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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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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轻轻的道;“少主,只怕我们的大队就快发动攻击了。”
点点头,卫浪云道:“差不多了,他们一开始攻击,我们便去找澹台又离说话!”
水冰心吃惊的道:“浪云——你们想做什么?”
卫浪云道:“去找你义父谈和一-”
水冰心忐忑不安的道:“如果——他老人家不肯?”
卫浪云沉默了一会,道:“我想他会考虑考虑,人心,总是肉做的,我们这样向他示惠表德,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水冰心惶然道:“假如他不肯妥协呢?”
卫浪云硬梆梆的道:“真到事情绝望,我们就只有救你闯出‘六顺楼’,你义父如就此罢手,也就算了,他若想加以拦阻甚至兵戎相见,那么,就会里应外合,一举将‘六顺楼’击溃!”
惊恐的叫了—声,水冰颤怵的道:“不,你们不可这样做——”
卫浪云皱眉道:“冰心,你说我们该怎样做?任他拆散我们夫妻?束手由他宰割?抑是‘勿回岛’的大军灰头土脸的自行退走?”
水冰心伤心的道:“浪云,我们可以好好劝他老人家……”
卫浪云大声道:“当然要劝他,我来此的主要目的之一也就是要劝他,我是说,如万一他不理呢?”
水冰心哑然了,又再泪水盈眶。
卫浪云气愤的道:“你不要光为了你的义父着想,也该为我们想想,我们为了减轻人命的伤亡,为了保持亲家的情份,为了息止不必要的干戈之争,更为了我们日后过得心安,我们有什么不曾做的?我连全岛的威信都给垫上了,完全是将就你义父,如果他尚不知好歹,硬要逼人走到绝外,却叫我们怎生再忍?如何再让?他假设真个不兴我们活了,我们便只有硬干上去!”
水冰心哭泣道:“但……但我…”
卫浪云吼道:“你是我卫家人,是‘勿回岛’的少夫人,你得跟着我走,我不会辜负你,为了你,我除了生命之外任什么也搭上了!”
水冰心又泣不成声。
吕迎风忙劝说:“少主息怒,少夫人宽心……”
叹了口气,杨宗也道:“少主,事情尚未演变得不可收拾,何须如此气苦?澹台楼主一方霸才,亦非不通情理之人,向他好言劝谏,料想不会毫无功效的……”
吕迎风连连点头道:“杨长老所言极是,少主,目前还没有事实证明,犯不上自个气怒,尤其引得少夫人伤心……”
卫浪云喘息了一阵,吃力的道:“这半辈子,还没有遇上—桩如此棘手事…”
吕迎风陪笑道:“少主少夫人吉人天相,必会事事顺心,美满如意…”
卫浪云沉重的道:“但愿是如此的了……”
忽然—一
杨宗道:“少主,火器轰击声疏了……”
大伙立时侧耳静听,果其不然,外面一直串连不停的爆炸声响业已疏落,由方才那几能翻天的震荡巨响变成偶而单发的冷寂回答,火光,硝烟,也减弱了许多,这象【炫|书|网】征着“勿回岛”的人马即开始发起冲锋了!
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水冰心恐惧的道:“浪云——他们确是攻向‘紫凌宫’的人吗?”
卫浪云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骗你?”
吕迎风亦道;“少夫人,我们的大队当然是攻击‘紫凌宫’的人,等一会少夫人亲自看着就相信了!”
杨宗催促道:“少主,我们开始行动吧!”
站了起来,卫浪云道:“我们走!”
水冰心急忙跟上来道:“浪云,我和你们一起去!”
卫浪云道:‘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们澹台又离人在那里就行了!”
水冰心急切的道:“我带你们去……”
卫浪云低沉的道:“冰心,不是我不叫你去,我怕有危 fsktxt。cōm险,更担心你义父看到我们在一起会先冒了火,那就更难谈得拢了,在此地,我们有人保护你……”
摇摇头,水冰心坚决的道:“不,我必须一同去!”
杨宗忙道:“少主,少夫人偕行也好,她帮着我们劝谏澹台楼主,相信效果会更好,至少不济时,我们走起来也方便,无须往返接人了!”
