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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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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榴,难不成是你调换了人?”瑶光有些惊讶。
  小石榴点头,瞥了一眼太子,缓缓低下头:“奴婢原本打算敲晕那名内侍伪装成太子受袭的模样,但怎奈奴婢前脚才将人放倒后脚就有人在后面对奴婢下了手。”
  “还有其他人?”太子抬头,眼底风云滚滚。
  瑶光握住了太子的手,似是安慰:“都过去了,所幸陛下也没有完全相信对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在扮演这只麻雀。只是她却不宜过早地将真相告知太子,如今对付睿王一个就够吃力了,若太子再恨上他……破釜沉舟之下,说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更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瑶光,是孤太轻敌了。”太子反手抓住瑶光的手,眼神很是受伤,“孤以为孤与睿王之争是一场君子的较量,谁输谁赢都是刘家的天下。但他今天设下的这局摆明了是想让孤坏了名声,遗臭万年。”
  “从前他也是骑在我肩头叫过我兄长的啊,怎么今日变成如此令人作呕的模样了。”太子失魂落魄。这些年,他就算想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也从未想过让睿王去死,可今日……
  “他这是在送我去死啊。”
  瑶光倾身向前,单手环过他的肩膀,轻轻拍他的背:“殿下,生在帝王之家便是有这般的无奈。于睿王而言,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了,若您还这般顾及手足之情,他日这东宫上下都要遭此厄运。”
  太子并非天生善于筹谋的人,他总是被人逼着前进,就连这太子的位置,也是先皇后临终之时陛下许出来的。先皇后了解自己的儿子,若她不替他争,他是永远也不会伸手去要的。
  先皇后死了,没人再替他筹谋了,他也摇摇晃晃地在太子位置上坐了这些年。现在瑶光来了,给了他越来越熟悉的感觉……
  “瑶光,孤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他伏在瑶光的肩头,声音沉闷。
  “没有。”她轻轻一笑,“妾身宁愿殿下心存善意,太过冷血无情的人妾身也不喜欢。”
  若太子有朱照业那般的手段,还有她秦瑶光什么位置呢?她宁愿太子是这幅优柔寡断顾念旧情的人,这样他日她犯了什么错也不至于被一杆子打死。
  太子伸手抱紧了她的腰,就像抱紧了海面上最后一根浮木。
  “瑶光,孤能得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
  宣室,圣人靠在榻上阅览奏折。
  “徐秀,添茶。”说着话,他的目光仍旧粘在奏折上。
  徐秀上前,矮着身子低声道:“陛下,都三更了,该歇着了。”
  刘光移开奏折看向一旁的滴漏,眯眼一看,确实是时候不早了。
  “也罢,都收起来吧,朕明日再阅。”刘光放下奏折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觉得颈椎似乎有些僵硬。
  “喏。”
  洗漱完毕,刘光躺在龙床上,面前的帷幔被轻轻放了下来。
  “徐秀。”
  “奴才在。”徐秀的手顿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时候还有什么吩咐。
  “今日太子的事,你有何见解?”
  徐秀立马警醒了起来,多年伺候圣人的心得告诉他,此时是最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说错半句话。
  “殿下喝醉了,难免失礼,不是什么大事儿。”徐秀微微笑着说道。
  一声轻笑从圣人的喉咙里溢了出来,他枕着双臂,道:“那睿王今日的表现呢,你如何评判?”
  “奴才哪有资格去评判王爷,陛下折煞奴才了。”徐秀惶恐的说道。
  “朕让你说便说。”刘光加重了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徐秀的心思千回百转,一番话在肚子里再三揣摩:“奴才……奴才觉得今日睿王有些激动了……”话说到一半,他的冷汗便从后背沁了出来。
  “嗯。”刘光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徐秀知道他这是想继续听他说,便道:“奴才就是觉得这太子殿下喝醉了走得可真远啊,要换做是奴才,肯定连太极宫的门槛都跨不出去……可殿下不仅走这么远,还尽是往偏僻的地儿去,这奴才就不明白了。”
  刘光睁开眼,凌厉的眼神里含着一道寒光。
  徐秀表面上是在说太子的事儿,可有了刚才对睿王的评判,这后面的故事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跟睿王有些关联。
  “你也看出来了啊——”刘光一声长叹,拉长了声音。
  徐秀低头,默默不语。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睿王那机灵劲儿肖朕,可那满肚子的心眼儿……”龙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似乎从鼻子里哼出了声,说了句什么话。
  徐秀竖着耳朵听也没完全听清楚,就听到了个“像极了他……”
  儿子不像爹,还能像谁?
