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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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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特却是略略转了身,目光投向远处山峦。
  “所以……就算没有相处过,没有抚养过,还是会有牵挂在的吗?”他幽幽地道了句,声音极轻,似是在自言自语。
  安瑟斯的耳力却很好,看着他的背影皱起眉头来:“你说什么?”
  亚伯特却恍若未闻,灰霾的天空下金银妖瞳如海似墨,却是空寂无边。
  你对你的生身父母是什么感觉?
  从小失去双亲,养母酗酒成性,体会不到亲情,也不会奢望亲情,既然没有感情,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那日林格的质问又响在耳边,挥之不去。
  从那时起,他便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许多年前他从养母酒后的胡话里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一度也并不是没有想要去找过自己的生身父母,然而到底只是几岁的孩子,连生存都不容易,更谈不上去寻找自己失散的亲人,更何况或许正如养母所说——已经抛弃了你的父母,难道还会认你回来不成?
  多少年过去之后,亚伯特其实早已不再执着于探究自己的身世,对于未曾谋面的双亲也从无企盼,只是不知何故,被林格陡然问到,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说,原来还是在意的么?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微微攥紧了袖管。
  “亚伯特!”
  他回过神时,安瑟斯已经在身后连唤了他几声,回过头来,对方已经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亚伯特,最近你好像有不太对劲?”
  金银妖瞳的青年皱了皱眉,有这么明显么?
  “我能有什么?”他哂笑一声,想起这段时间政局的细微变化,想要反过来说上几句,却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响,路西尔埃利斯已经策马到近前。
  “路西尔?”安瑟斯显然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平时年轻气盛的公爵少爷此时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出了点事情,父亲叫我过来请殿下去拿个主意。”

  话虽如此说,但安瑟斯其实心中明白,虽然他多少算一个皇子,但实际职务也不过一军的军长,国务省各项事宜目前均有两位枢机卿决断,并无向他请示的必要,能够让修格埃利斯公爵难以裁断要请他这位皇子出面的,多半是涉及到了皇族的问题。
  果不其然,刚刚抵达国务省,简单寒暄过后,等候已久的两位枢机卿便告知了他娜塔莎公主病重的消息。
  消息是昨天从皇陵行宫传来的,据说去年入冬以来,这位获罪被软禁的公主身体便一直不好,大病小病不断,新年时山中下雪,大概是受了寒气,连续几日高烧不退,进而引发了肺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好转,前两天更是突然恶化,数度昏迷不醒。据医官诊治后回话说,公主近两个月体质虚弱,又因为高烧伤到了肺腑,如果再不仔细治疗的话恐怕抵不过春寒,而皇陵行宫地处山野,气候湿寒,实在不利于养病。
  言下之意,若要保住娜塔莎公主的性命,就要先将她从皇陵行宫转移出来。
  修格埃利斯公爵让自己的夫人卡捷琳再一次去确认病情的时候,公主身边的侍女也委婉地表达了这一愿望。
  然而根据皇帝的旨意,不仅不允许公主与外界接触,更是在皇陵行宫布下了重兵,名义上是护卫公主的安全,而实际上与□□无异。
  连与外界的联系都要断绝,更遑论让她再度走出皇陵行宫。
  监察长埃森凯瑟侯爵第一个反对:“这位公主可不是省油灯,就算现在病情坐实,可谁知道出了皇陵还会玩什么花样?皇帝陛下和柯依达公主不在帝都,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我二人可担当不起。”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虽然犯下重罪,但公主毕竟是公主,皇帝没有狠心赐死她,便是还保留了几分父女之情,放任她的病情发展下去,万一真的香消玉殒,此时留守帝都的两位枢机卿,不论是埃森凯瑟监察长,还是修格埃利斯公爵,也都脱不了干系。
  无奈之下,修格只得命人请来安瑟斯,这位目前帝都中唯一的也是成年的,而且在军政两界已经有着不小影响力的皇子,将决定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而安瑟斯的反应,正如意料之中的诧异,他花了不少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所来的震撼,以及两位枢机卿在自己面前的争论之词。
  说实话,修格埃利斯与埃森凯瑟两人,都不希望这位有着一半赛切斯特家族血统的公主再有机会踏出幽禁之地,给予她重返帝都的机会,毕竟她代表了那些顽固不化的旧门阀势力。虽然从“十月清洗”以来,军政不断清洗渗透在内的守旧势力,但并不能保证这些冥顽不灵的反动潮流就此跟除,即便已经再三确认公主的病情,修格也仍然担心会给那些潜伏的旧势力以可趁之机。
  而埃森凯瑟侯爵的立场更加鲜明——可以继续派人为公主诊治,但要让公主离开皇陵,那是断断不行的!
