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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驯养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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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幼幼一定会帮十三哥哥的。”小姑娘想起兄长教导,“欺负人就是不对,哥哥说过不可以因为害怕就让人欺负。十三哥哥不怕,幼幼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
她的目光总是那么清澈,此时又添了真诚,虽然嗓音还带着奶气,但这一瞬间似乎忽然就让人无法抵抗。
保护他?就连早逝的母妃,也从未说过这种话。
他的母妃是柔弱、易碎的,所以才在这异国的深宫香逝。正因无人可靠,燕归自己早已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保护者。
千思万绪而过,燕归只能弹了记幼宁腮旁,在看到她护住脸蛋的动作时忍不住生出笑意。
他的笑一如人,十分内敛,仅仅是双眸多了几点光芒,幼宁却看成了小呆子,随后听到唤声,“幼宁。”
幼宁回过神,“十三哥哥,我叫幼幼。”
因常年被家人唤着小名,她甚至都不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名字。
燕归眸中又多了几点星光,从善如流唤道:“幼幼。”
他道:“幼幼,过来。”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唤的人却是第一次,小姑娘对上燕归漆黑的双眸时不知为何竟有些踟蹰,但很快就抛下了那一丝不安,雀跃奔了过去,被稳稳接住。
“下次有人再如此,先来告诉我。”燕归难得一次这么多字。
幼宁茫然道:“告诉十三哥哥,去帮忙打架吗?”
“……嗯。”
幼宁一呆,神情颇为挣扎,思绪就被那只往小脑袋揉来的手转移。
燕归没继续说什么,时不时给幼宁顺一把乌发,流露的神态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怎么瞧都要多几分放松。
终年不化的冰雪,似乎也忍不住在小姑娘稚嫩的攻势下,化下了缓缓溪流。
往日十分乐于见到这类场景的系统开始还挺高兴,但过了会儿,看着燕归抚摸小宿主脑袋而宿主一脸依赖享受的模样,唔……嗯……怎么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
第11章 和亲
“幼幼居然还学会打架了?”容夫人初闻这消息相当惊诧,还带丝惊喜,这种感觉甚至压过了她在看到女儿脸上伤口时的心疼。
早在之前,容府阖府就觉得幼宁性格与全家实在太不同了。从容侯到容夫人,再至如今成为世子的容云鹤,根本就没有一个软柿子,幼宁却乖得出奇,也不知到底是向谁学的。
这是困扰了一家人许久的问题。
容夫人摸了摸女儿小脸蛋,声音带着期盼,“幼幼和谁打架了?打赢了没有?那人肯定被揍得更惨吧?”
杏儿抿了抿唇止住笑意,余光悄悄看去,果然听见小姑娘诚实回道:“幼幼没有打人,在和他讲道理。娘亲说过喜欢打架的是坏孩子,我们要讲道理。”
容夫人:……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她什么时候喜欢和人讲道理了??
作为周朝唯一异姓王的独女,容夫人早年性情很是骄横,远嫁京城后才渐渐收敛了锋芒,成为大部分人眼中贤淑知礼的容夫人,但骨子里那份任性说起来还真从未减少过。
她忍住表情,温温柔柔道:“幼幼记错了,娘亲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咦?”幼宁疑惑望她。
容夫人续道:“娘说的明明是,幼幼不可以主动打人,但是如果别人动手在先,就不用留情,揍得越狠越好。就算对方上门告状也不怕,有爹爹和娘给你撑腰呢。”
杏儿:……夫人您这样教姑娘真的好吗?
幼宁眨眨眼,显然这说法和她以前被灌输的完全不同,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静观许久的容云鹤低笑一声,从背后将小姑娘抱起,顺势亲了亲,转头道:“娘,你要教坏幼幼了。”
“这怎么是教坏呢?”容夫人在儿子面前总有几分虚,咳了咳就不再继续方才话题,“云鹤今日怎么此时还在家?”
“正好要进宫,等幼幼用好早膳便一起去。”容云鹤手指抚过妹妹脸颊,轻声道,“昨日和幼幼打架的是谁?”
同样的轻柔询问,他问来便让堂中众人觉得没来由有几分寒意,幼宁对他的话向来最听从,当即道:“是十四皇子的伴读,不知道名字。”
“嗯。”容云鹤记住了十四皇子,转而捏了捏她头上的花苞,“饱了没?”
