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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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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母,臣妾是陛下所立,要废也是该由陛下来废,您还没有这个权力。”皇后抬头,敛下了一脸的小心翼翼,“您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儿,臣妾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上面的人再说些什么,她甩袖离开。
  压抑太久,所有人都忘了她也是有脾气之人吧。
  “孽障!孽障!”走远了,还听得到太皇太后怒气冲冲地斥骂。可她不在乎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的人,她也不需要对她多么尊敬。
  只是,她似乎忽略掉了陛下是一个极为孝顺的晚辈。
  太皇太后一状告到皇帝那儿去,皇帝亲自过问此事,皇后也没有隐瞒,只说自己确实冲撞了太皇太后。
  皇帝离去后,方贵捧着一本佛经来了,道:“陛下说娘娘近来有些浮躁,抄抄经书更能平心静气。”
  皇后抬了抬下巴,道:“多谢方公公跑一趟,放下吧。”
  后来瑶光也听说了此事,她不认为皇后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有些解气。
  “我每次去寿康宫都觉得太皇太后的眼神都要把我凌迟了似的,她看着我闹心,我看她也不顺。此次皇后做得好,就是要让后宫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瑶光对偶尔刚硬的皇后赞不绝口。
  小石榴问:“可太皇太后为何要对皇后发脾气呢?”
  瑶光侧头看她:“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寿康宫。”
  小石榴叹气:“奴婢以前觉得皇后很坏,总想算计娘娘。可现在又觉得她很可怜,养着别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还要被太皇太后斥责,最后陛下也要罚她……”
  “这便是喝口凉水也塞牙了。”瑶光轻笑,端起茶杯。
  同样一件事,落入正在养胎的萧妃耳中却不那么有意思了。
  “早知道皇后这般拢不住太皇太后和陛下的心,本宫就不该将玉儿拱手相让。”
  “娘娘福泽深厚,眼看着二皇子就要出生了,何必再去懊悔以前的事情了呢?”在一旁伺候的春菊道。
  “本宫记得,当日也是你极力劝说本宫将玉儿送出去的吧。”萧妃眼珠一转,落在春菊的脑袋上。
  春菊尴尬一笑:“奴婢也是为了娘娘好啊……”
  “呵,最好是。”萧妃并不蠢,日子久了,她自然知道春菊当日是在为谁做说客。她现在不发落她,不过是看她得用罢了,若她再生出点儿别的心思,她这永信宫可不差她这一个宫女伺候。
  ……
  这日下了朝,刘钧便急匆匆地赶往建章宫这头,一见到瑶光便将她往内室里带,一边张罗着给她换衣裳一边兴致勃勃的告诉她今日他们一同出宫。
  “出宫?”
  “是,这些日子朕看你在宫里憋得够闷了,所以想带你出去转转。”
  “可这天寒地冻的,上哪儿去啊?”
  “听说城西今日有一个庙会,你不想去凑凑热闹?”刘钧笑着诱惑她。
  瑶光抿唇,脸上一片淡然,眼睛却透出了期待的光芒。
  “走!”
  马车“哒哒哒”地载着他们出了宫门,今日正逢赶集的日子,街面上十分热闹。
  瑶光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偷偷地窥探这市井中的景象。有多久没有见到这般热闹的场景了?大约是从她知道自己要嫁入东宫开始吧。
  “老爷,我想吃一串糖葫芦。”她指着外面道。
  “买。”刘钧一声令下,立马有侍卫买了糖葫芦递进来。
  “呜——”酸得掉牙,她捂着腮帮子。
  “好吃吗?”他问。
  她举起糖葫芦凑到他嘴边:“您试试?”
  刘钧将信将疑地咬了一颗,然后牙齿都快被酸化了。
  “瑶光,你——”
  “哈哈哈,兵不厌诈!”
  俏皮爽朗的笑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从外面骑马经过的人突然转了头。
  “王爷?”
