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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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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妹俩,昨天晚上才那样大吵大闹了一场,虽然心中不曾留下芥蒂,但到底都找不到合适的台阶,李湛贵为皇帝更是如此,在迟迟的床边这么坐了一阵,就起身离开了。
迟迟这一病,病了大半个月,直接就到了她及笄的日子。宫中和礼部的相关事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她是在长公主的位置上及笄的,规模和礼制都要比一般的公主盛大许多。及笄前几天,迟迟见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姜太后要去护国寺礼佛,迟迟就提出来跟她一起去还愿。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加上之后马上就是她的及笄礼了,李湛觉得提前去拜拜也不错,就准了。但到底她从未拜过佛,姜翠微也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李湛唯恐她闹出什么事情来,不敢让她单独去,硬是派了姜素素跟着,务必要让她完好无损地回来。
于是就在她及笄的前几天,她和姜素素跟着姜太后的车马一起,浩浩荡荡,驶向了城外的护国寺。
一路上迟迟都分外兴奋,从坐上马车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姜素素见她欢喜雀跃,也忍不住高兴。如今的迟迟,哪里还看得出来前几日的低迷颓丧?她就说嘛,小女孩儿没有定性,喜欢纪无咎什么的,不过是她没有见过更好的罢了,有了李湛在旁阻拦,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她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李湛还让她来跟着,也真是操不完的心。不过想到迟迟是他唯一认可的妹妹,姜素素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她在宫中也闷了一阵子了,能够跟着一起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护国寺是皇家寺庙,历来只接待皇族中人和达官显贵。这次一个太后一个长公主还有皇帝宠妃一起莅临,护国寺前许久都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几位贵客。
因为人数众多,护国寺中没有那么多的厢房,加上出宫之前李湛再三跟姜素素交代了要让她跟在迟迟身边,所以这次在护国寺中,迟迟跟姜素素住在一间。说是一间,护国寺也不可能真的让她们两个挤在一起,而是找了一间大厢房,里面安放了两张床,一人在内一人在外罢了。
她们既然是来参禅拜佛的,自然免不了要听高僧讲经。姜素素性喜安静,听讲经也并不觉得有多枯燥,但迟迟却不行。她还完愿坐在那里没多久就觉得昏昏欲睡,干脆跟姜素素说了一声,直接出来了。
出来了才发现,姜太后早已经不在这里了。问了身边跟出来的姜素素的心腹宫女才知道,姜太后早就叫了另一位高僧去了自己的厢房讲经,并不跟她们一起。迟迟在外面抓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加上琉璃又一直在提醒她病刚刚好,不要在沾了寒气,于是干脆回了厢房里。
姜素素派来的那个宫女一直守在门外面没有进来,迟迟跟琉璃讲了一会儿话,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琉璃开门,探出头去问道,“怎么了?”
那个宫女朝她福了福身子,“听说是有刺客进来了。”刺客吗?琉璃往外看了一眼,问道,“有人受伤吗?”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直守在那里的侍卫过来给她行了一个礼说道,“是姜相,据说是被人刺伤了。太后娘娘已经赶过去了。”琉璃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她进屋来,将刚才的话跟迟迟说了,迟迟皱了皱鼻子,不高兴地说道,“活该。谁让他要跟着一起过来的。咱们宫里的人出来拜佛,他一个外臣非要跟着一起,不伤他伤谁?况且,他夫人才刚死呢,这么快就忙着出来钻营了,他不活该谁活该?”