“饱啦。”幼宁往他身上蹭了又蹭,脑袋乖乖横在肩上,一副任抱任蹂|躏的小模样,看得容夫人都眼红了。
明明她才是把女儿生出来的那个,结果便宜了最难管束的儿子。
再眼红,还是得送兄妹俩上了进宫的马车。
幼宁虽说自小被容云鹤带大,但自兄长书院学业初成后,两人基本就是一月一聚,因此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黏着兄长不放。
正如此刻,明明已经到了太学堂附近,小姑娘依旧黏黏腻腻,不肯从容云鹤怀中下来。
燕归迈步的脚一停,朝这边转来。
“幼幼。”
声音微低,幼宁却立马回头,下意识招了招手,笑弯了眉,“十三哥哥。”
还是没脱离兄长怀抱。
燕归顿了顿,轻声开口,“来。”
唔……幼宁有些犹豫,左瞧瞧右瞧瞧,一边是十三哥哥,一边是兄长,神情相当纠结。
还是容云鹤笑了笑将人放下,“时辰快到了,再不去太傅该罚人了,去吧。”
这句话提醒了幼宁,当即落地蹬蹬跑去,不忘和兄长挥手,“哥哥,幼幼先去啦。”
“嗯。”
握住了这一月来十分熟悉的小手,燕归神色才缓和下来,对容云鹤微微颔首,便牵着小姑娘毫不迟疑地离开。
容云鹤眯了眯眼,上次好歹还会唤声容公子,如今带走他妹妹却连句话也不吱了。
不得不说,此时兄长心中很有几分不满。
在原地想了想,他忽而露出笑意,提步转身,去往朝臣上朝前的议事房。
今日燕归和幼宁都到得较晚,其他人用余光瞄过后都尽量避免看去。这阵子他们可算是看透了,燕归之前的的确确是在藏拙不说,性格也绝非他们之前认为的木讷寡言。
这简直就是位锱铢必较的主,但凡谁惹了他,总会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人挖坑,而跳下去的人往往还压根意识不到是为何。
这几十日来,众人由于试图诱拐那位小伴读而吃过的亏简直不计其数,欲哭无泪之下,至少目前都不敢再轻易招惹燕归。
谁让人家现在有太后器重,又有个小娃娃保护呢。
所有人理好书卷,默阅了十几页,太傅仍未赶到,人心不由有些浮躁。
八皇子沉不住气,招来贴身內侍,“去看看太傅在何处,发生了何事。”
没等內侍赶回,太傅已心事重重负手入了太学堂。他走神得厉害,跨步时甚至没发现地上那盆自己向来珍爱的君子兰。
一脚迈入泥土,君子兰被踩得扁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太傅。
许久,神游的太傅才吐出口气,极慢道:“各位殿下……”
他语气艰涩,缓了缓才继续,“臣刚从朝上得知,五公主……月前已病逝了。”
七皇子正和旁人暗中挤眉弄眼,突闻此言脸上登时一僵,双眼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闭上,片刻后又张开,双目通红,却依旧什么都没说出来,似乎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件事说来应该早在意料中,但真正得知时依旧让人大脑空白,无法思考。
众人了然地望向他,目带同情。
五公主燕婧是七皇子的同胞亲姐。
太傅见状,不得不又叹了口气,显然也很不好受。
若是寻常公主,即便病逝也绝对不至于引起太傅如此反应。但这位五公主不同,她是为固两邦友好而派去西北草原和亲的公主。
准确来说,是派去和亲的第二位公主。而在五公主之前,首位和亲的为三公主。
公主们身娇体弱,西北环境自比不上京城,三公主只待了四年就患病而逝,没想到五公主时间更短,才一年就没能支撑下去。
虽然其他皇子与五公主的感情不比七皇子,但涉及家国,所有人都有了推己及人的感受,不免生出悲痛。
这些公主都是为周朝而死。
算来都是兄弟姊妹,他们如何忍心看着几位姐姐一个接一个死于他乡。
几乎是眨眼间,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五公主病逝,周朝很可能……又要派一位公主去了。
不出所料,太傅随后道:“此时……朝堂正在商议如今该让哪位公主前去和亲。”
这里的皇子都还没到议政的年纪,但太傅看了一圈他们闻言后的隐忍神情,终是没忍住相问,“各位殿下觉得和亲一事,到底可不可行?”