  徐秀一个激灵,阻止自己再往下想去。
  宫殿的烛火渐渐暗了下来,轻纱帷幔的后面,呼吸声渐渐平稳。
  睿王在赈灾之事上面被罚禁足三个月,太子又因御前失仪之事被罚禁足一个月,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打成了平手。
  “可实际上却是睿王急功近利,得罪了大片江南士子,名声受损。”瑶光坐在书案的对面,手上捏着笔,说完后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圈。
  书案的另一面坐着太子,禁了足他就只能待在东宫,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和瑶光聊天。他手中同样拿着一支笔,不过他的笔却沾了朱砂,轻轻地在“睿王”的旁边画了一横。
  “若把局势比做一场战役,殿下您便是守城之人,睿王则是攻城之人。”
  “可向来却是守城比攻城难啊。”
  瑶光轻轻一笑:“是啊,守城的人要顾及太多,稍有错漏就会被捉住。而攻城的人只需要发现您的错漏,然后往那处猛攻即可。”
  太子皱眉,对自己所处的形势不容乐观。
  “朝政上与睿王交好的权贵更多,他得到的支持不亚于孤,孤不过就是占了一个长子的优势罢了。”
  毛笔翻转,她用笔尾蹭了蹭下巴,一边思考一边道:“江相不说了,他是皇后的亲弟弟,自然要维护睿王。”
  “你阿翁也不说了,他是纯臣,只效忠于圣人。”太子接话。
  瑶光目光闪烁,阿翁……会是不战队的那人吗?
  太子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盯着纸张上列出的人名,挨个挨个地数了下去,越数越觉得心凉。
  “是孤不善经营……”
  瑶光低头看纸上的关系图,看清局势后,同样叹了一口气:“殿下莫急,咱们后发制人吧。”
  不管睿王有多大的势力,如今坐稳太子之位的不是他,那他应该更着急才对。
  “还有一事妾身要提醒殿下。”斟酌了许久,瑶光还是开口了。
  “请讲。”太子笑着看她,目光信任又温柔。
  “江女定不能许给宣王。”说完,瑶光咬唇,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她与宣王的故事早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了个遍,她现在来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被误会为对宣王还心有牵挂。
  太子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对,不能让睿王如虎添翼。”
  瑶光目光左右晃动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孤相信你。”他低头在宣王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勾,表示这是他要拉拢的人。
  “……多谢殿下。”他软弱,他被动,他不善谋划,他心思不够细腻,他……同样也善良。善良的人会因为感受到别人对他的付出而心存感激,他相信瑶光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她自己,所以他应该给她以足够的信心。
  谁说半路搭伙的人不会一条心,如今他和她不就站在一起吗?
  “殿下,你下巴上沾墨了。”她抿唇一笑,指了指他的下巴左下方。
  “嗯,哪里?”他抬了抬下巴,凑在了她面前。
  瑶光放下笔,倾身向前越过桌案,伸手将那一点儿墨点揩去。
  “怎么还像孩子那样儿。”她低声说道。
  他抬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她,见她动作轻柔地为自己揩拭,心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先皇后临死之前曾拉着他的手嘱咐他,日后甄选妻子一定要选贤淑温厚之辈,最好母家还有一些助力的。
  以前他以为太子妃便是这样的人,所以把他娶进了东宫。可渐渐地,他发现她与那些拈酸吃醋的女子其实没有太大的分别,不同之处只在于她会很好地控制自己,不让他发现。
  可现在他才明白,母后说的人,应该是眼前这般样子的才对。
  她于逆境之中嫁给他,从未见她抱怨,也不曾见她自怨自艾,她像是一棵坚韧的松树,无论风来雨去都一样挺拔。在他危难之时能为她挡刀,在他被人算计之时能最大程度化解他的困局,在他被圈在这一方天地不能随意走动的时候,她能铺开一张纸与他共同分析如今的朝局。
  如果宣王真的喜欢她的话,那他恨他也是应该的。这般惊艳绝尘的女子,他为她背负一些恨意又有何妨?
