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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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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阿玛对茶道有些研究,那是为了提升品位凸显气质下苦工学的,同僚小聚品茗一不误事二能装逼……他真正爱的是酒,可天生酒量浅,只回府才敢小酌两杯,喝醉了也不至于误事。
  送礼嘛……不说一定要送到心坎上,但也不能这么瞎。宁楚克没拆她阿玛的台,只是说:“崇礼嗜茶人尽皆知,给他送礼的谁不是茶来茶去?收得多了有什么稀罕?再者说,我是去给他府上的格格赔罪,这礼不该送给正主?”
  胤祺听来也有点道理,正想问老九具体是怎么想的,就听老八说:“提督府那位格格来年要进宫选秀的,九弟慎行。”
  宁楚克挑眉,同时老十已经搭上老八的肩!
  “既然是赔罪礼,算不得私相授受,八哥言重了!”说着他还挤了挤眼,“哪怕真的传出点什么,又有啥关系?了不起求皇阿玛指婚,九哥这样,还能对人家没意思?”
  宁楚克:……
  只是不想看到阿玛收到茶器后一脸便秘的表情,又不能挑明说他嗜酒,才想出来折中之法。
  竟然也能有这么多戏!
  不过胤禩说的也有点道理,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宁楚克最终捡了几样精致奇巧的,瞧着讨喜,又不出错。跟着她就给自家阿玛递了拜帖,并且在说好的时间大大方方登了门。
  亲爹反过来给她行礼,那种感觉真的酸爽,宁楚克从胤禟的视角看去,她阿玛一身正气,她大哥仪表堂堂!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索性胤禟只是个光头阿哥,受不起正二品大员的跪礼,故而只是拱了拱手,否则她真要折寿。
  因为事先递了帖子来,提督府上下都有准备,知道人是来赔礼的,哪怕心中还有不爽,至少表现得相当客气。
  一番见礼之后,崇礼请人进门,宁楚克让他先请,熟门熟路就跟到后头。
  在提督府这一亩三分地上,一草一木她都熟悉,因为太熟,全程不用分神去欣赏府中景致,反而是不停提醒自个儿别忘了如今的身份,得端起皇阿哥的架子。
  宁楚克其实很想同她阿玛诉苦,可心里又有顾忌。
  想着总得先见见被掉包的自己。
  假如在她身体里的是九阿哥,这事得同他商量商量,宁楚克对自个儿的武力和颜值相当自信,想法就有点简单粗暴。
  假如不是,就更要慎重。
  她已经很努力了,崇礼还是从她身上感觉出亲切和熟悉,这或许是父女之间的默契。崇礼还仔细打量了两眼,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认为是九阿哥生来讨喜……毕竟他这张脸肖似宜妃,好看得很。
  一行人到厅中落座,又吃了半盏茶,宁楚克方才开口:“昨个儿是本阿哥不对,那会儿心里有气就不管不顾了,没想到那是提督府的马车,更没想到里头载着贵府的格格。”
  崇礼都被她镇住了,还是头一回看爷们并着腿坐,她端茶碗以及揭碗盖的动作也很奇怪,还有不经意间微微扬起的小指,每个细节都很娘炮,万万没想到九阿哥是这样的!
  他一路走神,压根没听清对方说了啥,直到宁楚克问:“不知令嫒可有伤着?”
  “劳九阿哥关心,并无大碍。”
  “我想当面给赔个不是。”
  “这……”崇礼有些犹豫,首先得说满洲贵女没汉女那么多讲究,她们能游湖能踏春能骑马射箭,见外男也无妨,只要不是私下独处。这还是在自个儿府上,崇礼担心的自不是闺女的名誉,他总觉得以九阿哥的身份主动登门赔礼这背后一定有隐情,又听说他想同自家闺女见面,做阿玛的能不心生防备?
  可对方一脸真诚,倒把他衬得心理阴暗。
  如果说没有先前那一问,他可以借口说闺女伤得重,不便见客。既然都说了无碍,临时改口就等于自抽耳光,九阿哥又不是傻子,还能由他糊弄?
  这一刻,崇礼恍然大悟!
  九阿哥是给他挖了个坑,还用娘里娘气的行为麻痹他,引他一脚踩进坑里。
  真不愧是在宫里长大的!
  阴险!!!
