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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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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妃瞪她一眼。
  宁楚克又咕哝道:“说得好像我安分守己就能升贝勒似的。”
  这话宜妃不爱听,她往扶手上一拍:“卫氏生的窝囊废都有指望,我儿子凭啥不成?我儿子再混账也比他有派头。”
  “别气,额娘您别生气,儿子我还么开始为皇阿玛分忧,轮不上实属正常,左右五哥那头跑不了,有五哥给您争面儿!”
  “你管好自己,老五从来都懂事,用得着操心?”
  话是这么说,宜妃脸上还是盖不住的得意,老五这回指望的确大,说起来除了膝下没个嫡子,他别的样样都不差,可惜了……
  越是感觉给老五娶错福晋,在胤禟的婚事上她就越发慎重,只恨不得挑出个十全十美的人来。可谁能想到?老九偏偏认死了宁楚克。而宁楚克还真像她先前料想的,就是包装出来的四全格格。
  宜妃老大不想认命,却也知道自己犟不过老九,谁让这臭小子是她的软肋。
  “前次把刘氏郎氏全打发了,你跟前也没个伺候的人,今儿就领两个回去。”
  就这事,宁楚克是无所谓的,拿她阿玛来说,四房小妾里头有两房都是上头赐下来的。
  长者赐,不敢辞,辞之不恭。
  这话说的是物件,妾室搁主子眼里不就是物件。只要她们安分,对于房里多两个人这回事宁楚克是无所谓的,要是胤禟瞧不上,等换回来那天可以自己处理。这么想,她欣然笑纳。
  宜妃奇道:“今次这么听话?”
  “儿子是您含辛茹苦养大的,能不听话?”
  这话听着熨帖,宜妃调侃说:“也就这会儿,平常比谁都犟。”
  “那也是额娘心疼我,换做德妃娘娘才不和四哥打商量,有什么事直接就吩咐下去。”
  真别说,甭管是从前的胤禟还是如今的宁楚克,那嘴一个赛一个的甜,几句话就把宜妃哄得喜滋滋的。宜妃拍拍手,让王嬷嬷带朱氏陈氏进来,让宁楚克瞧瞧,要是中意就她俩。
  朱、陈二人都是含羞带怯的样子,要说这相貌,比先前的刘氏郎氏还强上两分。
  宁楚克点头,让王嬷嬷直接把人领过去,“吃的穿的短不了她,别学前头那两个就成。”
  王嬷嬷领着人退出去了,宜妃才劝她说:“这回别跟先前似的,指过去半年你动也不动,怎么你还准备替你未来福晋守身如玉?本宫活到今日还没听过这种事情!”
  宁楚克:……
  本格格倒不介意开个洋荤,只怕等九阿哥回头要疯。
  我福晋睡了我通房这种事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
  既然人不能动,那就得想个说法,宁楚克冥思苦想,可算让她想到了。她冲宜妃使了个眼色,宜妃会意,屏退左右,宁楚克就挪了挪尊臀坐到她旁边去:“有个事,儿子本不想说。”
  瞧这纠结的表情,宜妃心里有些打鼓:“怎么突然严肃起来?啥事啊?”
  宁楚克就贴近些低语一句,她说完宜妃整个傻眼了,恍恍惚惚老半天才一把拽住她手腕:“这种事可不是说笑的。”
  “要不是真的?我能这么抹黑自己?”
  宜妃听完就抹起眼泪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传太医!赶紧传太医来!”
  宁楚克急忙打断她:“额娘您别慌,冷静点,这事哪能外传?传出去儿子还有脸见人?”
  宜妃那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问说:“先前不是请过脉?都说没事的。”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前头有一回挺冲动的,郎氏刚贴过来,它就软了……否则那么个美娇娘搁在房里我还能不动她?”
  “别泄气,再试一回,咱们再试试!”
  宁楚克就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叹口气说:“试过不止一回,都不成,我还怕给她们察觉出来,这才将人冷落了……是儿子不中用,原本不想说出来让额娘操心,您让儿子碰她们,试试无妨,只怕还是不行。”
  宜妃胸口一阵闷疼,都要背过去了,宁楚克又说:“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前次去提督府给宁楚克格格赔罪,儿一见她就想亲近,儿为啥认准了她不松口?只怕一松口您这辈子就没指望抱孙子了。”
  ……
  还有这种事?
  这么重要的事你忒么咋不早说?
  你早说啊!!!