  安瑟斯斟酌了很久,终于深深吸了口气,方道:“娜塔莎姐姐固然有错,但身为弟弟,总不能看着她生命垂危而袖手旁观,让她自生自灭,父皇那里也不好交代。这样好了,我亲自带帝都军去将她接出来,就算有什么也好有个防备。。”
  他这样开了口,在场的两位枢机卿就不便再有异议,只是监察长沉默了片刻,方才阴测测道了一句:“殿下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确实是太过仁慈了!”
  不仅仅是监察长大人,亚伯特法透纳在听说此事后,也是一阵冷哼。
  而此时的安瑟斯正站在帝都军的黄金狮子旗下,一脸淡然看着整装待发的军队,为了以防万一,在与两位枢机卿商议过后,他还是决定亲自率领帝都军前去皇陵行宫将娜塔莎公主接回,以免路上旁生枝节。
  “难得你跟监察长大人意见一致呀。”对于友人的奚落,年轻的皇子只是轻笑了一下,“到底是我的姐姐,总不能这样放任不管,再说,万一真有不测,父皇那边也不好交代呀。”
  “你是好心!”亚伯特冷笑了一下,“两位枢机卿大人为什么自己不拿主意,无非是不敢挑这个担子,姑且不说你那位皇姐一旦有机会回到宫廷以后又会闹出什么事情,就是这一次,万一她有什么阴谋,小心把你自己都搭了进去!”
  “我知道你顾虑的什么。”安瑟斯缓缓地,“可是亚伯特,这未尝不是个机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旧门阀势力掩藏太深,就算是几次清洗也未必能够彻底根除,与其严防死守,倒不如试着引蛇出洞。”
  亚伯特听他这样说,眉峰微微挑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做?”
  “我带两个兵团去接娜塔莎公主,路上平安也就罢了,如果……我要你帮个忙。”安瑟斯顿了一顿,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
  亚伯特听得眼皮一跳,金银妖瞳锋芒锐利:“不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开什么玩笑!”
  他下意识就甩开手去,安瑟斯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关系重大,别人我实在不放心。”
  亚伯特白了他一眼,却见那苍冰色的眸子不容拒绝的坚定,眼底暗了一暗,沉默了片刻,终于挫败似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我去安排人手,你好自为之。”






  第143章Chapter138人质
  皇陵行宫距离帝都不近不远,马车一天能够来回,安瑟斯这一次点了一个兵团的军力随行,早上出发之后在中午时分便抵达了皇陵行宫。
  而娜塔莎公主的状况似乎比他想象地还要不好,被侍女从行宫里搀扶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吓人,气息十分微弱,几乎站立不住。安瑟斯在马上看着,也微微有些不忍,跳下来亲自将她抱进烘着暖炉的马车里,返程的时候也不得不照顾到公主的病情,放弃了便捷的小路,从路面平缓宽敞的大路缓慢绕行,傍晚时分距离帝都城门仍有数十里之遥,便在路边扎营安顿下来。
  娜塔莎多数时间在马车里昏睡的,因为车马劳顿,因此看上去显得很疲劳,扎营安顿下来之后有睡了很久哎,等到入夜才醒来喝了点粥,安瑟斯安排好一切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正靠在临时搭起的卧榻上休息,精神看上去倒似乎是好了一点。
  侍女沏上一壶茶,安瑟斯低头品着香茗,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开口。虽然说是姐弟,但在这样的境地下相见,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太多可以谈的话题,更何况,彼此之间本来也很难说得上亲厚。
  许久,娜塔莎方才打破沉默:“没想到,到了这地步,还是你肯出手帮我。”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脸上并无明显的感激之色,苍白的素颜很是僵硬,安瑟斯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都是自家手足,姐姐又何必这样说。”
  “我还以为,这辈子便再也走不出皇陵了。”娜塔莎表情淡漠,“恐怕连父皇,都不会记得我了。”
  “如果不是父皇念着骨肉之情,恐怕谁都保不住姐姐了。”安瑟斯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暗金发色的女子,苍冰色的眼底略略一沉,“姐姐,不要怪我说话直接,以你的身份做那些事,实在是不值得!”
