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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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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清脆的耳光,是她突然扬手打在他的脸上。
  他被打得侧过头,却一点儿也没有避让。
  “你还要羞辱我到何时?你以为我秦瑶光就是这样一个由人交换,可以当作物品一样被交易的吗?”她双目似寒潭,盯着他,像是要生生地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她浑身滚烫,脸蛋儿上的热度将她脑子里的暴躁和狂傲全都点燃了,她双目充血地盯着他,似一匹无惧生死的孤狼。
  朱照业不再开口,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她发怒的源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耳膜震动,太阳穴突突乱跳,浑身都有种提不起气来的感觉。
  她一定是被气坏了,一定是。
  她良久没有开口,他抬头看去,见她闭眼靠在石壁上,喘出的气息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瑶光……”他终究还是不敢再唤她“六娘”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一刻还被她甩耳光,后一刻他就上前抱着她探查起她的温度来了。
  “你在发烧。”
  废话。她眼皮沉重,只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力气反驳。
  “我带了酒,我跟你抹一抹,散热能快些。”他将她平躺着放在地上,轻轻地解开她的外衫。
  瑶光努力睁眼,双目通红:“不准你碰我……”
  “仅此一次。”他低着头,为她褪去繁复的衣裙。
  以酒散热,小时候奶娘也曾这样照顾过她,所以她知道他并不是趁机轻薄她。
  闭上眼,她感觉到湿润的液体抹到了她的脖颈和胸口,凉凉的,不闻味道也足以让人醉了。
  而为她擦着酒的人并不好过,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她白皙的身子,莹润透亮,像是从未被沾染过的清泉,透着一股清冽的芬芳。他舔了舔唇,胸口烧起了一团火。
  “别停啊——”正在舒服之际,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耐烦地催促道。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明是她叫嚣着不让他碰,现在反而嫌他碰得不够多了。
  “你抬抬屁股,我想抹下去一些。”他艰涩的说道。
  脑袋里烧得一团糊涂的她丝毫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只把他当作了照顾自己的奶娘和小石榴,听话地任由他将自己剥光,她还舒服得直哼哼。
  火光照射过来,一寸寸地抚摸过女子的身躯,像是喉舌,一点点舔过她娇嫩的肌肤。一瞬间,他的自制力尽数溃散,四下逃窜。
  酒的功效发作了起来,她浑身热辣的温度褪去了些许,正当她意识回笼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唇吻了上来。他有些狂躁,像是渴望被治愈的病人,先是将她搂紧在怀,然后再一寸寸地侵犯过去。
  “你——”
  “瑶光,瑶光,我的瑶光——”他低沉地呢喃,诉说着他满腔无处发泄的情欲。
  她扬起了脖子,高傲地下巴微微抬起,他的唇印在了她的喉咙的地方,那是生死重地——
  “陛下……”她轻声迎合。
  一瞬间,所有的火都熄灭了下来,世间突然变成了冰冷的地狱。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收力,香消玉殒……
  “你在叫谁?”他绷紧了身子,死死地盯住的红唇,警惕下一刻蹦出来的名字。
  “陛下……”她抬起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一条灵巧的蛇,攀沿而上,牢牢地圈住他的身躯。
  猩红的眼睛像是下一刻便要毁天灭地,他掐着她的脖子,似乎下一刻便可毫不留情地折断。
  可是……
  她在吻他啊。
  那么细腻又柔软的吻,他如何轻易去打破?
  她的舌头舔上了他的喉咙,轻巧的舌尖缓缓地扫过,所有的理智都悉数远去了,他只有一个念头:管她将他认成了谁,就算即可被皇帝处死,他也甘之如饴了!
