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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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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光的眉毛稍稍扬起,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一向逞凶斗狠的人竟然放弃用拳头说话了,真是稀奇。可转眼一想,她又觉得他是不是打着什么其他的算盘?
  “秦相国呢?”
  “臣认为,该出。”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倒是来了点儿直脾气,“突厥人狂妄,竟敢掳走我边境百姓,实在可恶,若不出兵讨回,恐怕会助长突厥人气焰。”
  如此,便是一半人赞成出兵,可一半人不赞成,最终的决定权依然落在了瑶光身上。
  正在头痛之际,忽然背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一颗圆乎乎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才毫无防备、参差不齐地下跪请安。
  “咯咯咯咯!”见着人朝他下跪,榻上的小人儿一下子顶开被子钻了出来,拍着手掌笑得开心极了。
  瑶光扶额,她怎么忘了刚才抱了这祖宗上榻呢。
  “罢了,你们都先回吧。”商议不出来个答案,只好先作罢。
  “臣等告退。”
  朱照业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后方,见她佯装生气地抱起小皇帝,虚张声势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以示教训。
  “娘亲——”小皇帝扯着脖子喊道,似乎是在求饶。
  朱照业迅速回头,他将拳头收入了衣袖中。无人知晓,他是多么希望那榻上的小人儿真的是他的儿子啊,这样他就不必伤害他们母子了。
  瑶光抬头,见他背影萧瑟,竟品出了几分沉沉暮气。
  “宣王。”
  朱照业将要迈出门槛,又被她喊住了。
  “太后娘娘还有何吩咐?”他转身看她。
  “无事,你走吧。”瑶光扯了扯唇。
  她本想问他,若她命他出兵,他肯吗?可话到嘴边发现有些暧昧不清,便又吞咽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对着她微微拱手,转头大步离开。
  “哦~”小皇帝张圆了嘴巴,好奇地看着那人离开,像是见到什么了不得的生物一样。
  “傻子。”瑶光嫌弃他这副傻样子,却还是疼爱地亲了一口他的大脑门。
  接下来的几日,瑶光不停地接见大臣,从兵力的估算再到粮食的估算,再深入了解了一番新上任的突厥王,心底始终下定不了决心。从感情上,这仗该打,突厥王竟敢掳走大魏的百姓,这简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点。可从实际情况来看,兵力足,粮草不足,宣王不愿出兵,主帅有待商榷。
  深夜了,瑶光还坐在案桌前揉太阳穴,眼前有些昏花。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朱照业为何不同意出兵?以他的领兵作战的能力,纵然会有些辛苦,但得胜不是难事。可她又在反问自己,为何一碰到难事就要依靠他,难道她手中已无可用之人了吗?
  她闭上眼,整个人被撕扯成两半。无端地,她开始产生了自我厌恶的情绪。
  “娘娘,平阳将军在外面求见。”高内抱着手走进来通禀。
  瑶光睁眼,一时适应不了这光线:“五兄,他今日当值吗?”
  “兴许是。”
  “他又何要事?罢了,让他近来说吧。”
  秦平阳因之前救驾有功,早已升做禁军副统领,可谓是年轻有为。因着避嫌,他嫌少出现在瑶光的周围,今日倒主动请见,实在意外。
  他身着一身禁军盔甲进殿,利落地给瑶光见了一个礼,然后道:“臣无状,想请太后娘娘下旨让宫里的太医去一趟秦府。”
  “怎么?家里有人生病了吗?”瑶光皱眉。
  “大伯娘病痛数日,多方寻找良医未果,今夜又呕吐昏迷了起来,府里派人来给我传口信,想请娘娘开恩,让许院判走一趟。”秦平阳眉眼夹着担忧,但脸上还是一派沉稳的,想是历练了这些日子的结果。
  “自然可以。”瑶光抬了抬下巴,高公公立马就让人请去了,瑶光责怪平阳道,“大伯娘生病了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安生度日?”
  “娘娘身上的担子重,家里人都不想用这等小事来让娘娘费心,想着宫外的大夫也能看。”秦平阳解释道。自先帝崩逝后,她所做的一切秦家人看在眼里,他们并未因为家里出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太后而飘飘然,反而比原先更谨慎了起来,生怕给瑶光惹祸,让她在百官面前难做。
  瑶光鼻子一酸:“大伯娘的事怎么是小事,咱们兄妹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若是有什么不测,你真是要让我怄死啊!”
