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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前方有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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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照进屋内,只见他如罗刹一般,暴戾而又可怖。。。。。。
王府地牢中
湿气极重,铺就在地上的稻草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味,墙壁上悬着一盏灯,忽明忽灭地闪烁着,梦菲苍白的脸晕上淡淡的黄晕,嫣红的唇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发丝凌乱地覆在脸上,身上穿着一身薄薄的囚服,只见她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地牢内阴湿,对于刚小产的她来说,以后落下后遗症不说,很可能会终生不孕吧。
梦菲幽幽醒来,随即闻到一股霉味,胃部一阵翻搅,难受得厉害,一只小手缓缓地覆上腹部,从昨夜知道自己怀孕到今日,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呵,孩子,你来得快,走得也快,真教娘措手不及呢。缓缓地,两行青泪从脸上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湿润的稻草中,除却在燕王面前的装可怜,梦菲从来都不曾哭过,小时候,练琴练到十指血肉模糊,跳舞跳到脚肿抽筋,她亦不曾掉过一滴的眼泪呵,今天,泪水却像是泛滥的河水一样,止也止不住。
风雨交加,外头一片漆黑,白昼如夜。
双手环绕着双臂,梦菲希望自己的身子能够暖和一些,九月天,加上地牢中的阴暗潮湿,只觉得自己身在冰天雪地中,冷的发颤。
孩子没了,了无牵挂了,该笑的不是么,昨日还挣扎着不知道做何决定,今日便有人帮自己做好了决定呢,梦菲笑了,勾起的嘴角却是苦笑。
心,如刀绞,如火烧。
地牢外,有两名身穿铠甲的侍卫,手持长剑,目光平视着前方。
只见墨寒带着一名侍女远远地走过来,那侍女低垂着螓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两名侍卫手中长剑交叉拦在一起,左边一名侍卫说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地牢探望,否则格杀勿论,请萧侍卫回去!”
墨寒拿出一面令牌放在他们的面前,二名侍卫面面相觑。
“开门。”墨寒面色阴冷地说道。
侍卫忙放下手中长剑,掏着腰间的钥匙,将地牢大门打开,走下几级台阶,墨寒和那名侍女快步走进地牢之中,侍女中的食盒翻滚在地上,她
跑过去,“公主,公主,奴婢来看你了,公主,公主!”
恍惚中,梦菲只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她掀开长睫,果然看到绣云在铁栏外,微勾了嘴角,步履蹒跚地走到铁栏边,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绣云已经是泪水滚滚,而梦菲则是抿了抿唇:“他没有为难你们吧!”
到底是相处久了,有些感情了。
“没有没有,公主,都是绣云的不是,药被人动了手脚都不知道,公主,绣云该死,绣云该死。”
眸底布满着哀伤,梦菲轻蹙着蛾眉:“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绣云提起的时候,她的心亦是很痛!
原来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
绣云扑通一声跪下来:“公主,求你让绣云赎罪吧!”
梦菲有气无力地说道:“杀掉你也无济于事。”
绣云浑身一颤,望向墨寒:“萧侍卫,拜托你了!”
梦菲这才看到萧墨寒朦朦胧胧的脸,墨寒上前,横剑一劈,地牢的锁被劈开来,绣云急忙跑进地牢中,而墨寒也已背过身去:“动作快点!”
“公主,快和奴婢换衣服。”绣云急忙解着衣衫的扣子。
“你……”梦菲退后一步:“我不走。”
“公主,你若是不走,绣云就死在你的面前。”绣云眸中呈现着一种决绝:“公主,你随萧侍卫走吧,回国也好,去哪里也好,这王府是地狱,不能再呆下去了,公主,他误会你杀了小世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何必再这里受苦呢,公主,去找端木公子吧,去找他,他一定会待公主好的!”绣云泪水涟漪地说着。
梦菲却是摇着头:“绣云,我不能走,我是和亲的公主,我若走了,我们晋国也要被波及的。”
“公主!”绣云重重地喊了一声,袖中准备的匕首已经划过自己的脖子,梦菲眼眸瞪得圆圆的:“绣……绣云……”
“时间……不多了……公主快换下奴婢的衣服。”绣云颤着唇,一脸希冀地望着梦菲。
梦菲扯了扯嘴角,萧墨寒催促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以王爷的脾气,你只会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她不怕!绣云的手却抓住自己的手臂:“公主,你若不走,我死不瞑目。”绣云脖子一歪,眼睛却是睁得圆圆的,梦菲的心抽了一下,她伸出手缓缓地将她的眼睛给合上,绣云,对不起,我不能走!
