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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铃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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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点头,这齐韵许就是一性情不坚之人,她一向行这不忠义之事,说她谁也不效忠似乎更为贴切。她追随朱成翊,不顾将自己父兄置于水火,是为不孝。又委身梁禛,负于朱成翊是为不忠,如今又助力自己逃脱梁禛追捕是为不义。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尽管如此,毕竟此种不忠不义之事于自己是有利的,凤栖依然很开心齐韵能做出此种选择。她笑咪咪的冲齐韵说道,“齐姑娘有情有义,凤栖在此谢过。”
齐韵笑的愈发和煦,“凤栖小将军勿要多礼,这是韵儿应该做的……”
翌日清晨,凤栖与齐韵终于赶到襄阳,一夜骑马赶路未曾休息,齐韵早已累成了一滩泥。凤栖选择了一处颇为豪华的大客栈,给齐韵要了一个房间,容她休息,而她自己则去了客栈对面的酒楼,选了一个正对齐韵房间的位置,自顾自吃东西。
果不其然,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两名形迹可疑的刀客进了齐韵所在的客栈。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梁禛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他连外袍也没换,还是昨晚那件玉色直缀,只是发髻重新梳过,依然用那条玉色发带捆住。
梁禛匆匆进了客栈,须臾一架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过不多时,梁禛怀抱一人出了客栈,怀中人用一件披风从头遮到脚,梁禛一刻不停,打横抱着人便弃了马匹,直接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唯留下十余位军士轻骑赶往东面。凤栖咬着牛肉咧嘴一笑,张口唤来小二要他替自己订一个房间,她要在此休息一夜再赶回开封。
“韵儿如此确定吉达就在开封府?”马车内梁禛轻抚齐韵的手背,含笑望着齐韵。
“你且叫人先去开封府侯着,让开封府尹或你们的人留意着呗,凤栖十之八九会去开封府地界,吉达亦多半藏匿于此。”齐韵扒着披风,只露出两只眼睛,累了太久,说完这两句必须得睡了……
梁禛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回到严府不久,他收到了陆离的传书,吉达正在开封,陆离追踪至汴河支流,被吉达逃匿。梁禛大喜,拿起手边纸笔,写下密信,用火漆封了送交信差,着令急送滞留襄阳紧盯凤栖的两名锦衣卫前哨。梁禛含笑抚着下颌,吉达休要张狂,此次定将你与你的后勤力量青龙会连根拔起!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下榜上各类文的点击,古言冷,新人在古言更是超冷啊!毫无抨击什么的意思,纯粹只是感叹!
但是!我只爱古言!我只写古言!
我不是专职写手,以前只会写一板一眼的文,为了写出我自己爱看的文,我选择了古言,因为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装X!嘎嘎……
今天混了一天晋江群,深受刺激,不想再看那些“攻略”了,我就闭着眼睛写我爱看的装X文吧~~
我就是如此任性!
有耐心追我文的小天使们最可爱,有你们陪伴,我一定会写出更好的文!
☆、寻踪
齐韵再度被人劫走的消息很快便被骆菀青知晓了; 她冷哼一声,这齐韵就是一个麻烦精; 专门挑得男人为她争来夺去,也不知梁禛看上了她什么。
