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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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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略上说突破拉格龙河主干道防线包抄离江渡口,比起直接分兵驰援要容易的多,而且这样一来,我军目前所在与枪骑兵攻克的地带连成一片,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一旦长驱直入古格境内,将是一场的莫大的武勋。”风华绝代的美战士垂下漂亮的眼睑,抿起唇,“也正是因此,海因希里军长将面临极大的诱惑。”
“费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之后,菲利特顿出一把冷汗。
从后包抄离江难度不大,却要面临时间上的考验,但反过来说,即便皇帝在这场战役不幸丧生,出兵驰援的西防军也并不会承担太多实质性的责任,在与中央的交涉中,手握重病的海因希里·索罗反而拥有足够的主动权。
出身禁卫军的费兰,在野战方面也许逊于同时代的其他将领,然而见惯了宫斗与政变的他反而对于权力的争夺与阴谋分外敏感。
仿佛是洞测了两个人的心思,皇帝仅是浅浅的勾了下嘴角,站起来,手指轻轻扣了扣沙盘:“无妨,轻重缓急,他分得清。”
抑或,就此试探一回,也无不可。
当然,这话,只在年轻皇帝的脑海徘徊了片刻,嘴角仅浮现出几丝莫测的弧度而已。
“弗雷安将所有赌注压到朕的身上,相信不久就会发起猛烈的攻击,在蓝德尔的枪骑兵、海因希里的西防军从外围突入之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波伦萨·亚格兰从书案后面缓缓的踱到帐门口,夏末夜里的微风拂过海蓝色的发丝,苍冰色的眼睛里揉进了肃杀寒冷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复苏中……亲们给点鼓励吧
第53章Chapter52激战
已经废弃的格伦渡口位于拉格龙河主干道的西岸,自从拉格龙河成为两国国境线之后便因为双方的军事驻防而废止了摆渡这一古老的通行方式,亚格兰的西防军与古格的龙骑军团,隔岸相望,时不时便有小规模的流血冲突发生。而今,除了留下防守西防军区的20万人马,海因希里·索罗将余下30万的重病全部集结在格伦流域沿线,错落绵延的水寨在黑夜只剩下黑压压的影子,仿佛丛林里涌动的巨蟒。
入夜时分营盘和战船的各个角落相继点起暖色的灯火,沿着狭长的河道蜿蜒着向远处延伸。
海因希里驾着一页扁舟来至第四师团的旗舰上,极目远眺便是对岸绵延数里的水寨与战舰,一字排开,隐隐可见飘扬的旗帜猎猎作响。
“准备的如何?”
“箭矢、火药、滚木……都已经准备妥当,小艇千艘,战舰二百,全面进入战备状态。”第四师团统领凯德·里昂中将,本是西防军中资历最老的宿将,年纪已过半百,精神依然矍铄,声若洪钟,隐隐透着大战降至的兴奋。
“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敌军的封锁线,然后沿河上驰援离江渡口,凯德中将阁下,此事关系陛下的安危和我军的荣誉,切勿掉以轻心!”
西防军年轻的军长冰蓝色的眼睛落在面前肃立的一干将官身上,平日的温文儒雅揉进了几分严酷的冷峻,“凯德中将阁下,您是西防军的宿将,我将第四、第二师团的指挥权交付与你,相信以你能力,不会令我失望。”
凯德·里昂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凛,他对这位年轻军长的印象并不算好,但也不得不承认,从西南军区哗变到一系列军务整顿,这位出身索罗家的贵族少爷刚柔并济的治军手段令积重已久的西防军上下面貌焕然一新。
“请大人放心,下官等一定全力以赴!”年老的宿将一个敬礼,身后齐齐响起整齐的附和声。
海因希里默默地看了他们许久,将手举过肩头,敬礼:“一切拜托了!”
倏然转身,白色的披风如雪,卷起一道漂亮利落的弧度。
海因希里乘着小船一路来到墨本水荡的岔口,百余艘小艇和十几艘中型战舰,以及直属的第三师团已经在那里集结完毕。
扯掉了旗帜与番号,仅有微弱的火把映亮了肃立在各个要害位置的将兵坚毅的脸颊与手中冰凉的剑刃,徒增森然的感觉。
海因希里背着手抬头打量一下眼前严谨的阵型,跳下船来踏上中央一艘中型战舰的甲板。
“军长大人!”副官安诺德向他敬礼,“第三师团整队完毕,请示下!”