  这厮俨然就是冲他家心肝来的,偏还不能直接撵人,崇礼脸都要绿了,忍着想要打死九阿哥的冲动尽量和蔼的吩咐厅里伺候的奴才:“去鹤鸣院,请格格来。”
  那奴才躬身退下,出去之后一路小跑往鹤鸣院赶,到院门外停下喘了两口大气,然后改小跑为走,进了院子。
  胤禟这会儿在干啥呢?
  他让丫鬟将躺椅搬到院子里,自个儿阖目躺下,一面在脑子里回放从提督府醒来之后的一桩桩事,一面猜想宁楚克又干了什么……越想就越暴躁。
  因是冬日,用不着天天沐浴,他昨晚睡前只泡了泡脚擦了擦脸,当时觉得宁楚克一双柔荑白皙软嫩三寸金莲小巧可人。又想起阿哥所的刘氏郎氏,因着皇阿哥在大婚前都得试用宫女,她俩就是额娘指来的。俗话说得好,哪个少年不怀春?胤禟心里很有些意动,却在她俩脱光之后打了退堂鼓。
  刘氏丰腴郎氏柔媚,按理说挺勾人的,也不知道见了什么鬼,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看软了。
  后来额娘问起,说是不是不满意,指两个颜色更好的来?
  他都没敢道明内情,只道近来辛苦,实在提不起兴致。又说来年就是选秀年,也到了娶福晋的时候,这节骨眼维护形象还来不及,怎么能传出热衷房事的名声?
  胤禟的想法是,左右先糊弄着,再看看自家兄弟为啥这么不讲道理说软就软。
  他是真找不到理由,平心而论,刘氏身段挺好,郎氏更显韵致,可大兄弟偏不配合!就在昨晚,胤禟悟了。她看着宁楚克这双脚,就感觉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都嫌看不够。
  敢情是大兄弟嘴刁,挑食来着。
  对比宁楚克嫩得出水的肌肤,对比她修长紧致的双腿,完美的腰线……刘氏郎氏哪儿都不够看,没一点可比。
  他顶着个女儿身都感觉心中火热,要是男儿身,大兄弟不得在眨眼之间起立?
  心里的火热却没持续太长时间……
  是!胤禟是很中意宁楚克的皮相!她这张脸板起来像高不可攀的天宫仙娥,笑起来寒梅怒放冰雪消融,她眼含春水,琼鼻挺翘,唇线诱人,她颊边似有红霞,就连下巴尖都可人得很……胤禟觉得就该娶这么漂亮的福晋,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她宠她,待她如珠如宝。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做回自己,否则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候,胤禟还没发觉宁楚克那操蛋的性子根本匹配不上这张脸,他只顾着琢磨怎么见上对方一面,两人合计合计,看有什么法子能给换回来。
  以前觉得生成娘们真好,成天在后院闲磕牙,啥也不用操心。
  只不过一天一夜,胤禟就改了想法,他宁愿和兄弟们勾心斗角也不想在银镜前一坐一个时辰。梳头麻烦,上妆也麻烦,每天还要搭配珠玉首饰旗装旗鞋更麻烦。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还是老天爷看他小瞧了妇人,变着法给修正观念?
  他堂堂皇子,从来没觉得生活这么艰难过。
  老天爷还是心疼他,看他快把自己逼疯过去,就让宁楚克寻来了。
  听说老爷有请,胤禟还不大能提得起劲。他现在一步也不想走,哪怕凭着踩梅花桩的经验,穿旗鞋走得还算稳,那步态距优雅还有一段距离。
  这时候,传话的奴才又说:“格格您快些吧,九阿哥说要亲自向您赔罪,在前头等着呢。”
  胤禟猛的直起身来:“再说一次!谁来了?”


