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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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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庄亲王福晋噎了一下,摆手让丫鬟撤了青花茶碗,煮个姜枣茶来。
  胤禟笑得又真诚了很多,庄亲王福晋也是老油条了,啥场面都经历过,却让胤禟噎得不轻,她朝两位皇子福晋看去,乌喇那拉氏心领神会,起了话头,问他可是在为选秀做准备,在府上都学些什么。
  “额娘担心我选秀时闹出笑话,请了教习嬷嬷来教。阿玛说教什么教,撂牌子放回来才好,那样还能再留个两年。”
  庄亲王福晋险些噗嗤笑喷出来,心道你这么说让四福晋咋接?
  四福晋给噎了一下,不过面上看不出啥,又问:“你怎么想?”
  胤禟想了想,说:“人各有命,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就好。”
  “九阿哥那么夸你,你就没点看法?”
  “我感觉他很有眼光。”
  胤禟当然不是在夸宁楚克,他这是抬自己一手!九阿哥眼光还能不好吗?九阿哥多棒棒啊!
  这下天儿彻底被聊死了,瞧气氛有点尴尬,五福晋望向坐在主位上看热闹的庄亲王福晋:“干坐着也没意思,不如去逛逛园子?”
  五福晋这么说了那当然好,庄亲王福晋带头往外走,刚迈出两步又接了五福晋一个眼神,她心领神会,让胤禟陪着一道走在前面,由着四福晋五福晋落在后头。
  看距离挺远,五福晋问:“四嫂瞧着如何?”
  “……同老九很是登对。”
  五福晋叹口气:“我早先就听过提督府宁楚克格格的美名,说句真心话,没想到她其实是这个性子。也不是说这性子不好,只是太有特点,猜不到额娘中不中意这款。”
  “避重就轻说两句就成,没得上赶着做恶人。”
  五福晋心道你真是看得起我,胤禟中意他,我还能泼凉水?每回额娘同胤禟看法向左,最后遂意的都是胤禟,也就是说哪怕做了这个恶人也是白白得罪人罢了。
  “我就是怕万一额娘同她处不来,额娘总不会怪老九娶错了福晋,只会算我头上来。”
  听了这话四福晋也有许多感触,这模式像极了四爷和老十四。
  老十四闯了天大的祸永和宫那位也不会说他,只会责怪胤禛这个做哥哥的没管好兄弟。爷也老实,有好几回果真用心去管教了,结果呢?十四压根体会不到亲哥的良苦用心,对比那些嘴上抹蜜的,黑着脸的亲哥怎么看怎么烦,他回头就得去永和宫告状,自家爷还是不讨好。
  不管怎么做也不管做多少,功劳永远算不到你头上,出了事却总是你的责任,想想就心酸。
  觉得不公平,心里不服气……又有什么用呢?
  他塔喇氏还说呢,就怕自个儿避重就轻夸两句,回头她同额娘处不来。
  乌喇那拉氏也不可能背这个锅,就没上赶着支招,就安慰说没那么严重,回头选秀的时候宜妃娘娘有大把的时间相看,她自个儿就能看出好坏来。
  这么想也中,他塔喇氏颔首,那就说含糊点,避重就轻夸两句好了。
  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挪开,她步履都轻松了不少,再抬眼一看,庄亲王福晋早就走得没影了。她们赶了几步就听见前方有欢声笑语,拐过弯一看,贵女们都在这头,也不知是由谁起的头,正怂恿提督府的宁楚克格格展示才情。
  “都知道格格很会写诗,咱们今次就不写诗,不若弹个曲儿?”
  “是了,外头都说宁楚克格格琴棋书画样样拔尖。”
  胤禟似笑非笑朝那使坏的看去,心道本阿哥是逗趣的玩物?你让我弹琴我就弹琴?
  “不巧今儿个没有操琴的心思,请笔墨来,我献丑画两笔怎样?”
