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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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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照业听她讲完,浅淡一笑:“那宫女眼神不好,你与太后娘娘形似神不似,画像也许会认错,但真人差得真是太远了。”
  “哦?”这样说来,她与太后确实有些渊源了?
  “也是我忘记说了,太后是你嫡亲的姑母,你与她有几分挂相也实属正常。”朱照业云淡风轻的,一板正经的……胡诌。
  流光眨眼:“我家里人都这般厉害?”
  “不然呢。”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如今你也是其中一员啊。”
  她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笑道:“那我离太后姑母真是差远了。”
  “差哪里了,明明就是不相上下。”
  “她是太后……”她摸了摸鼻子,低头。
  他喜欢她这般明明在意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你也是……皇后啊。”
  这一吻,便很难割舍去了。
  她仰着头抱着他的腰,变化呼吸,悄无声息地迎合他这个吻。
  她很喜欢他这般珍视她的模样,比在床上时的肌肤之亲更喜欢。
  ……
  “口误”的事情就这样被揭过去了,后来香云的确是找了一幅“太后”的画像给流光瞧了,当然,是经过“某人”处理过后的画像。
  “脸型像,嘴巴和鼻子像,但眼睛不太像。”流光鉴别了一番,知道自己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后便不再纠结于此,很快就撒开手去了。
  而这一幅送到她面前的画像则是由朱照业亲自操刀改过的,尤其在那双眼睛上下足了功夫。在王府之时,长夜漫漫,他便画一画她的样子当作消遣,如今这本事倒是用在正途上了,他只稍稍将她细长的眼睛改得圆润了一些,立马就少了几分本人的神韵了。
  如此,流光觉得不像自然也在清理之中。
  后来,一旦流光出门,从她起身开始便有人在前面清理道路,唯恐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怎么觉得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似的。”她向香云抱怨着,环视一圈,又不见除了两人之外的第三人。
  香云默默自责,看她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她啊。
  “夫人今日可要出去转转?”
  “不了,天太热了。”夏日对孕妇极不友好,稍稍一动便是成片成片的汗珠,她可不想动不动就去冲澡。
  “香云,你再去找几本书来,我照着练练字。”
  “诺。”
  未央宫什么都不缺,书尤甚。
  香云也算了解了她一些,知道她喜欢看游记之类的书,便挑着这样的书找了几本奉在她的案头上。
  流光随意翻开一本,照着抄了起来。
  “咦……”流光小声呼了一声,香云在不远处倒香炉里的香灰,没有听到她这边的动静。
  流光盯着书,心中砰砰乱跳。这是她以前看过的书,这上面有她作的注解!
  她瞥了一眼香云的方向,悄无声息地翻开书继续看了下去。
  这是一本地理类的游记,作者写山写水,将那大好河山描绘得及其美丽。而在这本书中,有几个地名被人用笔圈了起来。
  流光认真回想,她对这些地名毫无印象。可这书上的字迹的确是她的,无疑。
  她为什么要将这些地名圈起来?有什么用意吗?