第6章 见面
  过去这一天一夜,胤禟对宁楚克惦念之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表达,等真正见着对方,他心里却满满都是微妙。
  通过别人的眼睛看到自己,和照镜子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
  他开始想的是“原来我是这个样子”,然后变成了“本阿哥不愧是天潢贵胄出身,真是雄姿英发器宇轩昂”,这念头不过维持了片刻,当他与宁楚克四目相对,胤禟豁然明白了何为蛋疼。
  宁楚克已经非常努力,可哪怕只是静坐在那儿,她和本尊之间的差别也是很大的。无论动作或者神态都不对,她的眼神比胤禟要清透太多了。她听到动静朝门边看来,一开始眼中带着疑惑,之后就有点委屈巴巴。
  眼睁睁看着宁楚克用自己的脸绷出这种神情,胤禟只觉得辣眼睛,等到读懂她的委屈,一颗心就像熬化的糖浆,彻底软了下来。
  小姑娘在马车里困个觉就遇上那么惨烈的事故,醒来被换到大老爷们身体里面,眼前全是陌生人,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还要竭尽全力去伪装,尽量瞒过其他人,不让他们猜疑……她的恐慌以及不安胤禟想象得到。他也猜到这一日应该闹了不少笑话,或许还连累了他高大伟岸的形象,但只要看到她这个眼神,胤禟就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小姑娘还能冷静的上门来寻他,她已经非常勇敢了。
  胤禟弯了弯嘴角,他想走近些拍拍小姑娘的头,猛的想起来如今这体型差这么做不合适。又注意到崇礼还在厅中,理智告诉他应该屈膝行礼,面对着宁楚克,又拉不下脸来。
  好在崇礼给了个台阶下,他介绍说:“这就是小女,臣还是那话,昨日的事故不能归因于您,是我府上奴才之过,小女受不起您的赔礼。”
  在详知内情的两人看来,这画面真美,崇礼逮着他亲闺女说,九阿哥我不怪你,然后指着胤禟说,这是我闺女……
  盖因那个眼神触动了胤禟,胤禟没再嫌弃宁楚克坏他形象,反而在心里吐槽起崇礼来。这还是当爹的,亲闺女也能认错!
  他也不想想,康熙还认错了儿子呢!
  从他爹到他兄弟再到贴身太监……人人都看出反常来,不过他们积极主动的帮忙找借口打补丁,强行解释说是在清泉寺摔了个大马趴伤了鸟使得心理状态发生了变化,简单说来就是病得不轻还死活不肯张嘴吃药。
  也亏得他们脑洞大破天,宁楚克这一番跟着感觉走的伪装也没被看穿。
  不过想也正常,他俩这段经历比神话故事还精彩,要不是亲自经历了,谁能相信?
  宁楚克强忍着胃疼一本正经的替胤禟向自己道歉,然后听了一段来自加害人毫不羞愧的原谅词。
  真不愧是天潢贵胄啊,演戏都比别人真,宁楚克看他也觉得违和,不过就目前看来勉强还像个女的。
  她真庆幸,庆幸自个儿那些好名声全是额娘经营起来的,庆幸她在自己人面前从来都很潇洒,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舞起来眼也不眨,惹毛了撩起鞭子就是干,说抽就抽,说打就打。
  崇礼觉得这闺女比儿子还要英姿飒爽。
  觉罗氏不止一次为宁楚克头疼,这么做作的经营好名声不就是想着能忽悠一个算一个,好歹要把闺女嫁了,总不能砸她手上。
  纵观过去这十五年,宁楚克是划船不用浆,杨帆全靠浪。
  过场也走了,宁楚克就招呼她爹说:“大人要是有事忙就请吧,不用管我,让格格带本阿哥转转就成,头一回登门,也想见识一番贵府的景致。”
  崇礼年逾不惑,活到今天还是头回见到如此厚颜之人。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明明是客,还安排起主人家的事了。
  偏人家是堂堂皇阿哥,你还不好说什么。
  胤禟心里也抽了抽,他还在想怎么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总得要交换一些信息,没想到宁楚克顶着他的身份这么从容就开了口,听听那话,显得他多不要脸似的。
  不过崇礼好歹点了头,很不情愿的吩咐闺女带九阿哥去园子里逛一逛。
  胤禟应是,领着宁楚克从厅中出去,还没进院子,宁楚克就瞥了大丫鬟竹玉一眼:“跟这么紧做什么?不嫌挤得慌?”
