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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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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常驻帝都的精锐部队,帝都军不但要驰骋边疆喋血黄沙,还要直面权力中心叵测的阴谋杀戮,也因而,尽管他们拥有卓著的实力与武勋,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现实——
仅仅是这一两年的时间,帝都军的军长便更换了三位。
卡诺·西泽尔披着象征上将阶级的白色披风率领帝都军的高级军官们肃立在墓前,金色的领花与袖饰似乎实在提醒他新的身份。这一次的晋升无关于武勋,他似乎是在一个猝不及防且不可推脱的情况下接手帝都军军长的职务,那一方黄金狮子纹样的印信仿佛还残留着前一任军长身上淡淡的体温。
抬起头来,十月份高远的青空宛如天青的帐幔,黄叶在空中飞舞,炸开一团金黄。
此后情势的发展也逾发不容乐观。
皇帝在昏迷十多天后终于渐次苏醒,体温渐次消退,肺部的炎症却开始凸显,胸闷、头晕、甚至出现咳血的症状,令随军的医官一筹莫展。
古格方面却突然传了更坏的消息,原本以为已经随着“海鹫”的沉没而葬身水底的弗雷安·盎格鲁公爵重新出现在拉格龙河沿线的战场上,重组了龙骑军团余下将近30万和中央军团将近50万的兵力,卷土重来,一鼓作气夺下文滩、龙嘴两个深水港,兵分两路,一路横跨拉格龙河,穿过戈林峡谷,从侧翼包抄亚格兰军大本营,另一路重兵压到离江渡口,牢牢咬住因为总帅病重而陷入危机的亚格兰军队,从水路两栖发起火力密集的强势进攻。
亚格兰军陷入首尾夹击的艰难境地。
所幸的是,西防军娴熟的水战和枪骑兵的大面积冲杀的优势将这场绵密浩大的攻势承接下来,双方的僵局一直持续到十一月的上旬。
“他果然没有死!”
接到弗雷安公爵依然健在的消息,柯依达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恨恨的道了句,多少反映了她此时的心态。
虽然诅咒对手对于战士来说是件并不光彩的事情,但希望那位敌方英明果敢的摄政王能够恰当的遭遇不测确实是她此时恶毒的想法。
“盎格鲁家族早年就是海盗出身,有一套独特逃生之术,他能够安然无恙并不奇怪。”监察长埃森·凯瑟侯爵冷冷的道了句,“下官以为,海因希里阁下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否则的话,不可能这么迅速的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但是恕下官直言——”
深秋的夜晚凉意渐浓,深夜前来造访的不速之客刻意停顿一下,破天荒的睁开眼睛,湖绿色眸子泛着幽幽的森冷寒意。
“即便是持久战,也快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柯依达抬起眼睑,犀利的光芒在眉眼里一闪而过。
监察长官无畏她冰冷的审视目光,自顾自的说下去:“目前,大本营所在双线防御已经是一条绷紧的弦,虽然有效制止着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但是随时有崩溃的可能。”
柯依达深吸一口气,低头扫视手里的战报,眼底凝满了寒意,良久,把手里单薄的纸页往茶几上懒懒一扔,站起来踱到窗前,浓重的夜色深不见底,宛如深渊。
“还有呢?”
“更糟糕的情况是,眼下帝都城内流言四起,到处都在传说我军在西陲战况不利,皇帝陛下身患重病,十分凶险……”埃森·凯瑟站起来,肃立在她的身后,低头忽略掉她倒映在玻璃窗上冷冰冰的脸,“甚至已经有人传说陛下已经……公主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散播的谣言。”柯依达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恢复成冷峭犀利的表情,“留意过没有?”
“监察厅抓到过几个可疑的人物,但是几乎都成了死士,下官怀疑他们是赛切斯特家族的暗卫。”监察长官不动声色的陈述事实,“但不论如何,城内的人心已经受到了影响,甚至朝野上下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提出既然皇帝陛下已经凶多吉少,就应该由及早拥立新的主君安定人心……”
“放肆!”听到最后一句柯依达终于按捺不住恨恨的道了句,雷霆之色在苍色的瞳里疾驰而过。
她转过身来,目光炯炯锁定了眼前银发的枢机卿:“你说,有些人?”