这话说在此处有些不当,但太傅就是想看看这些他们寄予众望的皇子的反应,他眼中隐有期待。
有人目光闪烁不想议论此事,也有人深思熟虑后开口,“休整五年,我朝应该早有一战之力,依琛之见,实在没必要再让公主们和亲。”
“不可!战事一起必将民不聊生,遭殃的是百姓。先祖向来提倡以仁治国,若只需牺牲我们皇族一人,就得以换两族相安无事,有何不可呢?正所谓舍小取大也。”
朝堂中也差不多是这两派说法,太傅目光巡视一周,朝燕归看去,“十三殿下以为呢?”
燕归抬首,神色显然有几分复杂,太傅这才想起,这位的母妃就是异族和亲而来。
须臾,燕归缓慢而坚定道:“当战,和亲只可解一时燃眉,非长久之计,乃懦夫所为。”
他少有这种堪称激烈的话语,众人一时侧目,心中对这番话评价各异。
不过转瞬,他们便重新沉进太傅带来的这条消息,议论纷纷起来,全然没了听课的心思。
幼宁对这些话听得一知半解,颇为茫然,午时对燕归问道:“十三哥哥,什么是和亲?”
燕归对她已有了些耐心,淡声解释,“是为息战之举,让公主嫁往异乡,令两族得一时和平。”
小姑娘依旧懵懂,燕归便用更浅显的话儿重复了遍,这才让她真正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想到太傅所提问题,幼宁又追问几句,让燕归忽然想起最初和亲这条计策是如何定下来的。
太后从一开始就反对提亲,身为女子,她自然能更懂那些被和亲的公主会如何悲惨。但周朝并非真正是太后一人做主,何况在这种对外的军事大事上。
在对西北的战事上,向来是谢家军出力,也是谢家军对那边的形势更为熟悉。
但谢家是太后母族,太后本就掌政,自然有人反对再让其壮大军中威望。正好连战多年,周朝也的确到了需要休整的时候,以吴将军为首的半数大臣便提出了和亲一策。
可以说,和亲一半是为了周朝,另一半却是由于某些大臣不肯让谢氏进一步壮大的私心。以至于到了五年后的今日,周朝明明早已恢复生息,有了一战之力,此事依旧在被重重阻挠。
或者说,除非太后和谢家肯彻底放弃军权,那些人才可能会松口。
但这些燕归不会对幼宁说,他只道,是为了天下太平。
幼宁听罢彻底明白过来,想到太傅提及的两位公主,小脸上也不由流露伤心。
她早已知晓了死亡的涵义。
闷了半晌,小姑娘道:“要是不用和亲,天下也太平就好了。”
燕归一怔,想起许多,又想到音容笑貌逐渐被淡忘的母妃。
的确,若无需和亲,也能得太平……就好了。
第12章 意外
秋意渐深,坤和宫前枫叶已由金黄转枯,太后在花窗赏景,忽然道:“哀家是不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幼幼了?”
李嬷嬷一愣,“是有些日子了,最近主子忙着朝事,回宫便乏了,奴婢们不想打搅您休息,便没提。”
由于五公主病逝,这些日子朝堂都在因此事争议,无非还是绕着到底要不要再派公主和亲。
接连没了两个孙女,太后此次勃然大怒,坚决不再答应和亲一策,欲等来年春季直接派兵攻打。
但以吴将军为首的众臣仍然不依,李嬷嬷每日随侍朝堂,都能瞧见这些大臣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架势,那模样看着简直是想直接拿把刀把公主们给架出去。
平心而论,即便不奉太后为主,李嬷嬷也赞成出兵。和亲不可能永保太平,真正苦的是那些柔弱的公主,如花的年纪,却要备受折磨死于他乡,任谁都忍不住唏嘘。
因此事,近日坤和宫的大门迎来了一波又一波后妃,俱是祈求暗示太后不要选自己女儿去和亲。
她们哪明白,主子从最开始就不想让任何一位公主去啊。
太后闻言笑了笑,“是吗?怪不得哀家总觉得这几日闷得很,原是这么久没见着人了。”
丁嬷嬷察言观色,“容姑娘这时该在太学堂呢,要不奴婢现在便将人唤来?”
