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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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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对比,弗朗西斯伯爵则表现出一名精明政客所应有的仪态。
“我以为阁下一行鞍马劳顿所以安排诸位明天再进城,不过看起来贵官似乎有急事?”
“突然打扰,实在是抱歉。”年轻的外交官右手握拳放至前胸,微微欠了欠身,“由于双方交涉时候的一些疏忽,似乎与贵国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下官觉得似乎有必要澄清一下。”
“误会?”塔伦的年轻领主挑了一下眉,而弗朗西斯则若有所思看了站在一旁的汉密尔公爵一眼。
“是的。”法贝伦低头,斟酌了一下,“我想大公殿下与弗朗西斯大人已经得到消息,敝国蓝德尔上将率领的枪骑兵已经横穿红河谷地,向西穿行了。关于这件事下官想解释一下,我军遣返贵国安妮卡公主的消息是无法瞒过古格的耳目的,如果在大公殿下加冕之后在经贝城前往古格边境,那么他们会有充足的时间做好一切防御工作。为了避免此类情况的发生,所以下官才请贵国的汉密尔公爵大人再次斟酌,开放北部的军队通行权。但似乎看起来,各位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弗朗西斯伯爵冷冰冰的目光落到汉密尔公爵的身上,后者恭敬地低下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
“请不要责怪汉密尔公爵阁下,没有将这样的意思传达清楚是我等使节共同的责任。但是请您务必相信,敝国绝对没有恶意。为了表示歉意,下官特地提前把安妮卡公主殿下带来了。”
法贝伦一侧身,随行的侍从押着一名女子款款而来。
白色的衣袂,素色的轻纱蒙面。
弗朗西斯的瞳孔缓缓的缩小,而后上前一步,扯下她的面纱。
女子端丽的容颜在满室华灯之下苍白而妖娆。
坐在主位上的洛瓦·德拉大公似乎是由于激动而微微颤了一下,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一路护送公主过来,贵官真是辛苦了。”良久,弗朗西斯伯爵冷冷的道了句,回头示意身后的侍从,“先送公主下去休息吧!”
白衣女子的碧绿色的眼珠微微动了动,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傀儡一般被侍卫待了下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法贝伦阁下也是鞍马劳顿,不如就在城里休息一下如何,明天早上就是大公殿下的加冕礼了?”
“唔?”聪明如法贝伦,很快领悟了弗朗西斯伯爵的言外之意,却仅仅是莞尔一下,“那么,有劳大人了。”
当晚,法贝伦·雷诺外务卿便在官邸内准备好的客房里休息。
对于弗朗西斯伯爵而言,他不仅仅是亚格兰地位最高的外事官员,更是东平军军长穆拉·雷诺侯爵的同胞弟弟,作为人质已经具备相当有力的砝码。
相比之下,被遣返归国的安妮卡·德拉公主便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这位流亡的公主被立刻囚禁在戒备森严的黑暗囚室里,仅仅有一两丝微弱的天光透进来。
“想不到先来看我的不是我那懦弱无能的弟弟,而是舅父大人呢?”
弗朗西斯·洛维奇伯爵站在囚室的门口处,高大的背影笼罩在匍匐于地的女子羸弱的身躯上,感受到他冷漠阴鸷的目光,前领主的长女望着龌龊的石板地面仅仅勾起一抹嘲讽的淡笑。
“你还是那样的骄傲自负,安妮卡。”弗朗西斯冷冷一笑,踱上几步,大红色法衣的下摆掠过她的肩头,“到了现在,还不肯认输吗?”
“出卖红河谷地和波尔塔回廊的通行权,只是为了换回我这个流亡公主,您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伯爵阁下!”
“我很遗憾,但是不这样的话,塔伦的新领主坐不稳他现在的位置。”伯爵眼里冷光一闪,“说吧,那张羊皮卷在哪里?”
“羊皮卷?”
“你利用社交界的资源掌握那些军政要员所干的不可告人的事情,记录在一张羊皮卷上以此达到利用他们的目的,这对大公殿下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
“说得这么好听,您不过害怕您的权势动摇而已。”安妮卡直起身,嘴角嚼笑,“之所以选择洛瓦,不就是因为他很好控制么!”