吕迎风悄声道:“岛主,二爷,同的厉首座也表示过少夫人在此事上仍有她的影响力量……”
卫浪云无奈的道:“好吧,我也晓得她或许用得上力,但我怕太危 fsktxt。cōm险……”
水冰心抹干了颊上的泪痕,勇敢地道:“我们走.我在前面引路。”
于是,行动十分迅速的,一行人匆匆出门下楼,招呼了楼下把风的熊大开,应一声几名院中放哨的手下一齐开门走出。
墙外门边的四名守卫,甚至连对方影子尚未看清,已被吕迎风的杨宗平了两双,他们在水冰心的引导下,穿过廊下楼侧,非常热练的登上石墙的斜阶.由石墙中间的箭道上急步向左面的一座堡楼而去。
“六顺楼”用来御敌的石墙,高有三丈以上,俱为方方正正的巨大青石砌造,每块青石的重量足有千斤上下.墙宽也有六尺,除了三尺的箭道而外,仍有足够的空间让防守者藏身掩护,那突起的墙沿之后每隔一丈.有方垛一个,每隔五丈,有堡楼一座,方垛之后乃为连珠弹弩的阵地,堡楼之内,则多备木石火油,作为有效武器的重占发挥所在。
现在,沿着石墙的沿影下,方垛后,堡楼中,全或坐或伏的布满了“六顺楼”的大汉,他们执刀拿枪,张弓备箭,可是却俱皆全神贯注,满面惊愣之色的朝墙外张望着,人人的表情都显得那样述惘.但十分明确的,人人都在迷惘中流露着一股难以掩隐的喜悦兴奋的意味……
墙外,起伏不平的复杂地形上,正展开一幕奇景——在闪晃不定的火把光辉与四处熊熊燃烧着的物品火焰映照下,身着紫袍的“紫凌宫”人马正纷纷往北边撤走,他们或骑马或徒步,或两人三人共乘一骑.那么狼狈又那么慌乱的匆匆朝黑暗中逸退!
树林中,成百的帐幕都被磷火烈焰烧毁,有的尚在燃着,有的却早巳空剩骨架;变为灰烬了,树林枝干亦被波及,但见火舌吞吐,烈芒闪映,景象在惨厉中别有一种凄凉的韵息。
遍地遣尸,横竖陈列,烟硝焦痕,一片惨然.
因为“六顺楼”的防守都全将注意力集中到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察觉卫浪云等一行的行动,加以有水冰心在前引路,就更不会引起他们的疑虑……
石墙正面的那座石楼中,有六个人在——“三道金”首领“飞钓流星”唐明,另四个虎臂熊腰的彪形大汉,以及,一位银发银髯,面如古月,鹰眼薄唇的六旬老人,这老人正站在前面的方孔中往外探视着什么.他身边支立着的—把铜柄,铁骨,黄皮面的大黄伞,业已说明了他的身份。
“六顺楼”楼主,江湖四豪之一“大黄伞”澹台又离!
水冰心甫一抢阶入内,侧立一旁的唐明首先发现,他呆了呆,忙叫:“大小姐……”
一声大小姐尚未叫完,卫浪云、杨宗、吕迎风三人已紧跟而入,门外,辛德、熊大开与数名手下立时分散把持住通路!
站在方孔之前的澹台又离一听到唐明的呼叫,似也微微—怔,因为他吩咐过好生看守冰心,不准水冰心随意外出,但却怎的能来到这里?
澹台又离尚未及转回身来,唐明又突然怪叫:“好小子,你……你好大胆……”
这时,那四名彪形大汉……澹台又离的贴身待卫,立刻兵刃出鞘,聚而拦截,几乎不分先后,杨宗双掌斜斜交叉胸前,吕迎风右手一翻,他那两柄薄刃合装一鞘的“比翼刀”业已寒光闪闪的握在手中!
卫浪云居中卓立,傲然不动!
唐明的长竿不宜在这方圆狭窄的石堡内施展,他猛一弯腰,一柄锋利尖锐匕首已从靴筒中拔出!
往前一站,水冰心镇定的道:“都不要动!”
唇角掣搐了一下,唐明呐呐的道:“大,大小姐,这……这姓卫的小子,怎……么到了这里?”
水冰心冷冷的道:“不关你的事!”
紧了紧手中的家伙,唐明有些失措的道:“大小姐……姓卫的是咱们的……仇家啊,你怎么……”
猛瞪一眼,水冰心怒叱道:“狗奴才,你配来管我的事?好好歹歹,我尚须你来指点?”
放下匕首,唐明缩头弓腰,不敢再吭声了。
水冰心一挥手,向那横拦面前的四名大汉厉喝:“你们让开,我要见我爹。”
四名大汉面无表情,兵刃下指,却毫不移动。
狠狠跺脚,水冰心叫道:“你们聋了么,我叫你们滚开,我有话向爹禀告----”
四名大汉仍无反应,四座石像般并立不动.
