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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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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事臣本早想禀明,只是拘于初入朝廷不敢妄言,如今既已贼喊捉贼,臣便一一道来。”见梁谨夜听进了他的话,上官轩心中一喜,便将今日民间之事悉数道来,面色沉静,话音郎朗。
虽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心思百转。
他本不愿入朝为官,当日在苏格城挚友说他本是当官的命他也一笑了之,然,命运使然……
哪想过不过几月便战事吃紧,家父患病,他也不得不入朝为官。毕竟身为梁氏皇朝的儿郎,国危之事哪里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做出视家国百姓于不顾的事情?
而他上官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定然清清白白走到底,事事为民!
心中这般想法,他详细的禀报着,眼神越发坚定。
事到如今,他定不负所托。
“所以……”
话到尾声,上官轩抬头看向梁谨夜,随即又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直视,心中略微有些慌。即使平日里再淡然,此刻说不紧张也是假的。
而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王锐等人早已变了脸色,面色暗沉难看。他自是不管,只等梁谨夜说话。
然,上方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笑声,爽朗愉悦。
笑声止,那威严而锐利的目光却久久落在其身上,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后生可畏啊。”
梁谨夜渐渐收起了笑意,却是上下打量着他,“上官爱卿很是细心,只是众臣子伴朕多年,有功也有过,是非好坏朕还是分的清的。若有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朕自当处理。”
此言……
“是。”
上官轩作揖退回原位,俊朗的面容依旧平静,低垂的眉眼却微微浮现了一抹失望。皇上到底是何意思?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本以为,不该是这样的。
另一边,王锐等人却是松了口气,与那内阁大学士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本想趁机把礼部尚书的职位暂时顶替,不曾想闹了这么一出,梁谨夜生性多疑,此事还是暂时往后拖,否则善恶难说。
至于那个上官轩……
黝黑削瘦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狠色,王锐看了其一眼,对着上方的内阁大学士张书意做了个手势。
哼,毕竟是年轻人,锋芒太露可不好呢。
“好了,可还有什么事?”
“回皇上,并无大事。”
“你等过会儿且来朕的御书房一趟,其余人等退朝吧。”
梁谨夜看了那几个官员一眼,淡声说道。
那几个皆是两袖清风的正直官员,可谓是其心腹。
“是。”
……
黄泉路上两相依,孤魂野鬼钦羡谁?走过黄土坡,便是漫山遍野的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人亦天人永隔。
梦里昏昏沉沉,醒时浑浑噩噩。
阴间一处隐秘石洞之内,奇石怪像,四处珍宝,仙气充盈,实乃修习之良处。
有打扮可人的鬼姑娘来来回回的走动,打理着四周摆设,偶尔会端些饭菜进去,却不曾见除了小鬼外的人出来过。
第301章 终为执念
千年寒冰所做的床边,一名白衣老者负手而立,看向床上之人的双目清明,略带叹息之意。
寒冰床上,红衫如藩莲妖娆绽放,肆意狂傲,却好像被冰冻结了似得,太过宁静。那是一名极其好看的男子,虽然合着眼,纯黑的睫毛却纤细修长,面容如玉精致,薄唇微抿。眼皮子下的眼珠似乎正在不安的转动,陷入梦魇。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复又有些惺忪的合上,如此往复,才适应了此刻的光线,渐渐看清了床边之人的面容。
“你醒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脸上隐隐浮现一丝喜色,连忙转头吩咐侍女端水和白粥上来,对那床上之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佛玖释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余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师父,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之前运功太甚,在阳间晕了过去,若非我们的人及时发现,只怕现在还不能醒来呢。”令狐上仙在寒冰床边坐下,白发须眉,模样很是慈祥,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孩子。
“可是……”
他凝神思索片刻,只记得之前尚在牢房之中,其余只有模糊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可是那零碎的记忆太过陌生。
和之前偷生死簿的事情一样,明明不曾做过的事情,凭空有了记忆。只是这次记得的片段太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难不成……
细长好看的眸子微微掀开,一抹精光一闪而逝。难道有人在操控他的身子么?那么又是谁,居心何在?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正扶着他起来的令狐上仙,心中略有不安。
“师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那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懊恼之色。
“不必多问了。”老者摇了摇头,看着佛玖释的眼神清明却慈祥,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你是为师的徒儿,从小便跟着为师,为师哪儿有欺你之说?好生歇息便是了。”
“那我睡了几日?”
