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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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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也不必强求,记不起有记不起的好处。”出乎意料,上首的男人这般说道。
  众人惊愕,如闻纶音。
  “只一点,闭紧你们的嘴巴,若胆敢泄露出关于她的一个字,朕抄了你们全族。”他嘴角一抿,刚硬坚毅。
  众太医冷汗一流,齐齐应是。
  哪里敢不应呢?当日目睹那一切的人或被放出宫或被封了口,就连她身边最亲近的宫女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若不是他们这些还对她的病情有些帮助,恐怕……打住打住,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高内抱着拂尘走来,弯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见他脸色顿变,来不及交代一句便匆忙离开了。
  “各位大人散了吧。”高内说完,匆匆跟上前面人的脚步。
  寝宫里,一位身穿月白色纱裙的女子正疑惑地站在镜面上,左看右看,神色越来越不对。
  伺候在她身侧的宫女脸色忐忑,一眼不错地将她看着,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香云……”
  “奴婢在。”香云赶紧应道。
  “我这肚子怎么大了许多啊……”女子皱眉,不解地看着镜面,“我这些日子也没多吃啊,怎么回事呢?”
  香云冷汗淋漓,想起高公公的交代,感觉浑身都僵住了。
  外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定是陛下回来了!”没等镜面前的女子反应,香云便先欢喜了起来,总算有救了。
  女子转头,朝着门口看去。
  穿着玄色衣袍的男人大步走来,步伐跨得又急又大,生怕慢了一刻等待他的便又是那落入地狱般的绝望。
  “这是怎么了?”他整理好笑容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女子疑惑地看着他,“她们说你在处理事情,要很晚才会回来。”
  朱照业缓缓地放松面部肌肉,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道:“处理完了,就早点儿回来陪你。”
  她点头,恍然大悟:“哦……”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他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
  她转了转眼珠,眸色中的疑惑更深了,仿佛在问“要说什么呢”。
  每当看到她这副懵懂迟钝的样子,他心中便如针刺一般的疼。但只要一想到她还活着,还在他身边,他又对残酷的命运恨不起来。
  “刚刚在做什么?”他主动换了个话题。
  她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推开他,指着自己的肚子问道:“这里,大了。”
  他的心砰砰乱跳,呼吸都乱了。
  “我有身孕了吗?”她直白地问出了口,就像问“今日的天气是晴还是雨”。
  朱照业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呼吸都放慢了:“如果我说是呢?”
  她歪了歪头,皱眉,一时半刻没有说话。
  朱照业像是滑入了悬崖边,是否能够得救就看她下一刻的反应了。在她被救下来的当天,许院判就发现了她已有了月余的身孕,他又惊又喜,可看着床榻上只剩下一口气的她,他又仿佛被扼住了咽喉,那份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太医救治的过程中,他早已被预告可能会保不住孩子,他虽痛不欲生,但也知道她活着的意义比她给他生个孩子的意义更重大。可万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孩子比他想象中坚强,竟然一直坚持到了现在,直到今日被她发现。
  “哦,那就是我猜对了。”她怔了片刻,然后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才相信,前尘往事与她完全无关了,否则清醒的秦瑶光是绝对不会接受给他生孩子这件事情的。
  “那你是孩子的爹吗?”她问道。
  朱照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一股辛酸涌上心头,从此,那些关于背叛的过往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她已经彻底抛下前行了。
  “对,我是他的爹爹,你是他的娘亲。”
  “娘亲……”她低声呢喃,似乎在脑海中也有人这样唤过她呢。是谁呢?她怎么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他双手抱住她,下颌抵住她的发顶,温柔的道:“咱们生下他好不好,给他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无论他日后想不想子承父业。”
  她呆楞片刻,点头应好。
  从苏醒过来的那一刻,一直都是这个男人陪着她,她对过往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她一直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关心,就像她从不问这些伺候她的人是谁,他又是谁。
  她只问过:“我是谁?”
  眼前的男人告诉她:“你叫流光,是我的妻子。”
  她怔了瞬间,只回答了一个“哦”字。
  流光不怎么信他的话,因为她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便觉得他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她习惯性地防备他、质疑他说过的话。但表面上她又顺从得不得了,因为她知道这整座大宅子都是他的,伺候她的人也全都听令于他,聪明的她应该要假装一下,比如现在。
  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的神情怎么会这么哀伤呢?
  她一定是红杏出墙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出墙结出的“果”。她暗自猜测道,思维发散得越来越远。
  他认为的天崩地裂就在她平平淡淡地反应中被揭了过去,他万分庆幸当初清理了她身边的宫人,也无数次地感谢上苍让他有机会可以重新弥补这一切。
  这一生,他要用最好的一切去善待她。
  “流光……”深夜里,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小声嘀咕,“一听就不像我的名字。”
  虽然记不住往事,但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不像是属于她的。
  她一定要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她是谁”的线索,这样被人告知一切的感觉太糟糕了,像是牵线木偶。睡着的前一刻,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记忆是这么容易寻找的吗?
