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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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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思量片刻,便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几日后,几人收拾了行礼,跟这里熟悉的邻里道了别,将两处院子送给了常照顾他们的阿娘,便启程,准备回昭阳。
一路上,几人并不着急赶路,一来是顾忌素娥的身孕,二来文君也怕俩孩子累着。
这一路走来,到了山间,几人便带着俩小祖宗游山玩水,到了城镇便搜罗些别致的吃食,若是碰上萧想萧念喜欢的,文君便命随行的芝英买下做法,谁叫这俩孩子挑食呢。
两岁的萧想萧念,如今走路已经稳当,且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短句子,比如“吃饭饭”“娘亲抱抱”等。
听着萧想萧念会说的话越来越多,文君有时也会心忧,孩子总有一天会懂事,倘若有一天,他们问起爹爹去了何处?她该如何作答。
自打俩孩子出世,给他们这些人带来了不少欢乐,也给他们这些闲人找了不少事儿干。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每日萧想晨起,陆离便会领着萧想去客栈院中,边带他玩儿,边教他一些简单拳法。
白日里坐在马车上赶路,文君都会掀起轿帘,指着车外的各种所见之物,给两个孩子教词语,想着等两个孩子再大一些,便让卢若英教授他们启蒙课程。
萧想萧念随了萧雨歇和文君,长相自不必说,头脑亦是聪慧灵光,每次看着两个孩子将她教的东西学的那般快,文君心里委实欣慰。
就这样一路慢行,两个月半后,他们到了武陵郡。
文君坐在马车里,但听外面骑马的陆离回禀:“夫人,咱们已经到了武陵郡地界。”
听及武陵郡之名,文君陷入回忆,当年,她便是随着萧雨歇来武陵郡接任的护国大将军,这里也是曾经南朝南方大军的大本营。
思及此处,文君不由说道:“咱们在这里多住几日吧。”
卢若英在马车外的马上说道:“故安城是武陵郡的中心,不如咱们就去故安落脚。那里繁华些,吃食也多,可以给想儿念儿多挑些。”
文君点头应下。
行了半日,几人到了故安城,在城中一家客栈落了脚。几人稍作休息,便下了楼来吃饭。
文君、卢若英、陆离、素娥、兰旌、芝英,还有当初萧雨歇一起带出昭阳的一名老管家和嬷嬷,八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娃娃,在客栈的包间里坐下。
小二殷勤的进来招待,递上菜册:“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卢若英随手翻了翻,花花绿绿的名字,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将菜册递还给小二:“上一些当地的特色吃食吧,你看着挑一些,先上十道菜。”
小二道一声好勒,便下去备菜。
过了一会儿,菜陆续上来。萧想坐在文君怀中,指着桌上一道酱香鸭舌,用咿咿呀呀的声音对文君说道:“娘亲,想儿要吃。”
萧念坐在陆离怀中,见哥哥要,她便也想要,两手白嫩胖嘟嘟的小指头相互交叉着玩儿,边说道:“娘亲,念儿也吃。”
陆离最喜欢萧念,一听萧念想吃,一手将念儿扶好,忙夹了鸭舌过来,小心的喂了她吃。看她吃的挺开心的,文君方宽慰的笑笑,夹了鸭舌来喂怀中的萧想。
吃到一半,卢若英吃的差不多了,便从文君怀中接过萧想:“来,换卢叔叔喂你,先让你娘亲吃饭。”
文君将孩子递到卢若英怀中,方开始用饭。
过了一会儿,众人吃的差不多,商量好饭后出去转转,于是喊了小二进来结账。
结过账,卢若英向小二问道:“故安城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名胜古迹,或者附近什么景色好的地方,可以去转转的。”
小二说道:“郊外有报恩寺,那里景色极好,几位可以等明日早些去,四处玩玩,再去拜拜佛,一日的时间正好。”
说罢报恩寺,小二颇有些神伤,又道:“对了,还有城中的将军祠也可以看看。说起这将军祠,跟前朝有关。三年前,前朝的护国大将军萧雨歇战死沙场,被凉国将士分食,骠骑将军赵措后来返回战场,找回了大将军的铠甲,带回故安城,修建了将军祠,将盔甲供在里面,立了牌位。”
小二曾经也是南朝人,自然知道这位大将军曾治理南方,且治理的颇好。且当年,这位大将军收留战乱的流民,给他们安身立业,做下不少得民感激之事,自将军祠修好,前来拜祭者不计其数。
骤然听见‘萧雨歇’三个字,文君的心猛然紧缩,脑中嗡嗡作响,她身子一震,手不小心带翻了桌上了一个空碗,落地而碎。
兰旌亦是惊异,双眸猛然抬起,望向小二。
卢若英忙对小二道:“真是抱歉,我们会赔!不过……如今已是凉朝的天下,这将军祠没有被拆吗?”