  贵女们纷纷颔首:“那自然好。”“咱就等着欣赏宁楚克格格墨宝。”
  胤禟又说只作画也没意思,想请学士府的格格来合作一把,帮着提两句诗。
  学士府那位格格清高得讨人嫌,诗词写得倒是不错,比宁楚克本尊强到不知哪儿去了……胤禟这么说,她也愿意当着庄亲王福晋的面显摆一把,也应了,这会儿她万万没想到胤禟给挖了多大个坑。
  胤禟画的是什么呢,他画的是董鄂格格的小像,还给配了场景,就是上回在胡同口相遇对方咄咄逼人让他滚开让路时张狂跋扈的样子。
  宁楚克那笔字儿是真的好,胤禟这画工也堪称一绝,他将董鄂格格尖酸刻薄的蠢样画得入木三分。
  他前后没费多少功夫,贵女们还聊着就看他停了笔。学士府的格格跟过去一瞧,脸色时青时白就跟川剧变脸似的。
  胤禟对这幅画非常满意,他感觉今天把实力都发挥出来了,难得完成度这么高,就笑眯眯退开请对方提词。学士府那位再有才情也懵了,恨不得将整个砚台都砸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九公主:来怼我啊!接着怼我啊!


第35章 心痛
  学士府格格的脸色实在太差; 就有人好奇,跟过去看了一眼; 看完差点笑喷。
  这个反应使更多人心里痒痒; 陆续有人移步去瞧,瞧完要不憋笑要不就拿眼偷瞄董鄂格格; 暗道提督府的宁楚克格格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吟得一手好诗,写得一笔好字; 画个小像都这么鲜明深刻,同别家提笔只会花鸟图的就是不同。
  董鄂格格尖酸刻薄的样子许多人见过; 只是不敢拿出来议论; 这会儿一看; 她就像是在画纸上活过来似的。
  好!画得真好!
  就有素来看董鄂家不顺眼的,这会儿已经遗憾起来,可惜没把这幅小像添进那册子里; 要是添进去多好,那不是更有说服力?
  也有擅长作画的格格暗自点头; 撇开饱含讥讽的内容不说,这画的确出色。但好是好,她们也不敢夸; 还想帮学士府那位糊弄两句,哪能真让她配诗?
  董鄂格格已经感觉出不对,跟过来看了。她平素让家里人惯着,娇蛮霸道得很; 哪遇过这种事?当时就懵了,跟着涨红脸险些气哭,她一转身抬手指着胤禟的鼻尖,怒气冲天的责问说:“你羞辱我!”
  胤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说:“把你的手放下。”
  当众出了这样的丑,董鄂格格已经气到口不择言:“别以为靠这张脸勾引了九阿哥你就能胡作非为,今儿你不赔礼道歉我和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胤禟眼也没眨,抬手就掰上她食指,好悬没给她掰断过去。
  “让你别指着我,听不懂是不是?”
  看董鄂格格疼得跳脚,胤禟牵出手帕慢慢擦,将手心都擦干净了才浑不在意说:“有招你随便使,当我会怕?至于这幅画,贴出去让京城百姓看过自有公论,见过你刻薄丑态的也不止一两个人……还有你方才说我靠这张脸勾引了九阿哥?原来你们董鄂家这么看待人家堂堂皇子,也不知道让皇上让宜妃娘娘听见是什么感受。”
  站在最远端的四福晋五福晋表情也快绷不住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提督府的格格这么与众不同。
  都不用走近了去欣赏画作,从那段争执就能猜出内容,五福晋冲贴身丫鬟吩咐了一句,让她留下来给主家递个话,说到了就自个儿回府去,之后两位福晋转身就进了宫。
  乌喇那拉氏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他塔喇氏去给宜妃回禀情况。
  她起先是想避重就轻的糊弄两句,后头那段冲突却逼得她打消了本来的计划,他塔喇氏深呼吸好几下才迈过门槛踏进翊坤宫,进去之后她还在老老实实请安,宜妃就摆手道:“你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塔喇氏尽量客观的描述了全过程,看宜妃没啥反应,又补了一句:“宁楚克格格的性子同九弟有些相像。”
  “……结论是混世魔王想娶搅事精做福晋?”宜妃揉揉太阳穴,感觉头都要炸了。她是不怎么看得上他塔喇氏,可也没想过给老九找那么个极端的,两个事儿逼凑一起日子要怎么过?他俩不得排着队出去得罪人?
  谁说的来着?
  性格相像的人凑一块反而处不好,一急一徐才能弥补包容。
  放老九身上这条咋就不灵了?
  宜妃没同他塔喇氏说什么好坏,只道知了,让她有话一并讲来,没说的就退下。
  他塔喇氏抿唇,跟着就要退下,宜妃想起来又叮嘱了一句,让她多把心思放在胤祺身上,趁早开花结果。说起传宗接代的事他塔喇氏腰板都挺不直,她讷讷的应下,跟着退出殿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人走远了。
  后头这半天宜妃都是头疼过去的,只要想到胤禟对提督府格格的执着,她真没辙。
  总觉得老九中毒很深,任你说什么他都能自顾自往好的方面想,哪怕宁楚克格格在庄亲王府将董鄂氏揍成猪头脸,他也能拍手叫好,然后感慨一句我喜欢的姑娘啊就是这么真诚坦率不做作……
  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还能劝得回来吗?
