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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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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当年灯会上出了事,乳娘回府便叫继母打了一耳光,事后遍寻不见你娘,这责任当然还是得丢了人的乳娘来担,于是狠狠责打了一番便一文不给打发了出去。”
    
  第294章 忽生恶意

    “可世事难料,乳娘那跟我们姐妹一般年岁的小儿子,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了急症,偏她此时手里又没有足够的银钱,她便求上门来想问继母讨要。但继母犹在气头上,哪里会愿意见她,只是黑着脸让人将她赶走了。不过事后继母听说是她儿子病了要钱,便也心软了几分,又嘱人送了些银子去。”
    “但没想到,这之后没几日便听说她儿子死了,她也已经离开阳州不知去向。”
    苏老夫人眼里现出凌厉之色,口气也冰冷:“然而那时谁能想得到,她离开阳州之前,竟还带上了你娘!”
    ……
    那晚的灯会上,夏柔的母亲在夜色中叫人拐走后,转眼便当做自己的闺女卖给了人牙子。
    那牙婆人精似的,虽将人留下了,可听着小丫头嘴里拼命哭喊爹爹姐姐,又像是怕极了那带她来的中年汉子,便知这孩子的来历怕是有些说法,于是拿布一把堵了她的嘴,又捆了手脚丢去角落里,只等日后离开阳州再卖去别处。
    可赶巧,牙婆子跟乳娘是认得的。
    她往前借着乳娘也在夏柔外祖家做了好些生意,此番也特地来问乳娘府里还要不要小丫头。
    乳娘那会已被赶出了李家,哪还有什么能帮她牵线搭桥的本事,又刚没了孩子,更无心思同她打交道,便恹恹地不愿意搭理。
    但牙婆子不知她已丢了差事,见状还以为是她不满意自己说的那几个人,便嘬了嘬牙花子笑起来,说你那主家怕是还真瞧不上那些个乡下出身粗手粗脚的,真是可惜了,倒是有一个生得是米分雕玉琢的,可那瓷娃娃似的丫头却不好卖在阳州里,不然也省得带着她跑。
    乳娘原先神不守舍的,只想赶紧将人敷衍过去算了,然而没想到这一听。却听出了里头的门道。
    若是寻常人家收来的丫头片子,哪有不好卖在这卖在那的说法,不过是因为来历问题怕叫人发现了什么,才不好卖罢了!
    她立刻就想到了前两天失踪的二姑娘身上去。便嘀咕着要去看一看。
    牙婆子觑着她的眼色,觉得有些古怪,便打着哈哈起身说时辰不早了,她这就要走。
    不曾想,她刚站直身子就叫乳娘给拽住了胳膊。
    牙婆子有些不高兴:“你既无生意与我做。又拉着我做什么?”
    乳娘道:“有的,有生意的,我想起一门来,就是不晓得你要不要做。”
    牙婆子面色稍霁:“哦?”
    乳娘低了低头:“那孩子,我想去看一看,若是好,便买了给我家小儿结个阴亲。再说,我们姊妹一般,就是有什么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言下之意,不管那孩子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她都能帮瞒着。
    “阴亲?”牙婆子瞪起了眼睛,“夭寿了,这怎么能成?”
    可她嘴上虽然这般说着,手却立刻挽住了乳娘的胳膊,领着她往外去了。
    谁想,乳娘一眼就认出了几日不见的李家二姑娘。
    她当下就要带人走。
    牙婆子急了,嚷着道:“价钱还没说呢,你这是做什么?”
    乳娘冷笑不已:“这人是哪儿来的你说说?你敢不敢同我去见官?”
    牙婆子倒吸了口凉气:“怎么,是你认得的?”
    这时,浑浑噩噩的二姑娘认出了乳娘。当下扑过去抱住她的腿直哭着喊她:“乳娘——乳娘——”
    牙婆子不由瞠目结舌,明白过来方才乳娘那些话就是骗她带人来看的,不觉哆嗦了:“这、这是李大人家的姑娘?”
    乳娘冷着脸点了点头:“外边找了几天的人了,你就没听说?”
    “我、我这哪里敢听这样的消息。这丢孩子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她手里领着的,也还有旁人偷来的孩子呢。
    乳娘便道:“你让我现在将人带走,我回头便说是路上撞见的,绝不提你一个字,可你要是不让我带走,我就只好去回禀老爷太太。让人带衙差来了!”