“已有三日了。确切是三日两夜。”
话音方才落下,却是眼前一花,红衣渲染间,寒冰床上早已不见了男子的身影。
只是,何必着急呢……
老者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药碗,看向男子离去方向的眼神满是愁绪。若绛儿的主魂不逃出封印,那么对于绛儿与那女子纠缠不清的事情他也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千年轮回,她不再是那个身份,他也不再有诸多负担,就那么得过且过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是……
魂魄缺失是为执念,执念之深饶是经历千年都不曾削减过,那么殿下被封印多年又如何不会找准时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既然不得安生,也不怪他多加阻拦。
且再给这两人一点时间,时辰一到,不需他令狐出手,上头之人定将……
眼前似乎浮现了千年之前的惨状,老者又是一声长叹,起身离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忘川河边,孤鬼游魂,有形容凶恶之鬼,也有悲怆怨愤之魂,皆被小鬼带上了锁链,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在通往奈何桥的路上。
彼岸花开的正热烈,望乡台上,孟婆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念叨着,盛起一碗又一碗的孟婆汤。
一切好像都和之前一样,前来投胎的魂魄们有序的走上奈何桥,一路哭声哀鸣皆止于三生石侧、孟婆身前。
再往后,前世今生皆不再记得,干净的宛如一张白纸,投入一户户人家,又是一场生命伊始。
佛玖释走在忘川河边,却又不由自主的在奈何桥边停下,看着那烟云缭绕的河面,总觉得有什么在隐隐召唤着他。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似乎有一群小鬼跑了过来,嘈杂的让人头疼。
他睡了三日,不过刚醒来,头脑尚有些昏沉。转头看去,却见那些小鬼在对上他的视线的瞬间均停下了脚步,面露骇色,眼神怪异。
“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一阵风吹过,掀起绛红的衣衫肆意,银色藩莲绽放,妖娆诡异的好像那日望乡台上一战。
那群小鬼摇了摇头,想起三日前阎王的叮嘱,连忙绕了开去,生怕对方生疑。
阎王说,那日望乡台一战绝对不能告诉绛大人。虽然说此战是绛大人率先挑起的,可是那日大人入魔,醒来后并不一定知晓此事。若是因为他们的失言让眼前这位大人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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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御书房内,那几个官员离开后,里头又传来李公公尖细的叫唤声,一名小公公应声走了进去。
“你过来。”
看了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一眼,李公公轻声吩咐道:“传皇上口谕,让裘妃娘娘回执画阁,软禁一个月。”
“这……”
那小公公惊愕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领班的李公公,然后点头应是。
当初裘妃娘娘偷人的传言盛行,皇上倒是极力压下去了,可是偷人是事实,怎么倒是又给放出来了?这和当初皇后娘娘的事情相比,惩罚不知道轻了多少呢。
想来定是互相陷害,皇上心中有数了。
这般想着,那小公公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便向深处天牢的方向匆匆而去。
然,他哪知道,对于梁谨夜来说那牢中的女子是真的偷人了。
此刻牢房之内,依旧充满了腐臭味,只有一道声音咿咿呀呀的唱着,原是一个囚犯在里边哼小曲儿。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清闲。”
小公公似是认识那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囚犯,鄙夷的呵斥了一句,转身对那御林侍卫道:“把人放出来,皇上口谕,裘妃软禁执画阁一个月。”
第三卷:不愁花不飞,到畏花飞尽
第302章 前朝囚犯
“这……”
那小公公惊愕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领班的李公公,然后点头应是。
当初裘妃娘娘偷人的传言盛行,皇上倒是极力压下去了,可是偷人是事实,怎么倒是又给放出来了?这和当初皇后娘娘的事情相比,惩罚不知道轻了多少呢。
想来定是互相陷害,皇上心中有数了。
这般想着,那小公公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便向深处天牢的方向匆匆而去。
然,他哪知道,对于梁谨夜来说那牢中的女子是真的偷人了。
此刻牢房之内,依旧充满了腐臭味,只有一道声音咿咿呀呀的唱着,原是一个囚犯在里边哼小曲儿。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清闲。”
小公公似是认识那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囚犯,鄙夷的呵斥了一句,转身对那御林侍卫道:“把人放出来,皇上口谕,裘妃软禁执画阁一个月。”
“是。”
御林侍卫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天牢之内,很快不见了人影。
那小公公却是嫌弃的扇了扇手,“这牢房可真臭。”
“臭?这里头虽臭,也没你们这些人心臭。”
那正在哼曲儿的囚犯冷笑道,半眯的眼透过凌乱的头发上下打量了小公公一番,很是鄙夷。
“那你也别瞧不起咱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当初跟着前朝太子,如今败了自然过得猪狗不如,圣上留你一条命也是好的。”
那小太监嘚瑟又鄙夷的说道。他虽地位不高,可他师傅李公公可给他讲了不少往事,前朝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呵呵,你们也别得意。”
那囚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转眼却又优哉游哉的唱起小曲儿来,好像一件被这牢狱的生活磨去了锐气一般。
……
天,阴沉沉的,乌云一点点的压了下来,大雨将至。
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留下了几个血淋淋的脚印,一个身着普通衣衫的弟子踉踉跄跄的跑了进去,手里还提着个不停流血的人头,可怕至极。
“蓝杀大人,求见蓝杀大人!”
