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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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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反对的她不意外,但秦祯没有反对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武英帝在时,便说秦相公有治国□□之能,最后没有重用他,无非是……”高公公说到一半,笑着看着瑶光,知道她能懂他未尽之意。
  瑶光笑着点头:“阿翁的才能自不必多说,若他不将心思放在反对哀家上面,自然是千好万好的。”
  “奴才拙见,只觉得秦相公无论是反对娘娘还是支持娘娘,都是为了您好啊。”高公公低头。
  “嗯?”瑶光不解。
  “奴才在这宫里待的时间不短,看了许多故事也听过许多故事,您和陛下这般处境的,的确是万分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招人嫉恨。秦相公之所以想请娘娘禅位,不过是看出了娘娘的处境,担心娘娘有性命之忧罢了。”
  瑶光侧头看他,眼睛微眯:“高内,你不会是我阿翁的人吧?”
  高公公吓得跪地,大呼:“奴才怎么可能是相公的人,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啊!”
  “你这般为着他说话,意为何?”
  “奴才是心疼娘娘啊,娘娘自接任以来,夙兴夜寐,连梦里都是在叫着让奴才请某某某大人来,有时候还、还……”
  “还什么?”
  高公公低下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小石榴,慢慢垂下头去了。
  瑶光转身,瞥了一眼小石榴:“他不敢说你来说。”
  “娘娘……”
  “说。”
  小石榴讪讪道:“也没什么,就是您偶尔会在夜里起身……”
  “我怎么没有感觉?”瑶光瞪眼,正准备教训他二人,却突然想到,“你们说的莫不是梦游?”
  那二人齐齐低头不语,显然是被猜中了。
  瑶光张口结舌,竟不知自己已经压力到了如此地步,都……都这般不正常了!
  “宣太医。”她扶额思虑了一番,挥手道。
  “诺。”
  太医应召而来,望闻问切之后,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
  瑶光坐在那里发了一回呆,然后告诉身旁的二人:“若日后我还如此这般,你们一定要在第二天告诉我。”
  “诺。”那二人齐齐应道。
  梦游……她怎么会梦游?真是想不通,她难道也害怕了吗?
  冬日渐冷,小皇帝发起了高烧。他躺在床上小声哼哼,脸蛋儿像是烧熟了的鸡蛋,红通通的,还冒着热气儿。
  “娘亲在,不难受呵。”瑶光坐在他身旁,用酒精擦拭他的小身体,一边哄他一边温柔地抬起他的小屁股。
  “呜呜——”他不舒服了。
  瑶光心疼都不行,可算知道什么叫“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了,她还没动他一个手指,就听他难受的哼哼就已经想要落泪了。
  “陛下体虚,又正值季节交替,所以寒风入体才引起了高烧。”太医跪在一边说道。
  “药可煎好了?”瑶光皱眉。
  小石榴将放温了的药端了上来,道:“娘娘,您抱着陛下,奴婢来喂吧。”
  “好。”瑶光放下帕子,弯腰将小人儿抱了起来,他像是知道在母亲的怀里了,一个劲儿地扭动,撒着娇表示自己的不舒服。
  “好了好了,娘亲知道你不舒服,咱们喝药好不好?”瑶光拍拍他的背,温柔的道。
  他安静了片刻,蔫蔫地缩在瑶光的怀里,无精打采。小石榴将药一喂进去他赶紧吐了出来,吐完了便是嚎啕大哭,似痛彻心扉。
  瑶光抱着他,手背和衣裳被他吐了黑乎乎的药汁,她丝毫不恼,只是抱着他站起身,一个劲儿地轻声哄劝。
  “立儿乖,喝了药才会好啊,才会长得壮壮的……”
  小石榴端着药碗站在一边,看她抱着小皇帝满屋子转,不知怎么地就觉得难过极了。
  “你这是干什么?”高公公皱眉,轻声呵斥他,“主子面前怎么能掉金豆子!”
  小石榴咬手背,克制不住:“我难受啊……”
  这世上最荣耀的也是她们母子,最艰难的还是她们母子,为什么会如此极端呢?