  “殿下,您可能要拉拢一下宣王了。”她紧张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笑着点点头:“好,孤听你的。”
  瑶光松了一口气,往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她以为说服他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容易?
  “您就不问为什么?”她有些好奇。
  “瑶光,孤不是蠢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什么人,孤很清楚。”他嘴角上扬,面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瑶光却深感罪恶,她在一张画纸上涂上了自己的颜色,这张画纸便不再纯洁了。


第20章 大伯
  朱照业一不爱财二不好色,如何才能拉拢他呢?
  “殿下不妨先试探他一番,看他是否有归顺之心。”瑶光道。自然,也让她看看,朱照业的野心和布局到底有多大。
  “好,待孤这禁足解下之后便去寻他问问。”
  瑶光扶额,有些人真的是天生不会算计。
  “殿下不如过几日就写封信给宣王,就说禁足之日难捱,请他来东宫一同饮茶对弈。”瑶光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太子有些犹豫,“孤现在也算是戴罪之身,多少眼睛注视着东宫,他一来,难免会让人误会孤与他的关系。”
  瑶光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误会有什么不好吗?”
  现在的时机恰到好处,仅仅是一封信便可试探出朱照业到底有不有靠拢的意思,就算是假意靠拢。
  “若他拒绝呢?”
  “拒绝也在常理之中,殿下不如先试试看。”
  以太子的本意并不想这么快逼迫宣王站位,更担心这般不留余地做饭会将他推至睿王一边。可面对瑶光的请求,他又不得不摆出重视的样子,以免打击她的信心。
  “好,依你。”
  瑶光笑着起身,为他铺纸研墨。
  次日,朱照业收到了这封由太子亲书的邀请函。上面写到东宫的荷花开得不错,新换的厨子的手艺也不错,不知是否有幸可以请宣王过府一叙。
  赏花喝茶,那一贯是女眷们喜欢邀请客人的名头,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不善此道,两大老爷们赏什么荷花呢?
  “先生怎么看?”朱照业将信递了出去。
  孙仲怀上下浏览了一遍,道:“看来睿王这一招并没有将太子打垮,反而是把他的斗志点燃了。依某看,这是在拉拢王爷呢。”
  “太子可不会这些花里胡哨的章法。”朱照业嘴角往下一拉,显然有些不太愉悦。
  孙仲怀道:“不管是何人的主意,太子这树枝总算是递过来了,不正中咱们的下怀吗?”
  在他们的战术布置上摆着两条路,要么帮睿王扳倒太子,要么帮太子扳倒睿王,二者其一。只有彻底点燃这把夺位的火,他们这些人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朱照业不知是否是上次与她谈话起了作用的缘故,她这一招虽出乎他的意料但又合乎他的心意。
  只是……
  “看来六娘子是真心在为太子殿下谋划的。”孙仲怀一声长叹。以她与宣王的间隙,她能走这一步棋,想必是为了太子放下了自身的怨恨。
  “啪!”
  孙仲怀惊讶地看过去,本来握在朱照业手中的毛笔竟然毫无预兆地断裂成两截。
  “这……”
  “闭嘴。”
  ……
  宣王应邀到了东宫,在北面的凉亭里与太子相谈甚欢。
  瑶光无从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从太子之后的神色来看,朱照业应该是给了他某种肯定的讯号让他能够稍稍安心,不至于在与睿王的这场争斗中腹背受敌。
  而宣王向太子递出的投名状便是向陛下婉拒了他和江嫱的婚事。
  “陛下没有生气吗?”瑶光向太子寻求解答。
  太子摇头,回忆起当时陛下的脸色,虽谈不上温和但也绝没有动怒。
  “那陛下是答应了?”
  太子点头,存着疑惑:“孤也没有想到,陛下会这般爽快。”
  瑶光陷入了深思,难道她猜错了?宣王与江相的联盟并非陛下愿意看到的,所以会顺水推舟成全了宣王?