  平阳抬头看向妹妹,虽如今兄妹二人尊卑有别了,但在她的泣音中依然能让他看出那个跟在他身后跟他说说笑笑的丫头的模样。
  “太后勿要担心,大伯娘的病虽有些棘手,但总归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你赶紧回去看着去,今日就不要值夜了。”瑶光抽出手绢沾了沾眼角。
  “家里兄长们都在,不差我一个,值夜乃是职责所在,平阳不会擅离职守的。”说完,他双手一拱,“多谢太后恩典,若无要事臣便退下了。”
  他大步离开,身姿可见魁梧。
  瑶光还记得他将自己扛在肩上的模样,那时候他的肩膀还很瘦弱,摇摇晃晃地载着她,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妹妹,抓稳了啊!”
  耳畔,似乎还有他咬着牙流着汗水的声音。
  如今时过境迁,兄妹俩早已不可能重现当日的情景,连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斟酌,唯恐让别人听了误会去。
  这便是嫁入帝王家的悲哀吧。她浅笑低头,抚平奏折,长夜漫漫,能无怨无悔地一声不吭地陪着她的,也只有这些不言不语的奏折了。


第51章 夭折
  寅时方过,寝殿外便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瑶光睡得晚,稍有动静就醒了过来。
  “外面什么声音?”她掀开帷帐皱眉问道。
  本该值守在她榻前的小石榴也不见踪影,倒是铺盖卷儿还冷落在一旁,看得出是有人睡过的。
  瑶光清了清喉咙,大声道:“小石榴?”
  窗外的影子晃动,须臾,小石榴快步走了进来。
  “嘀嘀咕咕什么呢。”最近北边不安宁,她老是有种外面翻天覆地而自己被蒙在鼓里的错觉,一有人小声说话她便怀疑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娘娘,是郑太妃宫里出事儿了,小皇子……夭折了。”小石榴斟酌着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太过偏见。
  瑶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向我禀报?”
  “那边来人来禀了,奴婢看您刚睡下没好一会儿,不好叫醒您。”
  瑶光起身穿靴:“赶紧将我的衣裳取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诺。”
  郑太妃的宫里悄声一片,白幡已经挂了起来,殿内走动的宫人们大气儿都不敢喘息一声。
  瑶光的步辇走到宫门口,小石榴上前扶她。
  “你还未说小皇子是怎么夭折的?”瑶光道。
  “事发突然,太医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只道是在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儿,这一发作就没了气儿了。”小石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小心翼翼地扶着瑶光下撵。
  那日高内倒是向瑶光说过,说小皇子生来带病相,恐怕难养。没想到这下子被他不幸言中,可真是个乌鸦嘴。
  寝殿内,郑太妃抱着儿子不撒手,不管周围的人怎么劝她她都像是没听见似的。
  “不会,鼎儿不会丢下母妃的,他不会……”郑太妃披头散发,一身月白色的裙衫,似要比这外面的月光都要凄冷几分,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得吓人。
  瑶光进殿,所有人都面朝她跪下,喊道:“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瑶光抬手,站在原地未动。
  郑太妃看都不看她,就默默地抱着身子渐渐凉去的小皇子,凄凄惶惶。
  瑶光虽恨她害死了先帝,但此时见她这般丧子之痛,她又觉得感同身受。同为母亲,丧子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刘鼎乃先帝幼子,身份贵重,丧仪的规格就依照亲王来办。”瑶光站在门口下旨。
  “诺。”
  她不准备进去了,呼风唤雨小儿绕膝的她不宜出现在伤心人的面前。
  瑶光正欲抬腿离开,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大喊:“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鼎儿!”