  这“宅子”里的人不会反驳他的话,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正常得找不出丝毫线索,这就是她住过的房子,她能闻到衣橱里属于她的气息。再看这里的摆设,无一不合乎她的心意,就连摆在案桌上的一本书,随手翻开也是她爱看的。
  那问题出在哪里呢?难道真的是她多疑了?
  “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她坐在批着折子的他身边,拽拽他的衣袖。
  挥笔的手一顿,他转头道:“我说过啊,又不记得了?你是摔了一跤把后脑勺磕了,醒来就不认识人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想象不出这里曾经受过伤,完全没有后遗症啊。倒是脖子那里,她记得那条黑乎乎的印痕。
  见她摸脖子,他后颈凉飕飕的:“你脖子上的伤是不小心缠到帷幔上伤到的。”
  “我有这么不小心?”她疑惑地问道。
  他温柔一笑,低头吻她的唇角:“是啊,笨手笨脚,一不留神就会让人担心。”
  她“嘿嘿”一笑,表面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心中早已犯了嘀咕,他口中的那个“她”似乎不像她,她才没有这么笨的,定然是他又诓了他。
  她目光游走,飘在他面前的奏折上,惊奇地指着上面道:“咦?黄河又决堤啦?”
  “是啊。”他随口应道。
  “怎么老是决堤……”她小声咕哝,似乎很不满。
  他先是宠溺的笑笑,然后脸色渐僵,拥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刚刚,她说的是“又决堤”……
  虽然她此时傻乎乎的,但骨子里还是记得那些关于过往的细枝末节吧,只是一时间对不上号了而已,可一不留神,往日的习惯便会脱口而出,无处隐藏。
  再看她,神色毫无异常,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丝毫不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一条从未踏足过的河流。
  有时候他也想把这一切全盘托出,任她打任她骂。但只有一低头发现她温顺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他那偶尔生出的孤胆便烟消云散了,这是他此生最圆满的时刻,能过一日是一日吧。总是汲汲营营、机关算尽的他,居然也有一日会听天由命去了。
  “你在想什么?”她仰头问道,觉得他的神色尤其沉重。
  “咱们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他捧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道。
  “哈?”
  他扔了笔抱住她:“从前的记不起便记不起了,日后,咱们踏踏实实地过,行吗?”
  她眉尖一蹙,不明所以,他们不是在说黄河吗?
  “你在想什么?”见她迟疑,他又顿生敏感。
  “哦,好啊。”她眨眨眼,收回思绪。心中嘀咕道:看来之前真的是她出墙了,他这是在既往不咎啊!
  “好,走一辈子。”自认为犯了错的人很友好的应道。


第56章 往事不可追
  “我以前喜欢做什么?”流光问香云。据说这是她出阁后一直伺候她的婢女,想来再了解不过她的喜恶了。
  香云笑着答道:“夫人以前喜欢看书,捧着书能一天都不挪地儿的。”
  “是吗,怪不得这屋子里这么多的书,倒是没见到其他有意思的东西……”流光转头,四处打量。
  “夫人想要什么,奴婢这就让人去寻。”
  “针线有吗?我想给孩子做一件小衣裳。”
  她一开口,不过一刻钟各色各样的丝线绸缎都摆在了她的面前,不一而足,任君挑选。
  流光顺着摆放绸缎的桌案走过去,手指游走在这光滑的缎面上,关于往事的丝毫片段都没有浮现出来,想来她以前是不喜欢这些的。
  最后,她挑了一匹藕粉色的缎子。
  “我喜欢小娘子。”她捧着缎子笑着说道。
  香云在旁附和她:“是啊,小娘子贴心,不比小郎君闹腾。”
  她抿唇一笑,到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具体因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不想要小郎君,会难受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她这股东风倒是怎么都吹不起来……
  “我以前不善针线功夫吗?”往自己手指上戳了三个针眼儿之后,她仰头看香云。
  香云嗫嚅着道:“不是很擅长……”
  “做不了了。”她扔下线棚子,再坚持下去恐怕这匹缎子都要被她的血迹给毁个干净了。
  “奴婢帮夫人做,奴婢的针线还不错,夫人只要说做成什么样儿的,奴婢一定完完整整地做出来。”香云在一旁道。
  流光意兴阑珊:“那就辛苦你了,随便做吧。”小孩子不穿款式,只要料子舒服就行。
  香云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也不敢往深了去想,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流光起身朝着书案走去,坐在圈椅上,手指摸上书页,这才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从指腹蹿了上来。
  朱照业傍晚从前面回来,流光已经坐在书案前两个时辰了。
  “在看什么?”他凑到她的肩头,笑着问道。
  流光正看在兴头上,不想被打扰,她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一边儿去。
  朱照业:“……”
  高内默默地低下头,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时候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朱照业不怒反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认命地坐到一边去了。
  “去,将刚刚没批完的折子送到此处来。”朱照业吩咐道。
  “诺。”高内应声,转头出门。方才还急匆匆地回来陪佳人,折子都放在一边没批完,哪知道佳人比他更忙,根本没功夫搭理他,可怜喏。
  暮色降临,寝宫里静谧一片。暖黄色的宫灯光下,两人各忙各的,互不侵犯。
  她口渴了,抬手摸一旁的茶杯,他见了,主动将茶杯递到了她的手边。
  “多谢。”她随口道了声谢,目光却是半分也没有从书页上移开,可见有多入神。
  他牵起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这就是他渴望的一切,这不是很简单吗?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将手里的书看完了,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低头一听,肚子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摆膳。”在她身旁安静地看了一个多时辰折子的男人站了起来,顺手将她一并扶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还很惊奇,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果真是太入神了。朱照业低头,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我就这么不起眼吗?”
