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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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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树木生长的季节,自然会葱郁许多。”
“当年这片大地,是鲜血浸透了的呀。”柯依达只淡淡道了一句。
当尸体被黄土掩埋,鲜血被尘沙覆盖,吸食土地中血肉,草木才会变得益发茂盛。
赫尔嘉隐约晓得她的言外之意,只沉默了很久:“公主,回去吧,久了林格大人他们会担心的。”
彼时暮色已经渐次深浓,天边最后一抹云霞被藏蓝色的夜色吞没,淡白的天光静静铺洒下来,柯依达只点了点头,便抽身向山下走去。
空气里却有肃杀的气息袭来,柯依达只走了几步便顿住了脚步,猝然转身之间已有一枚羽箭擦着肩头呼啸而过,冰冷的寒意渗入肌骨。
“刺客!”
赫尔嘉骇然变色,一声惊呼尚未落下,已有黑衣蒙面的死士齐刷刷跃出,明晃晃的刀剑闪着寒光扑面而来。
“赫尔嘉!”
“是!”
柯依达只寒着脸低喝了一声,跟随多年的副官早已明了的她的意思,佩剑出鞘挡过迎面压下的刀刃,一手已经取下腰间的烟幕弹来,深蓝色的夜幕里绽放出一朵白色的青烟。
那是神鹰军用来传信的工具,用来调集附近的暗卫,不出意外的话,守在山谷之外的林格将在第一时间冲进来。
然而,在此之前,即便只有两个人,凭借自己和赫尔嘉的伸手,抵挡这些亡命之徒绰绰有余。
柯依达这样想时,已是手起剑落,周遭的黑影血肉横飞。
不多时便听得到耳边响起轰鸣的马蹄,从山谷入口的方向传来,由远及近,宛如雷鸣。
“公主,林格大人他们进来了!”
“动作太慢!”
赫尔嘉长出了一口气,柯依达只是淡淡道了句,挡开为首黑衣人的斜刺里杀出的一剑,复又一剑,在对方的肩头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这是个有着高大身形和诡异伸手的男人,仅有一双犀利的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到面部的容貌,只见得他负痛般的捂住伤口,死死盯了她许久,柯依达读出他眼底狠辣的味道,警惕的握紧了剑柄,等待他的下一击。
然而出乎意料,这男人却是退后了几步,做了个手势,手下的死士似乎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不再恋战,并肩成环形连退了几步。
赫尔嘉看的疑惑,与柯依达交换了一下眼神,空气里却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悄无声息的蔓延,那是,硫磺的味道。
“公主,是炸药!”
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这一点,赫尔嘉骇然变了脸色,即便是柯依达也再也无法维系淡漠的表情。
眼前的刺客,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士。
不成功,便引爆早已埋伏好的炸药,玉石俱焚。
空气里似乎已有火花蔓延的轻微响动,她低着头寻找导火索的所在,循声便见两三点火星在暗夜里穿梭,在草丛之间散着草木灼烧的味道,宛如诡异艳丽的毒蛇信子。
“闪开,赫尔嘉!”
柯依达已经来不及出手阻止,只来得及本能地喊出一声,身体先于思维做出放映,卧倒在草丛之间。
而引线上的火花则如闪电一般的急速穿行,赫尔嘉苍白着脸色,正要绝望地闭上眼睛,耳畔却听得战马长长地嘶鸣,一团奢华金发跃入黑暗的视线,挡住了蓄势待发的火焰。
那是……
她方才反应过来,已经听得身侧女子近乎撕裂般的悲鸣:
“不——”
世界,在瞬间崩塌。
林格带着人冲进山谷的时候,山谷中仍然残留着浓重硝石味道,厮杀尚在继续,呛人的烟雾混着血腥味刺激着人的感官。
“公主殿下!”神鹰军的副军长喘着气赶到面前的时候,这万马军中取敌人首级面不改色的男人竟也流露出惊魂未定的神色,“下官失职了!”
而柯依达只是仗剑而立,似乎并未听闻,只淡淡看着远处刺杀失败负隅顽抗的死士们,然后幽幽转到与之交战的金发青年身上,声线低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大意了。”
“殿下?”
