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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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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的一切顺理成章,文臣只能在嘴皮子上“动粗”,真正掌握兵权的人一站出来,鸦雀无声。
  宣王、豫王皆遵奉先帝遗旨,扶皇太子即位。当日,京都戒严,九城派重兵把守,直至新帝平稳登基。
  一身端肃威严的太后凤袍的她,站在台阶上对他遥遥一拜,以示感激。
  可他却心虚地转身,不敢说这一切全是为了她。
  ……
  文康帝的灵柩入皇陵那天,秋风乍起,卷起了一地离人的愁绪。皇太后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幼帝站在城墙上,目送那鲜活的肉体将一点点在泥土中衰老腐败。
  可她知道,此时还远不是她可以放声大哭的时候。朝内有人虎视眈眈,朝外有异族蠢蠢欲动,她还要守着她丈夫的江山、守着她儿子的江山,她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永远回不去了。
  “太后娘娘,秦相国求见。”未央宫的主殿,她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下边的人禀报道。
  “宣。”少妇的眉眼已经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和意气,连嘴角的弧度透露着一股沉稳自持,她坐在那里,像坐在高高的雪山上,睥睨众生,又无比寒冷。
  秦祯进殿,先是弯腰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道:“臣有要事想与太后商议,不知可否请太后屏退左右。”
  瑶光挥手,一干人等尽数退下。
  “相国大人有何要事?”
  秦祯这才抬头与她对视,短短的三年,她成长得如此迅速,如今已经是掌握实权的太后了,真是让他这个做阿翁的悲喜交加。
  “太后娘娘,臣有本奏。”
  “说来。”
  “臣请太后下旨,禅位于刘氏宗室其他成年王爷。”
  瑶光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位名声赫赫的秦相国来,她嘴角一勾,道:“为何?皇帝乃先帝所立储君,先帝崩逝后继承皇位名正言顺。”
  “皇帝乃先帝所立,那太后坐在这龙椅上又算哪家的规矩呢?臣不愿秦家背负往日吕后一族恶名,特来请太后还政于刘氏。”秦祯虽老,但所言铿锵有力,所站立场乃大大的忠良之臣。
  “相国错了,自哀家嫁入东宫之日起便不再是秦家人了,若作出有损哪家颜面的事自然也是刘家,与秦家着实没有太大的干系。”日夜为朝政焦灼,亲祖父还要火上浇油,让瑶光身心俱疲,“若相国大人担心外人诟病秦家人把持朝政,不如请相国大人退一步,致仕如何?”
  秦祯胸口滞气,果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孙女。
  “太后娘娘,我朝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女人把持朝政十数年的。趁现在先帝余威犹在,急流勇退,说不定还能保全你们母子。”秦祯句句发自肺腑,这已然是他思量数日的结果了,他不想看瑶光母子被这肮脏的政治污浊了,所以冒着被她厌弃的风险来劝上一劝,也不枉他们祖孙一场。
  瑶光扶额,嘴角扬起一抹疲惫的笑意,她道:“阿翁,您瞧这桌上的奏折。北边灾荒,南边兵荒,西边闹旱,东边又涝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必争夺皇位重要?孙女夙兴夜寐,唯恐有负于先帝重托,可您倒好,不说帮帮孙女,竟然还拆起台来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祖孙俩都是一个路子。
  秦祯道:“正因为你资质有限,所以才请你禅位与其他人,一举两得。你自然可以再做悠闲的太后,这天下的担子也会有人接过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好,您说谁可以委以重任?”
  “豫王。”秦祯面不改色的道。
  瑶光点点头,扬声:“来人,宣豫王进宫。”
  “太后这是何意?“秦祯皱眉,颇为不解。
  “您想把这一摊子甩给豫王,那哀家就帮您问问,看豫王肯不肯接招了。”瑶光笑道。
  秦祯:“……”
  亏她想得出来,若豫王此时一口应下才是命不久矣吧。
  “看来太后娘娘是不想理会臣的谏言了。”秦祯叹气。
  “若是治国良方,哀家洗耳恭听,若是扯这些旁的,哀家还有这么一摞奏折要批,就不送阿翁出门了。”瑶光低头,重新捡起了朱笔,不再理会下面的秦祯。
  果然是讨了个没趣。
  “太后聪慧,假以时日必能明白帽子和脑袋不匹配的后果,臣言尽于此,告辞。”秦祯说完便离去了。
  瑶光盯着奏折,笔尖的墨汁儿都滴毁了纸页也不自知。
  “娘娘,还宣豫王吗?”小高公公抱着佛尘进来。
  瑶光回神:“不,宣宣王爷进宫。”
  “诺。”
  朱照业奉旨入宫,中途与秦相国的车驾相遇,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与马车帘子后的人对上了目光。
  “王爷进宫?”