    牙婆子叫她唬得脸都白了,哪里还敢拦,只好自认倒霉,让她快快将人带回去。
    乳娘便带着小小的夏柔母亲出门走了。
    路上,夏柔母亲哭了起来,问她是不是回家去。
    乳娘牢牢抱着她,闻言身子一僵,慢慢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分岔路上。
    往前走,就能回李家大宅去。
    她踟蹰着,往前走了几步,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恶念来:
    凭什么她没了儿子,却还要帮李家找孩子?
    凭什么?
    她心念一动,脚下步子便收了回去,一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告诉年幼的夏柔母亲李家前些天遭了贼,全死了。
    可夏柔母亲年纪小,却也不笨,便问说你方才明明还说去告诉老爷太太!
    乳娘就说那是说来哄她的,咱们快走,莫要叫她发现了。
    二姑娘害怕得大哭起来,嚷着要姐姐要爹爹,乳娘便一把捂住她的嘴跑回了自家去。
    她也发了狠,差点真叫二姑娘跟幺儿结了阴亲,但到底是害怕没敢真下手。
    然后过了两天,她就想方设法说动丈夫,带着长子离开阳州去别处讨生活了。
    结果这一走,就一直走到了边陲。
    她将夏柔母亲当待年媳带大,一等及笄就嫁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一个粗鄙暴躁的男人。
    男人并不知道夏柔母亲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母亲当年只告诉他说是外边捡来的孩子,他也就一直认定她长大是要嫁给自己的,是自己的所有物,能够任由自己处置。
    而夏柔的母亲,日渐长大后不大记得自己当年是怎么叫人从灯会上拐走的,却牢牢记得乳娘救下自己时说的那些话。
    她没有亲眼瞧见,也没有听别人说过,这心里总是不愿意相信。
    所以她后来曾想法子让人去阳州打听,不想暗地里却叫乳娘发现了,乳娘就悄悄将那人拦了下来,说儿媳是有癔症的,不必理会她,又掏了些散碎银子让人去吃茶,日后若再问起,就同她说已经打听过了,那李家是早年遭贼遇难了。
    是以夏柔母亲后来是真信了,也真死了心。
    ……
    苏老夫人说着,愈发觉得胸腔里锥心刺骨般痛:“明明是她无用,管不住自己那嗜酒如命的丈夫,将家中银钱尽数买了酒吃,连儿子的医药费也付不出,她不去怨丈夫,反倒恨起了我们,简直荒谬!明明继母还心软给了她银子,她却只怨继母将她赶出了李家,怨继母既要给她钱却不肯多给一些,怨你娘不听话叫人拐走了害她受罚——”
    她的儿子,更是学了父亲嗜酒如命的模样,不止酗酒,还动手打夏柔母亲。
    等苏老夫人夫妻二人寻到边陲时,他知道了真相,便满嘴污言秽语开始咒骂自己死去的母亲,骂她骗了自己这么多年,又张嘴要钱,说要带走夏柔母女俩可以,但不能白白带走。
    他还讥夏柔母亲生不出儿子屁点用也没有,至于女儿,那更是赔钱货了。
    ……
    夏柔听着,只觉得寒彻筋骨,一时间连唇色都泛了青白。
    那样的人,竟是她的祖母和父亲?
    而苏老夫人,更是咬牙切齿地道:“五百两,你们娘俩就值五百两银子!那窝囊无用的东西,五百两便已是他眼界的极限!他如何配得上你娘?如何配得上你?”
    
  第295章 尖锐

    她一声声诘问着,像在问自己,像在问苍天,又像是在问夏柔。
    可夏柔听着她的话,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脸色越来越白,眼神越来越凄恻。姨母口中骂的虽是那个她丁点记忆也没有的男人,但她身上同样流着他的血,他若不堪,是不是也说明了她的不堪?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手脚冰冷,像身处门外的鹅毛大雪之中。
    连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战。
    苏老夫人在骂了一通后,则神色缓和了许多,仿佛出了一口恶气。她将自己先前搁在一旁的手串重新捡了起来,慢慢的,开始一粒粒摩挲捻动。
    时间似乎慢了下来。
    窗纸上扑簌的雪粒子却越来越多。
    桌案上的茶,也冷了。
    玉似的碗盖,也冻成了冰。
    苏老夫人静静等候了一会,等到夏柔不住轻颤的手终于平静下来后,她语重心长地道:“傻孩子,不是姨母想要唬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姨母始终不曾找到你娘……又或者,当时谁也不在意你,姨母只将你娘带走,却将你丢下了,你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那荒僻的边陲小镇,那粗鄙暴躁的爹,那贫穷腌臜的生活……”
    “试问有哪一样是你受得住的?”
