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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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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陆离走近,素娥笑嗔道:“你这猴儿,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卫,整日上蹿下跳的,如何护得好小姐?”
  陆离闻言,挑一下眉,不服气道:“我这叫练轻功勤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啊?”
  文君忙阻止他俩的口战,指着接头那主簿远去的背影,对陆离吩咐道:“看到他了吗?你跟着他……”
  文君又指一指刚才从孟府跟过去的几个壮实家丁,继续说道:“如果有人对他行报复之举,记得帮一把。”
  陆离看了看那几个家丁,有些按捺不住的摩拳擦掌,神色兴奋道:“小姐放心就是,今儿小爷我的拳头要开开荤。”说着,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
  这时,文君转头对素娥说道:“咱们不去赏梅了,让张伯找个干净的客栈,在这里呆一晚。”
  文君坐了回马车里,不一会儿张维便在街角,找了一家干净雅致的客栈,登记了客房,让文君住了进去。


☆、求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新文三篇,拍大腿推荐,文笔和剧情都灰常赞,感兴趣就手动搜索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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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余:“人生如此艰难。”我总觉得我活不到第二天。
  夏之余:“本想搞点事情,但我现在觉得能活下去就挺好。”
  于此同时,皇宫朱雀门前,二十四岁的广陵侯萧雨歇跨马而下,将马缰递给贴身护卫兰旌,自己往宫里走去。
  他身如枫杨般挺拔,宽肩细腰,眉眼清俊,鼻若悬梁。除夕刚过,天气凉寒,但他衣着单薄,一副不怕冷的样子。
  这时,身后有人叫他:“侯爷,侯爷,等等下官!”
  萧雨歇驻足,闻声回头,是他手下的羽林中郎将,中郎将走上前来,行礼问道:“侯爷入宫怎么没穿官服?”
  萧雨歇免了中郎将的礼,一同往宫里走,边笑道:“今日进宫去看太后姨母,不是当差。”
  中郎将听了,笑意古怪的问道:“侯爷去了,怕是又要被催婚吧?”
  萧雨歇闻言,颇有些无奈:“回回都催……”
  中郎将看看身边玉树临风的广陵侯,心中感叹,他们这位上司,昭阳城众谈说起来,一定离不开三件事:
  第一,便是七年前,他们侯爷以十七岁的年纪任镇国大将军,平叛楚王吴碧之乱的功绩;
  第二,便是他宛如天将临凡的清俊样貌,整个昭阳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第三,便是其……一些特殊癖好。广陵侯至今未娶,府中虽有四个貌美的妾室,但至今未有子嗣。大家都在猜测,要么是有龙阳之好,要么就是有什么不便言说的隐疾,要不然,以他们侯爷这等身份,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没有子嗣?
  中郎将实在耐不住心中好奇,凑到萧雨歇身边小声儿问道:“侯爷,你是不是好男风啊?”
  萧雨歇闻言停下脚步,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中郎将的脸上,中郎将身子一寒,他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谁知萧雨歇冲他勾唇一笑,伸手压住他的肩头,意味深长道:“要不,你试试啊?”
  中郎将虎躯一震,忙道:“别别别,侯爷,下官赶着当差,告辞了告辞了。”说着匆忙行了个礼,一阵风似得跑了。
  萧雨歇看着中郎将见了鬼一般的样子,无奈的笑笑,继续往长乐宫而去。关于他的那些传闻,他不是没听过,但他懒得理会。他这么多年不娶,不过是在找一个人罢了。
  不过,不娶的日子,怕是很快就要结束了,想起月前嘉禾长公主生辰宴上,见到的那张宛如天仙的熟悉面容,即便过去许久,她的样貌发生了很大变化,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想着,萧雨歇脸上露出了一丝老树终于开花的春意。
  萧雨歇是外臣,单独入后宫多有不便,快入后宫时,太后身边的禄公公早已等在那里。见萧雨歇过来,含笑行礼:“拜见侯爷,太后娘娘等候多时了,这边儿请。”
  萧雨歇免了禄公公的礼,一同往长乐宫而去。萧雨歇是武将,行步带风,禄公公只得半小跑着跟在后面,跑的禄公公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那叫一个受罪。
  刚拐进御花园,绕过一座假山,谁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太监,一头和萧雨歇撞了个满怀。
  萧雨歇自幼习武,脚下稳健,这一撞虽然狠,但身子只是微微一颤,那小太监倒是被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个仰绊!同时一卷画轴脱手,半开着,盖在了萧雨歇的蹬着云纹墨色短靴的脚上。
  禄公公骂道:“在宫里当差,还敢这么毛毛躁躁!撞到侯爷还不滚过来赔罪!”
