赌吗?不知为夫若赢了,夫人要以什么做赌注?”
  文君看着他那笑,心知定没好事,果不其然,萧雨歇离座而起,走至她的身边,伸手锁住她的双肩,又像刚才那样俯身在她耳边,他的鼻尖轻微碰触在文君鬓发处。
  离的这样近,他身上温热的气息,隔着衣衫渐温了文君的半壁身子。只听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许为夫一亲芳泽可好?”
  他本想只是开个玩笑,逗弄文君一下,可谁知,因离得近了,文君身上清甜的香气钻入他的鼻息,令他不由心中一荡,忍不住在她鬓边吻了上去。
  文君脑中嗡的一声,羞恼万分,本能的挣脱他的双手离座而起。她刚站起身本欲逃之夭夭,谁知萧雨歇双手顺势从她背后下滑,锁住她的双腕,臂上一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拉,从身后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吻,轻轻地落在文君的鬓发处、耳垂处,萧雨歇在她耳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粗重,就连吻也渐渐变得霸道起来,抱着文君的双臂也箍得越来越紧。
  文君尚有些发愣,忽觉身后有什么硬物顶着她,文君恍然惊觉,不由脱口道:“萧雨歇!你答应过我的!”
  萧雨歇闻言,吻在她耳边停下,但他温热的气息依然撩动着她的心房,他似乎并没有松开文君意思。片刻后,萧雨歇生生压下方才那一腾而起的火焰,才恋恋不舍的将文君松开,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道:“我一时……是为夫莽撞。”
  萧雨歇回椅子上坐下,深觉气氛古怪,于是玩笑的缓解道:“打赌还没开始,不如继续……”
  文君脸上通红,委实是呆不下去了,强撑着淡定:“我方才说笑的,你不必吃那么多。我……我吃饱了,去院中走走。”
  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夜阑轩。萧雨歇看着文君的背影,不由得笑了,四碗饭是不用吃了,一下午的箫也不必奏了,芳泽他也亲了,便宜今儿都被他占全了,他能不笑吗?
  笑过之后,萧雨歇忽然又有些惆怅,这么一来,会不会惹恼文君?若真恼了,之前的君子岂不是白装了?想着,他唤来夜阑轩的小婢,吩咐道:“备一些清甜爽口的糕点送来。”
  虽已深秋,正午的日头还是晒得暖洋洋的,文君坐在廊下,手里揽过肩上披帛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她平复着心绪,可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方才萧雨歇的举动委实过分,可更令她难以释怀的是,她竟然只有羞,没有愤。
  正想着,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闻声回头,见萧雨歇端着一小碟精致的糕点朝她这边走来。文君心头一紧,佯装随意的拿起了上午放在软垫旁的书卷,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萧雨歇在她身边坐下,将手中糕点递道她面前:“午饭你没吃几口,吃些吧。”
  文君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文君素不喜太甜的食物,但不知为何,今日这糕点,却极为可口。
  终归,萧雨歇还是怕惹了文君反感,尽力补救道:“我方才也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承诺过你的,为夫一定做到。”
  文君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手里的糕点,听他说完这几句话,她确实不知道该不该信,不过话说回来,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要做些什么也都合乎情理,现如今他做的,确实给了她很大的包容,于此层面上来讲,萧雨歇委实够男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文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于是便说起了方才本来要说的,却被打断的正事:“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公车司令:卫尉卿的属官。
  侯爷:夫人,在下礼乐射御书数全面发展,是朝廷的楷模啊,你要不要考虑跟在下生个猴子?


☆、碎沧海

  这日傍晚; 公车司令何大人,身着一袭藏青色大袖衫,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卫尉'注1'冯敬府上而去。
  武将出身的何大人,身材粗壮,面色暗红; 又一脸雷公胡子; 这身衣服太过风雅; 怎么看都跟何大人不搭。
  何大人坐在马车里; 身子也是时不时的扭动几下,尽量将坐姿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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