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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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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算是清醒,小心翼翼地抱她在怀里,看她敛去一身的戾气,话音也是柔柔的,掐得出水儿一般,整个人温柔得如月光中大片大片的月下美人……
当年月下盟誓,说是挚友一生不变。
结果他与一个反目成仇,与一个形同陌路,与一个面和心不合。
回忆与现实交错,有些时候,白泽甚至分辨不清那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发生过……
青云殿门口,他循着那道不合时宜的目光看到了那个不合时宜的女仙。
微微错愣,就听到旁边的九芝道:“太乙元君,还不过来见礼。”早年虽然爱耍脾气,后来一向温柔的夫人,此时此刻的话音竟然有些不善。
那女仙施礼,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迈进殿门。
太乙随后也走到门口,出示了请帖,接待的仙侍脸色微变,旋即笑道:“元君,您是不是拿错了,这不是青云殿送出的帖子。”
一句话,平地起波澜。
“我就说,怎么从未见过她,原来是想混进去。”
“瞧她那寒酸的打扮,啧啧。”
“帝姬的生辰宴会,哪是随便的凡仙就能参加的。”
众人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她是与我一同来的。”
大家正说得起劲,忽地被人打断。
白泽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威严不可抗拒。
“夫君,你……”九芝本想看太乙的笑话,毕竟像太乙这么假清高,不讨好她的人还真是少见,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的夫君居然替那人出头。九芝十分不满。
门口的仙侍连忙堆笑道:“既然是同帝君大人一道来的,那快请进,快请进。”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乙刚要进门,一旁仙子中兀然有道:“哎?她头上戴的不是帝姬大人的簪子么?”
“你没看错吧。”
“怎么可能看错。那是帝姬非常喜欢的簪子,前几日我还瞧她戴了呢。”
“兴许是帝姬赐给她的?”
“不可能。那簪子是天帝陛下亲手所制,帝姬大人从沉睡中醒来的那日,陛下送给帝姬大人的。这样的东西,是你的话,你会随便送人?”
“莫非,是她盗……”
“小声点儿,别乱讲话。”
太乙扶额,让别人小声的这位姐姐,您的声音更大……
人群再一次沸腾起来。
忽有侍者道:“帝姬大人到!”
☆、81|7。9。
见元妍到了,白春苏连忙上前,施礼后道:“帝姬姐姐来的刚好,快帮这位小元君解释一下吧,有人说她头上的簪子是帝姬姐姐的。”
元妍穿了一身儿浅红锦袍,绣着银边儿,外罩透明牡丹暗纹的纱衣,十分贵气。她顺着白春苏的手指瞧了瞧,面上一惊:“奇怪了,这簪子本宫丢了好几日,怎么……”
太乙心觉不好,她稳稳心神道:“帝姬大人,小仙的簪子是帝姬大人所馈赠,那日在南天门,您……再想想?”
元妍微微侧头,像是十分苦恼的样子:“簪子是本宫的簪子没错,可那日本宫并未去过南天门。”
太乙的额头冒了细细的一层薄汗:“帝姬大人,那日当值的接引仙人也许可以作证。”
元妍嫣然一笑:“召那日当值的接引仙。”她想死,就让她死透了。
说起这件事儿的缘由,其实很简单。
元妍的母亲,天后容江炼了一颗丹,不小心掉了凡间,偏巧让太乙给吞了。这颗丹药本是元妍央求着容江炼的,食此丹药,凡人可飞升,仙人可忆起前尘。
元妍的元神曾在凡间逗留过些日子,后来回到天庭,她隐约记得那时候十分幸福快活,而且自己有个十分英俊又优秀的夫君。元妍想找到他的转世,她先去找司命星君借看轮回镜,奈何司命星君迂腐得很,“天机不可窥”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元妍生气,却也没办法,只得求助自己的母亲。好不容易丹药炼成了,结果却被……她气太乙,一个凡人,凭什么飞升,害得她寻不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该死的凡人,该死!
不一会儿,那小仙便被带到了,经过太乙身边的时候还谦和一笑,用只能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道:“元君,那日的仙酿真不错。多谢元君了。”说完,便匆匆而上前。
元妍立在台阶上,俯视道:“接引太乙元君的那日,你可曾见过本宫。”
接引仙人低头:“回帝姬大人,小仙,不曾见过大人。”
一句“不曾。”
人证物证全都有了。
“小偷!”
