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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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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堂燕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是哪个小相公啊,下来让大人我亲近亲近?”
  顿时,围在游廊上的那些侍卫就像被一刀拦腰,齐齐向后仰倒,摔了下来。
  谢堂燕向后退出几步,朝沈筑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沈筑看向二楼那扇紧闭的木门,面露不悦之色,淡淡道:“别玩了!”
  房门被打开,娆荼从里面出来,懒散地坐在游廊断了一半的栏杆上,“就准你来招花魁,不准我来打架?”
  谢堂燕又“啧!”了一声,对沈筑笑道:“沈兄,你有这么个模样俊美惊世骇俗的小公子,怎么之前遮遮掩掩,骗我说家有娇妻呢?”
  有些不明就里的随从听了不免一愣,心道这小相公相貌的确清俊,然而女气太重,在伶倌之中并不算得上是极品,怎么能赢得谢大人如此高赞呢?听谢大人的意思,这小相公竟然是那位沈公子的禁脔么?可是落到谢大人的眼中,哪还有沈大人什么事?不管那小相公如何本事了得,只怕都要被谢大人制服,到时候谢大人府中可就又要热闹了。
  沈筑不理会谢堂燕明知故问的打趣,掀起裙摆子上楼,径直走到娆荼的面前将她从栏杆上拉了下来。娆荼低头看了看他的腰带,“哼!”了一声,“算你老实!”
  沈筑板着脸道:“回去!”
  娆荼回头看了一眼屋内抱着焦琴愣愣出神的苏桢同,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随沈筑下楼了。
  走到楼下,经过谢堂燕的身畔,娆荼忽然停了停,低声道:“谢大人,你请我夫君喝花酒,又要抢我的伶倌,可不太厚道。”
  谢堂燕笑了笑,“夫人想如何?”
  娆荼下巴指了指楼上,“那个小倌,弹琴是极妙。大人不会纵容听雪楼打断他一条腿吧?”
  谢堂燕低声道:“打断一条腿倒是不至于……”
  娆荼刚要放下心,却见他顿了顿,继续压低了声音道:“砍掉那双会弹琴的手,如何?”
  娆荼微微皱眉,他又咧嘴笑了笑,“当然不能!”
  沈筑淡然道:“这人深谙音律,想来大人也是爱音之人,不会累及无辜。”说着拉着娆荼,头也不回地走了。
  绿玉看着他的背影,愣愣出神。楼上屋内的苏桢同自嘲一笑,怅然若失。
  街道上,娆荼几乎是被沈大人拖着向前走,“哎哎,沈大人,你小点劲,慢点走,我又不会跑了!”
  沈筑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你是打量着把这座潼川城闹个天翻地覆,是不是?”
  娆荼看着他含怒的眼神,撇了瞥嘴,嘀咕道:“反正你要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
  沈筑皱眉:“别小看了潼川城的蛛网谍报,若是被金陵城探知到蛛丝马迹,所有谋划付之东流,到时候会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娆荼自知理亏,只好低下头认错,“是我错了,以后再不敢抛头露面了,不过……料想金陵城也不至于知道,谢堂燕已经存了谋反之心,他汇报给朝廷的消息,一定都是经过处理的。”
  “你怎么知道谢堂燕存了谋反之心?”
  “我看那家伙跟萧彦宁是一路货色,一张笑脸,手段阴毒。他要不是存了谋反之心,便不会见你,不会请你吃花酒,更不会容忍我胡作非为了。”
  沈筑看着娆荼,见她一脸的漫不经心,不由心中有些惊疑,这些事情他其实不愿与她说,更不愿她来揣度,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并没有如何揣度,仿佛是一眼看穿了似的。
  娆荼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晃了晃他的胳膊,“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喝花酒我也不来了。”
  沈筑收敛心神,伸手捏住她的耳朵,没好气道:“我喝花酒,尚且连那姑娘的长相都没看清。你倒好,明着叫小倌,还和他谈笑风生。打量我是纸老虎?”
  娆荼被他揪着耳朵,虽然一点都不疼,但还是假装很疼的样子,踮起脚尖叫道:“哎呦,别揪了别揪了,我只不过和人家说说话嘛!”
  沈筑变揪为揉,“说话也不行!”
  娆荼见他生气的模样,好像受了气无从发泄似的,忍不住搂住他的胸膛,“沈郎,我爱死你这个样子了!”