  为了不让香云察觉,她默默地将书插到了旁边一摞书里面,装作还没有翻阅过去的模样。
  她记得朱照业的书房里有一幅地图,或许她可以去那儿找找线索。
  关于往事,像是一场探险,越靠近越能感到刺激。她生来爱冒险,这样的刺激尤为吸引人。
  朱照业很惊奇她能来前殿看自己,见她挺着肚子笨拙地挪动过来,他几乎是倒履相迎了。
  “夏天喝点儿老鸭汤最好不过了。”她指着盅笑着说道。
  操心、念叨,此时的她倒真像是一位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主母了。
  “辛苦你了。”他倾身向前抱了抱她,万分注意没有碰着她的大肚子。
  不过是从后面走到前面,短短一段路,在他的口中仿佛是长途跋涉一般。
  流光笑了起来:“下次我一定多关心关心你。”要是她做得够好,也不至于让他这般感动吧,看起来都要哭了似的。
  朱照业的确感动,却也没有到要哭的地步。他整日被政事环绕,操劳辛苦,却一句抱怨也没有,只要一想到这是她的“遗愿”,是他从她肩上分过来的担子,他便干劲十足,一切风雨都不在话下。
  “一起喝。”他招手让人拿来碗筷,一起分享这一盅熬得香透骨的老鸭汤。
  “酸吗?”她喝了一口气,观察他的神色。
  酸得味觉都快被淹没了……他强撑着道:“还好。”
  她眨眼一笑:“我让他们加了双倍的酸萝卜。”
  怪不得。看她“作恶”成功,他无奈一笑:“真好,提神醒脑。”
  她“扑哧”一声,肆意地笑出了声。
  一盅汤,她喝了一大半,他只喝了碗里小小的半碗,便实在喝不下去了。
  “你忙吧。”她站起身来,扶着肚子在他书房里打转,“我随便走走。”
  他笑了笑,见她不觉无聊,便埋头批起了折子。
  他椅子背后有一盏屏风,屏风后面便挂着她想要找的地图。她不动声色地转到了地图的面前,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将那几个被圈出来的地名放进了地图里。
  五个地名,连成了一条曲折的线。这线看起来毫无规则,看在地图里却能一眼发现出他们的共同点——均在黄河沿岸。
  她为什么会被黄河如此关心?流光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后宫的女人,难道不只是负责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还要一并关心河治?
  她以前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第58章 又走一个
  朱照业发现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有时候迟钝的反应也过于可爱,但依然没有戒掉爱书这个好习惯。无论他何时何地见她,她的手边总是摆了一本书,且种类繁杂。
  这天,她兴高采烈地跑来问他:“听说藏书阁有很多孤本,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必须让香云陪着你。”
  “好。”她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看起来是真的高兴。
  藏书阁汇聚了几代君王珍藏下来的孤本,光是闻着里面的书香就已经能让书呆子们热血沸腾了。流光行走在书架间,脚步轻快,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香云见她沉迷其中,便说要去给她泡盏花茶来,好书配好茶,方才不负这一段韶华。
  从此,藏书阁就成了她第一爱去的地方,有事没事就往那边跑。
  夏去秋来,嘉德太后的身子渐渐不行了。自朱照业登基后,便将之前的太皇太后加封了尊号,以区别秦太后。
  作了一辈子的怪,到头来连太医都不愿意登她的宫门,她算是活活地熬到这般地步的。
  “他是个狠心的,夺了刘家的天下还要病死我这个老婆子,好好好!”嘉德太后躺在病床上,一脸枯槁,双眼都是厉害得吓人。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老嬷嬷道:“宫里的人惯爱拜高踩低,您这一失势,咱们连太医都喊不动了。”
  嘉德太后笑了起来,笑容诡异又沧桑:“他是怪咱们害死了他的心肝儿啊……奸夫淫妇,早该一起下地狱的!”似是觉得这般骂一骂还不足够,随口又吐出一口痰,以示鄙夷。
  在外人的眼中,秦太后是早已身故了的,嘉德太后自然不知内情,以为香魂已随那条白绫去了。
  “够了……”她缓缓地倒回病床上,“斗倒了那贱女人,哀家死也瞑目了。”
  可朱照业怎么会让她瞑目?作为这一切的挑唆者和始作俑者,他怎肯轻易地放过她?
  太医来报嘉德太后也就两三天的活头了,朱照业便撇下公务,抽出一个时辰专门去拜访了这位在后宫搅弄风云的人物。
  嘉德太后今日看起来脸色还不错,的确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她见朱照业进来,冷笑一声,目光里带着瞧不上的鄙视。
  “你也敢来见我。”她虽病重,但那一口傲气倒是丝毫没散。
  “听说你快去见刘氏的列祖列宗了,朕特地来送送你。”朱照业掀开袍子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句场面话都不愿意说。
  “反贼!若刘氏祖宗泉下有知,定让你不得好死!”嘉德太后饱满恨意地盯着他,双眼似要喷火。
  “呵!”朱照业一声短促的笑声,听起来讽刺极了,“若我是你,可不好意思说这般的话。刘氏江山断送谁之手,难道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害死幼帝的人岂止郑太妃一个?若不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她能走到那般田地吗?”
