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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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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不敢相信,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直到他急急地低头吻她,双唇相碰的瞬间,她才触到火一样推开他,尴尬地道:“不要,我,我已经嫁人了。”
叶英没想到她会推他,脚下没留神,被推了一个踉跄。
他们将近一年没见,他以为她也会像他一样,急切地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诉说相思之苦。
结果,她不但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他主动吻她,她竟然还敢拒绝!
她分明就是忘了他!
这个坏丫头!
叶英站直身,冷哼,“怎么?要为那傻子守节?”他上下打量她,脸色黑得比落雨的天空还要阴暗,“几日不见,连孽种都有了?你们倒是过得很快活。”
太乙忍住眼泪,狠狠地咬着嘴唇,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扔到男人怀里:“给你劫灰石。”
他过来拉她的手:“随我回蓬莱去。”
她向后一退:“这就是我的家,我哪儿都不去。”
叶英心中生气,手上用劲,强行把太乙带到怀里,淡金色的眸子杀气腾腾:“私下九天,与凡人暗结珠胎。太乙元君,你胆子倒是不小。知道戮仙台是做什么的吗?”
“叶英,你……”太乙大怒,一着急,忽地晕了过去。
***
她再醒来,已是身在九霄,自己的太乙元君府。
挺着个大肚子,脚腕上拴着金链,链子的一头固定在床栏上。
她走不出这个屋子。
龙井见她醒来,忙倒了杯水:“元君,岛主派我照顾您。”
此时此刻,除了尴尬,羞愤,太乙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境况。抿了口茶水,她低声问:“听说东君娘娘,你们岛主的未婚妻,她病了一段时间。现在她还好么?”
“东君娘娘身子已经大好了,不过,”龙井一咧嘴,摸摸头,“娘娘已经不是我们岛主的未婚妻了。”
不是未婚妻?
难道他们解除婚约了?
为何?
莫非是为了她……他会么?难道他真的喜欢她?
太乙有些头疼,恍惚间,窗外隐约传来鼓乐之声。
龙井叹了口气:“东君现在是我们岛主的夫人了。”所以说不是未婚妻了。
“什么?!”太乙错愕,肚子倏地大痛起来。
龙井尴尬一笑:“岛主迎娶东君,就是今晚。这时间三拜估计已过,许是要洞房了。”
☆、90|7。9。
远处的鼓乐声渐渐随风飘散,大红的蜡烛泛着迷蒙的光芒,透过床上的榴花锦帐,隔着一层又一层垂荡的流苏,温柔地洒在太乙身上。
她裹着暗红的外袍,躺在软软的锦被上,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看样子睡得很不安稳。脚踝上的金色锁链凉凉的,睡梦中,她难过地踢了踢,意外的温暖让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
黑发金冠,眉目疏淡,那人身上的降红喜服倒是很衬他的脸。
她没想到他会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洞房中温香软玉,颠倒衣裳才是么。
太乙从他掌心中收回脚:“挺好看的,衣服。”
她不知道同他说什么,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徒劳和无意义。
平日里淡漠的金眸褪去了寒意,叶英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要望到她魂魄的最深处:“我想你也应该喜欢,才做了这一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太乙蹙眉:“我累了。”
他似乎根本没听出这逐客令的涵义,大手向上落到太乙腰腹上,缓缓摩挲:“孩子叫什么名字?”
太乙一惊,慌忙去拦,手却被一束光缚在枕边,她挣了几挣,毫无作用,只好气道:“怎么?你想做干爹?”
