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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妖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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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夭夭笑容不变,果然皇宠如过眼云烟,烦了,你就是个逗闷的玩意。她回道:“喏。”
  在美人恭敬起身时,苍岩把手中的夜光杯随意丢在花岗岩桌上,脆碰硬,夜光杯破碎成渣,它承载的美酒四处流淌,肆意蔓延,滴滴落入长毛裘皮地毯上。
  宫人暗自觉得可惜,那酒渍再洗不去,他们又不能用,那地毯唯有丢弃了。
  破碎的声音没有让舞娘驻足,苍岩冷冷一笑,周遭宫人屏住呼吸低头,夏询被惊出一身冷汗,只见不怕死的桃二姑娘又斟了一杯呈上。
  殿中的舞娘一手执夜光杯,一手执夜光酒壶,虽未着舞衣,可一身素衣掩不去风流体态。她微笑着不停饮酒,半醉半醒间低声吟唱,说不出名的曲子自她口中传递着无限凄凉,她笑着旋转,美酒四处飞淌,在她身上开出了朵朵鲜花,她头昏脑胀间脚步虚浮不慎跌倒在地,她索性揭开酒壶,往自己嘴里倒去,来不及入口的红酒随着她的脖颈儿淌入衣襟,薄薄的夏衫瞬间透出美妙风景。
  周遭宫人低头装死,妖精勾人。
  苍岩心中不适,想去扶起她,不愿再欺辱她。
  桃灼灼一直注意着皇上的神情,见他心疼桃夭夭,不想功亏一篑,她假意被裙子绊住,柔柔的摔倒在皇上怀里,红唇嘟起娇娇唤:“皇上……”
  这哪里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明明是自小培养的瘦马。
  苍岩见桃夭夭还不起身,尖细下巴处红酒渍未拭去,似在吐血,他心中一痛,再见她痴痴的笑,眼里的冷意让他生生止住脚步。她不需要他,这一刻他无比清醒知晓她不喜欢他,之前种种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
  可悲!九五至尊居然在这样一个天性凉薄的女子身上种了相思!
  他推开桃灼灼起身,再不看桃家姐妹,行走间扯下外赏丢下:“拿去烧了。”

  ☆、第 40 章

  良妃经过两个月的闭门思过,性子暂时收敛不少,这次她没刺皇后,也没有压制后妃,只寻着桃灼灼而去。
  昨日回到月华殿后,桃夭夭就一直病怏怏的,桃灼灼暗自得意,被皇上当众羞辱的滋味不好受吧?让你端着高姿态,活该!今日桃夭夭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想来皇上还在气头上也不会过来探望她,桃灼灼就让翠羽领着自己在御花园闲逛,期望能再次偶遇皇上。
  桃灼灼无心观赏这些奇花异草,见四下无人,折了一株牡丹,撕扯着花瓣道:“翠羽,你进宫也一年多了,可曾想念你的父母兄弟?”
  翠羽五岁时被卖进桃府,她父母知晓她成为大丫鬟月钱丰厚后,每月拿些家中出产的东西来探望她,她知晓她们都是为了银子,可若没有这一丝牵连,那她在这世上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她虽有时也羡慕绯意的无牵无挂,可就是割舍不下父母亲情。此时听到二姑娘提起父母,她欲哭无泪,人生就是有这么多身不由己。
  桃灼灼见翠羽点头,笑道:“母亲心善,时常接济他们。”残花不美,她丢在石子路上用脚碾压,轻飘飘道:“翠羽,做人可不能忘本。”牡丹瞬间变成残渣,看不清原本面目,丑陋至极。
  翠羽一惊,忙跪地祈求:“二姑娘,奴婢不敢忘记夫人的大恩大德。”
  良妃到时就见到这一幕,桃夭夭的妹妹居然可以逼迫她的侍女下跪,有趣!