“去吧。”太后随意颔首,又道,“哀家记得林家二房的女儿不是回京了?前些日子就递了折子求见,趁着今日有闲,便一起召了吧。”
林老夫人是太后族妹,往日关系尚可,其二子早逝,独留下个女儿。老夫人心疼这个自幼失怙的小孙女,之前人一直养在江南,前几月才回京,便想带进宫给太后瞧瞧,若能得了太后喜爱就更好不过。
幼宁被带到坤和宫时,林老夫人也正好和孙女一同赶到。
“林谢氏给太后娘娘请安。”
林老夫人生得福态,乐呵呵的模样慈祥温和,谁见了都觉着是个好相处的老太太。她身边的小孙女林棠八岁,一张笑脸显得聪明伶俐,见祖母请安便也随之揖身,惹林老夫人又是乐眯了眼。
“林棠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口齿也是异常清朗,举止灵动。
太后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第一面便对这姑娘的眼神有几分不喜。
太不像个孩子了。
多年掌朝早就炼就太后一双利眼,纵使面前林棠表现得再天真乖巧,她也瞬间察觉出了其本性并非如此。
热络的心思顿时淡了许多,不准备再把两个小姑娘凑作堆,太后只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大病了,现今如何?哀家这还有些进贡的老参,带些回去进补,平日还得多注意些身子。”
“谢太后关心,已好了。”林老夫人拍了拍孙女的手,“多亏了棠儿,自我病后就一直侍病在榻,可怜她小小年纪,为我这老婆子操碎了心。”
“孙辈孝顺,是你的福分。”太后视线淡淡掠过林棠,却是不准备在这上面多言。
林老夫人笑眯眯,“若说福分,谁能比得过太后您,皇子公主们几十个,个个都是极孝顺的孩子。”
两人许久未见,好一顿寒暄。
幼宁小孩儿心性,听得无趣便转眸盯上了瓷盆栽种的繁花绣球。
这盆绣球被打理得极好,花瓣嫣红连成球状,蕊心点白,如盛装裹身,点点清香飘溢。
幼宁伸出手轻碰了碰,随即绽出酒窝,倒是自己和一盆花玩得不亦乐乎。
文静端坐的林棠面带笑意,看似在听祖母与太后交谈,目光却一直凝在太后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入京后她已打听得清楚,太后和皇子公主们不亲近,独独宠爱宁安侯的女儿,容幼宁。
她看得仔细,眼睛都未眨一下,似乎想借此看出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姑娘是如何得了太后青眼。
但细观许久,林棠觉得此女实在没甚么特别,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孩童的模样,林府上那些堂姐堂妹,哪一个不比她更会讨长辈欢心?
至少她们可不会去玩儿花土。
心中有了主意,林棠在太后祖母双双暂离后凑到幼宁身边,清脆唤道:“容姑娘。”
“……嗯?”幼宁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在喊自己。
林棠双眼惯会说话,她向来以天真示人,此时眨着眼的模样全然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你在玩什么呢?祖母和太后娘娘都走了,我们说会儿话吧。”
陌生人面前幼宁有些羞涩,但林棠笑盈盈的模样十分可亲,很快就让她放松下来,不过一刻钟,已唤出了“棠姐姐”这个称呼。
“幼宁妹妹真可爱。”林棠道,“我一直就想要个像你这样的妹妹,今日一见着你,就喜欢上了。”
她笑语连珠,异常成熟的交流能力让杏儿一再刮目,觉得这位林姑娘真是相当早慧。
系统看着却总有哪里不对劲,它说不出所以然,思考一番后决定回去再劝宿主离此人远一些。
幼宁被哄得非常开心,扑闪闪的双眼也将她的心情表露无遗,小姑娘软软道:“我也喜欢林棠姐姐。”
林棠莞尔,又提出二人互换荷包,幼宁自是无有不应。
等太后传她们用午膳时,见到的便是两个小姑娘亲亲热热牵手走来的模样。
太后眯了眯眼,恢复淡然后对幼宁招手,“幼幼,来,坐哀家这儿来。”
小姑娘有些犹豫,林棠善解人意道:“幼宁妹妹去吧,我正好也要伺候祖母用膳呢。”
林老夫人连连点头,“没想到棠儿和容姑娘这么投缘,这趟真是来对了。”