  她惊讶转头,却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朝她扑来。
  “砰!”肉身相撞,有两人双双倒地。
  郑太妃这奋力一撞,没让瑶光应了她所想,反而是和半道冲出来的小石榴撞在了一起。
  “你这是做什么!”瑶光又惊又怒,一边斥责她一边扶起撞到门槛上的小石榴。
  “嘶——”小石榴捂着腰,这幸好是撞她身上了,要是撞主子身上了还不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就是你,要不是你把太医都送去秦府了,我的鼎儿怎么会没有人救!”郑太妃被人扶起来之后还想朝瑶光冲来,但因为这次周围的人早有准备所以拼命地将她锁住了。
  瑶光疑惑,转头看郑太妃的贴身侍女,侍女赶紧下跪磕头:“回禀太后娘娘,太医院的太医的确来过,只是……”
  “来了有什么用?医术不精,怎么救得了我的鼎儿!”郑太妃癫狂地朝她大吼道。
  瑶光倒退两步,似感觉道唾沫星子都喷到脸上了。
  “鼎儿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儿,怪不得太医医术不精。”瑶光皱眉,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手绢,轻轻擦拭脸颊,“哀家知道你此时难过,不与你计较,但血口喷人的毛病还是该改一改了。”
  说完,她瞥了她一眼:“哀家会让人来主持丧仪的,你好好歇着吧。”
  “秦瑶光!”郑太妃不依,她拼命挣脱身后人的束缚,又急又怒,“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儿子!我知道鼎儿自生下来便碍了你的眼,做了你儿子的绊脚石,但我从来没有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你为何都不肯放过他!”
  这番话,似乎是已经将瑶光钉在害死皇子的罪名上了。
  瑶光回头,一脸莫名,她讽刺一笑,顾不得身份体面,生生撕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是吗?你以为是我害死了你儿子?先帝服过什么东西你心里比我清楚,那药物虽可以助你有孕,但却是极伤根本的。害死你儿子的不是我,恰恰是你自己!”
  郑太妃怔住。
  “天道好轮回。你害死了谁又让谁受了牵连,老天都有裁决。”瑶光勾唇一笑,衬着这晨起的曦光,仿佛这天空是为她而亮起的,“你现在遭受的,不过是报应罢了。”
  郑太妃大受震动,她咧嘴龇牙,要不是被人按着估计早就冲上来前闪瑶光两巴掌了。
  “你胡说,胡说!”
  瑶光懒得跟疯子再多言,厉眸一扫,周遭地人齐齐低头,她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不必哀家再多交代了,出了这个殿门,希望你们都将刚刚听到的烂到肚子里。”
  “诺。”所有人垂眸轻应。
  ……
  郑太妃的希望灭了,太皇太后也蹦跶不起来了。想要通过刘鼎来与瑶光母子抗衡的计划彻底没了指望,大概是心底的支柱塌了,一场雨落下,太皇太后一病不起。
  郑太妃的儿子故去了,瑶光还能去看看她,但这老太婆起不来床了,她却完全没有看望的意思。
  “娘娘,要不然还是去一趟吧?这宫里宫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小石榴有些顶不住压力了。
  瑶光低头看着北方的军报,头也不抬地说:“她与我作对是明面儿上摆着的事儿,我去不去也改变不了我们不和的事实。”
  “可去了就没有人在后面嚼舌根子了啊。”小石榴一贯不爱听那些搬弄是非的话,怪刺耳的。
  “去不去的,说那些话的人都是那些人,没什么用处。”瑶光抬头,“立儿该醒了,你去把他抱来,我要教他说话。”
  大抵小郎君开口都比较迟,虚岁三岁了,他却一句连贯的话都讲不出清楚。
  一刻钟后,刘立摇摇晃晃地进来了,他才睡醒,脸上还带着安睡后的红晕,像是笼屉里才出来的红馒头,粉粉嫩嫩的,像小娘子。他揉了揉眼睛,朝瑶光走来,一边走一边伸手。
  “抱。”这是他说得最清楚的一个字。
  瑶光将他按在跟前,笑着道:“立儿睡得好吗?”
  刘立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娘,抱。”
  瑶光狠心不理他:“立儿,你跟娘说……岁岁平安?”
  “咕噜咕噜……”这是从他的小肚子里传出来的。
  瑶光仰头看天,颇为无语。
  “奴婢去准备点心。”小石榴笑着退下。
  刘立无辜扎眼:“要抱!”
  好好好,抱。瑶光妥协,伸手将他起来搁在膝头,戳他的笔尖:“小坏蛋,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说话呢?”