  翠羽还没来得及诉求二姑娘不要伤害自己亲人,就见良妃到了,忙敛去表情:“奴婢参见良妃娘娘,娘娘吉祥。”
  桃灼灼回头瞧去,只见十步开外走来一位宫装丽人,猛一看只觉得她浑身闪烁耀眼,再细看,满头珠翠,拇指大的东珠只配镶嵌在她鞋面上,硕大的红宝石串珠步摇,同样材质宫外完全可以制成双份,一百零八颗同等大小的翡翠项链挂在胸前,衣裳是最轻薄的纱,那纱在阳光下反射七彩光芒。桃灼灼只觉着她这一身装扮比自己见过的新娘子都要来得好看华丽,不由得心生向往。
  良妃心中冷笑,这姑娘只差脸上没写上'羡慕'二字了,也不知桃夭夭如何得了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妹妹,就像那卑贱的商家女似的。虽看不起桃灼灼,可若能给桃夭夭添堵也不枉费自己因她受罚之罪。她走近笑道:“这位妹妹好生眼熟,可是皇上新得的美人?本宫这段时日调理身子没有外出,一出门竟遇见天仙似的妹妹,厚着脸皮亲近一下,妹妹不要见怪才好。”
  桃灼灼脸一红,心中有微微甜意,她说自己是皇上新得的美人,她唤自己妹妹,她都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她娇羞回道:“臣女不是皇上新得的美人,臣女是桃常在的妹妹,前几日幸得皇上召见入宫陪伴姐姐,过几日便要出宫去了。”
  良妃邀着桃灼灼去到八角亭闲坐,锦言自食盒内取出几碟精致点心,再自冰盒取出两碗鲜奶酪。
  翠玉碗盛着洁白如玉的鲜奶酪,上头放了两颗红艳艳的樱桃,空中弥漫着缕缕甜蜜气息,美妙如同少女心中暗藏的欢喜。
  良妃笑着招呼着她用,下垂的眼皮掩盖内里的不屑,这丫头怎配和自己同桌?
  良妃捧着她,说了好些赞美之词,并取下头上的红宝石串珠步摇递给桃灼灼道:“今日与妹妹有缘,这步摇就赠给妹妹,妹妹可不许推辞。”
  桃灼灼心颤了颤,她在京城最有名的宝来阁都没有见过这等纯度的红宝石,比这差些的也要上千两白银,这东西良妃能随意赏给自己,她只觉得做后妃必定大有裨益,桃夭夭整日素面朝天,必定是把好东西藏起来了。她假意推辞道:“如此贵重的首饰,灼灼万万不敢收。”
  良妃掩嘴笑道:“此言差矣,想来妹妹归家后,晚几日皇上必定用轿子再风风光光接妹妹进来,这全当是本宫给妹妹的贺礼。”
  桃灼灼浑身血液都因这句话沸腾,脸上是掩饰不去的笑意,推辞几句后就欣然接受,再三感谢良妃。
  回宫路上,翠羽劝诫道:“二姑娘,良妃娘娘不如她表面看着那么和善,她对小主可一点也不客气,您不要被她骗了。”
  桃灼灼不悦的甩脸子,冷厉道:“你瞎咧咧什么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桃夭夭做了后妃就能保你全家安康了是吧?你可不要忘了昨日皇上是如何对待她的,她手能伸出宫去?你是怕我进宫后与良妃一伙不帮着桃夭夭了是吧?告诉你,我记性好着呢,大年初二的仇,我还没报呢!”