萧墨寒大步走进来,当即点了梦菲的穴道,梦菲愣愣地看着他,却是“无能为力”。
萧墨寒脱掉梦菲的外衫,将绣云的外衫给她换上,并且扯下绣云头上的蓝布,裹在梦菲的头上,解开她的穴道,一把拉过她的手臂:“走!”
“我不走!”梦菲挣扎着推开他的手,她跟着他走,他只有死路一条啊!
萧墨寒转身,握住她的肩膀:“难道你对王爷还有不舍么,难道他还值得你留下么?”
梦菲冷冷地凝视着他:“他是权势滔天的王爷,我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只有他才配得上我不是么。”
他眼眸流转着:“你若不跟我走,今日我们就同归于尽。”
梦菲呆若木鸡,在她发愣的时候,墨寒捡起地上的空食盒递给她:“走吧。”
墨寒领着梦菲离开王府地牢,快步走向王府的后门,树下停着一辆准备就绪的马车,墨寒将梦菲送上马车后,自己亲自充当车夫,马车在雨中快速地行驶着,马车上有厚厚的毡毯,梦菲裹在了身上,骑马明显比马车要快许多,不过免不了身子会被淋湿,想来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吧,
心中蓦地流过一阵暖流,梦菲的心竟在这哗啦啦的雨声和马车的咕噜声中渐渐地安定下来。
皇城出去,一共有一条官道,四条小道,墨寒选择其中一条小道快马赶了三个时辰,这时候雨已经渐渐地停了,墨寒停下马车,掀开了车帘,只见梦菲靠在车内壁,双手紧紧地攥着毡毯,眉心淡蹙,蝶翼般的长睫垂下来,在脸上投射下两片淡淡的剪影,墨寒心中一动,他轻声唤道:
“王妃,王妃……”
梦菲却依旧闭着双眸,不曾睁开眼睛,他顿时觉得不对劲,伸出手覆上她的额头,居然能如此滚烫,想来是染上风寒了!墨寒将梦菲从马车上抱下来,“让你受苦了,不过我们必须先赶路,不然一切的努力都会白费。”
说着将马儿脖上系住马车的绳子砍断,抱着梦菲,一个飞身跨上马背,丢掉那辆马车,快马行驶着,风迎面吹来,却是冰冷刺骨,墨寒张开外衫,让梦菲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马儿在泥泞的小道上快速地奔驰着,风驰电掣般。
忽然,那马儿长嘶一声,原来是被墨寒勒住了缰绳,马蹄声声,哒哒哒地原地转动着,墨寒望着前面黑色骏马背上的男子,下颌收紧。
马背上的男子手长剑直指地下,只见他握住长剑的指节泛出骇人的白色,手背上青筋突跳。
“墨寒,你是何时进王府的。”男子冷声问道。
萧墨寒眉峰一凛:“墨寒十四岁进的王府。”
“十年光阴,却是换来你对本王的背叛。”
十年的侍卫,却抵不过一个女人。
墨寒低下头来,望着地面,心中悲戚,蓦然抬首,双目也变得炯炯有神:“王爷,属下喜欢王妃,虽然是以下犯上,虽然是不自量力,可是人
的一生何其的短暂,属下只想争取……”
十年前,墨寒救下自己一条性命,十年后,他将这一命还给他:“留下她,你走。”五个字,最轻的处罚,也是恩断义绝。
“王爷,恕难从命!”墨寒脸上满是绝决,他低首望着怀中的人儿:“属下要带王妃一起走。”
掉转着马儿,雁痕天一双冰冷的眸子布满着阴鸷,不再说话,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墨寒眸光一闪,登时抽出挂在马身上的长剑,和雁痕天正式交锋,兵戎相见,雁痕天的长剑朝着墨寒狠狠地劈下,带着狠辣,墨寒横剑一挡,只见雁痕天磨眸光森冷,凌厉的杀气如刀刃一般,长剑灵活地往下一扫,只见那剑差点划上墨寒的脸,墨寒左手扶住梦菲的腰,身子往后一仰,雁痕天的长剑和面颊擦过————
燕王伸出左手,一掌过去,墨寒的右胸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掌,他闷哼一声,长剑刺过去,和雁痕天的剑再次在空中交锋,“铿铿”的声响,破空而起,雁痕天杀意顿生,他纵声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后,剑长驱直入,从头顶刺来,墨寒眼瞳一缩,抱着梦菲跃下马背,雁痕天眯了眯眼瞳,长剑朝着梦菲刺去,心急救美人的墨寒却是因为这声东击西的一招,败下阵来,雁痕天一剑砍来,墨寒的肩膀上吃了一剑,雁痕天身子一个旋转,闪到他的身后,于他的左手臂上坎下一剑,手臂上一痛,墨寒不由得松了手,雁痕天抱住梦菲,墨寒眉头一蹙,却见雁痕天的剑指着自己的喉咙,他输了,输得彻底,虽然开始他也没把握会赢。