  觉得鼻子有些痒,她皱了皱鼻子,道:“也许是你太静悄悄的了,下次你可以弄点儿动静出来,我肯定就注意到你了。”
  朱照业扬唇,还真没有想到她还有歪理邪说这一面。
  “好,下次我回来就喊你一声。”
  “没错,这样我就不会错过晚饭啦。”她揉了揉肚子,觉得有些饿,莫名地将把饿肚子这个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去了,怪他没有早些提醒她。
  朱照业深觉今日大开眼界,原来女子纠缠起来是这般的……不讲道理。
  “我是体贴你读书专心。”
  “专心也要吃饭啊。”
  “……”
  算了,将就她吧。
  晚膳很丰富,虽然错过了点儿,但御厨丝毫没有糊弄事儿,精致的十二道菜,道道用尽心思。
  “这鹅肉不错,不过下次可以再浇点儿酸梅去去腥气。”用完膳,她认真地点评道。
  朱照业抬了抬下巴,高内立马就派人去转达这项“建议”了。
  “去散散步?”他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流光点头,正合她意。
  夜空繁星点点,月亮半遮半掩,两人绕着未央宫散步,走一路,一路都是梨花的清香。
  三个月前,这样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我们……是如何成亲的?”她突然歪着头问道。
  “我上门求娶,你半推半就。”他低头,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她瞪圆了眼睛,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半圈,生动可爱。
  “是吗?”她有些存疑。
  “嗯,是的。”若没有发生那一切,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过程,他会带着聘礼上门,诚心求娶。
  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能囫囵点头。
  “那我的家人呢?他们怎么没来看过我?”
  “你家里人都随你致仕的祖父回老家了,山高路远,兴许他们得到明年才能回京来看你。”
  “你不能让他们快些来吗?”或许她见着自己的亲人了就能想起更多的关于过往的事情了呢。
  夜风吹来,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他抬手帮她拂去:“你很想记起以前的事吗?”
  “……嗯。”她点头。
  “若我告诉你,那段过往很痛苦,你也要想起来吗?”
  “有多痛苦?”
  ——坚韧如你,也抵不住要用一条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你说有多痛苦?
  “不要再执着以往了好不好?痛苦的事情咱们就让它留在过去。”让它们陪着那个“她”一起死去。
  她苦恼地蹙眉,无法判断。她不知道“痛苦”有多痛苦,于是就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能承受,或是以前的那个自己是否愿意再恢复记忆。
  他的眸子里伤痛太过明显,她想装作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再问一个问题。”她竖起了一根指头。
  “嗯?”他握着她的手一起继续往前走。
  “在我失忆前,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觉得好笑,这是反了吧!
  “我有没有红杏出墙?”她追问道。
  他的笑意僵在嘴角,进行不下去。
  所以,无论她是否记起过往,她那噎死人不偿命的本领都还“健在”。
  “没有,我们感情浓厚,鹣鲽情深。”
  “当真?”
  他回头,故作一脸阴云的模样:“你认为我是如此大度的男子,妻子出墙了我还能百般顺从她?”
  她先是一怔,然后讪笑两声。
  说不定呢,他看起来就一副“受虐相”,她一直不知道他对她的底线在哪里。要不要试试?
  “还有,我也没有其他女人,你尽管放心。”他咬牙,切断了她最后的一丝“猜疑”。
  “所以,没人出墙?”她总结道。
  “是。”
  “没有背叛?”