石青色的长发被夜风猎猎的扬起,平添肃杀的气息。
西防军年轻的最高长官扫了一眼水域里整装待发的军舰战队,戴着白手套的左手向上抬了抬,作了个出发的手势。
墨本水荡是位于格伦渡口西侧的一条岔道,本质上是拉格龙河为数不多的支流之一,只是相对于主干道充沛的水量和宽畅的河道来说,这条小水荡不过是粗犷动脉分出的毛细血管罢了。而有所不同的是,由于奇妙的地势作用,这条小小支流离开母河之后又在临近离江渡口的低洼地带汇入了拉格龙河,而水荡本身因为常年被茂密的芦苇遮盖,使得很多人忘记这块水域的存在。
他们理所当然的不会想到,这片几乎被人遗忘的水域成为海因希里·索罗上将通向离江渡口最为便利的捷径,水道两旁繁茂的几乎淹没旁人视线的芦蒿成为这支数量不在少数的舰队行动的天然屏障。
“海因希里少爷?”
“什么事?”
千帆竞渡,体型修长的小艇飞快在芦苇之中穿梭,灵活轻巧的剖开夜幕下黑蓝色的水面。
海因希里站在战舰的船头,极目而眺,漫不经心的打理着腰间佩剑上面的丝绦。
因为墨本水荡的水域并不宽敞,不适于大型战舰穿行,所以海因希里特意选用了行动轻巧灵活的小艇和中等型号修长身形的战舰,甚至不得不舍弃了自己的旗舰“海鸥”,而选择一艘中型战舰作为自己的临时指挥部。
“下官有件事不是很明白。”安诺德踟蹰了一下,“眼下的情形,分兵救援离江渡口的危险系数太大了,如果我们集中火力攻破格伦渡口防线包抄进入古格的境内的话,胜算会大许多。”
“那样的话就来不及了。”海因希里微微皱眉,淡淡的打断他。
“可是即便皇帝陛下出事,那也是天意所为,统战处决不会因此而问罪于你,对于我们索罗家来说,反而是个机会……”
“安诺德!”海因希里猝然截断他的话,转过身来,冰蓝色的眼睛里寒意渐次聚拢,“如果你不是跟随我多年,这样的话一旦出口就是一个字,死!”
年长的副官微微骇然。
“你所能想到的,皇帝陛下会想不到么?”海因希里缓了缓脸色,眼中的寒意却不减,在他的脸上停顿片刻,复又转了过去,“家国天下,孰轻孰重,总要分得清楚才好。”
安诺德楞了一下,咬了嘴唇,深色的脸膛竟然浮出几分羞赧的愧意来,沉沉的低下头去:“是,大人。”
远处隐隐传来肃杀的呐喊与厮杀声,金戈相互撞击的冰冷声音与画角嘹亮的长鸣一起划破了夜空的宁寂。
海因希里转头望去,来时方向黑蓝色的天空已被火焰染的通红,厮杀、呐喊、以及血肉撕裂时的尖锐悲鸣混杂在一起几欲震破耳膜。
“凯德中将已经开始行动了。”安诺德望着喧嚣炽热的红色夜空喃喃的道出事实。
海因希里只是微微笑了下,集中西防军第二、第四师团所有战力向格伦渡口对岸的古格防线发起突袭,另一方面从墨本水荡抄向离江渡,形成前后夹击的包围之势,但愿今晚的行动一切顺利才好。
他仰起脸来回头望了望红莲肆虐的夜空,俊朗的五官被镀上一层嗜血的妖娆。
今夜,杀戮开始。
王国历229年8月30日午夜时分,离江渡口的厮杀已经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古格的龙骑军团在一个小时之前悄然向对岸的亚格兰军发起进攻。
打头阵的是五百余艘船型修长小艇,剖开浩渺的江面一道道流星般的驰来,亚格兰的小艇埋伏在岸边的芦苇荡里万箭齐发,将这些打前锋的舰队阻挡在射程的边缘地带。
雕翎擦过水面的声音开启了这场战役的序曲。
没有多久,对面小艇变幻成半月形的阵型前进,在绵密如织的箭雨里穿行如梭,行动快的已然逼近了茂密的芦苇荡。
明亮的火球纷纷冲天而起,接二连三的落进白花花的芦苇从里,瞬间燃起一路荼靡。
潜伏在背后的帝都军中传来一片惨烈的嘶喊。
与此同时,百舸争流而出,一道道利刃一般插入古格半月形的军阵,流矢横飞,干戈起落,一道道寒光过处,炽烈的鲜血喷薄而出,溅入江心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双方的战舰彼此驶入江心,短兵相接之处,火光冲天,血肉横飞。
一枚火球流星一般的擦着旗幡落下,在甲板上燃起熊熊的火来。
菲利特·加德眼疾手快的侧身夺过,头顶的黄金狮子旗瞬间便燃起炽烈的火焰,卷着发黑残角噼里啪啦的落在脚边。
“冷静!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手下人惊慌失措的呼喊里,帝都军军长抿紧了唇久久未语,戴着薄茧的手抚过腰间冰凉的剑柄,瞬间爆出一道冰冷的光芒。
“大人!”副官拉诺斯搭着一叶扁舟在箭雨里疾驰而来,跌跌撞撞的跑上甲板,一路蜿蜒淋漓的血迹,“菲利特大人!”