“无耻!”
“瘸子凡人,不要脸!”
“捆了她!”
太乙咬了咬嘴唇,肩膀无奈一落。
此时此刻,再无它法。
这根本就是一个连环套儿。
叶英站在人群之后,台阶之上,并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望着她,拖着一条瘸腿,被人推推搡搡的她,十分狼狈又可怜的模样。
九芝心中大笑,哈,太乙元君,叫你假清高,如今倒霉了吧。看你被冠上偷盗的罪名,发配到归墟的日子里怎么再装清高。
九芝厉声道:“太乙元君,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是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说?
太乙不再争辩,只是恭恭敬敬地双手上捧,弯腰施礼:“今日是帝姬的大人的生辰,小仙有件礼物想送给帝姬大人。”态度虔诚得不能再虔诚,腰弯得不能在弯。
元妍心中得意,便没多想:“呈上来。”
太乙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向空中一扔。
沙沙沙。
眨眼间,一道星沙幕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魇珠,魇珠里是星沙,能记录画面和声音,虽然记录的时间不长,却不会造假。
因为此物珍贵,每个新飞升的仙人,天庭都会赐予两颗在他们随身的锦囊里。
众仙抬头,泛着柔光的星沙幕上——云开雾散,仙鹤鸾鸣,一行仙者簇拥着一位女仙自东天而来。是位珍珠凤钗,环佩叮当的极为高贵,又极为漂亮的女仙人。
这位女仙没人不晓得,正是如今青云殿门口的元妍帝姬。
此时此刻,帝姬的面色十分不好看,有些接近凡间猪肝的颜色。
众人暗暗咧嘴,又不动声色地继续看那星沙幕。
这行仙人从东天来,瞧着样子是要向南边去的,结果却绕了个弯儿在太乙元君旁边停了停。
星沙幕中的元妍帝姬微笑着看太乙元君道:“可是新上天庭的仙者。”
太乙元君道:“正是,小仙顾太乙,刚刚飞升。”
帝姬大人点点头,从发髻上拔下一支簪子,又从一旁仙侍手中托盘里拿过两壶仙酿一并递给顾太乙:“是个好命的姑娘,太乙元君,好自为之,自能得福。”
……
星沙细细而落,画面消失,四下寂静。
太乙拍拍手上的细沙,直身一笑:“当日,小仙十分爱慕帝姬大人的风姿。小仙是凡人飞升,第一次见到帝姬大人这般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仙者。小仙想着,凭小仙的身份,日后恐怕是见不到帝姬大人了,便擅作主张,留了大人的倩影,还望帝姬大人赎罪。想必也是帝姬大人十分偏爱小仙,才在今日同小仙开了这么个玩笑。”
真相大白。
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都心中有数了。
帝姬大人想给这个小凡仙一个下马威,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小脚。这位太乙元君,虽看样子是个好拿捏的包子,呵呵,心里坏着呢,以后遇到可得小心。
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误会一场。众仙友们都快入殿吧,陛下还在等。”九芝说着,笑笑地来拉太乙的手,却被太乙虚晃一手避开了。
微笑凝在九芝夫人高贵的脸庞上。
“小仙忽然想起,的确是没收到宴会的请帖。诸位尽兴,小仙告辞。”说完,太乙一个呼哨,骑着采九,腾云而去。
留下一群风中缭乱的仙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且不说九芝如何在心里气得牙根直痒痒,元妍更是气疯了。她脸上虽还维持着帝姬的威仪,笑着说,“太乙元君真是性情中人,可爱得很啊,哈,哈哈……”袖里的纤纤素手可早就握成了拳。
太乙元君,真是好样的!这次让你侥幸逃过了,下次可不会这般走运!
