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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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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篇报告做得花团锦簇,然而除了详尽的前期战况之外,主官遇刺以及此后的细节均只字未提,只以“卡诺副军长不幸负伤,但并不严重”这样的话一句带过。
  柯依达敏锐的直觉,这是一种变相的回避!
  把手里的报告书往办公桌上一摊,伸手虚按住桌面,骨节精致的手指扣起,轻轻的敲打,纸页在寂静的空气里沙沙作响。
  菲利特·加德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公主……”
  “放心,我不是怀疑这份报告书的真实性。”柯依达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只是有些地方,他未必想让我知道!”
  “你是指卡诺的伤势?”菲利特似有所悟,站在这一层面,称呼不由得也发生了变化,“如果说是不让你担心倒是有可能,我到是认为你应该相信他的能力,柯依达。”
  “如果只是罗兰家族本身的话……”柯依达不置可否,接下来的话自动消失在喉咙深处。
  菲利特蹙起眉刚想说什么,却见她突然扬起眉,轻笑一声:“不过菲利特学长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创意啊……”
  “呃……”帝都军军长菲利特上将语赛,无力的发现原来公主殿下其实和皇帝陛下还是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的,“柯依达……”
  柯依达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欣赏他窘迫的表情上面,摆摆手结束了这次的会面:“就这样吧,继续关注前线的情况,一个家族的叛乱要副军长亲自出马就已经是过分了,要是再增兵的话,对于王国正规军而言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很没有创意的告辞退出总长办公室的时候,菲利特迎面便碰上了赫尔嘉·克罗因副官,红头发的女性少将一个立正:“菲利特大人!”
  “你好,赫尔嘉少将!”褐色头发的年轻人好脾气的笑起来,目光一扫遍落在她身旁身穿国立大学制服的女子身上,“这位是?”
  “卡捷琳·杨小姐,公主殿下的访客。”
  配合赫尔嘉简明扼要的介绍,打扮清丽的女学生恭敬向帝都军军长深施一礼。

  卡捷琳·杨,亚格兰国立大学经济学院在读生,即将面临毕业。
  亚麻色的短发齐肩,额前的碎发散落在明丽的浅蓝色眸子里,不加修饰的素颜比起一般贵族小姐的浓妆反而显得清丽可人,一身白色的国学制服,收敛而不张扬。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作为国学的优秀毕业生,她在今年夏天就可以顺利进入行政部的财务处或是其他机要的部门,大有发展的余地。
  不过目前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这位年轻的女孩出现在宽敞的总长办公室的时候,柯依达已经翻遍了她并不复杂的履历,稍稍的惋惜了一下。
  “卡捷琳·杨小姐,我听说你是自己要求来见我的?”
  “是,公主殿下。”亚麻色头发的女子微微欠身,眼睛里浅浅的湖色仿佛干净的天空。
  “在这之前,监察厅的宪兵来找过你吗?”
  “没有,我已故的父亲是非婚生子,一直没有被家族承认,在法律上我们并不算是罗兰家的族人,而实际上对家族也不具备任何影响力。”
  也即是说政治上的利用价值不值得监察厅出动宪兵拘留,柯依达对这些由于上一代的荒唐事所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只能付之一笑。
  “也就是说,上一代的家主沃尔森·罗兰侯爵是你血缘上的祖父了?那么这一代的诺曼·侯爵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伯父,但他并不乐见我们父女的存在。父亲生前一直不被承认,跟他和他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幼年时我的父母相继去世,祖父怜悯我孤苦无依曾经将我接回领地,但是后来诺曼伯父掌握家族权力之后,我便不得不离开蓝河行省来到帝都自己生活。”
  卡捷琳低垂了眼睑娓娓道来,幼年时的坎坷经历反而另她多了一份有别同龄女子的通透简约。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柯依达反而忽视了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如花年纪的事实。
  “既然和罗兰家族已经不再具有法律或是实际上的关系,为什么又要来淌这趟混水呢,总不至于是为了给你那个愚蠢的伯父求情的吧?”
  “不是为了伯父,而是为了爷爷。”卡捷琳抬起眼睑,定定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虽然因为爷爷的懦弱而无法给我们父女正当的名分,但在失去双亲之后唯一鼓励和支持过我的亲人却只有爷爷一个,在我考上国学之前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爷爷暗中安排打进我的帐户的,而且……这场叛乱绝不是爷爷愿意见到的!”
  柯依达蹙起眉,目光冷郁的看她,静静地等下文。
  “爷爷放手家族大权已经很多年了,很多时候无法干涉诺曼伯父的决定,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这些事毫无异议的。既然连赛切斯特家族都无法挽回往日荣光,罗兰家族太过执着眼前的利益无疑是自取灭亡,爷爷是这样认为的。”似乎是被柯依达冷郁的目光所摄,卡捷琳深深吸了口气,“一个月前,爷爷托人捎来生活费的时候给了我这个……”
  说话的同时,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枚精致的礼盒,递上。
  柯依达冷冷的接过,拇指抵开盒盖,学红色的天鹅绒里躺着一枚精致的金色怀表。
  注意力并没有在金黄色的绚烂中停留多久,她很快打开怀表的背面,取出里面叠成一小块的信笺,上面罗兰家族的红色朱印,鲜艳夺目。
  柯依达长久的时间没有说话。
  上面每一个字可以准确无误印进脑海里面去。
  “老侯爵还有什么要求吗?”
  良久,她问。
  对面女孩好像长出了口气似的,松弛了脸上紧张的表情:“爷爷说,请不要伤及无辜的族人。”
  “那么你呢?”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柯依达打开案头林格·弗洛亚刚刚送过来的报告书。
  “请允许我去见爷爷一面。”
  “对于一个并不曾在其中生活过也并不承认自己的家族,你还真是用心良苦阿……”柯依达叹了一声,抬起头来,“我派神鹰军将兵护送你去图亚市,你就听从卡诺·西泽尔副军长的安排吧,令祖父的东西,也许他更需要,至于你的要求,如果平叛顺利的话,我会向皇帝陛下请求特赦。”
  “感谢您的帮忙,公主殿下!”
  亚麻色头发的女子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深深的弯下腰去施礼。
  “不用谢我,如果你给我的消息有误的话,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办公桌后面黑发的端丽女子冷冷的投来犀利的目光的瞬间,卡捷琳·杨不寒而栗。