这日,梁禛在回小院的路上便遇见了专门来严府花园堵他的骆菀青。梁禛远远的便看见了骆菀青; 这次她穿了一件粉蓝色的褙子,头顶堕马髻。梁禛突然发现,也不知是有意亦或无意,骆菀青与齐韵在穿着打扮的习惯上确实有诸多相似的地方。
骆菀青的同韵儿一样; 都喜好清淡的颜色; 发饰也多小小的钗、簪为主,喜爱珍珠; 妆容也淡,再加上她们二人身形、举止类似,怨不得人将她二人混淆。
梁禛脚下微顿; 正想退出花园; 换一条路走; 骆菀青看了过来。她也发现了梁禛,满面含笑,双目盈盈的望向梁禛。梁禛倒是不好再换路走了; 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在下不知骆小姐在此赏花,扰了姑娘清净; 望姑娘赎罪……”
“梁大人多礼,奴家正好也有事想寻大人,今日正好遇上,倒也省了麻烦。”骆菀青含羞带怯望着梁禛,目光多情又炙热。
梁禛兀自低着头,“不知姑娘寻在下何事。”
“梁大人,奴家在回京的路上便听闻了齐家的事,齐首辅有负先皇帝重托,关键时刻,一双儿女皆失了踪。对此种不忠不义的臣工,梁大人还是与他划清界限的为好。”骆菀青温柔小意的低声说道。
梁禛抬头,他看见骆菀青眼中的炙热,连心跳都漏了两拍,“骆小姐的意思……在下不明白……”
“梁大人还想再以什么家奴的说辞敷衍奴家麽?菀青好歹也在父亲入朝为官后在京城呆了五年,那齐韵如此风云人物,在皇城内外何等跋扈,奴家还能不识得她麽?大人莫要再掩耳盗铃,京外人不识得齐韵,京内闺秀有谁不知她的威名?”骆菀青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让梁禛心中惶然。
“骆小姐究竟想与在下说什么?”梁禛深深看进骆菀青的眼睛。
“奴家想对大人说,大人年青有为,前途似锦,切莫为了女人坏了自己名声。虽说男子纳妾并无大碍,然,对大人而言,纳谁都使得,偏那齐韵却是使不得的!菀青知道,奴家今日是多嘴了,大人心里定然怨菀青。可菀青不想看到大人日后有何不妥,菀青真心希望大人万事顺遂,安远侯府世代安康。故而菀青如是与大人进言,多有得罪,万望大人海涵……”
骆菀青深深福下身,“菀青深知齐家事件之厉害,自不会将此间诸事泄与他人,家父虽知晓齐韵之名,却不曾见过她人。故大人家奴之事便只有菀青一人知晓,大人尽管放心,奴自当为大人谨守秘密。”
梁禛默然,他只想回自己的小院,这女人咄咄逼人,没来由的让他想逃,“谢姑娘体恤,禛在此先行谢过!禛尚有公务未能完成,便先行告辞,改日再来寻姑娘参详……”
言罢,行了礼,梁禛便匆匆转身离去。今日骆菀青的话,直咧咧的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袒露于阳光下,尽管自己决心已定,但被人如此囫囵的摊将开来,而且还是从对自己存有心思的女子口中说出,实在让自己不安得紧。
……
近日来齐韵对梁禛的依赖日盛,梁禛自然也日渐放心让齐韵出门做她想做的事,不再将齐韵成日拘在自己的小院。是日,齐韵叫了马车,在罗成的陪同下外出采买锦缎和衣裳,因自己是被梁禛半路自吉达营庄劫回,原有的衣裳已不能满足需要。待自绸缎庄返回严府,就在严府侧门外,齐韵靠在马车窗旁闭目养神,忽听得驾车的军士一声长呼,马儿嘶鸣,马车突然停住,齐韵一个前扑差点滚出车外。
“老乞丐,你做什么!”齐韵听见罗成的怒吼。
她直起身,挑开马车帷幔,“罗大人,何事停车……”齐韵止住了嘴,惊讶极了,马车边跪着一名乞丐,花白的头发,凌乱的衣着,肮脏的脸颊,一双促狭的双眼,却是朱成翊的侍卫周波。
“乞丐”周波哆嗦着干裂的嘴唇,扒着马车轮子,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着,“夫人行行好,施舍些吃食罢,小人就快饿死了……”
齐韵拦住罗成手中就要落下的马鞭,“大人且慢,这乞丐甚是可怜,许是饿坏了才不管不顾的拦下马车。”
齐韵走下马车,扶住罗成的胳膊,“老人家请起,我这便送些银两与你。”
她一面双手扶住罗成的胳膊,一面狐疑地望向罗成。周波捧着碗的左手凑向齐韵扶住自己的双手,齐韵觉察到一个纸团被塞进了自己袖中。周波冲她眨眨眼睛,深深一揖,“多谢夫人!小人感激不尽!夫人良善,小人善种月季,明日午时小人便来此处送盆月季与夫人,感谢今日夫人一饭之恩!”