  大起大落真的受不住,宜妃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后有什么事都同额娘说,可千万别瞒着,这么大的事咋能瞒着。”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就是想着太医隔三岔五请脉都没诊出什么来,这毛病怕是治不了,这才指望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早先含糊其辞是怕表现得过于明显让皇阿玛觉得我是一门心思惦记崇礼手上那点权力,就是欲擒故纵来着,出了昨个儿的事反倒让我松了口气。”
  宜妃设身处地去想了,觉得老九真是委屈,从发现问题到今天,他承受了多大压力?
  又后悔自己三番两次逼迫她,这么一想,她又要掉眼泪。
  宁楚克赶紧递手帕过去,让她擦擦,又道:“也是命,儿子这样比七哥好,只要能娶回宁楚克总还是能好好过日子。”
  宜妃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老九近段时间的反常与坚持。
  原因竟然在这里!
  早说啊,那还指什么人过去?等选秀就成了。
  假如没有这番谈话,照宜妃看来,在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前没什么是笃定的,这人选到最后一刻还能变。现在这样变不了了,谁和她抢那就是生死大仇。
  看胤禟他娘一脸坚定,还反过来安慰她说不用担心,宁楚克的确放心不少。
  宜妃纵横后宫这么多年能没点手段?
  就算再有万一,了不起就把这事捅皇帝跟前去。胤禟本尊遇上通房能不能站起来她不清楚,左右她很有问题,上回郎氏不就试过了,再试一遍她还是有自信能软下去。
  宁楚克觉得之前就是太放不开,直到胤禟在庄亲王府瞎搞一通,她才大彻大悟。
  你这么坑我,还指望我体恤你?
  早该祭出这招,只要祭出它,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宜妃还在埋怨老天爷,瞎了它的眼让那些黑心肝的过着好日子,好人反而坎坷……老九是混涨了点,也没犯过大奸大恶,咋就遭了这个罪?
  气,真的气,气过了她就振作起来!
  早先还想着两个搅事精凑一起岂不是要捅破天?
  这会儿她想法改了。活泼点儿有什么关系,皇子福晋就该有皇子福晋的派头,畏畏缩缩才真不上台面。她这当娘的能一路惯着老九,多一个怎么不行?
  就是提督府的格格,必须是她,只能是她……别的统统不认。
  宁楚克吹着口哨回阿哥所去,想着回去之后传封信给胤禟,让他作,可劲儿作,王八蛋才认怂。
  喜宝前头跑了两回,都没把信送到,这回可算送到了。
  小丫鬟还纳罕,这鸟咋又来了?它怎么老跑错?胤禟已经拧开细竹筒,他取出信纸,展开一看,看完捂着胸口半晌没缓过来。
  喜宝在装着糕点的盘子里啄了一口,跟着就是一阵呸呸呸,它很是嫌弃了一番,正准备走,就让胤禟给叫住了。
  “别急着飞,你等会儿。”
  喜宝跳着转过身来,偏着头拿黑豆眼瞅他:“叫鸟干啥?鸟赶着回去。”
  “还能干啥?等着给我带个信。”
  桃枝奇了:“这不是送错的?”
  胤禟看她一眼,桃枝垂首噤声,胤禟才说:“我写个条子告诉她往后换个信差,这鸟老是跑错。”
  喜宝听他说完就飞走了,边飞边嚷嚷:“这还用写条子?真是个傻的。”


第37章 贵禄
  胤禟眼睁睁看着那傻鸟飞走了; 他气得只想骂娘。
  那头喜宝也没耽搁,它原路返回; 回去之后还在念叨“傻货”。
  宁楚克问它在嘀咕啥; 喜宝仰着头嚷嚷说:“他让你下回换个信差,九哥你说说信差是啥啊?信差能吃不?”
  “……”宁楚克没搭理它; 又问; “只说了这个?”
  喜宝歪着头想了想,回说对对。
  瞧它这傻样; 宁楚克就拿中指弹了弹喜宝的脑门,刚碰着它; 它顺势一倒; 搁桌上躺平装死; 躺了老半天看宁楚克不搭理它还扭头瞅了一眼,跟着叫唤说:“鸟受伤了,要九哥亲亲才能好。”
  宁楚克蛋上一疼:“这又是谁教你的?”
  “方方教的。”
  宁楚克扭头去看钱方:“你给它说书; 你还教它碰瓷儿?你倒是能耐。”
  钱方都想给鸟祖宗跪下了:“不,不是这样; 爷听奴才解释!这回同奴才没干系!”
  “你的意思是这鸟还会骗人?”