琉璃连忙捂住迟迟的嘴,示意她别乱讲话,“殿下,这可不比宫里。这寺中人多口杂,小心隔墙有耳。”
迟迟不在乎地耸了耸鼻子,但到底没有再说了。如今姜赋淳又受了伤,姜素素作为女儿,肯定要过去看看的,想来一时半会儿是回来不了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迟迟不想再等姜素素,干脆就吩咐琉璃,“你帮我端水进来吧,我想洗脸休息了。”她奔波了一天,着实累了,琉璃提醒她,“那我去给你端药。”她病虽然好了,但太医说还要吃几帖药,为了她的身体,琉璃是连她出门都给她把药带着的。
迟迟撇了撇嘴,挥手让她去了。
她转身进来,坐到梳妆台前正要取下钗环,突然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及其粗浅的呼吸声,迟迟猛然一惊,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个人。黑夜沉沉,他也是一身夜行衣,紧紧靠在墙上,不注意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迟迟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问道,“你就是那个刺伤姜赋淳的刺客?”那人抬起头来,迟迟借着烛光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少年看上去不过弱冠的样子,隐隐还给迟迟一丝熟悉的感觉。她没有来得及问,就听见“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迟迟下意识地扯过帘子将那少年盖住,转头看去,才发现是琉璃端着药进来了。
见到是她,迟迟松了一口气。琉璃却玩笑着说道,“你这是在干嘛?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做贼去了呢。”迟迟将中指竖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琉璃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你为了不吃药,想了多少法子。我告诉你,可没用的。这山上天气凉,你小心受了寒,到时候又是一场病。”
迟迟不耐烦地一把拉过她来,将她手中的药顺手放到梳妆台上,小声说道,“我看到刺杀姜赋淳的刺客了。”
“什么?”琉璃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迟迟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拉开了帘子,那个少年的身影就蓦地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见到又来一个陌生人,那少年的手已经放到了身侧的一片银光上面,迟迟知道那是剑,连忙跟他保证道,“你别怕,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说完又连忙补充,“我不仅不会把你交出去,还会把你平平安安地送下山去。”
迟迟话音刚落,琉璃就截口道,“殿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刚才出去给你端药,那边就已经在到处搜捕了,不出片刻就要到我们这里了,你怎么把他送下山去?还有,你确定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冒险吗?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贸贸然收留一个男人,你这。。。。。。”
“好琉璃。”她话没说完就被迟迟打断了,“我真的要救他。他过来刺杀姜赋淳,说明他是姜赋淳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他是我的朋友,我救他有什么不应该吗?”
“姜赋淳什么时候是你仇人了?”琉璃简直不明白。“怎么不是了?”迟迟看向她,“他非要让我嫁给他儿子,他怎么不是了?”说话间迟迟已经探下身子过去,问那个少年,“你伤在什么地方?我叫琉璃给你包扎一下。”
她说完又转头回来吩咐琉璃,“快快快,去找金疮药和止血药来。”琉璃见她心意已定,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过去找药了。
片刻之后,她拿了药过来,对迟迟说道,“你金枝玉叶,不适合做这些,还是让我来吧。”迟迟想了想,包扎伤口什么的,她的确没有琉璃做得好,于是走到她旁边,给她腾出位子来。
琉璃忙着给那个少年包扎伤口,迟迟也没有闲着,她转身到自己箱笼里面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边拿还边问那个少年,“你为什么要刺杀姜赋淳?护国寺知道我们要来,早就戒严了,你怎么混进来的?”金疮药倒在他肩膀上那条一尺来长的伤口上,少年痛得大汗淋漓,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迟迟的问题。迟迟见他不回答,转头过来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少年诧异地偏过头来看她,就见少女娇俏的容貌在月光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好。她巧笑倩兮的模样,真的就仿佛从《诗经》中走出来的少女一样。只听她笑着说道,“姜赋淳坏事做尽,有人想杀他也不奇怪。他肯定又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让你恨不得要杀了他。”明明平常无奇的答案,却因为少女狡黠的神情突然一下生动起来。少年默不作声地笑了笑,他总不能告诉这个天真且不谙世事的少女,是因为她的兄长软弱无能,导致姜赋淳把持朝政,弄得他们这些人家不成家,走投无路才来刺杀他的吧。