齐韵坐在妆台前,心中波澜起伏,周波是为朱成翊向自己送信来的,信上意思有两个,一是朱成翊已脱险南下去往蜀道口,二是希望齐韵尽量设法脱离梁禛,赶往七盘关与朱成翊汇合,周波便是来接她的。
齐韵第一次生出了拒绝朱成翊的想法,她不想离开梁禛,朱成翊既已离开岳州,自行离去便是,为何留个尾巴在岳州,岂不是为自己留下隐患嘛。但是她也知道,朱成翊定然舍不得抛下她自行离去,他会在七盘关等着齐韵答应周波的请求。
翊哥儿如今还算安全,只要抓紧时间离开,便无人能寻得他。齐韵左思右想良久,终是决定不去见朱成翊,让周波自行离去。直接遣走周波回去复命,朱成翊定不肯轻易罢休,必会再次派人前来严府。万一被梁禛发现,顺藤摸瓜,捉住了朱成翊,那可就大事不好了,于是齐韵决定写一封信与朱成翊。
齐韵终是来得院外,四下里一望,只有数名兵丁立在门口,她含笑道,“如若梁大人回院,烦请高声通报一声。”几名兵丁拱手领命。齐韵复又返回院中,唤来小丫鬟秋荷,“梁大人回院时,务必通禀于我。”秋荷应诺,将手中针线活搬至屋檐下,又继续飞针走线。
齐韵回到房间展开纸墨,正写至一半,忽觉屋内异样,忙回身张望,四下里空空,并无旁人,她心下嘀咕,约莫是自己过于紧张,才如此疑神疑鬼吧……
立橱后的梁禛默默冷哼一声,小妮子又在写什么通敌书了罢。自己还未到院门,门口的侍卫竟破天荒的要通报,自己及时举手止住了侍卫已然至口边的呼号,又看见秋荷门神般坐于门口廊下绣一块巾帕。若不是自己起疑绕至屋后翻窗入室,还不知道这女人居然正在写密信!亏得自己还认为她收心了,要一心一意与自己共进退,谁知道她又要耍那翻脸不认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花招了。
梁禛只觉怒火中烧,心中委屈,难过又嫉恨,拳头捏的咯咯响,直想把那不停背叛自己的女人绑来,剖开她胸膛看看里面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梁禛压下心中想冲出去质问她的冲动,他看见齐韵写完了信,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将那封信叠好了,放入妆台柜子里一个宝蓝色掐丝珐琅首饰盒里。一切收拾妥当,齐韵便打开房门,询问门口的秋荷是否见到梁大人,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齐韵点点头,便唤秋荷进屋,自己与她坐在一处,看秋荷一针一线给自己缝小衣。
自窗口翻出院子的梁禛黑着脸又绕回了院门口,门口的军士呆呆的望着再次出现在院门口的梁禛,不知道自己应该还是不该通报。梁禛竖着眉,“通报呀!齐姑娘怎么安排你们的?”
那呆滞的军士猛然回魂,高声通禀,“见过梁大人!”
心中难受的梁禛负手迈步进了院子,他看见齐韵满面含笑的迎了上来,“相公回来了,未曾用膳罢?奴这便叫摆饭。”梁禛点点头,也不说话,径直进了屋坐于春榻上。
他冷眼看着齐韵扭着柳腰,满面含笑招呼仆妇们摆饭张罗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适才她偷偷摸摸写信的模样。梁禛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懑,如常平静的用完膳后,立马唤来仆妇备好沐浴的热汤,又笑咪咪的牵起齐韵的手,“韵儿且去净房好好洗洗,今晚为夫要好好疼你……”言罢凑上齐韵的耳垂,泄愤似的用力咬了一口。
齐韵似有所感,她看着梁禛古怪的笑容,心中忐忑不安,耳垂被他咬的生疼。齐韵揉揉耳朵,望着满天红霞,“相公,咱们先出去走走,消消食罢,太阳还未落山……”
她住了口,她看见梁禛慢慢变得铁青的脸,虽然他极力控制逐渐紧蹙的眉心,齐韵依然感受到了梁禛逐渐跌落谷底的沉重气场。
“相公可是有心事?”齐韵关切地问道,梁禛从不将差使上的情绪带回后院,今日这般莫名发火还是第一次。
“韵儿可是不愿服侍于我?”梁禛看向她盈盈如秋水的双眸,眼中火焰隐隐蹿动。齐韵心中惘然,严府家宴那日傍晚,便与梁禛放纵了一次,可自己提前晕了过去,那敦伦之事却并未真正完成。梁禛今日情绪不对,她有点怕,梁禛体内如有一头隐隐勃发的小兽,在梁禛如此情绪不稳之时,她怕梁禛体内那小兽突然暴起伤了自己。
梁禛冷眼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就是不愿意,心中怒火腾起,直冲脑门。他蹭的起身,左手一伸,夹起齐韵的腰,便如同夹一杆长…枪,迈开长腿进了净房。齐韵吓坏了,手脚乱挥,嘴里尖叫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这梁禛今日不知发什么疯,明显就是黑着脸堵着心,拿自己出气的。
齐韵的哭喊很明显并不能阻止梁禛的行动,相反还刺激得梁禛越发暴怒。进得净房便啪一声关上门,将齐韵压在墙上,怒气冲冲的质问,“你喊什么?你伺候我不是应该的麽?你如此抗拒可是还想着那朱成翊?”