  宜妃怎么想都感觉希望渺茫,这一下午她都在犯愁,当晚也没睡好,第二天的早膳只用了半碗粥,点心碰也没碰。虽然感觉做啥都晚了,还是得努力一把,宜妃对宁楚克没啥偏见,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凑一起等同于灾难。
  “王嬷嬷,你使个人去阿哥所,等老九下了学让他过来一趟。”
  吩咐下去之后,宜妃在榻上补了会儿觉,估摸着老九该过来了,她一直在打腹稿,绞尽脑汁琢磨怎么规劝儿子。
  结果呢?
  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又过了好一阵子,小太监抹着汗回来了。
  “回娘娘话,九阿哥没回阿哥所,下学之后就去乾清宫了。”
  听得这话宜妃都坐直了很多:“他自个儿去的?”
  “说是让御前伺候的公公请去的。”
  宜妃:……
  这混账,又惹事了。
  这话要是让人在乾清宫的宁楚克听见,笃定要伸一把冤,她这几日都很安分,她招谁惹谁了?刚上完早课就让胤禟他爹找去,宁楚克也很懵逼。
  康熙找她过去的目的同宜妃是完全一致的。
  把时间往前推一点,胤禟与董鄂格格一番争执,后者甚至没同主家打招呼,直接拂袖而去。这时才有人想起她们在庄亲王府,赶紧说好听的打圆场,并且刻意遗忘了那幅画的事,也不再去催促学士府的格格,还为了忘记先前的不愉快,移步去了莲池那边。
  后来,那幅画就被主家的奴才收走了,就放在福晋的正院。
  晚些时候庄亲王过去,本来是想问他福晋九侄子相中的宁楚克格格咋样,他福晋努了努嘴,让他自个儿瞧去。
  庄亲王没明白这是啥意思,问她瞧啥啊。
  他福晋太阳穴突突的,指着雕花圆桌上那幅画没好气道:“那就是宁楚克格格的画作,王爷看过就知道。”
  照庄亲王的想法,闺阁少女能画出啥啊?也就是花花鸟鸟,那能看出品性?
  心里这么嘀咕,他还是跟过去瞅了一眼,这下险些把眼珠子给跌爆,只感觉耳边一声长鸣,那声音快把他头振晕了:“这真是宁楚克格格亲笔所画?”
  “我亲眼见她提的笔,还能有假?”
  “画的谁啊?这么尖酸刻薄面目可憎。”
  “……那是董鄂家的。”
  庄亲王博果铎是硕塞的长子,硕塞同先皇是兄弟,等于说庄亲王是康熙的堂兄,比康熙稍长几岁。
  康熙同辈的堂兄堂弟真的不少,庄亲王尤其不同,他这把年纪了膝下没个儿子,王府后继无人想想也挺心酸。因为这点,康熙对他格外关照,堂兄弟之间感情挺好。
  听说老九心里有人,又听说福晋准备请贵女们过府来玩,庄亲王就特别提了一句,让她别忘了提督府那头。
  福晋果真把人请到了,可眼下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请她。
  “我估摸着事情还有变数,皇上和宜妃娘娘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九福晋。”
  博果铎没附和她,又品鉴了一番,然后才说:“你就别操那个心了。”
  他福晋撇嘴:“我也没想操心,只是这画咋处理呢?”
  博果铎小心翼翼将画卷起来,“事情交给老爷我,福晋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番谈话过后,第二日,博果铎起了个大早,收拾规整然后神清气爽进宫去了,他带着胤禟的画作去求见了皇上,一进殿就神秘兮兮凑到御案前:“皇上您猜我今儿个给您带什么来?”
  康熙看他一眼,不接茬。
  博果铎自个儿就把那画拿了出来,他随手往御案上一搁,不停冲康熙使眼色。
  康熙朝梁九功看去,同时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梁九功心领神会,将卷着的白纸展开。
  然后就是“扑哧”一声,康熙一个没忍住就把茶给喷了,得亏博果铎抢救及时,才没毁掉胤禟这幅经典画作。
  康熙八岁登基,在位已经三十多年,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此时他也顾不得了,一面接过边上递来的手帕擦拭喷出来的茶汤,一面拧着眉心问:“这什么东西?”
