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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妖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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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觉得皇上是疯了,这挖心取血的人还能活吗?就是能活,那身体不也得垮了?夏询偷偷退下急忙去找太后。
  待太后赶到养心殿时,取血过程已经结束,白玉碗里满当当一碗鲜血,药丸正在给皇上包扎伤口,层层白布挡不住溢出来的鲜血,白了红,红了白。
  太后身子晃了晃,夏询秀珍二人及时搀扶住。
  药丸向太后见礼后,端起白玉碗道:“皇上,草民先去送药。”
  苍岩低头不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去破坏,他不悔,只是觉得无颜面对母后。
  太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扶着儿子躺下,让宫人都出去,神情严肃道:“先前母后说只两点,一不可威胁皇后之位,二不可牵扯朝廷之事,你都做到了。可母后万万想不到,你竟然喜欢她到连性命也不顾!”
  苍岩脑门一层虚汗,说话很吃力,他说:“儿子只是觉得她长得漂亮,想要一个最漂亮的孩子罢了。”
  一时缄默无言,良久太后叹道:“痴儿,你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还要口是心非?什么要一个漂亮孩子,你不过是不想她死罢了!也罢,事情已经如此,母后反对无用,母后只问你,倘若往后她依旧如此冷心呢?你暖不了她,你又当如何?是不是可以把天下送给她,逗她开心?”
  苍岩急道:“不会的,母后,她心善。”至于他暖不了她的问题,他不愿承认,他相信她并非冷血无情之辈,只是她的过往让她如此罢了。
  药丸端着白玉碗一路嘴角上扬,大仇得报,这碗原是皇家御赐的,曾是太。祖父的心头之爱,如今盛着皇家之血,你看白里透红,多么美妙的搭配。
  桃夭夭看着眼前这碗红红的汤药蹙眉,好大的血腥味,这真的是汤药而不是鲜血?她如是问。
  药丸回道:“小主安心,这是调理你身体的汤药,快些服下,若是冷了,药效可就不佳了。”若是再来一碗,想必那位另外半条命都葬送在你肚里了。念及此,不由得痴痴笑,好玩,这天下之主任由自己拿捏的感觉可真不错。
  桃夭夭捧着温热的白玉碗,不知怎的,她觉得分外沉重,似有千斤。她红唇轻启,喝了一小口就想吐出来。
  药丸阻止道:“小主可别吐出来,这药天底下独这一份,你就是吐出一小口,那也是用城池换不来的。”
  桃夭夭不得不咽下去,那药顺着喉咙一路蔓延,灼伤了她的心扉,她大汗淋漓,她浑浑噩噩,恍惚间,魂飘浮上空,见到他微笑着说:“乖,喝下去。”
  她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喝下去,喝完后倒在绣塌上久久不能回神,心好痛。
  药丸把白玉碗丢进太液池,血迹漂浮在湖面,鱼儿抢食,白玉碗缓缓沉进湖底。前程往事了结于此。
  他去到太医院,细细挑选了上百种药材用了三天时间炮制解毒药丸,他呈给皇上道:“皇上,这是余下的解毒药丸,小主一日服用一粒,三个月后方可痊愈。”
  苍岩审视眼前这些黑乌乌的药丸子,沉声道:“朕怎知这些药丸真如你所言能治好她的病?”王者之气尽数侵袭药丸,药丸心颤颤了,他回道:“若是无用,草民项上人头任由皇上处置。”
  苍岩挥挥手,安朔架着药丸出去,行至宫门,几个铁拳就把药丸打在地上站不起身来,再吐了几口吐沫。再容许你活三个月,不管三个月后桃小主能不能痊愈,老子必定取你狗命!
  药丸痴笑一会,自怀中取出药丸服下,慢悠悠消失在人群。
  苍岩不放心别人办此事,他坐着御撵来到花芜宫,撑着安朔进门。
  他才走动几步已是强弩之末,他站着不动,唤来桃夭夭:“这药你一天吃一粒,一天都不能落下知道吗?”
  桃夭夭看着他苍白模样只觉得眼热,胡乱点点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又喝了什么?
  苍岩摸着她的脸蛋:“乖,朕过些日子再来看看你。”好想抱抱你,可心口太疼,复笑着转身离去。
  在皇上离开后,绯意惊呼:“小主,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

  ☆、第 50 章 第一场雪

  嘉勋六年第一场雪在十一月中旬。
  苍岩轻咳,心口震得微微痛; 喝口参茶压压; 低声道:“她那里你可安置妥当?”