  朱照业眼眸一沉,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自那一日的兵荒马乱之后他就未曾再见过她,但府中已藏了数幅她的画像,巧笑倩兮,顾盼生辉。
  有一事是他错了。他敢十成十的断定,这世上再无第二个秦瑶光,悄无声息种在他心上的秦瑶光。


第33章 地动
  瑶光自生下来便喜欢凑热闹,哪儿人多就喜欢往哪儿钻,即使嫁了人成了贵妃娘娘,依旧改不了这“恶习”。好在刘钧纵容她,看她欢乐地向鸟儿一样,他堆积在心的烦闷似乎也清扫一空了。
  自然,他们不能像平常百姓那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但挑一两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品茶吃点心倒还不算难事。
  入口的桃酥有种粗制涩口的感觉,糖放多了,面粉也不太细腻,吃在口中并不如如何美味。刘钧看她吃了一口便放下,笑话她也是叶公好龙之辈。
  “不是要与民同乐?”
  瑶光喝茶漱口:“小乐便好,我可不想太委屈我的胃了。”
  刘钧摇头:“浪费。”
  瑶光抬了抬下巴:“不会,我包起来带走。”
  刘钧笑着看她,并不相信她会带回去吃。
  瑶光眼睛一眨,也没说她是带回去自己吃啊。喝完茶又往前走,走到一座热闹的寺庙前门,门口蹲在一狼狈的乞丐,瑶光上前,将打包好的桃酥放在他面前。
  “请你吃的,不客气。”她抱肩一笑,嘴角飞扬。
  大约百步的地方,有一高大的男子默默注视着她。在他身后的随从默默地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这种尾随姑娘的痴汉的路子了。
  想来,这世间真有报应这一说。
  刘钧上前,执起瑶光的手,道:“如今天色尚早,不如咱们登上半山的神庙去拜拜?”
  “神庙?”瑶光好奇,“什么神庙,求什么的?”
  刘钧高深一笑,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山路上走去。
  “老爷,到底是求什么的啊?官运?财运?”
  “求子。”
  瑶光:“……”
  他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两年,多少个日夜,怎么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瑶光不信神佛,只觉得是自己身子不争气的缘故。
  “老爷,算了吧……”
  “如何能算?你要是走不动我背你上山。”刘钧回头看她,一脸坚定,让她不好再找借口推拒。
  罢了,求个心理安慰吧。
  “王爷,他们上山了……”金水小心翼翼地窥探主子的神色,“咱们还跟吗?”
  朱照业站在那里眺望远方,看着那一对璧人远去,看他们携手嬉笑,心口空空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回府。”他咬牙,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有因有果,这世间的起承转合便是这么的让人难以置信,若不是亲身经历,倒像是别人口中故意编排出来的故事一样。
  黑色的身影远去,被刘钧拉着上山的瑶光转过头看去,眼底再无丝毫欢喜。
  “瑶光?”刘钧见她驻足,回头喊她。
  “来了。”她往上跳了一步,跟上他的步伐。
  城西这座山的半山腰传说有一座求子很灵的神庙,庙里供着一座木刻的观音像,虽材质比不上那些玉石的,但刀刻的功夫却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也不知是何人所作。让这座神庙的名声传遍京都的是前朝的一位公主,听说她与驸马恩爱异常,却数年未曾有孕,驸马发誓只有公主一位妻子,无论旁人怎么劝说都不肯纳妾,公主既感动又伤心。日子久了,流言甚多,驸马不愿公主受此诋毁,于是便移居城西的私宅,一日,公主上山,巧遇一位砍柴人,砍柴人给公主指路,让她去拜拜山上的神仙,定有所获。
  “然后呢?”瑶光偏头,兴致勃勃地追问道,“难道公主就此有孕了?”
  刘钧点头,笑道:“没错,公主诚心参拜,上天终于起了怜悯之心,月余后公主便诊出了喜脉。”
  “没劲。”瑶光摇头,并不如他期盼的那样兴奋,反而指指点点起来,“难道每一个拜了这神庙的女子都怀孕了不成?公主这件事只是个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可公主在此之前几乎已经放弃了。”
  “阴阳交合,只能说驸马比较勤奋罢了。”瑶光笑得有些坏坏的,她戳了戳刘钧的胳膊,“陛下,你可要多多努力哦,臣妾这块田在这儿摆着呢,种不出果子只能说是雨水不好,哪里是田地的问题呢?”