  沈筑将她推开,嫌弃道:“回去好好洗洗!”
  娆荼闻了闻袖子,并没闻到什么异味,于是又拉起沈筑的袖子闻,倒是闻到一股子酒水混着胭脂的味道,她呸了一声,“还嫌弃我呢!你倒是闻闻你自己!”
  沈筑有些脸红,拉起她的手往回走。娆荼一边蹦蹦跳跳跟着他,一边十分八卦地打听:“那谢堂燕真的喜欢男人啊?”
  “关你什么事?”
  “我就问问嘛!”
  “嗯。”
  “啊?那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
  谢堂燕从听雪楼出去时,忽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英挺的鼻子,嘀咕道:“哪个在背后咒骂本官?”
  扶着他的香锄不阴不阳地道:“大人用情不专,难免被以前的冤家惦记。”
  谢堂燕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香锄,是本官太宠你了。”
  香锄一愣,一双清秀的眉眼中闪着怨气,沉默不敢再言。
  谢堂燕捏起他的下巴,笑道:“你再敢拈酸吃醋,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干?”
  香锄红了脸,低声道:“还不是凭爷乐意,香锄贱命一条,哪值得怜惜?”
  一个人的声音冷冷传来:“当街说这些无耻之言,谢堂燕,你谢家的门楣都被你丟尽了!”
  谢堂燕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眸子,搂紧怀中的香锄,笑看向道前的那人,“呦,当年亲自为西蜀开城门迎贼兵的江婴,也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写么?”
  江婴站在阴暗处,看不清面上表情,只是那双眼睛中闪着痛苦的光芒。他一字一顿道:“是我江婴开了城门,却是你谢堂燕做了走狗!”
  谢堂燕笑容满面,“岂不闻旧时王谢堂前燕,我谢堂燕本来就是择良木而居。”
  江婴握紧了双拳,“这么说,你今夜是在消遣沈公子?”
  “呵呵。”谢堂燕的脸色变得清冷,回头斥退了随从。江婴看着那个躲在他怀中的**香锄,冷冷道:“叫他也滚!”
  “这是我爱妾,不必避嫌。”
  江婴上前几步,眼中冒火,不由分说将香锄从谢堂燕的怀中拉了出来。香锄吓得哇哇大叫,被江婴按着脑袋撞在墙上,顿时昏了过去。
  江婴揪着谢堂燕的衣领子,“姓谢的,你找死!”一拳头打在谢堂燕的鼻子上。
  谢堂燕顿时鼻孔出血,他随意抹去,任由江婴拎着他,他则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嘴角溢出笑意,“那一年,也是一个繁星漫天的日子。”
  江婴怒喝道:“怎么不还手!给老子还手!”说着又是一拳头砸在他的胸腔。
  谢堂燕摔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他笑道:“还手?在你面前,我何时还的了手?这辈子还不是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那一年的八月初九,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别开城门做那千古罪人,我们两个人一起死了岂不是很好?可你偏偏不听我的,偏偏说什么为了潼川百姓的屁话!你从来都不听我的!”
  江婴的双拳微微发颤,“所以……所以你就真的降了大梁,替大梁卖命?”
  谢堂燕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泥,淡淡道:“不是你说的么?一人死节,满城陪葬,不如苟活。”
  江婴再一次抓住他的衣襟,“谢堂燕,如今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个潼川城,是小主子的囊中之物。”
  谢堂燕不屑道:“什么小主子?他是大梁的五王爷,身上流着的可是萧家的血!”
  “他是公主的儿子!”
  谢堂燕笑得旁若无人,“公主的儿子?公主嫁给梁帝,难道是为了报仇吗?那个女人最后落得的可怜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连她身为亡国公主都不在乎。你们倒是忙着伺候她的儿子,这潼川城我待了十几年,凭什么要去听他的号令?”
  江婴挥掌就要一巴掌砸下,谢堂燕闭上眼睛,“你要打死我么?好啊!快点打死我!你别忘了当初发过的誓,不能同生,但要同死!江婴,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否则我做了厉鬼,也要缠着你!”
  江婴那一巴掌空举在空中,竟是打不下来。他望着这个闭目等死的人,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到半分惧色,能看到的,全是释然。他喃喃道:“谢堂燕,你别执迷不悟了!”