叶英扯了扯嘴角,太乙觉得对于他,这个动作大概就是笑。他说:“你是我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何来干爹之说。”
“叶英,我真是愈发不明白你。你既然娶了妻子,为何还非要与我暧昧不清。”
她不懂他,她从来就没看清过她的心。
“太乙,你不明白,”他抱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垂眸望,“仙人大多时候都没有凡人自由,有很多无可奈何。”
“你有想娶过我么?”太乙突然问。
“没有,”叶英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和白春苏一定要成亲,这是天道,我没有办法。我是真仙,你是凡仙,你注定做不了我的正妻,这也是天道,我亦是无可奈何。”
如果他可以,他何尝不想带着他的小姑娘远走高飞,不再受天道的束缚,娶她做妻子,捧在掌心里呵护她,宠爱她。可是,六界之大,天道无处不在,他亦无处可去。
无能为力。
他送她金簪,为她挽发,却不能同她一路到白头……他以为她一个人应付得了那个傻子,结果她却笨到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他恨。
恨死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居然不是自己!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吃了她。
悔之晚矣。
“我知道了,”太乙阖眸,“你无可奈何,你没法子。那么求您以后别再招惹我了。”
微凉的指尖抚过她浓密的睫毛,“吃糖么?”他问。
还不待太乙睁眼,一颗硬硬的东西便被送入她口中:“唔……”
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而叶英随后的一句话更是让太乙险些被那糖果噎到。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仿佛带着一丝笑意:“这是喜糖。特意给你留的。知道你喜欢吃。”
“叶英!你!”她愤怒地瞪眼,把喜糖当成他狠狠地咬碎,咀嚼入腹,“你非要捉弄我,让我难堪你才开心么!”
太乙本身瘦弱,有了身子之后也比不上一般孕妇显怀。可整个人却是胖了一圈儿,倒也是愈发丰腴,既有少女的纯真,又不乏少妇的魅惑,稚气妖娆,十分诱…人。
“是啊,看你生气我就特别舒服,”他心里喜欢,则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好心地告诫,“不要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眼泪禁不住地流,太乙矛盾地要发疯,她捶打他的后背,哭得泣不成声:“你为何要这般逼我……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抛弃我。我努力地,努力地不喜欢你……你,你又回来欺负我。你到底想怎样!”
瞧着怀中哭泣的小姑娘。叶英一时语塞。
是啊。自己到底想怎样?
他向来不懂情爱,一心追随天道。而如今自己做的事情,似乎愈发偏离了天道。
小时候坐在众仙中听西天佛祖讲经。
佛祖高坐莲台,笑容清澈温润,佛光普照。
其它的都不记得,唯独那一句:心不动,身不动,不动则不伤。
可他现在?
看她哭,他就伤心,看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伤心,看她说不喜欢他了,他更伤心。
他是动了心么?
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绝不允许她喜欢上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叶英扭过她哭成花猫似的小脸,用额头抵着她的眉间,难得的柔声细语,“我是从未想过娶你,但也从未想过抛弃你。那日的确是事出有因。春苏拿自己的血去祭祀,缠绵病榻,我若是晚回去一会儿,她必死无疑,到时便是日月失衡,天道大乱。这一年来,我日日陪着她,实在是□□无术,不能去找你。”
他不说还好,他越说太乙越生气,“你同我说这些干什么,晚了。不过,”她挑眉冷笑,小手抵上他的胸口,恶作剧似得探进衣襟轻触,“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新婚之夜,娇妻在房,岛主却过来偷我,别有一番趣味是吧。”
“偷?”叶英压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我可没偷偷摸摸的。我在众目睽睽下过来,没爬墙,也没跳窗户,就这样进来的。”
“你!”她总是轻易就会被他激怒,“你就不怕别人乱猜测我们的关系!”
细长的手指揉开太乙紧皱的眉头,他抱着她,不敢用力,怕伤到她的宝宝,又不敢太松开,怕她跑了。
自己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还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清冷的眸光掠过窗外清玉府的方向,几番明暗,再转回落在太乙脸上时,已经温和了许多:“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太乙元君是我的人,太乙元君同我有说不清道不明,千丝万缕的关系,太乙元君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无时不刻在思念她,思念她身上的香气,思念她被他吻到窒息时的千娇百媚,思念她红着脸说喜欢他的可爱样子……苦心孤诣,相思折磨,他实在是压抑了太久,太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乙,”他的手臂紧了紧,眼神炽热,声音沙哑,“我想要你,给我好么。我会小心,不会伤到孩子的。”
他很紧张,也很有自信。他相信直到现在,她也是喜欢他的。
她的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但他的第一次只想和她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求…爱让太乙大惊失色,她慌忙避开他深渊似的眸子,牢牢拢住衣襟:“我已经嫁人了,还有了孩子。所以绝不可以做背叛他的事情。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
他猜到她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她如此坚决。他很不开心。
捏上她躲避的小下巴,狠狠地盯着她:“你爱他么?”