法贝伦打量眼前的狼藉,而赫尔嘉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刺客在谷中布下炸药,险些便要玉石俱焚,是亚伯特上校及时出手切断了引线。”
林格砂色的眼睛略暗了一暗,没有说话。
柯依达却已经回过头来,容颜清冷:“林格。”
“是,殿下?”
“那些亡命之徒,格杀勿论!”
暗夜里她的声线低缓,却有冰冷的杀气溢出,林格微微耸了下肩头:“是!”
所有的迹象表明,柯依达公主动怒了。
这一场杀戮一直持续到凌晨,50名黑衣死士横尸山林,鲜血浸透黑色的大地,在黎明的晨曦之下,宛如血腥而残忍的油画,满目的血色让人想起二十年前惨绝人寰的战斗。
柯依达没有耐性继续留下来处理善后,便让林格派人,向不远处柯利亚郡的郡督送了信,让他派人收拾残局。
听闻帝国的公主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刺并且险些不幸身亡的消息,当地的郡督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地带着人过来,留下专门的地方军队处理善后,然后慌慌张张毕恭毕敬地将一行人迎入城中,暂作休息。
而这似乎并不能就此打消柯依达的怒气。
一路上她隐忍未发,到了城中坐定,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柯利亚郡大小官员因为治安管理不善被她兜头盖脸一顿训斥,上上下下胆战心惊。
比照平日里她喜怒不惊的性子,也是在算是少有。
随行的重臣当中,虽然柯依达并未加以苛责,但林格自认为身负守卫重责却出了这样的纰漏,自然变陷入沉默,而面对柯依达明显的迁怒,法贝伦也知趣地保持了沉默。
不过话说回来,在自己管辖地界内暗流四现而无法控制,这些官员们也说不上完全的无辜。
“亚伯特上校,解释一下你出现在那里的缘由。”
“下官在意外中,截获了这个。”
而等到郡内的官员终于能够退下,柯依达方才将视线转向海军年轻的上校,而后者在见识过她的雷霆大怒之后,只是神色淡然的从军装里衬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卷信笺递了过去。
柯依达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交给了林格等人传阅。
“确定是安森哈尔少将所为?”
“是,但是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将他逮捕。”
“不必管这么多了,告诉安瑟斯,直接找个罪名拿下,然后送到军法处去审问!”
连最基本的程序都被省掉,倒是干净利落。
亚伯特仅略微怔了一下,然后低头领命。
柯依达只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然后将目光缓缓移开:“林格,其余的事情交给你,尽快给我个结果。”
一场混乱终于告一段落。
等到众人散去,柯依达回到早已准备好的客房,接过赫尔嘉递过来的安神茶汤。
“折腾了一个晚上,公主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北疆和西防两军两位军长便会赶过来,到时候又得打起精神来。”
柯依达没有说话,缓缓将茶汤饮尽,坐在宽大的床上,背靠着床榻,轻轻揉着太阳穴,眼底已有轻微的倦意。
“赫尔嘉,这事你怎么看。”
“从那些死士的身上找到了当年古格隐秘机动队的印记,而从他们的手段来看也符合我们的猜测,至于其他的林格大人还在彻查之中。”赫尔嘉缓缓道来,蓦地顿了一顿,“只是,对方看来显然早有预谋,也似乎知道柯利亚回廊对于公主殿下有着重要的意义……”
“当年柯利亚回廊一战惊心动魄,只要稍加打听不难猜得到。”柯依达却是淡淡地,“毕竟当年,我们是患难与共的搭档。”
最后一句她说得极轻,赫尔嘉听着,似有淡淡的怆然。
“公主……”
“当然也不排除亚格兰有人图谋不轨的可能。”柯依达却是话锋一转,眼底流过几丝狠辣。
赫尔嘉明白她的怒气从何而来,竟然从她为数不多的软肋下手,怎么不叫她懊恼!