“下官接到密报,贵族评议会似乎打算在近期提出拥立娜塔莎公主继位的议案,有一部分的雇佣军已经有了调动的迹象。”
贵族评议会,柯依达倒吸了口冷气。
自从多维加大公倒台之后,贵族评议会就此失去了实质上的领袖,除了物色新一轮评议会的负责人之外,皇帝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撤掉这样一个除了成为皇权的掣肘再无任何积极功用的繁冗机构,然而顾虑裁撤机构所将带来的一系列人心浮动和赛切斯特家族尚未被清理的暗部势力,不得不暂且搁置了这项改革方案,而由于种种的原因,新一任评议会议长也迟迟没有敲定。
而事实上,失去了多维加大公强有力的领导,贵族评议会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过是一个华丽的摆设。
然而,这仅仅是在太平时节的表象。
那群在皇帝大刀阔斧的改革中幸存下来的旧贵族们,隐藏着的贪婪和顽固,随着政局的动摇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皇帝陛下还没有归天呢,一群落进下石的混蛋!”
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他们掌握的那一部分灰色势力,绝不会放任他们的贪婪到现在!
柯依达接过对方递过来机密要件,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
“赫尔嘉少将,在外面吗?”
送走埃森监察长回来,夜已经很深了,赫尔嘉·克罗因来到柯依达卧室外面的私人书房时,她年轻的主官正在办公桌前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字。
“把这个,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北疆,交给克里斯多军长。”
“是!”
接过羽毛封口的信封,赫尔嘉一个立正。
动作太快,她没有看清信上的字迹,而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即便看清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克里斯多军长曾经是柯杨·阿奎利亚斯伯爵的副官,柯依达作为阿奎利亚斯家族的养女长大,家族之内,自有一套不为外人所知的传讯字符。
她只是隐隐的感到,这一封书信送出,不仅仅是几个字符那样简单。
将信封塞进窄小的袖口,方欲转身,却见一名侍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经通传便撞开门进来。
“公主!”
“公主殿下,不好了!”
“放肆!居然闯到这里来!”赫尔嘉急叱。
书房与卧室连在一处,算是柯依达最为私密的空间,从不允许任何人无端靠近。即便是赫尔嘉,未经传唤,也是不敢贸然踏进这里一步的。
“算了。”柯依达皱皱眉,“有什么快说!”
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鹰隼宫里当值的侍女。
“芙……芙妮娅小姐……见红了!”
修长的鹅毛笔重重的掉落到地上,黑色的墨水溅射开来。
芙妮娅的居所位于鹰隼宫的侧殿,柯依达赶到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尚未来得及清理的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液体,径直闯入室内,数名医官披着白大褂往来奔忙,没有听到撕心裂肺的惨痛呼喊,气氛却因为忙碌而显得窒息。
单薄的青纱帐幔里面,芙妮娅气息微弱的倚在床头,脸色煞白,一头褐色的长发被汗水浸的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与颈间。
先她一步赶来的巴琳雅·索罗公爵夫人慌忙向她致意,娥眉微蹙,有难以掩饰的担忧。
“什么情况?”随意的点点头,柯依达掠过了这些宫廷的虚礼,单刀直入。
巴琳雅微微摇摇头,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首席医官温布尔·鲁索,后者触及到柯依达犀利冰冷的眼神,慌忙的低下头去:“突然出现了滑胎的迹象,下官等正在竭力保住芙妮娅小姐腹中的胎儿。”
“好端端的怎么会滑胎?”
“从脉象和现在症状来看,应该是服用了花红之类的堕胎药物所致。”年迈的医官越发低了头,“芙妮娅小姐现在气血十分虚弱,恐怕……”
“没有什么恐怕!”柯依达厉声打断他,“保住孩子,就是保住你们自己的性命,听清楚没有,温布尔医官!”
后一句才是重点,咬字缓慢而清晰,声音不重却力逾千钧。
温布尔医官一头冷汗的抬头,眼前的人已经不知何时出了内室。
“公主殿下!”
林格·弗洛亚闻讯而来,没有贸然进入,只是候在外面的客厅里。
“林格卿,你办得好差事!”
柯依达冷冷的扫他一眼,在侧手的沙发里坐下来。
林格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低下头去:“下官失职!”