“我,我……”下颚被捏得生疼,太乙有些迟疑。
爱?
爱阴明玉么?
爱?
爱是什么?
她还有资格爱么?她已经怀孕了……
她的爱,已经死掉了。
她对孩子,对阴明玉,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她不能再任性了。
太乙第一次这般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贪心,厌恶自己的犹豫,厌恶自己的口是心非。同阴明玉在一起,她很安定,有一种完整的家的感觉。而叶英,他给她的是除了安定之外所有的东西,怦然心动的感觉,求而不得的苦楚,缠绵悱恻的爱情。
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91|偏执
太乙她并不是个脆弱的姑娘,情之一字却让她变得不知所措。
爱?
若问爱,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九天初见,便不知不觉间倾心,飞蛾扑火一般想去靠近,只要能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只是……只是那个人,他已经成婚了。
她不能再与他纠缠。
纵使他的婚姻是天道的逼迫,但他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
可以看得出,对于白春苏,叶英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至少那夜,他一听到白春苏受伤,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就抛下自己回了九天。
叶英他对自己,也许只是执念,求而不得的执念。
太乙抹去眼角的泪水,仰头望向叶英:“我爱他,阴明玉比你更疼我,我为什么不爱他?天道是你的一切,而我是他的一切。各自嫁娶,也许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叶英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金色的眸子没有波澜:“天道也要,你,我也要。”
太乙冷笑:“想要的太多,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修长的手指抚上太乙莹白如玉的脚踝,短暂的停留,又摸上那条金色的锁链:“那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看着我一无所有的那天。”
“你囚禁我!”
“不乖的小猫,当然要锁得紧紧的,”看到太乙迅速地打量四周的门窗,叶英便又加了一句,“别试着逃跑。若是不小心打断你的腿,我会伤心。”
“你……”太乙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她泄气地向后一靠,闭上眼,不再看他。
在叶英面前,太乙知道自己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从前,她只当他冷漠,渐渐地,她才发现,他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偏执的心。
他根本不懂爱,只是顺着心意,为所欲为。
叶英也不离开,只是吹了灯,抱她在床,把她禁锢在怀里:“做我的妾室。”
太乙浑身僵硬,原来温暖的怀抱,如今却若针毡。
“求我。”她讥讽道。
“求你了,”他在背后环住她,“太乙,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做我的妾室。”
“……”他这般毫不犹豫地开口求她,太乙反倒愣了。
她以为高高在上的他绝对不会低三下四地求饶做小……
“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身后的男人一句一句地道,似乎是平生第一次说“求”这个字,他的调子有些尴尬。但他还是不停地说,每说一次都把她抱紧一些。
苍白的月光洒了一地。太乙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明早醒来,自己还是那个不受待见,却也没那么多痛苦的小小凡仙。