  博果铎笑道:“昨个儿我福晋不是请贵女们过府玩,九侄子他心上人也到了,这就是他心上人留下的墨宝。”
  ……
  听他这么一说,康熙快不认识墨宝这俩字儿了。
  “你说这是崇礼他闺女画的?画的谁?”
  “您还看不出来?这就是前次在胡同口冲突的场景,掀开轿帘看出来的正是董鄂格格。”
  康熙真想捂住胸口说一句:这是想吓唬谁呢?
  “她咋想起来画这个?”
  “听说董鄂格格与册子上那几个同声共气,她们联合起来想从这位身上找回场子,而这位完全继承到哈尔哈和崇礼的气性,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家让她弹个琴唱个曲儿,她当场作画,还拉了学士府的格格让对方配词,闹得真是相当大。董鄂格格指着她鼻尖要说法,伸出来那根手指险些都给折了……”博果铎将听来的全说了,这个过程中康熙没插半句嘴,听完就让博果铎滚蛋。人走就行,画留下。
  博果铎其实也没想干啥,就是压不住心里那股冲动,想找个人分享,找来找去找到康熙。
  谁让画上这个是康熙早先给胤禟挑的福晋,而画画的是胤禟的心上人。
  这是怎样一笔烂账!
  博果铎说尽兴了,摇头晃脑出宫去,他走后,康熙又把丢一旁的画作展开,仔细看过,心道老九和提督府这位还挺登对。他俩一个字儿写得好,一个画的人像简直直击灵魂,这两人配一起还真是书画双绝啊。真该庆幸崇礼他闺女没同胤禟合作出什么花名册,否则那才是八旗贵女的灾难,康熙只是想一想,就感觉承受不住,再多想一会儿没病都能吓出病来。
  康熙这个心情,真的复杂,他让梁九功找个人去传胤禟来。
  皇帝要见人,那自然不敢耽搁,没多会儿,宁楚克就到了,她一过来就让那画糊了满脸,拿起来看过,忍不住就吹了个口哨。
  “哟!这不是董鄂格格?画得真像!”
  他一句话搞得康熙忘了词,憋了会儿才问说:“你认识?”
  “皇阿玛您说笑呢?儿子我要是不认识能搞出那花名册来?”
  都这会儿了他还有脸得意,康熙气得肝疼,又问:“你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宁楚克仔细一回味:“还真看不出来,皇阿玛您直说吧,这谁的大作?”
  “你心上人的。”
  宁楚克:……
  好像出现幻听了,等等,“您说啥?”
  “我说这是你心上人提督府那位宁楚克格格亲笔画的,就当着董鄂氏的面。”
  宁楚克赶紧来了个西子捧心,哎哟我的娘,我的小心肝哦:“皇阿玛您接着说啊,别停这儿!她咋样了?挨没挨揍?算了您不说我也知道,就董鄂家那么低的素质,一定是动手了。就说脸伤着没?可揍回去了?”
  她简直心痛到窒息,都忍不住要掉眼泪了。
  “咋没让我在旁边呢!我要是在……我揍不死她!”
  康熙差点给她搞懵,半晌才丢了条手帕过去:“堂堂皇子像什么话,赶紧擦擦。”
  宁楚克还没缓过劲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擦!我心痛!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啊!她咋下得去手呢?她还能不是嫉妒?”
  康熙:……
  不懂你们这些戏精。
  “谁告诉你她挨揍了?伤人的才是她,她险些将董鄂格格一双手折了!”
  宁楚克这才缓过劲来,拍拍胸口说:“那还好,没事就好。”
  康熙气得胸口疼:“老九你说说,你咋想的?她这性子还能做皇子福晋?”
  虽然感觉胤禟快把她人设玩崩了,宁楚克还是没放弃,她在努力抢救:“这性子咋了?这么坦率洒脱,多珍贵的品格!”
  “朕懒得听你扯,你考虑考虑换个福晋人选。”
  “我不!我只中意宁楚克,换了谁都不行!”
  康熙扶额:“你前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告诉朕董鄂格格也还凑合。”
  “我前次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董鄂格格!她还伙同其他人针对宁楚克,她能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楚克:我前次也没想到你儿子那么能耐,他把本格格毁成啥样了?不拽住他还能嫁给谁呢?


第36章 震惊
  饶是见多识广; 康熙依然懂不起这个儿子,听他多说一句都感觉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咋生出这么不靠谱的?