  “不管如何,结局是好的,孤便放心了许多。”太子笑着说道。
  瑶光抿唇,本想逼朱照业割下一块肉,没成想却是替他甩掉了一个包袱。他难道不想借助江家的力量吗?野心勃勃的人居然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来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
  寿康宫,太后可没有这般好脸色对陛下。
  “哀家好不容易看好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陛下一句话就给否了,白费了哀家的一番心思。”太后面色冷淡的说道。
  刘光坐在她身边,端着一盏茶,面色出奇的平和。
  “母后,这做媒是要两厢情愿才能成一对佳偶的,既然宣王不喜欢,您又何必强求?”
  “他不喜欢陛下就将就他?陛下可有考虑江家的面子?”太后越发不悦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母后在一力促成的,江家也没有出面,算不得损了他们的面子。”刘光放下茶杯,看着太后道,“朕知道陛下喜欢江女,想给她找一个好归宿。宣王不识货便罢了,宗室还有其他的子弟,哪能个个都不识货?”
  太后冷笑了一声,瞥了陛下一眼:“听陛下的意思,是有人选了?”
  “豫王如何?”刘光轻笑,打量着太后脸上的神色,“豫王是朕的儿子,是母后的亲孙子,将江氏许给豫王不是比许给宣王更近吗?这样江氏日后也可时时进宫承欢母后膝下,成了母后的嫡亲的孙媳妇了。”
  太后微怔,竟然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孙子,可见豫王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可豫王的母亲出身卑贱……”
  “他也是朕的孩子,跟朕姓。”刘光阻止了太后的话,“豫王老实本分,自小便恭顺有礼,又早已封了亲王,配江氏该是绰绰有余了。”
  太后还想说什么,却听刘光道:“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不必母后费如此大的心思为她挑选夫婿。这挑来选去的,知道的是说母后爱护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氏眼高于顶呢。”
  刘光的话不轻不重地压在太后的心头,让她本来组织好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陛下赐婚,于江家自然是无尚荣耀的。”太后的话有些干瘪无力。
  “那便好,待朕问过江相的意思后再下旨吧,毕竟他劳苦功高,朕应该尊重他的意见。”
  太后抿唇,心想:秦相国不更是有功于社稷,怎么就没见你在给他女儿赐婚的时候问问?说白了,帝王的心思千变万化,一般人难以揣摩透彻。
  之后刘光也真的召见了江相,询问他的意思。能做陛下的亲家江贤清还有何话可说,自然一叠声的应了下来。
  刘光甚为满意,摆平了这些儿女之事,北军回防的折子也放了他的案头。
  秦江要回来了。
  “大伯要回来了?”瑶光欣喜地起身,面带绯色的看着小石榴,“可是真的?那三位哥哥也会一同归京了?”
  “家里传来了信儿,说大爷不肖三日便能抵达京都,秦相公请娘子倒时候回家一叙。”小石榴显然也兴奋至极,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几乎要原地蹦跶三尺高了。
  秦江一贯疼爱六娘子,若他知道六娘子所受的这些委屈一定会为六娘子讨回公道的。
  瑶光太过高兴,以至于眼角泛红。
  “娘子,秦家上下一心,定然能为娘子讨回个说法的。”即便入了这宫门已近半年,小石榴仍旧耿耿于怀当日娘子被逼下嫁的委屈。
  “不。”瑶光摇头,“大伯和几位哥哥都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能拖累他们。”
  “怎么能算作是拖累呢!”小石榴急了。
  “生米煮成了熟饭,难不成现在还要让大伯携军功到陛下面前请他收回成命吗?”瑶光扯出手绢,轻轻揩拭眼角。她虽然在流泪,可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坚定,“秦家人受的委屈我会向他们讨还,不必将其他人牵扯进来了。”
  小石榴咬唇,沉默不语。她很相信六娘子很聪明,但却没有到相信她能与男人们一搏的程度。这条路太长了,如今才刚刚启了个程便如此辛苦,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呢。
  “莫怕。”瑶光握住了小石榴的手,“最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咱们都能挺过去的。”
  小石榴鼻子一酸,想到自己还要娘子来劝慰,深感愧疚,低头含泪:“嗯……奴婢知道了。”
  三日后,北军抵达京都,厮杀半年的军队似乎跟这座繁华安定的城市格格不入,他们驻扎在城外,除了将领进宫领受封赏以外,这座军纪严明的军营与在北疆时的日子并没有其他不同。哦,吃的丰富了许多,起码不会再饿肚子了。
  “父亲,您怎么能如此……”秦江一身戎装,站在秦祯的书房中央,暴跳如雷。
  “自私吗?”秦祯掀了掀眼皮,淡定得很。
  “瑶光可是咱们秦家唯一的女娃,您怎么能忍心让她去做别人的妾呢……”说到一半,军功累累的汉子突然红了眼眶,“咱们在前面厮杀,不是为了让家里人在后面受委屈的。”
  秦祯揣着手看着长子哭,心里倒是一派平静。
  “你我都低估了她,她现在过得很好。”
  “仰人鼻息,算什么好!”秦江拍桌,“我宁愿不要这个爵位也要把瑶光给讨回来,我们秦家的姑娘绝不会受这样的折辱!”