小二笑笑:“这就是当今圣上厚道的地方,知晓大将军有恩于民,不愿伤了民心,不仅没有拆,还特意然让当地官员好生打理着。就凭这一点,我们这一代的百姓,挺看好凉朝。毕竟那是前朝的大将军,凉朝还能如此厚待,委实不错!”
卢若英心内嘲笑,这就是当权者和百姓的区别,如今的新帝,哪里是真心想要留这将军祠,不过是为了握住民心罢了,百姓还就真的感激的看好了!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
文君的心虽还在砰砰直跳,但思路已经恢复了清明,她唇角挂上一丝得体的笑,向小二问道:“将军祠在何处?我们想去看看。”
小二道:“出了门往右行,走到前面三岔口左行,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就能看到了。隔壁就有香烛店,几位可以去……”
小二话未说完,就被文君冷声打断:“不必祭拜!”
小二莫明奇妙被眼前的貌美夫人怼了一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位夫人是跟萧大将军有仇吗?
文君哪里是有仇,只是不愿祭拜罢了,与她而言,祭拜了便是承认他真的走了!
几人谢过小二,便出了门,上了马车。路上,皆是心绪难定。马车里,萧想和萧念坐在文君和素娥中间,萧想抬眼问文君:“娘亲,去哪儿?”
文君摸摸儿子的后脑勺,温言道:“去看你爹爹的战甲。”
素娥听文君只说是看战甲,便知文君心中仍然不承认萧雨歇已死的事实,心内不由黯然。
萧想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嘴里含糊道:“爹爹。”
萧念一听哥哥说,咧嘴笑了,跟着喊道:“爹爹!”
听妹妹叫的大声,萧想觉得好玩儿,举起短小的手臂,亦是笑着大声说道:“爹爹!”
一来二去,两个孩子竟比起谁的声音大来,不停的喊爹爹,一声大过一声,喊完就咯咯咯的笑。
文君在一旁看着、听着,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眼圈不由便红了,但她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哭,生生忍下了泪意。
陆离、卢若英、兰旌骑马跟在车外,但听车内两个孩子高声欢乐的喊着‘爹爹’,三人相互看看,垂眸不语。
☆、望眼欲穿
大概过了一刻钟; 文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烛气味,想来是到了。
兰旌掀开马车帘子,先扶了素娥下去,然后一一抱下两个孩子,将萧想递给陆离,自己把萧念抱在怀里。
随后素娥扶了文君下来。文君头刚探出轿帘; 便见了左侧街边的将军祠。
院门上方; 高高挂着匾额——将军祠。
那一刻; 文君心中忽地平静了。陆离和兰旌将萧想萧念放下; 文君拉过女儿的手,陆离领着萧想,一同走进了将军祠。
院中央摆着一鼎青铜香炉; 徐徐生烟,院中静谧; 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拿了大竹扫帚在院中扫地。
一行人绕过香炉; 进了祠内。
但见正中祭桌上; 他的牌位立在贡品之后——南朝护国大将军萧雨歇之位!
祭桌后的高台上,萧雨歇曾经的银色战甲叠的整齐的放着,头盔静静的置于盔甲之上; 上面有不少暗红色的斑驳,想来是残留下的血迹。盔后那抹殷红的缨,在似有似无的风下轻轻的动着。
曾几何时,文君日日亲手将这身盔甲披在他的身上。如今; 却冰冷的摆在这里。
文君蹲下身子,轻抚着女儿小小的后背,望着眼前的盔甲,温言道:“念儿,那便是你们爹爹曾经的战甲。”
萧想萧念尚小,并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娘亲的指示,望着高台上的盔甲。
在祠内驻足良久,文君双眸久久凝望。
卢若英走上前,看着萧雨歇的战甲,忽然笑道:“当初在灵州,决定送你离开的前夜,我曾与他玩笑,我告诉他,倘若他不回来,我便劝你改嫁……萧侯福薄……”
文君闻言低眉一笑,她复又抬眼,望着他的战甲,昔年的回忆尽数涌上心头,她握紧手中萧念软绵的小手,眸色中闪过一丝缱绻,语气温言满足:
“有的人,只要出现一次,便足以惊艳岁月。与他相守的三年时光,足以支撑我度过余生。我爱萧雨歇,今生无悔!”