  萧雨歇没有在意禄公公的训斥,目光落在脚下的画上,心中莫名腾起一股异样的熟悉感,他俯身,将画捡起,展开!
  当画中女子的样貌映入眼帘,萧雨歇身子陡然一怔,心跳如雷,她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小太监一轱辘翻起来,在萧雨歇脚边跪下:“侯爷,侯爷,是小的不是,小的不是!请侯爷责罚!”
  萧雨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尽量平静的发问道:“我来问你,这幅画,你从哪里得来?要送去何处?”
  小太监不敢隐瞒:“回侯爷。这是前几日观门巷文府送进来的画像。”
  小太监顿一顿,略有些讪讪道:“侯爷您也清楚,虽然不是选秀的时候,可达官显贵们家里的适龄小姐不少……总之,奴才正准备将这副画送去给皇上。”
  萧雨歇神色一凌,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忙催问道:“皇上可知道有这幅画?”
  小太监摇头:“尚不知!”
  萧雨歇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复又问道:“知道这幅画的还有谁?”
  小太监道:“除了奴才,还有另外一位公公。”
  “很好!”萧雨歇从怀中摸出一枚玻璃种翡翠玉珏,递给小太监:“就当你从未见过这幅画,至于另外一位,你只需要告诉他,画像已经送到便可,其余莫要多问!”
  禄公公自然清楚萧雨歇的意思,方才萧雨歇的模样他可是看在了眼里,既然皇上不知道,他也乐意卖萧雨歇这个人情,于是转头对小太监说道:“管住你的嘴,今儿的事儿若是传出去,管叫你永远说不了话!”
  小太监被吓得身子一怔,接过玉珏,行礼后匆匆离去!
  萧雨歇听了禄公公这话,第一次觉得这些人精的老奸巨猾如此叫人受用,笑着递给禄公公一叠银票:“多谢公公成人之美。”
  禄公公笑着收下,塞进袖口里,一手虚摊:“侯爷请,太后还在等你!”
  萧雨歇掂掂手中画像,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是他的终归是他的,无论过去多久,过程多波折,始终都是他的!他凝眸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较。
  进了长乐宫,年近四十的太后,正坐在香榻上,她保养的极好,风韵犹存,太后是萧雨歇母亲的同胞妹妹,二人眉眼像极了,见到神似早逝母亲的太后,萧雨歇心中腾起一股亲切,上前行礼:“微臣拜见太后!”
  太后见到萧雨歇,高兴极了,忙招呼道:“好孩子,快起来,来姨母身边坐,让姨母好好你!”
  萧雨歇上前,在太后身边坐下,太后高兴的拉了萧雨歇的手,无不自豪的对一旁的嬷嬷说道:“看看,哀家这外甥长的多俊……”
  嬷嬷满脸笑意的附和:“太后的外甥随太后,自然是人中龙凤。”
  听了这话,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无不感叹道:“可惜啊,姐姐就你一个孩子,如果再有个女儿,能嫁到宫里来,咱们家族的荣耀,就长了……”
  萧雨歇笑言:“太后姨母若是下道懿旨,让雨歇以后日日穿裙子,那也算是多了个外甥女,就怕皇上到时候看微臣不顺眼,乱棍打发了。”
  这话逗的太后更是笑声连连,指着萧雨歇,对一旁的嬷嬷笑道:“你听听,哀家口齿也算灵巧,竟说不过这孩子……”
  太后转头又对萧雨歇道:“你这般能花言巧语,怎么还没见你给哀家说回来一个外甥媳妇儿?”
