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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刁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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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小脸噌地爆红,失语一瞬,破口大骂,“谁是你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骂完,她一跺脚,气呼呼跑进素斋铺子里,顺手还关了门,嘭地。
嘿,被你骂对了,楚荀一家门里就他一个小弟,其余都是大姐。
小镜子、朱里、狄木阳都望着太子殿下不敢说话,梅千灯在研究酥饼。楚荀瞪众人,“傻站在作甚,赶紧走啊。”
“殿下,咱下一站去哪儿?”小镜子可怜兮兮问。
“哪儿也不去,摆!驾!回!宫!”
楚荀发誓,他再也不要带梅千灯出宫溜达了,这简直太糟心。
可其实,楚荀一回宫,对着梅千灯也很糟心。
皇帝口谕传来,说还没正式接待过梅千灯,所以宣梅千灯一起共进晚膳。宫里头,几位公主都已经出嫁,向来都是皇上、皇后和太子一家三口用膳,皇上虽也有其他妃子,但多是政治联姻或老臣厚着老脸硬塞进来的,皇上只当完成任务交差,一贯是独宠皇后。
“千灯啊,你这进宫也有两天了,朕和皇后都还没给你接风洗尘,来,与朕干一杯。”皇帝坐在梅千灯左侧,样子十分高兴,他越看梅家小七越顺眼,总想多夸自己几下,做了个万分正确的决定。(你们看,太子自恋是有遗传的。)
梅千灯从来不扭捏,头一仰,说干就干。
“真是个好孩子。”皇后坐在梅千灯右侧,也是笑容可掬,还亲自拿丝帕帮梅千灯嘴角的残酒抹去,顺手又摸了摸梅千灯的脑袋。
梅千灯低眉顺目,并不多言。
场面其乐融融,无比和谐。只多了个坐在皇上另一边的被彻底冷落的太子,默默吃菜,背后散发出一股幽幽寒气。
自打梅千灯进宫,太子一见到梅千灯就突发了青春期各种并发症,又嗓子疼又长痘,好像梅千灯激发了他体内的洪荒之力,不光如此,父皇母后甚至奴才宫女们都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了新来的梅千灯身上。
而楚荀是个特别喜欢生活在别人瞩目中的傲娇太子,他希望所有人每时每刻都在仰视他。梅千灯分散了别人对太子的注意力,就如同守财奴被人抢走了几个铜板,委实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楚荀甚至怀疑……莫非,梅千灯其实是父皇的私生子?
“荀儿。”
“儿臣在,父皇请说。”楚荀回过神,瞬间变脸,笑得矜贵又谦恭。
“以后有千灯跟随你左右,朕非常放心,你要与他好好相处。”
“父皇放心,千灯兄是儿臣的良师益友。”太子说着,还给梅千灯布菜,挑着他自己不爱吃的猪肝牛肚,给梅千灯夹了好几筷,“千灯兄多吃些。”
梅千灯是个好孩子,从来不挑食,默默全吃下。
太子又说:“父皇可能不知道,千灯兄不光武艺卓绝,才学亦是极好。这两天,与儿臣说了不少孟子呢。”言下,透着一股酸味。这厮居然拿孟子打本太子的脸,可叫本太子怎好与圣人还手!无耻之极!
皇帝惊喜,“千灯,你喜欢孟子?”
梅千灯侧头略想一瞬,点头。算是喜欢吧。
“好好好,来,再干一杯。”
干!
……
皇帝和皇后一顿饭下来,对梅千灯皆“爱不释手”。
按常规来说,一般饭后皇帝都会把太子留下来,说说朝政之事。今次多了个梅千灯,皇帝看也不看自己儿子,拉着梅千灯的手,笑道:“千灯啊,以后晚膳都同荀儿一起,到这儿来用。”
“是。”
“荀儿你先回去吧,朕再与千灯说会话。”
皇帝打发自己儿子走,用的是寒颤人的眼白和摆动的手掌。
楚荀:父皇,这莽夫难道真的是皇家私生子?!
“千灯,你随朕来。”皇帝将梅千灯领到书房,太监总管将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皇帝和梅千灯。
梅千灯垂首静立,她一贯不会主动询问别人有啥事,只耐心等候。
皇帝先喝一口茶,观察梅千灯两眼,酝酿片刻情绪,方道:“千灯啊,知道朕为何要选你做荀儿的伴读吗?”