自从芙妮娅怀孕以来,所有的饮食起居、安全保卫都由神鹰军一手负责,为的就是不给任何人以可趁之机,他怎能够不惶恐?
“算了。”柯依达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转而下达了新的命令,“林格副军长。”
“是。”
“有人在饮食中下药欲对未出世的皇裔不利,从现在起,封锁皇宫门禁,搜查各大宫室,有抗命者,杀无赦!”
“公主?”林格抬头,怔了片刻,随即明了了她的意图:“是,殿下!”
柯依达公主出动了神鹰军,这是,宫变的征兆?
赫尔嘉看着那到坚实的背影迈出门槛,心底有隐隐的不安。
“赫尔嘉!”
“在!”
柯依达从袖中取出一道令箭:“把这个,亲手交到卡诺军长的手里。”
“只是,交给他就可以了吗?”
“把这里发生事情的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柯依达合上眼睑,笃定的语气。
“维迪亚少爷,芙妮娅女官突然见红,有滑胎的危险,柯依达公主怀疑有人暗中使坏,下令大索皇宫,神鹰军已经包围了梧桐宫!”
维迪亚·埃伦被一阵嘈杂从睡梦中弄醒,披着单衣望着从天而降的暗卫,听完言简意赅的话语,冷气沿着脊梁而下。
“我知道了。”他皱皱眉头,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他开始已五分钟结束一切的军队着装速度打理自己,拎起佩剑推开门,兵器闪烁着寒光,杀气扑面而来。
贝伦卡·菲尔纳少将全副武装的肃立在面前,身后的刀剑齐全的小队士兵一字排开。
“维迪亚中将!”军长的副官中规中矩的敬了个礼,一张脸在暮色里显得缺乏温度,“奉卡诺军长大人命令,暂时冻结您对第五师团的兵权,收回调兵印信,由下官接管。另外,请您到军长大人那里走一趟,得罪了!”
机械的念完一长串命令,贝伦卡挥了下手,训练有素的亲兵动作迅捷的上前,从不同角度围住了眼前蓝发红眸的年轻人。
维迪亚苦笑了一声,夜里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惨白的月亮,阴霾布满了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
翻前面发现个别字眼被框了……默,其实人家很cj的说……
好在还不多,mina请自行yy……汗
第57章Chapter56宫变
为了彻查陷害芙妮娅的凶手,神鹰军在后宫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皇妃黛瑟芬琳的梧桐宫、巴琳雅公爵夫人的玉百合宫,甚至后宫皇帝曾经临幸过的那些侍妾的居所,都没有被放过。
与此同时,神鹰军的布防渗入皇宫每一处咽喉要害,牢牢的控制住这座规模宏大富丽的建筑群。
“从她的身上踏过去?”柯依达抬了抬眉峰,“她是这么说的?”
林格·弗洛亚带着人来到梧桐宫时,被盛怒之中的黛瑟芬琳皇妃挡在了门口。
“是的。”迪亚哥少将肃立在她的面前,不带任何感情倾向的点了点头。
柯依达站起来,向室内望了望,芙妮娅的羊水已破,胎儿却迟迟没有出来动向,年迈的温布尔医官奔走之间已经开始急促的喘气。
她皱了皱眉,方欲说什么,却见一个娇俏的影子披着单薄的睡衣跑进来,闯到内室,一头撞进巴琳雅夫人的怀里。
“伊莉娅小姐?”巴琳雅·索罗楞了一下,看着怀中把嘴唇咬得发白的女孩,本能地抬头,恰恰对上柯依达扫过来的冷冰冰的眼神。
“到处都是军队……夫人……”伊莉娅紧贴着她的衣衫,怯怯的抬头,望了一眼床幔里虚弱的女子,“芙妮娅姐姐她……”
“芙妮娅小姐需要休息,不要去打扰她。”巴琳雅叹息了一声,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不要怕,军队只是搜索物件而已。”
她抬头看看自己贴身侍女:“收拾一下侧边的客房,送子爵小姐去休息,记得好好陪着她。”
把受了惊吓的子爵小姐送走,巴琳雅抽身出来,歉意的低头:“很抱歉,公主殿下,是我疏忽了。”
“没事。”柯依达淡淡的道了句,忽而幽幽地开口,“搜索玉百合宫是为了公平起见,你不要介意。”
巴琳雅微微一愣,浅淡的笑了下:“怎么会?”