  说到这儿,太后倒是深切的忧虑了起来,萧雨歇如今身为光禄勋卿,掌管着宫廷守卫,又有广陵侯的头衔,她委实害怕萧雨歇娶到一位高官家的女眷,权势连成一片,怕是会对皇帝成为威胁。
  她虽是萧雨歇姨母,但这方面,她有她的私心,必须给萧雨歇安排一个娘家一般的夫人,但又不能太低,免得拂了萧雨歇颜面。
  可这些年,就算挑到合适的,萧雨歇总是推脱说不想有人管着,想多自在几年,死活不娶!他不娶,左右也是好事,所以太后也就纵着他。
  太后知道,他府中有四个妾室,虽是朝堂官员硬塞与他,可好歹也是女人,为何至今没有子嗣,太后忽然想到什么,担忧着向萧雨歇问道:“雨歇,你好歹有四个妾室,为何至今没有子嗣?”
  萧雨歇闻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四个妾室,他连长相都没记住,谈什么子嗣?身在高位的广陵侯,二十四岁了还未尝过女儿香,说出去可能没人信吧?
  太后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又想起了外间那些传闻,她觉得自己外甥好龙阳大抵是不可能,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于是,太后更为担忧道:“孩子,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萧雨歇闻言一愣,身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额角青筋欢快的跳了两下,但听太后继续说道:“没关系!别害臊,哀家是你姨母,就跟你母亲一样,咱们宫里多得是好医好药,有什么隐疾咱们抓紧治,别给耽误了……”
  太后越说越离谱,萧雨歇赶忙打住:“太后姨母,微臣没毛病。只是子嗣的事,还得看上天的缘分,您看,我父亲母亲,不就是三十多岁才生了我吗?”
  今儿这话头提了起来,太后又想起姐姐,虽有自己的私心,她还是心疼这个外甥,于是太后叹口气说道:“你母亲去得早,哀家这个做姨母的能不操心吗?你都二十四了,皇帝比你还小,如今皇长子已经五岁,可你呢?这样不行,这回,无论如何,哀家也得给你定一门亲事。”
  萧雨歇看了看手中画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就等太后这句话呢,正好顺杆儿爬。
  于是,萧雨歇说道:“巧了,微臣和太后姨母想到一块去了。本来微臣也想着最近进宫来跟您说这事儿。微臣看上了商户文濯之女,文君!”
  太后凝眉想了想,恍然道:“可是月前嘉禾长公主生辰宴上,以才女之名远扬的那名闺秀?”
  萧雨歇点点头:“正是!月前长公主生辰宴,微臣也在,遥遥一见,倾心不已,但因慎重起见,多做了些打听,故今日才来跟太后姨母请求赐婚。”
  太后听了,不禁心中嘀咕,虽是才女,可惜却是商户之女。太后恍然想到,商户之女岂不是更好,这样就不怕侯夫人娘家,成为萧雨歇在朝堂的助力,文君又有才女之名,文濯又是整个南朝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不怕拂了萧雨歇面子。如此看来,这门婚事,甚是妥当!
  太后拉过萧雨歇的手,拍了拍:“既然你有了心仪的人,哀家哪有不许的道理,择日,哀家下道懿旨,亲自给你赐婚!”
  萧雨歇起身,跪地行礼,喜色溢于言表:“微臣谢太后隆恩!”


☆、请诸葛

  下午,陆离方才寻着张维留下的记号回来。
  文君正在灯下看书,陆离一进屋就凑上前兴奋的说道:“小姐小姐,你猜那主簿是谁?”
  陆离有意卖关子,文君不问,他就不往下说。文君笑笑,放下书,配合着陆离问道:“谁?”
  陆离两手一拍:“崇愈夫子的关门弟子,小姐老师常太息的师弟——卢若英!”
  文君一惊:“是他?”
  文君曾在义父的安排下,跟着常太息老先生,在姑苏修学六年,半年前才回到昭阳。
  常太息曾告诉文君,他受教于一代鸿儒崇愈夫子门下。
  崇愈夫子,乃当之无愧的护国柱石,更是一代传奇!南朝自惠帝始,国力渐弱,为保边疆平安,向西凉进贡整整一百五十年,直到当今皇帝祖父——文帝,启用崇愈夫子,局面方有了转圜!