  “不值得?”娜塔莎却是冷笑了一声,看着他,无神的眸子里突然有了几分锐利,“安瑟斯,你知道么,从小我就讨厌你,比讨厌米亥鲁和乌蒂娜更甚!巴琳雅公爵夫人宠冠后宫,索罗家又权大势大,父皇偏疼他们我无话可说,谁让我空有第一公主的名号,除了有一个身负谋逆之罪而死的母妃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听从父皇的安排,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贵族度此一生。可是你呢,同样是生母早逝,甚至生母出身更加卑微,你却能得到柯依达姑姑的庇护,得她的真传,入军校,赴战场,掌军权,恐怕还能更进一步,戴上那顶帝冠!区区一个宫廷女官的儿子,你凭什么!”
  安瑟斯听得心底一骇,他倒是没有想到,娜塔莎竟然对他抱有如此的敌意。
  然而仔细想来,他一个生母出身微薄的皇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柯依达姑姑的庇护,在某些人眼里或许真的像撞了大运一样。但即便如此,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刺耳,兀自在袖管里暗暗攥紧了拳,眼底深沉如海。
  “姐姐请慎言!”他的眉峰略皱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我身为帝国皇子,享受皇室尊荣,同样也有义务承担家国重任,虽然资质愚钝,可好在也算勤勉,今天所有的武勋和地位,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来的,我自问无愧于心!”
  “就算是杀戮浴血,可也有那个机会!不然为什么米亥鲁想要从军父皇却不答应!”娜塔莎冷笑,“这也好,两位皇子,一文一武,可是我呢?”
  “姐姐贵为公主,即便什么都不做,这一生都会富贵平安。”
  “富贵平安?”素衣女子冷哼了一声,“拘禁在深宫冷院的人生,就算一生平安顺遂又有什么意义!”
  那你想如何?
  安瑟斯直觉便想这样问她,转念一想,一个念头直击脑海,暗自心惊了一下:“你想仿效姑姑?!”
  不,或者更甚!
  不然,当初何必找上那些旧门阀,费尽心思拉拢军政新秀?
  安瑟斯突然一阵头疼,亚格兰立国以来,皇室公主数不胜数,其中也并非没有成就显著的,但以女子之身,执掌帝国七军,并且横扫大陆的,也只有柯依达姑姑一人而已,称之为传奇亦不为过。他们这些皇室子弟,从小是听着父辈们开疆辟土的故事长大的,同样身为女子,因而对经历传奇的姑姑心生憧憬,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但问题是,柯依达姑姑的武勋,即便是男子,也未必达到那样的高度,又何况是一个深居宫廷的弱女子?军事手段姑且不论,单就政治才能而言,与守旧门阀联合,无疑是步烂棋!
  “柯依达姑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仿效的。”安瑟斯叹了口气,“姐姐,当初那些势力既然找上了你,想必一些旧事你也是知道的,便也应该明白为什么父皇对你做那样的安排。父皇这些年来励精图治,无非是要革除旧弊,兴家立国,他最忌讳的,就是那些阴魂不散的旧贵族势力!”
  而你却因为你的野心,放任那些势力做大,甚至危害帝国!
  下面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轻轻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其实这一次,不论是父皇还是姑姑,还是留着情的,姐姐自己好好冷静想想,别再一错再错了。”
  安瑟斯这话其实说得很是诚恳,但也只能言尽于此,对方能不能够听得进去,其实他自己也毫无把握。
  他背过身向帐外走去,脚下却是一顿,帐子里昏暗的灯光刹那间似乎变得懵懂起来,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便沉沉倒了下来。
  娜塔莎素颜白服站在那里,蹲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俊的眉眼,只淡淡地道了句:“这时候你还能这样和我说话,实在心太软,弟弟。”

  “什么,殿下失踪了!”