  喜宝也感觉美人饲主不会亲它,翻身就跳起来,拿黑豆小眼瞪着钱方:“胡说八道; 鸟才没骗人。”
  之后就是喜宝单方面同钱方吵嘴,钱方一脸的生无可恋,宁楚克靠在旁边看他答应下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整得就跟战败赔偿似的。想起那会儿去相看八哥儿; 掌柜的说这只是他们家镇店之宝,如今看来真不是忽悠。她又想起往年这时候笃定是接帖子接到手软,二月间,日头渐好,天气回暖,正是游园踏青的好时节。
  有些事就不能去琢磨,因为容易琢磨出问题。
  宁楚克回忆起往常同别家格格小聚时闲聊的内容,忽然觉得先前告诉翊坤宫那头他身负隐疾真是明智之选,京中贵女一般能分为两派,一派中意大贝勒那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又有一派欣赏三、八这样儒雅俊逸的……反正甭管哪边都不大能瞧上九阿哥,哪怕不明说,看神情就能明白。
  聊到这些,宁楚克一般不插话,她就是听。换做是胤禟,就他那身娇惯出来的臭脾气,怕是能当场翻脸。
  他闹个痛快,坑的却是自己的脸面。
  想到这儿宁楚克又想捧心,她又安慰自己,就现在这样,哪怕他作上天去宜妃娘娘也得帮着善后,确保九福晋的位置不会旁落,谁让这关系到她亲儿子的终身性福以及传宗接代。
  一琢磨这些事,宁楚克那心情就大起大落的,赶上胤誐过来,在门口就欣赏了一出变脸,他抬手打个响指:“九哥你在想啥?没看到我过来?”
  是没注意,不过能怪谁啊?
  换个人来还有点新鲜,你天天往这头跑,啥时候见着都不稀奇。
  “又为什么事?”
  她一问,老十就嘿嘿嘿:“九哥你收拾收拾,咱们出宫去玩玩。”
  “咋的突然想起这茬?”
  “也不是突然想起,我听说杜老板排了出新戏,演了几天,很受欢迎。”
  “听戏啊……”宁楚克本来都准备让钱方拿上钱袋子,听他这么说就有点兴致缺缺,要说吃喝嫖赌都挺新鲜,听戏就没啥意思,过去这十多年里,她哪年不听上十好几出,甚至还不止。女人家乐子少,甭管是芳辰还是平常做酒都喜欢叫戏班子来热闹热闹,那些个名剧她陪着听过不知几回,就算排了新戏,想来也就是那个调调,能有啥听头?
  看她老大不乐意,胤誐又是一番游说,吹嘘说真的精彩,看过的都夸来着。
  宁楚克想着这一冬的确沉闷,如今开春了,出去活动活动也好,就瞥了钱方一眼。喜宝又蹦又跳嚷嚷说也要去,不管,就要去!宁楚克想了想满堂都在听戏就这傻鸟张着嘴瞎嚷嚷的尴尬场景,又唯恐它跟去瞎听瞎学,摆手打发它去御花园玩。
  “你前头不是还交了个新朋友?去找那肥猫玩。”
  喜宝就算成精了,也没顶住饲主的忽悠,真就往陈庶妃宫里飞去了,看它飞远了之后,宁楚克跟着胤誐往外走,走了几步胤誐没忍住,探过头来说:“前头九哥你搞那出,陈庶妃非要讨个说法,听说挨了皇阿玛一顿训,还让敬事房给撤了牌子,她就把气撒到惹事的蠢猫身上,那猫日子不好过,我前几天看见它比上回瘦太多了。”
  宁楚克倒不清楚这事:“不是说陈庶妃是南边来的,比其他妃嫔性子都软?”
  “九哥你傻了?那明白着是做给皇阿玛看的,你真当人人都像宜妃娘娘?”
  宁楚克:……
  本格格从没那么想过,毕竟我本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宫里头的可怜人多了去,可怜猫激不起胤誐的同情心,他会使人打听还是因为当初那段渊源,打听到也没做什么,这会儿听宁楚克提起才说了一嘴。
  本来,敢在皇阿哥的脚背上蹭蛋蛋,它已经构成横尸当场的条件了,叫胤誐看来,没收拾它已经是天大的宽容。
  胤誐说过便罢,两人又走出一段,他突然听旁边人说:“回头让喜宝把它哄来,与其死在陈庶妃手里,不如给爷养着逗趣。”
  “九哥你还喜欢猫?你要真喜欢不如去猫狗房挑一个,没必要捡别人的。”胤誐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说,“别看陈庶妃这会儿嫌弃,有人去抢,她就不会嫌弃了,她笃定不会轻轻巧巧让给你。”
  这道理宁楚克能不明白?
