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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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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改练狂草一事诸位皇子都听说了; 也听说他挺有天分,有幸得见的人却没几个。掰起手指头算算; 似乎也就五、十两位知道他是个什么水平,既然先生提到这茬,胤祥就说想观摩观摩也好跟她学习; 胤祯也是一个意思,他单方面记了宁楚克的仇,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中听——
  “我却不信老九有这能耐,他的字兄弟们还见少了?”
  十四阿哥胤祯是康熙二十七年生的; 年岁轻,心性不稳,宁楚克心情好的时候一般不和小豆丁计较,这话她听见了,还是托着头坐在原处,全程不发一语。胤祯再拿话刺她,上书房先生听不下去了。
  被请来教导皇子的谁不是当世名儒?先生看着十四阿哥,想训斥一番,有恐怕说得太重适得其反,半晌方道:“古人有言,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十四阿哥听罢,面红耳赤,拱手解释说:“先生误会了……”
  因为羞恼,他言辞上难免有些磕绊,看他说得这么费劲,宁楚克善心大发,决定帮他个忙:“十四弟就是觉得哥哥我天生草包。就算我是个草包,谁说草包就不能写笔好字?要是请人代笔,写成这样也真病得不轻。”
  她一边说,还斜过眼瞅过去:“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十四弟听先生一言立刻想到代笔上去,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宁楚克一边说,还取了支笔来,不疾不徐的浸上墨,而后提笔一蹴而就:
  人生照镜须自知,无盐何用妒西施。
  她刚撂笔,胤誐就隔着个巷道探过头来,只一眼他就看明白纸上写了啥,又愣了片刻,他笑喷出来。
  损成这样,九哥到底是缺心眼还是缺德?
  这么大反应也把其他皇子引了过来,跟着就是大面积的憋笑,也有笑点低实在憋不住的就破罐子破摔了,哈哈哈哈笑得肚子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九哥,九哥你真幽默。”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平心而论我也怀疑过,这回一定信了。”
  那这两句也送给你。
  等兄弟们欣赏够了,老十伸手捅捅她:“快,快题字,把印也盖上,回头裱起来送给十四弟。”
  胤誐这瞎主意一出,还有人抚掌附和:“十哥说得好,这既然是为十四写的,那合该裱起来挂他房里去,日日看着以便督促自己向九哥学习。”
  “十四你还傻坐那儿干啥?过来看看啊,这可是诚心诚意为你写的,字里行间都是真诚。”
  “扯淡把你,统共只一行,哪来的字里行间?”
  “……”
  这天的早课比集市还热闹,要是平时,先生就该罚他们了,可先生这会儿还沉浸在那幅字里,恨不得立刻宣布下学,赶紧拿回家去装裱上。
  复学后头一天早课就这么喧闹过去了。
  晚些时候,这动静传到康熙耳中,听说老九和老十四又闹起来,他脑仁生疼,又听说老九当场为自己正名,顺带落了十四的脸,他跟着来了兴趣。
  康熙八岁登基,登基之前在上书房待过两年,哪怕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坐上这位置之前,他吃过很多苦,太明白皇子们的相处之道,本来想过这里头有倾轧有不公平,反复思量几回,还是没干预过多。儿子多了互相比着是好事,这样总能激出几个能担大任的,不至于养出一笼草包。
  至于有人会吃苦头受委屈,权当人生历练,也有益处。
  底下人活灵活现的给康熙学了一全套,等念到宁楚克写的那句诗,康熙险些喷了茶水,缓过劲儿来才笑骂道:“这活宝!宜妃说他是混世魔王真说对了!朕还没见过这么皮的小子!”
  梁九功心想您瞧多了恭敬之中带着畏惧的眼神,看九阿哥这样不挺中意?
  比起那些一到御前就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连讨好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九阿哥难怪会合了皇上心意。
  人就是这样,你讨厌他,你看他浑身上下都是缺点,走近点就臭不可闻;你若喜欢他,那缺点也成了优点,鲁莽可说成率性,任性可说成洒脱,没规矩可说成不拘小节……在梁九功看来,皇上眼中的九阿哥便是如此,虽然有些小问题,都无伤大雅。
  他文章写得不好,可人家有想法,思想比堆砌起来的辞藻要难得太多。
  他功课做得一般,可他写得一手好字,须知人无完人。
  更别说近来他骑射还精进不少,比从前还要能抗能打……这些优点加一起已经足够了,他又不是作为储君培养的,眼下是个无忧虑的皇子,往后会是郡王亲王,看看皇城根下这些郡王亲王,还不如老九!
