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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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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声音沉沉的,好生动听,她好像都要因此醉了过去。突然好想就这样,头脑空白的,什么也都不想的,提着精巧的绣花鞋,如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赤着双脚,从那滚滚红尘之中毫不犹豫的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只愿现世安好。
有冷风从那紧闭的窗牖之中丝丝缕缕的渗透进来,微微吹散了屋内的温暖。
她的头脑突然就清醒过来,推开了身前的男子。然,双手才抵上那炙热的胸膛,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试图挣脱,却徒劳无用。
“你干嘛!”那精致的小脸瞬间就冷了下来,眸色清醒极了。
要是以往的三年里,她的每一次推开他都不会强求,但这次,他不同意。
“你觉得我干嘛?”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低头看她,那双细长蕴藏着深情的眸子里全是那张冷漠又有些别扭的容颜,佛玖释的眸色深得好像旋涡,让她都不敢看他。生怕看多了,就陷进去了。
佛玖释微微前倾了些,将身子压下,迫使怀中的倾城颜色也微微后仰,却是红唇勾起,笑的邪妄,“女人,这一次,你躲不掉。”
“你不怕我杀了你?”慕千雁侧过头去,避开那温热的吐气,神色漠然。她和他,从来都是两路人。
千年前是这样,如今仍然是这样。
曾经他是天神,她是妖;他是地府的绛大人,她是逃到阳间的孤魂游鬼;他是从封印中逃出来的殿下,她却是想要回阴间还魂的罪人。
从来都是站在正反面的两个人,既然都知道在一起会惹上天大的麻烦,又何必飞蛾扑火,还想要死在那离炽热的火光最近的地方?
可是。
“你不会。”他更加凑近了她,轻轻地在她的耳畔说道,然后用力拥紧了怀中的娇躯,汲取难得的芬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知道吗,就算你依旧拒绝我,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的,我感觉到了,很快的。”他的声音依旧喑哑动人,鼻息撒在她的耳畔,连耳根子都酥了。
慕千雁震了震,突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心如刀割。“你可以选择离开,那么就我一人受罪。”
她冷声,却掩不住眸中的动容。
千年之前那些人无法对她赶尽杀绝,千年之后她自愿领罚,不想牵扯到他一分一毫。她是恨过眼前男人离去时的决绝,可再多的恨和满腔的怒火,在那天兵天将来临之时他毫不犹豫的舍命相护面前,全都化作了乌有,他愿意回来,她终究是欢喜的。
纵然她恢复了千年前的记忆,但那些详细的过往早已记不大清,却清晰的记得那天杀戮声起,他凌空飞身而来,拥她入怀。
那天他轻吻她的额间眉眼,不顾她满目的悲怆,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无奈而叹息。
他说:“他们说你注定为祸人间,可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便甘愿为贼做嫁衣。”
“你以为,为夫还回的去!”耳边突然响起佛玖释有些怒气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那幽深的瞳眸中似乎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俊脸黑的可怕。
她突然有些怯怯的缩了缩脖子,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他好像,第一次对她发火?为什么?
怀中女子茫然的神色更加激怒了他,红唇勾起一抹冷笑,他低下头,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我走的路,从来没有回头过。”
“自从当年背弃一切寻你开始,我便没有为自己铺路的打算。”
“我走的,可都是绝路。”他的声音本是含怒而严肃的,可说出最后一句时,却溢满了深情,眸色深的好像能溺死在其中,失了方向。
她下意识的搂住了他,满头青丝柔顺的披在腰间,清眸染着深情,好像甘愿与他一起。
第337章 夫君,你不会不举吧
、 可那精致的红唇却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好像漫山遍野盛开的罂粟花,令人心惊。
“那便,一起赴死吧。”
她的眸色依旧是深情的,勾着诡异的危险看他,随即贴上了男子宽厚温暖的怀抱。
“好。”
他好像不曾发现她的诡异,应声搂紧了她,吻上她的唇,轻轻的啃咬,****。
她亦热烈的回应,清眸缓缓合上,落下一行清泪,滑到亲吻的唇边,两人都尝到了那一丝丝的咸涩。
“你是在为我哭吗?”