  谢堂燕缓缓睁开眼睛,他忽然伸手触上江婴那张清癯的脸,他轻声道:“江婴,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权利。”
  江婴倏地放开他的衣襟,向后退了几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当年两人义结金兰,他本不懂他的心思。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在酒垆闭口卖酒的日日夜夜,他已经想的很明白。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他对谢堂燕的感情也许从少年初见开始,就不是兄弟之情。
  那样一种氤氲在两个人之间的朦胧而微妙的感情,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却又永远不可释怀。
  谢堂燕忽然笑了笑,“怎么,你觉得我很脏是不是?根本连碰一碰你的脸都让你觉得恶心?”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江婴便只能下意识往后退。
  他忽然站住了脚,“不。”
  谢堂燕心中一颤,冷笑道:“不什么?”
  江婴一把拎住谢堂燕的一条胳膊,将他往马车中一塞,翻身上车驱马,朝城东荒僻之地行去。
  ……
  沈筑和娆荼在一个刚要收摊的瓜农那里买了一个西瓜,拎着走到了城东泥巴小路上,娆荼听到道旁溪水孱孱,蹲下去捧了一抔清水,对沈筑道:“这水好凉!你看着,我在这洗洗。”
  沈筑摇头不赞成:“仔细有蛇,况且不得贪凉,恐入秋了生病。”
  娆荼瞥了他一眼,一边解衣裳一边笑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有内力护体,早就不惧冰寒。要是真的有蛇,我抓来咱俩烤肉吃。”
  沈筑无奈,接过她抛过来的衣衫,催促道:“你快些,这是道上,当心有人!”
  娆荼走到溪水中,对岸边抱着西瓜的沈大人道:“这儿有个地方可以放西瓜,咱们将西瓜在溪水中冰一冰。”
  沈筑见她又要回头,怕她被水中尖锐石子割伤,便道:“你站在那里!我送去。”说着脱了鞋挽上裤腿,踏入溪水中将西瓜捧了过去。
  娆荼拉住他的手,“这儿有个凸起的大石头,上面干的,你坐在这里。”
  沈筑摸到那块大石,便依言坐下。娆荼在他附近戏了几下,用小衣湿了水擦身上,水珠凝在肌肤上,小风徐徐吹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汗液沾在身上的粘腻感顿时消失,她游到沈筑旁边,“你将上衣脱下,我给你擦一擦。”
  沈筑刚要摇头拒绝,就被娆荼摸到衣领子两边一扯扒开了衣裳,接着一阵冰凉就在胸膛处滑开,他闻到一股轻淡的山泉水味,混合着独属于她的淡淡幽香。
  “你用什么擦的?”沈筑按住她的手。
  娆荼随口道:“小衣,放心我洗干净了。”
  沈筑有些无语,他抢过娆荼手里的小衣,“你离我远点,我自己来。”
  娆荼笑盈盈道:“怎么了?”
  黑暗中,沈筑只能看到她的眸子映着星光散出的晶亮,他咽了咽口水,老实道:“你给我擦,越擦越热。”
  娆荼“切!”了一声,“人家心无旁骛给你擦洗,偏你有那么多计较。”
  沈筑道:“是是是,我耳根不清、六根不净,劳烦你离我远一点。”
  娆荼笑着游远了一些,沈筑将她小衣衫在溪水中摆了摆,捞起拧成半干,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一股幽幽淡香,不由觉得奇怪,到底是哪来的这股子淡香呢?洗也洗不去?
  娆荼等沈筑洗完,游回他身边,顺便将外衫也洗了,拧干晾在旁边的石头上,自己坐在沈筑身边,晾干身上的水。
  沈筑用她的小衫为她擦了擦,将她抱在自己腿上道:“石头上不干净。”
  娆荼“嗯”了一声,“你腿上也不干净……还不安分。”
  沈筑闻着她发上的香,狐疑道:“怎么还是一股桃花味?你又用桃花露了?”
  “没有啊,你闻错了吧。”
  “怎么可能,明明就有。”沈筑握住她的一缕青丝送到她鼻间,“你闻。”
  娆荼细细嗅了嗅,笑道:“大概是后遗症,毕竟我为了迷惑你,用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桃花露。现在我整个人都带着桃花露的毒了。你小心些。”
  沈筑点了点头,故意恍然大悟道:“我说我这是怎么了,原来不是没有自控力,根本就是中了毒。”
  娆荼得意道:“那你还不离我远点?”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呸!不要脸。”
  沈筑低声道:“不要脸,要你。”
  娆荼在他怀中笑道:“你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满口的浑话。”
  沈筑指了指天,“你看,天已经黑了。”
  娆荼抿嘴笑道:“别说了,刚洗了澡。”
  “刚洗了澡怎么?”