    “可倘若你真的生活在那,这日子再难以承受,你也得好好地受着。若不想受着,那就只好去死,从此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管了。”
    “但你如果不想死,那便只好一日日捱过去。捱到长大成人,然后露出姣好容色,被你爹拿去换钱吃酒。”
    苏老夫人一反先前的愤怒痛心,口气淡淡地道:“你若运气好些,也许将来能生个儿子,也许还能苟活到年迈。但没准,你还没来得及生下孩子。就先叫你那同父亲几乎一般无二的暴躁丈夫给活生生打死了。”
    夏柔刚缓过来些的脸色顿时更加惨白。
    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和狼狈。
    苏老夫人却像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一般。口气依然平静无波:“我答应过你娘,要让她今后一生都太平欢喜,可她福薄。早早便去了。姨母如今只盼着你能好,你想要良人,可你说什么样的才叫良人?他今日欢喜你,明日兴许便中意旁人去了。从此待你便如陌路人,只你五表哥不同。他纵然不喜欢你,可他若娶了你,就定然不会纳妾不会养外室,也绝不会待你不好。”
    说罢。她又道:“何况你仔细想一想,若是有心人知晓了你的身世,会不会不喜?在姨母眼里。你是世上顶顶好的姑娘,可在外人眼里呢?他们会如何看待你?”
    她毫不迟疑。狠狠一针扎了下去。
    于是血珠迸出,一片狼藉。
    夏柔失了神。
    苏老夫人便长长叹息道:“你说,是也不是?”
    夏柔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是。”
    苏老夫人就道:“好孩子!姨母便知道你心里是明白的!”
    夏柔闻言,抬头看了看她,低低道:“我明白。”
    姨母同她说了这么多,她怎么还能不明白?
    五表哥对旁人而言已是极好的归宿,于她而言就更是了。
    可五表哥既然意不在她,她又何苦为了这些破事儿,非去算计他和他喜欢的姑娘呢?
    她既不比旁人生得难看,也不比旁人愚笨,世上男人千千万,总会有那么一个不在意她的出身吧?
    而且就是没有那样的男人,又能怎样?
    大不了她就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也没什么不好,还省得烦恼这红尘俗事。
    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反驳苏老夫人的话,只是喏喏应着,又道乏了想回去小憩片刻。
    苏老夫人看着她的脸色,倒也没有再强留她,只在送她出门前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动动心思。
    夏柔便老实乖巧地一一答应下来,然后躲进丫鬟伞下,走进了茫茫白雪中。
    苏老夫人则又去了小佛堂。
    她一心绪不宁便要诵经,长久而来的习惯,已是深入骨髓。
    这一念,就念到了午后。
    大丫鬟青鸯捧着碟果腹的点心进来,轻声道:“老夫人,大太太来了。”
    苏老夫人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而后合上经文站了起来,吩咐道:“将人领到暖阁里去。”
    “是。”青鸯应声而去。
    不过片刻,苏老夫人就瞧见了大儿媳柳氏。
    她穿得很素净,却也端庄典雅,脸上只薄施脂粉,得体有度。
    苏老夫人笑了笑让她坐,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他去找你当说客了?”
    柳氏笑着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什么也瞒不过您。”
    “小五简直胡闹!”苏老夫人板起脸来。
    柳氏忙劝:“小五胡闹管他胡闹,您可别同他置气,回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苏老夫人仍然冷着脸,问道:“他同你老实交代了不曾?”
    柳氏颔首:“倒是说了一些。”
    “那就好,你说说连家的姑娘,这像话吗?”苏老夫人并不提自己想让表姑娘夏柔做儿媳妇的事,只揪着连家说事。
    柳氏便也就只好道:“小五眼光毒辣,那连家姑娘理应不会差。”
    苏老夫人轻轻呵笑一声,摇了摇头。
    柳氏见状就放柔了声音细细道:“不论如何,您先别将话说死了,这万一惹恼了小五,人跑回重阳谷去怎么办?”