阴沉沉的天幕下,一道凄厉的叫唤声冲天响起,令人听之皆毛骨悚然。
“什么事!”
一把磨得锋利的剑挡在了那弟子跟前,青落站在大殿门口,神色肃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失足,死人更是正常的事情,这般大惊小怪谁又知道到底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回青杀,族长派去刺杀女尊余党的人又失败了,而且这一次,那女尊之人竟然还杀头示威,您看……”
“进去吧。”
青落面色一淩,连忙收回了剑,侧身让其走了进去。
不论是蓝杀还是族长,皆曾派去无数人马刺杀女尊余党,想要斩草除根,但却屡屡失败,可她还真就不信,那女尊的苏丞等人是通了神不成,每次都失败。
大殿之内,气氛低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着,令人闻之欲呕。
可那端坐于高位之上的男子却恍若未闻,认真的逗弄着桌子上的小仓鼠,神色温柔,面容隽秀。若是再换上一身平常衣衫,换一个安稳环境,还真是容易以为其不过是一个良善的公子。
可是,他是蓝杀,媚族心狠手辣的南司大人,所做之事从来不逊色于族长慕千怜。
柔和的神色渐渐退去,那抓着小仓鼠的手一松,那仓鼠便哧溜一下从缝隙处溜了下去,寻着血腥味轻轻的嗅着,很快便找到了那还流着温热鲜血的头颅。
“这么说来,你们都是无用之徒?”
男子的声音很清雅,就好像在谈天,可言语里的意思,却令人不寒而栗。
“不,蓝杀大人,弟子……”
那弟子神色一僵,慌忙跪下,眼中的害怕之意分外的明显。显然是被南司平日里的手段给吓惨了。
“此事我暂且和族长商量一下,至于你……”
声音微微一顿,男子眸色淡淡看了那跪在地上的弟子一眼,“自去戮阁领罚。”
戮阁,顾名思义,杀戮之地。
进去之人,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那弟子瞬间面色惨白,失声求饶,然,早已被外面进来的两个弟子一左一右的架住,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
“青落。”
“在。”
“暂且掌管一下族中事物,我去趟宫里。”
“是。”
……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起初还是毛毛细雨,渐渐的便越发密集,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雨声淹没了人声。
可虽天气极差,那些宫人们却趁机得了闲,悄悄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很是起劲。
“据说裘妃今天给放出来了。”
“可不是么,我亲眼看到的,本以为会狼狈不堪,可除了衣服脏了些,人倒还很工整。”
“真搞不懂怎么就放了,以往要是碰到这样的妃子,一定会打入冷宫,绝不怠慢。”
“对啊,不过有一事倒是奇怪。”一个资历深点的宫女轻声说道,又看了看四周,才说:“今个儿是皇上口谕说要放裘妃回执画阁,可晚上却去了皇后那儿。”
“这有什么奇怪的,皇后怀有身孕,已有三周,皇上不去看才怪。”
“可时机却是不对,之前皇上可一次都没去看过,我倒觉得是故意做给裘妃看的。”
“可……”
“说什么呢?不知道后宫纷杂,不可妄加言论么?私下谈皇上,可是要杀头的!”
另一人正要说什么,一个年长的嬷嬷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一顿呵斥,那些人瞬间便散了开去。
此刻,金銮殿内。
芙蓉帐暖,金雕银饰,女子似乎方睡醒,衣衫有些不整,发丝凌乱,那媚眼还有些朦胧之色。
“醒了?”
男子声音清浅,似乎怕惊扰了刚刚有些坐起来倚靠在床头的女子,然后为其盖上了一件披风。那看着女子的眸色带着星星点点的宠溺。
“你怎么来了?”慕千怜挑了挑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便起身穿衣。
第303章 何必躲藏
“属下来跟您商量女尊余党的事情。”
女子正要拿那挂在床边的衣裳,一双手率先伸了过去,让她落了个空。
“女尊事情好像并不想想象的那么简单。”
南司为身前的女子穿上了衣裳,然后退后一步,轻声道。那声音清浅,面容沉静而隽秀,不带丝毫杀戮之色。
可他确实是南司,是媚族心狠手辣的蓝杀大人,他只是只在眼前的女子面前温柔罢了。
“且说……”
慕千怜神色一厉,眸中闪现一抹毒辣,正要说什么,屋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似乎有人快速的往寝宫的方向走来,伴随着说话的声音越走越近。
“皇后娘娘!皇……”
“站住!”