佛玖释微微撤离看她,看到女子娇嫩面容上的苍白,复又沉沉的吻下,从额间到眉眼,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面颊鼻尖,吻去她的泪珠儿。
“不哭。”他轻声哄着她,将脸贴在了她的脖颈处,轻轻叹息。
慕千雁本不想哭的。她能狠绝,能稳稳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来不会有人能影响她。
可眼前这个男人,或是赖皮或是调笑,或是隐怒或是温言细语,都是为她。
又那么认真的哄着她,那么认真的看着她,她就当真放声大哭起来。
什么也顾不了了,什么也不想管了,什么算计什么末日,什么生死离别,她通通不想管了。她也不想再打算什么了,就这样吧,将错就错吧。这样多好,有她,有他。
没有仇恨算计,勿需伪装步步为营,不管那些人会将他们赶尽杀绝,不管欠了谁什么。不管那梁谨夜是死是活是否受尽痛苦,就这样吧……
她什么也不在乎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吧……
她恍恍惚惚的想着,就这样扑倒在跟前温厚踏实的胸膛里,死死的揪着他干净平整的衣衫,扯着嗓子号啕大哭,丢弃一切的哭着。
慕千雁感觉身前男子的身子震了震。
然后她抬头看他。
泪眼朦胧间,她看到佛玖释的眸子微微垂着,布满了疼惜。然后他更加拥紧了她,力道之大好像想要将她融入骨血,很疼,却难得的安心。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完了今日,娘子可要好生待为夫。”
他轻叹着,又有些调侃的看她,可她却是笑也笑不出来,怒也怒不起来。一双如玉的小手把身前男子的衣衫抓的皱巴巴的,脸上眼泪鼻涕一塌糊涂,末了还不领情的轻哼一声,顶着哭成花猫似得脸,冷冰冰的说道:“夫君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不是?”
他宠溺的捏了捏怀中小女人的鼻子,随即道:“既然醒了,我就让店小二给你端盆水来,洗把脸。看看你,哭成什么样了。”
“哦……”她难得不好意思的应声,然后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闷声道:“其实我才舍不得你和我一起死。从来都舍不得。”
“呵呵呵……”
头顶传来轻笑,一双大掌毫不留情的揉乱了那柔顺的乌发,而后又认真而温柔的将有些打结的青丝一缕一缕的捋顺,低言:“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了很久。
话落,他没有再看怀中怔住的女子,而是回头叫了小二上来。连声音都带着温柔欣喜。
可是,今夜的夜色,深沉的不见半点星光,连月色都悄悄隐藏。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店小二不一会儿就上来了,今天的动作特别的快,好像里头的人才传话出来。便蹭蹭的上了楼。
“雁儿,你且躺着。”
屋内,男子衣衫稍有不整,那绛红中微微露出的如玉集福却精致优雅。虽如此低头倒水,却怎生的如玉好看。
他轻轻吹了吹有些烫的水,随即用勺子将有些吹凉的水送到女子的唇边,水珠沾染上女子娇嫩的薄唇,显得越是莹亮诱人。
天字一号客房门外,小少年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房门负手而立。
这少年身着深紫蟒衫,上面的文案绣的很淡,头发用一根玉带高高的束起,眉眼却平庸。而那守在门边的小厮早已陷入了沉睡,许是被下了迷药。
“客官,您要的水打开了。”
门外响起小二客客气气的声音。
“进来吧。”
佛玖释不曾回头,细长而深邃的凤眼中却闪过一抹疑惑,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碗。
吱呀声响,不安感越加浓烈,她和他一同抬头看去,门,缓缓推开。
“二位客官,水已经给您打上来了。”
一名衣衫简朴的店小二站在客房门口,客客气气的笑着,五官很平庸,微微弓着身子表示尊重。
听到这道声音的瞬间,屋内两人均有些松了口气,可心里悬着的石头却怎么也放不下来,总觉得不安。佛玖释微微皱了皱眉头,将怀中女子探出的脑袋揉进了自己怀里,不冷不热的道:“东西放下,出去吧。有劳了。”
“得嘞!”