梅千灯淡淡答:“自有皇上的道理,千灯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一笑,这孩子真不错。
“荀儿是朕唯一的皇子,从他出生起,所有人都围着他,生怕一点闪失以致他受到伤害,更怕失去他。”
“荀儿在一个如同众星捧月的环境下长大,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在我们面前极力表现完美,亦喜欢被所有人夸赞。千灯,你其实也发现了吧?”皇帝的眼神深邃,早就看清一切,无论是楚荀的伪装,还是梅千灯的缄默。
梅千灯颔首,但依旧不说话。
她确实一开始就发现了,太子在一个被追捧和极度爱护的环境中长大的少年,这种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性格。楚荀心存善良,但自恋高傲,并有着小心机。他被皇上和皇后保护得太好,尽管绝大部分人是真心夸赞太子优秀,但是……
“荀儿可能是完美的太子,但以他现在的性子,将来定是成为不了一代明君。有时朕也自责,不该如此保护他,却又害怕那些争斗伤害到他。”
皇帝叹气,他是一位好皇帝,在他执政的这几十年里,政治清明,海晏河清。可作为一个父亲,皇帝觉得自己没有做好。
“所以朕将你召进宫来。你来自江湖,对于荀儿来说,是不同的存在。你不同于他所习惯的一切,你特立独行,像蔷薇之刺,你能够刺激他更加清醒,而非沉迷花香,朕希望你永远不要去奉承他,帮助他成为贤明的帝王。”
梅千灯没想到皇帝会跟他说这么明白,不禁问道:“皇上为何如此信任我?”
“因为你心如明镜,你才是荀儿的那面镜子。”
梅千灯抱拳,向皇帝行礼。她一贯不会说话,但心意坚定,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定会坚持到底。自从她在梅大当家寿宴上,收下圣旨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决定——要做一名称职的太子伴读!
临走,皇帝好奇多嘴一句:“千灯啊,你喜欢孟子啊,说一句给朕听听?”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孟子说的。”
“好!好一个赤子之心。”
梅千灯走在明觉殿的走廊里,甩了甩头,方才在皇帝书房中还没感觉,现在被冷风一吹,梅千灯整个脑仁都昏昏沉沉,走路也有些飘。
她的酒量,一般。
宫里的酒,却都是好酒。
后劲很大。
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咚地一声,脑袋磕在房门上,她硬生生用自己脑门推开了房门,抬起一只脚,软绵绵踩进去,不知怎么地,整个人就不听使唤的软下来,蹲在房门口起不来。
恰在这时,一双白嫩的手伸过来,附上梅千灯的背。
“原来你是不会喝酒的人。”
说着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往房里走,那人脚一勾,房门顺势合上。
☆、第11章 窥奴狂魔
梅千灯鼻子里闻见一股香粉气。
她是很谨敏的人,立即催动内力,咬牙推开身边人。
“梅公子,奴婢好心扶你,你怎么还推人。”
她看见朱里的脸。
朱里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烦人得很。于是梅千灯皱眉,快速出手,她练功久了,底子扎实,醉醺醺的情况下,还是将那烦人的脑袋扇出去老远。苍天为证,梅千灯这不是打人,只是想赶走那颗脑袋。
受害者“诶哟”一声,万万没想到喝醉了酒的梅千灯如此野蛮。
“梅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无人应答。
“……你就算动手,打人不打脸啊!”
梅千灯始终不接话,步履蹒跚地往桌椅边走,费了很大劲才坐下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略带苦涩的茶水入腹,梅千灯感觉整个人清醒不少。她看向屋内的人,那宫婢吃了瘪却还没有走。
“孤男寡女,姑娘请回。”
她硬是不走,反而跑到梅千灯身边,媚笑:“梅公子,醉酒之人头最疼,奴婢给你揉揉。”
“你还想被打脸?”