琉璃手快,片刻之间已经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妥当。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呼喝声,迟迟也收了脸上的戏谑之色,将那套女装递给那少年,对他说道,“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少不得要委屈你一下了。”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启禀长公主殿下,有刺客逃窜进寺内,为了保证殿下安全,还请殿下开门,让微臣查验一下。”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室内三人手上的动作齐齐一顿,琉璃赶紧朝迟迟摆了摆手,示意她拖延时间,自己这边则是跟那个少年一起,忙着给他换衣服。迟迟眼睛看着他们,说话却是对外面讲的,“本宫已经休息了,刚才并未听到什么声音,你们去别处吧。”说话间她自己就在快手快脚地取下头上的发簪。
外面的人当然不会就这样简单地离开,既然能够被姜赋淳带过来,那就肯定是他的心腹,“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殿下起身,让臣等探查一番,确保刺客并未过来,保障殿下的安全。”
里面的迟迟似乎面有难色,想了想,说道,“本宫如今衣衫不整。。。。。。那就请大人稍待了。”听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外面的那个侍卫首领也有片刻的诧异,不过想到她小女孩儿心性,或许刚才真的是因为临睡觉了衣衫不整,不便见外客,也未可知。
他朝里面行了一个礼,“多谢殿□□谅。”里面没有声音,细细听过去好像有穿衣服的窸窣声,看来她说的也不是假话。那个侍卫首领放心下来,安安静静地在外面等着。
可这一等就是许久,迟迟到底是长公主,他们又是外男,能够答应让他们进去搜一搜已经是开恩了,他再不好催她。只是等了这许久都没有见人过来开门,那侍卫首领唯恐有变,饶是不合规矩,也硬着头皮问道,“殿下?殿下?”
“哎呀,你再等一会儿吧。”里面传来迟迟不耐烦的声音。她话音刚落,那个侍卫首领就看见回廊那边姜素素带着姜赋淳走了过来。他给二人行了礼,姜赋淳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厢房,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侍卫首领把情况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姜素素听了,以为迟迟是借着这个机会要逃走,也急得不行。当下便过去敲门,“迟迟?你在里面吗?”迟迟没有应声,姜素素继续再叫,“长公主殿下?”里面依然没有声音。
姜赋淳此刻已经是面沉如水,他走上前来,一把掀开姜素素,沉声喝道,“让开。”姜素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姜赋淳猛地推开了厢房的大门。她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正想要阻止,姜赋淳已经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人吩咐,“进去搜。”
他身后的侍卫得了令,从外面一拥而上,根本不顾及迟迟。迟迟在里面惊呼一声,像是吓到了一样,转过身里盯着已经走进来的姜赋淳,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外面披了件衣服,头上的钗环已经全部去掉了,看上去,就真的跟刚刚睡了觉才起来一样。
姜赋淳看着她冷笑了一声,好像是在笑她小女孩儿把戏不堪入目,迟迟被他看得恼了,不高兴地大声喝道,“姜赋淳本宫问你话呢。你大晚上叫这么一大群人跑到本宫的厢房里来做什么?就算你手眼通天,不将我兄妹放在眼中,你们一群大男人,也不好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吧。”
姜素素在旁边听得心中一惊。姜赋淳把持朝政,架空李湛,这里人人都知道,但是没一个人敢说出口,只有迟迟,如此不畏惧他,将别人不敢说的、不能说的,就这样宣之于口。姜素素见姜赋淳脸色比之前更黑,连忙站出来解释道,“相爷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殿下的安全,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起计较。况且如今相爷身上还带着伤呢。”
迟迟轻嗤一声,脸上的不屑之色溢于言表,“那这么说来,本宫还应该感谢姜相这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本宫这边来抓劳什子刺客了?”
姜赋淳一声冷笑,朝迟迟拱手道,“不用。守卫殿下原本就是老臣职责所在,殿下只需配合就行。”
他这么蹬鼻子上脸,让迟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姜相说这话可真是可笑。原本守卫我们就是你的职责,你自己的差事没办好,放了个刺客进来。那就算了,放刺客进来却连人也没抓到,如今却要大晚上的跑到本宫这里来找人,你说,你这叫不叫自己的事情没做好,还要干扰别人?”