  夏询回道:“衣裘木炭昨日刚送过去; 听童满说,桃小主最近丰腴了些许,气色也好了许多。”暗自腹诽:能不好吗?什么好的第一个送过去; 又没有外人打扰。
  苍岩颔首,继续批阅奏折。
  咸福宫。
  敏仪笑问:“若然怎的清减了许多?可是奴才服侍得不尽心?”
  林若然回道:“冬日里犯懒; 不太想吃东西,谢娘娘关怀。”
  笑谈几句; 林若然告辞离去。漫天飞雪飘零,世界昏白一片,没有长空归雁; 也没有人情冷暖,这个世界冰冷得让人心惊。她问自己:你悔吗?她答:悔。后悔没有早一步遇见他; 这样存在他心头的女子就会是她; 她只是晚来一步而已。
  敏仪站在窗前喝着酸甜的荔枝露; 配以林若然行尸走肉般步伐; 分外爽口。
  她问:“可探明白养心殿发生了什么事?”
  孟君回道:“据说皇上受了重伤。”
  敏仪蹙眉; 无缘无故的受伤,还掩藏得如此严实,可见不是刺客,她道:“一定得探明白皇上受伤的具体原因。”
  孟君应诺。
  花芜宫。
  戌时刚至,桃夭夭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时辰; 依旧没有睡意。这些日子她浑浑噩噩过来,白日里什么也不干,不是歪着就是倒着,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一天一半时辰是在回忆往昔,一半时辰在想他,每天都在和自己对话:明日开始就不再想他。然今日复明日,无止无休。
  他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听童满说他也没有来后宫,他在忙什么?上次见他似得了重病,可是病还没有好?他吩咐她吃的药,她每天都有吃,她容颜未变只是长胖了些,她身上的体香渐渐消散,是不是吃完药她就好了?一时间思绪万千,却绕不出答案来。
  苍岩进来时,见她侧躺在床上,眼睛放空,嗯,脸上确实长了些肉。他走近道:“在想什么?”
  桃夭夭抱着羊绒被褥惊讶望去,眼前人背对着灯遮住了光线,也占据了她的视线,她把头埋入被褥里蹭了蹭,闷闷道:“没什么。”不见时想,见了时又下意识冷言相对,她左右不了这种诡异的情绪,只能顺着心意走。
  苍岩也习惯了这种不行虚礼、平等相处相处模式,以往她见了自己行礼怎么看都像个木偶,如今才是活生生真实的她,触手可及。
  他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自被褥里拨出来,把她的青丝顺至耳后,笑道:“别闷坏了。”
  他的眉目灿若繁星,他笑容和煦,他态度平常得似俩人之间毫无隔阂。她突然很讨厌他这种行为,这算什么?想起她就偷偷来看看她,忙起来就不见人影,她更厌弃自己左右不了情绪。她打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没好气道:“皇上来干什么?”
  苍岩也不恼,一个多月不见,只要见着她都觉得异常愉悦,在他看来,她只是在和自己撒娇罢了。嗯,一个月不来探望她,就哄哄她好了。
  他脱去冰凉外裳拥她在怀,见她挣扎,拥得更紧了,果然小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看这不乖乖躺在他怀里了么?
  他握住她的芊芊玉指,亲亲她的侧脸,再吸一口只属于她的馨香,满足得想要长啸。
  这一个多月来的孤寂圆满了。
  他问:“可缺些什么东西?现在说给朕听,明日就给你送来。”
  桃夭夭用力挣扎,这人消瘦了许多力气却不见小,见挣脱不开,就用手肘去撞他胸膛,冷声道:“谁要你的施舍?我在这宫里好得很,不需要你假意关心。”
  苍岩吃痛放开对她的束缚,咬牙捂住胸口,伤口还是没有痊愈。
  桃夭夭怔怔的望着他,她弄痛他了?他紧闭双眼,眼角眯起起了纹路,鬓角青筋暴起,他是真的痛。
  她忙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痛过这一阵,苍岩无力倒在她肩上,虚弱道:“你喂朕。”
  他的脑袋枕在她肩上,他呼吸喷在她脖子上,痒痒的,她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他鬓角出现虚汗,脸色苍白。心头一软,喂他吃茶。
  得寸进尺的男人就着美人的手饮下一盏茶,复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疼,揉揉。”
  掌下是他砰砰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头晕,男人眼含期盼的望着她,她不由自主轻轻揉他心口。
  苍岩抿嘴微笑,什么冷心冷肺,不过是强装坚强罢了。
  待美人手酸,他拥她在怀按揉她的手指,他亲亲她眼角的泪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都说凡有泪痣之人必是前世受情伤所累,眼泪化作的痣是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朕必定前世负了你,今生特来弥补你。”
  他的言语一字一句在撞击她的心扉,她想否认却已经失声,只见他欣喜的抱着自己,他在她耳边低语:“夭夭,朕这一生绝不负你。”
  翌日,暖阳一出,冰雪融化。
  绯意伺候小主更衣,笑道:“原小主有带过来,都说玉养人,小主往后不要再取下来了吧?”