  康熙最是护短,还自我感觉好过头,总觉得自家儿子比谁家的都强。
  从前吧,太子和大贝勒胤眩詈纤囊猓罱范K迎头赶上,目前排在第三的位置,康熙对他是寄予厚望的。
  亲爹这点心意远在提督府的胤禟完全没感觉到,至于宁楚克,她平常压根想不起这个半路捡的便宜爹,刚从上书房出来,没走几步右肩就一沉,老十又把胳膊肘搭她身上来。
  宁楚克一眼撇去,胤誐就感觉心里发麻:“别!别!九哥你别这么看我!你这凤眼忒勾人!”
  他话音刚落,宁楚克撂起就是一脚,瞄着他腿弯就踹了过去。
  胤誐反应很快,直觉有危险一步跳开,险险避过这脚。
  他都感觉到撩腿这下带起的劲风,避开之后还拍了拍胸口,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得亏他根基打得好,对危险有野兽般的直觉,否则腿骨都能给踹裂了:“我的娘诶,吃了什么你这么猛?”
  宁楚克眯了眯眼:“你今儿个铁了心想挨一下?”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要动手也别撩腿,前次刚磕过当心又扯着蛋。”说到这里,胤誐就想起来,他四下一打量,近处没别人,就凑近些小声问说,“九哥你前次那伤可大好了?”
  宁楚克当他面活动一下右臂:“丁点小伤也值得惦记?”
  “谁和你说胳膊,我说鸟呢!鸟!”
  宁楚克还茫然了一息,她眨了眨眼,然后猛地听懂了老十话里的意思,跟着又是一脚撩过去:“浑说什么?”
  胤誐简直不敢相信,他先前走路腿都迈不开,别扭成那样,谁还看不出来呢?人家不说是因为不敢说,生怕说完摊上事。九阿哥的名声可没有他亲哥那么积极正面,逞一时之快怼了他,说不准你就要后悔半辈子……尤其那节骨眼,他就算打你个半残到御前也有说头,到时候卖一波惨,你挨了揍还得挨批,不划算。
  人家当面不说,背后笑了得有十天半个月,尤其在他走姿逐渐恢复自然之后,之前那些尴尬的姿势就彻底印证了大家心里的猜测。
  笃定是伤着鸟了,眼下瞧着是大好了,也不知道好没好全留没留下病根。
  这一伤甚至让董鄂家纠结了一场,正黄旗都统七十还稳得住,他福晋恨不得去寺里多捐点香油钱,恳求菩萨保佑,千万别影响传宗接代,否则岂不是要苦了自家闺女?老爷都说皇上属意她闺女做九福晋,若无意外是定下了。
  董鄂家的事胤誐没听说,也没想到原定的九嫂是七十家闺女,他眼下关注的是九哥这个反应。
  他竟然完全不承认自己伤过鸟,他不承认!
  这哪里像是好全了?
  这是讳疾忌医!
  胤誐让他这么一吓唬,马不停蹄跑了趟太医院,他探头进去扫了一圈,从当班的太医里头找着个熟人,他将人叫出来,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一句,年轻太医脸都涨红了,他想问十阿哥你认真的?胤誐的表情告诉他,非常认真。
  “成,下官这就去给您拿药。”
  年请太医让胤誐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出来时提着个包袱:“这里头有好几种,药性都写好了,您拿回去慢慢看,挑拣着用……”
  胤誐这才停下打开包袱的手,他问说:“要是不对症呢?”
  “全是壮阳补肾的好东西,对不对症都能吃,吃不坏事。”说着他还负责人的补充道,“多数见效还是慢,就有一种补得厉害,吃完不多会儿就该血气上涌,您自个儿斟酌斟酌。”
  太医院开药讲究一个温和,药性平缓就算有点问题也出不了大事,是胤誐要求,年轻太医才把压箱底的宝贝给拿了出来。
  听此一言,胤誐眼神就亮了,心想这个好,见效快才好,见效快他才能知道九哥到底有没有事。


第22章 面条
  胤誐提着包袱就去了宁楚克那头; 他到的时候宁楚克双腿交叉靠在榻上,左手拿了本书; 漫不经心翻着页。喜宝踩在鸟架子上; 一直盯着美人饲主的方向,听见太监通传说十阿哥来了; 它才扭头看向门口。
  这么响亮的一声; 宁楚克还能没听见?