  “难受也憋回去,想让主子跟你一块儿难受不成?”高内低声喝道。
  小石榴背过身,迅速擦干眼泪。
  小皇帝一病就是半个月,胖嘟嘟的小脸儿瘦成了瓜子儿,怏怏地窝在瑶光的怀里,谁都不要。
  瑶光每日要处理政务接见大臣,他就一直躺在母亲的怀里,咬咬手指打打呵欠,竟然也能坐得住。而这也让外臣们看了个新鲜,还真没有见过奶娃娃的皇帝呢,可不得多瞧几眼?
  “啪——”他一巴掌挥在奏折上,直接扯烂。
  瑶光心里一痛,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动手打他小屁股。
  “刘立!”她咬牙低吼。
  “呵呵呵呵——”他开怀的笑了出声,笑声清脆悦耳,无忧无虑。
  那一腔怒火尽数被浇灭,她低头轻轻吻他的额头:“小坏蛋,下不为例了。”
  他伸手戳了戳母亲的脸蛋儿,软软的,真好玩儿。
  瑶光的低头看他,从他的眉眼中竟然看出先帝的影子。
  “乖,娘亲在为你父皇争气呢。”她低头,抵住他的大脑门,眼睛有些泛红。
  他只晓得“呵呵呵呵”的笑,才不管什么争气漏气呢!
  瑶光捡起被他拍烂的奏折,也是巧了,这是朱照业写来的,汇报了南疆的军情,着重突出一点:他事情办得很好,请太后准备接待他凯旋。
  半年了,说快又不快,他竟然已经平息了边境的战火。
  易地而处,若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来处理她眼前这些政务,一定会比她更得心应手,更出色。一时间,她都不知道用他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之后,连新上任的王太尉都提醒她:“宣王羽翼已成,军中威望甚高,请太后多加防范。”
  王太尉是瑶光点的将,自然会偏向她说话。
  “太尉放心,宣王忠心耿耿,不会生出异心的。”她说着安慰别人的话,自己却一点儿没被安慰到。
  从军中到朝中,他声望日隆,不是不令她担忧。
  她抱来立儿,认真端详了一番,问身边人:“他长得像谁?”
  “自然是先帝啊。”身边人答复她。
  “不像我吗?”
  小石榴回答:“娘娘的眉毛是柳叶,又细又长,眼睛又有些媚,总像是含着一汪春水。而陛下的眼眉一派正气,一看就有先帝的遗风啊。”
  高公公答:“娘娘的脸型像是鹅蛋,陛下却生得方方正正,看起来不太像。”
  “那……可像宣王?”瑶光举起小人儿,认真地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关宣王什么事……”
  “只回答哀家像不像。”
  “不像。”二人齐齐摇头,拨浪鼓一般。
  好了,瑶光放下小人儿,一脸的严肃沉默。
  婴儿时期尚且诓骗得了朱照业,但此时立儿眉眼已开,如何让他相信这是他的儿子?
  显然,聪明人都会有所怀疑,更何况他是聪明绝顶之人。
  瑶光始终不会忘记,他甘心臣服于丹陛之下,只是因为他以为他是向自己的儿子让了路,所以无怨无悔地去开疆拓土、平定四方。若他回来,看见这么一张小脸,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死期将近,这是她唯一浮现在脑海中的答案。
  他对她的顺从和忍让不过是一件包裹野心和权欲的外衣罢了,他可以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对她讨好示爱,但一旦回到权力本身,他或许又会变成那个毫不犹豫弃她于不顾的禽兽。
  一时间,瑶光已经下定了决心。
  要么媚之,要么杀之。


第47章 错了
  元康十五年夏,郑太妃诞下一男孩儿,太皇太后高兴得要大赦天下,当然,她说的话自然是不算数的。没有得偿所愿,太皇太后又亲自给这男婴赐了名字,单名一个“鼎”字,用意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了。
  瑶光顾不上在后宫盘旋,在郑太妃的宫里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那芳信宫上上下下都小心提防着她,样子颇为让人觉得好笑,她有必要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男婴动手?
  “奴才看那男婴脸色青紫,不像是长寿之兆啊。”高内装腔作势地叹了一声。
  瑶光回头看他:“你还会看相不成?”