……
不知跑出了多久,太乙从采九背上跳下来,一拍它的屁股,让采九到附近去玩儿。她则找了一块层峦叠嶂的云层把自己扔了进去。
太乙身子累,心也累,不一会便睡着了。
无梦。待她再醒来,一睁眼就望见一叶绿油油的碧荷,再一错眼,她便懵了,撑着那荷叶给她挡阳光的不正是叶英。
见她醒了,叶英冷冷地扯扯嘴角,道:“人长得小,脾气倒是挺大。”
云上风猎猎,吹得他三千银发悠悠飞舞,上挑的眼角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岛主……”太乙作势要起身,却被叶英手中的荷叶杆儿抵住了额头。
“躺着。”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太乙武逆不了的威压。
白云朵朵,海浪一样推着两个人,一个灰袍,一个紫衣,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看起还挺和谐的。
太乙不知同叶英说什么,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追过来,想问又不敢,毕竟叶英看起来太高冷了。
她只好翻了个身,闭眼装睡。
片刻安静之后,只听背后叶英道:“生我气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得太乙心里怪怪的,也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其它不合时宜的情愫。他明明说过会罩她的,结果在关键时刻却都不站出来帮她说话……太乙低声道:“不敢。”
身侧叶英冷嘲:“你这性子,比阿狸还野,表面上低眉顺目,乖得不得了,实际上反骨却比谁都嶙峋。现在恐怕连凤冉都知道了,有个刚飞升的小凡仙给了帝姬大人脸子看,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地扬长而去。”
太乙随手扯过一片云絮,遮住脸,声音小小的:“小仙是凡人,自然比不得仙人们性子圆润。”
荷叶杆儿在她背上戳了戳,高冷的蓬莱岛主老人家谱子端得高高的,道:“可需我安慰你。”
太乙向旁边儿挪了挪身子,嗫嚅道:“不必……唔……岛……”
一阵天旋地转后,叶英轻拥着她,两人陷在厚厚的云层里,他的嘴唇贴在太乙耳边,声音依旧清冽冷淡:“忘了告诉你,本岛主的询问从不需对方作答。”也就是说管你要不要,我要就是了。
“岛……”事情发展变化太快,太乙根本没反应过来。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叶英一手已经扣住了她的下巴,看似十分冰冷,又毫无生气的唇兀地就覆了上来。
番外【妻奴日常(一)】骑马
“小狸,跑哪儿玩去了,满头大汗的。”魔神大人持着细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刚旋风一样飞奔进屋的小姑娘擦汗。动作轻柔,如若至宝。
“阿玉阿玉,我刚去给娘送水果,看到爹变成小白马让娘骑着在院子里玩儿。”
“哦。”装不懂。
“阿玉……我在一旁看着,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阿狸眼睛眨阿眨,充满期待。
“哦。”依然装不懂。
小姑娘扯着袖子摇啊摇,撒娇道:“阿玉阿玉,人家也要玩儿。”
“不行,”魔神大人拒绝得很是干脆,可是转眼看到小妻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声音又柔了柔,揉揉她头顶倔强的呆毛,“小狸,为夫是堂堂九幽魔神,怎能做那般没有威仪的事情。小狸是个好妻子,好妻子不能让夫君做难堪的事情,知道么?”
“知道了。”
男人皱眉,一勾手,拉住阿狸的裙带儿,“你去哪儿。”平日里肯定要磨上他半日的小丫头,今儿个怎么这么听话。魔神大人也觉得很奇怪。
小姑娘也不回头,“爹爹说阿英约他去蓬莱下棋,叫我同去。”话音方落,阿狸忽然觉得有个温热的湿哒哒的东西落在自己手背上,回头——
身后一匹英俊的枣红马:“小狸,我还会变羊,牛和驴子,你喜欢哪个?这样吧,你每个都骑着试试,看哪个舒服?”
阿狸摸了摸小红马柔顺的毛,一本正经地道:“我是个好妻子,好妻子不能让夫君做难堪的事情,要时刻维护夫君的威仪。”
“咦,谁说的?宠媳妇就是做丈夫的最大威仪,”魔神大人跪下前腿,晃了晃尾巴,“小狸快来吧,本座跑得可快了,岳父大人都比不上。咩咩咩。”
☆、82|7。9。
看似冰凉的嘴唇却异常温暖,没有深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碰便分开了。然而却也足够让太乙这个未经人事的傻姑娘一颗芳心跳得要蹦出来,她娇柔的身子紧紧地绷着,琴弦一样。
叶英拨开她额头的刘海,垂眼瞧着红透脸的小姑娘。
她真美,她是他千万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叶英颇是有些得意地道:“可有感觉舒服一些?”