  桃夭夭胡乱颔首,这血玉坠温度与体温无异,也不知他几时给自己戴上的。
  十二月初,苍岩伤口完全愈合,剩下只需要细细调理即可。
  他站在绿萼梅树下微笑,转眼又是一年。
  他选了两枝半开花朵繁多的梅枝折下,不假他人手亲自执着回养心殿。
  夏询取过仙人瓶道:“皇上,奴才来插吧?”
  苍岩未置一词,在仙人瓶里摆弄几下,选了一个最好看的位置,再放置窗口,室内温度过高,若是晚间枯萎了,那就太煞风景了。
  夜间,苍岩把仙人瓶放在架子床边的矮几上,笑道:“是在等朕吗?”
  桃夭夭也不搭理他,抚摸柔嫩的绿萼梅花瓣,她还留着去年他别在自己发间的绿萼梅,本以为今生再无缘,如今拥有这么多,她既欢喜又害怕这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
  见她只着中衣起身,他握着她的手塞回被窝:“雪大,天冷,你若喜欢,朕时常给你送来。”
  桃夭夭摇摇头:“不要折伤它。”
  苍岩有些不悦,连花枝都心疼,却对自己这么狠心,咬了她耳垂一口,得到佳人抗议,痴痴笑起来。想着开春找个时间把那株绿萼梅移过来,这花芜宫修建得雅致,适合她生活,也方便自己来找她,他决定往后就把她安置在这里。如今也不好大张旗鼓来找她,一来防着后宫女人嫉妒,二来她不用出去请安或应付别人,只安心养身子就好。
  摸摸她腰肢,还是双手可握,不过上下两处丰腴了些,长得越发的好了。这半年来,他竟没有去宠幸任何女人,他只想守着她一人度日。他邀功请赏:“夭夭,这半年来,朕都只有你一个人,你说你应该怎么奖赏朕?”
  桃夭夭下意识不信,那个林贵人不算么?不过她不会说出口,以防这厚脸皮以为自己吃醋。她不以为意道:“皇上大病初愈,自然是力不从心,为了不影响在爱妃们心中勇猛善战形象,忍耐半年也是可以理解的。”
  苍岩见她没有好奇自己为何受伤,心中既不是滋味又松懈下来,他不想要她的感动,他想要她的真心。他说:“这事被你猜个透彻,可如何是好?不若我们现在试一试?朕也好心中有数。”
  昏君!不要脸!
  桃夭夭翻身背对他闭眼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苍岩偷笑一下,复拥着她解释:“林若然是皇后给朕安排的人,不过朕心里只有你,她还是完璧。上次她被你的猫抓伤,朕还担心她欺负你……你居然一点也不搭理朕,还为了一只猫打算赴死,朕气不过放纵了林若然,你没生气吧?”说完翻过她,紧紧盯着她,似只有这样才能看看明白她的心思。
  桃夭夭笑道:“皇上宠幸谁不宠幸谁,都与我无关,皇上不必同我解释。我怎么会生气?事因在我,且皇上与贵人并没有降罪与我,谢皇上隆恩。”
  还没有生气?眼中都飘着雪花了。
  他无奈道:“人都说朕成长一帆风顺,五岁成为储君,二十岁成为帝王,再好命不过。可朕前面有十五个兄长,有些儿子都与朕一般大,谁又甘愿臣服在朕之下?朕自小经历重重诱惑,登记后更甚。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朕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对你好,我喜欢你,夭夭。”
  桃夭夭只觉得自己耳聋了,他的言语在脑海里一圈一圈环绕着,这个世界静到只听见自己心跳声。
  他知晓她的过去,他在说他的过往,他在交心,她能给吗?