  “待会弄得湿淋淋的,可不还得再洗么?”娆荼直言不讳。
  沈筑默了默,哭笑不得,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阿蘅真的熟了,不是青涩的梅子了,是红得发紫能要人命的梅子。他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你知不知羞?”
  娆荼缩了缩脖子,忽然问道:“你说谢堂燕真的不会秋后算账吧?他要是真的找苏公子的麻烦可怎么办?”
  沈筑沉声道:“你能不能专心点?”
  娆荼“啊?”了一声,“我说的是认真的啊,苏桢同那个人,宁折不屈,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真的活不了。”
  沈筑堵住她的唇,细细品尝着里面的甘甜,过了好久才放开她,“家训第一条,晚上不可以想别的男人。”
  娆荼“哦”了一声,舔了舔嘴唇,闭上眼睛道:“你再亲一下。”
  沈筑摇头,“不行!再亲一下就真的不用回去了。”
  这时远处忽然响起车轮声,一辆马车快速驶来,沈筑将娆荼裹在怀中,却听嘭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马车上摔下。
  娆荼眨了眨眼睛,是两个人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中,很快响起粗重而暧昧的声音……



  第78章 阴谋阳谋
字数:6139
  娆荼瞪大了眼睛,她听到谢堂燕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草丛中传来。黑暗中,沈筑的面目看不清,不过他及时捂住了娆荼的耳朵。
  两个人被迫在这溪道上躲了半天,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停歇后,又响起谢堂燕骂声,等到那骂骂咧咧的声音终于远去了,两人这才略显狼狈地踱水出来。
  回去的路上,娆荼一句话也没有说,实在是经历了一场太过于震撼的旁听,被雷击了一样,许久没回过味。
  沈筑的脸黑的厉害,回到酒垆后,娆荼看着他,讷讷道:“你和谢堂燕谈的事情,算是可以了吧?”
  烛火下,她的脸色通红,沈筑盯着她并未言语,嘴角忽然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娆荼自顾自点了点头,“听那个动静,谢大人是被江婴收伏了吧?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应允呢?”
  沈筑无语,伸手敲了敲娆荼的脑门,斥道:“别想了!”
  娆荼僵硬地点了点头,“放心,我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一个人!”
  沈筑无奈道:“那你还想告诉谁?”
  娆荼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说:“我本来瞧着谢堂燕和萧彦宁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他玩的更……刺激。本来还想给萧彦宁引荐引荐呢,没准这两人可以成知己,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萧彦宁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把他往邪路上带。”
  沈筑若有所思看着娆荼,见她脸上一片坦荡。他心间微柔,他知道萧彦宁对娆荼的心思,也知道娆荼其实明白,但她总是有意避开。
  “好了,家训第一条你忘了?”
  娆荼抿嘴一笑,故意道:“什么家训,我是你什么人呢?”
  沈筑看着桌上红烛,轻声道:“过两日是七月七。”
  娆荼心间一颤,佯装不知:“七月七怎么了?”
  “七月七我娶你过门。”
  娆荼抿唇不言,不过那眼角眉梢却俱是笑意,她却偏偏还要口是心非,“谁答应了!”
  沈筑搂住她,“你不答应能怎么?”
  晚上,自是颠鸾倒凤,一番缱绻。
  第二日上午,江婴将谢堂燕绑到了酒垆。谢堂燕双手被缚,衣衫沾了无数青草泥屑,一张本来极清俊的脸上,累累淤青,狼狈不堪。
  江婴捧着一包东西呈送到沈筑的面前,“沈大人,这是经略使的金印和城中禁军虎符,可以调动城中三千守城禁军。”
  沈筑看了看被堵住嘴巴的谢堂燕,他没有接过江婴手中的东西,而是上前拔了谢堂燕口中堵着的一团粗布,谢堂燕吐了几口口水,对江婴破口骂道:“你想拿老子的金印,好歹跟老子提前说一下。”
  沈筑笑了笑,对谢堂燕道:“若是江将军提前说了,你就会给?”