  轻轻喟叹一声,他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臀上,再不管洞外是如何的天崩地裂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膀,下巴搁在他肩头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她单手挑起了自己落在一旁的衣衫,翠绿色的荷包滚落了出来。伸手一点,荷包里的白色粉末便沾上了她的手指,下一刻,她将粉末抹上了自己的舌头上。
  方才她软绵无力的人突然振奋了起来,她轻巧一推,他借势躺下。
  “乖乖,你要做什么?”他的眼底全是被迷住的光芒。
  她勾唇一笑,撅着红唇送入他的嘴边。
  他一口咬下,悉数吞入腹中。


第35章 心药
  一觉醒来,她像是还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地动中回过神来,呆坐在床上,一脸的迷茫。
  低头看,她全身干干净净的,除了手上的细微的伤口以外,几乎看不出她曾经在那样可怕的地方待了整整一晚上。掀开被子,她那只崴了的脚也被包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出自小石榴之手。
  说曹操曹操到,小石榴端着热水进来,见她醒来,立马上前:“娘娘,可感觉好些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自然是陛下带人将您寻回来的。您以后再也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要不是陛下带人一个个洞口找过去,您就算不被野兽叼去吃了也得在雪夜里被冻坏。”小石榴心有余悸的说道。
  “当时就我一个人?”瑶光侧头看她。
  “还有其他人不成?”小石榴疑惑地看着她。
  “哦,没有。”
  他应该是在陛下带人来之前就离开了,也好,不必让别人误会。
  听说贵妃醒了,刘钧一下朝便朝着建章宫来了,见她好好地坐在床上喝粥,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陛下。”她抬头,眼含笑意地看向他。
  他上前,握着她的手道:“让你受苦了,都是朕的不对。”
  瑶光诧异:“这是天灾,跟陛下有何关联?”
  “都是朕不好,带你出宫却没将你毫发无伤地带回来。”他搓着她的手,满心愧疚。
  瑶光伸手将粥碗搁回盘子里,回我握住他的手,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陛下不必觉得对不起臣妾,臣妾命大,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倒是陛下,听说您带人找了臣妾一宿,可有受伤?”
  山林里,道路泥泞又复杂,碎石多,坑多,哪里能不受伤。刘钧摇摇头,悄悄手掩入了袍子下,一脸无事的道:“朕有这么多人保护,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
  “你好好养伤,脚伤痊愈之前哪里也不许去。”他难得严肃的命令她,又转头看向小石榴,“朕知道你主子坐不住,但你必须给朕盯牢她,若有半点儿损伤朕就将你送回秦府。”
  这可是很不得了的威胁了,小石榴赶紧下跪称是。
  刘钧满意,回头看瑶光,她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陛下。”她将额头送了上去,与他的抵在了一块儿,“臣妾有你,何其幸运。”
  类似的话,他也说过一次。
  “爱妃……”他捧着她的脸,感知到她的诚意,一腔热血。
  她何必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她有这样一个牵挂她的人,那点儿缺憾又算得了什么?
  刘钧低头吻了她一下,感觉自己正一步步地打开了她的心。
  ……
  入夜,狂风呼号,卷起落叶千丈。床上的人紧紧地裹着被子,蹭了蹭枕头,心里嘟囔:又要下雨了。
  “陛下,陛下……”
  睡梦中的人被搅醒,带着鼻音不悦的问道:“何事?”
  “甘泉宫派人来报,说小皇子高热不退,恐有性命之忧啊!”
  一瞬间,床上的人掀被而起。
  瑶光同样坐了起来,她撩开帘帐,问:“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小皇子脾胃弱,吃了不好的东西,引发了高烧。”
  瑶光侧头看向匆忙穿衣的刘钧,道:“陛下莫急,小皇子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你睡吧,朕去看看。”刘钧穿好衣裳,匆忙而去。
  “轰隆——”天空降下了一个惊雷。
  瑶光扬声道:“小石榴,让人照顾好陛下,别让他淋雨。”
  “奴婢这就去。”
  一通慌乱过去,瑶光的睡意也跑了个没影儿。她皱着眉头,同样为小皇子担忧。如今陛下膝下就只有这一位皇子,身份尊贵,若他出了什么岔子,朝中的大臣又要上本上奏,请陛下广选秀女了。选秀便也罢了,说不准还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有辱陛下龙威。
  将近天明,瑶光才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待醒了后,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
  天空一碧如洗,想必是昨日那阵大雨的缘故,空气里都透着股清爽的味儿。
  “小石榴,小皇子如何了?”瑶光问道。
  “小皇子倒是无碍了,就是皇后娘娘……”
  “皇后怎么了?”瑶光诧异,“难道陛下治她醉了?”