  他惊讶,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想起了什么。
  “你看着很心虚,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她抓住了他面色上的一丝犹豫,趁热打铁的追问。
  聪明人永远是聪明人,不会因为失去了一段记忆就变成了傻子。
  “是,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眉毛一动,神色都灰败了下来。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这般咄咄逼人的自己有些讨厌。
  “好了,都过去了。”她挥挥手,做大方的姿态,“既然我还和你在一起就说明这个错误可以被原谅,算了。”
  她大概了解自己,若是他真的做出无法容忍的事情来,她早就挥挥袖离开了,怎么还会怀孕?
  这一次,换他措手不及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条鸿沟,她就心甘情愿这般轻易地抹去吗?
  她撅嘴,轻轻松松吹了吹额前的碎发,道:“不想知道。”
  若是他存心悔改,她又何必重掀伤疤。若他是惺惺作态,从他嘴里说出的故事又怎能完全相信?
  故而,“不想知道”是最好的结果。
  他转头看向她恬淡的侧颜,这才开始相信这世间真有玲珑心肝儿这一说。
  他很想问一句:“你当日为何要赴死?”
  这样灵慧聪明的她,为何非要选一条死路?
  “我最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流光不知道他的满腹心思,笑着道,“梦里总有一个小娃娃叫我娘亲,叫得可好听了。”
  他环过她的腰,轻轻摩擦她的腰身:“可能是咱们的孩子在唤你呢。”
  “可我想要小娘子,梦里的那声音分明是小郎君啊!”她什么都不懂,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曾经是有一位小郎君的。
  朱照业的喉咙哽了一下,目光里全是心疼和懊悔。


第57章 露馅儿
  随着流光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对周围的人和物也越来越熟悉。朱照业小心编织的谎言紧紧地将她包裹在里面,就是为了不让她受流言和往事的半分侵扰。
  只是这皇宫有上千的宫人,也不是个个都机敏能耐的。
  香云提着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流光,见她神色疑惑,上前道:“夫人不是说要去园子里吗?咱们走吧。”
  流光站在原地,指着对面的小宫女,道:“她方才唤我什么?”
  “一个不懂事的小宫女罢了,没见过贵人,不知礼数,夫人不要和她一般见识。”香云笑着说道。
  流光对面的小宫女低垂着脑袋,像是要把整个人塞进那地缝中去。她自知失言,想起教养嬷嬷的嘱咐,恨不得自己从来走过这条路,也未蠢笨地喊错了名字。
  流光却不容易被糊弄过去,她说:“我听见她喊了一声太后娘娘,对吗?”
  香云面色一僵:“夫人听错了吧……”
  “你很奇怪。”流光转过头看她,“方才这小宫女唤我太后的时候你不还瞪了她一眼吗?”
  如果说刚才小宫女只是失言,香云瞪她是因为她喊错人,那现在这般狡赖不认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是听她叫错了。”
  “你方才还说没有听见。”
  香云冷汗落下,彻底与她僵持住了……
  “你起身,过来。”流光指着地上的宫女道。
  小宫女颤颤巍巍地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你刚才唤了我一声太后,是否确有其事?”流光道。
  小宫女不敢再乱说,微微抬头,悄悄看向香云的方向。
  “别看她,看我。”流光打断她的目光。
  小宫女咬唇:“夫人恕罪,是奴婢失言了。”
  “我与太后娘娘容貌很相似?”流光问她。
  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啊……
  “奴婢眼拙,没有认出夫人来。”
  “我就问你一句,像还是不像?”
  小宫女手指发抖:“像……”
  香云在旁边闭了一瞬间的眼,似乎看见了自己脑袋落地时的场景了。
  这才,流光不急着去园子里逛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将太后娘娘的画像弄一幅过来,我比较比较。”她站在梳妆镜面前,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儿,观察了一番,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诺。”香云只好先应下来,反正已经有人去禀报陛下了。
  “对了,太后是否在世?”她转过身来问,“怎么我从未见到过她老人家呢?”
  “太后娘娘……”香云吞咽了一番,艰难地道,“过身已久。”
  “哦……”流光面上点头,心里却不这般想。这些人,前言不搭后语的,真是漏洞百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撒下的谎谁来收场。下朝之后,朱照业匆忙赶来。
  “奴婢参见陛下。”
  流光正缩在榻上看书,见他回来,穿鞋下地,又很快被他扶回去了。
  “起来做什么,歇着。”
  流光笑了笑,将手上的书放下:“你又回来得这般早。”
  “嗯,事情处理完了。”他揉着她的手道,“今日看的什么书?”
  “瞎看看罢了。”流光将书推开,笑着看他,“我今日有一件趣事,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即使早已知道,但他还是装作不知的模样。
  流光便将在路上遇见的那位小宫女的故事给讲了出来,一边讲还一边观察香云的神色,果真在她面上看到了几分紧张。
  朱照业听她讲完,浅淡一笑:“那宫女眼神不好,你与太后娘娘形似神不似,画像也许会认错,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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