那双刚伸出去的白嫩的小手,微抖,悻悻然收回。
“那奴婢帮梅公子铺床,伺候梅公子洗漱。”宫婢悄悄观察梅千灯的反应,热情不减。
她看见梅千灯揉着眉心,觉得有机可乘,便立即跑去里屋给梅千灯铺床。
她听见梅千灯又倒了一杯凉茶,应当是无声喝下去了。
“劳烦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用人勿疑。”
那人铺床的手停顿,大眼睛一闪而过的震惊,她咽了口唾沫,傻笑着接话:“梅公子,你在说什么?”她庆幸自己是躲在里屋,没有让梅千灯看到此时脸上的神奇,否则定会被看穿。
不过就算梅千灯没看见她慌张的神色,依旧十分确定。“你在试探我。”
“……”
“我不近女色。”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女的,美人计对我没用。何况你长得还没有我好看。这最后一句,按梅千灯的性子是不会说出来伤害同性。梅千灯一直是个外冷心热的好姑娘。
里屋的人哪里还有心思铺床,正着急想辩词,突然,一双骨感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被那力道带起来,站直腰,入目是一双清澈的黑眸。
其实梅大当家有一点想的不对,尽管梅家这个最小的孩子,心无旁贷,心思清澈见底,有时候的确缺了点情商。但她是非分明,看得比一般人都清楚。
“出去吧。”
“……”
“还有,你不是朱里?”朱里眼角里侧有颗小痣,第一回梅千灯以为是眼屎,第二次出宫时候默默研究了一下,原来那不是眼屎!梅千灯私以为,那颗痣委实是一颗缺德的痣。可眼前这个人,尽管长得与朱里一样,但眼角干净,没有那颗“眼屎”。
这位姑娘彻底震惊了!
她脱口而出:“从未有人第一眼就能将我和朱里分清,我敬你这条汉子!”
梅千灯并不知道,单靠这一点,她已成功攻略这姐们。
“我是朱里的姐姐,你猜我叫什么?”
“……”梅千灯认真思考片刻,试探性反问,“黑外?”
黑喂狗啊!
那姑娘脸拉得老长,这名字难听死了。当然,她之前也一直嫌弃给她和妹妹取名字的人十分没有水平,可今夜听到从梅千灯口中爆出的答案,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老大也不是没有用过心思的呢!
“我叫墨表。”
梅千灯下意识的挑眉。
墨表郁闷:你啥意思?!
很好,现在梅千灯基本已正式融入到明觉殿的队伍中来。
“你放心,并非皇后娘娘让我来的,皇上和皇后都很信任你。我就是忍不住好奇,有点不相信你的能耐,才跟老大申请,私下里试探一下。”
试探结果——这位队员极其靠谱,简直是本队的智商担当!
据朱里的双胞胎姐姐墨表所言,也正如梅千灯猜测的那样,明觉殿上都是皇上和皇后派来保护太子的人。有些人在明面上,比如梅千灯和狄木阳,有些人则在暗处,比如以朱里为首的明觉殿“四大美人”(自封的)。
而墨表是朱里的影子,将一直隐藏在暗处,除了朱里和极少数权力中心的人,连太子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墨表说这些的时候,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自豪感,她尽管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队伍中最特别的存在。今夜她就是有恃无恐的假扮朱里来试探梅千灯,谁知道一眼就被梅千灯看穿。
转念,抓住梅千灯,十分不可思议:“公子是如何察觉的?”
“你们自有不同之处。”
墨表一愣,之后整个人处在一种春风的荡漾中。梅千灯察觉出她眼神中的热情,但实在不明白这位姐姐在荡漾什么。
梅千灯懒得细说自己的那些察觉,关于那颗“眼屎”,还有墨表身上的香,墨表故意在自己身上撒了催动人体内洪荒之力的迷香,作为江湖豪门,梅千灯深谙此道。除此之外,出宫的时候,是朱里说京城有家新开的素斋铺子,碰巧这素斋铺子的女子和太子有所牵连。
梅千灯不懂谋略,没有神机妙算,她只是用自己的眼睛,认真观察着这个奇妙的世界和发生的一切,于是很单纯的怀疑,真相是什么。
“墨表。”
“奴婢在。”墨表和她妹妹抛媚眼的动作如出一辙。
“我要就寝,你请回。”
梅千灯现在人已经不飘,酒劲到了后半段,只犯困。
墨表出去以后,她倒头就睡。她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听见后来房门又被人狠狠推开。
某人气势汹汹走进来,原本他是想质问梅千灯,父皇都和她说了什么。为了这个问题,他已经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纠结许久,越想越不高兴,想到睡不着,遂一拍桌子气呼呼冲到梅千灯这处。
结果,他看到梅千灯和衣而睡,睡得正香。
“衣服也不换,澡也不洗,脸肯定也没擦,这样邋遢!”楚荀嫌弃得不得了。他左右瞧瞧,发现梅千灯床头放着一本《孟子》,便用两根手指拿起来(兰花指状),用书在她脸上扫了扫。
“喂,莽夫,醒醒。”
梅千灯这把真睡大发了,楚荀这么大的动静,也只是让她吐了口气,挠挠自己的脸。她本来是脸朝内睡着,楚荀一扰她,她把脸别向外侧,继续酣睡。
楚荀叫不醒她,只好把书丢回枕头边,欲走。可是!也不知怎么地,他心里明明是想走了,等明天再找这莽夫算账。然,脚步没动,楚荀的视线不由自主锁在梅千灯的睡颜上,有些走神。
楚荀越看越入迷,看了好久,看到最后,梅千灯好像感应到他烦人的目光,又把脸朝向内侧,才让楚荀回过神。
楚荀皱眉,立即伸出一根手指,落在梅千灯白净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以嫌弃的姿态,强行把她的脸又掰向自己。
当梅千灯安安静静睡着,闭上了她水波不兴的眼睛和犀利讨厌的嘴:
嘿——
本太子怎么觉得,这莽夫的脸还长得挺好看的!