“拉诺斯,小心点!”菲利特倏然转身,望着他胸前与肩胛狰狞着向外翻出的伤口皱起眉来,驾住他的肩膀,“怎么说?”
“他们的人太多了!”拉诺斯一手按住伤处,一手持着军刀撑住地面,“我们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对方有的是生力军!”
熊熊的火焰灼烧着周围的空气,菲利特抹了一把脸颊上淋漓的汗水,向江心望去,敌军的战舰散开复又围拢,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将帝都军为数不多的战舰逼到底线,帝都军目前尚存在的战舰,大部分已经陷入血腥的肉搏战,那些顽强血性的亚格兰子弟与古格的战士一起厮打着滚落狭小的舢板,掉进深不见底的江心,染红了大片大片的水域。
然而这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拉诺斯喘着粗气,“禁卫军那里有人来报告,大本营被人从后面包抄了!”
“你说什么!”菲利特又惊又怒,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侧手回望,透过黑色的硝烟和红色的火焰,隐隐可看到远处营寨人喊马嘶,烟尘滚滚,仿佛有一彪强势的骑兵突然间闯入了藩篱,“费兰干什么吃的!”
“请大人务必阻挡弗雷安公爵的脚步!”拉诺斯顿了一下,“这是费兰·皮瑟斯军长的原话!”
菲利特脱力的松开他的领子。
“大人!”后者踉跄的倒在地上,蹒跚的爬起来,狠狠地咬紧了牙,“这算是什么话,我们这边也……也是……”
“菲利特大人!船舱已经进水,请马上离开旗舰!”
菲利特猝然回首,望了一眼身边的亲卫,脸色重重的沉下。
离江渡口的西岸大营已是一派兵荒马乱。
所幸的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并没有因此自乱阵脚。
费兰·皮瑟斯上将凭借旗帜的传令变幻阵型,死死咬住了突然出现的这支神秘军队切割禁卫军阵线的利落线条。
这是古格王国的中央军团,飘扬在彤色夜空里的赤火旗几乎与焚空的烈焰一起,耀华了人的视线。
古格王国的军制,统战部之下直辖五军,常驻米兰的中央军团,驻守拉格龙沿岸的龙骑军团,戍守西部漫长海岸线的海军塞壬军团,具有宪兵性质的安达里军团,以及担负守卫皇室重任的朱迪迦近卫军。
中央军团的骁勇战绩可以追溯至索菲亚女皇时代那场规模浩大的血战,而今统领这支军队的,正是那个叫做苏尔曼·埃蒙斯的年轻人。
借着喧天的火势,皇帝波伦萨·亚格兰隔着漫天的硝烟,便可以看到这年轻人策马而来的飒爽英姿了,尽管此时的他对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尚且不够熟悉,却依然从他挥舞军刀调动队形变幻的举手投足里读出一丝绝不寻常的气息。
仿佛是看到了头顶飘扬的鹰隼皇旗,这年轻的军团长策马向这里疾驰而来,刀锋所过之处,血光迸射,皇帝的近卫旅中响起一片血肉撕裂的惨痛声音。
鹰旗下方苍冰色眼睛的年轻皇帝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一寸寸的抚过腰间镶金的佩剑,瞬间便暴长出一道犀利的寒光。
斜刺里却有雪青的锋芒击下,费兰·皮瑟斯抢先一步截住对方奔腾的铁骑,架住苏尔曼的军刀,“血蔷薇”冷漠的光芒映亮彼此的脸膛。
美战士轻吟浅笑,银蓝色无暇的长发因为浴血而沾染斑驳的血污,阴柔的酷肖女子的秀丽的容颜顿时添了嗜血的妖娆。
他们的后路被中央军团截断,前方是来势汹涌的龙骑军团,唯有坚守脚下这片阵地,才能赢得更多的时间。
“我们好像来晚了!”