  高内赶紧道:“回娘娘,看相倒是不会,可这婴儿奴才可见了不少了,少有这般气色如此异常的,亏郑太妃还护得紧,也不说宣个太医去瞧瞧。”
  瑶光瞥了她一眼,凤眼含笑。
  高内后背生凉风:“娘娘……”
  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当时太医院院判查出先帝被下了松石散之后便断言,松石散虽然会让女子有孕的几率增加,但生下来的孩子也有可能受到药物的影响,身子虚弱,不比常人。
  郑太妃如此防备她,殊不知那孩子早就被她自己给害了啊。
  “摆驾,回未央宫。”
  瑶光的案桌上摆着大军不日班师回朝的折子,算算日子,也就半个月后了。
  她抬头看向一旁,桌子腿儿一般高的人正在努力地撅着屁股站起来,犹如头重脚轻,屡屡失败。但他不知哪里来的韧劲儿,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非要把肥屁股抬起来不可。
  “扑哧——”瑶光看得笑出了声,一腔忧愁尽数消散。
  软席上的人听闻动静,回头看他,咧着嘴对她笑,嘴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不知道喊的是“羊”还是“娘”。
  瑶光心头一暖,为了这笨拙的小人儿,她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哪怕是违背本心之事。
  十日后,大军回朝,百姓夹道欢迎。随着大军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具上好的棺木。
  “父亲——”棺木抬至江家,江氏子女哀嚎痛哭,犹如晴天霹雳。
  “办得不错。”未央宫里,瑶光接见一身戎装的他,难得露出了笑意。
  朱照业胡子拉碴,一张俊脸全躲在他那胡子后面,唯独一双鹰眼,又锋利又明亮。战争过后,他身上的杀气还未完全消散,让人不敢接近。
  “总算不负太后所托。”他拱手回道。
  “好,今晚哀家和皇上在宫里为王爷设了宴席,庆贺大军凯旋。”
  “多谢太后抬爱,臣愧不敢当。”
  瑶光走下台阶,踱步到他的面前,围着他走了一圈,道:“看不出来啊,原来战场真可以把一个人变得跟厉鬼一般啊。”
  方才还是一来一往的官腔应答如流,转眼间,她走下玉阶,开口便不是好话。
  他直起身子看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臣也算是为太后鞍前马后、尽心尽职了,怎么,太后这个时候倒是嫌弃起臣来了?”
  瑶光站在他面前,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错,再添两笔堪比关二爷了。”
  他眼底漾起了笑意,展开双臂,忽而一把抱起了她。
  “啊——”她轻呼一声。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他抱着她转了一圈,怕她生气,又稳稳地将她放在地上。
  她像是惊魂未定,张着嘴瞪着她,像是受惊的小鹿。
  他喉头上下滚动,只觉得浑身热得不行,眼眶也热得难受,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块可以解暑的冰块儿。
  “我得胜归来,你可高兴?”他注视着她问道。
  她毫不迟疑地点头:“自然。”
  “不,我问的不是太后高不高兴,我问的是你。”他拽住了她的手,粗粝的手掌触碰到她柔软细腻的手腕,对比鲜明。
  她微微一怔:“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他微微弯腰,一双虎目牢牢地锁定她,“比如,我是为了你才去的,你呢,有因为我回来而开怀吗?”
  在他的注视下,瑶光的脸颊上不知何时飞起了两片红晕,像是喝醉了一般。
  他忽然咧嘴大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我——”她开口未言,他凑上前来含住她的嘴唇,重重一吮,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臣先回府换身衣裳,晚宴上见!”
  瑶光停留在原地,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再抚上双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呵!
  夜色来临,未央宫一片喜乐,君臣同欢,歌舞醉人心。
  瑶光坐在上首,频频举杯,似乎是极为开怀。
  朱照业换了一身常服,刮了胡子,又是一副高贵王爷的模样,他举着酒杯瞥了一眼高内,后者立马弯腰,将酒壶换成了梅汁儿。
  “这酒味道怎么变了?”瑶光眯眼,双颊泛着红晕,眼前似有重影在打旋。
  果真是醉了,连被人调包都不知道。
  小石榴上前扶她:“娘娘,您醉了,奴婢扶您回寝殿吧。”
  “醉了?哀家醉了?”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高内赶紧挥手,身后立马有人上前帮着小石榴将太后扶回寝宫。
  朱照业起身,笑着道:“太后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咱们接着喝,一醉方休!”
