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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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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恩师赴约,公孙兄若因我不识殿主而轻狂取笑,那只显得公孙兄有失……”
    陆豪文话声未落,紫剑狂夫额上挥汗如雨,一声大吼道:“别说下去了!”
    接着他向前一揖,大声道:“在下自知无礼,请陆兄包涵!”
    紫剑狂夫能在自知理亏之际,收敛狂态,陆豪文也暗地敬佩!但紫剑狂夫却是不惯赔罪道歉之人,既显尴尬又是激动。
    陆豪文一笑,也揖道:“公孙兄请别见怪,小弟之言也有失过分!”
    谁知紫剑狂夫,浓眉一掀,道:“陆兄,十年之约,不知小弟可能代替?”
    “公孙兄与武林无形殿主是何关系?”
    “师徒之关系。”
    陆豪文一怔,心想:“恩师含辱十年,我当然要武林无形殿主亲自接剑,岂容他代替。但我以徒代师,照理他也可代武林无形殿主。”
    陆豪文不禁皱了皱眉,忽然灵念一动,大声道:“公孙兄以徒代师,名正言顺,当然可以。”
    紫剑狂夫猛然退两步,紫光一闪已握剑在手,喝道:“那么陆兄亮剑!”
    陆豪文动也不动,朗声又道:“公孙兄以徒代师,顺理成章,但不得师父之吩咐,自行主张,却有不该之处。况公孙兄债务未清,恕小弟不能冒昧。”
    紫剑狂夫公孙度一凛又退了一步。双目精光闪闪的罩在陆豪文的身上,他的狂气被陆豪文压住了,涨红了脸,转头扫了洛神楼上数十个武林人一眼,突然纵声大笑道:“我公孙度虽未得窥陆兄绝学,但凭陆兄之镇定气度,我已服了三分!待我偿债之后,若能生回,必领陆兄赴约!”
    陆豪文谦笑道:“岂敢当他公孙兄谬誉。公孙兄神剑,小弟如见紫虹,叹为观止。”
    紫剑狂夫哈哈狂笑。当他笑声未落,忽听楼上有人喝道:“病婆子,你还不下楼来,咱们与你仇深如海,不了不休!”
    紫剑狂夫猛地目射精光暴声道:“下面什么人寻仇?”
    陆豪文轻笑道:“病二娘从关外大漠,一路点到洛阳,惹来一身仇人孽债。”
    紫剑狂夫重重地哼了一声,顿时朝楼下走去。
    陆豪文问道:“公孙兄意欲何为?”
    紫剑狂夫浓眉连掀,狂声道:“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寻仇泄恨,冤冤相报。”
    陆豪文笑道:“那些只是无辜受害之人,错在病二娘,他们并没有错。”
    紫剑狂夫怒道:“我不论是非,凡寻仇生事之徒,侵犯广我的大忌。”
    陆豪文朗笑道:“天下哪有这等事,那如病二娘逞凶作恶之人,更可肆无忌惮了,武林道义更将何存?”
    紫剑狂大公孙度停住脚步,双目如炬的盯视着陆豪文,沉着脸道:“陆兄,小弟有错自当认错,但陆兄一味寻隙而攻,我公孙度却非能够忍受之人,还是请陆兄少管闲事吧广”
    陆豪文正色道:“公孙兄豪迈刚正之气概,我陆豪文十分的钦慕,但欲不顾武林是非,一意好恶孤行,小弟却不敢苟同。”
    紫剑狂夫怒喝道:“是好是坏干你何事?你如要替这般寻仇之人插手管事,便拔剑吧!小弟甘犯不能替师父偿债之险,也必斗斗你的神剑绝学。”
    陆豪文剑眉一挑,迈上一步,左手一张,唰地一声,已抽出了一柄雪白的象牙宝剑哈哈长笑,道:“公孙兄盛气凌人,小弟明知不敌,既承青眼有加,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紫剑狂夫重哼一声后,也唰地抽出了紫光闪耀的长剑,眼看两人便要一触即发,楼上数十个武林人心知这两个少年人都是当今武林一流的剑手,一旦动手,必如奔雷惊电,立时退向一隅,静以观变。
    这时紫剑狂夫和陆豪文都凝神静立,面对面如渊停狱峙,双目炯炯盯视,不敢稍存疏忽。
    陡地,紫剑狂夫一声大喝道:“陆兄留神!”