  她不疾不徐坐直起来,随手往书卷里夹进一片镂空雕花的木质书签; 而后搁在一旁的边桌上。做完这些,胤誐就迈过门槛进屋来了。
  都已经这么熟; 宁楚克没费那劲起身迎他; 只是使了个眼色让随便坐; 胤誐才不是来蹭茶水的,他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我特地为九哥寻来的,都是好东西。”
  在宁楚克看来; 胤誐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她狐疑的瞅了一眼; 问说:“啥玩意儿?”
  问完又瞥了前方一样:“拿来我看看。”
  钱方正要跑腿去拿,那包袱却被胤誐一把摁住,他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等屋里没别人再打开来。”
  宁楚克心里怀疑更甚; 她看胤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胤誐一番鼓吹,宁楚克不稀罕听:“山盟海誓也不见得作数,你的保证值几个钱?行了; 不看就不看吧,特地跑一趟就为这个?还有别的事?”
  说到这个,胤誐就想起来,有个事他早先就想问,每回都忘记——
  “九哥你给我个准话,你和八哥是咋回事?怎么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往来。”
  宁楚克眼也不眨的瞎扯淡:“距离产生美,距离越远看他越美。”
  “可从前咱们三天两头小聚一回的。”
  “民间常说贵远贱近,聚多了你不腻歪?”
  胤誐还是想不明白,他挠挠头:“咱俩打小玩在一起,走得更近聚得更多,咋还是好好的呢?”
  “老天都知道疼憨人,我做什么和你这蠢蛋计较?”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没听出到底哪里不对,看胤誐拧着眉心冥思苦想,宁楚克叹口气,她摆手让钱方出去,并使眼色让他盯着点,这才勾勾手指让胤誐坐近些,附耳过来。
  胤誐挪了挪贵臀,与宁楚克同榻而坐,他摆好洗耳恭听的架势,等着九哥解密,等了半天却没等来,扭头一看,喜宝跟着蹭了过来,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在听……
  宁楚克伸手弹弹喜宝的脑袋瓜:“你出去玩会儿,去御花园飞一圈。”
  喜宝那黑豆小眼水汪汪的,满是可怜瞅着美人饲主:“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
  宁楚克已经习惯它人来疯,又戳戳肥嘟嘟的鸟身:“还不快去。”
  喜宝这才死心,飞出去之前还杀气腾腾瞪了胤誐一眼:“千年狐狸成精了!狐狸精来勾引书生了!”
  它边嚷嚷边往外冲,等它冲出去老远,远得见不着了胤誐才懵逼的看向宁楚克:“这鸟才是真的成精了!它不仅能给捎带口信,还会争风吃醋呢……我想起来,前次它一张嘴还得罪了八哥,就是从那之后这段时间都没咋的见着人,总不是为那个结了仇吧?”
  胤禩咋想的,宁楚克不知道,只确信分道扬镳是八阿哥自己的抉择,宁楚克不想去剖析是不是因为喜宝闹的那出,甭管为啥,没道理你摆个冷脸让我赔笑脸贴上去。
  这个事,宜妃给分析了一波,不敢说全中,听着还是有些道理。宁楚克将整个事情给捋了一遍,讲了自己的感觉以及一些猜想,让胤誐自个儿品。
  胤誐起先还是云里雾里的,等听出点门道就气死了。
  “早些年咱们整过老八,我记得不止一回,他也没翻旧账,还主动和咱亲近,我看他挺大度,待人也宽和,值得相交。九哥你也觉得老八厚积薄发能成大器,咱帮他没准能为咱们这些不讨喜的皇子争回脸,也让老大老二瞧瞧厉害!如今看来,他是能耐,可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就不怕落水?”
  宁楚克没接茬,胤誐也不受影响,跟着又是一番碎碎念:“也对,他娶了安亲王的外孙女,在宗室得了不少支持,如今又同老十四搅和到一起,老十四是德妃的心头肉,手握这样一副好牌,的确不用忍让咱们兄弟。”
  胤誐这人吧,至始至终最看重的就是他九哥,胤禩作为后来加盟的,他们亲近了一段,情义终究不够深刻,所以说这个时候他也就是气,谈不上难过。
  听他喋喋不休说了好一会儿,半天止不住话头,宁楚克就扫过去一眼。
  “行了,少说两句。”
  说得正痛快哪刹得住车?胤誐就咕哝说:“他这么对咱还不让我骂两声?”