  第38章Chapter37僵局
  “哐啷——”
  精致的白瓷杯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碎片反射着夜里灼灼的灯光,侍女长芙罗维·贝恩小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只看见了黛瑟芬琳皇妃挺着大肚子摇摇欲坠地站在宫殿的中央,脸色苍白得耀眼。
  “皇妃陛下!”年轻的侍女立刻白了脸色,冲上去扶住皇妃虚弱的身体。
  却见皇妃栗色的眼睛冷冷的打量眼前的臣僚,精致而苍白的脸色寒意森森:“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让我不得安宁了,安德鲁卿!”
  安德鲁·西顿侯爵,原行政次长,多维加大公在世时的首席幕僚,如今却已经被迫辞去辞章的职务,仅仅保留了贵族的爵位和微薄权利。
  “下官不敢,皇妃陛下。”
  嘴里说着不敢,前行政次长的脸上却有没有丝毫的愧疚与惶恐,阴恻的表情落在皇妃的眼底徒生厌恶的感觉。
  “不敢,不敢你会授意罗兰家族反抗皇帝的旨意吗?”
  “陛下的旨意触动了罗兰家族的既得利益,诺曼侯爵的不甘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皇帝下旨洗盘的那么多大贵族,只有这一家公然抗命,还惊动了帝都军出马,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煽动!卡诺·西泽尔是怎么受的伤,你应该很清楚!”
  “卡诺副军长是柯依达公主除了皇帝陛下以外最坚实的依靠力量,当然需要在他羽翼丰满之前彻底摧毁!”
  “这么说你承认了?”黛瑟芬琳冷冷的锁定了眼前的幕僚,贝齿咬紧了鲜红的唇,怒意有胜,“不是告诉你,在我诞下皇子之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吗?”
  “您就这么肯定您能生下皇子,而不是公主么?”
  “你?”
  皇妃愕然。
  安德鲁·西顿微微叹了口气:“您应该能想到的。亚格兰的帝位继承以男性为优先,虽然有索非亚女皇为先例,但是一旦陛下有所不测,同样是公主的前提下,臣僚们首先会支持的,究竟是您尚在襁褓中的女娃还是手握重兵的柯依达公主呢?”
  黛瑟芬琳的目光趋缓,怅怅地吸了口气。
  “退一步讲,即便您平安诞下皇子,只要皇帝还会拥有其他的子嗣,就不会选择具有赛切斯特家族血统的男孩作为继承人,甚至在摸清我们底细之后对您痛下杀手,您只有在现在才是安全的。在过三四个月您就会生产,在此之后,如果皇帝陛下遭遇不测,那么您的孩子才可以借机登上皇位,这是我们唯一翻盘的机会!在此之前的几个月里,我们就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安德鲁脸部表情激烈的运动,浅灰色的头发盖住了狭长眼睛。
  芙罗维顿觉皇妃的身子一下子沉重起来。
  栗色的眼睛把冷郁的眸光投落在浅灰色头发的幕僚身上,充斥了探究的味道。
  然后幽幽转开,抽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向不远处的沙发走去。
  在松软的靠垫上坐下来的时候,这暗金色长发的女子看起来显得疲惫而单薄,目光淡白幽远,氤氲起哀伤的雾气来。
  终于要走这一步了么?