    紫光暴现,笼罩了整个洛神楼,数十个武林人无不骇然惊视,就在此刻,一声龙吟朗啸,白练如虹,矫若游龙,奔射凌空,洛神楼上蓝影一现而敛,倏忽间,双剑齐收。
    紫剑狂夫与陆豪文又峙立原处,气定神闲。
    紫剑狂夫脸色变了变,终于豪声赞道:“陆兄神剑如龙,博大精深。”
    陆豪文也庄声道:“公孙兄剑若雷霆,凛厉慑人。”
    两人同时一阵引吭狂笑,但猛然间又收敛豪情,凝然互视,两人手中剑都在微微的颤抖,第二个回合又将展露锋芒。
    数十个武林人酒意全消,连大气也不能呼吸。
    蓦地,洛水河面,笛声大作,声若金戈铁马,奔腾疆场,数十个武林大汉,惊啊了一声,面色陡变死灰。
    紫剑狂夫也全身一,震,猛退了一步,朝陆豪文一拱手,道:“小弟偿债之时辰已到,恕不能敬陪了。”
    陆豪文望了望全楼之人,不禁心中暗暗纳罕,心想:“他们欠谁的债?债主又是怎样的厉害人物?竟连武林殿主接到债帖,也不敢不偿!这真是武林千古之奇事!”
    他这样想着,笛音忽止。
    猛听得数七人中三人一声悲喝,道:“我去也!”
    立见三个中年人穿窗而出,身法居然相当矫疾,瞬间已投身窗外,奔向洛水河边。
    陆豪文凭窗而立,只见河心那条暗黑的双帆债船,这时也朝岸边缓缓的移动。移近至岸旁五丈处又静止下来。
    洛神楼距离债船只有数十丈远近,以陆豪文的目力,船卜动静,他当能听视裕如,此刻船上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三个中年汉子奔至岸边,一跃登船,而身钻人船舱之上,猛听三声惨叫,人影一晃,三个中年汉子飞扑岸上,蓬!蓬!蓬!摔倒在地,再也未见他们爬起来。
    陆豪文热血立时激奋澎湃,双眉连挑。
    接着楼上之人一个接一个,飞掠向债船之上,同时间传声大起,也一个个的人从债船掉上岸来。
    陆豪文拢国一望岸上,那些被摔上岸来之武林人,整个齐齐的一字摆着,直挺挺的毫无声息。多半是完全死了。他全身一凛,激动得大喝道:“这简直是武林大屠杀!”
    他一拔象牙剑,便要登窗窜身而出。
    紫剑狂夫公孙度突地欺前一步,一把捉住陆豪文的手臂,凝重摇头道:“陆兄不可。”
    陆豪文疑惑的望了望紫剑狂夫。愤然道:“我辈挤身武林,所为何事?陆兄不是不许人寻仇,为何却容此残忍报复之事演出?”
    “此非仇,而是债,事有前因,陆兄不知。如我公孙度能活着回来,定当奉告,但此刻千万请陆兄别插手管这件事!”
    陆豪文仍激奋的道:“如果公孙兄回不来?”
    紫剑狂夫哈哈狂笑道:“公孙度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回不来就永世沉沦,绝了公孙一门!”
    猛地放开陆豪文的手,一掠到了明宫病二娘的身边,把她提了起来,向楼下一抛,大喝一声,道:“去吧!恩师神人,必已知你所传之讯!”
    病婆子厉叫一声,同时楼下一阵大哗,随即声息渐远!
    可是就在这片刻之间,洛神楼上数十个武林客,前仆后继都扑奔了债船,也同时无一幸免的直挺挺躺在洛水岸边。
    病婆子引着楼下寻仇之人一走,顿时静悄悄的,楼上就剩下那僧、道、丐等六人,紫剑狂夫和陆豪文。
    酒楼上的堂倌早已吓得溜之大吉。
    那一桌六人这时都盘坐席上,垂目内视,连那个老乞丐也不例外。
    紫剑狂夫扫了他们一眼,道:“陆兄认得他们么?”
