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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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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太妃却觉得难堪,当着后宫众人的面来说她吃喝用度奢靡,这简直和她平日里树立的形象有违。她秦瑶光嘴上说着让她别介意,可还是将这事儿摆上了台面,若真是为了她着想,根本不该在此番请安的场合提起!
  郑太妃正腹诽着,忽闻太监唱喏“太皇太后驾到”,立马摆出了委屈的神色。
  “臣妾参加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请安。”屋子里,除了瑶光以外,其余均下跪行礼。
  “快,快,赶紧把那孩子扶起来,被动着胎气了。”太皇太后拍了拍身边嬷嬷的手,一脸着急的催促道。
  瑶光唇角一勾,起身道:“老祖宗来了,快请上座。”
  太皇太后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郑太妃面前,嘘寒问暖,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看重郑氏似的。
  瑶光也不急,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哀家瞧着你这脸色怎么不好,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说着,眼神往瑶光这里瞥来。
  “没有,臣妾很好,劳老祖宗关心。”郑太妃强撑笑意。
  “你这可不像没有事的样子,是谁欺负了你?你尽管说来,哀家给你做主!”太皇太后松开她的手,走到瑶光的位置,瞥了她一眼,落座。瑶光挑眉,自然坐到了旁边的位置。
  “太后,可是你给郑妃气受了?”太皇太后一派威严的问道。
  瑶光咋舌:“这是从何说起?知道老祖宗一贯偏疼自家人,但也不必如此污蔑孙媳吧?郑氏,你来说说,方才言语之间我可有半分对你的斥责?”
  “并无。”郑氏咬唇。这才是秦瑶光的高明之处啊,她当面人背面鬼,让人生了一肚子的气还找不到发泄的余地。
  瑶光转头道:“老祖宗你听,这可是郑氏亲口说的。”
  “呵,有没有人给她气受,哀家自己会判断。”太皇太后轻蔑地看了一眼瑶光,“哀家多一句嘴,在这里提醒诸位一句,郑妃肚子里的龙胎乃先帝遗腹子,尊贵异常,若有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好一番威风的派头!
  兴许在场的人除了瑶光以外,还真被她震慑到了。
  当日夜里,瑶光召来了暗影。
  她坐在镜子面前,眯着眼让小石榴帮她蓖头,头也不回的道:“哀家的时日已经给足了,怎么还不见芳信宫那边有动静啊?”
  暗影低头:“属下办事不力。”
  “明日,哀家要听到好消息。”瑶光伸手揉了揉额角,“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暗影才在心里盘旋了一番是否将计划告知她的念头,又听到她叫退,心里一默,退了下去。
  “我就不懂了,男子女子有这么大分别吗?我若是下手,才不管他是男是女。”瑶光睁眼看向镜面,俏丽的眉眼稍稍扬起,姿色亮丽。
  小石榴放下发梳,理了理瑶光的头发,道:“奴婢虽不如娘娘,但也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对于敌人,何必留情?”
  瑶光抚摸鬓角,眼眸一转看向小石榴:“虎?她顶多是只野鸡罢了!”就算她生出了皇子又如何,难不成这天下就变成她儿子的了?笑话!
  “乏了,就寝吧。”瑶光起身,施施然地朝着床榻走去,背影婀娜,有谁又能从这年轻的背影中看出这是一位执掌天下的太后呢?
  也许在梦里,她还是那个蹦蹦跳跳无拘无束的少女,靠着廊柱吹笛子,倚着流水拨古筝,一生全是悠闲和自在。
  ……
  次日,瑶光刚下了朝,身边还跟着两位大臣,便听闻有人来报,说芳信宫的柱子塌了。
  “柱子怎么会塌?”瑶光错愕。
  “奴婢不知,只是如今芳信宫乱成一团,郑太妃吓得不行。”小石榴道。
  “那太妃可有恙?”
  “塌下来的那根柱子正对太妃床榻,柱子一塌,床也压折了半边,所幸今日太妃在院子里赏花,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很了。”
  瑶光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暗影也是有点儿用的。
  “罢了,派人去好生安抚太妃,让太医也去瞧瞧。”瑶光吩咐道。
  “诺。”
  “对了,让工匠去看看那柱子,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塌,真是怪事。”瑶光轻轻摇头。
  “诺,奴婢这就去。”小石榴点头应道。
  再看等在殿中的二位,瑶光微微一笑,从他们身旁走过,余光中似乎瞥到了某人对她的打量。
  呵,这能是她想出来的招数吗!
