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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异事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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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二人面前停下,骏马高大,鬃毛被梳理得发亮,根根不相缠,极为柔顺。云照一眼就看出这马价值不菲,拿来骑射也是匹一等一的骏马,可车主人只拿来做拉车的马,她心里顿感浪费,但又可窥见这主人身份尊贵。
  马车完全停下后,护卫才拿了马凳放在车下,打开了车厢门。
  门一开,便有人缓步从里面出来,那人身材颀长稍显健硕,发上束着白玉冠,简单而贵气。
  两人一见,已是作揖行礼:“见过七皇子。”
  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赵州,他微微笑道:“不必多礼,没想到在这巧遇了陆大人,正打算去陆府找你父亲来着。”
  陆无声问道:“深夜驾临,不知七皇子有何要事?”
  赵州轻叹:“天成不幸归西,父皇无心政事,想到他最信任陆将军,也唯有陆将军能劝动他,所以不得不深夜造访,想让陆将军进宫一趟,陪我父皇谈谈心。”
  陆无声了然,父亲和圣上是君臣,也似朋友,无怪乎他会深夜造访。他见云照不吭声,偏头看去,只见她脸色煞白,似被什么吓住了。他轻声唤她,云照却没有回过神来。
  只因七皇子离近,云照在他身上,竟闻到了那股梅花香气!她心中意外又诧异,甚至是惊恐,连陆无声叫她都没听见。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那车上竟又下来一人,人未落地,就说道:“真是巧遇。”
  她蓦地抬头,原来是三皇子赵焱。不待她喘口气,一阵寒风飘来,又有梅花香气入鼻,她顿时怔神,因为赵焱此时背风,那风中所夹的香气,又是那股梅花香。
  两人共乘一车,香气互染,只是,到底是谁染了谁?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赵焱下了车;就见云照面如死灰;忙问道:“云姑娘身上的毒还未完全清除么,在猎场上见你已然好转了。”
  赵州顿了顿:“云姑娘何时去了猎场?又是以何身份。”
  赵焱笑道:“七弟不必知晓这么多。”
  赵州拧眉;到底是顾及三皇兄和陆无声的面子,没有再追问。云照勉力笑笑:“毒已经完全解了;就是天太晚;冷得很;冷得脸都僵了。”
  她捂着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心里的小鼓一直在猛烈敲打;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嫌疑从未消除过;若说七皇子自己设计让陆无声和她怀疑是有人陷害他,也不无道理。因为这么多次的“陷害”;并没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所以到底是三皇子陷害七皇子,还是七皇子想转移他们的目标;博取同情支持?
  许是他们二人已经走近,陆无声也闻到那阵异香,他明白过来为什么云照会瞬间变了脸色——杀人凶手就在眼前;甚至离自己只有半寸远的距离!
  他偏身说道:“是很冷;我先送你回去。”
  他这一偏身;刚好挡住两位皇子看云照的视线。云照抬头看他,秀眉微拧,拒绝了他这个提议:“我没事,难道在这里见到了三皇子和七皇子,两位都是于我有恩的人,就这么走了,就太薄情了。”
  陆无声知道她的想法,机会难得,不能就这么轻易丢弃。
  赵焱笑道:“陆府离这里不远了,先让云姑娘过去取暖,也好。”
  赵州说道:“陆大人可以先送云姑娘回去,陆府的路我们也熟,倒不必在意。”
  云照笑道:“这怎么能行,一起过去吧,怎么能丢下两位皇子。”
  陆无声见她眼神坚定,便向赵焱赵州道了歉,才和他们一起上了马车。许是车厢打开已久,车里并没有残留太多气味,但云照对这气味敏感在心,又是和凶手共乘一车,竟觉得有些发晕。她坐在陆无声旁边,对面就是三皇子和七皇子——其中有一个人,是凶手。
  她迅速理清思路,将慌张暂且压下,轻轻嗅了嗅,说道:“这车里是熏了什么香么?气味真好闻,淡而不浓,清而不魅。”
  赵焱说道:“这得问我七弟了,这是他平日所乘。”
  七皇子?云照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转而看向赵州。
  赵州说道:“许是车夫所为,只是你若不说,我还没有留意有异香。”
  赵焱点头:“味道确实淡雅,不留心闻,也闻不出来,看来云姑娘是个闻香人。”
  “姑娘家大多都是闻香人。”云照笑笑,还是套不出话,她又不能问得太直白。
  虽然车是七皇子的,但也有可能是三皇子共乘后,才使得幽香绕车。本来如果他们两人能有一人否认,那就能知道是谁先带的香气,然而不知是赵州粗心闻不见,还是赵州掩饰,于是又没了线索。
  陆无声突然开口说道:“十七公主不幸遭了劫难,三殿下和七殿下此时出宫,只怕会有不少人非议。”
  赵州摇头说道:“此时陪在父皇身边是尽孝道,但父皇心中悲切,能为他找到开解的人,也是尽孝道。他们要说什么我倒并不在意,父皇龙体安康便好。”
  陆无声轻轻点头:“的确如此,龙体安康,是苍生福气,也是子女的福气。”他又道,“但人多嘴杂,让人来唤我父亲进宫,他定会去的。”
  赵焱说道:“我皇妹意外身故,父皇心神不定,便命人将宫门锁了,就算陆将军要进来也进不去,唯有我们领路。”
  “愿天成公主在天有灵,护我国昌盛。”陆无声说道,“此时其他殿下,都还在圣上寝宫外面守候?”