  趁着夜色放飞了手中的信鸽,看着一抹洁白渐次浓缩成一个白点消失在浓重的暮色里,维迪亚·埃伦长长的叹了口气,沿着临川汩汩的流水往回走。
  帝都军已经在蓝河省滞留了将近一月,位于行省腹地的图亚市坐落于临川下游,在行省各地的骚乱相继平定之后,成为了罗兰家族负隅顽抗的最后堡垒。
  因为顾及到图亚市居民的安全,卡诺并没有贸然的动用武力,而此后的突然遇刺更使进一步的行动被搁置下来。
  卡诺遇刺之后数度昏迷,连日常的军务都交给了副官贝伦卡少将处理,进一步的行动部署更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尽管封锁了主官遇刺的消息,但赛切斯特家族的暗卫很快找上门来,维迪亚脑海里紧绷的一根神经顷刻间崩断,有一种把远在千里之外的阴谋家揪出来揍一顿的冲动。
  赛切斯特家族仅有为数不多的赌注,而这些并不高明的赌徒却想来一场豪赌。
  当时他奉命与诺曼侯爵进行会晤的时候,面对那个年过四十的高大男人,狠狠的撂下话来:“你们真是为了赛切斯特家族的荣光么,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财富与权利罢了!”
  这话的余音尚在空中袅袅不绝,帝都军便传来了副军长卡诺·西泽尔遇刺的消息。
  想到这里年轻的男爵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他的母族正为着虚幻中的胜利而越行越远,而自己却无可奈何。

  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灯火阑珊,帝都军的黄金狮子旗在初夏的夜风里猎猎作响,巡营的士兵们穿梭在连绵起伏的营帐之间,皮靴马刺的声音利落整齐。
  远远的便可以望见中军主帐透出来的昏黄光芒,一小队人马肃立在帐外,隔着夜色看不清楚服色,依稀感觉并不是帝都军的人。
  “今天帝都有人过来么?”
  低声问身边卫兵,年轻的小伙子挠了挠头:“护送一位小姐过来见副军长大人的。”
  “小姐?”维迪亚皱了皱眉,直接排除了柯依达公主直接过来的可能性,但若是赫尔嘉·克罗因少将的话,卫兵的措辞也有些不妥当。
  他抬起头看着夏日晴朗干净的夜空,怅怅的吐了气,这天,终究是要变了。