  “恭喜宣王!”
  “是啊是啊,大喜事!”
  未央宫前殿热闹一片,后殿里,瑶光被小石榴扶着沐浴完,换了身轻薄的纱衣。
  “娘娘,赶紧休息吧。”小石榴见她步伐蹒跚,赶紧上前扶着她,“您怎么喝这么多,平时不这样啊!”
  瑶光着一身浅紫色的纱衣,和一件深紫色的抹胸,衬得肌肤如玉,美艳无双,连窗外的月亮都为她害起了羞。
  “去,倒杯茶来,口渴。”瑶光挥挥手。
  “好,奴婢先扶着您躺下。”小石榴道。
  瑶光顺从地躺倒在床上,面色绯红,像是酿了千年的桃花酒,一眼便醉了世上人。
  小石榴倒完茶水准备进去,忽然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宣王?”小石榴瞪大了眼睛。
  朱照业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道:“你下去吧。”
  “这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您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此时不合时宜——”
  “下去。”他加重了语气,瞥向眼风也凌厉了起来。
  小石榴咬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高内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一把将她给拽了出去。
  “你做什么——”声音渐渐远去。
  朱照业端着茶水进了内室,一屋子的酒香,闻一口便能醉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床柱坐了起来,身子倚靠在床柱上,香肩半露,胸前一起一伏,颇为诱人。
  朱照业是起了心思的,他走上前,将她的肩膀揽了过来,倚靠着他。茶杯凑上她的唇,她嘤咛一声,弯腰去喝——
  茶杯突然被撤走,他一口饮尽茶水,将她推倒在了被褥之间。
  她睁开眼,一片水雾,朦胧不清。
  他低下头,唇贴唇,茶水从他的嘴渡入了她的嘴,中间还有漏出来的茶水浸湿了她的胸口。
  “咳——”她被呛到了,抬起腰,咳嗽不停。
  此时,压在她身上的身子变得硬邦邦的了,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即将到来的侵犯。
  她咳完了,重新倒在床上,喘息不停,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
  朱照业的心里早已没了伦理纲常,有的只是她这一俱引人犯错的身子。他低头,用牙齿扯开了她那薄如蝉翼的抹胸,紫色的抹胸下,是两只洁白无瑕的“玉兔”。
  她突然睁开了眼,像是察觉了什么。
  他大手往下一剥,白色的亵裤脱身而去。
  他以为瑶光瞪着眼看的是他,低下头吻她的肩胛骨:“别怕,我会轻轻的——”
  在他身后,小石榴握着先帝的长剑对准他的胸口,颤颤巍巍。
  被他压在床榻间的人轻轻摇头,幅度虽小,像是蹭了蹭枕头,其实却是告诉她:不要,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小石榴咬唇,寸步难行。
  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抬身,主仆俩同时惊慌了起来。小石榴闪身躲入了帷帐后面,瑶光则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乖,我总得脱了衣裳再疼你啊。”他轻笑着低头,重重地吻在她的胸口。
  她撇过头,不知道这“醉”装得够不够成功。
  两人赤裸相见,已毫无阻碍。宽被扬起,盖住了两具光裸的身子。
  她皱着眉,忍受他的进入,唇瓣中的痛吟溢了出来。
  他浑身酥麻发颤,几乎瞬间缴械投降。
  起起伏伏地床榻间,光影交错,是他奋战拼搏的身影。
  耳畔的低吟中,是她小声的啜泣和哭诉。
  “舒服吗?”他拉开她的手舒展在两侧,双手纠缠,将她牢牢地钉在那里。
  她皱眉仰头,浑身汗水,湿腻过分。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她瞪大了双眼,犹如战场上被刺中胸口的兵。
  “若你现在喊出来,我便可饶了你那胆大包天的丫头。”他说。
  她知道自己反被算计,抬手便要推开他,可他早已将她按在这“砧板”上,供他“鱼肉”。
  “朱照业,你混蛋!”