  “想骂你当面骂去,背后叨逼啥呢?碎嘴婆子也没你这么能说。”
  “九哥你不安慰安慰,还嫌弃!这几年一片真心喂了狗,你知道这对我的伤害多大吗?”
  “你同他讲道理去,找皇阿玛闹去,告诉皇阿玛,咱们兄弟三个本来说好了要结党营私,咱俩都撸起袖子准备跟着老八干,他把咱抛弃了……说得出口你就去,我是没所谓的。”
  这种话,说完岂不是找死,难怪老八吃定他们。
  胤誐拍了两下胸口,还是不爽,就问宁楚克有没有法子弄他一回,总得出口气。
  要弄他还不容易?他最在意的是亲娘卫氏,而卫氏是延禧宫的,延禧宫主位是惠妃纳喇氏,只要去惠妃跟前使点劲,效果立竿见影。
  不过平白无故凑上前去挑唆不见得有多大成效,总得等一个落井下石的时机。八阿哥自婚后动作频频,从前因为胤禟嚣张,有他帮忙吸引火力。如今他俩情分断了,往后要干啥不得胤禩亲自来?出了事不得他自个儿顶着?
  想指望老十四?老十四还嫩了点,再者说,德妃也不是好算计的。
  甭管怎么看,胤禩都因为一时冲动做了笔亏本买卖,他后不后悔自个儿才知道,既然走到这里,回头路是断然没有的。九阿哥本尊能不能忍天知道,左右宁楚克吃什么都不吃亏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而现在能做主的是宁楚克。
  事情已经说清楚,宁楚克就要撵人,胤誐心里可委屈,他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又说:“还是气!我气炸了!”
  “你回去关上门闹腾,搁这儿撒什么泼?”
  “走吧,赶紧走。”
  胤誐这才迈过门槛回自个儿那头去,他都忘了走这趟是来送药的,忘了先前满腹的担心,只记得老八过河拆桥攀高枝,那混球。
  他忘了此行的目的,宁楚克没忘,宁楚克正想取过包袱解开看看,就听说郎格格来了,送点心来。
  先前不熟悉九阿哥的设定,那段时间宁楚克很不耐烦应付这个那个,如今习惯得差不多了,听说郎氏过来她权当调剂,就让钱方放了行。
  郎氏还带了个小宫女来,那宫女将漆质食盒搁在圆桌上,又替郎氏解了防风的斗篷,这才退下,郎氏行了个万福礼,宁楚克抬手:“行了,有什么事?。”
  郎氏莲步款款移到宁楚克身边,跟着跪坐到身前,替她揉捏起来。
  从小腿按到大腿,边按边说她听闻上书房先生布置了许多功课,很是心疼,就亲手做了点心送来,顺便想替他按一按,解解乏。
  宁楚克打小勤练武艺,有段时间天天都在腰酸背痛,总要嬷嬷帮忙揉散药酒,还要拍拍打打按摩全身,否则天生丽质也挥霍不起,按摩是怎么回事她太明白了,郎氏这忒么还是按摩?这宫里头的按摩跟爱抚似的。
  还别说,宁楚克心里挺激动的,她赶上现场教学了!
  跟着学一手,等成了亲何愁派不上用场?这么想,她就低头仔细看着郎格格的动作,又因为看得太仔细,给了人家深情凝望的错觉。
  到底得多瞎才能把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岔这个问题只有郎格格本人才能回答,反正她低垂着头满脸羞意,她耳珠绯红,她右手握成小拳拳在胤禟这条硬邦邦的肌肉大腿上锤了一把:“爷看什么呢?”