  嘉德太后一怔。
  “是你亲手将皇位拱手相送,成全了我这异性之徒。”朱照业恶劣地笑着,“对此,朕还要多谢您照拂,给了朕改朝换代的机会。”
  “不!不是我!”嘉德太后狂躁起来,她怎能担下这断送祖宗江山的罪名,她拼命解释,“是秦瑶光,是她将皇位传给你了,她才是罪大恶极之人!”
  “错。”朱照业听不得别人这般污蔑她,“若不是她,今日早已狼烟四起,你还能在皇宫里这般安然地躺着吗?”
  当日她将皇位禅给他,既让百官措手不及,也让他震惊不已。震惊过后方知她是何等胸怀,朝廷需要一个能主事的君王,平王幼小不知事,将皇位传给他不过是重复立儿的悲剧,所以她抛开偏见,将皇位禅给了能让百官信服,稳定朝局的人。
  而她,想着已经安排好了后事,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上吊自尽。
  到现在,他还会时不时地梦见那幅场景,每每醒来都是一头冷汗。除了她,他此生再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找到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拉住他的心弦。
  嘉德太后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若秦氏真的亡故了,朱照业还会这般心平气和地和她说着话吗?
  这样一想,她浑身的病痛顿时没了影,强撑着病体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道:“如此说来,秦氏是诈死?这是你一手安排的?”
  朱照业眉毛一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啊!你们竟然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一拍床板,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朱照业此行便是想告知她,瑶光活得很好,并且会在他的照顾下越来越好,至于她的老对头,就别想安息了吧。
  “朕还有公务处理。”他起身,掸了掸袍子准备离开。
  “秦氏日后是要入刘家陵寝的,你二人这般不将礼法放在眼里,一定会遭天谴的!”嘉德太后撑着病体对着他咆哮道。
  那又何妨?那人在的时候霸占了她,难道连死了也不撒手吗?朱照业冷冷一笑,丝毫不惧她口中的“天谴”。
  笑话,他一个活人能让死人争了去?大步走出这阴沉的宫殿,他已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对她放手。
  秋分那日,嘉德太后在病床上挣扎没了气儿。
  朱照业向来恩怨分明,他不在意这丧礼,其他人又怎会劳心劳力?故而嘉德太后的丧礼可谓是一切从简,若不是有皇太后的身份在那里,可能连寻常大臣家里的母亲过世都不如。
  “我真的不用去吗?”流光撑着下巴问他,“会不会不合礼仪?”
  “你要去吗?只是你以前十分讨厌她,我以为你会不想去。”朱照业笑着说道。
  “我讨厌她?”流光错愕,“一个老人家罢了,我为何要讨厌她?”
  朱照业伸手抚弄她的发丝:“她对你很严苛,对你不好,处处与你作对,你厌恶她是应该的。”
  流光皱眉,不相信自己曾有如此强烈的憎恶情绪。摸着胸口,她想象不出她到底有多恨她以至于朱照业都不让她去祭拜一番。
  “而且以你今时今日的状况,也不太适合出现在那种地方。”他温柔地大手抚上她的肚子,那一瞬间眉眼温柔,连冷峻的时光都放缓了脚步,“待他出来后,我定会手把手地教他骑马射箭读书写字。”
  她低头看向自己大得过分的肚子,弯着眼笑了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梦里有一小郎君唤我娘亲吗?”
  “记得。”
  她咧嘴笑道:“最近没有再听到了,我猜他一定钻入我肚子里去了。”
  他手一顿,莫名地觉得一股凉风穿过。
  幼帝亡故的时候他也在场,小小的一团抽搐不已,蹬着腿叫娘亲,几乎成了他的噩梦。
  可眼前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他伸手拥过她,亲吻她的发丝,在内心暗暗发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女落入那般的境地。
  “你勒疼我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为何,她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不是她又像是她,太奇怪了。难不成他骗了她,其实红杏出墙的是他?