吕迎风冷冷一笑,道:“少夫人,我来替你开路一—”
就在这时,澹台又离缓缓的转过身来,沉稳的道:“站到一边。”
四名大汉同一动作,齐齐站到左面,让出中间的空隙来,正好和水冰心、卫浪云等人朝个正着.
水冰心一待触及义父那双凛烈威严的目光,不由瑟缩了一下,抖了抖,但她暗里一咬牙,站上两步,先裣衽为礼,颤声道:“女儿叩见爹爹……”
严厉的注视着水冰心,澹台又离语声阴寒:“谁叫你私出‘小桂楼’的?”
水冰心脸色泛白,畏怯的道:“爹,女儿有事须向爹爹禀报,女儿——”
重重一哼,澹台又离打断了水冰心的话:“我在问你,哪—个叫你私出‘小桂楼’?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你翅膀硬啦?能飞能腾了?我这个爹爹在你眼中还是个爹么?”
水冰心泪水顿时盈眶,她委屈的道:“爹爹,女儿确有一桩重要大事,急待向爹禀告,女儿再是不孝,也不敢稍有顶撞爹爹之处.”
冷笑一声,澹台又离严峻的道:“有人给撑腰了是吧?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把仇家引来此地,引来我的面前,你是想来收拾你爹爹的这几根老骨头么?”
水冰心忍不住哭出声来,“扑通”的跪倒,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一仰头,澹台又离生硬的道:“什么世道?连亲育亲养的义女都要背叛伦常,罔顾亲恩了!”
再也受不了对方的诬骂,卫浪云大声道:“澹台又离,你还通不通一点人性,讲不讲一点道理?”
狂笑一声,澹台又离发髯俱张:“小辈,想你就是那勾引我义女的卫浪云小子?好,你来的正好,便是你不来,我迟早也会找你算帐!”
卫浪云强硬的道:“不须劳驾,我自己便送上门来,只要你澹台又离占得住‘理’我自缚双手,杀剐由便!”
双目怒睁,煞气盈溢,澹台又离厉烈的道:“此话当真?”
卫浪云昂然道:“一言九鼎!”
澹台又离粗暴的道:“你先说。”
一挺胸,卫浪云道:“‘勿回岛’,‘六顺楼’同属江湖四霸,但谁先兴干戈,启争端?”
澹台又离厉声道:“小辈,那是你羞辱了我的义女才招至的报复!”
卫浪云毫不犹豫的道:“我援救水冰心于采花淫贼奚俊的魔掌之下,保了她的清白与名节,何来羞辱之有?若非我当初仗义出手相救,你的义女仍会是如今的名门闺秀之属么?”
澹台又离窒了窒,怒道:“但你不该事后又以卑鄙手段暗掳于她,更借机强迫为妻……”
卫浪云严肃的道:“掳她之目的,乃为报复她对我的酷刑相加,但事实上未曾丝毫苛待过她,她嫁我为妻,纯属自愿,水冰心出身名门,聪慧灵巧,若非自愿,如何诱降?如今她人即在此.可以当面对质!”
不待澹台又离有所询问,水冰心已抬起头来,嗓泣着道: “爹……我是甘心情愿嫁他的,因为我是真的爱他……”
大喝一声,澹台又离吼道:“不许你多说!”
卫浪云又缓缓的道:“我与水冰心成婚,彼此情投意合,结婚之日,有媒有证,经过正式典礼,毫无草率牵强之处,只因‘勿回岛’ ‘六顺楼’势处敌对,为了化干戈为玉帛,使两家由仇而亲,自泪转祥,方始约定冰心回来向你当面劝谋求和,以免双方流血争战,徒增伤亡,为的是冰心孝思与我们对姻亲的厚意,这才勉强让冰心冒险回转献议,但你却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先是痛责冰心,继则以至亲之尊阴谋欺骗冰心吐露秘密,一面囚禁于她,一边暗遣大军猝袭于我,致使战火漫天,血烟迷眼,酝成千百人命死难的巨祸,但我们虽然胜了,却并未趁你等元气大丧之际挥兵来攻,反之我们更以德报怨,替你们解开了‘紫凌宫’围城之困,澹台又离,血债我们不求偿,深仇我们宁肯休,我们这样委屈求全,如此向你表示诚意,还有什么地方不够?还不哪点情谊不足?你却妄自骄狂,目中无人,硬要拆散我们夫妻,再启兵刀之劫,你除非要搞垮了‘六顺楼’,用鲜血抹赤了这一片石基你才甘心?你非要令无数的生命成灰,把我夫妻埋葬你才满足?你这疯狂怪诞,悖逆昏庸的老家伙,你简直好歹不分,香臭不辨,你整个不通一点人情!”