伯爵的神色一变,阴森莫测。
女子冷冷的一笑,站起身来,碧绿色的眼睛抬起来无畏的直视他,暗淡的天光映得容颜藏白如雪。
“洛瓦是个懦弱的人,作为政治傀儡再适合不过。所以我根本就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了你,还有,输给了这个大陆上迂腐的继承人制度!”
这正是她憎恨的所在。
男性的继承权永远优于女性,所以即便自身实力和才华远远超出自己无能的弟弟,也依然无法避免落败的命运,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
“所以你打算跑到亚格兰寻求庇护么?”弗朗西斯冷哼了一记,冷不防的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身体被狠狠抵到对面的墙上,“不过看起来波伦萨皇帝对你的姿色并不感兴趣,相比之下红河谷地和波尔塔回廊的军队通行权更有吸引力,啊?”
女人因为疼痛而扭曲了精致的面孔,隔了许久才喘气来,声音不大,却足以颤动敏感的神经。
“我腹中已经有亚格兰皇帝的孩子,想不到吧?”
“你说什么?”彪悍的伯爵漏掉一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古格与亚格兰的大战即将开始,塔伦人在古格与亚格兰之间左右逢源的日子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不论胜者是谁,都不会允许曾经制衡双方势力的塔伦继续存在。所以,请求波伦萨陛下替我讨回一切,让我们的孩子会成为塔伦法定的领主继承人,这才是塔伦此后的生存之道。”
金发碧眸的女子被男人掐住咽喉,具有攻击性的言辞却一连串的滚出来,不亚于淬入肌骨的□□。
“不可能!”
体格魁梧的伯爵粗犷的眉峰掀起,手上下意识的使劲,对面的女子脸上浮现出艰难痛苦的表情。
走廊里却传来金戈撞击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他的近卫官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亚格兰人攻进来了!”
“你说什么?!”
“亚格兰的妮塔波曼少将声称我们扣押了他们的法贝伦外务卿,下令军队攻城,贝城护卫军的凯贝罗少将几乎没有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挤牙膏……
第48章Chapter47覆城
火光已经映红整个贝城的天空,繁华喧嚣的街道在枪骑兵的铁骑之下陷入一片混乱,鲜血与火焰交织出一幕幕血肉横飞的瑰丽画面。
由于法贝伦·雷诺外务卿在孤身进入贝城之后迟迟没有音讯传出,统兵的妮塔波曼·温德少将所性声称“塔伦无理扣押使节,要求塔伦对其行为作出解释”,并以“营救使节”为冠冕堂皇的借口,下令六万枪骑兵对贝城发动总攻。
巧合的是,枪骑兵兵临城下的时候,贝城护卫军的统领凯贝罗·萨德少将恰恰不在城头,而今夜的守备也似乎异常的松散,以至于骁勇善战的“枪骑兵”蔷薇骑士团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驰入城门,抢占了城中各个战略据点。
“美狄亚!”
苏尔曼·埃蒙斯子爵撞开“蓝鸟”有一半已经被砸碎的玻璃门,因为战争突如其然的到来而陷入惊慌的人群已经四散逃亡,仅留下满地的狼藉。支离破碎的酒杯,贵妇浪子的华服上掉下来的琳琅饰品,以及流淌在地上的芳香浓郁的红色液体。
淡褐色短发的古格青年强忍着视觉冲击所造成的不适应,甩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头发,噔噔噔地冲上二楼的密室。
撞开门的时候,一股浓重的焦灼气息刺鼻而来。
昔日美丽的老板娘站在火炉前把一叠叠文件投入青色的火焰里。
“亚格兰人已经攻进来了,还在这里做什么?”
“销毁情报和资料,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美狄亚·诺耶没有回头,利落的处理手里的资料,“离开军校太久,你好像连这个都忘了。”
苏尔曼愣了愣上来帮忙:“总共有多少?”
“很多,如果不行的话,我只能连蓝鸟一起毁掉!”她终于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至于你,不要在浪费时间了,趁着他们还没有查到这里来赶快混出城去,我已经叫人在后门接应你。”
“胡说什么,要走的话一起走。”
懒散的贵族青年破天荒有了怒意,一把拽过她的手臂。
手里成打的文件哗啦啦的掉下落进贪婪的火舌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样的话,我们都得死。”
谍报界的传统,一旦遇上危险的时刻,第一任务是销毁所有资料而不至于落于敌人手中,然后才是求生,如果无法全部存活下来,就一定设法让自己的搭档活下来。
美狄亚·诺耶,代号“火烈鸟”,亦是出自古格米兰军校的优秀谍报员,褪尽铅华的素颜在火焰的映衬下隐忍着微微的怒意。
楼道里似乎已经传来了皮靴马刺错落有致的声音。
“他们来了!”