  刘钧错愕,惊奇的看她:“你近来是越发的口无禁忌了。”
  “哼,谁让您这么坏,带我来拜什么菩萨。”
  山路上积攒了厚厚的雪,就连树枝也被压弯了腰,两人一路打着嘴仗,终于在瑶光体力告罄之前到达了所谓的神庙。
  “怎么都没人啊?”瑶光扫视了一圈,神庙四周都不见人影,庙宇也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不像是香火鼎山的地方。
  “兴许是下了大雪的缘故。”刘钧上前,推开了神庙的大门。
  门内,一座神像一盏香案,别无其他了。
  瑶光跟在后面进去,寒风“呼”地一下从身边而过,她抱紧了胳膊,抬头望向神像。
  木刻的神像大约八尺高,雕刻之人不仅功夫了得,还十分有耐心。神像的眼神往下,慈悲地看向芸芸众生,嘴角含着一抹微笑,一手握着玉瓶一手垂在身前,看似软弱无力,但却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瑶光收敛了玩笑之色,认真地打量着他。
  “来,拜一拜。”刘钧朝她招手。
  瑶光上前,身后自然有人捧着点好的香烛送上来。
  面对如此慈悲的神像,她刚才那番玩笑话似乎很不适宜。拉了拉裙角,低头下跪,她举着三根香烛认真地弯腰参拜。
  “神佛在上,请保佑刘秦氏早日诞育皇子,信徒不胜感激。”在她身侧,刘钧虔诚的说道。
  瑶光心里顿生了一股神圣之感,仿佛这庙里真有大罗神仙一般。
  可是……她方才明明不信的啊,难不成是这神像有催迷的效果?
  下山的路上大雪开始纷飞,鹅毛大雪扑簌而至,一下子就染白了众人的眉毛。
  “变天了。”刘钧握紧了瑶光的手,“咱们赶紧下山。”
  瑶光看向眼前的山路,苍茫一片,谁也不知道在它的底色下藏着多少秘密。她裹紧了自己的披风,点点头,埋头快走。
  “轰隆——”
  “什么声音?”瑶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山顶。
  刘钧皱眉:“莫不是野兽?”
  “不像野兽的声音……”瑶光皱眉,“倒有点儿像……”
  话还未说完,脚下就传来一阵奇异的动静,像是万马奔腾,又像是暗流涌动。
  “陛下,是地动!”有侍卫迅速反应了过来。
  “轰隆隆——”一声更为巨大的声音传来,他们仰头看去,就见白乎乎的一片“浪潮”从山顶上狂涌而下。
  “快跑!”不知谁先吼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拔足狂奔。
  瑶光的力气在上山的时候都用得差不多了,此时冷不丁地狂奔,任狂风割喉,那种滋味儿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地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们像是在与地下潜伏的野兽赛跑。
  刘钧的体力也只比瑶光好上些许而已,此时不仅要自己跑,还要拉着瑶光跑,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身后的“浪潮”会在什么时候打过来,而脚底下的动静又会对上面的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众人满头苦奔,什么风雪什么泥泞都不能阻挡。
  “啊——”
  瑶光的脚底突然一空,地下像是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她体力虽已跟不上,但脑筋还是反应得十分快,当即纵身一扑,努力越过这口大坑。
  刘钧握着她的手一下子就被松开了,于是他眼睁睁地看出她滑下了一个小坡,然后消失在眼前。
  “瑶光!”
  雪花漫天,她乘着飞雪不知落入了哪里。
  “陛下——”眼看着刘钧要去寻她,身旁的侍卫一下子就拽住了他的袖子,拉着他往前奔去,“陛下,不能再停留了,这地动不知道将这山切成了多少块儿,随时都有掉入地缝的危险啊!”
  “你放开朕,朕要去找贵妃!”刘钧急得眼睛都红了。
  “陛下,您赶紧下山,属下去找贵妃!”侍卫将他往前推了一把,然后自己折返往瑶光掉下去的地方找去
  ……
  朱照业才走上官道,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震动从地底下传来,当即判断应该是发生了地动。
  他正准备停下来等这阵动静过去,忽然想起走之前那两人似乎是上了山,如今这地动强烈,也不知他们是否早已下山。
  路上的人匆忙而过,谁都是一脸恐惧惊慌的模样。
  “神庙塌了,山神发怒了!”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所有人都惊慌哭泣了起来:“山神发威了,山神发威了!”