  她阿玛崇礼不止一个闺女,每回制了珠钗裁了新衣,哪怕样式再丑,有人喜欢就有人抢,别人都不要的,就算再好看,拿着总不是滋味。
  不过这不是问题:“她丢她的,我养我的,皮毛都是姜黄色咋了?谁说就是同一只猫?”
  她非说是同一只也成,让猫自己选呗,养那么久猫不跟你,有脸说是主人?
  宁楚克在变成九阿哥胤禟之后底气是相当足!她就搞不懂,做皇子的谁不是顶顶好命,咋还有人不知足呢?
  两人闲聊着就出了宫,出宫之后换乘马车往百顺胡同去,隔老远就听见吆喝声,宁楚克伸手拨开车帘,一眼瞥去,就看见其中一家戏园子门庭若市,那门前还有好几个扮相眼熟的男旦在笑脸迎客。
  “……就这儿?”
  胤誐跟着瞧上一眼,应说:“就这儿。”
  “瞧着乌烟瘴气的。”
  “不能这么说,戏园子外头哪能没有站条子?”
  宁楚克到底是娇养在深闺里的,听得不是很懂,就嫌弃道:“出来迎客也不扮新鲜点,这几出翻来覆去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我瞧着就没兴趣,不如改道吃酒。”
  胤誐听罢,笑道:“九哥咱能不装傻么?这哪是迎客的?这是出来拉客的,拉嫖客。”
  扮成这样又不代表今儿个唱这一出,人家只是扮了从前演绎过的经典角色,这样才好拉客,太新鲜谁认识你?出来拉客这些不会登台,就是陪茶陪酒的,你大方些他还给动脚动手。
  胤誐稍稍一点拨,宁楚克又亲眼看见一个富贵老爷揽着男旦往里走,还不明白岂不是傻?她放下拨开车帘的手,问胤誐:“你就带我来这种地方?回头你也要娶福晋的,传出去谁肯嫁你?”
  “九哥你别吓唬人!咱们兄弟谁没来过?不就是听个曲儿么?”
  说着,马车已经到戏园子门口停下来,胤誐先一步下去,下去抢了钱方的活,掀开帘子催促宁楚克赶紧下来,宁楚克闻着脂粉气就有心想打退堂鼓,又一想来都来了就开开眼界,才跟着从马车上下去。
  两人的确不是头一回来,站条子的一眼认出两个黄带子,抢着往这边来,又有人去通知杜老板。胤誐还没做任何反应,宁楚克就瞥了钱方一眼,钱方一个激灵,伸手一拦。
  “挤什么?当心冲撞了我们爷。”
  他把见着金主两眼放光的全挡下,才回过头说:“爷您进去,上楼去,下头乱得很。”
  京城里戏园子都有两层,普通人在楼下,二楼上是官座,用屏风隔成雅间,一掷千金的豪客才能上去。
  听说两位阿哥过来,戏园老板亲自把人领上楼去,逮着机会还介绍了他们新排的戏,说今儿个来得巧,再有一会儿就该开唱,让两位爷稍等。又使跑堂的送茶水点心来,再问他俩想叫谁陪。
  胤誐还想顺口点俩名角儿,宁楚克扶着栏杆往下一看,就见着个熟人。
  刚迈过门槛往里走的不就是三房的贵禄。
  贵禄是崇文家老二,嫡出的,比宁楚克稍大一些,早先听说本家那头净出书呆子,只知道埋首做学问,眼下看来也不尽然。
  这还叫只会做学问?做学问还能做到戏园子里来?
  宁楚克那眼神不躲不闪,直喇喇的看去,贵禄似有所感,就抬头瞧了过来,接着他神色古怪的同旁边人嘀咕了一句,边上人跟着往楼上看来,就认出上头那是九阿哥,赶紧挥手打招呼。
  同贵禄一道来的有三五人,他们也顾不得叫条子,赶紧上二楼来,一见面先陪着笑脸给行礼,宁楚克摆手,同时吩咐杜老板说:“把那边的屏风拆了,两间并一间,咱们拼个热闹。”
  几个八旗子弟腰板都挺直了,脸上明晃晃写着荣幸与得意,都庆幸赶在今儿个来听戏,竟然高攀上皇阿哥。
  “两位爷也来听戏?搁这儿碰上是我等的荣幸,今儿个我请,我请,杜老板赶紧叫几个角儿来,要会伺候人的。”
  杜老板应了,立刻安排下去,宁楚克倒没说不用,她又瞥了贵禄一眼:“瞧着有些眼熟,哪家的?”
  “回九爷话,奴才是工部员外郎崇文次子。”
  “提督府的宁楚克格格是你堂妹?”