  说着,他便要推门出去。
  “逆子,站住。“秦祯呵斥一声。
  秦江背对着他抹泪:“父亲……瑶光从小没受过委屈,您不能因为如此便让她将这辈子的委屈在这一着全受了吧。”
  “那你想怎么办?为了让她脱离东宫,那秦家上下百口人的性命去搏吗?”秦祯的声音带上了严厉,“你以为打了仗便是英雄了?不计后果贸然行事,你只能是蠢材!”
  秦祯不会因为他刚刚受封了爵位,给秦家带来了荣耀便对他有所放纵。该训斥的时候他绝不手软,就像逼迫秦瑶光认清现实一样,他也要按着这头倔驴认清现在的局势。
  “难道就这么算了?”秦江转头,眼睛通红,像是一头要杀人的驴。
  秦祯放开双手背在身后,脊背微挺,下巴微抬:“算了?谁要要算了。”
  秦家家训——有仇不报非君子。等他们出招的时候,希望之前挑衅的人能够承受得住。
  秦江瞪圆了驴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上前一步扯出椅子坐下。
  秦祯见他冷静下来,微微颔首,他坐回书案的后面,将计划全盘托出。


第21章 受惊
  秦家早已在前些日子向东宫递来了信儿,说请秦良娣找个时间回府一叙,外出征战归来的兄长们都很思念她。
  小石榴端着果茶进门,见窗台旁边的人支着下巴发着呆,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娘子收到口信儿后会即可回家,没想到都过了三日了,她还是毫无动静,没说回去也没说不回去,就这么时时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意渐浓,在窗边坐了会儿感觉脸都是凉的,瑶光起身转头,见小石榴端了茶水点心进来,颇为意外:“这是厨房做的?”
  “奴婢借了厨房的灶台做的,您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小石榴将果茶从小盅里舀了出来,盛上了半碗放在瑶光的面前,“奴婢往里面加了酒糟,不知道会不会好喝。”
  瑶光赞赏一笑,道:“会琢磨,不错。”
  “您先尝了再夸也不迟。”
  瑶光从善如流,端起精致的果杯凑到唇边,稍稍低头抿了一口。初入口时是果香,入了喉咙便咂摸出了一丝酒味儿,顺着食道滑入,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
  一杯果茶,初秋的味道便全在里面了。
  “口感丰富,看得出来你是花了些心思的。”瑶光眯眼感叹,一脸回味。
  小石榴欣慰一笑,她能为娘子分担的不多,在这些小地方照顾好她便是她最大的用处了。
  “对了,娘子,太子妃上次赏赐给栖蝶院的水果奴婢也挑了两样放里面了,您可尝出来了?”
  自从上次在陛下的万寿上两人齐心协力合作了一把,太子妃对瑶光也多出了几分宽厚,外面送了什么东西来也不忘给栖蝶远准备一份儿。这从南方运来的水果便是其中一例了。
  “尝出来了。果肉香甜,嚼着还有一股软糯的味道,不枉下面的人巴巴地送来。”瑶光笑着道。
  一筐果子从南到北,就算是在南方遍地都是的东西也因着这千里运送的心思而变得非比寻常。坐得高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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