  谢堂燕没好气道:“老子会藏好!”
  沈筑朗声一笑,向江婴道:“还请将军解了谢大人的束缚。”
  江婴狠狠看了谢堂燕一眼,“你老实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制你!”
  娆荼正端了茶水来,闻言噎了一下,顿时俏脸一红。
  谢堂燕笑眯眯打量娆荼,“小夫人明明是个绝色的美人,何故做男儿装扮?”
  娆荼尴尬笑道:“这是我的……癖好。”
  江婴给谢堂燕解了手上绳索,谢堂燕揉着淤青的手腕,无奈道:“你就不能轻点?没见过你这么狂暴的,在这里卖了这么多年的酒,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娆荼愈发想歪了。沈筑咳嗽一声,不轻不淡看了娆荼一眼,娆荼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强忍着笑意道:“谢大人,江先生,忙了一宿,喝口茶润润嗓子?”
  谢堂燕笑眯眯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江婴听了她的话,脸色却是有些发红。
  谢堂燕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清茶,缓了缓才道:“还是小夫人知道体谅人。”
  江婴冷哼一声,“姓谢的,别那么多废话。”
  娆荼赶紧退出了堂室,怕再待下去,屋里的江先生就要莫名喝她的醋了。
  沈筑对江婴道:“多谢江先生为我奔波。”
  江婴一板一眼道:“分内之事。”
  谢堂燕抬眼瞥了江婴一下,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搞我?”
  江婴黑下脸,“谢堂燕,你还要不要脸?”
  谢堂燕诧异道:“不是,我又怎么了?”话音一落,他随即便意识到江婴可能会错意了,哈哈一笑,对沈筑道:“你别理他,这是个醋王,自来如此。”
  江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沈筑一笑置之,从袖中抽出一张薄绢铺在桌子上。
  谢堂燕眯了眯着眼;笑道:“沈大人什么时候把我这潼川布防图给偷来了?”
  江婴在一旁冷冷提醒:“潼川不是你的。”
  谢堂燕笑了笑,“也罢,潼川不是我的,你是我的就好。”
  他不待江婴变脸,立刻笑着改口:“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江婴沉声道:“从现在开始,别说话。听沈大人讲!”
  沈筑指着潼川的四处城门,他缓缓道:“五万老将已经由殷夫人布置妥当,七月半鬼节起事,还有不到十天。”
  谢堂燕懒懒道:“需要我做什么?”
  “你要不战而降,还要……除去六王爷。”
  谢堂燕挑了挑眉:“这么危险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来干?”
  江婴彻底怒了,喝道:“让你干你就干!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谢堂燕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在蜀中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就连金陵城的皇上也没这么吼过他。
  沈筑连忙拦在两人之间,对谢堂燕道:“萧彦中的蜀王形同虚设,他的王府有府兵八百,死士二百。你除去六王爷,是最轻易也是最安全之事。”
  谢堂燕“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让老子再想想!”
  沈筑点头道:“好。”
  谢堂燕痛饮了一大口茶,没好气道:“老子在这里待的好好的,偏给我找事。”
  他站起身略微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沈筑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江婴道:“劳烦先生。”
  江婴点了点头,跟在谢堂燕的身后出去。两个人出了酒垆,谢堂燕走快,江婴也走快,谢堂燕走慢,江婴也走慢。两个人之间始终不远不近离着三丈距离。
  谢堂燕也不理他,走到一个巷子里。墙角的乞丐颤抖着朝谢堂燕抖了抖碗,被谢堂燕一脚踢开,谢大人看着他碗中滴溜溜打转的几枚铜钱,骂骂咧咧道:“怎么,炫耀你有钱?”
  江婴对谢堂燕的恶劣行径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上前扔了一锭银子在乞丐碗中,按住谢堂燕的肩膀。
  谢堂燕将他的手甩开,冷冷道:“做甚?”
  江婴放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沈先生是在给你活路。”
  谢堂燕回脚对着那乞丐的脑袋踢去,将那倒霉乞丐踢晕过去,他好像蓄了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如今逮着一个软柿子,就想使劲捏,一下没踢够还要来第二下。
  江婴按住他,痛心疾首道:“雨引,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雨引是谢堂燕的字,他听到这一声称呼后,叹了一口气,“不清楚的是你吧?你知不知道这潼川城有多少萧家谍子,说不定这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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