“林格大人定会彻查此事,公主殿下就不要过于动怒了。”她只得缓言相劝,“虽说现在天气转暖,也要当心伤了肺腑,勾起旧病来。”
“我怎么能不动怒?”柯依达却是反问,“因为我的大意,差一点便让我的儿子……”
和他父亲一样,死在同一个地方。
她说到一半,蓦地打住,怔怔地出神许久,方才像是虚脱一般的叹了口气。
赫尔嘉看她的眼底,竟是一片哀色。
“你或许想不到,赫尔嘉。”柯依达倚着床榻,阖着眼睛,声音疲惫,“我到现在想起都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发抖。”
天地即将崩裂的瞬间,金发的青年斜刺里闯入,阻止不能的绝望无边蔓延,而之后浑身浴血的样子,让她一度以为故人宛在。
“公主。”赫尔嘉低低唤了一声,蹲下身去,伸手覆在她轻微颤抖的手上,“已经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公主。”
第114章Chapter109诱捕
次日,原本在多维克市恭候的北疆军和西防军的两位军长,在惊闻柯依达公主遇刺的消息之后,连夜赶到了柯利亚郡,而休整了一夜之后的柯依达看上去似乎依然余怒未息,即便是对这两位战功赫赫的帝国军宿将不曾留一丝情面。
“古格灭国已经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帝国对于新领土,不可谓不尽力,可是即便如此,古格余孽依然死灰复燃!更可恶的是,我帝国军中竟然还有与之勾结的叛徒!克里斯多军长,你身为军区最高长官,实在是太让我失望!”
现任北疆军军长克里斯多上将年轻时候曾经是前任军长柯扬阿奎利亚斯伯爵的副官,对于这位跟随义兄多年的旧部,柯依达始终还是抱着几分敬意,这一次盛怒之下,却是半点情面未留。
“下官管辖不力,致使公主殿下深陷险境,实在是惶恐万分。”
而后者显然已经冒出一身的冷汗,毕竟刺客是在他北疆军的眼皮底下动手,而内应又出自北疆军的内部,即便柯依达不追究,他也不可避免要负起御下不严的责任。“至于军中内务,下官回去定会严加整顿。”
“如果不是北疆军两位海军上校及时发现,阁下恐怕就要提前告老退役了!”
克里斯多军长已经年过半百,因为长年驻守西北边境的缘故,面容显得更加沧桑,柯依达看的微微皱眉,只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一旁肃立低头的西防军军长,冰冷的表情喜怒不明,蓦地提高了声线:
“两位身为两大军区最高长官,实在是太过于掉以轻心了!”
这一次,训斥的不止是这一次出了重大纰漏的北疆军,更是将看似无辜的西防军也被牵连了进去。
海因希里索罗却是微微一震,淡淡垂下眼睑。
确实是太过于掉以轻心了。
自从脚下这片曾经名为古格的土地臣服于亚格兰之日起,为彻底征服民心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长久而安稳的统治,做出了种种努力,其间不乏有怀念故国的民众进行各种形式乃至武力的抗争,但最终经过二十年的辛苦耕耘,破除了旧制度之后的新领土终于焕发出新的神采,而民众们对帝国的统治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反感,甚至趋于接受。
民众其实是最无情的,他们只关心能否过上安定平和的生活,而无所谓统治者是谁。
只要亚格兰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们便是亚格兰的子民。
但话虽如此,并不能排除古格人死灰复燃的可能。
毕竟离古格覆灭,不过二十年而已。
曾经的古格女皇,狄蒂丝丝佛扎女伯爵,也依然在世。
古格势力死灰复燃,甚至有军中势力牵扯其中,而两大军区却一无所知,难怪柯依达公主要动怒。
柯依达对于北疆军不留情面的奚落,看在他的眼里,未必不是敲山震虎。
“殿下这一次,紧急传唤下官二人,也是因为此事吗?”
等到柯依达的怒意渐平,自已开始便沉默了很久的西防军军长终于开口。
这一次会晤持续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当时柯依达公主召集两位军区最高长官究竟做了怎样的部署,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一次行刺事件已经高度引起帝国中央的重视,对于新领土将要采取怎样的策略,一切都不得而知。
安瑟斯收到亚伯特派出的猎隼传信时,柯利亚回廊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而第二师团大本营中,正因为德默克中将的突然昏迷而陷入一片混乱。
“医官是怎么说的?”