十年的主仆情谊,在瞬间化为乌有。
“走,别让我再见到你。”雁痕天说完,抱着梦菲轻松跃起,飞上马背。
“王爷,若是王妃过得不好,墨寒还会再回来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墨寒踩在马鞍上,抬起脚跨上了马背。
二匹马,擦肩而过,分道扬镳,各自绝尘而去。
梦菲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如一团火球一样,他凛着眉头,快马加鞭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天黑。将梦菲丢到了朝华居的床上,命人将大夫
请来,大夫说她刚刚小产,身子骨很是虚弱,而且加上高烧不断,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雁痕天沉着脸,“她若是活不过来,你一家子便跟着陪葬。”话落,雁痕天回到了雅轩,外头,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而他的心却是狂躁得无法平静。。。。。。
飘梦菲,你杀了本王的孩子,连本王的侍卫也因你背叛了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接下来又要如何兴风作浪,只是不管怎么样,从今往后,
他不会让她好过的!一掌袭上圆桌,只见桌中间坍塌了下去。
她的清冷,她的傲气,使得自己最初对她的不满意一点点地退去,他以为只要自己用真心对对待,便可换得她的真心,到底是太高估自己了呵,飘梦菲,你自找死路,从此,本王不会再怜惜你,不会了。
窗外的暴风雨已经停止了,而王府的暴风雨,似乎才刚刚开始。
虽然是高烧,不过她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着,就连燕王和墨寒打斗的时候,她亦是清醒的,不想睁开眼来,只是不想增添燕王的怒火。
墨寒终究是没有死在燕王的剑下,她心中也要好受一些,大夫给自己看完病后,便让沐雪去煎了药,梦菲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帐顶,孩子没了,绣云没了,生命,真是如昙花一现呢。
梦菲觉得此时的自己置身在水深火热中,浑身热度烫得吓人,心却是冰冷如雪,火与水的交融,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和难受。
门外传来初晴的声音,却是被燕王安排在门口的侍卫阻拦着,此时的自己只怕是谁也不想面对,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呆呆地望着上方,
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瞳逐渐变得生气起来,霎时闪过一抹阴狠,梦菲攥紧了拳头,她的孩子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定找出凶手让他偿命!!!
思绪百转千回,燕王来朝华居的时候着实的突然,自己怀孕的事情只有绣云,沐雪知道,初晴……她一定也猜到自己怀孕了!可是初晴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不可能会陷害自己,那么又是谁呢!是谁!是谁在那一晚药汁里动了手脚?
……
朝华居成了一处冷宫,他再未涉足半步,而梦菲也被下了禁足令,除却朝华居,哪里也不能去!