  “娘——”似乎是在向她证明,他将这一声“娘”拉得又长又绵。
  “只会撒娇。”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脸蛋儿,戳完了顺嘴亲了一口。
  刘立乐得“咯咯咯咯”直笑,学着她的样子也在她的脸蛋儿上印上一口。
  “坏蛋。”
  “灰蛋!”他难得学她。
  瑶光瞪眼:“是坏——蛋——”
  刘立瞪眼不语。
  “算了,你应该是像了你父皇。”瑶光叹气。尤其是这副无助地盯着他的样子,真是老少都一模一样。
  殿外,高内匆匆忙忙地进来。
  瑶光听闻脚步声,敛下笑容看向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会有坏消息传来。
  “娘娘,北境告急!羌人联合突厥人一起举兵攻破了玉城,郭将军死守三天后,阵亡了。”高内说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瑶光面上一冷,似乎是感觉到了从北方吹来的那股带着血腥的寒风。
  “召宣王觐见。”


第52章 禽疫
  边关告急,可宣王却一时之间联系不上,高内派人城内城外都寻遍了,仍然不见踪影。
  “娘娘,这该如何是好?”高内抹着热汗问道。
  瑶光坐在那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却觉得浑身都冰凉刺骨起来。有一股穿堂风,直入她的胸口,她冷得几乎要弯下腰去。
  “不用再找了。”她眼睛一闭,“这次,他不会与我站在一块儿了。”
  北境危局,他比所有人都该更早知道消息才对,可他至今没有出现,用意不言而喻。此时他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囤积兵力,就等着她自乱阵脚,他也好趁乱改朝换代。
  她站起身来,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宣王太尉。”
  “……诺。”
  王太尉虽一心扶持幼帝,支持太后,可才能有所局限,除了领兵出征以外,再也想不到其他报效朝廷的法子了。瑶光很清楚,他这这一去,估计凶多吉少。突厥有备而来,羌人背信弃义,两族男性皆勇猛善战,仓促迎战,获胜几率极小。
  她迟迟下定不了决心,既怕做了错误的决定葬送这十万军士的姓名,又怕调动了兵力将京都暴露在虎口之下,左右为难。
  这一犹豫,便是两天,局势瞬息万变,她再也耽搁不起,就算是拼着后院起火的风险她也要解了边境百姓的危局。
  她坐在寝宫一宿,终于是下了决定,以王太尉为帅,率十万军士,直奔北地,以解困局。
  王太尉雄心勃勃,一领了旨便点齐粮草兵马,力要大展雄风,挫一挫突厥人和羌人的锐气。
  瑶光这边才刚刚放下心,准备回寝宫补觉,又听闻立儿吃坏了肚子,太医正在诊治。
  “怎么样?”瑶光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因为拉肚子他已经毫无血色了,蔫蔫地看着她,伸出手来想让她抱。
  “陛下脾胃弱,近来也许是吃了什么油腻冰冷的食物,所以才闹起肚子来了。臣这里开了方子,煎了药来喝上两帖就好了。”徐太医道。
  瑶光心疼地摸摸立儿的小手,转头问道:“陛下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没人看着吗?”
  “奴婢这就把乳母叫来问问。”小石榴一转身,飞快地旋了出去。
  乳母被拎来,一一细数刘立这些日子吃过的东西。
  “也没有生冷之物啊。”小石榴听完,疑惑地看向徐太医。
  刘立突然插话道:“吃了肉肉。”
  “肉?”瑶光转头,惊讶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吃了肉?”
  “好吃。”他笑眯眯地说道。
  乳母“噗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明鉴,奴婢绝对没有喂陛下吃过肉,奴婢敢指天发誓啊!”
  刘立生来肠胃弱,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像猪肉这般油腻的东西他还没有接触过,不知是谁喂了他。
  瑶光吸了一口气,将刘立抱了起来,问道:“乖乖告诉娘亲,谁喂给你肉肉吃的呀?”