  “王爷……”
  朱照业翻身上马,转头朝金水喊道:“你赶紧回府通知仲怀,让他留意民情民意,唯恐有人趁此作乱。还有,告诉豫王,两个时辰之后找借口进宫,看陛下是否安好。”
  “那您呢?”
  朱照业执鞭拍马,他?他当然是回去看看她下了山没有!
  如此大的动静,若他们还留在山上,定然是十分危险。
  ……
  瑶光摔得浑身发麻,她从雪地里爬起来,顿感脚踝一股锥心刺骨之痛。
  “嘶——”
  举目四望,一片苍茫,半分人影也没有。她有些疑惑,不就是摔下了一个小山坡吗,怎么连其他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浑身大半已被湿透,暮色四合,连最后一丝太阳光都没了温度。她颤抖着抱着双肩,努力地移动步伐往前走去。
  地动已过,不知这山林的格局是否有变,她走了一刻钟,仍旧一无所获。
  她开始打喷嚏,一个两个……
  脚踝的痛让她半分也移动不了了,她跌坐在原地,有种认命般放弃。
  “有没有人啊?救命!”她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大声喊道。
  “啪——”除了树枝上掉落了一块积雪,没有人回应她的无助。
  天妒英才,她莫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34章 眼红
  天色彻底昏暗了下来,天空中飘扬的飞雪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在被山里的狼叼去吃了之前,瑶光终于找到了一处窄小的洞口,来不及深究这是豺狼还是虎豹的洞穴,她拖着疲惫的身躯钻了进去。
  洞里还算干燥,捡一处干净的石头落座,她脱了鞋借着洞口的月光查看自己脚踝的伤势。
  呵,好大一只猪蹄儿!
  抬头看去,洞里并无任何可利用的东西,想来生活终究不是话本,她可遇不上话本里主人公的运气。
  “哎……”轻轻叹一口气,一向号称主意多的她此时也无计可施了。
  离她出事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可这一路走来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知是陛下以为她已经葬身此地了,还是地动改变了原有的道路,让她显得这么的“与世隔绝”了起来。
  “嗷——”
  洞外,传来狼叫的声音,凄厉又凶狠,不必亲眼所见便能想象到这是一只多么可怕的东西。
  瑶光不怕人不怕鬼,偏偏怕这些不通人性的动物,想想它们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垂涎欲滴的模样,她浑身忍不住地发抖。
  “爹,娘……”她抱紧了双膝,无助得几乎落泪。
  她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像是努力把自己缩到地底去,这样就不用担心外面的狼会什么时候闻着味儿找过来。
  时间缓缓地流淌过去,她侧着身子靠在洞壁上,感受着自己逐渐流失的温度……
  “嗷——”
  一个激灵,她又被吓醒了。
  小心翼翼地朝洞口看去,一片黑黢黢,看不出什么名堂。她正要靠回石壁上,忽然又听见几声从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
  “呼呼——”
  洞口,一只成年的野狼徘徊不前,它低头嗅了嗅地上的味道,似乎是在判断里面是否有危险。
  瑶光抑制不住的想尖叫,但叫声到达了喉咙一下子卡住了,像是吃了一根鱼刺,说不出叫不出,只有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她想象过自己诸多下场,唯独没有一样是葬身狼腹的。
  眼泪唰唰落下,她咬着苍白的唇小声啜泣了起来。
  “呼呼呼呼!”洞口的野狼像是听到了她无助的声音,立马变得热血狂躁了起来,四脚刨地,蓄势待发。
  “救命、救命啊——”往日清脆的嗓音像是蒙上了一层膜,透着一股沉闷和仓皇。
  她不断地将身子往最深去移去,移动中还不忘从地上抓了一块尖利的石头握在掌中。
  罢了罢了,若此生注定活不过今晚,那她也得拉着外面的野狼一块儿下地狱。她咬咬牙,目光变得凶狠又老辣,像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
  “嗷——”野狼瞅准时间,双眼泛着红光,后脚往后一蹬,整个人朝着洞口扑来。
  “啊——”
  闭眼的瞬间,她看到一只毛乎乎地东西朝自己扑来,握着石头的手突然像被点了穴,浑身僵硬地不能动弹。
  恐惧、恶心、不甘、愤懑……短短地一瞬间,她的心头竟然涌出了如此复杂的滋味儿。
  “噗——”
  “嗷呜——”
  毛乎乎的东西扑到了她的脚边,热腾腾的鲜血溅了她半张脸蛋儿。
  “啊!”一声短促地呼喊,她浑身一软,彻底瘫倒了下去。
  窄小的山洞,握着长剑的男人皱起了一双冷峻的眉毛,他不是都将狼杀死了,她怎么还是晕过去了?