而燕王呢,沉迷酒色,醉生梦死,奢侈淫靡地过着他的日子。
一个王爷,一个王妃,本是夫妻,却是再无任何的瓜葛。
白天,梦菲坐在窗边,看庭前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
自从病好,梦菲整个人变得沉默,没和沐雪说过一句话,沐雪也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主,所以朝华居里只有寂静,静得似让人感觉不到里面有人住着,偶尔的鸟雀声,叽叽喳喳在树梢叫着,才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的生机。
以燕王的个性,他不可能来朝华居,而梦菲走不出朝华居这一扇门,别说是得到他的心,现在的她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呢。即使是在痛失孩子后,梦菲也没有忘记的使命。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月凉如水,屋檐上泛着一层青色的光芒,晚风凄凄。
朝华居内,一盏烛火随风摇曳着,屋梁上垂下的白绫飘曳着,似一抹幽魂一般。
一架古琴摆在梦菲的膝盖上,幽幽的琴声中是离愁,是哀伤,心痛中掺杂着绝望。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琴声流泄,歌声轻起,白色的衣包裹着瘦弱的身躯,乌黑的发凌乱地拂过脸颊,悲伤生,蛾眉蹙,望着如墨苍穹,梦菲一转哀婉的曲调,却是
大江东去浪淘沙,指尖在琴弦上跳跃,铮铮琴声,气势山河,“咚”的一声后,琴弦断,血流出,染了琴弦,刺了心……
燕王说她太过悠闲,晚上弹琴,扰乱王府的清净,于是第二日早晨的时候,梦菲被苏嬷嬷带到王府的一处院子,院子的树上,挂着一根根的晾绳,绳上挂着各色的衣服和床单被单,一片的眼花缭乱。
苏嬷嬷沉着脸色,“王爷说从今日起,你就做下人的活。”指了指地上堆着如山一样高的衣服:“往后你便在这里洗衣衫,不准偷懒。”
梦菲勾了勾嘴角,这便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呵,作为长公主的她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些苦,燕王这算盘倒是打的不错么,只是她不
是什么公主,这些苦,对她而言,小菜一碟而已。
苏嬷嬷离开了,院中只有她一人,身边就是一口古井,梦菲提了一桶桶的水上来,对于习武的她提起水来却是轻松。
将衣物放到一个大盆里,衣物掺杂在一起,鼓出水泡,满满地溢出来。
这偏院,人员稀少,大门紧紧地关上,院子里显得极其的冷清,偶尔的几片落叶从空中飘下来。
梦菲捡起一根树枝作剑,在院中练起了剑,一身粗布衣衫的她看起来像是村姑,不过她身上那股轻灵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脸上沁出薄薄的汗水来,梦菲扔掉树枝,提上一桶水,掬起水喝了一口,甘泉清凉,梦菲勾了勾嘴角,这才坐到小凳子,衣服没有搓,也没有用木榔头打过,只是泡了一泡,便用水给清干净了,哼,干活就干活,偷工减料就是了。亚东女技。
身子轻盈地旋转着,树枝一挑,一件衣物便这样落在晾绳上,起码要四五个时辰才能洗完的衣服,梦菲二个时辰就做完了。
一根空绳上,梦菲一跃,一腿笔直地放在绳上,另一只退微微地屈起,右手撑着太阳穴,打了一个兰花指,左手则是放在腹上,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绳上睡去了。
苏嬷嬷来检查的时候,梦菲却早已从绳上下来,坐在小凳子上,苏嬷嬷见她没有偷懒,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跟我来吧。”
梦菲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也不问,径自地跟在她的身后,苏嬷嬷将梦菲带到王府的柴房里,“王府没有下人住的空院了,你就住这里吧!”
厨房里堆积着一捆捆的干柴,天窗上照进来几缕阳光,靠墙是一张窄窄的床,旁边摆着一张桌子。
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却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你的饭食,我会让让人给你送来的,没事的话,别到处乱走,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下人,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经过初晴那件事后,苏嬷嬷对梦菲本就心存不满,这次有机会一定会报小人之仇。
梦菲坐在床前,也不说话,苏嬷嬷教训了几句,走了出去。
一名模样清秀小丫鬟给自己送的饭食,却是两个馊了的馒头,梦菲哪里吃得下这些,而且,她有能力不让自己受委屈的不是么。夜深人静的时候,梦菲就潜入王府的厨房,将好吃的包裹起来,卷到柴房,自己一个人慢慢地享用着,门外,听到呜咽声,蹙了蹙眉,梦菲推开门,看到一只蜷缩在地上的小狐狸,它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珠无辜地望着梦菲,呜呜咽咽着,梦菲上前,才触摸到它,便被它咬了一口,手臂上一痛,便见两个齿印在手臂上赫然醒目,有血流出,梦菲瞪了瞪眼,“你再咬我,小心我将你宰了。”