  暗影真是可堪大用,一定要好生褒奖他一番才行。这样思忖着,她走到上首案桌后的椅子坐下。
  “请二位来是商讨对南疆用兵一事,二位有何看法?”
  殿中二位,一位是她昔日的死对头宣王朱照业,一位是秦家的死对头江贤清。江贤清在睿王谋逆一案中全身而退,片叶不沾身,一方面证明他这人心狠,能够在睿王失势后挥刀斩旧情,一方面也证明他眼光不错,没有押错宝。
  但是,秦瑶光不会忘记他推波助澜让武英帝赐婚,折损秦家颜面之事。纵然他现在缩着尾巴做人,但就如小石榴说的那般,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她可不会认为他此时静默无声就是怕了她的意思,不过是等待时机罢了。
  “臣愿毛遂自荐,带兵前往边境,助南军平息战乱。”朱照业站了出来。
  瑶光挑眉:“宣王用兵如神,哀家自然是信得过的。”随即,她枪头一转,直指江贤清,“江相以为呢?”
  “臣附议。宣王战功赫赫,想必平息一场小小的叛乱不在话下。”江贤清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既然哀家与相爷都看好宣王,那就请宣王带兵前去平叛吧。”瑶光点点头,笑着道,“只是哀家想着这南疆一向不太平,并非只用武力可解决。”
  不知是否是打着同样的算盘,朱照业赞同的道:“南疆犹如附在我族身上的蛆一般,甩不掉不说,偶尔还会出来恶心我们一番。光靠武力自然是不行的,得有人出面,与南疆王签订协议,否则岂不是浪费我们的兵力?”
  若不是场合不对,瑶光真想抚掌叫好了。这人真是绝了,怎么会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宣王所言极是,故而哀家想派一得力之人游说南疆王,就算不能南疆彻底纳入我们的版图之下,也要让南疆王好好痛上一痛才好。”瑶光笑着说道。
  话已至此,江贤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太后信得过臣,臣愿随军前往。”江贤清挥挥袖,洒脱地站了出来。
  佩服。摆明是算计,却还敢往里面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瑶光深深为自己的智力感到惭愧,看看,能屈能伸,这才是历经三朝不倒之人吶!
  “好!”瑶光故作惊喜,站起身,“那哀家便点相爷为监军,明面上是监督之意,实则另有使命。”
  “臣,定不负太后所望。”江贤清一脸忠贞的道。
  君贤臣忠,好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啊!
  两人告退,瑶光朝高公公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拦截人去了。


第45章 照看
  高公公带着宣王去而复返,瑶光等在殿内,转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果真机智过人,哀家才想了收拾他的法子你就能配合得如此之好,妙哉!”她笑着说道,毫不吝啬地赞赏他刚刚的机敏反应。
  朱照业扯了扯唇角:“不是偶然,而是臣一直在想着如何替太后除去他。”
  “哦?”瑶光有些意外。
  朱照业正欲开口解释,瑶光抬手按下,对殿内其余的人道:“哀家与宣王有要事商议,你们都退下吧。”
  “诺。”宫女太监鱼贯而出。
  瑶光瞥了一眼一动不动地高公公,道:“你也一样。”
  高公公诧异,指了指自己,瑶光不耐烦地挥手:“磨叽什么!”
  高公公颇为委屈的退下,不就是说江相的坏话吗,他又不是没听过?
  见瑶光如此保护他,朱照业前些日子积攒地怨气似乎一扫而空了,他笑着对瑶光道:“江贤清此人尤为狡诈,一人千面,从他在武安侯一案中能摘个干净便可窥见一二了。”
  瑶光点头:“的确,他与先皇后交往甚深,却在关键的时候又不被拉下水也不被圣人怀疑,仍然稳坐丞相之位,功夫不浅啊。”
  “臣便是担忧太后再中他的计,所以想尽早将他除去,只是没想到太后已经想到法子了。”朱照业道。
  瑶光挑眉,这话里怎么有股维护的意思?她听错了?