  夫子以其无双智计,搅动西凉内乱,又提出‘德行天下,以法保之’的朝政主张,正是这样的内外兼顾,使南朝再度兴盛,促使西凉纳贡。
  而这卢若英,文君过去常听常太息提起,说他是如何如何的辩才无双,胆识过人,两年前,崇愈夫子百岁病逝,卢若英方才出来谋生,如今也不过二十岁出头。
  据常太息老先生所言,这卢若英虽有才华,但是当真是时运不济。因着卢若英岁数小,靠着几次辩会才刚打出些名气来,崇愈夫子便过世了。
  想到此,文君不由笑出了声儿,想不到他竟时运不济到在平阳县令手底下当主簿?委实是白玉蒙尘,屈才了。这样的人才,文君怎么可能放过,如果能将其收为己用,怕是在今后的大事上,会是很好的助力。如今皇帝身边都是杜衡的人,文君冷嗤一声,也该慢慢换一换了。
  想到此,文君抬眼问陆离:“今日如何了?卢先生现于何处?”
  陆离无不自豪道:“今儿那几个人真的是去报复卢先生的,可惜他们遇到了小爷我,被小爷三拳两脚打的满地求饶。只是等我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开打了,卢先生挨了几棍子,受了点儿小伤,这会儿在他租住的小院子养着呢。”
  “哦,对了!”陆离似又想起什么:“今儿我出门前,房东太太找过卢先生,他欠了房租,要赶他出来,我先替他垫了些。”
  文君听了,不由蹙眉,竟过得这么惨?文君又对陆离吩咐道:“一会儿吃过晚饭,你给卢先生也带过去一些,顺道问问他,愿不愿意为我所用。”
  陆离领命!
  到了晚间,陆离再一次回来,没了第一次回来时候的那种兴奋,见着文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脖梗子:“小姐……问过了,卢先生似乎不大愿意。”
  文君蹙眉:“为何不愿?可是因为我是女流之辈?”
  陆离摇摇头:“我看着卢先生不是那种俗人,八成是别的缘由。”
  文君凝眸想了想,卢若英这等人,她还真不想轻易放手:“明日,我亲去拜访他!”
  第二日一早,文君梳妆打扮停当,用过早膳,退了房,坐上马车,由陆离引着,到了平阳县东街一处小院里。
  马车停了,陆离轻轻一跃下了下车,懂事儿的从张老伯手里接过脚踏,放在车下,并将手臂曲在胸前,给文君当扶手扶着。
  文君下车后,四处看了看,这小院,还当真是简单,用土垒起来的,至于屋子……文君暗自蹙眉,就当这是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吧。
  陆离领着文君进了院子,先去叩了门,然后直接将门推开,对里面的人说道:“卢先生,我家小姐来了。”
  但听里面传出一句:“请进。”
  素娥扶着文君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左侧是一张木板床,右侧是便是灶台厨具等,屋子里陈设很简单,只有榻边一张书桌和椅子。
  文君目光落在榻上,只见上面,斜椅着一名身着中衣的清瘦青年,面色也有些苍白,脖颈处还有几处不小的淤青,看来这卢先生昨日挨得那几棍子并不轻。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却丝毫不见颓唐之气,满是灵敏与自信。
  他见文君走上前来,随手扯过一件青衫披上,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见礼:“想来小姐便是名动昭阳的才女,文君!卢某有伤在身,未能相迎,委实失礼,还请文小姐莫怪。”
  素娥抬了那唯一的椅子,放在文君身后,文君回礼后,在椅子上坐下。含笑道:“卢先生客气,文君不是拘泥之人。想来陆离已经告知,我曾受教于先生的师兄,常老先生。”
  卢若英闻言,含笑的点点头,开门见山的说道:“文小姐是爽快之人,卢某也不必打哑谜!该说的,陆公子昨日已告知卢某。”
  “哦?”文君低眉敛一敛衣袖,复又抬眼问道:“那不知,先生对文君的提议是何看法?”
  卢若英先向文君行了一个礼,方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文小姐的救命之恩,卢某感激不尽。昨日陆公子又提在下解了燃眉之急,小姐所求,卢某理当鞠躬尽瘁……”
  卢若英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卢某虽然不才,但也曾受教于崇愈夫子,若论朝堂争斗,卢某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卢某的剑指得是奸佞,盾护得是贤德。”
  卢若英直视着文君的眼睛,温文尔雅道:“小姐久负才女盛名,所做诗词,卢某也有幸拜读一二。只是能将我卢若英收为己用,必然是让我钦佩之人!还请小姐莫怪,小姐他日若有其他难处,卢某必然倾力以报。”
  文君闻言,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懂,卢若英言下之意是说,她文君虽负才女盛名,不过只会吟诗作对罢了,并没什么值得他钦佩的地方,所以他不会为她所用。
  文君报以得体的笑容,推心置腹道:“先生的顾虑,文君明白。如今朝中局势想必卢先生心中有数,关于这点,我只答先生一句话——崇愈夫子的心愿,亦是常老先生的心愿,我自然一脉相承!”