话音落,她收回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纤细的手指摸摸身侧萧念的后脑勺,轻声道:“走吧。”
几人出了祠堂,文君示意陆离,给了打理这祠堂的那位老人一笔银子,而后离去,回了客栈。
******
衡文城,穆王的郊外别院,留香榭中。
扶苏和段少清,望着对面握着酒杯,默默不言的萧雨歇面面相觑。
良久,段少清实在绷不住了:“萧公子,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萧雨歇抬眸望向段少清,放下酒杯,拉一拉肩上披着的苍色外衫:“王爷莫怪。我已经三十二岁,成亲多年,郡主年纪尚小,对我实在是用错了心思。”
话音落,一直躲在不远处假山后,偷偷望着这边的一名十七岁少女,眼中不由擒满了泪水。
幕凉郡主是段少清大哥的女儿,因为他是最小的王爷,虽是幕凉皇叔,却只比她大七岁。
段少清闻言叹气,萧雨歇过去是何等身份,又是这般样貌,历经多年的风霜下来,阅历与年岁沉淀出的气质,更是一般青年才俊所不及的,他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足以将幕凉这般少女的心魂摄去。
段少清偷偷望一眼假山后藏身的皇侄女,再次争取道:“萧公子,我知道你爱重夫人,可是你找了已经整整三年了,至今没有下落……幕凉好歹也是郡主啊,无论是身份还是教养,都不差什么……”
萧雨歇心中闪过一丝刺痛,面上却勾唇笑笑:“三年如何,哪怕是三十年,我也会继续找下去。”
段少清真是急了:“好歹我救过你,看在这份恩情上,萧公子你再考虑考虑。”
听段少清提起救命之恩,萧雨歇不禁有些无奈,只得开导道:“王爷的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既然是救命之恩,便以命来还,来日王爷有难,我必出手相救。”
段少清叹气摇头:“幕凉思慕你的心思不是一两日,你哄哄她也好啊,我不愿看她难过。”
这方面,萧雨歇从来没有什么迟疑:“我必定不能和她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心里容不下旁人。我若哄她,平白给她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对她才是真的伤害。你若真心疼她,就不要再来为难我!”
萧雨歇见段少清还没想明白,晓之以理道:“我一个前朝大将军,至今藏身在此,郡主要以什么身份嫁我,不怕招来杀身之祸?而且我有妻室,势必不会和离,难不成让郡主做妾?郡主到底年纪小,我这么大岁数,即便真的在一起,也是说不到一处的,与其到那时后悔,还不如现在放下。”
“我不后悔!”身后忽然传来少女干脆且坚定的声音。
三人闻声回头,但见幕凉郡主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萧雨歇一见,那叫一个头疼,不由望向扶苏,扶苏冲他一挑眉,丢给他一个看热闹的表情,萧雨歇瞪了他一眼。
萧雨歇和扶苏起身行礼:“拜见郡主。”
幕凉走至萧雨歇面前,在隔着三人的距离处站住脚。方才萧雨歇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既是难过又是不甘心,但听她质问道:“我是郡主,难道以我的身份,还比不过你那位夫人吗?”