  “姑姑。”他小脸煞白,躺在瑶光怀里小小的一只,毫无自保能力。
  瑶光悔得肠子都清了,她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政务,都无暇来关心他的生活起居,以至于有人敢下了这般暗手。眼瞧着他病怏怏的,她真是想把那人揪出来痛打五十大板。
  “去查,宫里能做姑姑的年龄的人不多,给我把她揪出来!”瑶光咬牙。
  “诺。”
  刘立什么也不知道,他躺在熟悉的怀抱里,依恋地蹭了蹭娘亲的衣裙,安心地睡了过去。
  夜里,他突然上吐下泻起来。
  “娘娘,要不要宣太医?”小石榴急得手都在颤抖。
  瑶光稳住心神,将他吐出来的污物给清理了,道:“请许院判来,立儿应该不只是吃坏了肚子这般简单。”
  上次先帝中毒,其余人没有看出名堂来,只道是染了风寒,最后也只有许院判学识渊博,认出了先帝所中的毒物。
  这次也不例外,取了血验了毒,结果却有些令人意外。
  “陛下并非中毒,兴许是真的吃坏了肚子。”许院判道。
  瑶光抿唇,一时也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小石榴一直站在一旁听着,此时见瑶光与许院判陷入了沉思,期期艾艾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曾听说有一些牲禽生病之后就会被烧掉会埋到地底下去,不能食用。陛下吃了肉这般闹肚子,是否是跟这原因有关?”
  许院判恍然大悟,想清楚之后背上突然冒出冷汗:“禽疫……”
  再看他身旁的瑶光,血色渐无,整个人都愣住了。
  “奴婢也是瞎说的,做不得准的!”小石榴见瑶光这般反应,赶紧改口,“许太医不是说了吗,陛下只是闹肚子,奴婢瞎扯的,娘娘不要当真!”
  “不……”瑶光气息渐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蹒跚地朝着刘立的方向走去,“不会……”
  他是她此生全部的光芒,他若熄了,她活着又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立儿……”她跪在床边,捧起他柔弱的小手贴在脸颊边,“你听娘亲说啊,咱们只是吃坏了肚子,不是生病了,没事的,没事的……”
  “娘娘……”小石榴跟在她身后,见她神思恍惚,似与那日的郑太妃一模一样,心地不禁冒凉气。
  “宣王到!”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太监的通禀,像是闷雷炸响。
  朱照业穿着一身盔甲而来,脸颊上还带着血迹斑斑,似乎是经过了一场搏杀。
  “见过王爷,王爷这是……”许院判道。
  “清扫门庭罢了。”仓促赶来,他眉眼中的戾气还未完全退散,有些咄咄逼人,“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处理了内部叛乱,马不停蹄地赶来,生怕她因他消失几天而生出误会。此时见这般情况,倒像是出了比他那里更大的事情了。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浓烈的恨意,目光凶狠地直指他:“这下你满意了吧!”
  朱照业微怔,然后大步上前:“你什么意思?”
  “走,我不想在这里看见你。”她伏在儿子的床边,背对着他,声音冷如霜雪。
  “我从未背叛过你。”他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依然耐心地解释,“这几天我没有进宫便是因为部下出了点儿乱子,我急于清扫门庭所以才未应召前来。”
  她却恍然未觉,只是轻抚着儿子的额头。
  “情况如何了?”他转头问身后的人,“陛下身子有何不适?”
  许院判看了一眼太后,有些不敢说出口。
  朱照业抬了抬下巴,朝站在墙角处的高内示意道:“你说。”
  “许太医是怀疑陛下中了禽疫……”高内小声道。
  朱照业瞳孔瞬间被放大,他疾走两步上前:“何人所为?”
  “这个……还未查出。”
  朱照业抿唇,脑海里迅速回忆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前情后果一联系,不能推断出最大的嫌疑人。
  “来人,将郑太妃请来。”他寒着一张脸道。
  这是太后的寝宫,通常来说只有太后下的令才能吩咐得了他们,但奇怪的是宣王一开口,无人质疑,高内更是立刻领了人前去擒人。
  再看瑶光,她伏在那里,背影羸弱,不知道忍了多少的委屈。
  朱照业挥了挥手,殿内一干人等皆识趣退下。
  他走上前去,大手抚在她的肩头,温声道:“别把结果想得太坏,也许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背过人的地方,她早已泪流满面,带着哭泣声指责他:“这不正是如你所想吗!”
  “胡说。”他手上加了一些力度,按在她的肩头更重了几分,“我何时想他出事了?”
  “明明就是……”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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