  翠羽眼眶一热,不敢再劝,低头引路。
  回到月华殿,桃灼灼见眼熟的内侍在此,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请出宫去:“桃二姑娘,奴才奉皇上旨意送你出宫,请吧。”
  绯意已经把她的行李打包好,笑着递上。
  桃夭夭淡淡道:“回去代我向父母、弟弟问好,这些补品是给他们补身子的。”
  桃灼灼不悦的嘟嚷着嘴,也不敢抱怨出声,僵硬着道别就随着童满气冲冲的离去。
  绯意见翠羽神色不对,忙拉着她到一旁询问:“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翠羽忍不住哭道:“二姑娘威胁我。”
  绯意无奈叹气,她比翠羽心肠硬些,她从不去找把她卖了的父母,卖身那二十两银子全当是还了生养恩,往后各自安好便是,没得徒增烦恼。然翠羽就恋着亲情不撒手,哎!人各有命。
  桃灼灼神情骄傲地回到桃府,进宫见了别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场面,那心中的优越感甭提了。一路仰着头来到春晖堂,一喝家中的茶水立即皱眉吐回去,刮嗓子,一点也不顺滑甘甜。
  夏氏挥退奴仆,问道:“你这是整什么幺蛾子?进宫一趟,家里的茶也吃不下了,那你往后如何过活?”
  桃灼灼不以为意道:“往后自有能下口的。”
  夏氏闻弦歌而知雅意,按耐住喜悦追问:“与娘说话就别藏着掖着了,什么情况?快说。”
  桃灼灼拿出良妃赏赐的步摇,晃了晃道:“这是宫里头娘娘赏的,她唤我妹妹,皇上也……”脸一红,再不好意思说下去。
  夏氏压下上扬的嘴角,让桃全去请桃明礼回来。
  桃灼灼问道:“爹去哪儿了?以往不都是在家吗?”
  话一落地,立即激起夏氏心头之恨,都怪那一品楼的妖精勾得他不归家!可一品楼的水太深,她区区一个五品官之妇如何敢去上门理论?只得暗自诅咒,害人之地早点垮了才好!
  见女儿奇怪,也就把情况一说,期望女儿能让桃明礼收敛一些。
  桃灼灼听了心中不以为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自己进宫后还得与几十个女人共享夫婿,也不见自己不乐意,母亲得父亲专宠数十年,也该知足了,不过还是要站在母亲这边劝劝父亲的。
  四下无人,她凑在夏氏耳边问道:“娘你与我说实话,喝了那汤,掏夭夭能不能生孩子?皇上对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夏氏四处张望了下,低声笑道:“岂止是生不出孩子,能活到多少岁也犹未可知。”
  桃明礼正在一品楼私会梦兮,美人十五芳华,眼里澄澈如初,肌肤能掐得出水,腰身柔软,容貌姣好,听话好哄,大大满足了桃明礼大丈夫心理。再次游说美人与自己回府,必定宴请诸位同僚庆贺,肯定委屈不了美人。
  梦兮在一品楼当差已年余,见惯了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桃明礼长相还算顺眼,人也算好哄,家中只有一个黄脸婆,自己若去到桃府,也算是个好归宿。遂一直这么吊着他,太早得到必定不珍惜的道理她知晓。
  正要答应,就见桃全跑进来道:“老爷,二姑娘回来了。”
  梦兮不悦的皱眉,这人好生没有礼貌。
  桃明礼忙心肝宝贝的哄,怒斥桃全:“回来就回来了,这么着急也不怕吓着梦姨娘?”