  “立儿……他既然是本王的孩子,那在他成年之前这江山本王会替他守住,任何人也不得觊觎。”朱照业说着,用打量的目光看着瑶光,企图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丝丝的动容。
  瑶光一怔,竟然忘了这茬。
  “你是说……你是因为立儿才这么用心辅佐哀家的?”
  “自然不止如此,立儿是我儿子,你……也在我心里。”他鲜少说这般露骨的话,耳骨飞起了绯红,倾诉衷情的话也说得硬邦邦的,活像是要逼良为娼一般。
  瑶光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漆柱,她道:“你我身份有别,类似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朱照业却不依她,他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趁其不备,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为何不能说?如今你丧夫我未娶,光明正大,若你与我心意相合,我愿以江山为注,至死不叛。”他揽着她的细腰,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眸,轻轻用手指抚过她的脸蛋儿,“再说了,咱们的儿子都是皇帝了,我还有造反的必要吗?”
  瑶光却没有被感动到,她只察觉到了一股从脚底板生出的寒意。这意味着什么?一旦他知道“立儿是他的儿子”不过是她随口诓他的,那这天下岂不是要易主?
  幼帝未满周岁,如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成几块儿便是几块儿。而她身后又无娘家支持,根基尚浅,威望不足,何以抗衡?
  见她迟迟不语,他抵住她的额头,温声细语的问道:“六娘,你当真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可惜太迟了。
  她启唇一笑,掰开他的手指,冷冷的道:“如今再想演破镜重圆那一套会不会太迟了?立儿是先帝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由不得你信口胡诌。”
  “你还在怪我?”他眼底一黯,拉住她的手。
  “是。”她抬起下巴,这一次换做她高高在上,“你若是想让我们母子死在你面前,你尽可以拿背叛来威胁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立马否认,眼底闪过慌乱,“我只是想弥补过去酿造的大错。”
  “好,那从今以后你就做一个忠心不二的臣子,奉我为太后,奉立儿为皇帝,恪守臣子本分。”瑶光扬着下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敲着鼓,她不知道这一招以退为进是否奏效,她也只能赌一把他对她“尚存”的真心了。
  他看着她,脸色算不上好。
  她手心冒汗,生怕谎言被戳破。
  “那我们呢?”他咬牙问道。
  “我们?”她陷入权谋算计当中,一时竟没有想到他的“我们”指的是什么。
  “我可以对我们的孩子俯首称臣,这是我欠你们母子的,那你呢?”他嘴角微微扬起,明显是要她开口作出承诺,比如……重新爱上他。
  瑶光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睛酸涩得很。
  我想谈爱情的时候,你要谈权谋。
  我想投身权谋的时候,你回头要找爱情。
  这世上哪有这般随心所欲、收放自如的感情?
  “朱照业……”她鼻子一酸,不知道此时是她太黑心还是他太天真。
  “重新来一次。”他上前两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再让她眼底有一滴的眼泪落下来。
  可那俏丽的睫毛扑闪啊扑闪啊,黑幽漂亮的眼一闭,晶莹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而下了。
  最终,眼泪没入了他的唇舌中。
  她闭着眼下巴微微抬起,他含着她的泪,吮上了她的脸颊。
  热辣的泪呛住了他的喉咙,他生出了无边的懊悔,他究竟错失了什么?
  违抗圣旨不过是让夺位的路走得艰难几分而已,他怎么就对她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放了手?
  秦瑶光,她应该是宣王妃才对啊。
  嘴唇下滑,一路移到她的红唇上,毫无缝隙地贴合,而后是吮吸、舔舐,像是要将她的唇咽下肚子一般。嘴里像是绽开了梅花的冷香,他痴迷于这般无尽的纠缠,不知足地揽上了她的腰,紧紧地搂着她将自己贴合在一起。
  瑶光闭上双眼,仔细品味了一番,不同的人原来感受这般的不一样。先帝吻她的时候,她只是不反感罢了,可眼前的人吻她的时候,她虽愤怒,却能感觉到胸腔的位置有小东西在跳动。
  她猛然推开他,狼狈不堪。
  “你放肆!”