  竹玉心中会意,遂带着人远远落在后头。
  这时候,胤禟大概已经知道事情怎么没穿帮了,就算区别真蛮大的,但宁楚克真的自信,她能在乾清宫毫不犹豫的跪下叫皇阿玛,也能熟稔的同老十瞎扯淡,还能淡定无视老八……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心虚,至少没表现出心虚,这就加分不少。你说有些反常,人一辈子谁能没个反常的时候?这不足以让人怀疑人被掉包了,正常人都想不到那儿去。
  这么想着,胤禟给宁楚克竖了个大拇指:“你不错。”
  宁楚克勾起嘴角:“你也很棒。”
  还是胤禟起头:“是我那一鞭子才连累你遇上这种事,我得同你说声抱歉,这两日难为你了。”
  宁楚克熟门熟路将胤禟引到锦鲤池边,不大的池子上建了一座小小的飞仙亭,照宁楚克看来这可以说是最好说话的地方,冷是冷了点,胜在周围敞亮,没个遮挡,任何一方有人来他们立刻就能注意到。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飞仙亭里,胤禟凭栏倚着,宁楚克顺势坐下。
  她倒是没怪胤禟,本来就是提督府御下不严,奴才碎嘴才惹出祸事。宁楚克偏头想了想,说:“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也是多余,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换回来,咱们商量出个办法,拖着总不是事儿。”
  “契机怕是在清泉寺,抽空还得再去一回。”
  这说法也不是毫无根据,胤禟不就是摔了个大马趴之后才晕过去的?但寺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这么看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换回来。
  “照这么说我还要继续扮演你……穿帮了怎么办?就算其他人积极主动的为你的反常找各种理由,就算他们都不怀疑,那我还是不行,哪有五更天就叫人起床的?”宁楚克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她瞧着可委屈了,“还不止,你的早课怎么办?让我骑马射箭还成,四书五经看不懂的,我字都认不全;还有,你好些兄弟都坏心眼,今儿个就差点出了事,亏我聪明没上黑当;对了,要解手又该怎么办?大冬天里也不能三五日都不沐浴啊!这一脱衣服你就要被看光光!……”
  一开始,胤禟想让她克服克服。
  之后呢,想叫她随机应变。
  再然后呢,想问问兄弟几个搞了什么事,又准备安慰她说要是遇上麻烦就去找老八,哪怕不存在纯洁无瑕的兄弟情,至少他们达成了默契,属同一阵营的。
  结果胤禟还没找到插话的机会,就让宁楚克噎着了。
  解手和沐浴的确是摆在面前最严峻的问题,倒是可以闭上眼由奴才伺候,但这样还是会有感觉,怎么都守不住清白。胤禟还在琢磨有没有万全之策,宁楚克自我安慰说:“想想还是挺公平的,我看了你的鸟,你不也摸了我的胸?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呢!”
  还不止!她要应对早课,胤禟不也得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么?要说唯一吃亏的就是日日都得早起,哦对了,还有他这个大兄弟,尿个尿都能站起来,也太冲动些。
  宁楚克跟着提了一嘴,虚心求教问他平时是怎么处理的。
  胤禟:……
  妈个鸡哟!
  提督府这位格格真是一点儿也不做作!
  她坦率得吓人!
  大兄弟站起来了怎么办?这还不简单,有通房就睡,没通房就撸啊!
  胤禟从没为这事苦恼过,在他手里,大兄弟精神的时候少,萎得比较多!
  而此刻,他信仰已经坍塌,他心里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可怜也碎成玻璃渣了。胤禟都不敢往旁边看,简直不敢想象宁楚克还能顶着他的脸说这么惊悚的话!并且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
  又没得到回答,宁楚克照例进行了一番自我开解,她心想天老爷还是公平的,她要为九阿哥解决大兄弟的问题,九阿哥也得替她承受癸水之痛。
  而她是怎么调理都不管用的体质,每月一到五号就会轰轰烈烈的痛起来,太医也说没法子,建议等成亲之后再看,可能会有所好转。想想那每月一次的绞痛,交换一段时间也挺好。
  正好让她爽一阵子,也体验一下天潢贵胄的生活。
  胤禟仿佛是被雷劈过,还没缓过劲儿来,宁楚克已经在为他说明提督府的情况了,她将可能接触到的人都点了一遍,又将自己的习惯、口味、爱好、日常安排等等都说了,还没忘记长房三房以及偏心眼的老爷子老太太。
  她特别提了几个,碰上千万要当心,别给算计了去。也没忘记京中宿敌,有诗会、茶会或者什么其他活动反正随机应变,别被那几个格格压过一头。
  宁楚克第一死要面子,她在府上是一个样,出门之后一演演全套的。
  对胤禟而言,知道得越多崩溃得越快,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承受不来,宁楚克还拽他一把:“你手往哪儿搁?瞎摸负不负责?”
  他俩聊得太投入,都没注意到崇礼不放心一路跟过来,隔老远躲着偷看呢。
  宁楚克拽这一下就让他逮了个正着,脸都黑了。
  还在提督府里就敢对他心肝动手动脚!
  早猜到那王八蛋没安好心!