都快赶上本太子了呢!
太子继偷看梅千灯月下舞剑后,再次生出这种相当于赞美梅千灯的念头时,他对自己感到深深的自责。
他反复告诫自己,就是这个莽夫的出现,使得本太子原本安宁和谐的至尊生活被打破,他怎么能认可梅千灯身上的优点!他应该放大梅千灯身上的缺点,然后想方设法把梅千灯赶走才对!
他衡量了一下,感觉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可能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毕竟父皇和母后对这个莽夫十分青睐。所以他应该团结他所能团结的全部手下,包括狄木阳、小镜子、小妖精们等等等。
可他第二天发现,一夜之间,明觉殿里那几个每天晚上都想爬他床的小妖精,一看见他就对着他千娇百媚的小妖精,已经自行换了风向!春风全吹向了那个才来三天的梅千灯。
“梅公子,奴婢好崇拜你!”
“梅公子,教奴婢舞剑可好?”
“梅公子,别睬她们俩,你看我长得美不美?”
“喂!你们不是喜欢太子殿下的嘛?不是奴婢也想当娘娘的节奏吗?都去贴太子殿下身上啊!”朱里怒吼,拦在梅千灯面前极力保护梅千灯的清白。
“哟,你还有脸说,昨天晚上咱们可都看见你进了梅公子房间。”
“……”
四个宫婢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
梅千灯从她们中央挤出来,面容依旧淡定,对女色压根不动容,只是衣服被她们抓得稍微凌乱,她便低头理了理衣服,再抬头时,对面不远处站着楚荀,太子殿下抱着走廊上的朱色柱子,目露“凶光”,神态愤愤然,小脸不知道是被柱子反光了还是真被气红。
梅千灯和楚荀的视线在半空交汇,楚荀飞出两刀眼风,都被梅千灯白云似的目光吸进去,一点火花没有。
哼!
楚荀跑了。
祸不单行,这天早课时候,传来一个让太子殿下更加崩溃的消息——
时值暮春,安西郡境内却突降暴雪。
皇上口谕是这样的:
“太子年岁渐长,是该独当一面。安西暴雪,或为天灾,太子则赈灾;或为*,六月飞雪,冤屈撼天,太子则惩恶。”
身为一国太子,天下之事,本就应该有使命感和责任感!
楚荀有这个担当和自觉。
可是!
他老爹最后还留了一句:
“此行险要,由太子伴读梅千灯贴身保护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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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看官自行在贴身保护四字打圈画上重点,谢谢。)
☆、第12章 不归路
行程很急。早课上到一半,太监总管常笑公公请楚荀和梅千灯回去收拾东西,说是今天就要启程。
狄木阳拉住常笑公公衣袖:“公公,那我呢?”
公公向狄木阳行礼,笑容谦恭:“小将军,没您什么事儿。”
“……”
狄木阳有些懵,这梅千灯进宫伴读才三天,宫里的路都还没认清楚,正儿八经的课没上几节,怎么就又要出宫了呢?