  “奉太后旨意。”
  马车帘子被放下,马蹄声“哒哒”远去。


第43章 遗腹子
  朱照业进了殿,抬头便往上座的人看去,她正疲于应付案桌上的一堆折子,眉头深皱,双肩沉重得像是被人往下按了一寸。他走上前去,拱手拜见。
  “免。”她抬起头来,开门见山的道,“南疆那边情势如何,可有派人去打探?”
  “派了,只是山高路远,估计还有半月才能收到消息。”他答道。
  瑶光点了点头,一双秀气的眉头没有一刻彻底放松过,她拿起手边的一本奏折递出去,高公公接过,双手奉给宣王。
  “黄河到了汛期,南边又决堤了,哀家属意让庄严去料理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庄严,人如其名,原则强、为人板正,虽失了一些圆滑,但派他下去与百姓打交道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瑶光点头:“他是你举荐入朝的人,哀家总要问过你才安心。如此,就让他去安抚受灾的百姓吧。”
  “甚佳。”朱照业道。
  两人似乎除了商议朝政以外便再无其他话可说了,瑶光对此很满意,撇开他的阴险狡诈背信弃义不说,他实在是得力的能臣,她熟悉政务以来常常是依靠他来理清其中的关系,若非有他,她不知要吃多少亏上多少当。
  这一议,便是一个多时辰。到了要用晚膳的时辰了,御膳房的人都向高公公使了好几次眼色,后者都没有找着机会说出口。
  瑶光正向朱照业请教完军备的事情,冷不丁地朝外间看去:“天黑了?”
  高公公可算找着机会了:“太后娘娘,该用晚膳了。”
  “宣王留下来一起用吧。”她站起身了,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说实话,朱照业并不满意她对他的心平气和,若是她能向以往那样对他横眉冷对,他还会觉得她心里是有他的。可现在呢,她认真地和他商议政务,结束后还贴心地留他一起用膳,两人相处得倒真像是君臣了。
  他将她们母子推上这位置,可不是为了和她这般心平气和地讨论政事的。
  “多谢太后美意,天色尚早,臣还是回家用吧。”他胸口一闷,回绝了。
  瑶光诧异,道:“你府内又无夫人等你,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她还想在晚膳后和他商量如何处理南疆的问题呢。
  朱照业心里砰砰一跳,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否在暗示什么?
  “对了,之前先帝在时便有意要给你选王妃,后来因着国丧又耽误了,等此次丧期结束后便操办起来吧。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在京都的贵女中寻摸一番,看有无心仪的,看好了哀家给你赐婚。”瑶光恍然道。
  “太后娘娘的心意臣领了,只是罗敷有夫,臣宁愿终身不娶!”他的脸色一下子便垮了下来,方才还和煦的眉眼一下子像是结了霜,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道,“臣娶妻与否与太后并不干系,若太后没有其他的吩咐,臣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瑶光开口,他拂袖而去,泄露出一股好大的怨气。
  瑶光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高公公在一旁努力地缩小自身,生怕被太后逮住。
  “你说他在气什么呢?”该来的总会来,瑶光偏头问高公公,“他都三十了,难道不想房中有人伺候吗?”
  高公公讪讪一笑:“宣王一向以政事为先,兴许是没有这个心思吧。”这京都谁没有听说过宣王与太后的一段往事呢,自从宣王力主幼帝登基太后听政以来,民间的话本子就全是以这两人为原型的改编,唱的说的演的,花样儿层出不穷,且极为上座呢!