“皇帝陛下远在西陲,芙妮娅又生死未卜,这个后宫需要你多费点心。”柯依达凌厉的目光缓了几分,静静的淌在她的眼角,然后幽幽的别开。
尽管海因希里的过于深厚的城府与若隐若现的野心让她感到排斥,但对于巴琳雅,却未表现出过于疏淡的态度,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平常人家的姑嫂亲密融洽,只是不温不火的客套平和而已。
突然间说出这番话来,隐隐有了别样的意味。
她是在提点她,他们姐弟二人,一个身处后宫,一个随同皇帝远征西陲,索罗家族早就与皇室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悟到了这一点,巴琳雅沉吟了许久,仅是温驯的低下头去。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淡白的晨曦薄纱一样笼罩整个宫城。
“公主殿下!”
“什么事?”
“监察长大人派人前来送信,贵族评议会提交议案弹劾国务省,议会成员已经在国务省齐聚了。”
“弹劾?”柯依达被某个敏感的字眼刺激了一下,眯起锐利的眼睛来,望了望即将破晓的天空,冷冷的哼了一声,“动作还真是快!”
顿了顿,扫了一眼身边肃立的年轻军官:“迪亚哥中将,各宫的搜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报告,各宫已经搜查过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现象。”
“派人转告林格副军长,现在事实是怎样已经不重要,有个交代就行,解决完那边的事情就过来与我会合,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她不得不改变原先去梧桐宫的打算,出了门便向宫门走去,候在外面的亲兵一路跟上。
迎面碰上赫尔嘉,刚刚从城外帝都军校场赶回,一路风尘。
“公主!”
“调集神鹰军第三师团,随我去国务省。”柯依达微微点了下头,擦着她的肩头过去。
“是!”年轻的女性副官一个敬礼,疾步跟上,附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卡诺大人让我转达——放心。”
放心,一切有我。
柯依达蓦的停下步子,望着前途蜿蜒曲折的回廊与黎明时分轮廓渐次明晰的树影,竟是怔忡了片刻,伸手扣紧了衣领,走向回廊的深处。
这一天的清晨没有太阳,初冬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在帝都的上空,国务省庞大的建筑在一片漠漠灰败的背景里屹立着,仿佛一尊蛮荒的古兽,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柯依达带着小队的亲兵刚刚抵达会场,便遭到贵族评议会的质问与发难。
“前线迟迟没有明朗的消息传来,实在是令我等忧心。”
“国务省对于皇帝陛下的病情迟迟不予以明确的答复,帝都城内流言滋生、人心涣散,我等以为,陛下的生死,至少要让贵族评议会知情才对!”
“我等以为,既然皇帝陛下已经无力处理军政大事,那么,为了安定人心,应该及早做好打算,拥立新一任的主君登位!”
“我等以为……”
带头发难的是安德鲁·西顿侯爵,曾经是多维加大公在世时候的首席幕僚长,即便时至今日,也依然顽固的站在赛切斯特家族的一边,柯依达对他,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却也足够印象深刻。
余下纷纷附和的贵族们,除了几名重要的头脸人物,不过只是陪衬而已。
人云亦云的力量,却也足够咄咄逼人。
“拥立新的主君?”她冷笑了一声,“评议会是否有了合适的人选?”
“皇帝陛下虽然年轻,但是依然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安德鲁不动声色的陈述事实,“娜塔莎公主殿下,是最为名正言顺的人选。”
意料之中的答案。
柯依达勾起嘲讽的笑意,身边弯着眉眼的银发监察长露出无害的笑容来:“按照礼制,如果陛下归天之时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娜塔莎公主确实拥有第一顺位的继承权,但是安德鲁侯爵阁下,以及评议会的诸位,我等何时接到过消息说,皇帝陛下已经不幸罹难了呢?!”
安德鲁微微一怔,继而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这个,下官以为眼下应该以大局为重。”
浅灰色的额发底下,有几分阴测的光束在狭小的眼睛里闪过,四十出头的幕僚长眨了下眼睛。
远远地传来错落有致的急促马蹄和刀枪划破空气的杀机。
柯依达的眸里有一丝灼炎闪过,终于出现了么?