小二笑着将脸盆放在了桌子上,中途一不小心将里头的温水洒了些在地上,随机又陪着不是走了出去。
木门合上的吱呀声在夜色中分外的悠长,慕千雁有些不安的探头看了一会儿,随即长长的出了口气。“真奇怪,刚才明明感觉门外有一股奇异的气息的,我心里总觉得不安。”
“也许,那些人快找上门来了吧。”他叹息,如玉的眉眼微微锁起,复又舒展开来,为她盖上了棉被,然后转身拧了温热毛巾,细细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和泪水。
“你怕吗?”纤细若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抓住了男人温厚的大掌,迫使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明明清淡的很,佛玖释却清晰看到了里面的不安。
“只要娘子在,为夫就不怕。”
男人的好看精致的眉眼好像沾染了浓黑的墨,浓稠的化不开。脸上刚被温热的毛巾擦过,风一吹,凉凉的,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慕千雁有些呆滞的看着他走到桌边清洗毛巾,然后托颊微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总觉得今日自己那么迷糊的决定是那么正确,何必管那么多呢?大不了,一起死吧……可是,舍不得啊。
因为已经昏睡了很久,总是躺在床上的,所以她身上只是穿了一件里衣,因为方才哭闹折腾的缘故,胸前的衣襟微微有些敞开,露出半片雪白肌肤,精致的锁骨在烛火之下清清冷冷的,往上脖颈修长秀美,秀发柔顺的包裹着女子纤细的娇躯,风一吹,有些瑟缩。
佛玖释回过头的时候,正看到这幅景象,身上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呼吸一窒,竟有些赧然的垂下了眸子。
红纱帐前,女子身姿曼妙,衣衫半敛,三千青丝柔顺成衣,那身子纤弱,里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好像风衣一吹就会消失在这里,再不见踪迹。此刻她正半撑着身子靠在床上,一双美眸胶着在他的身上。她从来没有这样眼里心里全是他过。
下意识的,他放下了手里的毛巾,一只手轻轻浸在温热的水中,浓黑的睫毛垂在如玉的面容上,整个人都压抑起来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床上的女子突然嗤笑一声,眸中的呆滞化去,带上一丝丝清冷媚意。慕千雁看着那脸色有些不对的男子,突然玩心大起,玉指勾起发丝,一圈圈的缠绕,道:“夫君,这是在害羞么?”
他皱眉,仍旧不看她,走上前为她拢衣衫,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言不发。
可双手放到那微微敞开的衣襟上时却略有顿住,就这么一瞬的时间,女子玉手便攀上了他的手臂,媚眼如丝,极尽妖娆,“夫君,你倒是看奴家啊……”
慕千雁笃定他不敢,捉弄的心思更甚,感觉到被她攀附的手臂开始紧绷,她哧哧的笑了起来。
“夫君,别害羞啊……”
她得寸进尺,声音娇嫩的能滴出水来,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那纤纤素手更是不安分的放到了身前男人的腿上,轻轻的,上下撩动。“夫君,你干嘛站在这儿?是傻了吗?”
“夫君,你不会不举吧?”