  他低头,吮上那雪顶上的红珠,轻笑道:“嗯,不过是借势而为,还要多谢太后成全。”
  “轰隆!”外边炸响了惊雷,仿佛就炸在瑶光的耳畔。
  他知道,他什么知道了。
  “骗我,诓我,利用我。”他的唇舌从她的下巴游移到她的耳垂处,胸腔震动,他溢出了一声讽刺的笑声,“罢了,你不就是想怀上我的孩子吗,我今日就成全你好了。”
  “不要——”
  她喝斥未及,那一腔热流已经涌入她的身体里。
  他死命地按住她,让她承受一切的狂风暴雨。
  敢欺骗他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六娘,从今往后,咱们得换个位置了。”尽兴之时,他恶劣地凑在她耳边,说着威胁她的话。
  她闭上眼,眼泪全流回了心底。
  错了,全都错了。


第48章 头破
  宣室,一片静悄悄。
  朱照业举着怀里的孩子左看右看,半点儿找不出自己的“影子”,毫无疑问不是自己的种。
  小石榴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定朱照业,生怕他一气之下就将小皇帝摔下来。
  “真有你的。”朱照业轻笑转头,看向一头走出来的身影。
  瑶光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袭秋香色的衣裙走来,高贵、稳重、大气,发间的华胜随着她走来的步伐一路摇晃。
  她抱过立儿,警惕地看向他:“怎么,要秋后算账吗?”
  “本王从不为难弱小。”他伸手去揩拭立儿唇角的口水,那丝毫不嫌弃的模样比他发怒来得更让人恐惧。
  瑶光侧开一步,斜视他一眼:“是吗?那就多谢王爷了。”
  “他,我可以不计较,你,本王不准备就这样算了。”他擦了擦,扔开帕子,一双鹰眼像是在捕捉最肥美的猎物。而她,不巧就是那个倒霉蛋。
  瑶光曾说过,他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一旦被他发现她的谎言,她们母子危矣。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来便发现的?
  她的疑问来的太不加掩饰了,他笑着问她:“你好奇本王是如何知晓的?”
  她闷声不答。
  “这宫里宫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休想躲过我的眼睛。”
  “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能力,如今我是太后,立儿是皇帝,你若是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我们母子无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冷静。
  他厌恶她这般对他弃如敝屣的模样,而她又何尝不厌恶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高傲?
  “呵。”他笑了一声,短促又讽刺,“那就拭目以待了。”
  他抬腿离开,视皇宫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瑶光紧紧地抱着立儿,浑身都僵冷透了。
  “小石榴……”
  “奴婢在。”小石榴担忧地看向她。
  “是我错了,我不该阻止你杀他。”她双眼通红,是激愤,也是懊悔。
  “娘娘,那现在如何是好?”
  在他已经有防备的情况下再下手就很难了,而美人计用一次是意外,用两次就是刻意。
  “等。”她咬着唇,上下牙齿发颤,明明是酷夏,却过成了严冬。
  接下来,朝局开始变化。
  先是有人弹劾秦江纵兵为祸,军纪不严,请太后大义灭亲,出手严惩。而后是瑶光一力主推的废除士族子弟入官世袭制,本来都已经推行下去了,突然又传出寿安伯的儿子未能通过校尉考核,一气之下将自己吊上了房梁,所幸发现及时,未能酿成大错。再来,因着朱照业平息南疆战祸有功,有朝臣立荐封赏他为大司马,掌天下兵权。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冲着她而来。
  瑶光知道,他这是在等她求饶,但她岂是那般没有骨气之人?
  有人奏秦江,她便下旨停了秦江的差事,请大理寺彻查。寿安伯的儿子入不了禁军,她便举荐他去参加文试,走文官之路。朱照业平息战乱有功,自该封赏,可大司马一职在前朝便已废除,断没有再启用之理,为赏罚分明,她便赐了宣王一座更大更好的宅子,再给他加了封号,而他麾下的士兵们皆晋升一级。如此,兵权不必全落入他的手中,而她也算是犒劳了前方洒过热血的士兵们了。
  她憋着一口气不想让人看笑话,整夜整夜的熬,想法子。为安抚家人,她亲自写了信派人送去,请大伯谅解。为平息寿安伯的怨气,她时不时地宣他老人家进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子孙自有子孙福,将门不一定要有虎子,文曲星也能光宗耀祖啊!
  未央宫的灯火一日比一日熄灭得迟,她坐在冰冷的龙椅上,群狼环伺、内外交困,走得步步惊心。
  一入秋,她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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