第7章 忠告
  说了这么多,宁楚克还是觉得瞒着不如坦白,遇上这种事,时间短就不说了,时间一长铁定能让人看出苗头,与其成日里担惊受怕,不如趁早把事情捅穿。说给阿玛额娘知道,胤禟在提督府就不会有问题;再给皇上或者宜妃娘娘通个气,出点事也有人帮忙打掩护。
  以宁楚克的小脑袋瓜,她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满含期待的说出来,却被迎头浇上一瓢冷水。
  胤禟挑起眉梢,揶揄道:“你中意本阿哥,想嫁我?”
  言罢不等宁楚克有所反应,又说:“不想嫁就别出馊主意。”
  宁楚克想了好久,良心建议说:“洗洗这一身人渣味儿!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竟然没想过要娶?”
  “你果然有在肖想本阿哥!”
  “就算你肖想本阿哥这事还是必须瞒着,除非你不想要这条小命了。牵扯到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你阿玛额娘怎么想我不清楚,宫里头的反应你赌不起……”
  本来宁楚克还想嘲讽他来着,听到这话,她沉思半晌,想想也有道理。
  谁也不知道皇上忌不忌讳,还有一种可能,万一他想通过同样的方法实现历任皇帝的梦想,真正做到“万岁万万岁”怎么办?万一真有那么倒霉,他二人就是最好的试验品,活着也没好日子过。
  这一点宁楚克刚刚才想到,胤禟早就想过了。他从来都是以最大恶意揣摩宫里的人,只除了额娘一个。
  额娘把他视作命根子,再多的谋划算计都是为了他,而其他人什么干不出?
  父子可以反目。
  兄弟可以背叛。
  哪怕额娘那头,胤禟暂时也不想说,说了也只能让她担惊受怕。
  照胤禟看来,宁楚克和别家格格真是大不同,换个人来早就举双手投降了,她真挺稳得住。也就只需要注意一下举止,言辞上都没什么毛病。再加上她又精通骑射,往后在骑射上发挥出色一些,文章写得差点也不妨事,至于笔迹的问题,正好在清泉寺伤了胳膊,虽然不是特别严重,能做借口……负伤执笔字迹扭曲一点咋了?假如等伤好了还没换回来,那也有两种处理方案,要不再摔一次,要不就坦荡荡的告诉上书房先生,歪七扭八习惯了,忘记字怎么写。
  有些理由就算再蠢,只要你自信满满说出来,总会有人信。
  毕竟他不信也没有其他解释。
  你怀疑九阿哥被掉包了?
  可这身体就是他的,就连每颗小痣都对上,你又怎么说?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宁楚克刚刚还想同她阿玛额娘哭诉一番,她委屈,她这两天受的刺激大了!听胤禟说了几句,她就打消了本来的念头。胤禟又哄她答应自己,切不可胡来,遇上事一定找他商量。
  “我也不能天天都来找你,真遇上事怎么商量?”
  一时之间,胤禟真没个主意,倒是宁楚克,她困惑了没多会儿,就双眼一亮:“我有法子,你别担心。”
  胤禟问她,她暂时保密,胤禟就没再唠叨,而是抓紧时间重复了注意事项,平时可能接触的人他都说了,还重点提到老八,“八哥有事找你,就先拖着,让他别急。”
  “那刘格格郎格格又怎么说?她们迟早按耐不住想睡你的心情。”
  胤禟这人吧,一方面重情重义,一方面又自私凉薄,端看是针对谁。针对这两个还没睡过的通房,他就表现得很无所谓,只道:“随你高兴。”
  在他看来,这两人安分些,不缺她一口饭吃;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们还拈酸吃醋变着法来勾人,送回给额娘也成,直接发落了也无所谓。
  他从没把人放在心里过,自不会分神去安排她们。
  胤禟万万没想到,他这四个字让宁楚克造了多大的孽。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本来就天差地别,哪怕暂时得了男儿身,宁楚克她归根究底还是个一般人理解不了的凶残姑娘。
  两人达成这么多共识,此次登门的目的就达到了,看天色差不多,宁楚克准备告辞,临走之前她还想关心亲爹几句,然崇礼并不领情。
  宁楚克说今儿个非常愉快,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崇礼一脸抗拒,只差没直说我看了你就烦,滚滚滚!别惦记我闺女,更别想和本大人套近乎,结党营私不可能。
  胤禟就在旁边看这对父女耍宝,同宁楚克谈过之后,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移开了一半。等人走远了,胤禟就想回鹤鸣院去规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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