  对比看看; 老五与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老五就很正常; 怎么到他这儿就成这样了?
  康熙忍不住说了句心里话; 真懂不起这段辣眼睛的感情。
  宁楚克也回了,说不用懂; 只要支持就行。
  “这是儿子今生最大的请求,皇阿玛您别听外头妖言惑众; 信我就对了!宁楚克真是最适合的九福晋人选; 我俩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提着灯笼也找不出更登对的。”
  听得这话,康熙更抗拒了。
  心想多大的仇啊这么侮辱登对这个词儿……
  殊不知宁楚克也伸手捂着心肝呢,鬼扯这么一大通她真的良心痛; 说句实在话,再也没有比九阿哥胤禟更坑的对象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胤禟那么瞎搞一通,他不愁娶不来福晋,宁楚克反倒担心自己嫁不出去!
  成亲这档子事; 对她吸引力没多大,就怕尚好一闺女砸手里,回头额娘就要哭瞎。
  再者说,她不为自己考虑; 也不能把族里的堂姐堂妹全拖累了,拿大房的萨伊堪来说,从小就爱抢她东西,是挺讨厌的,可又没有深仇大恨,纵使拖累对方嫁不出去了,并不会有任何爽感。哪怕讨人嫌堂姐妹也是姐妹,关上门说两句没啥,处不来少见面也成,没得想坏招互相伤害出门还捅自家人一刀的。
  想着想着宁楚克就走了神,康熙见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想再费口舌,直接撵人。
  左右老九也就是从光头阿哥做到闲散王爷,他爱娶谁娶谁。康熙这会儿想起太子的好了,瞧瞧胤礽多听话,从不唱反调,让干啥就干啥,让娶谁就娶谁,这才是做儿子的。
  老九神烦,老八还不如老九呢!让他管管那泼妇从来只会敷衍,没见动过真格,大老爷们让个婆娘骑在头上屙屎撒尿,丢死人了。
  这头康熙一边嫌弃儿子没眼光,一边庆幸他当着庄亲王的面没评价什么。
  没评价就好,没评价他还能跟着装瞎。
  而宁楚克,刚从乾清宫出来就被小太监截去了翊坤宫,宜妃一见她就追问说咋回事,怎么又让皇上找去了,这是犯了什么过?看她挺着急,宁楚克端了茶碗递去:“额娘您先喝一口,缓缓再听我说。儿子近来再安分也没有,去乾清宫是为您未来儿媳的事。”
  宜妃刚揭开碗盖,正准备喝,听得这话又顺手将茶碗放到一旁。
  “赶紧的说重点。”
  “宁楚克在庄亲王府给董鄂格格画了幅小像,那画让人呈到皇阿玛跟前去了。”
  说到这儿,她一拍脑门,站起来就吆喝钱方,钱方连滚带爬进来屋里,“爷有什么吩咐?”
  “你再跑一趟乾清宫,把那画讨回来,裱了搁我书房里。”
  钱方还懵着,宁楚克又道:“还杵这儿干啥,赶紧去啊。那怎么说也是爷未来福晋的墨宝,是该给爷珍藏着,搁皇阿玛那头算什么事?”
  “不是……主子您心疼心疼奴才。”
  宁楚克斜瞟他一眼。
  钱方只差没抱着她的腿抹眼泪了:“奴才咋开得了口呢?”
  “那有啥开不了口?你照原话还能说疵了?皇阿玛英明神武能不懂这点事?能和你个狗奴才计较?”
  伺候这么久,钱方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气性?他是一行血泪往心里流,同时步履沉重的往外走,那宛若赴刑场的悲壮场景都将宜妃镇住了,等回过神来她抬起手揉揉太阳穴:“远了不说,这段时间你安分点,也就这两个月,你皇阿玛准备广封皇子,听说已经在起草圣旨,礼部尚书哈尔哈也是频繁进宫。”
  说到哈尔哈宁楚克就感觉亲切,她有段时间没见着郭罗玛法怪想的。
  看她原地走起神来,宜妃又差点气着:“我真是欠了你的,和你说话呢听见没?”
  “听见了,不过我说句实话额娘您也别恼,皇阿玛要给兄弟们进爵,这关我啥事儿?”
  宜妃瞪她一眼。
  宁楚克又咕哝道:“说得好像我安分守己就能升贝勒似的。”
  这话宜妃不爱听,她往扶手上一拍:“卫氏生的窝囊废都有指望,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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