  思维一旦发散便难以终止,她又开始编造另一个故事了。比如他爱上了另一位小娘子,她一时不忿,与他起了争执,接而摔倒磕了脑子,他心怀愧疚,悉心照看她弥补过错。
  嗯,这个故事还有点儿意思,起码“出墙”的人调了个儿。
  ……
  虽然朱照业说她很讨厌那个嘉德太后,但出殡那日她还是登上宫墙远远地看了一眼。
  怎么说呢,她觉得可能以前的自己会想这样看一看。
  香云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夫人,起风了,咱们下去吧。”
  “好。”眺望着殡葬的队伍远去,她颔首应道。
  下了宫墙,信步游逛。
  不知怎么地,她走到了建章宫的门口。
  “这是何人居住的宫殿?”她好奇地问旁边的香云。
  眼前的宫殿,宫门紧闭,透着一股闲人莫进的疏离感,但隐隐又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花香,不像是冷宫之地。
  香云暗叫不好,怎么就让她走到这里来了,这明明就是她做皇后时的寝宫啊!
  “这是秦太后的寝宫。”香云含糊地道。
  “哦……就是那位与我长相很相似的太后吗?”流光似乎起了些兴致,提裙上前叩门,“里面还住了人?我闻到花香了。”
  “夫人……”香云脸色一变,赶紧上前制止,“这里不是等闲人可以进去的地方,咱们走吧。”
  “我也不能进吗?”流光疑惑地问道。
  “是,没有圣旨,任何人不得擅闯。”
  流光心里起了疑心,这不会就是她脑海里想的那个朱照业喜欢的女人所住的地方吧?虽然是她胡思乱想的,但真有这样她不能踏足的宫殿难免会勾起她的疑心。
  流光退了一步,看着紧闭的宫门,没有再执着下去。
  “那就回吧。”
  香云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转身。
  “吱呀——”一直紧闭的宫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流光闻声回头,与开门的宫女四目相撞。
  好面善的人!
  不对,她应该在哪里见过她啊!一时间,她甩开手往前走去。
  那位开门的宫女也愣住了,她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眶瞬间就被泪水盈满了。
  “你……叫什么名字?”流光走到她面前问道。
  “奴婢……”
  香云站在流光身后,不停地对着宫女使眼色。
  宫女深吸了一口气,道:“奴婢香菊。”
  香云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有些汗湿了。
  流光蹙眉,仔细回想这个名字,发现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像是听过的。
  “你长得很面善。”她笑着对小宫女说道。
  “多谢娘娘夸赞。”小宫女咬唇低头,生怕一个不争气眼泪便要流下来。
  流光见她反应奇怪,正想多问几句,后头的香云便上前来了,她道:“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宫吧,陛下说不定已经在等您用膳了。”
  流光抬头看了一眼宫门口“建章”二字,心里那股熟悉的劲儿蔓延开来。闭上眼,她似乎能看到里面一派温暖如春的景象,花香四溢,群蝶飞舞,廊柱上定然还有小孩儿学步时踹上的印痕。
  小孩儿……
  真有这个人吗?