与此同时,清玉府,一身喜服的女子坐在桌前默默饮尽杯中酒。
桃花眼,琥珀般的眸子。平日里甚是谦和的女子,如今眼底一片冰冷。
这场婚礼,是元妍帝姬替白春苏求来的。
叶英虽不想违背天道,却也没想那么快成婚。
婚礼来得这么快,都是因为元妍帝姬说,“东君姐姐为了帮你取出本命法器,差点死了,你应该补偿他。”
那时,叶英想了想,自己与东君是天命姻缘,迟早要成婚,而太乙那么喜欢自己,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况且,她介不介意又怎样?她只是个凡仙,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让她做妾,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知道婚期定下来时,白春苏也很是惊愕。她怪元妍的自作主张,她并不想挟恩图报的,可也有些小小的期待,毕竟叶英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成婚之前,叶英来找过她,他说他并不喜欢她,如果她愿意,可以两个人一同想办法,也许还有机会改变天道。但她拒绝了,他不喜欢她?没关系,毕竟他也不喜欢旁人。只要成婚了,她相信自己能感动他,时光荏苒,他总会喜欢上她。
母亲经常告诫她,男子皆是喜欢柔顺的女孩子,就像她父亲一样。
父亲当年也有个脾气火爆的未婚妻,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母亲。于是她学会了掩饰,事实上,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大方,她也有嫉妒之心,看到狸猫精跟在叶英身边,撒娇卖乖的时候,她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丫头。可她不能。东君白春苏是温文尔雅,贤淑文静的女子,她必须维护这个形象。
她和叶英是天命姻缘,他一定会喜欢她的。
这是命数,不可抗拒。
洞房花烛夜,白春苏没想过叶英会陪她,她不急,她有得是时间。
近水楼台,纵他叶英是百炼钢,她也能把他化成绕指柔。
***
第二日清早,晨光好得不得了。
“吃。”
“不饿。”
“我儿子饿。”
“叶英,你不要脸!”
趁太乙转头向他发火,叶英不动声色地把勺子送到她口中。看着她想吐又不能吐的样子,他心里就舒坦极了。
爱?
那是什么?
爱与不爱,又重要么?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这就足够了。
他没想隐瞒他与太乙的关系。于是很快,蓬莱岛主与太乙元君不清不楚的消息就传遍的九天。
白春苏自然也是知晓了,手中的热茶洒了一裙子。原来新婚之夜,他不在,竟然是去找了那个丫头?
只是短暂的惊愕,白春苏便镇静了。
她了解叶英,他是一个凉薄得可怕的人,不可能那么快喜欢上一个人。就算是,她也能让他清醒。
一个月后,太乙生下一个女孩儿。
太乙还有些发懵,自己似乎还没做好当娘的准备……
叶英依旧是一脸无惊无喜的冷漠,一直抱着襁褓不松手,太乙要抱,他都不肯让。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让太乙抱着孩子,自己再抱着太乙。
叶英想,孩子是太乙的,太乙是他的,这样算来,孩子自然也是他的。
他心里有一些兴奋。
叶英虽然喜欢天天陪着太乙和孩子,但他还需要准备修复锁魔塔,偶尔不在的时候,便叫龙井照看着她们。
说是照看,实则看守。
太乙脚上的锁链一直没有取下来,她被囚禁了。
就在太乙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是快要死了。
长生府的少主阴明玉,一夜之间,妻子不见了。
他本就有癔症,这下更是疯了。
☆、92|霸道
这日,天刚蒙蒙亮,司命府迎来了一位稀客,蓬莱岛的叶英。
他递给司命一叠雪浪纸:“挑一个命格好的。”
这些日子,叶英金屋藏娇,冷落正妻白春苏的消息在九天传得沸沸扬扬。东君的母亲九芝夫人好几次要去蓬莱找个说法,却都被自己女儿拦下了。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司命没有理由不清楚。她和众人一样奇怪,六界第一凉薄之人,他也会有喜欢的人,且为了那人连自己的好名声都不顾了?