“美狄亚?”
“火烈鸟”紧蹙了眉,突然间欺身进来,冷不防的出手扣住他的腕,一脚踢开阳台的窗户:“走——”
仿佛像是被老鹰抛出了鹰巢一般,苏尔曼几乎是一瞬间以完美抛物线姿态跌落到已经一片狼藉的后街,凭借在米兰军校历练出来的敏捷身手在地面上滚了几滚。
几乎是在同时,身后那一排并不高大但是精致的建筑在一瞬间腾起熊熊的火焰,仿佛红莲一般向天空蔓延。
隐约便有女子婀娜的身影在火焰里若隐若现,美丽不可方物。
这来自古格的年轻人露出骇然的表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俊朗的脸被周围的炽热的空气炙烤,呆呆的流下两行泪来。
贝城的沦陷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塔伦人安逸的太久几乎忘了战乱是怎么一回事,当战争突如其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反抗。
“凯贝罗少将干什么吃的,他去哪里了?!”弗朗西斯伯爵从剧烈而震撼的事实中缓过神来,铁拳握紧。
“我在这里。”皮靴马刺的声音作响,身穿蓝色军服的中年男子踩着石板阶梯拾级而下,暗淡的光线里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身后的士兵鱼贯而入,军刀耀花了人的眼。
“你——居然——”弗朗西斯的眼睛几乎出血,刚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刀枪相互撞击,血肉分离的声音和战士厮杀的呼喊惨烈如歌。
仿佛是明白过来了似的,弗朗西斯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狠的色彩,几乎是在瞬间掌如鹰爪,没入安妮卡颈项上白皙的肌肤。
美丽的公主在瞬间将红唇要出了血。
“伯爵阁下,请冷静!”凯贝罗骇然道。
“冷静?”弗朗西斯冷笑一声,“到了现在还需要解释么?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用了什么手段取得亚格兰的支持,并且让你们这些人倒戈,不过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你们这些人也没有指望了吧?”
“您的近卫旅背叛了您,他们接受了汉密尔公爵的示好,而我们只是不想有一个懦弱无能的领主和骄横跋扈的执政官而已。”凯贝罗少将悠悠的道来,慢条斯理的摘下因为战斗而沾染上鲜血的白手套,瘦削的手指微微扣起——
一道银色的弧线流星一般划破了室内的阴霾。
一枚银色硬币如利器一般扎入伯爵的手腕,随着凄厉的呼痛声翻出狰狞的伤口来。
脸色苍白的公主从鹰爪之下惊魂未定的逃脱。
伸手敏捷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扑过去,在伯爵的踉跄倒地的同时将军刀加到他的脖子上。
大局已定。
厮杀一直持续到凌晨,即便是身处市中心的官邸也依然免不了被兵祸洗劫一空的命运。
妮塔波曼带着自己的人马不费吹灰之力进驻官邸,一把将躲在床头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洛瓦·德拉大公拖了下来。
法贝伦靠在自己客房的玻璃窗前,不动声色地打量狼藉的地面,鲜血、残剑、还有往来穿梭的士兵,一束淡白的月光打在他的眼角,依稀流露出残酷的气息。
洛瓦·德拉大公与弗朗西斯伯爵很快被押进大牢,那位曾经把持塔伦大权的强硬伯爵在沦为阶下囚之前依然不甘心指着安妮卡公主大骂出卖自己的同僚们:“你们这些蠢蛋,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性命和富贵了吗?这个女人,早就把自己和国家卖给了亚格兰人!总有一天,塔伦会从这个大陆上面消失的!”