  朱照业大步上前,扯着狼腿扔到一边,然后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抱了起来。
  她浑身热得不正常,双颊泛着潮红,一只脚的鞋袜还被脱了去。仔细一看,脱了鞋袜地那只脚肿得高高的,比年夜饭上的那只猪蹄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弯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脸蛋儿,低声:“叫你逞能。”
  瑶光没有反驳,毕竟她早已昏死了过去。
  ……
  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周围的冷空气似乎也驱散了许多。她从昏迷中醒来,借着朦胧的火光看着周围的环境,分不清今夕何夕。
  “醒了?”
  她抬头,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眸子的主子注视着她,仿佛这世间只有她。
  “你怎么在这里?”她嘴角一拉,便要起身坐起来,但因全身都陷入了他的怀中,故而折腾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
  朱照业好整以暇,看她笨拙地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在不安分什么?”
  “放肆!”她眼眉一冷,语气生硬,“若你救了我,我很是感激,但也宣王爷注意男女之别,不要动不动就把女子往自己怀里揽,有些人你开罪得起,有些人你却惹不起。”
  “知道。”他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握着一根木柴,时不时地捅一下面前的火堆,惹得火星四溅,“若你无恙我自然不必纠缠,可你在发烧,我走了你恐怕得死在这里。”
  瑶光抿唇,怪不得她觉得自己忽冷忽热,原来是发烧了啊……
  “你自己数数,本王救了你多少次了,你怪罪得了本王吗?”
  新婚之夜一次,大街上马车失事一次,以及这一次……不多不少,刚好三次。
  瑶光伸手推他:“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假好心,你走,你现在就走。”
  朱照业皱眉,拽住她的手:“你发什么疯?”
  “王爷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个疯子啊,你跟疯子有什么话说?一走了之啊!”瑶光挣扎着坐了起来,使劲儿推他,双脚也扑腾了起来,他没有动静,她扑了两下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一边的地上。
  “非要这样吗?”他冷眼看着,也不说伸手扶她一把。
  她发着烧,脚又痛得不行,这下又从他怀里摔下来,一脸的灰,好生狼狈。
  朱照业见她趴在那里没有动静,终究还是不忍,伸手去捞她。
  “啪——”
  她背对着他,去精确地挥开了他的手。
  “你现在来纠缠有何意思?就算你救了我千百次,我也还是那个恨你入骨的秦瑶光!”她低着头,发丝凌乱,咬着唇,也不顾唇上是否染了灰,“所以,宣王爷,你行行好,就看着我自取灭亡吧。”她是好是坏,是死是活,早已与他没了干系,她是刘秦氏不是朱秦氏,要负责她一生的男人不是他!
  朱照业的手停在空中,不过与她咫尺的距离,却好似隔着一汪跨不去的银河。
  “六娘……”他喉咙生涩的唤她。
  当初郎情妾意之时,她骄纵可爱,尤其喜欢在他面前打转,听他或宠溺或无奈的唤她“六娘”。
  时至今日,这一声“六娘”早已成为了她心口上的疤痕,不能碰不能撕,一沾“六娘”二字便是旧疾复发。
  火光照亮的山洞里,她匍匐在地,却是高高在上,他坐在那里,却低入了尘埃。
  “当初将你让出去,是我错了。”他艰难地开口,喉咙像是含着一团棉花,又痛又闷。
  “呵。”她嘲讽一笑,翻身转了过来,“不敢,宣王爷运筹帷幄,哪里有错的时候呢?”
  “瑶光。”他单膝跪地,膝盖落在她面前的地上,满腹愧疚的看着她,“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肯再回来,我什么都可以和他做交换。”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是她突然扬手打在他的脸上。
  他被打得侧过头,却一点儿也没有避让。
  “你还要羞辱我到何时?你以为我秦瑶光就是这样一个由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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