齐韵惊呆了,连喊叫都忘记了,她不知话题为何能突然扯上朱成翊。她愣了半晌,方开口道,“相公为何有此一说?奴家心悦相公,自是愿意服侍于你。奴家自幼与翊哥儿一同长大,习惯将他视作兄弟,奴家并不会因为翊哥儿的存在而敌视于你……”
梁禛乜斜着眼看她,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可我要捉那朱成翊,你却将他视作兄弟,又该如何解?”
这回齐韵倒是踯躅了,支吾了半天,“奴家求相公放他一条生路……”
剩下的话被梁禛吞进了肚子,他一口咬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你若再背叛于我,我便是追到天边,也要那朱成翊死……”
齐韵脑子糊涂起来,她不知梁禛为何要怀疑自己背叛他,自从被梁禛救出吉达魔爪后,自己便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连朱成翊的邀约都拒绝了。但她来不及说话,耳畔一声巨响,净房门被梁禛一脚关上,眼前一片昏暗……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修改了一下章节配比,看过的亲就不用再看了,内容都一样,就是放了一部分到前面一章去~
☆、禛郎
梁禛横扫她的口舌; 控制了她的呼吸,让她无法思考; 也无法拒绝。齐韵听见布帛撕裂声,上身一凉,外裳已然被撕裂; 扔到了一旁。
今日的梁禛情绪暴躁,嘴里被他吸的生疼,肚兜也被他暴力扯下,脖子上的挂绳似乎勒破了脖子; 脖子上火辣辣的。
齐韵挣扎起来; 想摆脱他的桎梏,可梁禛将她死死抵在净房墙上; 让她动弹不得。身下又传来布帛撕裂声,奢华精致的凤尾裙变成了一堆破布,亵裤也不能幸免成为布条的命运。转眼间便被剥成了光溜溜的笋。
齐韵害怕起来; 挥动拳头砸向梁禛的胸膛; 嘴里呜咽出声; “你弄疼我了……”
梁禛似乎并不在乎齐韵的感受,他一言不发,抱起光溜溜的齐韵放入浴桶中。直起身来; 三下五除二,闷头将自己也剥了个精光,长腿一迈进了浴桶。
齐韵惊呆了,她尖叫出声; 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全身赤…裸的梁禛,实在可怕得紧。她又羞又怕,紧张得不行,配合梁禛今日沉如深潭的脸色,她甚至有了那日面对吉达时的畏惧感。
不能这样,他是自己喜爱的禛郎啊,与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应该高兴麽……
齐韵慌乱中想起梁禛往日的温柔,她放下紧捂双眼的手,主动攀上正靠近自己的梁禛的脖颈,“我不知相公今日为何不快,可韵儿是真心待你的,相公对奴家温柔些可好?奴家有点怕……”言罢,她将自己艳若桃李的面颊紧紧贴在梁禛的耳旁。
软玉温香抱满怀,梁禛心中暴怒之火仿佛也被浇灭了些许,他松松的揽着齐韵的腰,朝她的耳后吹气,“替我擦洗……”
齐韵强忍羞涩,拿起巾帕开始擦洗梁禛的前胸。蜜色的肌肤包裹着虬结的肌肉,在烛火及浴桶水花的辉映下熠熠发亮。颗颗水珠自他强健的肩膀往下滚落,行动间筋肉隆起,丰沛的力量在细腻的肌肤下隐隐勃发。
齐韵跪坐在梁禛的腿上,低头含羞看向梁禛,他的额发、两鬓已然润湿,缕缕发丝贴紧他光洁又棱角分明的脸颊,他深邃多情的双目在浴桶内热气的氤氲下如黑曜石般盈盈发亮。
二人离得很近,齐韵能看见梁禛高挺鼻梁上晶莹的水珠,印出他皮肤上的丝丝绒毛,他柔和的唇峰上,新钻出的胡茬根根分明。齐韵心跳如鼓,只觉此时的梁禛散发出诱人的气息,让她的身子发软。适才那位周身低气压的男人逐渐消失不见……
她看见眼前那张迷人诱惑的脸越来越近,二人呼吸纠缠,气息绞结,空气中越来越热,齐韵甚至有些眩晕。梁禛温柔地吻着她,双手游走她全身,齐韵只觉浑身瘫软,她紧紧地贴在梁禛的胸膛上,双手无力的搭上他遒劲的腰背。
梁禛的吻似有魔力,吻到哪儿哪儿便生出让人战栗的酥麻,他的手犹如引火的导线,抚向哪儿哪儿便生出滚滚的欲望。那熟悉的焦渴感又袭上齐韵的腰腹,她贪婪的寻找梁禛的唇,感受他滚烫的鼻息,炙热的唇齿。她生涩的回应梁禛的吻,热切地响应他的抚摸。
梁禛亦愈发情动,耳畔是他沉沉又满含诱惑的呼吸,有如无形的藩篱紧紧裹住了齐韵的神志。
伴随着自己如擂鼓般自内而外奏响的心跳声,齐韵深深陷入了梁禛为她编织的情网。她无力的婉转低吟。直到双腿间传来的刺痛激发她痛苦的呻…吟,梁禛看见浴盆中浮上丝丝血痕。
他心中的柔情终于漫溢,“我是你的男人啊,你要记住了……狠心的韵儿……”他凑近齐韵耳旁蛊惑的低语,深深吻上她娇艳的红唇,双手愈发温柔地抚摸。