  他微微喘着气看着她,见她红唇透亮,脸颊绯红,犹如枝头上最冷艳的梅花,透着一股寒彻人心的美丽。
  “他吻你的时候,你也会这般激动吗?”他不是傻子,相反,他洞察力惊人。
  她摸了一把嘴唇,嫌弃地甩开手:“以下犯上,你有多少脑袋可以砍?”
  “一个,足矣。”他像是最浪荡的登徒子,因为偷到香窃了玉,所以换做了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无赖样儿了。
  她气急,转头走上台阶,将案桌上的奏折统统砸到了他的身上,嫌奏折不够力度,她还扔了两只上好的玉盏。
  “你简直龌蹉不堪!”她边扔边骂。
  他站在原地不还手,偶尔看到大件儿飞过来的时候闪躲一下,大多数时候都是屹立不动的。他甚至欣喜,喜欢她这般怒气冲冲的模样胜过之前的公事公办。
  生气好,气得好,生气了他才有机会去哄哄啊。
  瑶光却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砸完了手边的东西,胸口那股躁郁之气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指着门口让他滚。
  “臣不日将率军南行,朝中没有臣照应,万望太后珍重。”他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双手拱起,微微弯腰,“臣愿为太后和陛下鞠躬尽瘁,太后手之所指臣剑之所向,若臣凯旋而归,请太后认真考虑一下臣方才说的话。”
  瑶光怔在那里,还未适应他这番正经。
  “臣,告辞。”他看着她默默一笑,退后几步,掀开袍子转身出了殿门。
  那道高大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被拉得十足的长,从殿内到殿外,全是他豪迈无惧的影子。
  高公公进了殿,见殿中混乱一片,差点儿就以为太后和宣王这是在里面打了一架啊。
  “娘娘……”
  “浑球,该交代的话一句都没让我说到。”她咬着牙齿看他远去的方向,磨牙霍霍。
  高公公咋舌,这太后娘娘怎么也喜欢说粗口啊?
  十日后,宣王率兵南行,镇压边境治乱,随行的自然还有江贤清。都说这是太后不放心宣王,所以想让江相一路监督军队,殊不知这不过是他们共同布下的局罢了。
  朝中没有了宣王坐镇,各方妖魔都跳了出来,不是对政令推三阻四便是阳奉阴违。瑶光虽恨,却也不得不费心来降服他们。
  可恨的是她阿翁秦祯,旁人不帮她便算了,他也作壁上观,似乎与掌政太后毫无瓜葛一般。
  “哀家真想削了他的官,让他告老还乡去!”一气之下,瑶光也说出如此浑话了。
  小石榴劝慰道:“相公不会如此对娘娘的,娘娘勿生气。”
  “怎能不气!”瑶光砸了笔,没了批改奏折的心思,“他根本就是以我为耻,认为后宫干涉朝政便是要遗臭万年,他撇开嫌疑还来不及呢!”
  “可他也不想想,若我不顶上去那我和立儿母子还能活吗?将皇位大权抛出去难道那些人就能放过我们了?”说着,她忍不住带上了哭音,“他总跟我谈什么女德妇德,守这些规矩有何用,能保全我们母子吗!”
  眼泪落在奏折上,晕染出了一大团黑色,她着急去擦,越擦越黑,最后不仅奏折破了,她的衣裳也毁了。
  “不干了!”她怒气冲冲地起身,甩袖离开。
  小石榴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才能替她分担。
  “启禀太后,豫王求见。”高公公进来通报道。
  殿内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高公公看向小石榴,后者摇摇头:“不见。”
  “这是怎么了?”高公公做着口型问道。
  小石榴苦笑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请豫王明日再来吧。”小石榴清了清嗓子道。
  高公公正准备回身往外走,忽然又闻窗边的人道:“请他进来。”
  “……诺。”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听命行事总不会错的,高公公毕恭毕敬地将豫王请了进来。
  瑶光回身走来,脸颊的泪痕已被擦干,除了眼睛微微泛红以外,看不出哭过。她坐回龙椅,摆出了接见的模样。
  豫王进殿:“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可有什么要事?”她道。
  “这是今日在朝中顶撞太后的那几位写下的认错书,臣做了回信鸽,将它们带进宫给太后,请太后娘娘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豫王从袖口汇总拿出一叠纸,交与高公公。
  “搁下吧。”瑶光点了点下巴,高公公恭恭敬敬地将它们放在案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觉得是那几位老顽固突然转了性子。
  豫王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几位回了府之后思及在朝上与太后顶撞一事,万分不安,特地写下认错书,请太后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瑶光翻了翻面前的认错书,勾起嘴角:“可哀家本来也没准备把他们怎么着啊。”一群老顽固,难不成还要她挨个治罪不成?