“原因还没有查出来,但不排除中毒的可能。”
“各大舰队的动向呢?”
“军营内部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不过好在,我们的第四舰队一切正常,第五舰队有海默副官在,也还能压得住,不过第六舰队哪里……”凯伊兰斯特中校停顿了一下,“几名中级军官进出频繁,而驻防守卫更加严密。”
一路大踏着步走向营房,年轻的皇子看起来显然心情不佳,在厚厚帐篷门帘面前停下脚步,撩了一下帘子跨不进来,一眼便能看见被绑在角落里封住嘴的狼狈男人。
“怎么,还是不肯说?”
安瑟斯淡淡的挑眉,负责审讯的影卫则恭敬地点了点头。
帕尔斯裴迪上校,从昨天晚上去便被凯伊麾下的影卫擒拿,只是可惜至今还未吐露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落难的上校在角落里挣扎了几下,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安瑟斯有些皱了皱眉,示意侍卫将堵在他口里的布团取下,后者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帕尔斯裴迪上校!”帝国的皇子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以为你咬死了不说拖到最后我就不得不放了你?”
“安瑟斯殿下,私自绑架现役军官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就算您是皇子也不能……”
“我手上有柯依达公主的谕令,必要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罪名!”安瑟斯冷冷地打断他,“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就只好请你自己去跟军法队说了。”
至此,他已经失去了与眼前这个男人继续打交道的耐性,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迈步出了帐篷,此时天色已晚,晚霞艳丽,云岚在头顶流连。
“殿下?”
凯伊兰斯特站在一侧打量年轻的皇子,斑斓的余晖晕染之下,苍冰色的眼睛沉静如海,依稀却有嗜血的冷酷。
“恐怕就是今晚了。”
似乎是察觉到部下探究的目光,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而凯伊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复问:
“什么名义?”
弑君,通敌,谋反?
一样都没有铁证。
“没有名义的话,制造一个就是了。”
安瑟斯回头看他一眼,眼底平静无波。
凯伊兰斯特看着平日里恪守军规、律己严苛的皇子一脸淡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不觉有微微地愕然,方才觉得,自己对这个看上去温文无害的年轻人,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这一天正是帝国历19年的8月20日,夜色沉沉降下,整个威姆顿军港上下仍然在为德默克中将的病情和第二师团未来的统领人选而议论纷纷,中军主帐里却传出了第二师团统领病危的消息,帐篷里灯火通明,十几名医官进进出出,同时紧急传召了麾下的三位舰队指挥官。
第四舰队的指挥官安森哈尔布朗维克少将来到德默克中将的主帐时,医官们刚刚结束持续已久的诊治,只有少数的侍卫官在一侧侍立着,而年迈的中将似乎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眼神迷离,神色显得十分虚弱。
“只有你来了吗,安森哈尔少将。”
“是,大人。”安森哈尔布朗维克听他这样问时,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第五舰队的亚伯特法透纳上校从几天前便开始休假,行踪不明,而第六舰队的安瑟斯亚格兰公爵依然姗姗来迟。
他的心腹参谋官帕尔斯裴迪上校在几天前突然失踪,而远方的信鸽也带来失利的消息,所有的一切意味着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少将暗暗蹙了蹙眉,手心有些许的汗意,略略按了一按腰间的佩剑。
德默克中将咳嗽了几声,挣扎着坐了起来,披上侍卫官递过的外套,摇曳的烛光之下,面容显得苍老憔悴。
“看来我真是老了。”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挥挥手让身边的侍卫退下,“军中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大人言重了,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一定……”
安森哈尔低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道来,却被面前的老人打断:“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大人?”