寝宫内传来一道严厉的女声,那快步而来想要汇报什么的宫女只得停住了步子,低下头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
“你先做自己的事情去,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容颜娇媚的女子缓缓的在梳妆台边上坐下,任由身后的男子为她梳头,可那看向房门之外的眼神却冰冷刺骨。这些婢子,许久不曾教训可真的是越发不懂事了!
“族长……”
“现下无人,你不叫本宫族长也没事。”
慕千怜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伸手挑了支精致的簪子给身后正为她认真梳发的男子,面色淡淡。
铜镜之中,露出女子身后男子隽秀的容颜,似乎微微染上了丝笑意。
……
此刻,雨已经小了些,有一阵没一阵的下着,金銮殿外,一众宫女太监皆跪下行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平身。”
远处走来的男人一身明黄龙袍,面色凌然,踱步间便是一声威严。
“怎么不见皇后?”梁谨夜看了看里边,略有疑惑。若是之前,慕千怜可是****巴不得他来,听闻他前来用膳,定然远迎,今天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启禀皇上,娘娘许是睡着,这几日娘娘越发贪睡了。”
一名嬷嬷上前道,随即移步退下。
“如此朕便去看看。”
听言,梁谨夜便没了疑心,想起慕千怜好不容易又怀了身孕他却如此冷落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脚下步伐便更快了些。
穿过金銮殿的大门,跨进内室,再往里走便是寝宫的大门,里边的灯影明明灭灭,微微飘荡出檀香味,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香。
据说,这香闻着会让人心里安宁,不会有作恶的恐慌。可不管如何,因着当今圣上欢喜这香,皇后娘娘便****点着,从不曾遗漏过。
“怜儿。”屋内,隽秀的男子轻轻的笑着,举止温柔。
屋外,一双龙纹云靴踏上了门前的台阶,正要伸手推门,却是响起一道太监尖利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那手推门的动作略顿,转眼便开了门,明黄色的袖子在风中微微拂动,又缓缓随着动作垂下。
里面的女子正对镜梳妆,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似乎从铜镜之中看到了身后进来的男人,慕千怜婉约一笑,放下手里的发簪,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桌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又徐徐行礼。
“怜儿见过皇上。”
“既然怀有身孕,便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
慕千怜抬眸微笑,就好像一如往常,伸手轻轻搭在了跟前男人伸出的手上,慢慢站起。只是终究是不一样。
曾经梁谨夜向她伸来的手是温热的,如今那手却冰凉刺骨。
她愕然抬头看他,却见这个如天神般俊朗的一国之主面色冰冷,眸色锐。这根本不是看一个枕边人的眼神!
心中顿时一慌,慕千怜连忙收回了视线,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向室内某个角落瞄去,藏在袖中的另一手猛然握紧。
却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冷厉极了。那一瞬间,王者的威压散发开来,让人险些喘不过气。
“既来之,何必躲藏。”
视线定格在了寝宫的某个角落,梁谨夜的神色阴冷至极。
然,室内一片安静,不曾有任何人回应。
慕千怜面色巨变,连忙垂下了眼睑,生怕眼前之人会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直到整理好了面部表情,才说道:“皇上,您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么!”
“臣妾不明白。”
她僵了僵,抬头看他,一双美目楚楚动人,很是无辜。可面上虽然如此,心中却已是诸多想法,一边想着南司藏的隐蔽不至于被发现,一边又祈祷着梁谨夜只是猜测并不确定。这般心思百转,又是过了许久。
正当她以为梁谨夜只是试探,有些放松下来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侧身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离那屏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慕千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面上依旧一副不清楚的样子。
若是被梁谨夜发现,那么她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是南司偷闯寝宫好了!她可不能让自己部署的一切功亏一篑!
心中如是想法,那有些吓白了的脸微微平静下来,眼里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此刻正是集合朝廷权势的最佳时刻,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若要牺牲南司一人,可保全她,那就……
反正南司那么爱她,为她牺牲一点肯定也不会介意的吧,能有机会为她牺牲,那也是上天给的恩赐。反正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让南司死对吧,受点苦而已。
想着,她完全安下心来,静静地看着那一身龙袍的男子步步逼近屏风的位置,不再阻拦。
她再阻拦也只会平添责怪,让梁谨夜认为她知道南司躲在这里,那倒不如看着咯。
“你,真不出来么?”梁谨夜的脚步停在了距离屏风两尺距离的地方,那暗藏着杀气的声音清晰的穿过屏风,令人心惊。
却是一阵低笑声起,一抹深灰的衣衫缓缓从精致的双凤屏风之后踏出,男子面容隽秀,笑意莫名。
“皇上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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