初时的生涩和刺痛如潮水般逐渐退去,齐韵听见自己如哭似泣的娇吟,她无力抗拒的熟悉又陌生的快感逐渐袭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无处可依,只能紧紧掐住身前虬结的腰背。
在一波一浪的逐次冲击中,伴随自己逐渐靡媚的娇呼,齐韵看见眼前烟花绽放,她听见梁禛的声音痛苦又愉悦,“韵儿,对我好一些……”
……
梁禛默默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娇颜,心中柔软又刺痛,这是自己的女人,又似乎不是。这种无力感实在太让他抓狂,他辗转良久,好容易下定了决心,他慢慢将怀中人挪到一边,轻轻下了床,他驾轻就熟的打开妆台柜子,取出宝蓝色掐丝珐琅首饰盒,揭开盖子,一页书信静静地躺在里面。
“睿之吾弟。于此书,韵思虑良久,心有数语,却难启口。今吾意已决,以诉吾心之所向,愿吾弟静心阅之。韵与睿之相识于垂髫,相交甚笃,吾亦决意守护吾弟,与伴长久。然韵亦俗人,少泽英伟,吾倾之慕之,不舍分离。睿之近况维谷,韵实不该弃而不顾。然,睿之既入川蜀,则已无大碍,只待逐日安顿,丰满羽翼。故修书一封聊表愧意,诚愿吾弟天高海阔,平安顺遂。临书仓促,不尽欲言,勿念勿盼。韵顿首。”
梁禛默然,面沉无波。这封道别信实属意外,虽可见齐韵对自己的真心,但亦能看出朱成翊在齐韵心中的地位。他默默将书信放回原位,盖上首饰盒,关上妆台柜门。梁禛深深的看向睡颜安稳的齐韵,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面色晦暗不明。
自己一心想捉了朱成翊,虽不能确定齐韵对此结果的反应,但齐韵如若闹得越凶,朱成翊在她心中地位则越高,自己对朱成翊的仇视则必会越重。此封书信虽可暂时浇灭心中的嫉妒之火,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抓捕朱成翊的步伐。梁禛勾唇一笑,朱成翊,你的死期到了,这封你心上人的道别信,便是你催命的符咒……
书房内灯火通明,傍晚太阳未落山便“睡了一觉”的梁禛又起床办公了,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冯钰,“你可记下了?”
冯钰拱手,“属下记下了,属下这便安排下去,近几日门房放松对齐姑娘的盘查,罗成亦不能限制齐姑娘的行为,钰自行带人跟踪齐姑娘。”
“唔,如此甚好!”梁禛颔首,利用自己的心上人作饵,吊取朱成翊这条大鱼,怎么着都让人心绪不佳,情绪低落。梁禛虽做好了布置,人却并不放松,反倒烦闷无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利用自己的齐韵,如若被齐韵知晓自己通过她,捉得了朱成翊,凭齐韵对朱成翊的那份爱护,定会与自己没完。
一想到齐韵会因为朱成翊与自己闹,不管什么原因,都让梁禛嫉妒又愤懑。自己捉人,居然还要考虑自己的女人对一名外男的情绪,这在梁禛看来,简直就是不能忍的耻辱!
“齐姑娘有任何异动,及时来报。”梁禛沉默良久补充了一句,便挥手示意冯钰退下,他想一个人静静。
齐韵对自己甚是柔顺,今夜亦很是配合,这让梁禛心里熨贴了不少,齐韵总是爱着自己的,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鼓舞人心。只那朱成翊,算得上是横梗在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了,除去肃王爷差使的原因,便是因为齐韵,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机会丈量自己与那朱成翊在齐韵心中的长短。这种不安全感,随时都要与人争风吃醋的感觉让梁禛很是受伤,让他想起后院里随时都在争夺男人宠爱的姬妾们……
“朱成翊,你跑不了了,只顾躲在女人背后寻求庇护着孬种,靠女人的怜悯苟且偷生的可怜虫,你凭什么与我梁禛争?尽早去见你那短命的爹娘吧,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宿!”梁禛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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