她转头对太后道:“棠儿新来进京,和各府姑娘都不熟,平日也没个玩伴,只能每日陪着我这老婆子,现在可算让我放心了。”
太后一笑,不多言。
开膳前有人报十三皇子求见,太后一愣,想起交给这个孙儿的事,点头道:“让他来吧,多布双碗筷,留十三殿下用膳。”
燕归一来,幼宁的注意力就被尽数吸引,再也不记得和林棠眼神交流,悄悄道:“十三哥哥,幼幼好想你。”
才一个时辰不到,哪来的想不想,杏儿听了直笑。
“嗯。”燕归持筷,十分熟练地给她挑出鱼刺,比布膳宫女还要耐心。
“对面是棠姐姐。”幼宁带着雀跃想让两人相识,说了一串儿夸奖的话,连燕归也没享受过这个殊荣。
燕归自然抬眼望去,刚好对上林棠不时看来的目光。
林棠一愣,反应极快地露出笑容,粗粗看去,和幼宁竟十分相像。
但她的表演没得到欣赏,燕归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如同看桌椅般平淡地移开。
“十三哥哥……”幼宁还要再说话,被燕归一个投喂堵住,她抖了抖眼睫有些疑惑,还是乖乖低头用膳。
这顿午膳食得心思各异,尤以林棠为重。
她心中疑惑大过不悦。
自林棠知事以来,她就十分善用自己的外貌和聪慧,她擅于观察,极会说话,又懂得表现自己。不管在江南还是入京后,只要她想,她永远是人群中心,无论长辈同辈,都对她喜爱无比。
今日却切切实实碰了两堵壁,一为太后,二为十三皇子。
难道她还不如个稚气好骗的小姑娘讨人欢心?
送别幼宁后,林棠远望她和燕归背影,许久摘了朵花,慢慢扯下花瓣,她轻声道:“我有点不高兴。”
她十分不喜欢这种被人无视的状况。
身旁婢女一颤,头俯得更低。
走得远了,幼宁被燕归身边沉默的氛围感染,异常安静,乖巧跟上燕归的大步伐。
但步伐太大她不得不自己快些,须臾一个趔趄,杏儿眼疾手快一扶,竟只捞了个手臂,眼睁睁看着小主子脸朝下栽进了石子堆,瞬间被尘土迷了眼,冒出泪珠来。
“姑娘——”杏儿一声惊呼,忙不迭将人扶起,顾不上主子脸上的小小擦伤,紧张道,“得先把入了眼的土给清出来,姑娘先睁眼,只痛会儿就好。”
幼宁双眼痛得厉害,喊了几声疼,灰扑扑的脸蛋被泪水冲刷出道道湿痕。
燕归听得杏儿出声才意识到发生何事,回头就看见瞬间哭成泪包的小姑娘正试图揉眼,被杏儿手忙脚乱地拉下。
他回身帮着扶住人,小姑娘察觉出熟悉的气息,扒住他腰带,又急急道:“十三哥哥,疼,疼……”
杏儿心疼得不行,边擦拭边忍不住带着怨气道:“十三殿下每次都走得这般急,何必要带着我家姑娘。”
谁让她这小主子是个傻的,只会迁就别人,都不会诉委屈。
第13章 安抚
燕归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心事重重,从他面容看不出来,只有比往常快了许多的步伐能让人窥出一二。
作为他身边服侍的“老人”,石喜能猜出一些,恐怕是因为最近朝中沸沸扬扬的和亲一事让殿下想到了他的母妃。
石喜没想到这会间接祸及容姑娘。
幼宁还没睁开眼,她忍痛的能力比常人要弱三分,哭得小脸满是泪水也不肯依言去做。泥砾被眼泪冲出许多,仍有些细小颗粒掩在里面,咯得她眼眶周围红成一片。
温柔劝诱不能说服此时异常倔强的小姑娘,杏儿急得直跺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归沉下脸,一手钳住幼宁下颚,冷声道:“睁开。”
他从没在小姑娘面前直接展露过这种可怕模样,幼宁被吓得下意识瑟缩,下颌被捏得生痛,让她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但燕归不是杏儿,不会温柔好言劝说。幼宁抖着眼皮,还是颤颤巍巍睁开,瞳仁中多了些血丝,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
燕归眉头都没动一下,直接伸手,“帕子。”
杏儿愣了愣才有反应,“……哦,是。”
人被牵到路旁亭中,沾湿了帕子,燕归扶住幼宁脸颊,凝神专注地帮她擦拭,不时轻轻吹气。
许是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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