那雪狐似受到惊吓,将头匍匐在爪上,伸出的爪子也都收了回去,梦菲淡淡一笑,将雪狐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它的右后腿上受了伤,血流不止,梦菲抱着它回到屋里,血是红色的,所以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利索地撕下一块布包裹住它的小腿,手用力地摁住,过了好久,终于不再流血了,梦菲为它上了金疮药,再次用一块小小的白色布条给包裹好,若是以前的她哪里会多管闲事,一只狐狸的生死和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吧,可是现在的自己居然如此耐心的救一只狐狸……
处理完它的伤口后,梦菲将它放到门外,关上了门的瞬间,它却是跃进了屋子,“你莫不是要赖在我这里。”
那雪狐狸仰着头,紧紧地盯着她看,跑过去,用身子蹭了蹭梦菲的腿,似要她收留它,梦菲冷了脸:“撒娇也没用,不喜欢你,你走吧。”
雪狐狸似见梦菲不高兴的模样,随即在地上打着滚翻着肚皮,梦菲一看,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罢了罢了,你要留下,随你吧。”转身朝床上走去,那只小狐狸纵身一跃,站在了桌上,梦菲也不理它,拿了一本书来看。
小狐狸“吱吱吱”地叫着,似乎不满她的忽视,梦菲凝了凝眉:“再吵,我就杀了你。”冷冷地说完,便躺下身来,小狐狸可怜地呜咽了几声,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地趴在了桌上。
第二天的时候,梦菲睡过了头,苏嬷嬷气势汹汹地来,脸上乌云笼罩,推开门,就是一顿大骂,“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要我来叫,下次再睡懒觉,休怪我不客气。”
任由着她训斥,梦菲却是脸色漠然,苏嬷嬷看着她那一身傲骨,不由得气从中来:“不给你点教训,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当即拿起一根粗木棍就是朝梦菲背上打了过去,梦菲身子一闪,顺利地躲过那狠毒的一棍,而苏嬷嬷用力过度,身子踉跄着,一个狗吃屎,狠狠地摔在地上
,梦菲勾了勾嘴角,“我去洗衣服。”
“你个小贱人,给我回来。”苏嬷嬷恼羞成怒着。
梦菲转首望着地上狼狈的她:“嬷嬷你还有什么吩咐。”
“扶我起来!”凶狠地说道,眼珠几乎瞪得掉出来。
本想不予理会,最终却起身,将她给扶起,“啪”的一声,苏嬷嬷当即一个巴掌招呼过来,梦菲没有闪躲,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苏嬷嬷抬手,却被梦菲的手制住,狠狠地一推,苏嬷嬷身子撞到了门板,骨头都几乎拆碎,“你敢推我,你——”边骂着边上前抓梦菲的头发,梦菲冷了脸:“嬷嬷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哼,你一个下人也来教训我么。”
苏嬷嬷明显的一个恶妇,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奶妈,便侍强凌弱。
梦菲不想和她再纠缠,哪知她根本不善罢甘休,扑过来要抓她的头发,只是还没得逞,就觉得肩膀上一痛,凄厉的喊声惊心动魄地响起,“啊……啊……”
回头一看,却见那行凶凶手奔窜着跑到自己的身边来,苏嬷嬷一看是一直通体雪白的狐狸,她一张老脸已经痛得扭曲变形,痛苦不堪的模样,“竟然让狐狸咬我,你等着,等着!”恶狠狠地说完,屁滚尿流地跑了。
梦菲点了点雪狐的头:“你就知道给我惹事。”只怕以后的日子更加不会安生了呢,果不其然,苏嬷嬷对自己是越发严厉起来,牛马都不过如此吧,除了洗衣服,还要砍柴,挑水……总之所有的粗活,她都几乎做遍,其实做这些事情比呆在燕王身边更让她自在呢。
半夜三更,梦菲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
门被推开,梦菲的手握住腰间的匕首上。
那人移步到床榻前,翻身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梦菲睁开眼,看到却是雁痕天俊美的容颜,那本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可是浮上狠色,变得有些可怕。
“你来做什么!”傲然迎视着他,厌恶地皱起眉头。
雁痕天嘴角冷冷一勾,大手一扯,撕裂了她的衣锦,“你——”瞪了瞪眼,雁痕天掐住她的脖子:“本王的侍寝工具,要反抗本王么!”
被掐得透不过气,梦菲在他放开手后,大力地喘着气。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狠狠地说完,他覆上了她的身子。
她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手臂:
“禽兽!”
“哼,你再说,信不信本王割了你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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