  小石榴点头:“昨夜听闻小皇子生病,萧妃不顾暴雨赶了过去,接着就和皇后好一顿分辨,大约是指责皇后照顾不精,光是把小皇子强要了过去又不心疼他,让他这么小便吃了那些生冷之物,差点儿没命。”
  “这怎么能怪皇后?照顾孩童本就是十分累神的活儿,偶尔有疏忽也实属正常。”瑶光这次倒是向着皇后说话,觉得皇后着实冤,费力不讨好。
  “娘娘,您就这么信皇后?不担心是她……”小石榴眨眨眼,不好说得太过直白,意会便可。
  “皇后又不傻,明知道萧妃如今仗着有孕气焰嚣张,阖宫都要退避三舍,她现在去算计萧妃的儿子,有什么益处吗?况且玉儿早就记在皇后的名下了,皇后膝下无子,疼爱这唯一的孩子还来不及,怎么会虐待他?”瑶光分析得头头是道。
  小石榴点头:“您这样说倒是很在理。”
  “可怜皇后……”瑶光叹气,“简直是养虎为患啊。”
  “莫不是萧妃自己……”小石榴顿悟。
  “嘘。”瑶光竖起一根手指,“噤声,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小石榴点头,闭紧了嘴巴。
  后宫,明哲保身为上。
  后面连着好几天刘钧都去了永信宫陪伴萧妃,安抚她的心情。反观甘泉宫,因为皇后被训斥照看皇子不力,整座宫殿都笼罩在一股阴云之中。
  “贱蹄子!真以为自己肚子揣了二两肉就能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做梦!”郑嬷嬷咬牙切齿地唾骂着,若是萧妃此时在她面前她肯定得不顾尊卑咬下她一块肉来。
  皇后跪在小佛堂的蒲团上,一脸无欲无求。
  “娘娘,您再这么不争不抢下去,别说秦贵妃要踩您头上去,就连那出身卑贱的女人也要在您面前来抖威风了!”郑嬷嬷一见着这般心如止水的皇后便想撞墙,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若是她,早就打上门去了,哪里容得上别人来甘泉宫放肆。
  “嬷嬷,我膝下无子,就算去争了抢了,又有何用?”皇后淡然的说道。
  “您争了抢了才有机会怀上皇子啊!”
  皇后摇头:“这么多年我已经看透了,大约是我命中无子,强求不得了。”
  “娘娘——”郑嬷嬷怒其不争。
  “嬷嬷要是没有其他的事的话,就先退下吧,本宫要念经了。”皇后阖上双眼。
  郑嬷嬷一口气赌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只好甩袖离开。
  皇后睁开眼,注视着面前的神像,喃喃道:“姑祖母对我失望,皇上对我失望,如今连嬷嬷也……”
  “难不成真是我气数已尽……”
  入夜,郑嬷嬷见皇后还未出来,便敲门进去请她用晚膳。
  “啊——”
  “什么?”瑶光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
  “皇后娘娘殁了。”
  外间,丧钟敲响,不多不少,整二十七下,国丧。
  元康十五年冬月初十,孝敬慧皇后薨逝,年仅二十五岁。
  一夜之间,宫城白了头。
  刘钧坐在甘泉宫后殿的台阶上,一声不吭地望着前方,面前便是孝敬慧皇后的棺木。
  “贵妃娘娘到!”
  往日,一听到贵妃二字他便如打了鸡血一般,无论多忙多累都会给她一个笑容。如今,他愣愣地看着棺木,什么表情也没有。
  软轿落在甘泉宫门口,一位力壮的嬷嬷弯腰将贵妃驼上了背,进了殿,将贵妃小心搀扶到皇帝的身边。
  “陛下。”
  刘钧一动不动,唯有双眼红肿。
  孝敬慧皇后与他,年少结发,鹣鲽情深。纵然近来几年多有矛盾,但总归是小事,再见面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就揭过篇儿了。他如何让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申斥了她一番罢了,她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
  “娘娘若泉下有知,定不愿陛下如此伤神。”瑶光坐在他的身侧,也不管台阶是否冰冷。
  “你不懂……”他一开口,嗓子哑了,人也颓了。
  瑶光有一瞬间的心酸,她这个后来者,兴许真的不懂他们这样的结发夫妻的情份罢。
  但劝还是要劝的,不为他,也为那案桌上高高垒起的奏折啊。
  孝敬慧皇后薨逝三天了,他一日朝也没有上过,一本折子也没有批过,整天整夜地坐在这里,望着棺木出神。
  有人来请她,说只有贵妃娘娘可以劝慰陛下。如今看来,贵妃“这包药”也失灵了。
  她微微偏过头,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默不吭声地陪着他。
  要悼念要追忆都好,只求他颓丧过今晚之后能够振作起来。
  ……
  孝敬慧皇后的丧礼由秦贵妃主持。国丧期间,停嫁娶,辍音乐,军民摘冠缨,命妇去装饰,每日三奠,甘泉宫哀声一片。
  停灵二十七日后,入葬皇陵。
  丧事毕了,皇帝病倒在榻上,贵妃也轻得犹如掌中燕,往日圆润的双颊渐渐褪去,露出几分少妇的稳沉来。
  “咳——”龙床上,刘钧侧身咳嗽,宫女捧着痰盂在他面前。
  门口,瑶光被人搀扶着步入。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脚伤未愈之前不要走动吗?”他抬头看向她,眉梢挂上了惊讶,“你怎么瘦这么多?”