姜赋淳如今在朝堂上如日中天,就是李湛当着他的面都不敢如此放肆,迟迟一个公主他更加不会放在眼中。他冷哼一声,瞥了迟迟一眼,竟是连跟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姜赋淳带进来的人已经将迟迟这间厢房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过来禀报姜赋淳的时候,那个侍卫首领埋低了头,说道,“回相爷,里面并没有可疑之人。”
这个结果似乎是出乎姜赋淳的意料。他下意识地问道,“确定没有吗?”
那个侍卫首领点了点头,“属下亲自查验,确定没有。”
这个结果显然不是姜赋淳想要的。他走进来,在迟迟的厢房里转了一圈儿,迟迟见他不依不饶,神色也不那么好,“怎么?姜相这是不在本宫这里找到点儿什么就不甘心是吧?‘
姜赋淳没有理她,而是继续在屋子里搜寻着。抬头的时候却猛然顿住了,他看向琉璃手中抱着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里面一片纯白,中间还包着其他东西。迟迟脸色一变,当即便站出来反问道,“难道这里面还能装下一个人不成?”
姜赋淳可不管那么多,硬是要从琉璃手上去夺,迟迟见了立刻大叫起来,“不许拿,姜赋淳你给本宫放下。”话音刚落,姜赋淳就从琉璃手上将那个包袱抢了过来。他示威一样朝迟迟冷笑了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包袱打开了。
说是包袱,其实是团成一团的被单,上面还有大量红色血迹。姜赋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笑着问道,“可否请殿下解释一下,您这上面的是什么。”
迟迟脸色古怪,指着那上面的血迹对姜赋淳说道,“喏,如你所见,是血。”
他当然知道是血,“你们几个人都完好无损,哪里里的血。如果不是有人受伤,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片的血迹?”
迟迟听了急忙跳脚,“姜赋淳你给本宫说什么,什么有血就是有刺客,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
姜赋淳上前一步,直逼迟迟,“那就请殿下给老臣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什么。”
迟迟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却不回答,只是偏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夜色。姜赋淳见她不说话,“哼”了一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来人,把殿下带下去,等回京之后交给陛下发落。”交给李湛,无非就是想让李湛保住迟迟,答应他一系列不合适的要求。听了他这话,姜素素和迟迟都齐齐变色。眼看着那些侍卫就要上前来,琉璃“扑通”一声跪在姜赋淳面前,“姜相,殿下不说,奴婢来说。”
“不许,不许说。”迟迟慌了神,赶紧制止琉璃。姜赋淳看着她的反应,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他低头看向琉璃,“你说,说出来我保证尼没事。”
这样当众打脸,迟迟急得不行,琉璃转过身来给她磕了个头,说道,“不说奴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被当做嫌疑犯人给带走吧?那到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迟迟还是摇头,“不许说,你要是敢说,就是姜相放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琉璃朝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殿下,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与其丢面子,不如说出来得好,不仅你免受猜忌,将来还不用给陛下添麻烦。”姜赋淳听她这样说,咂摸出点儿味道来,正要继续询问下去,琉璃却已经径自开口道,“这上面的血,是殿下的癸水。”
姜赋淳脸上一呆,迟迟在那边已经叫了起来,“琉璃我叫你不要说的。”她抬头看向姜赋淳,原本一张白生生的俏脸上全是红晕,“姜赋淳你个老匹夫,本宫的私密事你也好意思过来问,为老不尊。你是不是还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本宫是不是真的生病啊?”