  高公公不知太后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反正他倒是觉得宣王对太后挺痴情的,刚才他不是说了,罗敷有夫?这指向的是谁还不明显吗?只是这样的猜测在心里计较一番就罢了,若真是说出口,他怕太后一气拔了他这老舌头哟。
  御膳房的人进来了,布上了一桌的好菜等着太后时不时地挑两筷子。
  瑶光挑嘴,御膳房的师傅手艺太过板正,没有什么新鲜样儿,也就留不住她这颗心。故而她下了旨,以后凡是她一人用膳就只上三菜一汤,多的也是浪费。
  对此,御膳房的师傅很是气馁,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埋没了他这一身好本事。
  才刚用完膳,不速之客就来了。
  “听说你让礼太妃将大皇子抱回宫养了?”太皇太后一进门就以一副质问的语气说道。
  瑶光喝一口清茶,道:“老祖宗坐下说,寿康宫离未央宫不算近,老祖宗有事派人来吩咐一声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亲自来?”
  “哼!”太皇太后冷笑一声,道,“哀家亲自来太后娘娘恐怕都不肯卖脸,更何况指使下面的人来了?恐怕来了也是吃闭门羹吧!”
  “老祖宗此话真是折煞孙媳妇了。”瑶光叹气,放下茶盏,“自先帝走了之后,这前后的担子都压在我一人身上,若是有什么地方开罪了老祖宗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
  太皇太后挑眉:“那哀家说你将大皇子交与礼太妃抚养有失规矩,你怎么说?”
  “请老祖宗指正。”瑶光谦虚的道。
  太皇太后抬了抬下巴,总算找到了一丝往日说一不二的气势,她道:“先帝崩逝,你抬了礼嫔的位份,这也没什么,不过都是苦命人。但论资排辈,这大皇子怎么着都该由郑太妃来抚养罢?你却将她交与礼太妃,这岂非说明你不信任郑太妃?”
  “可是郑太妃托老祖宗说项的?”瑶光笑道。
  太皇太后当然不认:“是哀家看不过去,替她出了这个头。”
  “那好,老祖宗面前我也不兜圈子了。按理说,大皇子应由亲近熟悉之人抚养,他失了生母,本就可怜,若将他交与不熟悉的人岂不是更让他难过?礼太妃是潜邸的老人儿,与大皇子也算有情分在的,于照顾之上也会更加细心。再者,郑太妃膝下还有明珠公主,她年岁小,正是需要诸多关怀的时候,若将大皇子交与郑太妃,不免分了她的心,也让她过于操劳了。”瑶光娓娓道来,入情入理,毫无破绽。
  太皇太后听了下来,一时也没有反驳的依据,不免心底暗恨瑶光奸诈阴险,明明是担心郑氏膝下有皇子会影响到她儿子的皇位,却东一头西一头地扯这么多出来,实在可恨。
  “这么说,你连哀家的面子都不给了?”太皇太后冷下脸,以长辈的威势相逼。
  瑶光轻笑:“老祖宗啊,这大皇子是郑太妃属意抚养的,怎么话都是您来说的?这郑太妃若真有心抚养大皇子,不如让她亲自来跟我说,我也听听她非要大皇子去她宫里的理由啊。”
  太皇太后一时没有听出她这话里的讥讽,只是抓住了她其中的一句:“你是说,若她亲自来说了,你就肯?”
  “若在情在理有何不肯?”瑶光眨眼,一脸无辜,“如今我肩上挑着两头的担子,若有人为我分忧,我高兴来不及呢。”
  “当真?”太皇太后脸上终于摆出了笑意。
  瑶光笑道:“老祖宗别一个劲儿地要我的话呀,也得问问郑太妃的意思。”
  “她定然是愿意的。”太皇太后肯定的道。
  瑶光扬唇,有儿子做后台,搁谁谁不乐意?真当她秦瑶光是傻子吗!