  他为了其他女人日夜苦熬,直至病倒,如今终于看到了后方的她了吗?
  真是一报还一报。
  瑶光走来,坐在床沿处,道:“陛下久病未愈,朝臣们都上奏要来宣室探病,臣妾拦了这位拦不住那位,得罪了不少大人。”
  “朕这一病,倒是让你操心了。”刘钧躺靠在软枕上,面色苍白的看向她。
  “陛下知道就好。”她微微撅嘴,一脸埋怨。
  难得她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牵过她的手:“孝敬慧皇后故去,朕神思俱哀,虽知道这般不理朝政是为失职,但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
  “那臣妾给陛下说一个好消息,陛下听了之后一定要振作起来。”
  “什么好消息?”
  她低头,嘴角携带着一丝羞涩:“臣妾,有孕了。”
  “……”
  “陛下?”久未闻声,她抬头看去。
  床上的人愣在那里,嘴张得大大的。
  “这、这可是真的?”他嘴唇颤动。
  “太医才确诊了,已有月余。”她扬起一抹微笑。
  刘钧突然直起身子,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宣太医!”
  “臣妾已经诊过脉了……”瑶光阻拦他。
  “朕与你的皇儿来了,朕得好起来,得立刻好起来!”他果断掀开被子,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蕴藏在体内,“嚯”地一下就站起身来,倒是把瑶光惊了一跳。
  原来,真有心药这一说啊。


第36章 冷战
  “有孕了?”朱照业回头,眼神中含着一股不易察觉地震动。
  金水也不知为何主子对贵妃娘娘有孕一事如此惊讶,点头道:“陛下方才下旨,要大赦天下,罪轻者赦免,罪重者减刑,死犯不免。”
  “她,怀孕多久了?”朱照业搁下笔,拳头不经意间在身后收紧。
  “不过月余。”
  月余……朱照业的眼眸一闪一闪,里面藏着令人心惊的期待。他暗自猜测,也许这个孩子不是刘家的,而是他朱家的……
  可,这世间真有这般巧合的事吗?他不敢报以更多的期待,但心底又难免做此类的畅想。若真是她与他结下的“珠胎”,那她如何敢欺骗陛下,而他又该如何对待她?
  ……
  任由朱照业在这般百爪挠心,瑶光却无类似担忧,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再清楚不过了。
  “陛下也太看重了些,这让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听说刘钧大赦天下,坐在后宫的瑶光苦不堪言,“如此高调,太皇太后又该如何看我?如今还在孝敬慧皇后的孝期中,太过张扬反而坏事。”
  “娘娘您多心了,这大赦天下也是为了给皇子积福,百姓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您呢。”小石榴安慰她。
  “贵妃娘娘,寿康宫遣人来请您,说太皇太后要见您。”伺候在外间的宫女隔着帘子弯腰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看,这不是来了么。”瑶光扶额。
  小石榴扶她起身:“您也别怕,如今您有孕在身,太皇太后不敢对您怎么样的。”
  “但愿如此。”
  今日天气不错,积雪化了,树丛也露出了一丝绿尖儿,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梅花清香。
  贵妃的轿撵一过,路边的宫人们纷纷下跪。谁不知如今后宫是贵妃作主,加上皇上宠爱,此番又怀有身孕,更是独领风骚,无人敢怠慢丝毫。
  才进宫的小宫女有幸见着贵妃的轿撵,待它一过,便忙不慌地抬头看去,眼含艳羡。
  “找死不成!”身旁的嬷嬷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宫女呼痛,赶紧捂着肩膀。
  “奴婢再也不敢了。”
  底层的人对身处高位的人天然中含着一股羡慕又嫉妒的心情,可她们却没有想到这爬到高位之人一路走来所受的磨难,这些又岂是她们洗洗衣裳做做扫除可以比拟的呢?