关键还要带着从没离开过京城的太子一起出宫。
放别人家的太子身上也就算了,可我家的太子殿下单方面对梅家小公子充满敌意,没旁者在他二人中间调解,别说赈灾,半路就能把马车给拆了。
狄木阳伸长脖子,看着楚荀和梅千灯离开的背影,忧心忡忡。忠心耿耿的狄小将军总在担心,太子殿下和梅家小公子打起来怎么办。
“公公,要不我偷偷跟着一起去?”
“放心吧,皇上自有安排。”公公说罢,转身朝一直站在后面的宋阁老拜了一拜。
宋阁老回敬他一笑,双手往后一摆,准备打道回府:“老夫也走咯。”
明觉殿内。
小镜子:“殿下,常笑公公说,午时出发。”
楚荀穿梭于房内,前所未有的凌乱:“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替我收拾东西啊。”
我们完美的太子殿下正在他聪明的脑袋里罗列一张完美的出行清单:
首先,衣服一天一件,配套的发绳一天一根,这一趟出巡没一两个月肯定回不来,算了那就拿一百件凑个整数吧!
其次,睡衣床单被褥枕头样样不能少,外面最好的客栈肯定也没有明觉殿里的好,床上用品打包十份有备无患。
再次,本太子的洁面皂、香雪面脂、唇脂、红玉膏、玉龙膏……外头风大雨大太阳大,护肤绝对不能草了,还有本太子的铜镜!(铜镜,铜镜,快告诉我,谁是这世上最帅的人?)
以及,锅碗瓢盆茶杯茶盖茶叶点心零嘴干粮等等杂碎之物。
哦,还要拿把匕首防身。
咦,本太子那把最爱的扇子呢,怎么找不着了。
哎,算了!
“小镜子,给我试毒的那套银针呢?”太子撅着屁股在衣柜最底层翻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人拿东西碰碰楚荀整个身子最靠外面的臀部,把银针包塞给他。
楚荀反身大怒:“小镜子,你摸哪儿呢!”
一看,娘之,是一脸淡定的梅千灯。只见梅千灯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穿着她常穿的黑蚕丝袍子,黑发黑眸,只一张白净无暇的俊脸,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光滑细嫩。
原本想训斥她的太子殿下,莫名失声。
“太子,我们去巡查安西,不是搬家。”
锵——
无形中一把利剑直插楚荀胸前。他胸疼!他心塞!
他咬紧后牙槽,握起拳头,对着梅千灯弹起一根手指,“你……”
然后他突然发现,怎么屋子里仅剩下梅千灯和自己了?小镜子呢?小妖精们呢?怎么门窗紧闭,环境诡异?
“你想干嘛?”楚荀拢了拢自己衣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整个背贴着衣柜,充满戒备。
梅千灯站在他跟前,纹丝不动。
“有几句话想告诉太子。”
“……”楚荀咽了口唾沫。
“此行安西,并非大张旗鼓,太子须得隐藏身份,这么多行李,还请太子挑重要的拿几样。”
梅千灯的目光落在楚荀那一叠小山似的衣服上,再比了比自己身上背的包袱。十分明确的告诉楚荀,只能带这样子的一个包袱。
她也不管楚荀波涛汹涌的眼神,接着说,“等会儿会有两辆马车,皇上对外宣称太子去了相国寺祈福,我们在半途换马车前往安西。所以这些东西也用得着……”她又看一眼那堆小山似的衣服。
“正好能装装样子。”
楚荀气炸,反手一巴掌拍在背后的衣柜上,“啪!”
他气得把鼻孔都气大,还头一仰,显得鼻孔更大。他把刚才拍了衣柜一巴掌的那只手举起来,弹出一根食指,指天:“你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命令本太子?”
梅千灯弯腰抬臂抱拳:“梅千灯不敢,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本太子就不信,父皇国事操劳,还会管细到本太子背个包袱多少大小!”楚荀挺胸,企图撞开拦在自己身前的梅千灯,他的胸将要碰到梅千灯肩膀时,忽地又怂了,身板缩回去的同时脚步横向迈出,跟螃蟹似的绕开梅千灯。
楚荀跑到床前,故意拿他床上的黑蚕丝床单做包袱布,一口气塞了十多件衣服,把各种擦脸擦手的膏和脂一股脑倒上去,其他零碎的东西也都胡乱塞了一些。最后他把包袱再打上两个结,勉强背起这个已经变成一个巨球的包袱。
“噗嗤。”
梅千灯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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