  贵禄连连点头:“您说对了。”
  贵禄说完,边上就有人瞎起哄:“早先就听说九爷中意宁楚克格格,还以为是瞎传的谣言,竟真有其事?”
  他们聊得正起劲,底下戏就要开唱了,伺候的人也上了楼。宁楚克就不再多说,倚栏听了一会儿,听着听着就感觉边上凑过来一号人,正是三房的贵禄,他凑近了小声说:“九爷要是有空不妨去我府上坐坐?”
  这话点到为止,意思都懂,明摆着是来拉皮条的。
  宁楚克倒是挺想见胤禟一面,并不是以这种方式,听得这话她登时冷了脸:“你说什么?”
  贵禄心怦怦跳,他搓了搓藏在背后的手:“回九爷话,奴才能帮您约妹妹出来。”
  他说完就感觉自己飞在半空中,眨眼之间,又重重的撞在栏杆上,宁楚克一手提着贵禄的领子,将他整个人甩到栏杆外头,只要一松手,人就得从楼上掉下去。
  这么大动静还听什么戏,楼下的都抬头朝官座这方看来,边上几个更是吓了一跳。
  “贵禄哪句话说得不好你只管把他当个屁放了。”
  “九爷您消消气!”
  贵禄就是个文弱书生,他早先已经吓懵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就双手双脚攀在栏杆上,还不忘记赔罪:“奴才说错话了,求您高抬贵手!”
  看他这窝囊样,宁楚克也是真嫌弃,就松开手,还拿帕子擦了擦揪过他衣领的手心,擦干净之后就坐了回去。
  风月场所哪天不出事?台上的都习惯了,没给吓着,又接着唱那些淫词艳曲儿。至于贵禄,他双手双脚死死绞在栏杆上,痛哭流涕求人拉他上来。
  九阿哥丢出去的人,谁敢去救?还是胤誐听不下去了提着后颈给他拎了进来,胤誐顺手把人扔在地上,而后才想起来问说:“对了九哥,他说了啥惹你不高兴?”
  宁楚克眯了眯眼:“弄他进来之前你不问个清楚?”
  “那我把他丢出去问一遍好了。”
  贵禄是文人,却缺了文人应有的气节,听了这话顾不得腿软赶紧扑到胤誐跟前:“十爷您行行好!饶我一回!”
  胤誐嫌弃的撇撇嘴,抬脚踢了踢他:“说啊,哪儿错了?”
  “奴才、奴才……奴才不该轻看九爷!奴才不该替九爷推销我妹!”
  宁楚克差点给这蠢货气炸,正想一脚给他踹晕,就听见他说:“我妹子萨伊堪模样好性情也好,还是嫡出,哪知道九爷不中意啊。”
  贵禄吓懵了,一不当心就说了实话,他开口请九阿哥过府就是想打着宁楚克的招牌引荐萨伊堪,从除夕那晚到现在,家里最操心的就是萨伊堪选秀的事。虽然不愿意承认,其实二伯说得挺对,前有宁楚克这块美玉,萨伊堪选中的几率真的小,家里又不甘心将她随随便便嫁了,与其嫁给小官小吏为妻,不如给天潢贵胄做妾。
  家里正在为此事犯愁,他就在戏园子里遇上了九阿哥,多好的机会!
  谁知会闹成这样?
  谁知九阿哥气性这么大!
  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看不上就算了呗,只当没说过。
  ……
  宁楚克和贵禄显然没想到一个点上,鬼知道他是为了推销萨伊堪,宁楚克只觉得自己被轻贱了!
  作兄长的一开口就要给堂妹拉客,没撒手把人扔下去都是轻的。
  什么玩意儿?
  宁楚克已经知道备受追捧的新戏是啥,就是淫词艳曲搭上没脸没皮不害臊的剧情。她抬腿给贵禄补上一脚,成功使他闭上嘴,又黑着脸朝老十看去:“还杵这干啥?走了。”
  都说胤誐是个憨的,其实他比谁都有眼力劲儿,立刻瞧出九哥满身煞气惹不得,立刻夹着尾巴跟上去,又忍不住想反手给自己一耳光,没事撺掇着来听什么戏?


第38章 爹啊
  从戏园子出来; 两人也没回马车上,径直拐出百顺胡同; 找了个酒馆喝两盅。看两人衣着不凡; 跑堂的也机灵,溜着嘴皮子给介绍了几样招牌下酒菜。宁楚克还惦记着贵禄搞那一出; 看她走神; 胤誐就点头说成,使跑堂的催一催; 赶紧把酒菜上了。
  眼看跑堂的忙去了,胤誐就挪动尊臀靠宁楚克近些; 接着好声好气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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