  卡诺·西泽尔背靠着墙壁坐在床头,中将级的军装松松垮垮披在肩头,露初胸前的白色绷带,厚厚的缠了几圈,依稀可以辨得出绯色的血丝来。
  他冰蓝色的眼睛已经在手里薄如蝉翼的信笺上来回扫描了不下十几遍,灯光打在苍白的脸上,光与影萧条的交织。
  卡捷琳·杨站在他的面前,屏住了气息。
  “卡捷琳小姐,令祖父的密函你看过么?”
  “没有,在此之前见过他的人只有柯依达公主殿下。”
  “也就是说,你对信的内容毫无所知了?”卡诺苦笑一声,抬起头看她,“尊敬的小姐,你可知道,如果这封信的内容有假的话,我要赔进去可不仅仅是眼前这十万帝都子弟的性命了!”
  卡捷琳美丽的浅色眼睛忽闪一下,咬了咬下唇,低下头去。
  良久才抬起头来:“很抱歉,阁下,虽然我很想请您不要怀疑一个重病老人的善意,但是也许也只有事实才能证明一切了。”
  卡诺微微的笑起来,他似乎能够明白柯依达破天荒的安排这名身份敏感的女子来见自己的原因了。
  聪明,理智,但是坦然,恰好符合那位性情冷僻乖戾的公主殿下的审美。
  “我似乎能感觉到你的诚意。”他笑,扬起声音:“贝伦卡副官在吗?”
  “是,大人!”
  高个子的副官应声而入,军礼庄严。
  “带着这位卡捷琳·杨小姐去休息,不要慢待了她。”
  “是,大人!”
  亚麻色头发的女子露出放松的微笑,向年轻的统领深施一礼,随着贝伦卡走出了主帐。
  卡诺·西泽尔微微活动一下酸麻的颈部,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使自己可以舒服一点。

  “监察厅的线报说大人似乎伤的不轻,不过现在看起来大人的气色到没有想象中的差。”
  这时候从开始进来到刚才一直沉默的青年男子终于开口,骨骼清瘦,声音却是朗朗。
  “原来是监察厅……”卡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苦笑了一声,“难怪!”
  “大人不要误会,监察厅只是奉命调查赛切斯特家族的暗部势力而已,并不是要插手帝都军的内务。”
  “我知道,即便不是这样,监察厅在蓝河省内有线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卡诺不在意的笑起来,“不过贵官应该是神鹰军的人吧,我们以前见过么?”
  “迪兰卡·德林,神鹰军第二师团少将。”年轻人利落的介绍自己,“根据军长大人的命令,下官和随行的部下一律听从卡诺大人的调遣。”
  神鹰军军长柯依达·亚格兰一级上将,同时也是王国第八公主。
  卡诺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把自己身边的得力干将派过来,其意不言自明。
  想象着自家搭档寒着一张脸蹙紧了眉峰的样子,卡诺不由得苦笑一声,手指夹起刚才的薄纸,在虚空里扬了扬:“罗兰家族是赛切斯特暗部势力的据点之一,如何是好?”
  他的笑容虚弱,但是温暖,倒像是随意征询同伴的意见。
  迪兰卡绷紧的表情一滞:“大人,下官毕竟不是公主殿下本人。”
  对于他并不高明的幽默感,卡诺笑的极开心:“神鹰军集结了暗杀、谍报、战术三界的精英,如若不然柯依达也不会把你们派过来。”
  “我们查过卡捷琳·杨女士的背景,与她本人的陈述基本符合,而老罗兰侯爵与儿子的关系恶化也是事实,当年诺曼侯爵正是在取得多维加大公的支持之后才得以成功逼得老侯爵退隐的。”迪兰卡毫不隐瞒,“我正在想办法与图亚市内的线人取得联系,那样的话阁下的行动也会有效果。”
  “感谢贵官的帮助。”卡诺的微笑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取而代之以严肃的表情,努力扬起并不洪亮的声线,“贝伦卡副官回来了吗?”
  “是,大人!”
  “传令下去,准备召开上校级以上军官会议!”
  一路小跑进来的贝伦卡少将看着自己伤势尚未复原的上司,来不及收敛惊愕的表情:“大人,但是您的伤势……”
  后面半句自动消音,身体先于神经做出了反映:“是,大人!”