  ☆、第 51 章 全身而退

  除夕夜。
  深深宫邸,纸醉金迷。太和殿内鸣钟击磬; 乐声悠扬; 歌舞升平;三足金龙鼎内燃烧的檀香飘出屡屡香烟; 缭绕着衣香鬓影丽人,侵袭着推杯换盏朝臣。
  龙座上的帝王眼中晦涩难明,人影憧憧间; 熟悉的人事物变得陌生起来。他闷声喝酒,企图化开这种疏离感。
  楚王安王依旧围绕着太后说些趣事; 虽有些好奇皇上清瘦之因,可碍于他严肃面孔; 还是按耐住好奇心。幼时经常欺负他,不想却是个面冷心黑的主,也不找父皇告状; 只一步步在课业朝堂上碾压他们,与他一比对; 自己成了鱼目; 他是明珠。
  康王依旧冷着脸坐一旁自饮自酌不言不语。
  晋王比之去年又稍稍发福了些; 面色红润; 想来莺歌美人服侍得不错。
  他暗自注意了一下与皇上有一段佳话流传的林贵人; 清高孤傲果真不同凡响,只不过眉宇间一抹愁绪让整个人变得阴郁,让人见了不甚舒服。半年时间不到就失宠了?
  又见曾经抱在手里过的侄女无趣呆坐着,其两个儿子也闷闷不乐,比之去年; 倒是规矩了不少,可见顾致远下了大功夫板正外孙习性。这是被冷落得无欲无求了?
  复端起金足樽继续与巴图闲话。
  今年守岁不似往年热闹,前有良妃沉思勿扰,后有林若然冷冷清清,唯皇后一派言笑晏晏。
  苍岩执意送母后回宫,太后微不可闻的叹气,皇儿为桃夭夭做到这步田地,她若是依旧无动于衷,这样的女子她竟不知该不该留着。
  漆黑的天空中五彩斑斓的色彩没有停歇过,桃夭夭的面庞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她脸上洋溢着笑容,眼里倒映的斑斓色彩却掩不去落幕之色。
  殿里烧着地龙,上好的银屑炭在瑞兽铜炉里静静燃烧,绯意童满逗嘴声是这寂静冷宫唯一的声响。
  空中弥漫着鲜花鲜果香味,新换上的鲜艳窗帘厚实美观,各色干果点心个大油亮。这一切为何存在,她心中肚明,她漠然受着,却又推拒男人靠近,她真是个虚伪至极的女子。
  皇上的突然出现惊坏了俩个嗑松子的奴才,刚要出声见礼,见皇上摆手,福了福悄悄起身退下。
  苍岩把身上的大氅包裹住她,见她手有些凉,不悦道:“这奴才是怎么伺候人的,也不知拿个手炉。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好好爱惜自己。”
  桃夭夭在他手碰触自己时,下意识缩了缩,斟酌再三,默认他的关怀。今夜是除夕,若是做些什么,就是给皇上找晦气,她如是同自己说。她回:“刚要进去,皇上就来了。”
  苍岩拉着她回到殿内,在铜炉边烘去一身凉意,问道:“那药丸子你可吃完了?”
  桃夭夭回道:“今日把最后一颗吃了。”
  苍岩舒心一笑,忍不住亲亲她娇嫩脸蛋:“真乖。”
  气息尽数喷在她脸颊上,那处冒出的痒一路蔓延至她心头,抓不了也驱不走,生生折磨她。她冷声道:“皇上此刻应该在咸福宫才是。”
  一时缄默无言,良久,苍岩道:“夭夭,你真的要赶朕走?”就真的一点也暖不了你?
  桃夭夭想大声说是,嘴巴却被冰雪封住,挣扎良久也发不出声来。
  是夜,敏仪睁眼到天明,如今连这点脸面也不愿意给她了么?