  入夜,瑶光沐浴完,洗去了一天的疲惫,这才腾出手来看自己的儿子。
  他乖巧地躺在乳母的怀里,不哭不闹,圆啾啾地眼睛瞪着瑶光,似乎是在认她是谁。
  “来娘亲抱抱。”瑶光伸手从乳母的怀里抱过他,小幅度地摇晃,襁褓里的小人儿立刻舒服地眯上眼,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咕噜咕噜”,似乎是愉悦至极。
  三个月了,他又长大了不少,刚出生时的红皱褪去,露出一张精致可人的脸蛋儿。他更像他的父皇,长相秀气,不掀开下面的小被子还以为是小娘子呢。
  “娘娘可别这么说,说多了日后陛下长大了定然要跟娘娘生气的。”小石榴阻止她。
  “实话呀。”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亵衣坐在床沿上,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抱着小皇帝的样子慈爱极了,丝毫没有在朝上冷面肃然的模样。
  “立儿,娘亲说得对不对?老人说男生女相是有福气的长相,你说呢?”她笑着握着小皇帝的手,勾勾他的手心,逗着他。
  小皇帝皱了皱鼻子,浑身在襁褓里扭动一番,不知道有多不满呢。
  他才这么小,却承担了社稷黎民的所有期望。看他这弱小的样子,小胳膊小腿儿,轻轻一咬就可以留下印子。
  “小石榴,你说他以后会不会怪我?万一他只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呢?”瑶光叹气。
  小石榴上前,道:“常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陛下怎么会怪您呢?他投到了您的肚子里,想必就是做好了和您一起祸福同担的准备。”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瑶光偏头,笑着看向她。自入宫以来,她们都成长了许多,学会对命运低头,也学会对命运作出反抗,爆脾气的小石榴也会温言细语地劝慰人,潇洒如风的她也会甘愿为了怀中的人放弃逐山涉水的心愿。
  “但愿他能如我一般坚强吧。”瑶光俯身低头,温柔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先帝这一生就是错在太过仁慈了,宽恕了别人却不曾放过自己。但愿他们的孩子能有她这般狠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足够狠。
  次日上朝,瑶光便点了庄严为钦使,由他南下主理黄河决堤一事,重修堤坝,安抚百姓。
  “臣,领旨。”庄严站了出来。
  “诸位可还有事上奏?”瑶光问道。
  觑视一圈,下方无人应答。
  瑶光起身,高公公唱喏:“退朝!”
  回了宣室,小石榴仓促地迎了上来,鲜少的一脸慌乱。
  “娘娘,郑太妃有孕了!”
  瑶光脚下一顿,震惊回视:“有孕?”先帝都没了,这“孕事”从何处而来?
  “芳信宫的人来报,说是已诊出三个月的身孕了。”小石榴道。
  “那为何之前不报?”瑶光快走几步坐上榻,一脸惊讶,“难不成她认为我会对她的肚子做些什么吗?”
  “这个……也是不能排除在外的。”小石榴叹气,“后宫的女子怀孕不易,她有此戒备也是应当的。”
  瑶光冷笑:“那这么说来,当日先帝的死因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小石榴一惊,倒是还忘了这一层。先帝如何死的?不就是吃了那什么松石散吗?
  “若这松石散只有萧妃一人用过,那明珠公主在娘胎的时候萧妃就应该不必再给先帝用药了。”小石榴侧头看向要瑶光,“但先帝确实是因食用过量,久积成毒而过世,那么在萧妃之后,应该还有人……”
  瑶光闭上眼,她早说了,先帝对谁都仁慈,唯独没有学会对自己仁慈。蛇蝎心肠的女人,他还护着她做什么呢?
  “怪不得,怪不得萧妃临死之前要对郑太妃说那番话!”小石榴恍然大悟,激动地看向瑶光,“娘娘,郑太妃一定脱不了干系,谋害先帝,她一定有份儿。”
  “嗯。”
  “娘娘,您都不准备追究她吗?”见瑶光反应冷淡,小石榴有些不解。
  瑶光轻笑一声,带着无尽的无奈:“怎么追究?先帝自己都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小石榴惊呼。
  瑶光点头,世事无常,就有这么心软的人,兴许是念及郑妃平日对他的陪伴,兴许是为了那极小极小的她会怀孕的几率,所以他及时后来已经想通其中的关窍,却还是对瑶光缄口不言。
  他没有说什么饶恕郑妃的话,但他自己的不追究,不就是让瑶光循着他的足迹而去吗?
  “放开胸怀想一想,这也是好事,先帝子嗣单薄,她若能生下一儿半女也不枉她进宫一回了。”瑶光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小石榴撅嘴摇头,她家主子这是被先帝传染了啊,何时也这般心慈手软了?当然,她绝不是说她家主子以前心狠手辣呵!


第44章 合作
  太妃怀孕,这真是本朝的头一遭。宫里宫外都疯传这消息,大街小巷全是关于郑太妃的“传奇故事”,更有甚者将这遗腹子赋予了神话色彩,故事编造得有模有样。
  “先帝托生?”瑶光冷笑着扔了册子,“先帝驾崩不过两个月,她这肚子已经三个月了,何来先帝托生之说?简直荒谬!”