  “那就是他们受了启发,醍醐灌顶,认识到自身错误了。”
  “哦?那是谁给他们的启发呢?”瑶光掀起嘴角,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臣,臣体恤太后治国辛苦,担心您将精力花费在这些不值得的小事儿上,故而挨个拜访,请他们认错。”豫王毫无隐瞒的意思,大剌剌地说道。
  瑶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一拍案桌:“大胆!”
  豫王惊得眉毛一跳,赶紧下跪。
  “这朝中的消息是如何泄露到他耳朵里去的?这满朝文武有多少是他的耳目?你若敢替他隐瞒,哀家连同你一起问罪!”瑶光竖起眉毛,一手撑在案桌上一手指着他道。
  “娘娘说的这个他,是谁?”
  “你明知故问!”
  “娘娘既然心知肚明,为何不愿承认他对娘娘的一片深情?”豫王抬头,眼眸澄净一片,无丝毫惧意。
  “你——”瑶光绷直了手指尖,一腔情绪全堵在了喉咙。
  “娘娘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对吗?他就算离开京都了也拜托臣照看娘娘,若不是他,娘娘与臣毫无交情,臣哪里犯得着得罪这些老顽固,以至于挨个上门教训呢?”
  瑶光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她被豫王的话钉在了当场。
  说来,这回换做是他利用了朱照业?


第46章 长相
  这年春天,漫长又寒冷,瑶光召集了三公九卿在宣室商议,想废除士族子弟一到年岁便能入朝的制度,改和寒门子弟一样,必经考校才能入朝为官。
  “哀家知道,这会触动士族的利益,推行下来不会太容易。但诸位想想,如十年二十年后,在朝为官的人都是我们的子孙,那国家谈何发展,人才的流动性又在哪里?”瑶光坐在龙椅上,面色肃然的道,“诸位家里的子孙中不乏优秀者,然而因着士族子弟无门槛入朝的规定,便戴着一顶纨绔子弟的帽子杀进官场,兴许要花去五年十年才会去掉这顶帽子,诸位甘心吗?当然,若是才能平庸者,自不必多说了,选贤与能是朝廷的责任,也是在座各位的责任,无才无品之人,哀家不会要,朝廷也不会要。”
  下面一片肃静,无人敢轻易发言。
  “秦相国,你以为呢?”瑶光点了名。
  秦祯站出来,道:“太后慎行,士族子弟入朝为官乃百年沿袭下来的传统,若到太后这里被打破,恐生变故。”
  “秦相国这是在提醒哀家若不顺着士族的心思,会有性命之忧?”瑶光笑着问道。
  “臣不敢。”秦祯道,“太后有鸿鹄之志,臣愿追随之,只是假以时日若政令施行困难,望太后勿要忘记今日这番诤言。”
  瑶光目光一扫:“余下的呢?可有反对者?”
  “臣有话说。”皇室宗正站了出来,“士族子弟入朝本是为了鼓舞士族上进,以荫蔽子孙,若太后将此令废去,恐怕会冷了不少人的心。”
  “何时入朝为官的本心不是为了兼济天下、强国富民,而是为了荫蔽后代子孙了?”瑶光站起了身,脸色沉了下来。
  宗正哑口无言。
  “为官者,应弃小我而成大我,齐小家而顾大家。若诸位都想着荫蔽子孙而不顾国家发展、百姓安康,那便早早脱了这一身官服离去罢,朝廷不需要此等自私自利之人,若今日你勉强留了下来,他日哀家和皇上也会处置你,诸位好生想想吧。”
  先帝在时,唯恐得罪士族,引其不满,以致朝局不稳。瑶光却不怕,她大刀阔斧之下,力要辟出一个清明的朝局,整顿这软绵奢靡的政治风气。
  有反对的她不意外,但秦祯没有反对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武英帝在时,便说秦相公有治国□□之能,最后没有重用他,无非是……”高公公说到一半,笑着看着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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