  “嗯,我也在外面站了一日,后来三哥来寻我去找陆将军,就一同离开了。”
  陆无声抬了抬眉,神情变换微不可见。云照在旁边听着,神情也略有变化。
  赵州守在寝宫外一天,以秦融的身份,是不可能钻入一堆皇子公主中那么久的,但两人也没有时机共处,所以赵州染不上那香气,唯有三皇子赵焱……
  “我也是。”赵焱说道,“七弟去哪里站着了,总是看不见人,找了你许久才找着你。”
  赵州说道:“十九弟哭得厉害,离开了一阵,送他回明远苑。”
  此话一出,谈话就像是崖顶到崖底,崖底到崖顶,一时给人以希望,一时又将希望掐灭。陆无声和云照听着,又再一次失去了判断真凶的线索。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陆府。
  赵焱和赵州先进里面,陆无声和云照在后。看着眼前两人背影,陆无声和云照也时而相觑,不知是两人约好了,还是确实是巧合,他们的对话,让人模模糊糊,判定不出真伪。
  陆战此时还未就寝,听见皇子驾临,便出来迎他们。目光稍远,就看见跟在背后的儿子和云照,他收回视线,向两位皇子行礼。
  “陆将军多礼了。”赵焱虚势轻托,简要地说明了来意。
  陆战细思片刻,说道:“恕臣大胆,今夜不能入宫。”
  赵州十分意外:“为何?”
  “圣上所痛已入肺腑,丧女之痛非常人所能理解,也非外人可以安慰。此刻让圣上安静几日,无惊无扰,才是上策。”
  赵焱和赵州相觑一眼,皆是细想片刻,觉得似乎有理,便道:“陆将军一言点醒了我们。”
  陆战又道:“你们陪在门外即可,不必多做打搅,也最好不要离开,圣上说不定会突然想见哪位殿下。所以殿下您们……”
  ——该及早回宫去了。
  这话听来像是赶客,所以陆战没有贸然说出来,不过兄弟二人也听明白了,纷纷受教,从而跟他告辞,回宫去了。
  送走二人,云照还颇不“舍得”。本就是两个在云端之上的人,见一面难上加难。找个太监和御马监的人尚且要绞尽脑汁,更何况是堂堂皇子。奈何不能暴丨露动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上车离去,令她好不窝火。
  陆无声想尾随一段路,还没提步,就听见父亲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送云儿回去,你云叔叔该担心了。”
  陆无声顿步,又看看云照,说道:“我这就送云云回去。”
  云照想了想,问道:“陆伯伯,十七公主今日找我麻烦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呢?”