当然他不会再有说下去的机会,个性泼辣的妮塔波曼少将重重挥下一鞭封住了他的口。
倒是事后法贝伦外务卿对这位火爆的女性副官私下里谈起:“他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啊……”
自然,这样的话是不会有机会外传的。
王国历229年七月二十三日晚,由于法贝伦·雷诺外务卿被塔伦当局扣押,奉命遣返安妮卡公主的六万枪骑兵突然向首都贝城发动逆袭,于凌晨十分全面掌控城中局势。同时,发表声明,塔伦前领主洛瓦·德拉大公背信弃义,懦弱无能已经无法胜任领主的职责,为保持塔伦的稳定,亚格兰愿扶立前拜瑟大公的长女安妮卡·德拉公主继任为女大公,成为塔伦新一任领主。
同月二十六日,以支持新继位的女大公为理由,驻守在边境线上的亚格兰东平军两个师团,在副军长洛林·阿代尔子爵的亲自率领下,向塔伦边防军发动突袭,横扫漫长的边境线,并在三天之内深入塔伦腹地,抢占具有战略意义的要塞城池六座,这对于大中城市不过十三座的塔伦来说,已经完全失去军事上的主动权。
而此时,蓝德尔·斯加奥上将所率领的枪骑兵主力已经穿过红河谷地和波尔塔回廊,兵临辛加城下,而皇帝波伦萨·亚格兰的御驾也抵达西防军总部所在地摩亚市,海因希里·索罗上将在拉格龙河沿岸不断增兵,浓密的战云在漫长的西部边境线上弥漫开来。
法贝伦外务卿的报告书在八月初抵达帝都国务省,安妮卡·德拉女大公所声称的“已经怀有亚格兰皇裔”的说辞,令留守后方的“三长官”除了惊愕之外也不得不将这个意外纳入到善后工作的考量中去。
“如此说来,那时候的一些传闻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三长官”的例会上,修格·埃利斯公爵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抬起头向在座距离皇帝最近的人求证,“关于这件事,陛下曾经说起过什么吗?公主殿下?”
被问及的对象蹙了眉头,只淡淡道了句:“这件事我会亲自皇帝陛下求证。”
安妮卡公主确实在皇宫里呆过几天时间,但是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属于宫闱秘闻的范畴,柯依达还没有无聊到放肆过问皇帝私生活的程度。
从帝都到摩亚,用最快的信鸽传信来回也要十天的功夫,涉及到皇子或是皇女的事情必须皇帝亲自开口,但塔伦的善后工作却刻不容缓。
“涉及皇室血脉,必须有确凿的证据。”监察长埃森·凯瑟侯爵眯起眼睛,“即便有了陛下的确认,但是这个女人的话,也未必全然可信。”
“取得亚格兰的支持获得塔伦的领主地位,如果能够再诞下亚格兰皇室血脉,就不仅可以拥有塔伦一方领土,更有可能参与日后的皇位之争?”柯依达抬起眼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是这个意思么?”
“但是,也不全然是坏事。”配合大脑思考的运转,修格·埃利斯公爵停止了叩击桌面的动作,“毕竟目前塔伦的军民依然对我军介入抱有抵触情绪,但是如果塔伦的新领主同时又是亚格兰的皇子或公主的话,塔伦的存在只是形式问题。”
柯依达了然:“也即是说我们现阶段只需要做好塔伦目前的善后就可以了。”
“既然安妮卡女大公已经怀有陛下的子嗣,出于对塔伦局势和皇室血脉的关心,帝都也应该派人前往帮助女大公料理国内混乱的局势才对。”
“有合适的人选吗?”
“下官可以吗?”
柯依达微微一愣,把目光投向侧首边上的埃森·凯瑟,而后者正难得睁开湖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弧度然后闭上。
“行政部总长亲自出马?”