  修格埃利斯公爵半夜被人从寝塌上挖起来,随意披了件外衣便匆匆往外走,一张冷脸绷紧紧,卡捷琳公爵夫人急急从后面追到走廊上,给他递上大衣和披风,而即便修养好如修格,也终于忍不住痛骂出声,“那四千帝都军是干什么吃的!”
  卡捷琳一时无言。
  四千帝都军,百里路程,重兵环卫,戒备森严,而堂堂帝国皇子,还是一军军长,这么大个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丢了,连带着本应重病在床的娜塔莎公主也不见了踪影?
  这岂是失职可以形容的!
  “大人先别急,先封锁消息,弄清楚情况再说。”话虽这样说,可卡捷琳心中也没有底,皇帝和柯依达公主不在帝都,安瑟斯皇子出了什么事,其他两位枢机卿谁也别想逃得了干系。
  修格骂过之后倒是很快冷静下来,顿住脚步任卡捷琳替他披上大衣,脸上虽然还是一片寒意,声音却是沉下来许多:“监察长估计也收到消息了,我赶着去国务省,你回去接着休息,不必等我。”
  卡捷琳虽然心中忧虑,但自知也不宜插手,只得点了点头。
  修格看她虽然有些发白但仍然镇定的脸,深深吸了口气,便要转身出门,却见路西尔埃利斯迎面过来:“父亲,留步!”
  “路西尔?”修格皱了皱眉,似乎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将这消息告诉儿子,倒是这银发少年刚刚到了近前,便压低了声音:“父亲,是不是殿下出事了?”
  修格脸色一变:“这事尚属机密,你哪里来的消息?”
  “殿下临走之前,有几句交代过我。”
  路西尔看上去却不是那么慌乱,略略抿了下唇,附耳上去,低语了几句,修格脸上浮出惊疑未定的神色来。
  隔了好久,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殿下实在是……太胡闹了!”
  “既然殿下敢这么做,必然做了完全的准备,不然,四千帝都军,再加上殿下身边的禁卫军暗卫,怎么也不可能让人轻易得逞。”路西尔声线冷彻,“恐怕现在,军法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军法队?
  脑海中闪过那个金发的身影,修格心底一动,不是直属的帝都军,也不是擅长谍报的监察厅,竟然如此信任那个年轻的军法次官吗?
  可是说起来这位殿下,修格觉得似乎要刷新一下对这位年轻的皇子认知了。
  事实证明,历史的发展总是再曲折中进行的。国政改革不过二十余年,被清洗的旧门阀数不胜数,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立足百年的大贵族即便被抄家灭族也还有相当一部分暗部势力保留下来,四散分布,难以彻底清除,虽然明面上已经对帝国的政局起不到任何影响,但暗地里仍然是帝国的一大隐患。而今局势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娜塔莎公主的存在令这些残余势力汇集了起来,他们似乎妄图通过扶持母族出身赛切斯特家族的娜塔莎,来达到让旧贵族势力复辟的目的。
  但从另一方面而论,各股势力汇集,倒是给了帝国中央绝好的时机,只要将计就计,顺藤摸瓜,将这些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也并非没有可能。
  安瑟斯的想法,并没有错。
  只是以皇子之身充当诱饵,是该说这位殿下胆色过人呢,还是太过自负狂妄了?