女子的模样好生无辜,让人咬牙切齿却又莫名悦然,可最后一句话,那可真的是男人的底线。
就在慕千雁暗自取笑得意之时,素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反手握住,那温厚的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握的很用力,却又不至于把她弄疼。她诧异的抬头看去,正对上那细长蕴藏着锐利的眸子,那眼眸生的很好看,最让人喜欢的还是里面的锐利,可此刻却都化作的看不见底的漩涡,深邃的让她呼吸一窒,有些慌乱的想要收回手。
可是,来不及了。
上方的重力猛然压下,眼前突然黑乎乎一片,却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了压在身上的男人那炽热的胸膛,和烫人的呼吸,等她眼前视线清晰,只看到佛玖释眸底交织的两种火焰。那红唇勾起邪妄的弧度,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衣襟上的修长手指让她心中一惊,想要脱离,却已是来不及了。
第338章 惩罚
那红唇勾起邪妄的弧度,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衣襟上的修长手指让她心中一惊,想要脱离,却已是来不及了。
“雁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放在她衣襟上的手顺势向脖颈后滑去,垫在了她的后脑勺处,另一只手却搂紧了她的腰肢。
“Wu……”
慕千雁心中一惊,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却被身前的男人单手制住,“别动……”
他哑声,然后离她稍微远了些,道:“娘子竟然说为夫不举?是为夫平时对你太‘温柔’了么?”
哎?
她瞪大了眼,看到身上的男人正勾唇轻笑,那眼神有些轻佻,给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添了丝魅惑人心的蛊惑。
莫名的,她竟然被耳边那低低的笑声弄的面红耳赤。这可真不像她。
似乎惩罚她的分神,那修长的手指轻松的解开了里衣上的系带,身上突然一凉,佛玖释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光滑的肌肤贴在男子质地精美的衣衫上,让她的心都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眼前路出的大半春光让佛玖释的眸子越发的深沉起来,他搂紧她,半侧着身子放下了那扎起的红纱帐,清风吹过,曼曼轻纱摇曳低垂,掩住一室春情。
“女人,你别乱动。”
红纱帐内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似乎压抑着什么,就那么几个字,几乎咬碎了牙。
“夫君不是要验证给奴看么?奴家还不知道夫君是不举还是……呢,怎么还不让奴家动?”
化作水的女子不安的动着身子,眸中晶亮狡黠,纤纤藕臂还不安分的在那精壮的身子上点火,让佛玖释越发的咬牙切齿。
“慕千雁!”
他瞪眼,怒喝。
“干嘛?”她娇声,亦是瞪她。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检点?”
“奴家不检点,夫君不是最欢喜了?”她撇嘴,冷眸带笑。
“说了你别乱动。”佛玖释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又因为身下女子不安分的动作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张俊脸都黑了下去。
若非身下这丫头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他才不会这时候停手。
在今天之前,他可真不知道慕千雁这厮竟然如此能折腾,让他怒亦怒不得。
似乎看他可怜,慕千雁竟真的收回了手,任由佛玖释翻身睡到了她的身侧,拥她入眠。这可真算是大发慈悲了。
寒风从高处紧闭的窗牖丝丝缕缕的渗透进来,拂起曼曼红纱,迤逦若玫瑰绽放,带起隐约含量的香气,美得令人心惊。
半夜。
慕千雁感到身后抱着她的男人不安的动了动,那身子分外滚烫。
“你怎么了?”她睡眼惺忪的问道。
“没事。”佛玖释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瓦声瓦气的说。
“可是你好烫。”
“嗯。”男人的手干脆利落的抓住她乱动的小手,背后看她的眸子清醒极了,浓黑宛若夜色。
“你不会染了风寒吧,得找大夫。”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露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娘子想治为夫?”他挑眉,摁住她不让她乱动。
“唉?”