  梦兮不依,捶打桃明礼胸膛,桃明礼笑着亲亲摸摸,待哄好了美人,这才不疾不徐回到桃府。
  夏氏老远就看见桃明礼脸上得意的笑容,心中一痛,到头来竟是为她人做嫁衣?不过她没有周洁的傲气,她知道吵闹只会把男人推得更远,笑着端茶递热巾伺候。
  桃明礼看了看夏氏,暗想得加快纳梦兮回来才好,这黄脸婆是没得看头。
  夏氏挥退奴仆,与他商议女儿的事情。
  桃明礼在官场混了将近二十年,看事情多少也会转几个弯,闻言摇头道:“皇上并未表态,宫妃言语不可信,若是灼灼就此退亲,皇上却不召灼灼进宫,那让她如何自处?”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夏氏一听也觉得是,刚才是被女儿带偏了,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才好。
  桃灼灼躲在隔间偷听,听不得父母口中言论,跑出来道:“我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第 41 章

  翌日,桃明礼让媒人拿着庚帖去忠勇侯府退亲。
  陆照然听闻媒人阐述后嘴角微抽,原是攀上了龙爪。也罢,他原也看不上桃明礼为人庸俗腐朽,遂板着脸交回庚帖,表明两家自此再瓜葛。复把幼子陆清逸唤到书房说话。
  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好奇男女之事时,这段时间正和俩个大丫鬟打得火热,乐不思蜀得都不想上书院读书了,只想沉迷床榻间好好抒发自己无处安放的精力。听闻父亲已帮自己退亲,心中无感,原与桃灼灼见过数面,她都端着高姿态让自己去屈就她,谁还不是家中的掌中宝?且与她还未培养出感情就听俩个大丫鬟说桃灼灼欺负她们,不由得心生不喜。此时也需装装姿态:“劳父亲受累,这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再寻便是。”
  陆照然原还担心儿子对桃灼灼情根深种不撒手,准备了一肚劝词,此时微笑着拍拍儿子肩膀,赞叹他长大了。
  成功退婚后,桃灼灼就嚷着置办新衣物首饰,原先的通通不能用,进宫后可不能被人比下去。
  桃明礼也由着她,对于俩个女儿都进宫侍奉君主之事,他没有感到羞耻,女儿嫁谁不是嫁?姐妹二人一同为家族出力,这才不辜负桃家生养她们一场。
  养心殿宫人这几日时刻提心吊胆,脚步动作放得不能再轻,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前日,安统领大大咧咧提起桃二姑娘:“皇上,现在宫外都在传桃二姑娘也要进宫来,都羡慕皇上的好艳福呢。”
  皇上冷笑:“你也羡慕?”
  安朔挠头道:“咱家乡都只娶一个媳妇,微臣自当遵守习俗。”后宫这么多女人,每一个都像活在刀刃上,多累啊,还是娶一个媳妇好,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当然不听话收拾一顿就是。
  皇上一听脸色更黑了,这是说他占有的女人太多?君主不愿平白背着这些桃色绯闻,遂让安朔去打探桃家境况。
  安朔一个时辰后回禀道:“皇上,桃明礼最近迷上了一品楼一个姑娘,为了养她,收受的钱银达到十万两之多。传言之事,完全是桃家人臆想出来的,与忠勇侯府退亲后又大肆采买,这才引起众人议论。”桃小主都是隔夜菜了,桃府人脑袋进水才做出这些蠢事!
  见安朔被拉出去梳理筋骨,夏询偷笑,皇上是让你去打探桃小主在家中的情况,话都听不出!
  嘉勋六年端午节与往年同又不同。
  良妃见皇上敬酒不拒杯杯饮尽,遂软着腰肢,端着甜笑,素手执碧玉酒壶亲自给皇上斟酒,期望能与皇上修复关系。
  苍岩悉数饮下,余光见那个冷心冷肺的女人一次都没有望过来,不由得痴痴一笑,怎么就对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上心了?她有什么好?不过是长得比别人美些,不过虚伪爱装些,不过身段妖媚了些,还有什么?罢罢罢,你既然不稀罕,朕也不留着你了。
  推开良妃起身,脚步踉跄离去。夏询跟在后面叹气,冷情帝王竟然把一个女子变成自己弱点。
  敏仪嘴角微勾,望了孟君一眼。
  有笨手笨脚的宫女不小心把荔枝露洒在了林若然的裙子上,黏黏糊糊,难堪得紧。
  孟君连忙请她去后头更衣,林若然不悦地跟随孟君离席。
  易婷笑道:“给娘娘添麻烦了。”
  敏仪笑笑,表示无碍。用银叉叉起一块雪白冰镇的荔枝肉放在嘴里,甜彻心扉。
  这荔枝每年都会有,再稀罕也有吃腻的时候。本以为是个长久的,不想却是个过眼云烟的,不过也好,桃夭夭这种女人留着也是个隐患。皇上对她一日比一日上心,怎奈她自己不珍惜,倒真是个奇女子,天底下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圣宠,她却能随意丢弃,倒真是要夸赞一句:真性情!