“这些日子来,你干了不少的好事呀,安森哈尔少将。”
他略有骇然地抬头,却见面前的老人定定地看他,气色虽然不济,但眼神甚是犀利。不由得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只微微僵了一僵,抽动了一下嘴角:“大人,您的意思,下官不是很明白。”
“看来,你是不会承认的了。”
德默克中将打量他许久,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似乎是感到疲倦似的,复又躺了下去,缓缓地阖上眼睛。
周遭陷入一片沉寂。
安森哈尔等了许久,不见他的动静,仔细听了下周遭的动静,方才缓缓的近前,踱到床前。
“大人……”
他叫了一声,病中的老人似乎又是昏睡了过去,没有响动,安森哈尔顿了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冷色锋芒,屏住了呼吸,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的佩剑,雪白的剑刃缓缓出鞘,寒光映入眼底——
“你在作什么,安森哈尔少将!”
雪青色的剑光之下,老人蓦地睁开眼睛,擎住了他握剑的手腕。
持剑的少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短暂的愕然之后,却是带着几分讥诮似地笑了起来,手上的剑却没有收回:“原来阁下是在试探下官。”
“很遗憾。”德默克中将淡淡地看着他,气色虽然不佳,但眼底锐色不减,“你太沉不住气了,少将。”
“是吗。”安森哈尔只冷笑了一下,面容在剑光的映衬下,显得颇为阴鸷,握剑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只是不知道阁下,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手中并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是你现在的作为足以能够作为罪证。”
“阁下以为您有资格说这些话吗?”安森哈尔笑了一下,“我既然敢这样做,就必然有自己的把握,只要阁下在我手中,难道还怕走不出这里吗?”
“你蓄谋已久?”
“我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麾下的舰队也在军港待命,只要阁下肯配合,下官不愁无法脱身。”
年迈的中将倒吸了口气:“竟然让麾下的将兵一同与你行叛逆之事!”
安森哈尔却是挑了挑眉,眼底流过几丝不屑,腕上发力,挣开对方的掣肘,剑光一闪,犀利的锋刃便架在了老人的脖子上:“事到如今,阁下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床榻上的老人一时无法动弹。
居高临下的少将轻笑一声,拎起老人的领口,还未来得及动作,却有刺骨的凉意自颈部袭来,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骇然变了脸色。
“把你的剑拿开,安森哈尔布朗维克少将。”
清朗的嗓音冷冷传来,他微微一怔,借着眼睛的余光,依稀只能看到身后一抹黑色的军服,以及象征上校军衔的绶带与袖饰,而一柄修长的军刀正架在他的侧颈,冷汗在额头隐隐渗出。
毫无声息地靠近,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察觉,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你以为就凭你那些暗谍便可以在半路截杀我吗?”身后的人缓缓踱上前来,海蓝色的碎发垂在苍冰色的眼底,宛如大海一般波澜不惊,却又深不可测,安瑟斯亚格兰望着眼前的男人,手里的军刀未曾挪动半分,眼底一片冷凝,“安森哈尔少将,你蓄谋参与柯利亚回廊刺杀事件,现在事情败露便想挟持德默克中将出海逃亡,可惜办不到了!”
他的话音尚在回响,帐外已是一片喧哗,兵戈撞击的声音凌乱而肃杀。
安瑟斯调集的第五、第四舰队,对追随安森哈尔的将兵展开围剿。
“殿下,你大可杀了我。”安森哈尔却是冷静了下来,“我们可以比比,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他的手下用劲,德默克中将似是隐忍般的抽搐了一下脸颊,已经有殷红的血沿着锋刃流下。
安瑟斯略略一惊,手上的军刀未松,苍冰色的眸子黯了一黯,一道寒光破空而来正中安森哈尔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少将低呼了一声,手里的剑已被反应过来的德默克中将抢在手中,反手一记将他的踹在地上,下一个的瞬间,年轻的皇子已经一个箭步赶上,将军刀抵在他的胸口。
“来得太慢了,凯伊。”
他抬起眼,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帐门的副官,只淡淡道了一句。
听到他的责备,凯伊兰斯特收起手里的袖箭,低了低头,挥手示意时,身后的将兵已经一拥而上,把已经束手就擒的安森哈尔捆绑起来。
“殿下,第六舰队在军港集结的舰艇已被控制,安森哈尔带来的人已经落于下风,这些人,怎么处置?”
安瑟斯立在帐中,思虑了片刻,蓦地大踏步地走向帐外。
“奉,帝国国防部总长柯依达亚格兰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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