    “小五的脾气您最清楚,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早前他说不要丫鬟在旁伺候,咱们担心三七几个照料不好,想了多少法子要给他塞人,他最后允了没?不是也没有么?他打小古灵精怪的,哪里能够硬来。”
    她说完,又出主意说:“再说您不也没见过连家那孩子么,这万一是个极好的呢?小五的眼光,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这还是见一见再做打算吧!要是真不好,您见过了再同小五提,底气足,他也就没法子了。而且府里也是好些年没有热闹过了,不如择日办个早春宴吧?”
    “下些帖子,将京城里适龄的姑娘都请上一遍,顺道也好叫柔表妹多结交结交朋友。”
 
  第296章 迎春

    她句句在理,苏老夫人无话可驳,略想了想后终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柳氏便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当着婆母,有些事不是她能逾越的,可当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叔子,她也不忍心不来替他当这个说客。
    好在苏老夫人也答应了。
    柳氏便笑着又陪她说了一会话。
    等到外边的雪终于小了一些后,她就起身告辞先回去了,心里寻思着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便将人都给聚起来。
    然而谁想,这接下去的大半个月里就没有见过蓝天。
    不是飘雪就是落雨,再不然也只是个阴天。
    柳氏一等再等,直等到二月下旬,才总算等到了几日晴天。
    她便赶紧派人将请柬散了出去,又开始着手布置起来。
    定国公府鲜少举办宴会,柳氏这几年也从未出门赴过宴,此番便愈加不敢掉以轻心。
    而定国公府的帖子送到若生手里时,若生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这是十分罕见的事。
    她的紧张溢于言表,连终日呆在窗下的鹦哥都察觉到了。
    它便时不时地要扯嗓子叫唤两声:“姑娘吉祥——姑娘吉祥——”
    一副卖乖模样,毫不节制。
    不过也算是为了让主子高兴,绿蕉几个就总忍不住夸它。
    但铜钱如此讨好,若生也没能高兴起来。
    临到出门前一日,她更是翻来覆去一整夜也未能合眼。实在是想着白日要做客,不好昏沉沉地去,这才在天色蒙蒙亮时勉强睡了一小会。
    也得亏是年纪轻,熬了一夜起身后。除了眼里略带血丝外,脸色并不大难看。但绿蕉喃喃念叨着素着脸出门不成样子,还是好好地给她装扮了一番。
    若生事后对着镜子再三地打量自己,忍不住道:“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绿蕉几个闻言皆是摇头不已。
    若生却还有些不大相信。
    可没想到,等她们到了定国公府一看,她这打扮果然称不上什么隆重。
    园子里,穿得花里胡哨的有。满身琳琅钗环的也有。简直是个比个的华丽。因而若生才站定,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高挑少女,干干净净一个人。清新得好似一捧新开的黄素馨。
    与此同时,黄衣少女显然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发现了她,忽然抬起手朝她挥了挥,然后一面朝她靠近过来。一面笑着喊她:“阿九,你来了。”
    若生这才从声音分辨出来人。连忙松口气,笑着唤了一声“曼曼姐”。
    慕靖瑶大步走来,走到她身边后,轻声笑道:“今儿个人还来得挺齐全。”
    若生闻言。侧目朝四周环顾了一圈,无奈苦笑道:“我是一个也认不出,也不知都有谁来了。谁没有来。”
    慕靖瑶不由失笑:“京里适龄的姑娘不管订亲不曾,这回怕是都请来了。”
    “那就难怪你说来得齐全了。”若生颔首说了句。
    慕靖瑶颊边的笑意便慢慢加深:“不过我们几个可都是来凑热闹捧人场的。同你们不一样。”
    若生听着这话,无端想起先前苏彧送她的那张白纸来,不由耳上微热。
    “阿九?”