望着远处被战火映得通红的天空与浓重的黑色硝烟,妮塔波曼带着骑兵一路狂奔,狠狠地加上一鞭子。
“未必,皇帝陛下的鹰旗还在明显的飘着呢。”蓝德尔打马跑在她的边上,打了个哈哈,“就算给他们占去了便宜,也该到此为止了。”
“大人,对方的人数可是我们的两倍还要多。”枪骑兵总共30万人编制,沿途留下了十多万人把守已经攻克的城池,随着蓝德尔一路北上的不过十余万而已。
“仔细看看敌军骑兵的走势,台风过境,一气呵成。”枪骑兵的统领不以为然的望了一眼渐次映入眼帘的混乱战场。
“所以才难以对付!”
“不,说明他们急于求成!”蓝德尔加上一鞭子,白了她一眼,“弗雷安公爵几乎把多有兵力都压在了这里,西防军不可能那么笨一直窝在格伦渡口的水寨里,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妮塔波曼少将,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的判断力。”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落井下石,泼辣的金发女郎无力的翻个白眼,“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同时有两个行家并不是个好事情。”
顺着风接收到她嘴里嘟囔的信息,蓝德尔欣喜的回过头来:“听到你这么夸奖我,真是高兴,亲爱的!”‘
夸张地做了一个飞吻动作,一打马冲到队伍的前头,高高的扬起了鞭子:“骑射手开路,前锋骑兵分作十个小队,以波形阵线切入,后队从两侧包抄,断掉他们的后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因为条件的限制只能在线更,为了不丢失文字只能多保存几次,而且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每次更不了太多,所以想请亲们谅解一下。
这个坑填的比较累,卡文期也还没有过去,只能一点点的试着写,速度快不起来,可能等这场战役写完会顺一些吧。
另,天气冷了,亲们给点温暖的鼓励如何……
第54章Chapter53殉职
冰凉的江水已经漫上了甲板,混合着满江稀释的血水在夜幕下泛起妖冶的熠熠波光。
脚踝以下的部分通通浸在了一汪赤水里,沁寒的凉意针刺一般的深入骨髓。
身下传来旗舰剧烈的颠簸。
“大人,下官已经备好了小艇,请赶快下船吧!”在菲利特的授意下,大部分的卫队已经从旗舰撤离,拉诺斯在旗舰剧烈的晃动中努力寻找着平衡极力试图说服着主官。
菲利特却是冲耳未闻,凝神望着远处古格舰队之中飘扬着引人注目的独角兽旗帜的大型旗舰,蓦的道了句:“那就是弗雷安公爵的旗舰么?”
“菲利特大人?”拉诺斯愕然看着自己的主官,极目远眺,龙骑军团独角兽图案的军旗猎猎的飘扬,远远的看到船头一道白色蓝底的披风飞扬,披风主人一头赭红色的头发宛如风中燃烧的烈焰。
费雷安·盎格鲁公爵的旗舰——“海鹫”。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炸开,拉诺斯突然恐惧的睁大了眼睛:“大人,你不会是想……”
“拉诺斯少将,马上带领剩余将兵离舰!”
“大人!”副官眼底的惊慌几乎改过了身上伤痕所带来的疼痛,几个箭步上去扯住主官的臂膀,“请您冷静,大人,我们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但这是避免无谓死伤最有效的办法。”帝都军的军长蹙紧了眉头许久方道,狠狠一掌推开他,拉诺斯一个不稳便被扔到了附近等候的小船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年轻的主官已经一个箭步跨到主舵边上,双手飞快操纵舵盘,已经被火焰吞噬了一半的战舰飞一般的向着庞大的“海鹫”驶去。
“大人——”拉诺斯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利剑一般撕破了苍穹。
“公爵大人!”站在“海鹫”船头的哥顿·西蒙中将望着一路喷吐着火焰乘风破浪而来的战舰发出不合身份的惊呼,弗雷安·盎格鲁侧首望去,灼热的烈焰瞬间充斥了他灰色的瞳仁。
尖利的船头相撞的刹那,熊熊的火焰吞没了高高的桅杆,绘有独角兽纹样的军旗颓然飘落下来,灰烬向黑色蝴蝶一般在火焰里翻飞。
海因希里·索罗刚刚抵达墨本水荡通往离江渡口的出口处,老远便被被那一团明亮炽热的火焰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海鹫沉没了!”安诺德副官望着江心疯狂舔舐着黑蓝色河水的烈焰,所有的言语失去了应有的力量,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呢喃,“海因希里少爷……”
“是帝都军的旗舰。”石青色头发的年轻统领默默的道,湖色的眼睛倒映着被烈火炙烤的通红的天空,燃烧起某种动人心魄的力量。
他想起那位年轻的帝都军军长敦厚和蔼的笑容,与眉眼里的耿直正气,黯然的神情在眸子里一闪而过,修长的手指在剑柄上停顿片刻,军刀雪亮的光芒便映亮他的脸颊。
“海鹫已被击沉,西防军第三师团全体舰队,开足马力,全线出击!”