  你不需要,自有接替你之人,也不知几十年后你会不会后悔。
  太液池的荷花悉数绽放,粉红的花苞羞涩的躲藏在绿叶间,调皮的微风拂过,露出清丽容颜。
  苍岩定睛望了望前方突然出现的女子,美则美矣,可惜却不是她……念及此,心中一痛,桃夭夭,你真厉害。
  林若然不期而遇与皇上打了个照面,见他直白打量自己,心慌意乱低头,心中不由得弥漫着一种无关风月的淡淡喜悦,还有一丝悸动……
  孟君见礼后携着林若然离去,路上见林若然嘴角上扬,心中暗自唾弃:什么清高孤傲?见了皇上倒知道扮小女儿态。
  五月初八,桃府被抄,家产充公,一家四口发配边疆。
  月华殿寂静无声,桃夭夭痴痴一笑,复唤来翠羽绯意:“如今我的境况你们也清楚,再过不久我也会像刘伊诺一般去到精心苑了度余生,你们跟着我也无益,我现在处境还没有太难堪,去求求皇后娘娘开恩放你们出宫还是可以的,你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绯意不愿离开,翠羽想起之前听过的传闻:刘伊诺在精心苑疯了。想说话又张不了嘴。
  桃夭夭拿出两张银票递给翠羽道:“翠羽,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吧。”
  翠羽哭着说对不起小主,也不要银票。桃夭夭也不强求,取来一个盒子递给翠羽:“这个我不想留着,你出宫后拿去换银子或当嫁妆,都随你。”
  翠羽认得这个盒子,是夫人送小主的牡丹步摇。
  五月初十,桃夭夭身着一袭白色银边飘渺裙,未施粉黛,头上只别着一个白玉花簪,等来了皇上的圣旨:桃夭夭移居花芜宫。
  她冷静接旨,转身去收拾东西。
  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赏赐的物品原封不动留下,只带着原先进宫携带的衣裳,以及桃家给的剩余银票,再无其他物品。
  临出门前,踌躇再三,还是回到梳妆台自最里侧取出一个木盒,轻轻打开,枯黄的绿萼梅还未花枝分离。
  童满心里不是滋味,不懂明明还好好的俩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桃小主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伤心,似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婉嫔与仙惠在宫门送行,仙惠哭着不让走,桃夭夭笑着告别,今日风大,眼里涩得很。
  童满端着登记在册的物品回到养心殿,苍岩见了冷笑,顺手就把一块白玉麒麟佩摔碎。
  花芜宫原是高祖皇帝晚年宠妃居住的院子,如今百年已过,此处早已荒芜成冷宫。
  桃夭夭释然一笑,与翠羽挽起袖子洒扫。
  褪去污秽的花芜宫精美绝伦,仙鹤石雕引路,白玉铺阶,瑞兽坐镇,假山流水百年不断歇,养出了一池芙蕖,硕大的莲蓬颗颗饱满,横梁雕龙画凤,家具全是上好黄花梨木制成,洗去灰尘,油亮异常。桃夭夭最喜的是寝房上头的琉璃瓦砾,白日可观云涌,晚间可观星观月。
  宫殿精致程度比及养心殿还甚,桃夭夭不由觉得这皇宫真会暴殄天物,这么美丽的房子就任由风雨肆意践踏。此间安静、舒适、惬意,她的心愿就这样实现了,莫非福祸相依?