  苍岩四肢痴缠在桃夭夭身上,在她耳边低呼:“夭夭,夭夭……”
  那声音竟比求偶的公猫叫唤得还要撩人,桃夭夭默念一遍静心咒也驱走不了龙吟,那狡猾的龙吸走了她的精气,她无力抗拒,无力出声拒绝,亦无力阻止自己被潮涌淹没。
  饿狠了的龙胃口大开,无奈刚痊愈的身体配合不来需求的心境,再看美人昏睡过去,不由得痴笑着胡乱擦拭一下,拥紧美人沉沉睡去。
  卯时,苍岩醒来,琉璃瓦烁透进微不可见的光线,大掌磨蹭一下美人香肌,意志力薄弱得只想继续沉沦。见她睡得极香,忍不住用新长出来的胡渣磨蹭她的香肩,见她蹙眉,加重力道,新年第一句话他只想对她说。
  桃夭夭嘟嚷着醒来,力道也恢复了,忙推开他用被子裹住自己,苍岩闷闷一笑,什么时候了还来顾及这些?他摸索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夭夭,新年快乐。祝贺你喜得佳婿,早生贵子。”
  厚脸皮!桃夭夭闭上眼睛装睡。
  虽有些遗憾她不回应,昨夜一顿美餐也足以掩盖这些不足,他摸索着起身穿衣,不想点灯扰去了她睡眠,也看不清哪儿是哪儿,披上大氅,拥着衣裳道:“时候还早,你接着睡,朕走了。”
  走出三步,他听见她低低道:“祝皇上新年千帆顺。”
  苍岩在黑暗里笑出一口大白牙,他只觉得这几个字是他听过最美妙的祝福。
  狭小的一方天地全是他的味道,就算把厚重床帘用碧玉勾挂起,也消不去男人残留气息。就着余温,又沉沉睡去。
  敏仪化着隆重妆容掩盖自己憔悴面庞,只是皇上与太后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嘴角的笑容僵到没有知觉。出了慈宁宫,笑容一落,眼神狠戾,皇上整日里呆在养心殿,时而欢喜时而忧愁,这里面莫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宫里一派喜气洋洋之景,可她心中却是沉甸甸的,她预感这一年会有自己预料不及的事情发生,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让她烦闷不安。
  桃夭夭睡醒后摸索着起身,见旁边枕头上有一个沉甸甸明黄色五爪金龙荷包,复取过打开,里面除了一条七彩宝石手链,余下全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形金裸子,寓意溢于言表。
  晚间,苍岩来时见桃夭夭坐在绣塌上,笑问:“特意等朕?”坐下见她没有斟茶的意思也不恼,自取一杯饮下,见她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反思昨晚是不是弄疼她了?不由问出口。
  桃夭夭闻言没有害羞,反之厌弃自己,还要牵扯不清到几时?身处冷宫也要为他生儿育女?她冷声道:“皇上好吃隔夜菜,今朝来宠幸我这个冷宫弃子,明朝莫不是要去会会那素久了的寡妇?”
  苍岩回道:“也不是不行,若是夭夭就是那素久了的寡妇,朕必定欣然受之,不过你那短命的夫婿已被朕处置,你怎的一点报仇心思都没有,莫不是夭夭其实欢喜的是朕?”
  桃夭夭不悦起身,苍岩自然不许,话还没有说完呢。握住她的柔夷往怀里一拉,对着她耳朵低语:“谁说这里是冷宫?朕的旨意是让你移居此处,可曾说过你不可出去走动?此处安逸舒适,不是深得夭夭意?”又痴痴笑道:“莫不是夭夭在生朕的气,怪朕不由分说就把你丢弃在此?乖乖,你对朕冷颜以对,还不兴朕吓唬吓唬你?”
  强词夺理!就算那时他有一丝放不下,可更多的不是厌弃么?如今隔夜菜还没吃厌,可不就乖乖宝贝的哄着么?生怕你不配合,发挥不出余温。
  苍岩见她不说话,紧了紧臂膀,沉声道:“夭夭,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朕没有嫡子,若是个聪慧的,朕可以……“
  可以封为太子?呵,为了哄她,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她用力挣脱,怒视他道:“皇上知道我不能生,所以就给我找个大夫治病让我生,可我一点也不感动!皇上经历过兄弟相残,这话出口前你不需要过心?若是他往后成为兄弟夺嫡刀下亡魂,还不若不生出来!皇上的前提条件是个聪慧的,若是个平庸或傻的呢?皇上你又待如何?”
  眼前不施脂粉的女子,言语咄咄逼人,神情冷厉也依旧美得惊人。
  被迷惑的君主紧紧拥住她,他的力度似要把她压进自己胸膛,他低头吻住她,轻柔的安抚又不让她挣脱,直到她力气殆尽。他的血喂养了她,他不在乎再次被她刺得鲜血淋漓。
  未关紧的琉璃窗飘进来白雪,室内的温度不容它放肆,还未等它落地就已然消融化为水珠,一丝一丝沁透波斯地毯。
  他起身去到窗前,沉声道:“朕不会放纵他们兄弟夺。权。你进宫这两年可见宫妃有孕?朕只想再要一个你生的孩儿。”
  他说:“夭夭你看,这雪下得多了,就不被人所喜;若是下得不够多,人又盼着它。这雪最是无辜,天上的神仙让下多少就下多少。所以,夭夭,不要把自己局限起来,就算你不信任朕,你不妨只接受朕对你的好,你可以不回应朕的心意,这样就算你预想中的事情发生,你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真会哄人,偏偏就被哄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纠结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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