  “我军滞留图亚已愈半月,所以这次行动,我希望诸君能够全力以赴!”
  这是卡诺负伤之后第一次以清醒的状态出现在中级军官们面前,虽然面色依然苍白,但眉梢与眼底流露出来的凌厉与果敢的光芒无一不令因为主官的重伤而慌乱的将兵们感到精神一振,之前弥漫在军营之中的一系列恐慌和怀疑的情绪一扫而空。
  干脆利落的把任务一桩桩的布置下去,很简单的一句话作结,却分明有了别样的意味。
  此时夜已深沉,风吹过树林莎啦啦如浪一般作响。
  维迪亚·埃伦在其余军官鱼贯而出之后留了下来,仰头看着厚重的帐帘掀起处露出的一方苍蓝天空,月光徐徐泻下了眼角。
  “有什么想说的么?”
  卡诺半披着军装外套坐在案前,却没有抬头,目光仅在面前的沙盘前游走。
  “你知道了多少?”
  良久维迪亚长叹一声,回头。
  没有料到对方的坦然,卡诺抬起头愣了愣,扯出一抹苦笑:“你应该问问梧桐宫的那一位,她知道了多少?”
  “她知道的绝不会多过于我,而我,也没有完全摸清底细。”绯色的艳丽的瞳眸静静的看他,“罗兰家族确实是赛切斯特家族的势力据点之一,但这一次的事件不在我们控制之内。”
  “我相信这不是出于皇妃陛下的本意。”卡诺点头,对于赛切斯特家族而言,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偃旗息鼓保存实力,过早的暴露实力对于这个已经濒危的家族而言没有好处,至少在皇妃分娩之前是这样的,“但是你能说,皇妃与皇妃的家族与这场兵乱毫无关系吗,维迪亚?”
  年轻的男爵脸色变了又变,神气萧条:“既然如此你还指望我帮你?”
  隐约的讥讽,带着一两丝苦笑。
  “与其到时候被追究连带责任,倒不如及时撇清关系。”卡诺笑笑,“难道你天真的以为帝都真的拿蓝河没有办法?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维迪亚的脸色一寒,清楚的明白他所指代的含义。
  帝都军滞留蓝河将近一月,并不是因为将兵与统帅的无能。
  卡诺·西泽尔迟迟没有发起大规模的攻坚战,不过是怜悯无辜的亚格兰将兵和平民而已。
  换做其他人或是监察厅的宪兵营出马,也许蓝河省的叛乱军就没有那么的好运气了。
  而现在,坐在帝都国防部大本营的那位铁血公主,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领教过对方阴郁难测的铁血手段,维迪亚自然不会蠢到去与她面对面的碰。
  无奈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他缓缓的开口:“那么罗兰家族的覆灭,就不会累及到皇妃了么?”
  他指的是善后,罗兰家族曾经依附于多维加大公,这是事实,即便这一次动乱他们毫不知情,也难以逃脱干系。
  卡诺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摇头:“以我的角度分析,不会。”
  皇妃尚未分娩,而监察厅也显然没有全面掌握对方所有的家底。
  时机尚未成熟。
  但这次不会,并不代表以后不会。
  除非赛切斯特家族的势力能够真正得到皇帝的信任。
  卡诺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不过维迪亚,恕我多言一句,比起在有心无力的矫正母族的错误,皇家音乐厅的舞台更适合你。”
  言下之意,你上了一艘不该上的船。
  维迪亚自然明白不过,但也只能付之一笑:“有什么办法呢?”
  背着天光而立,英俊的脸庞流落几许哀伤。
  卡诺沉默。
  夜风乍起,帐外木叶萧萧而下。
  因为寒气侵入的缘故禁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扯动胸前的伤口,年轻的副军长抽动一下脸部僵硬的肌肉。
  “不要告诉你目前这个样子还打算亲自上阵?”维迪亚皱眉,虽然他的精神尚且不错,但卡诺的伤势如何除了他的贴身近卫和军医之外没有人真正清楚,赛切斯特家族豢养的杀手的手段他却是知道几分的。
  “虽然拿下图亚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还不想因为这点伤势就被人换下来。”
  “我以为你更应该为迪兰卡少将考虑一下,我想他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把你活生生的带回去。”维迪亚抬头看看阑珊的夜色,“天快亮了,我准备一下,两个小时以后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挤牙膏似的挤出来的一点……泪奔

  国庆紫川这个万年坑开始更新,看新章的时候有空落落的感觉,第七章紫川宁誓师讨伐帝林的时候已经引不起任何的共鸣了,历史是毁灭英雄的人所写,帝老大已经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了,为帝老大感到悲哀,相对而言在宣称“叛逆是英雄的特权”的田中笔下,罗亚塔尔反而更加幸运一些……感慨一下,不喜可以无视……呵呵





  第39章Chapter38叛逆
  次日的图亚市大雾弥天,湿重的雾气在天地间挂上一帘厚厚的帷幕,城池在雾气里仿佛蒙着灰蒙蒙的面纱。
  沃尔森·罗兰侯爵的病情益发的沉重,积郁在肺部的戾气在喉咙里左冲右撞,猛烈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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