此话一说,萧雨歇心头委实不快,他护在心口多年的人,岂是旁人可以随意贬低的?他将目光移去别处,淡然道:“我夫人是前朝的护国公主。”
幕凉眸中微惊,护国公主可不是谁都能受封的,一个朝代能出一位便已是不错了,好多朝代都没有呢。幕凉有些脸烫,她哪儿知道萧夫人会是前朝护国公主,论身份她确实比不过。
但她自在皇叔别院见到萧雨歇的那一日起,便被眼前男子身上所蕴藏的风姿吸引。见过他身上那份岁月沉淀下来的魅力,其余男子,皆是平淡的一碗水,怎能比过萧雨歇这碗浓烈醇香的酒。
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嘛,幕凉豁出去了,脸虽憋的通红,但口中却不甘示弱道:“可我年轻啊,我只有十七岁。”
萧雨歇闻言,头疼不已,同样都是十几岁,相比之下,当年文君也没这般胡搅蛮缠过啊。
萧雨歇只得道:“我夫人初嫁于我时,也只有十七岁。”言下之意,便是年轻的我尝过。
幕凉彻底没话了,眼眶瞬间便红了,不由咬紧下唇,望着萧雨歇一跺脚,羞愤的跑了。萧雨歇长舒一口气。
段少清哪里还顾得上萧雨歇,赶忙追着跑去关照他的大侄女了。
段少清走后,萧雨歇和扶苏坐回桌边,扶苏打趣道:“你还真是不怜香惜玉。”
萧雨歇清俊的双眸望向他,冷笑一下:“这郡主就是个活脱脱的麻烦,一旦沾染,怕是性命难保。而且,我的心思,这么多年,旁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扶苏笑笑,算是默认了。他早就劝过段少清,萧雨歇心里不可能容得下旁人,奈何段少清不信啊。
扶苏旁观者清,历经几番长达几年的分别,文君早就成了萧雨歇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朱砂痣。
年少时懵懂的倾心,还没来及发芽,文君家就生了变故,花没摘到手里就没了,于是,萧雨歇这一惦记就是七年。年少时的爱恋,失去的太突然,这样的遗憾,足以让他在七年的追忆中,彻底美化那段过往。
然后这惦记了七年的人,忽然又出现了,还长成了那般倾国之貌,又有风云朝政的智慧,还对萧雨歇爱撘不理,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手,才大半年,就又分开了,一分开就是两年。
再次相见后,俩人又去了军营,日日都在不知明日生死的珍惜中度过,如今又是阴差阳错分别了三年,什么时候能再见还不知道。
萧雨歇和文君,这样挣扎在生死离别中的相爱与珍惜,谁能插得进去一脚?
思至此处,扶苏不由叹息,幕凉也真是,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萧雨歇,只能注定伤心了!
萧雨歇望一眼南方的天空,眸色中满满都是渴望与迫切,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究竟何时才能找到她?她至今不知晓他还活着,这三年她是怎么过得?有没有忘了他?
******
文君他们一行人,在武陵郡住了几日,便渡江北上。
一路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悠闲散漫,大抵又过了一个月功夫,抵达了北方的衡文城。
他们从南方启程是深秋,一路慢行,正好避过了北方的冬天,到达衡文城时,初春的暖意,将将袭来。
原本打算在衡文城住几日便继续北上去昭阳,怎知,突如其来的一件事,绊住了一行人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可能回来会晚,所以明晚的现在更新掉。
☆、蓦然回首
文君一行人; 原打算像往常一样,在衡文城住几日,便继续北上回昭阳。
可是,也不知水土不服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来衡文城没几天,萧想和萧念忽就生了病; 原本活泼爱闹的两个孩子; 小脸蜡黄; 整日里蔫蔫的没有精神; 什么也吃不下。
这俩孩子,是文君的心头肉,这一病; 揪的文君的心跟着隐隐作痛。请了大夫来,大夫给开了药; 奈何药太苦; 两个孩子一吃就吐; 药不下肚; 病自是不见好。
文君心疼的不行,卢若英、陆离等人亦是焦急,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又是萧雨歇的遗孤,他们心头的担忧,并不比文君少。
权衡之下,众人决定等孩子病好了再赶路。
为了方便两个孩子养身体; 卢若英在衡文城租了一处清静的小院。
文君连着三四日没怎么合眼,日日守在两个孩子身边。
这一日清晨,文君让芝英将粥熬得烂烂的,里面加了少许冰糖,混着一起熬。待粥熬好,文君端了碗,坐在孩子榻边,亲自喂两个孩子喝粥。
芝英将萧想抱在怀里,文君用勺子舀了半勺粥,递到萧想嘴边,柔声哄道:“娘亲喂想儿喝甜甜,想儿张嘴。”
萧想蜡黄的小脸巴巴的望着文君,不愿张口,文君即心疼又焦急,只得继续哄道:“想儿乖乖喝甜甜,喝了才有力气玩儿啊。乖,来。”
娘亲这般哄着,萧想缓缓张口,吃了半勺,文君心下安慰不少,又哄着喂了几勺,可是只吃了四五勺,萧想便怎么也吃不下了,文君又想让他尽量多吃点儿,一来二去,萧想呜呜的哭了起来,就连哭声听起来都不怎么有力气。
文君的心猛地揪起,本就病着,再哭坏了可怎么好?她忙放下碗,将萧想抱在怀里,轻拍着萧想的后背,轻声哄道:“想儿乖,不吃了不吃了。”说着,脸颊贴上萧想的额头,继续轻拍萧想的后背。
就这样哄着哄着,将萧想哄睡着了。文君抱着怀中儿子小小的身体,眼眶泛红,心中愈发的难受,俩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文君待萧想睡熟,小心将儿子放回被窝里,又哄着萧念吃了些,萧念吃的虽比萧想多些,但还是进的少,萧念吃过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两个孩子睡熟,文君命芝英照看着,自己则去了院中,让陆离去找大夫来。
素娥身孕如今有八个多月了,见文君出来后眼眶泛红,关心道:“夫人,想儿念儿吃的多吗?”