太乙气得嘴唇直哆嗦,安慰?这也叫安慰?
他压制着她,欣赏着小姑娘炸毛的样子:“我瞧着你们人间的戏文上都是这样讲的,小姐生气的时候,小书生只要吻吻她,她就舒服了。”
“接吻是情,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太乙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迂腐,还是风流,亦或是天真。这……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夺了去。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吻的意义。
太乙大吼之后,胸脯气得起起伏伏。
天空高远,流云缱…绻。
一丝不明意味的光彩闪过叶英的眸子,忽地,他低头含住太乙樱桃色的小嘴儿,舌尖细细地勾画她的唇线,顶开她紧咬的牙关,纠住四处逃窜的丁香小舌,爱怜地勾入口中,细细舔…弄。
他乘胜追击,她丢盔弃甲。
吻得小姑娘气喘吁吁,叶英才松开禁锢,表情依旧淡漠,像是方才的亲吻同喝茶一样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现在有好一点了么?”他居高临下地问。
“混蛋!”太乙向旁边一滚,狠狠道,“留着你拙劣的安慰给东君吧。”
叶英长臂一伸出,小姑娘又被捞回了怀中。他古井无波的眼中倒映着流云,硬净修长的手指捏上她的耳垂儿,时而温柔抚摸,时而用力揉捏。
这是什么怪嗜好!太乙的小脑袋摇来摇去,却躲不开叶英的魔爪。
好半响,他扯扯嘴角,满意地道:“你吃醋了。”
又是一个不容半点反驳的陈述句。
“没有。”她避开的他疏淡的眸光,她才不要他得意。
随着太乙偏头的动作,发间珠花被叶英顺势拔出,随手扔到一边:“这个不适合你。”
就是那支惹事儿的珠花,太乙方才心累,都忘了扔了,他扔了也好。
叶英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只金钗。
青雀牡丹钗。
长长的尾杆,繁华盛大的牡丹,花朵中跃跃欲飞的青雀,十分富贵。不等太乙说拒绝,叶英已经帮她挽好了新的发髻,连带着额前长长的刘海儿,都一同挽了起来。
男人一缕银发飞扬起来,轻轻地擦过她的鼻尖,弄得太乙心里毛毛的,鼻子痒痒的,莫名地升腾起一种想哭的感觉:“不要对一个女人这样好,她会误会的。”
“你没误会,我是在讨好你。”他说得直接又直白,态度坦诚得让人无法辩驳。
从太乙认识叶英到现在,从未瞧他笑过。此时此刻,他也依然是用那种冷冰冰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太乙小脸微红,也不只是羞得,还是气得。
她对上叶英淡金色的眸子:“你有未婚妻。”
叶英难得露出一丝冷冰冰之外的表情,略有些自怨自艾地道:“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我们只是天道之下应该成亲的两个可怜人。”
“东君娘娘说你没有命魂。”太乙只觉得他的喜欢来得太快,快到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叶英扬眉:“所以我不懂得喜欢?”
太乙也扬回去:“难道不是么?”