  良妃舍去一件心爱首饰,得到的结果不甚满意。如今桃夭夭被皇上厌弃,心中虽有报仇的喜悦,可总是没有自己亲手了结的快意。痛打落水狗,想必没人会去关注的,志得意满来到花芜宫,思索着在桃夭夭脸上划出个什么花样。
  不想却有四个不长眼的侍卫挡着她不许进去,她厉声道:“你们敢拦阻本宫?”
  侍卫回道:“上头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卑职不敢抗旨,请娘娘见谅。”
  良妃不忿离去,这真的是看守而不是保护?
  安朔这才从暗处走出来,拿着一个莲蓬边走边吃,赞赏道:“不错,往后就得如此。”这里头住的人,说不准明天就复宠了,可得小心护卫着,若是出了差错,依皇上那护短的性子,自己可不得再挨顿板子?
  不过说来这昏君与妖妃之间还真是有趣,大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给彼此找不痛快,你不搭理我,我就把你丢得远远的,忒幼稚!
  见安朔回来,苍岩肃着脸道:“安朔,你可是觉得朕太放任你了?”
  安朔心一颤,就知道吃力不讨好,讪讪道:“皇上,微臣刚才出去巡查,是为了确认各处值守是否得力。”
  苍岩问:“结果呢?”
  安朔挠头,这还要有结果?
  苍岩一脚踹在沉木桌腿上,百来斤的书桌生生被踹动,可见心头不快之甚。很好,心够冷!连你父母遭难也无动于衷,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子?
  咸福宫。
  敏仪捏着红艳艳的樱桃把玩,轻笑道:“孟君,可以开始了。”
  孟君会意,福了福出门。
  她手指一用力,樱桃碎在手指间,红得似血的樱桃汁蔓延在白皙手掌间,红红白白,多好看的颜色。
  她尝了尝指间的味道,嗯,够甜。

  ☆、第 42 章

  夏日炎炎,正值正午时分,树上不眠不休的知了叫得人心烦意燥,义安侯韩维愤恨地摔碎了心爱的白玉雄狮镇纸,一字一句咬牙问道:“你当真要如此?”
  韩景翰跪在地上坚定道:“儿子心意已决,求父亲成全。”
  韩维目眦尽裂:“行,我就成全你这个痴情郎君。”说完取过墙上的皮鞭开抽。
  夏日衣裳单薄,皮鞭一甩,皮开肉绽,韩景翰死咬牙根忍住惨叫。韩维见此,手下更不留情,左手累了换右手,越打越止不住劲,眼里血红一片,似眼前之人已不是自己儿子,而是一件泄愤之物。
  背上火辣辣的痛一层覆一层,额头冷汗直流,与眼中热泪混作一团。想起那个可怜兮兮的姑娘,韩景翰口中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也绝不吐出认输字眼。
  韩夫人闻讯赶来,见疯魔的老爷不住抽打惨不忍睹的儿子,哭着阻拦:“老爷,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他是死脑筋你又不是不清楚,打他无益,且停手吧。”
  韩维回神见儿子变成了血人,整个背部没有一块完整肌肤,顺势收了手,擦擦满头大汗,扯开衣襟,颓然坐在太师椅上,造孽啊!怎生就养出这么个东西!
  韩夫人也不敢去管半死不活的儿子,忙端着一杯参茶递给气得不轻的老爷,在他气息平稳后劝道:“老爷,景翰自小按照您的意愿成长,此番他不惜违背您的意愿,不顾及家族颜面,铁了心要娶那林妙然,可见他是真真对那个庶女动了心;其次一个巴掌拍不响,林国公府教女无方,竟养出个抢夺姐姐夫婿的女儿,理应负一半责任。咱们不若就退亲成全了儿子,那林妙然就作为妾室进门,想必林国公府也不会有意见,不然说出去,林家姐妹这一辈子也不必嫁人了。”
  韩景翰本答应心尖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她进门,如今怎会同意?撑着摇摇欲坠身躯,祈求道:“母亲,儿子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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