迟迟到底是长公主,又是女孩子,姜赋淳就是再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中,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叫大夫来,就为了看看迟迟是不是真的来癸水了。迟迟是小姑娘无所谓,可他一代权臣,他还要脸呢。
姜赋淳见迟迟不停跳脚,身色间不似作伪,加上刚才他一个男子又看到了女人的脏东西,现在只想回去赶快洗手,于是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说道,“殿下也这么大了,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随随便便拿到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来,到底是金枝玉叶,说出去也不好听。”
迟迟却不会任由他这么作践自己,学着他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姜相自己非要过来抢的,怎么能怪到本宫头上?还有,这些话姜相说出来未免不合适。本宫还有教养嬷嬷呢,不劳姜相费心。另外,下次再遇见,姜相还是不要到本宫身边来了,免得出了什么事情二话不说赖在本宫身上。”
她牙尖嘴利,这种事情姜赋淳一个男人自然不好过问,也知道再跟她说下去也是无益,冷冷地瞥了一眼迟迟,带着他的人,拂袖而去。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等到姜赋淳带人离开,姜素素也转身过去送人,迟迟连忙转身,从一旁的妆奁中拿出一块玉牌递给已经换成女装的那名少年,“你拿着本宫的玉牌,跟他们说这东西放在寺庙中污秽不堪,长公主殿下让你过来处理了,他们自会放你离开。”顿了顿,又说道,“你赶紧下山去吧,我让琉璃送你到门口。”
说着她给琉璃使了个眼色,琉璃会意,将刚才被姜赋淳打翻在地的东西捡起来交到那少年手中,“跟我来吧。”那少年点点头,跟着琉璃一起,走到门口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朝迟迟行了一个礼,说道,“多谢长公主殿下,将来。。。。。。”他说完又突然住了口。琉璃在一旁看得掩嘴轻笑,“将来你还要报答不成?长公主殿下还有什么是需要你报答的。”
迟迟也忍不住微笑,朝他挥了挥手,“不必了,我救你本来就不是为了所谓的报答。姜赋淳固然可恨,可你一个人跑来行刺他,也大胆了些,将来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别这么干了。不是每次都有人救你。”
那少年闻言,朝迟迟深深一揖,再不多言,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迟迟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那少年长得眉目清俊,虽然衣服不太合身,但那下面有裙裾遮着,又有琉璃带着,应当无碍。如今,只等着纪无咎过来了。。。。。。
迟迟走进内室,将之前就收拾好的包袱拿了出来,又给自己束了个干净利落的头发,换了身深色劲装。做完这一切之后又过了片刻,门外传来一声闷哼,她脸上立刻喜笑颜开,果然,下一刻,纪无咎一身黑衣,就出现在门口。
迟迟拿着包裹连忙跑过去,她仰头看向纪无咎,笑道,“你可算来了。”原本她今天晚上还在想怎么摆脱姜素素和琉璃,没想到那个少年神来一笔,倒让她不费吹灰之力。纪无咎点点头,握住迟迟的手,入手处,他只觉得那双小手一片冰凉,可手心却是一片炙热。
纪无咎心中有感,转过头来对她微笑道,“你怕不怕?”
迟迟摇了摇头,很干脆果决地告诉他,“不怕。”
迟迟尚且如此无所畏惧,纪无咎再多思多虑就显得不那么真诚了。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答应迟迟带她走,就意味着要放弃在京中的一切。为父报仇的事情,尽管已经经营多年,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迟迟,如果真的错过了,恐怕这一生都将错过。
他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在纪无咎荒芜的生命当中,除了迟迟是唯一的亮色,其他的,就再没有了。他不能让这抹唯一的色彩也失去,报仇之事,以后再另行安排吧。
纪无咎握紧了迟迟的手,笑着说道,“趁姜素素她们还没有回来,我们赶紧走吧。”迟迟点了点头,跟着他的步子一起,离开了那间厢房。
长公主突然不见了,姜素素为迟迟清白计,决计不会大张旗鼓地寻找,姜赋淳身边的人她又信不过,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回宫奏请皇帝。李湛第一时间会派人出来封锁城门,但也一定不会把迟迟出走的消息告诉其他人,护国寺本来就在城外,然而出京的道路只有那么一条,旨意从皇宫到关卡还有一段距离,纪无咎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旨意到达之前,将迟迟带出关卡去,到时候天高海阔,李湛身边又有姜赋淳要处理,根本就不会再有精力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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