奇怪的事发生了,澹台又离非但没有因为卫浪云这一番斥责而生气,神情间更透出极端的犹豫同迷惘.他回头向方孔之外看了看,迟疑的道;“你刚才说——以那阵突来的火器为我们解围的人竟是你们‘勿回岛’所属?!”
卫浪云用力点头:“正是我们‘勿回岛’的人”
呆了呆,澹台又离喃喃的道:“但为了什么你们肯这样做?”
卫浪云凛然道:“为了彼此的和祥,为了不使仇者快,亲者痛,也为了我与冰心的良心平安!”
澹台又离沉默了好一会,有些不安道:“那么,你们不怀恨我派人攻击你们的那档子事了?”
卫浪云道:“当然不.否则我们岂会帮你们解围,助‘六顺楼’于覆灭之际,而我们也更不可能以这种方式的态度来和你交谈了!”
背着手来回蹀躞几步,澹台又离沉缓的道:“卫浪云,你们真要和我言和?”
卫浪云静静的道:“我们业已用事实来证明我们的诚意了。”
澹台又离道:“不再记恨.不再争斗,不再杀戮?你们保证与‘六顺楼’永远和平相处!”
卫浪云形色湛然:“绝对保证.”
抚摸了一下长发,澹台又离伸手扶起下跪着的水冰心, —边又道:“你能够全权代表展履尘与田寿长的意思么?”
卫浪云朗声道:“我可以完全代表.”
苦笑着,澹台又离道:“好,在一个附带条件下,我答应。”
谨慎的卫浪云问:“请示什么附带条件?”
爱怜的望着水冰心,澹台又离此刻又恢复了一位慈父的祥和:“我要你同冰心再举行—次婚礼,在我面前隆重举行——由我与展覆尘二人亲自主婚!”
微微躬身,卫浪云的语调也变为恭谨异常:“请放心,我们一定遵命举行.”
于是.水冰心热泪迸琉,扑上去紧抱着澹台又离,激动的颤着声叫:“爹爹,哦,爹爹……”
双方对持中的人们相视颔首微笑,各自兵刃入鞘。
这时,澹台又离四名护卫中的一名无意间视线投向方孔之外,他神色一震,突然惊呼:
“快看——”
大家急忙循声望去,由方孔中,可以隐隐看见不远处广阔地起伏在地面上,在偶而的周遭余烬微光中,正有三列骑队以缓慢的速度迫近,而:“长风”“千涛”“青鲨”三面旗帜在风中猎猎飞舞……
凑在几个方孔前的众人正在注视着“勿回岛”军威壮盛的骑队逐渐加以迎面来近之际,唐明又怪叫一声,指着天空:“老天,那是什么?”
天空中,几十支巨大的鸟形风筝在飘动摇晃,居高临下的大风筝上,约略分辨得出兵刃的闪光与强弩矢头的泛亮。
“勿回岛”的大军以陆空两路的来势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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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 》》 《生死锤》
第五章 破镜重圆
淡淡的一笑,吕迎风凑到方孔一侧,指点着道:“正前方,以排面来近的骑队,乃是本岛‘长风’ ‘千涛’ ‘青鲨’三门的人马,至于天上飞的玩意,我们称为‘黑鸟’,实际上只是将风筝的原理扩展到有效的运用而已,不稀奇,但无可否认的,玩意居高临下,却颇有点制人的威力!”
“六顺楼”的人们,从澹台又离之下,全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意,不过,却都笑得泛着那么几分苦涩与尴尬。
卫浪云忙道:“我大叔与二叔乃是率队前来驱撵‘紫凌宫’残余的……”
澹台又离手捋银髯颔首无语.
悄悄—扯卫浪云衣角,水冰心俯在卫浪云耳边低|Qī…shu…网|语:“不会出岔子吧?”
卫浪云迷惑的问:“你是说?”
水冰心细微微的道:“他们确是来替我们解围的?”
卫浪云正色道:“我用生命来保证!”
不安的笑笑,水冰心窘迫的道:“只是问问,你何必如此严正凛然?”
卫浪云肃穆的道:“信为立身这本,岂可儿戏?”
突然呵呵笑了,澹台又离道:“浪云说得对,冰心,你却太多虑了,你该想想,设或‘勿回岛’果真另有用心,岂会将他们少主送入重围之中?再说,方才那一阵火器,也早轰进了咱们楼子里了!”