那叠雪浪纸上横三,竖三,整整齐齐地写着好多名字。
九韶,六音,辛夷,长乐,蟾宫,皇眷……
一字一画,均是认真。刚则铁画,媚若银钩。
司命微微皱眉:“这是……”
叶英站在山门口,晨露浸了衣襟,淡金双眸逆着晨曦:“我女儿的名字,你且帮我挑一个命格好的。”
门口的仙侍惊得掉了下巴,都说叶英岛主和太乙元君不清不楚,这……居然连孩子都有了!算算月份,竟还是在与东君娘娘成亲之前便珠胎暗结了。这种事情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可叶岛主偏偏一副理所当然,堂堂正正的表情,让人竟是说不出什么龃龉的话来。
司命翻了翻纸笺,这些名字每个都是极好的,看得出来他很用心,只不过他这番心意用得着实不是地方。她收起纸笺,劝说道:“叶岛主,你既然已经娶了春苏就该对她好。”
“多谢提醒,我会牢记在心。”
没想到叶英会是如此回答,他并不反驳,答得反倒十分痛快。司命觉得就像是她这一拳打到了棉花包上。她虽同情白春苏,但这毕竟是旁人的家事,不该她多管。
司命颇为无奈:“名字我会尽快选好。”
也不是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话,司命竟觉得叶英那紧抿的嘴角勾了勾,仿佛开心地笑了一般。
叶英去找司命的事情,太乙完全不知道,作为新手娘,她是既兴奋,又无奈,更多的却还是担忧。
太乙没有给宝宝取名字,她觉得这事还是得交给阴明玉。没有大名的这段时间里,太乙叫宝宝萌萌。
若说以前,太乙还是小孩子心性,可做了娘亲,她便感到自己似乎一夜长大了。
为母则强大抵就是这个道理吧。
太乙长大了,叶英却反倒幼稚了许多。
对于这点,龙井深有体会。
龙井从小便跟在叶英身边,对龙井来说,他们的岛主是强大的,冷漠的,淡然的,爱与恨这种世俗的感情,岛主不曾拥有。但是,谁来告诉他,岛主这阵子是怎么了……岛主手不释卷的明明是《天道奥义》,可最近怎么变成了《幼儿启蒙》,《幼儿健康食谱》,《幼儿手工艺》;岛主向来不喜欢喧闹,也不爱同其他仙人交往,可近来,岛主大人把九天中有千岁以下少年仙人的洞府全都跑遍了,以一个未来岳父的神情考察小仙们的法力,人品,操守;与以上这些想比,岛主同太乙元君抢着抱孩子的举动,已经不算怪异了。
也不知是不是孩子的原因,对太乙,叶英渐渐看守得不那么紧了。两个月之后,太乙终于得了个机会,她唤出休眠的采九,托他把孩子送到长生府去。采九这时已经可以化出人身,白发少年,虽不会说话,却听得懂。
采九刚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叶英就回来了。
他还是一身经常穿的紫衣,大步走到太乙身边。白天,他去凡间转了一圈儿,他不知道怎么同太乙相处,更不知道如何哄他们的孩子。他只能去学,看着凡人的夫妻怎样相处,凡人的父亲如何做。回九天之前,他用一颗东海夜明珠换了一个樵夫的拨浪鼓,因为他发现小宝宝一见那个就不哭了。真是一件神奇的法器,若是有了这个,萌萌一定会开心,太乙也一定会对自己笑吧……
只是,他一进屋就发现了屋子中异常的安静:“萌萌呢。”
周围的空气迅速地冷下来。太乙强压着心中的不安,仰头直视:“不知道。”
“不知道?”叶英一甩袖子,拨浪鼓摔了个粉碎,他深深地望向太乙,“你把我的女儿送走了?送到那个傻子那去了?”
“她不是你的孩子。”
太乙的衣襟被抓着,整个人被叶英拎了起来,他目光冰冷,恶狠狠地道:“太乙元君,谁准你把萌萌送走的!”
太乙脚尖点地,呼吸不稳。事到如今,她也懒得再虚与委蛇,眸子血红地盯回去:“你算萌萌的什么?你没有资格管萌萌的事情。还有,你凭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我不是动物!我受够了!受够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
不等太乙说完,叶英忽地擒住她的双唇,狠狠地亲吻起来。
他吻得一点都不温柔,带着怨恨,嫉妒,报复,粗暴地啮咬着她的唇瓣。太乙想都没想,咬住窜入她口中的舌头就狠狠咬了下去。瞬间,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口中。然而,疼痛没有让叶英停下来,反而动作愈加愈烈。
太乙被抵在墙壁上,手条件反射地四下里去摸,正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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