    这时,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若生不由自主地同慕靖瑶对视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转过身去,看向了站在自己几步开外的美貌少女。
    她只觉得对方美,却始终记不住那张脸。
    若非对方先出声唤了她,她此刻怕是还不能认出来人。
    若生道:“筠姐姐。”
    神色平静,口气也是平静。
    不见亲热,也不见疏离,仅仅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声问候罢了。
    如果不是早前就曾仔细留意过,此刻听见这声“筠姐姐”的人就很难发现其中的不同。
    可陆幼筠在听见这三个字的那一瞬间,就飞快地察觉到了若生的不一样,她仍然喊的“筠姐姐”,但却同她们上元节那日偶遇时不同了。
    大约只是十分细微的不同,可这一点也就够叫人加以注意的了。
    陆幼筠面上不动声色,先同边上的慕靖瑶打了招呼,而后笑着面向若生嗔道:“好你个阿九,我前些日子下帖子请你你不来,旁人一请,你倒是就愿意出门了?”
    若生站在慕靖瑶身侧,看着陆幼筠,听着她的话,不禁暗暗在心里数了起来:
    她同陆幼筠不算往事,只算今生,拢共才见过几面?
    一次、两次、三次?
    这还不够一只手的呢!
    陆幼筠用这般亲近的口气同她说话,怎么却像是她们十分的熟悉?
    若生不觉有些头疼,她可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搭理陆幼筠,可陆幼筠上赶着来同她说话,她也就不好冷面相对了。
    俗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陆幼筠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她打招呼说话的。
    若生只好解释道:“好姐姐,并不是我不想去,委实是前些日子不凑巧正好病了去不成。”
    陆幼筠笑微微的,口中问着“如今可好全了”,一面上前来要挽若生的胳膊。
    一旁站着的慕靖瑶这时候忽然扬声说:“阿九,那边的花像是开了,你陪我过去看一看吧!”随即手一伸,就赶在陆幼筠靠近之前挽住了若生,又问陆幼筠:“不知陆姑娘可有兴趣一起去?”
    可她问完了并不等陆幼筠回答便接着说道:“不过陆姑娘怕是不得空了吧?”
    她的视线落在了陆幼筠身后。
    此时正有一群人在朝她们走来。
    其中一人瞧见她们在看,更是立刻喊了一声“陆姑娘”,显然都是冲着陆幼筠来的。
    陆幼筠是陆相唯一的女儿,平素又以为人温柔可亲而闻名,正是众人想要结交的对象。而且她平时不大出门赴宴,诸人见她的机会不多,此次好容易见着了,除了若生和慕靖瑶外,在场的姑娘里怕是没有一个不想和陆幼筠坐在一块儿说些闺中体己话的。
    因此同陆幼筠相熟的姑娘,这时都团团围了过来。
    慕靖瑶说她不得空的话,半点也没错。
    陆幼筠便只好笑着道:“还是你们先行一步吧,我稍晚些再去瞧也是一样的。”
    话音未落,她身边就已围满了人。
    若生和慕靖瑶连忙躲得远远的,一直远到不大能听得清她们的说话声了,慕靖瑶才轻轻嗤笑了声道:“她倒是八面玲珑得紧,见了谁都想攀亲近。”
    
  第297章 惊讶

    若生摇了摇头,轻声道:“她也真是个怪人。”
    如果不是早就亲身尝过陆幼筠的狠戾毒辣,她这会大抵也不会相信陆幼筠竟是那样的人。
    明明瞧着是那样的亲和美丽……
    可掩盖在这层皮相下的,却早已腐朽不堪。
    一个人,怎么能有这般截然不同的两面?
    若生遥遥地朝人群望了一眼,只觉得满目花团锦簇,着实晃眼,不由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
    而慕靖瑶随着她的目光也朝人群看了过去,口中放低了声音道:“不过也难怪她会长成这副八面玲珑的性子,陆夫人早年仙逝后,陆相便一直未曾续弦,她小小年纪便要开始学着掌家,学着照顾幼弟,想来也是不容易。”
    若生闻言,慢慢将视线收了回来,笑了笑道:“好了,不说她了,左右咱们也没打算要同她多结交,管她是什么性子呢。”
    慕靖瑶便也跟着笑道:“可不是!你还是老实跟着我去看花好了!”
    然则话虽如此,这天到底还没太暖,开了花的植物并不多,只角落里的几丛迎春花争先恐后地绽开了花苞。
    俩人挽着手,头并头地盯着看了一阵。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几棵树后,正有人在像她们看花一样打量着她们。
    只不过她们二人仅是看花,苏老夫人却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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