  这嗓音够娇够媚,换个人来保准已经听硬了,宁楚克却是鸡皮疙瘩爬满身,两腿中间的兄弟别说站起来,它软得跟面条似的。
  宁楚克在忍耐,忍着千万别抬腿,就怕一脚飞踢她这身板受不住。
  然而这个表情被郎氏解读为忍着不要白日宣淫。
  今儿个过来就是勾引人的,哪能由她坐怀不乱?郎氏把脸都贴到宁楚克腿上了,她右手虚搭,左手一点点往敏感处爬。
  哪怕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把身段放到最低,最大程度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做这种事总是需要勇气的,郎氏双颊红透,她一点点将手挪去关键部位,以为能摸到个硬到爆炸烫到烙手的玩意儿,现实却是啪啪两耳光。一摸下去,软的。
  郎格格脸上的表情就跟叫了暂停似的,直接定格成了滑稽。
  不相信自己一全套下来还是这样,她又揉了一把,宁楚克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抬腿,就把跪坐在地上的娇娇美妾踹飞出去。


第23章 善后
  郎格格让九阿哥一脚踹出两丈远这事眨眼间就在宫里传遍了; 听说这位爷是丁点也没留情,太医赶来的时候那倒霉妾室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又听说她飞出去之后流了满地的血; 仿佛当场就小产了; 虽然月份太浅看不出,还很有可能是个男胎……
  胤誐听说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 问他九哥是不是真的; 宁楚克坐在榻上半天没动静,她还沉浸在那种柔软的感觉里面; 压根没听见小太监的通报,也没注意到胤誐来了。
  刚才的事情和她近段时间的认知有极大偏差; 她平常尿尿就很有感觉; 沐浴的话每回都起立; 每隔几天还会有一次清晨醒来大兄弟精神抖擞这种情况……
  为什么呢?
  为什么关键时刻就不中用了?它就跟铁了心似的,跪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起来。
  宁楚克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就伸出食指戳了戳两腿中间沉睡的庞然巨物; 接下来的几息时间里,她眼睁睁看着大兄弟苏醒; 膨胀,胀到浑身燥热,把裤头都顶了起来。
  宁楚克好悬没将胤禟那双凤眼给瞪成猫眼; 而她旁边的十阿哥胤誐直愣愣盯着好兄弟的裤裆,他眼神是惊悚的,表情是震撼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喉结滚了滚; 跟着咽下一口唾沫,艰难的打断了这次升旗仪式。
  “咳,那个……九哥你理我一下,问你话呢?”
  听见这声,宁楚克猛地一回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胤誐,对方一脸的便秘,表示若早知道他这么能还瞎操什么心?又感慨说真没想到九弟真够大的。
  “对了,九哥你刚干啥呢?”
  宁楚克恨不得把他也踹出去,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这个,她伸手取一个靠枕来,搁大腿上,正好挡住关键部位。挡严实之后才拧着眉心反问回去:“你又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病得不轻,一脚把小妾踹出两丈远,撞上墙才堪堪停下。还听说人家怀着身孕,这一下就落了胎,且还是男胎。”
  宁楚克:……
  神他妈两丈远!神他妈撞上墙!神他妈怀孕!神他妈小产!神他妈男胎!
  她也就是喷了口血,然后当场晕过去,谁那么无聊编了这些故事?
  胤誐转述过来这个剧情,宁楚克听着都要窒息了,她端过放冷的茶水灌下一口,这才回说:“这么假的故事你也肯信?脑子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不带着它?”
  “太医都请了,这还能是谣传?”
  宁楚克随手端了盘什么,塞胤誐手里,让他吃着别说话,之后才给解释了前因后果。按照宁楚克的说法,这郎格格实在不懂规矩,青天白日就借口送点心过来行勾引之事,他堂堂皇阿哥,自制力多惊人?任她怎么撩拨都没上当,最后忍无可忍才轻轻踹了一脚,会吐血是她自己体虚。
  “老子睡也没睡过她,还能单方面怀孕然后凭空流产?她咋那么能呢?”
  胤誐真没发现他九哥还有幽默的一面,赶紧声援说:“我信!我信你说的!这不是出于关心才过来问问?没事当然最好。既然没伤着下面的兄弟你早说啊,你不知道弟弟我多担心,生怕那一磕真影响到传宗接代。”
  宁楚克懒得搭理他,又听胤誐唠叨几句,喜宝回来了。胖八哥明显是超速行驶,直接从门口俯冲进来不说,进了门也没刹住车,养出些肥膘的身子就砸在胤誐拿来的包袱上,这么一砸,包袱直线落地,本来就是随便裹了裹,这一下就摔散了,里头两个瓷瓶都摔没了筛子,药粉药丸撒了一地,还掉出一本藏蓝色封皮薄薄的册子。
  喜宝倒是没去管那遭了秧的包袱,它想起我是谁我在哪儿之后就扑腾到宁楚克跟前,扯着嗓子嚷嚷说:“美人,美人,听说有狐狸精勾引你?狐狸精还要给你生儿子!”
  宁楚克:……
  这就是你发疯的原因?
  喜宝还在跳脚,就有个姜黄色的胖球翻过门槛滚进屋来,进屋之后它就拧着几乎看不见的胖脖子扫了一眼,锁定了喜宝的位置后就喵喵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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