  文君扶一扶鬓边碎发,嘴角含笑,不徐不慢的说道:“至于先生顾虑的第二点嘛……我想跟先生打个赌。”
  “赌?”卢若英拖了个长音,颇有意味的将这个字咬在唇间。
  文君的目光如水一般淡然,轻轻的落在卢若英的身上,得体温雅的笑容衬得她更加高贵疏离,只听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就赌我能否让你钦佩!”
  卢若英眸光闪过一丝惊讶,眼前这名容貌可人的少女,竟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足够狂妄!却也——足够有趣!
  卢若英嘴角挂上一丝玩味的笑,望向文君的眼中颇有些质疑。
  卢若英所有神色,逐一落在文君眼里,只是他此时如何想,文君并不在意,她要的,是最终的结果!
  只见文君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掌,立在卢若英的面前,抿唇一笑,道:“三月为期,击掌为誓!”
  卢若英显然是来了兴趣,定声道:“好!若小姐赢了,卢某从此鞍前马后,唯小姐是从。”
  他亦伸出手掌,与文君连击三下!
  用过中饭,文君便启程返回昭阳。因着卢若英伤势的缘故,文君便让陆离暂时留下来照顾卢若英,待他伤势好转些,再好生接到昭阳城。
  卢若英晚一些来也好,在他正式抵达昭阳前,文君正好先给他备下一处像样的住所。
  路上,文君掀开车窗上的小帘,夕阳暖黄色的余晖洒在她的面颊上,此时的日头并不耀眼,隐约能感觉到几分暖意,令文君颇感舒适。道上人流稀少,偶有几只寒鸦,披着霞光飞落枯树枝头,文君唇角漫上一丝笑意,寒鸦带影来,原是如此令人中意的景象。
  回到文府时,日暮已落。
  文君刚进府,便见一名小厮小跑上前,行礼毕,呈上一枚小竹筒,上报道:“小姐,右扶风'注1'沈穆清大人送来一封密函。”
  素娥接过竹筒,小厮目不斜视,行礼退下。
  穿廊过巷,入了四进院,文君方回到自己房中。刚推开门,一股暖流迎面扑来,火笼将屋子里包裹的宛如阳春三月。
  素娥服侍文君褪下厚重的披风,又上来几名婢女,一名为文君奉上擦手的棉布、一名为文君奉茶、另一名则往火笼里又添了几块炭。
  文君在书桌前坐下,抿了一口茶,接过素娥递来的密函。
  文君拧开小竹筒,从内里抽出一块素白的绢布,细读了密函上的字,嘴角露出一丝颇为满意的笑。文君看完,将绢布递给素娥,素娥接过,熟稔的将绢布丢进了火笼里,素白的绢布瞬间被火舌吞噬。


☆、簟色寒

  这时,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文君示意素娥将门打开,迎进一人。
  文君抬头望去,正是她的义父,文濯身边的贴身护卫——叶蓁。
  叶蓁跟了文濯许多年,同文濯既有主仆情分,又有患难之义。文濯待他如左右手,他亦对文濯忠心耿耿。
  他早年同文濯一起,经历过一场大战,以至于从鼻梁到右下颌处,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他生着一双粗黑倒竖的剑眉,又续着一缕长至喉结的胡须,这副面容,乍一看,很是骇人。
  叶蓁踏步上前,向文君拱手行礼后,便开门见山道:“小姐的画像,主上已托人送入宫中。主上明日要出一趟远门,万事皆由小姐一人做主。主上还说,小姐不必拘泥于凡俗之礼,晨昏定省日后便免了,若有事,主上自会相召。”
  文君闻言,指尖微微一颤,细微而又不易觉察,仅仅刹那间,文君已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她放下书,端起茶盏,缓缓的刮着,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仿佛对叶蓁所言,浑不在意。
  文君示意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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