俏脸泛红,水冰心忸怩的道:“爹……我就是明知还要故问嘛……”
澹台又离又叹了口气,道: “先前,我实在不相信,‘勿回岛’会有这等宽宏的度量与容人的胸襟,这才订了那条先发制人的糊涂计划,如今回想,实在羞愧汗颜,追悔莫及,但愿我,这‘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卫浪云诚恳的道:“确然未晚,真的不晚——”
澹台又离低沉的道:“尚盼你那两位尊长能以体谅才好。”
卫浪云缓缓的道:“岳父言重了,只要岳父肯予议和妥协,往昔一切恩怨,便即一笔勾销,从此‘勿回岛’与‘六顺楼’修通家之好,起百年祥瑞,兵刃求结.精义长存……”
两声“岳父”,叫得澹台又离老怀弥慰,心绪大畅,他眉开眼笑的道:“好,好,你说得好,孩子,全凭你的拉拢凑合了!”
吕迎风接口道:“楼主放心,双方修好言和,乃是必然的结局,我们‘勿回岛’人巴望这一天,也巴望许久了……”
澹台又离笑吟吟的道:“吕老弟,早知会有这么一个演变,你们却该早些时来才对呀!”
吕迎风笑道:“不瞒楼主,我们怕来早了,被楼主剥了皮呢……”
澹台又离老脸赧然,打着哈哈: “哪里话,哪里话……”
这时-----
走上一步,水冰心轻轻的道:“爹,你还不传令他们知晓来骑是友非敌?而且,爹似乎应该向‘勿回岛’的人表示欢迎之忱才是……”
连连点头,澹台又离一叠盼咐:“唐明,立时传谕本楼所属儿郎.不得对来骑稍有冒犯之举,张坤、殷雄;你两个马上传令大启楼门,并领二百手下列队迎宾,等一歇,我将亲往门外迎接‘勿回岛’的各位好汉……”
于是,答应着,唐明与澹台又离的四名贴身护卫中的两个,立时匆匆奔出堡门之处,自去传达谕令去了。
卫浪云躬身道:“岳父太客气了………”
澹台又离苦笑道:“这只是我唯一能公开表达内心歉疚的方式,浪云,若在平时,我可以摆出较大的派场,目前,在这番浩劫之后,却仅有如此略表微忱.不能给你多挣面子,还请包涵。”
卫浪云感动的道:“岳父,这样已经太好了……”
吕迎风平静的道:“不论楼主在形式上如何表示,最令我们感受深刻的,却是楼主那一颗慈悲和祥之心----楼主宽宏,方才免除了千百生灵的涂炭!”
澹台又离腼腆的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吕迎风道:“楼主,在下言出肺腑,断非做作奉承,若非楼主大量.允释前嫌,只这一场兵刀之劫,便就不知又要流几许鲜血,残伤若干人命,而少主少夫人这段姻缘,更也免不了黯淡失色,越增凄惶,凡此种种,全乃楼主风节高洁超脱,仁心仁德,‘勿回岛’上上下下,对楼主的感念,乃是与少主少夫人毫无二致的!”
卫浪云赞许的望着吕迎风一笑,道:“岳父,迎风此言不虚!”
呵呵一笑,澹台又离道:“吕老弟,快别再捧我了,我这厢业已手足无措了呢…”
眼见自己义父如此欣悦,水冰心也不禁倍感安慰,生平的唯一大愿能够如此美满的得偿,她已不觉得这人间世上还有什么可求的了.
卫浪云暗中紧握住水冰心的手,而水冰心的柔荑是温暖又软滑的,她纤巧的手指也握紧住卫浪云的,手心与手心传着情意,传着脉膊的跳动,心灵的应合,这一刻,好甜美.
澹台又离凝视着这一对璧人,感慨的道:“人不能预卜未来,乃是一桩最大的憾事,我若能够及早断测‘六顺楼’与‘勿回岛’会存这么一个结局,我又何须去争夺什么江湖盟主的大位,与如许干戈之灾?更不必苛待冰心凭白伤了我父女之间的感情了,唉,说来说去,我便待越发觉得自己偏狭固执的可恨,短视专横的可悲……”
水冰心忙道:“爹爹,请你老人家别再自责,要不,我也更加惴然不安啦,女儿惹你老人家生气,又何尝没有罪过?”卫浪云赶紧道:“其实,我们谁也没有错,错在江湖形势的演变以及彼此间所缺乏的了解.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好在否极泰来,能够得到这们这样的结果,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经过了仇恨的滋味,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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