贵族们的意图在明显不过,前线的危机给了他们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只要借此机会将尚在襁褓中的皇女扶上帝位,借助这位身上流着一半赛切斯特家族血液的女孩,赛切斯特家族将重新掌握往日喧天的权势,而唯有如此,大贵族们被削夺的特权与地位,才有可能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
当然,这样做并不是没有危险的,敢于向国务省发难,就必定有着足够的资本。
没有猜错的话,赛切斯特家族为首的贵族雇佣军已经开始集结,甚至包围了这块军政重地。
柯依达冷冷一笑,伸手抚向腰间的佩剑,明丽的苍瞳里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冰冷地几欲撕裂万物。
神鹰军已经从梧桐宫的某一个角落搜出了名为“红花”药物,干净玲珑的药瓶,残留着赤色粉末,在早上湿冷的空气里显得诡异而妖冶。
林格·弗洛亚站在宫殿冰凉的台阶上,砂色的眼睛不带感情色彩的看着眼前已经惨白了脸色的高贵女子,砂色的头发散落到眼睑,脸部的表情在灰蒙的天气里显得冷郁。
“不是我做的。”黛瑟芬琳勉力支撑着自己站在石阶上,望着那个居处被搜住证物之后嚼舌自尽的宫女,竭力抑制着起伏的情绪,嘴唇已经被咬地发白。
林格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真相已经不重要,柯依达公主所要的不过是个交代而已。
“很遗憾,皇妃陛下,下官以为有必要限制您的行动!”神鹰军的副军长面无表情的道了句,向后挥了一下手。
训练有素的将兵三步一站、五步一岗,将正坐梧桐宫置于神鹰军的刀山剑海之中。
“大胆!”愤怒的皇妃骤然发出尖利的断喝,“林格,私自下令软禁皇妃,你简直就是嚣张跋扈!”
“陛下远离帝都,下官不过是奉柯依达公主的军令办事。”林格的眼睛不眨一下,不动声色道出这一句,对于眼前已经失去雍容风度的女子,他连半点的同情都欠奉,“来人,请皇妃陛下到殿内休息。”
正是王国历229年十一月十六日的清晨,早冬时节的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湿冷的气流席卷整个帝都,阴霾笼罩着大地。
早上九点三十分,国务省被贵族雇佣军包围,短兵相接之际,铁锈般血腥的味道在湿冷的空气弥漫开来。
而此时的国务省最高会议厅,没有一处不沾染血迹。
评议会的贵族们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仿佛被剑锋一气呵成的划过,身上的要害之处绽开狰狞可怖的伤口,汩汩的鲜血浸透了华美的服饰。
柯依达仗剑长身而立,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视脚下伤痕累累的所谓贵族,手中佩剑挽起,淋漓的血色液体沿着雪亮的剑身缓缓淌下,黑色的军装与秀丽的容颜上沾染了几分咸腥的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酷烈而肃杀,蛊惑着嗜血的妖娆。
安德鲁·西顿被挑断了筋腱,匍匐在自己的血泊里,用恐惧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疯子,你疯了!”
亚格兰建国伊始,即便是历代的主君,也从没有人敢用样酷烈的手段斩杀评议会的贵族!
监察长埃森·凯瑟侯爵难得地睁开莹绿色的眼睛,嘲讽的弯起眉眼:“公主殿下曾在北疆毁去冰族一族人的性命,你们不会忘了吧?”
她曾在北方大陆造下尸山血海,区区几个贵族,又算得了什么?
柯依达扬起唇角来,冷艳动人。
“乱臣贼子,难道不该死么?”她提着剑过来,安德鲁脸色灰败的在她的逼近下瑟索向后艰难的移动,“皇帝陛下还没有死,你们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另立主君,这不是谋反是什么!安德鲁侯爵,你们的雇佣军已经开始围攻国务省了吧,但是如果没有了你们这些人,他们又能做什么!”
剑锋逼到他的咽喉,寒光掠过干涩的眼睛,一片恐惧。
彼方传来错落急促的马蹄,雷鸣一般滚滚而来。
仿佛健硕的骑兵刀剑一般生硬切割着这座繁华的都市。
“这是……”
“你真的以为我会把神鹰军所有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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