  “人各有命,皇家的人,还是少提为好。”陆战板着脸道,“快回去罢,再不走,你父亲就要找到陆家来了,这样像什么话。”
  他一凶,云照也不敢多问了,讪笑一声,跟他道别。
  陆无声送她出来,提袖而闻:“已经没有半点香气了。”
  “在外面站得久,香气也就散了。”云照分析道,“而据三皇子七皇子所说,十七公主亡故后,他们皇子皇女就守在了圣上门前,就算是当时只站了三刻,气味也该散了。所以真凶必然是在圣上闭门前,就和秦融秘密见了面,和他交代了来试探我的事。”
  “第一次是让玉公公来杀你,第二次却是让秦融来试探你,为什么不是直接杀你?是怕你知道什么?”陆无声一顿,“不,应该是说,是怕我知道什么。”
  “他怕你知道了是谁要对你下杀手?也就是说,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他只会像在竹林时安排杀手,而不是还给你机会。”
  香气一事,云照本以为是柳暗花明,但没想到又陷入困境。
  陆无声送她到了家门口,见她还苦思,便摸摸她的脑袋:“不是已经比第一次回来,好很多了么?”
  “嗯。”云照叹道,“贪心不足呀……我进去了,你也快回家,路上小心。”
  以前的叮嘱哪里会加上这四个字,连云照也没留意到,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是满满的危机感。陆无声没有戳破,应了声,等她进门才走。
  云照夜归,静悄悄往屋里走,进了房里,正松了一口气,就见房里有人,着实吓了一跳,再一看,竟是母亲。
  云夫人见她归来,立即站起身,紧拧的眉头才展开,也像是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表情的一瞬变化,让云照刹那间反应过来,母亲一直在等她回家。
  “娘。”
  云照唤了一声,云夫人打量她几眼,说道:“晚了,快去梳洗,然后睡吧。”
  “娘。”云照紧绷的心像寻了棉絮般的轻软,倚在母亲肩上,将她抱住。原来在十四岁的这年,她还没有母亲高,还能这样枕着她的肩头。
  云夫人鼻子微酸,搂着她说道:“娘知道你今晚受了惊吓,也是娘亲的疏忽,没给你院子多安排几个护院,云儿你莫怕,家里的护院今晚都守在你院外了,你只管好好睡。”
  “我没事,娘,是我又闯祸了。”
  “你脾气是拧,可从来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那人却想要你的性命,所以不是你闯祸,是那人太歹毒了。”云夫人拍拍她的背,“以后有事和娘亲说,别总是自己扛着,你自腊月初八后,就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以为你是因陆少爷有心结,可近日来看,你同他感情甚好,并不是因为他吧?”
  云照想跟母亲坦白,可又知道绝对不能说,否则母亲徒增担心,事情就更棘手了。
  “都是些小事,哪个姑娘家没一点心事的。”云照展颜,笑得灿烂,“明日就欢喜给您瞧。”
  云夫人瞅着她,嬉皮笑脸的,真瞧不出她的心事了:“娘可不信你。”
  云照仍是嬉笑着:“女儿真的没事,您快回去睡吧。”
  云夫人和她说了几句话,心里还疏通了些,堵得没那么难受了,边走边道:“明日你要吃什么团年饭,我让厨子做。”
  团年饭……转眼间,终于熬到年三十了。云照颇有感触,再没有哪一年的大年三十,能让她这样有感悟了。
  “奶奶爹爹娘亲喜欢的,女儿都喜欢。”
  云夫人终于笑了笑:“嘴甜。”
  云照笑笑,等送了母亲回去,她才疲累地往床上一躺,连下人在外面敲门,她都没听见。
  梦境中的树越长越大,那是一株花树,云照见过,比上回看见的还要大。她还没有忘记上回在这里出现了两个黑白神仙,一个要救她,一个要杀她,还见到了陆无声。
  她知道这里是梦,但又忍不住往深处走,走到树下,花瓣一如上回,轻飘飘往下掉,但云照想起来很快那花瓣就要淹没人了,因此往后退步,退得远远的。
  “呵,变聪明了。”
  声音清亮悠远,在这白色境界幽幽回响。云照蓦地抬头,就见那黑袍神仙俯瞰着她。
  还来不及细看,花瓣似大雪飞扬,漫天飘飞,眨眼就将她的脚踝淹没。云照一惊,想要退身逃离,可花瓣如冰霜,将她牢牢固定在了冰花之中,慢慢看着冰花从脚下堙没到她的膝盖,她的腰。