文君叹口气,在院中椅子上坐下,手扶了额头:“还是老样子。”
素娥亦是担忧不已:“这可如何是好?药也喂不进去,这样下去,两个孩子身子怎么受得住?”
文君的泪水忍不住落下,萧雨歇就这么两个孩子,可她却照顾不好他们。
过了一会儿,陆离请了大夫来,文君忙引了大夫进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这几日都是这位大夫在照看两个孩子的病情。大夫把了脉,无奈道:“没什么起色。说是水土不服,也不像,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怕吃不下东西,身子给耗虚了。既然药喂不下去,我给夫人开几个开胃的食方吧。”
文君看着熟睡的萧想萧念,恍惚的应了。
片刻后,大夫将食补的房子递给文君:“夫人可按这试试,倘若不行,我再来看。”
文君将方子收下,亲送了大夫至门外,正要离去,大夫忽驻足说道:“郊外南山有座南禅寺,有求必应,不如夫人去拜拜佛,为两个孩子求个护身的帖子回来,兴许能有作用。”
文君本不信什么神佛加持,但如今的她,只要有一点法子,不管有没有希望,都会去试一试:“既如此,我便亲自去一趟。多谢大夫。”
大夫点点头,将肩上药箱拉一拉,冲文君拱手行个礼,而后离去。
文君走回院中,对卢若英说道:“辛苦你照看下孩子,我带陆离和芝英出门一趟。”转而又对兰旌说道:“院里的安全劳烦你照看着。”
兰旌郑重点头,侯爷不在了,保护夫人和孩子是他的责任:“夫人放心便是。”
文君感激的看看他们,陆离备好马车后,出门跟街坊问了路,便前往城郊南禅寺。
约莫一个时辰后,便感觉马车开始走上坡路。山路颠簸,文君感觉有些恶心,她掀起车上窗帘,透透气,山上的杜鹃花都开了,一片片绯红的色彩映入眼帘,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过了片刻,马车停下,陆离掀起车帘:“夫人,南禅寺到了。”
芝英先下了马车,而后将文君扶了下来。眼前是南禅寺高高的台阶,台阶之上,寺院巍峨的山门静静伫立在清澈的蓝天下,隐约可见山门内弥勒佛的佛像。
文君四处看看,但见不远处的山林间,有一座贵气的别院,与南禅寺对望,想来是哪位身份不凡的人在此处置办的。
文君随意扫了一眼,由素娥扶着走上了南禅寺高高的台阶。
身边不断有香客陆续经过,待文君走到山门前时,微有些气喘,额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来。
山门内弥勒佛的正笑脸迎客,但见山门两边,挂着一幅黑底漆金字的对子:
大肚能容了却人间多少事,
满腔欢喜笑开天下古今愁。
文君看了,深觉佛法智慧无边,仅弥勒佛的法相——大肚与笑容,便蕴藏着这般智慧。昔日曾听修学佛法的居士说过,佛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特定的意义,其目的是为了度化众生。
文君苦笑,人若活着大度些,很多事,便都能了却,可惜,能容得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世上能将所有痛苦与仇恨,一笑了之的,又能有几人?
她的前半生为报仇而活,仇虽然报了,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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