    陆豪文摇头道:“小弟虽是中原人,但自小随恩师学艺,远居关外大漠,三日前才人关回到中原,岂认得他们?
    紫剑狂夫悲啸一声,道:“他们是五派掌门和一帮之主。”
    陆豪文大吃一惊,道:“那老僧是少林掌门,两道是武当,华山掌门,一丐是丐帮帮主了,但那两个老人又是谁?”
    “点苍和衡山。”
    陆豪文半晌无话可说,墓地大声问道:“公孙兄,到底债主是谁啊?好像天下之人都欠他的血债?公孙兄可否就此相告?”
    “不行!”
    这时一声如洪钟的佛号,响澈洛神楼:“阿弥陀佛!村佛慈悲!”
    紫剑狂夫高声道:“少林大智禅师珍重!晚辈恩师九阳神君问候禅师!”
    “善哉!”
    大智禅师神光照人,手中拿着一串大如龙眼的念珠,洪声道:“佛渡有缘,老纳先去了!”
    也未见他怎样起势,僧袍一拂,已飘然穿窗而出,陆豪文忍不住下个欺身站在窗口,早失去了大智禅师的踪影!
    但他目光如电,只见债船微微一震,荡了两荡,一个人已飞摔了出来,仍如数十个武林人一样,直挺挺的躺下了。
    陆豪文心中直冒寒气。情不自禁一声狂吼,道:“公孙宪,请别再阻止我,我如再能忍受,简直非人也!”
    吼声一落,人便朝窗外飞纵而出。
    但公孙度紫剑一晃,布起了一道剑幕,挡住了陆豪文的去路,也勃然大怒,暴声道:“陆兄如不听小弟忠告,必酿成武林大祸!”
    陆豪文激动,道:“目前所见,非武林大祸么?”
    “哼!以数十人之性命抵偿千百人,虽是祸却要小得多了!”
    “啊!……”
    陆豪文目瞪口呆了,猛然悲啸之声,震得洛神楼格支格枝的响,武当、点苍掌门双剑如虹,直划向债船,衡山华山掌门人也立掌当胸扑出窗外。丐帮帮主忽然一举手,飞出一物朝陆豪文似电射到。
    陆豪文刚刚接到手中,丐帮帮主也暴出一阵悲壮的豪笑,晃身而去!紫剑狂夫躬身一揖到地,道:“晚辈恭送!”
    债船之上传出几声惨叫,“蓬!蓬!蓬”岸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这真是惊心触目的一幕,陆豪文眼罩红丝,个身颤抖不止。他哪里还有功夫去看手中紧抓的飞来之物,顺手往怀中一揣。
    紫剑狂夫公孙度向陆豪文严肃的道:“公孙区临难大到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愧此生了!”
    陆豪文全身颤抖的道:“公孙兄也要去了么?”
    紫剑狂夫目蕴精芒,点了点头。
    陆豪文面对洛水,仰天一声长啸道:“我道是故乡匕花。碧山清歌!十年之前,梦寐长思,哪知道血腥处处,生灵涂炭……公孙兄你先去吧!小弟决步吾兄后尘!”
    紫剑狂夫顿时也发出一声经天狂啸,道:“壮志未酬身先……”
    他“死”字尚未出口,脚下一点,一道紫光已激射债船之上,连人带剑只一眨眼间,便掠人了船舱。
    陆豪文一声狂喝:“公孙兄慢走!小弟来也!”
    一展蓝衫,身如飘絮,飞掠向债船。
    他身在空中,只闻债船中一声问哼,一条紫影便被摔出船来,也直挺挺的列于尸行。
    陆豪文心中一震,猛吸一口凉气,左掌右剑,狂罩向债船。
    陆豪文的掌力至少在千斤之上,右手剑更是破空声急,谁知他堪堪要击上债船,迎面忽有一股柔风拂到,将他的千斤重掌,消卸无形。象牙剑上的锋芒也黯然失势。
    他一个轻掠立于船头之上,正待再度凝功,船舱之中已发出一声苍沉的哼声,低沉苍劲的语声,一字一字的飘出,道:“冤有头,债有主,小子!你嫌命长么?老夫的神刀不杀无缘之人!”