  寒冰刺股的冷渗入骨髓,侵吞梦境外的她。她冷得瑟瑟发抖,想喊,可又喊不出来。就在花瓣要将她完全吞噬时,一袭白袍的神仙从天而降,往冰花呵了一口气,冰花瞬间化作满地花瓣,蔓延在这白色境界,似起伏的花海,绚烂夺目。
  “啊——”
  云照猛地坐起身,立刻打了个喷嚏,再往左右一瞧,没有黑白神仙,也没有……盖被子,就这么合衣躺了半宿。
  “阿嚏!”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昨夜冻得风寒的云照早上起来;喷嚏不断;多穿了一件棉袄也没用。她赶紧让家里的大夫开了药给她;一早就乖乖服用,让喜鹊好不诧异:“您平时最讨厌喝药的,每回都要病好几天才肯开金口吃药来着。”
  “不能病,尤其是现在。”云照昨晚被冻醒;缩在被子里想到母亲跟她说的那些话;转而想到了一个大概可以让秦融松口的法子。
  人都是脆弱的;只是刚好没有戳到那脆弱的软肋;而秦融的软肋;从他身上无法下手;那大概可以从他身边的人那动手。比如他的家人,正是大年三十,谁都想吃个团年饭,若她以这个为突破口,说不定能顺利撬开他的嘴巴。
  想罢;云照拿上披风抱了暖炉就往门外走去,准备去一趟衙门大牢。
  马车穿过两条街道;云照撩了半截车窗帘子往外面打量;到处都是行人,但里面可能又藏着要来杀她的人。
  然而她分辨不出来,也不想弄得自己草木皆兵,那皇子要寻人来杀自己,还要做得万分保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件容易的。
  只是玉公公被杀,秦融被擒,总该能让那位皇子明白了她没有那么容易对付,所以下一次,那位躲在暗处的皇子,可能会派出众多杀手前来,到时候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单凭陆无声或者万晓生,也无法抵挡那么多的高手。
  所以现在她只能尽量不独处,身边越多人越好,比如……现在马车四周的护院,就有八个人。本来她只带了四个,但她爹又给她添了四个,于是就这么浩浩荡荡出门了。
  马车又行了一刻,才到达衙门附近。云照唤停马车,没有从衙门前门进去,而是从后门。她命护院在门外等着,自己带喜鹊进去了。
  喜鹊最近没少蹲在后门等万晓生交代事情,衙役倒更认得她,不大认得云照,纷纷和她打招呼,也不阻拦,还问道:“来找晓生的吧,他就在前头。”
  说话客气,像当她是自己人。喜鹊一一应声,时而看看自家小姐,见她直瞅自己,不由羞红了脸,就怕她又调侃自己,说她是万家小媳妇。
  云照可不打算这么做,姑娘家脸皮薄,说多了怕她更抵触。
  照着衙役们说的话,两人往前行,果真见到了万晓生。
  万晓生见两人一起前来,略觉意外。云照让喜鹊留在原地,自己上前跟他低声说道:“我不让她跟的话,我爹娘肯定要担心,身为我的贴身丫鬟,她必然会挨骂的。”
  “那以后都带着吧。”
  万晓生迅速说完,见云照两眼一弯,知道又落了她的“圈套”,轻咳一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要见见秦融,昨晚你带走的那人。”
  “大年三十的进大牢那种晦气的地方?云大小姐不怕?”
  云照轻轻一笑:“你说我更怕晦气,还是更怕没命?”
  万晓生明白了,瞧了一眼喜鹊,喜鹊也正往这边看着,目光一对,两人便立刻挪开。万晓生低头说道:“要不要让喜鹊跟着?”
  “昨晚那人跑到家里来杀我,爹娘也知道人就关在大牢,等会我进大牢里说要看那人,让喜鹊留在外头,无妨。而且不是有你么,喜鹊对你的身手很是自信。”
  万晓生笑笑:“别唬我,上回喜鹊还说我是三脚猫功夫。”
  “行,回头我骂她一顿。”
  “……别。”
  云照又隐晦一笑,万晓生知道又中计了,只能揉揉额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开你和陆大人的玩笑了,求云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云照朗声笑笑,颇为满足。
  万晓生刚领她从后门出来,就见有一人正从这窄小巷子过来。虽无雪遮眼,但巷子光线不明,万晓生一时没看出是谁。倒是后头的云照侧耳一听,就道:“是陆哥哥。”
  她探身出来朝他招手,那人也抬手回应。万晓生眯眼看了好一会,才认出的确是陆无声,他笑道:“耳朵比我们习武的人还要灵敏。”
  “换做是其他人就不行了,这好比你大老远只凭走路的动作就能看出那人是喜鹊一样,对不对?”