  “夫人?”香云还在催促她。
  “走了。”她招呼了一声从头到尾垂着脑袋的宫女,回头一笑,装作无事地离开。
  站在宫门口目送她们主仆二人离开的宫女终于忍不住落泪,看她摇曳的背影,无忧的笑容,仿佛见着那个还在秦府中的豆蔻少女。
  陛下说得没错,她们这些故人不宜再出现在她安稳的生活中,就让她抛下过往的负担,从此无忧无虑地走下去吧。


第59章 走了
  在建章宫遇见小石榴的事情香云不敢隐瞒,如实地禀报给了朱照业。他当时心底是慌的,但见瑶光并没有其他的反应,一派正常地吃喝睡觉,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癔症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
  一直到冬至那天,他在前面和百官举杯庆贺,忽闻后殿传来她生产的消息。
  酒杯被打翻,面前的案桌也不小心被带翻,他来不及换件干净的衣裳,就这样冲了出去。
  她中午的时候还好好生生地吃了一盘饺子,胃口喜人,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肚子就隐隐作痛,酸胀难受。未央宫是随时备好了产婆的,香云叫来产婆一问,这才得知妇人要生产前都是这般反应。
  “奴婢去禀报陛下!”香云急得不行。
  流光拦住她:“他在前面宴请朝臣,不方便过来,有你们帮我就好。”
  “那怎么行呢!”香云心尖儿都在发颤。
  “行,都听我的。”她咬咬牙,坚定地说道。
  香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固执稳沉的她,微微一怔,便忍不住按照她的指令去做事了。
  未央宫有条不紊地准备生产的需要的东西,她躺在床上,忍受下身传来的一波又一波地痛楚。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这样的痛,痛可以抚慰她一直以来心口空缺的那一块儿。
  “夫人,准备好了。”产婆检查了一番她的身体,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若等会儿疼痛难耐,这里有根木塞,咬住会好很多。”
  流光伸手,将木塞接过。
  香云紧张地手心全是汗水,她还年轻,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生孩子的过程,又激动又紧张。
  “开始了。”产婆摸了一把她湿漉漉地裙子,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流光抬手,将木塞放在牙齿之间,做好了全身错盘的准备。
  朱照业奔来的时候正是她最为痛苦的时候,两个宫女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产婆在她的身前不停地说着什么,而她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发丝软软地贴着她的轮廓,她眼前被汗水润湿,一片模糊。
  这样的场景,她仿佛经历过。
  “夫人,夫人……”产婆见她眼神涣散,赶紧拍着她的脸蛋儿唤她,生怕她撑不过去。
  朱照业站在屏风那里,本想上前给她鼓劲儿,安慰她一番,但手上却使不上劲儿,似乎是因为刚才奔袭过来的一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陛下?”高内看不懂他的反应,方才还不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吗,怎么现在走到面前了还不敢上前了?
  朱照业咽了咽喉咙,外面大雪纷飞,他却像瑶光一样生出了一身的热汗。
  床上的人大口的呼吸,冷不丁偏头看到他杵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一动不动,她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夫人,加把劲儿啊,奴婢已经能看到殿下的脑袋了!”产婆催促道。
  她闭上眼,眼角滑落的不只是汗水还是冷水,突然一个挺身,木塞被她咬出碎屑,身下像是流水一样流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生了,生了!”产婆接住那团“东西”,欢喜地叫道。
  他有孩子了?
  他挪动脚步,身子踉跄了一下,几乎是扑到她的床边的。
  “陛下,是位小公主。”产婆笑着说道。
  浑身脱力,她闭上眼,露出了一个解脱的微笑。
  “朕有女儿了。”他握着她的手亲吻,眼底有泪光闪烁。
  产婆将小公主递给旁边准备好的人,回头对着瑶光道:“夫人,咱们继续。”
  “……”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愣着眼盯着产婆。
  “怎么?太医没有说过吗,夫人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啊。”产婆也很吃惊,她刚才上手摸了一下夫人的肚子,早就摸出这肚子里不止一个了啊。
  瑶光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怎么还有一个?
  朱照业也傻眼,握着她的手不止如何行事。
  “夫人,快,羊水都流尽了,别让殿下在你肚子里憋坏了啊。”产婆继续催促她。
  一回生二回熟,出来了第一个,第二个自然也顺理成章地“跑”了出来。
  这次,是位小皇子。
  未央宫一片欢腾,龙凤胎,这是龙凤呈祥的意头啊!
  朱照业抱着瑶光,眼中泪水滚落,丝毫不在乎她汗湿的头发,一个劲儿地亲吻她的额头。
  所谓苦尽甘来,不过如此罢。
  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一笑,指着襁褓里的两团,道:“这是兄长,这是妹妹。”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兄长理应照顾妹妹。”朱照业点头。
  就这样,后面出来的小皇子成了哥哥,起先在前面“披荆斩棘”的小公主倒成了妹妹,注定了日后要被父亲和兄长捧在手心里。
  双生子被意为不详,可龙凤胎却是大吉之兆。因着这两位的降生,京都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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