  下面站着的人是一直追随先帝的暗卫,黑影,就是那个她们新婚之夜受刺之时拉着先帝逃走而撇下她的人。先帝崩逝后,暗卫就转而保护太后和幼帝,也真是世事难料。
  黑影沉默不语,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也都是沉默忠诚的。
  瑶光含笑低头,转了转中指上的翡翠戒指,笑道:“本来打算让她好好养胎,若是生下个一儿半女也算是后半辈子无忧了。可惜啊,哀家的一番好意这些人好似全然不知情一般,造谣生事,煽风点火,看来果真是太安生了。”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太后比先帝威严更甚,在她面前当差,更得谨言慎行。如今就算她这样明摆着要给郑太妃使绊子,也无人敢去芳信宫通风报信。
  “暗影,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了吗?”瑶光美目一转,有艳光四射之感。
  暗影虽一直在暗处行事,但还从未与女子交过手,让他这样去给女人下绊子,他明显是怔了一下。
  “属下愚钝,请太后示下。”
  瑶光敛下笑意:“怎么,下不去手?”
  “当然不是。”只是不懂她们女人之间的斗争罢了。
  “下药,挑拨,恐吓,你任选一样。做的拙劣点儿,吓吓她就得了,别真伤了她的肚子……”
  暗影松了一口气,正觉得太后“良心未泯”,转头间又听到她道:“否则损了哀家与陛下的阴德,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暗影:“……”
  ……
  “好好好,你好生修养着,郑氏一族能否重回巅峰就看你这肚子争不争气了!”太皇太后得知郑太妃怀孕的第一时间便到了芳信宫,好生鼓励了一番。
  郑太妃勉强一笑,脸色有些苍白。她得知自己怀孕之时正是先帝病重之际,战战兢兢,徘徊多疑,一面担忧自己保不住这孩子,一面又担忧此时说出怀孕之事又引得贵妃猜疑,诸多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待这一胎坐稳了之后再“偶然”让太医把出喜脉。
  “如今太后威势无双,我这一胎实在险而又险。”郑太妃低头抚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怎么?你还怕她朝你下手不成!”太皇太后脸色一变,蕴含怒气,“她秦瑶光如今大权在握,便连一小小婴儿都不放过了?”
  “如今太后说一不二,又有谁敢与其争锋呢……”郑太妃柔弱的说道。
  “你安心养胎,若她真敢朝你下手,郑氏一族在朝中并非说不上话,狠狠地奏她一本,最好让她和她儿子滚下来才好!”太皇太后咬牙切齿,仿佛一场杀戮就在眼前,而她已经是披挂上阵的将军,时时准备将刀剑刺入敌人的胸口。
  “有姑祖母这一句话,侄孙女安心多了。”郑太妃往后一靠,笑得柔顺极了。
  有此奉承,太皇太后立马抖擞了几分精神,斗志昂扬,巴不得秦瑶光立马出招来战。
  之后,郑太妃便一直躺在床上养胎,偶有起身也鲜少迈出殿门,入口的东西也是再三查验,请平安脉更是一天一次,从不落下。
  暗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动手,便一直拖延着。瑶光知道他下不去手,也不去催他。
  只是不久后,瑶光的龙案上就有了一本参后宫嫔妃生活奢靡无度的折子,直指郑太妃。
  “一天三顿燕窝,每日请脉不断,偶尔还要在夜里让御膳房做了吃食送去。”瑶光缓缓地念着,每念一分郑太妃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念完了,她轻笑道,“这些臣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宫里的主子如何吃用的还要他们操心?哀家看他们也真是闲得慌。”
  说完,她笑着看向郑太妃:“你也不必介意,你看我那案桌上参我的人还少么?你这还不算什么。毕竟是先帝的遗腹子,自然要好生照料,该吃的吃该用的用,份例若是不够就从我的份例里出,多大点事儿!”
  郑太妃咬唇,欲行跪礼,小石榴却赶紧上前搀住了:“娘娘有孕在身,可千万别。”
  “太后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是臣妾逾矩了。”郑太妃道。
  “看你,还是往心里去了不是?哀家说这些只是让你知晓罢了,也没有苛责你的意思,你万万不要委屈了肚子里的皇子呀。”瑶光面带温柔,和煦如春风,好一番正室的派头。
  郑太妃却觉得难堪,当着后宫众人的面来说她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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