  “对……”万晓生说完,自觉失言,又收住了嘴,惹得喜鹊又瞧他。
  云照朝陆无声小跑过去,近身了就捏捏他的脸和胳膊,确认没有被调包:“我们正好要去大牢。”
  “我也是。”陆无声问道,“怎么,感染风寒了么,嗓子都哑了。”
  “我没事。”云照摸摸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嘴巴呼吸,天又冷,吸得嗓子都干了,“你查出秦融的家世了么?”
  陆无声给她拢了好披风才说道:“因时间紧迫,还查不详细,只是知道秦融家族庞大,父亲早逝,所以和母亲以及四个弟弟妹妹在族中一直饱受欺负,直到秦融进了宫里,情况才得以好转。”
  “那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呢?如今在何处?”
  “不知道,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据他们的族人说,他们早在三年前就离开了,虽然知道是在京师,但却从未有人见过。”
  云照说道:“三年前……”
  陆无声又道:“三年前正是秦融进御马监的时候,之前秦融只是在库房做打杂的事,突然就进了位高权重的御马监,并且不到两年,就升任为总管。可以他的身份背景,并没有族人扶持,所以我想,定是有人背后相助。”
  “而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一夜不见了踪影,又恰好是三年前,那会不会是,那人以此为要挟,答应只要他愿意为自己办事,就善待他的家人?”
  “不无可能。”陆无声说道,“所以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泄露半点秘密的。”
  “我昨晚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就是用他的家人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现在看来……”云照苦思片刻,缓声,“只能靠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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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的大牢阴冷潮湿,过道夹缝中的苔藓蓬勃生长着,整座大牢充斥着糜烂发霉的气味。
  陆无声和万晓生都是在衙门办案的人,每个月总要来几次大牢,所以对这气味并无并不适。好在云照染了风邪,鼻子完全堵住了,也闻不到这些味,不过见惯了干净的地方,大牢实在太脏,让人不舒服。
  秦融被关在大牢的最深处,那里少人清理,也少关押人,又脏又臭,一般衙役都不会来这。而秦融被捆得结实,也说不出话,就像里面没有关人,衙役更不会来。
  万晓生将他嘴里的布团拔掉,要给他喂水,秦融并不喝,惹得他笑道:“真是块硬骨头,难道还怕我在水里下毒。”
  秦融没吭声,看见他身后的陆无声和云照,便将眼睛闭上。
  云照蹲在他前头戳了戳他的胳膊,说道:“我打听到了,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和四个弟弟妹妹,对吧?”
  秦融没睁眼,也没说话。
  “我知道是你主子将他们藏起来了,好好照顾着,所以你才这么给他卖命。玉公公怕死,因为他没有牵挂,只是为了权势。要权势,就得有命在,因此他怕死。但于你而言,权势比不过你的亲人,对不对?”
  秦融还是没动口。
  “可要是你的亲人没了呢?”
  秦融仍未睁眼,但眼皮子明显跳了跳。
  云照看在眼里,声音变得缓慢而低沉:“你家主子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而我和陆无声是什么人,你应该也很清楚。他派你来杀我,可你却了无音讯,你说,他会不会急躁,会不会怀疑你?这个时候我再大摇大摆地出去,说你泄密于我,你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你的家人?”
  秦融没有睁眼,还是没有睁眼,可他的脸色已经控制不住变得难看,紧绷的脸随时要炸出怒意般。
  云照继续说道:“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去散播谣言说你已经说了,而且你也被我杀了,到时候你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甚至还泄露了你主子的身份,那到时候他只怕会立刻杀你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今天是大年三十,来年却是他们的忌日,一家人往后再也没有办法团年了,可悲呀。”
  秦融蓦地打开了紧闭的眼,盯着她说道:“我说了,他们也会死。”
  只是一句话,就犹如河堤大坝多了一条裂缝,下面要说的话,就犹如洪水,不怕他不说了。陆无声和云照心中皆是一喜,仍是面不改色地说道:“但如果你说了,我们就立刻放了你,至少你还有一点时辰救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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