叶英抱她起来,揽在怀里,挑起太乙的下巴:“我看到你的时候,心会跳得很快;看你吃醋,我会高兴;看你被人欺负,我会生气;抱着你,就觉得自己的元神完整了,”他顿了顿,“我想,你大概就是我丢失的命魂吧。”
“甜言蜜语。”太乙又红了脸,想别开头,却又被他捏着动弹不得。
她并不讨厌他,甚至心中有些依赖,毕竟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
从来没有过,她做乞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要保护她。
只是当一张无情无爱的脸和自己说着情话的时候,太乙怎么都进入不了状态。
叶英又捡起方才被扔在一旁的荷叶,挡在太乙同自己的头上,阴影下,他咳了咳,道:“一把年纪,说这些话其实我也不是很好意思。但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欢。这次晚宴,我本想向凤冉讨下修复降魔塔的差事,等这差事结束,我也有理由同东君退婚,再请旨娶你。”
这次轮到太乙心中得意,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
太乙阴沉着脸:“我可没说喜欢你,更没同意嫁给你。”
“你会喜欢我的,”叶英低头吻她发间的金钗,“毕竟我是英俊得如此一塌糊涂。”
“……”自恋得如此高冷的人,太乙还是第一次见,“我不明白,你明明放任他们欺负我,为何现在又不放任下去了?”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明明纵容了别人对她的欺负,为什么不纵容到底,还巴巴地跟来做什么。看这时间,恐怕连晚宴都已经误了。他怕得罪帝姬,却不怕得罪天帝?这个理由根本说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
叶英拥着他的小美人藏进厚厚的云层之中,“刚开始,只是想借旁人的手磨磨你的性子。你们凡人都说神仙好,做梦都想做神仙,哪里会晓得,其实天庭比人间,甚至比魔界还要险恶,一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他点了点太乙莹白的小鼻尖儿,脸上冷漠,调子却是违和的温柔,“你这丫头,小性子同山猫一样,早晚会吃大亏。”
他的温存还没让太乙失陷,但也差不多了。
“那后来呢?为何又变了主意。”
叶英捏捏她的小脸蛋儿:“后来发现别人的手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不知道轻重。”
他要调…教她,亲手。
太乙有些晕晕的,她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你强她强,你横她横,你顺着毛摸她,她就高兴了。
“我累了。”她说。
叶英唤来采九,让它驮着太乙,他则在一边护着,轻啄了小姑娘的菱口,他说:“睡吧。睡醒了就到家了。”
太乙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回到蓬莱,他抱她上…床,搂在怀里,落下幔帘,拉上锦被。
怀中的小姑娘睡得很熟,她是个凡仙,还会困,还会想睡觉。
真是个可爱到傻的姑娘。
蓬莱的夜里有些凉,太乙小猫一样向他怀里凑了凑,小手放在他胸前,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开。
全心全意地依赖,全心全意地相信。
她只是本能起去向温暖靠拢。
这是她短暂的一生中最初,也是最后的温暖。
拥着她,叶英觉得自己的元神饱满异常。
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认,这个小丫头就是他在人间丢掉的命魂。
终于找到了。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至于为何丢掉的,叶英根本不在乎。
淡金色的眼眸中是无边的雪原,那是极北之处,无日照耀,永生永世都化不开的幽暗与阴冷。他舔了舔小姑娘的嘴角,唇边冷哼出二字。
“蠢货。”
☆、83|7。9。
太乙再醒来,窗外已经是清晨。
她揉揉眼睛,身上的锦被有一股子好闻的榴花香,和叶英身上的一模一样。
太乙红着脸,抱着锦被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滚累了,她就紧紧搂着被,平躺在床上,望着天棚顶,双眸一瞬不瞬地,感觉她异乎于往常的,迅速又不规则的心跳。
淡淡的石榴花香,四下里弥漫上来。太乙的嘴角溢满幸福的微笑,她想,原来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十分温暖,温暖到要飘起来。
过了好久,太乙一骨碌从床上跃起,连鞋都没穿,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跑到梳妆台边。镜中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说她陌生,是因为十七年来,她一直是个脏兮兮的乞丐,平日里吃饭都难,哪里还有心思打理自己的脸。
太乙看了看镜里那个发髻蓬松,缀着一支金簪,傻乐的自己,嘴角的微笑忽然落了下来。这样的自己,叶英他真的会喜欢么,就算现在喜欢,又会喜欢多久呢?唉,小姑娘心思的太乙,一恋爱就开始患得患失。
叶英就站在窗外,看着他的傻丫头对着镜子一会笑得羞涩无比,一会又愁眉苦脸,自己同自己玩得很好的样子。
他咳了两声,敲敲门:“丫头,是我。”
镜前的太乙一惊,听那冷漠的声音,她怎么会不知道门外的是谁。太乙慌忙跑去开门,等开了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梳头,好丢脸,于是又急急地转身躲。只是刚错脚,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他低头问:“睡得还好?”
“啊?嗯……”太乙眸光闪躲,仓皇失措。她想让叶英看到她最美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种刚睡醒,头发蓬乱,衣冠不整的模样。
叶英却似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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