  修格深深吸口气,再仔细一想,其实以目前的局势,安瑟斯这番布局如果成功的话,对他自己其实是百利无一害,他目前在军政两界已然拥有不小的声望,这一次亲自去皇陵接重病的皇姐,虽然不幸遭人算计,但传出去别人也只会称赞殿下仁厚,再进一步,如果运气好能够端掉对方的巢穴,彻底清除那些灰暗势力,他本人自然又是大功一件,即便将来争夺储位,也是一个大大筹码。
  当然这一切,是要在他自己能够平安回来的前提下,不然白白送掉性命,就连他们这些重臣们也逃不了干系。
  但到了此刻,不论是他,还是监察长,这些国务省重臣们自然也不得不有所动作。
  “我们的殿下……”修格叹息了一声,突然不知该如何评论那个有着皇帝一样苍冰色眼睛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敛眉肃立的路西尔,终究没有说下去,顿了一顿:“国防部那边你盯着一点,去吧。”
  “是,父亲。”路西尔虽然平时随性惯了,但在修格面前从来不敢造次,既然话已经带到,便乖乖退了下去。
  修格立在走廊上,抬头看着天空里惨白的月亮,一时表情莫测。
  “不论怎样,殿下事先有准备,总比我们想象的情况要好。”卡捷琳看在眼里,大概猜到他的心中所想,却也只叹息了一声,替他系上披风。
  “呵……”修格轻笑了一声,“这位殿下……可不是池中物啊……”
  话虽如此,能否挺过这一劫,还要看他本人的造化。
  对方劫走皇子,那么必然不是冲着他的性命而来,作为人质的话,就势必会开出相应的条件。
  修格这样想着,一路来到国务省,推开议事厅的大门,银发的监察长已经负手等了很久,转过身来,省去了无谓的寒暄,便将一纸信函递了上来。
  “看看吧,对方开出的条件。”






  第144章Chapter139震怒
  皇帝波伦萨亚格兰是在在返程的途中得知安瑟斯被掳走的消息的。
  确切的说,是在帝都军的眼皮底下,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被突然掳走,留给帝都内两位枢机卿的,只有一纸开满了条件的信函。
  一时间,即便是久经世故的皇帝本人,也按捺不住地震怒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一纸便函被狠狠摔在地上,轻飘飘的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朕才离开帝都多久,就有人这样迫不及待!”
  柯依达的脸色也是连变几遍,俯身拾起那一张纸,低头扫过那几行字,沉吟了许久方才叹息了一声:“胆敢挟持皇族,要挟帝都,确实是不简单。”
  以柯依达的判断,幕后的主使者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余孽未清的古格遗族,只是自上次□□事件之后,古格仅存的遗族已经寥寥无几,第二种可能便是那些尚未清理干净的旧门阀势力。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她将修格的言语在脑海中又过一遍,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声:“听修格话里的意思,恐怕跟我们那位公主殿下脱不了干系。”
  不然,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娜塔莎公主突然染病,病了也就罢了,又想尽办法走出皇陵,然后在皇陵去往了宫城的路上出了岔子?
  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过于凑巧了!
  皇帝沉默不语,脸色却极是阴沉,苍冰色的眼底暗流汹涌,似乎在竭力掩饰某种阴郁的情绪。
  “这个孽障!”良久,他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抬步走向书案,提笔方要写些什么,脑海里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勉励支撑在案上,刚要开口,胸口已是一闷,一股咸腥的味道从喉咙深处蓬勃而出。
  “陛下!”柯依达眼看着暗红大片的暗红喷洒在雪色的信笺上,瞬间骇然变色,连跨几步过去扶住皇帝几欲倒下的身体,眼见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心底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快!叫医官!”

  皇帝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两个小时,闻讯赶来的医官满头大汗地忙碌许久,灌下两幅药剂,终于让他回复一点血色,渐渐醒转过来。
  早已惊动了随行的巴琳雅夫人和米亥鲁皇子,雍容高贵的公爵夫人一脸惶恐和担忧的神色迟迟没有退去:“怎么好端端的,陛下会吐血晕厥了呢?”
  “今年入冬以来陛下的旧疾便又开始有所反复,这一路在外面少不得风霜劳累,咳血的胸闷的症状又开始有些显露出来,刚才恐怕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一时急怒攻心,所以才……”
  医官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巴琳雅只得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一旁的柯依达身上:“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陛下如此动怒?”
  柯依达却并没有什么心情解答她的疑惑,只是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言语也淡了几分:“不是夫人可以过问的事情,就不必多问了。”
  “公主……”
  巴琳雅有些诧异她那颇为生硬态度,愣了一愣,还要开口,皇帝终于缓缓的开口:“朕无事,巴琳雅,你不必过于担心。”
  他的声音微弱沙哑,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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