“睡觉!”他终是无奈喟叹,为怀中的女子拢了拢衣衫。
“可是你病了。”慕千雁彻底清醒了,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强调。
“……”他终于没了法子,只得老老实实的,瓮声瓮气的说道:“雁儿,我怕我克制不住。”
那声音像储藏了千年的佳酿,却动听的让她心跳不止,她终于乖乖的点了点头,不敢再乱折腾,闭目睡觉。她可没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还是能很清楚的知道要是身后这男人没能克制住自己,受苦的可就是她。
天将破晓的时候,慕千雁感到身后原本拥着自己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抽出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手轻脚的下床,又给她捻好的棉被。
等佛玖释回来的时候,那拥着她的身子清清凉凉,宽厚温暖。
她闷笑一声,佯装不知,闭目继续睡觉。
“……”
此时的洛城,行人往来稀少,却有人说起几日前的那个疯子,骂他疯疯癫癫,猜他身份贵重,可是好像自从那日被人殴打后,嫌少有人碰到那个疯子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有男人的声音带着熏人的酒气在小巷内飘荡,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摇摇晃晃的从一个巷子走到另一个巷子,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白衣公子,竟也不让开,直直的冲撞了过去,呵斥道:“哪儿来的贱民,挡朕的去路。”
“你这疯子!”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小厮愤怒的拉住了那蓬头散发的男人,正要好好教训一番,却被他家主子给拦住了。
“算了,莫跟一个疯子计较。”那公子倒是风度翩翩,拦住了小厮的动作,正要离开,那疯子竟又撞了他一下,酒壶里的酒水撒湿了衣袖。
那小厮气的不轻,却依旧被拦着,正奇怪的想要问自家主子原因,却见那白衣公子眯起了眸子,看着那疯癫远去的背影,喃喃:“梁谨夜。”
“嗯?”小厮一愣。
“呵呵,莫去管他。”眸色一深,白衣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嘲讽一笑,随即拂了拂被酒沾湿的衣袖,道:“本公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所谓成王败寇,许就是这个道理罢。
只是,后来有人刻意去寻这疯子,却再也见不到踪迹了。有人说他是死了,也有人说有人将他领走了,可最荒唐的还是有人说轻言看到那个蓬头垢面满身是伤的疯子在被人暴打一顿后凭空消失了。
可真相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去关心。
这日,鸿来芳苑的清晨分外的宁静,一个客人也没有。
也许是这几日死婴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又有人说是因为鬼魂作怂,更鲜少有人出门,担心沾染上不祥之物,所以酒楼内人少许也正常。
慕千雁在鸿来芳苑内走了一圈,却没有见到要找的人。
于是她吩咐店小二给她打了盆洗脸水,然后坐在房中静等。
果然,没过多久,敲门声响,依旧是熟悉的木门吱呀声,随即店小二带着憨笑端着脸盆出现在了天字一号房门口,看起来是个很质朴的青年。
她点了点头,不动神色的将脸盆接了过来,眸色却极其清冷。
不多时,佛玖释从走廊尽头走来,进了房门。
“如何?”
她略有些着急。
佛玖释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她亦是摇头,却嗅到了周围不一样的气氛。
他叹气,上前拥她入怀,淡声道:“前几日晚上的那个小二并不在这里。”
“我也大致描述过那小二的容貌,都说不曾见过,好像并不是柳长亭这边的人,更不是客栈内的小二。”
难道……
他们突然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然,然后双双破门而出,飞身到了酒楼之外。
可是,周围街巷空无一人,却又有吆喝声和交谈声不停的传来,诡异间头顶风云变幻,竟是阵法。二人面色大变,连忙后退一步,耳边传来男子低喝,“走!”
她点头,足尖轻点,携手双双向后掠去,飞快的回到了客栈之中,却正看到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从木门后走出,脸上带着客客气气的笑,道:“二位客官,可需要些什么?”
这店小二五官平庸,笑的和善客气,为了表现出态度,上半身微微弓着,岂不就是那日夜里出现的店小二!
佛玖释面色一凌,连忙将身侧的女子拉到身后,微微后退一步,面色却凌厉的可怕。
店小二依旧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客客气气的询问。
“呵,既然来了,何必伪装。”男子嗤笑一声,袖手翻飞间绛红的色彩迤逦的铺展,一身气势令人心惊。那眉眼间淡漠威仪,带着高高在上的凌然气势。
而他身后的女子,身姿修长挺拔,眸色亦是清冷淡然,毫不畏惧。
听言,那小二果然不再伪装,面容悄然幻化,变成了一张坚毅绝然的面容,一身衣衫倒是仙气飘飘,整个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哼,你们若不早点戳破,我便也愿意好好陪你们演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之前一开门就看到你们你侬我侬的样子,可真的是破镜重圆了。”
破镜重圆,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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