千帆竞渡,百舸争流。
西防军的水师从茂密的芦苇荡口斜刺杀出,流星赶月一般切入因为旗舰起火而陷入混乱古格水军。
十万精锐替代下已经因为陷入苦战而战力匮乏的帝都军,一条条凶猛的蛟龙一般撕咬着古格人四处逃散的舰队尾巴。
“海鹫”沉没了!
苏尔曼·埃蒙斯骇然抬起头望着远处正喷涂着绯红色火焰正缓缓没入黑色江面的庞然大物,以及由于旗舰重创而显得一片混乱的自家水师阵型,淡褐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叱来。
费兰·皮瑟斯打马与他错蹬而过,血蔷薇翻出一道绚丽的光芒,转瞬之间有淋漓的血妖娆的溅到半空,冷冷打量一眼对方背脊上翻出的狭长伤口,美战士望了一眼江心噬人的火光,妖冶美丽的容颜露出一道怆然的冷笑。
“你们的总帅似乎性命堪忧。”
“彼此,不惜一切撞击‘海鹫’的,好像也是一艘重要旗舰吧?”血肉撕裂的灼痛电击般袭遍全身,苏尔曼狠狠的咬了下唇,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费兰宛若女子的秀丽眼角微微一颤,蓦的扬起艳丽的嘴角。
苏尔曼冷不防的从他的右翼冲出,扬手三枚袖箭连发,金属的薄刃撕裂血与火烧灼的空气,逼近不远处的飞扬的红底黑面的披风。
金银两色绶带,金银两色领花,金银蓝三色袖饰,红底黑面披风。
亚格兰军队最高军衔的象征,而王国唯一一支元帅向来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皇帝波伦萨·亚格兰在混战之中已经浑身浴血,即便身为主君并不适宜出现在如此危险的乱兵之中,但仅仅作为象征立于鹰旗之下而无所作为,也不符合疾风皇帝一直以来凌厉果敢的作风。
事实是,皇帝在此刻显露出来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让费兰以外的很多人感到震惊。
但这并不意味着,身为禁卫军军长的费兰·皮瑟斯,可以容忍任何危险的人物靠近皇帝而采取任何措施。
美貌可与日月争辉的男子旋风般的带转马头,一声“陛下”话音未落,年轻的皇帝侧身灵巧躲过夺命的利刃,彼此的刀剑纠缠到一处。
苍冰色的眼睛里映出面前年轻军官面部明晰却并不犀利的线条,亚格兰的皇帝突然挑起唇角笑了声:“就是你将朕的神枪阻挡在路上,看来弗雷安公爵有了个得力的帮手。”
“很遗憾,他已经晚了。”苏尔曼则是懒懒笑了下,舐了下充满血腥气息的干涩的唇角,“倒是皇帝陛下,您似乎又断了一条臂膀。”
漫不经心的语气提醒着纷乱战局之中固执地不愿去触及的事实,皇帝瞳孔黯然收缩,苍冰色的眼里流过几丝怆然。
仅仅是片刻而已,对面的战将扬手破发连续几道袖箭,划破了胸前的软甲,淋漓的血色沿着鳞甲的缝隙缓缓的渗出来。
“陛下——”费兰·皮瑟斯策马而来,年轻的皇帝却只是诡异的笑了下,苍冰色的眼睛投向身后广袤的原野。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单薄的晨曦洒在血流成河的荒原上。
远方的马蹄奔腾而来,前锋的射手□□齐发,箭如雨下,后队的骑兵弯刀长矛宛若一把把的尖刀在敌阵中心剖膛开肚,一层层的撕开厚实严密的军阵。
一道蓝色的身影疾驰而来,身后的骑兵扬起一路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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