  瑶光一进寿康宫的殿门便察觉到了一股冷峻的气氛,她提着心,一步步地朝着里面走去。
  太皇太后坐在上位,闭着眼捏着佛珠,平和的面容上藏着的却是不怀好意的算计。
  “臣妾见过太皇太后。”瑶光蹲身行礼。
  太皇太后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睛也不睁一下,也不叫起。
  小石榴心底暗自发慌,这初孕之人怀胎不稳,最是需要悉心照顾的,太皇太后这般不冷不热的给下马威,真是心肠歹毒。
  瑶光垂眸,身子蹲得稳稳的,丝毫未有晃动之意。
  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见此,侧头低声在她身边耳语。
  须臾,太皇太后睁眼,轻轻抬手:“起吧。”
  “谢太皇太后。”瑶光道。
  小石榴赶紧先一步起身,上前稳稳地扶着瑶光。
  “你有了身孕,哀家十分高兴。”太皇太后看着她,不疾不徐的道,“可这后宫也不止你一人怀胎,陛下还在兴头上,一时偏宠你也在情理之中。你出身名门,应谨记闺训,切莫仗着怀孕便作出轻狂之事,平白地给娘家增添笑话,也抹黑咱们刘家。”
  瑶光微微闭眼,忍了。
  “哀家说的,你可记住了?”
  “臣妾,谨记。”
  见她神色冷淡,太皇太后心里总算舒畅了一番,嘴角含笑:“既然你有了身孕,那伺候皇上便有些不便了。”
  瑶光心底冷笑,总算开始露马脚了。
  “哀家有一侄孙女,秀丽端庄,知情识趣,伺候皇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太皇太后笑着道,“自然,如今你掌管后宫,这要进人也得经过你的口,哀家今儿便是叫你来商量商量的,你意下如何?”
  可真是抬举她。
  “太皇太后族里的女子自然是百里挑一的。”瑶光道。
  “那你便是许了?”太皇太后步步紧逼,一定要让她松口。
  从入宫之日起,瑶光便有此觉悟,她的郎君并不是独属于她一人的,她无权霸占他。
  “此事臣妾无异议,太皇太后作主吧。”
  “好,秦家教出的女子果然是大方端庄之人,哀家可算是没看走眼啊。”太皇太后大喜,看向她的目光中也稍带了几分温和,“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打扰你养胎了,你这边跪安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太皇太后啊!
  “臣妾告退。”瑶光漫不经心地行了礼,带着宫女离开。
  太皇太后笑着对身旁的人道:“去,请陛下来。”
  “诺。”
  刘钧因着瑶光有孕总算振作了几分精神,正埋头处理前些日子堆积的奏折,忽闻太皇太后有请。
  “太皇太后唤朕何事?”
  “陛下一去便知。”
  刘钧赶到寿康宫,椅子都还没坐热,太皇太后便告知了请他来的缘由。
  “也是哀家与贵妃闲聊时说起此事了,如今贵妃与萧妃皆有身孕,礼嫔又不太得陛下欢心,哀家和贵妃想着也得为陛下分忧啊,故而想着纳一两位新人进宫,为陛下开怀。”太皇太后老奸巨猾,明明是她算计贵妃得来的承诺,转头间就把贵妃拉成跟自己一条战线的了。
  果然,刘钧神色有些恍惚了:“贵妃也同意了?”
  “自然,她如今掌管后宫,哀家也不能善专啊,自然要听取贵妃的意见。”太皇太后笑着道。
  “可孝敬慧皇后的丧期未过,朕无意选秀。”
  “哀家知道你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也不好在先皇后的丧期大肆选秀坏了陛下的好名声,故而只向贵妃提了哀家的侄孙女一人。”
  刘钧就算再笨,也知道太皇太后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了。
  孝敬慧皇后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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