“有这个必要,三长官之中公主殿下需要代表皇帝坐镇后方,而监察长大人……”年轻的公爵抬起头,短发犀利散落在眼角,“恕我直言,监察厅戾气太重,很多时候并不受欢迎。”
听到这样的指责,埃森·凯瑟仅仅是冷笑了一下,没有辩解。
“但即便如此,也是需要宪兵随行的。”
在人选上,柯依达属意修格。虽然监察厅的狠历手段极为必要,但一旦失控便会激化矛盾。而另一层原因是,埃森·凯瑟这个人,太危险。
他身后有凯瑟家族的人脉和监察厅的势力,而本人不仅颇具野心而且狡诈诡异。
一旦让他带领相当数量的宪兵部队远离中央,并且在塔伦当地培植起自己的势力,那对于皇室来说显然是棘手的事情。
这种人的忠诚来自于对力量的崇拜,目前能够驾驭他的人大概也只有波伦萨皇帝而已了。
而柯依达目前,还没有那种自信。
“修格阁下需要的话,下官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此时的埃森复又弯起眉眼,笑容无害。
“那么,就这样定下来吧,麻烦修格大人跑一趟。”
柯依达挑了挑眉,道。
此事就此敲定。
散会的时候正值中午,修格先一步告辞出来,一束阳光打在冰凉的镜片上滑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等候在门外的卡捷琳·杨直起腰,恭敬的欠身:“修格大人?”
“准备一下,三天后启程去塔伦。”
“是,大人。”
作为他新上任的秘书官,卡捷琳·杨是在前不久的刚刚结束的国务省新晋人员考试中脱颖而出的,一身干练的套装敛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似乎又添了几分精明果敢的气息。
柯依达若有所思地从会议室的窗户里望出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的,卡捷琳回过头来,向她微微致意,然后转身随着自己的上司离去。
“卡捷琳小姐看上去是个人才,还以为公主殿下会将她纳入麾下呢?”埃森·凯瑟侯爵眼线一弯,露出一口白牙。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是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柯依达淡淡地道,起身带门出来。
第49章Chapter48妊娠
“那个落魄流亡的塔伦女人竟然也配怀上陛下的骨血,简直是荒谬!”
产后身体虚弱尚在疗养中的黛瑟芬琳皇妃风闻相关的流言的时候,这位雍容华贵的少妇当着巴琳雅·索罗公爵夫人和芙妮娅·阿格丝女官长的面毫不掩饰她的轻蔑与不满。
性情温婉的公爵夫人为她凌人的气势所摄,抬了下头,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去,细细品浓郁的咖啡。
芙妮娅·阿格丝却是几乎打翻了手里的白瓷杯,骇然的表情瞬息闪过。
正是下午茶的时间,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撒进梧桐宫的侧殿,穹顶上挽起的白色纱幔像轻薄的蝉翼一样在淡金色的光束里悠悠地扬起又落下。
虽然低着头,她却依然可以感觉到皇妃漂亮但是犀利的不见一丝柔和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芙妮娅小姐最近似乎气色很不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皇妃淡淡的问,不觉眼底的视线柔和了几分。
“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觉得疲劳和头晕,没有什么大碍的。”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芙妮娅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站起来准备告退,“下官还有事,请皇妃保重身体,有需要的话请尽管吩咐下官。”
坐在上首的女子仅仅淡淡的抬了下眼皮以示知晓,便由着她去了。
巴琳雅·索罗公爵夫人用她纯蓝如湖水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皇帝的侍从女官款款离去的背影,深思一时有些恍惚。
她进宫已经有好几个月,皇帝的后宫从表面上看十分平静。尽管她本人作为索罗侯爵府的小姐进宫之后立刻蒙得皇帝的盛宠,却似乎并没有因此招来皇妃的嫉恨。除了必须礼节之外,她们彼此之间的往来不多,但彼此都很客气,也许是刚刚失去了母族势力支持的缘故,皇妃并不想在短时间内在树立起一个敌人。但对于芙妮娅·阿格丝女官长,皇妃的客气显然掺杂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从少女时代起就跟随着皇帝寸步不离的女子,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她们望尘莫及。
“皇妃陛下,小公主饿醒了!”
侍女芙萝维小姐把襁褓中的皇女抱过来,女婴的啼哭立即打破了她的思绪。
于是巴琳雅适时的告退。
黛瑟芬琳皇妃从侍女的手中抱过婴儿,绷紧的粉脸上终于露出一两丝柔和的笑意。
芙妮娅出了梧桐宫便是一阵晕眩,强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匆匆避开宫卫与侍女,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在也忍不住撑在桌面上对着铜盆一阵干呕。
时空仿佛在瞬间倾覆。
许久之后她虚弱地伏在桌面上,身子无力的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喘着气抬头来,便见淋漓的汗水顺着已经濡湿的褐色的长卷发漉漉的滴下来。
天花板上雕琢精致的抽象图案,她呆呆的看了许久,心中竟是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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