    陆豪文挺身怒喝道:“浩浩宇宙,像你这样的杀戮,还有天理么?你连我也一齐下手吧!”
    呼!他一掌狂劈,象牙剑抖起百道创花,扑向舱中!
    蓬!舱中一股无形劲道如一道钢墙迎面而布!
    陆豪文全身一震,蹬!蹬!退了两步,债船也因之荡摇不定,舱中之人沉声怒道:“小子,再不滚下船去,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滚!”
    陆豪文怒喝道:“公孙度欠你何债,你也杀了他?”
    “莽小子并不欠我,我也留下了他的性命!滚!”
    蓦地,狂飚倒卷!陆豪文身不由主,被那股不可抗拒的狂飚卷了起来,翻上岸去。
    陆豪文身一着地,即狂喝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恶魔抖出字号,陆豪文一日不死,终将找你!”
    债船之中顿时呵呵狂笑,猛地寒光大作,从陆豪文的面颊之上一掠而过,同时洛水岸上,卷起一阵狂风。
    陆豪文睁目一看,只见狂风之中,一颗颗的人头卷向债船之上。
    他捏了一把冷汗。债船之中的狂笑倏敛,道:“邙山之巅,人头祭天!”
    债船之中笛音复起,债船也缓缓的游向洛水河心,渐行渐远,仅留下那轻愁幽怨之笛声,隐约的飘散水面之上。
    陆豪文呆呆的站着,目送债船去远!这时水面柔风轻拂,微微有些寒意,四周寂静如死,他前南道:“想不到我陆豪文方离帅门一人中原故土,便适逢杀劫重重!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债船船主取的是什么债?”
    他缓缓的转身,猛然退了两步,骇然道:“人头债!人头债!”
    只见原先直挺挺躺着的尸体,这时一具具都失去了六阳魁首,怪不得刚才那阵狂风,卷着一颗颗人头。
    他又大叫一声,掠身向无头尸列最后扑去,已看清只紫剑狂夫一人未曾失去脑袋,陆豪文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一展身形,扑向紫剑狂夫,一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仅是被船上的债主点了穴道。
    陆豪文拍开他的穴道,紫剑狂夫一跃而起,厉声暴喝道:“于以代父,徒以代师,我为何不能代替师父偿债?”
    他环眼圆睁,威猛无匹!
    “公孙兄!公孙兄……”
    紫剑狂夫双目直视,有如凶神恶煞的挺立原地,允耳不闻。
    “公孙兄,是我,债主已走了!”
    紫剑狂夫又大喝一声,吐出了一口浊痰,突然神情萎靡的低声道:“陆兄!我惭愧死了!”
    “公孙兄!暂勿丧气,先说说你偿债的经过。”
    “哼!神刀不杀无缘之人!这笔债我竟不能代师父偿还!”
    “啊!他是怎样的人物?”
    “不知道!我未看清他的面目。”
    陆豪文转头黯然片刻,然后长啸一声,道:“一共四十九颗人头!”
    随即默默而行。
    “陆兄去哪里?”
    “邮山之巅!”
    “邙山?你不是要见武林殿主?”
    陆豪文一面行一面答道:“邙山之巅人头祭天,殿主如是侠义之人,也会赶去,公孙兄,如尊师还不知此间之事,烦你转告一声,就说十年前象牙剑客之徒陆豪文赴约而来,现在邙山等他!”
    说着人已走出二十丈外,忽听紫剑狂夫也叹道:“陆兄,只怕小弟传不到此讯。”
    陆豪文一怔止步,惑然问道:“为什么?”
    “我虽与殿主有师徒之份,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陆豪文目光一亮,又问道:“那么代师偿债,可是得自他的交代!”
    “不是!债帖落在我的手里,因这是师父平日最感不安之一件事,其债必还,故小弟自作主张……”
    他话未说完,摹闻一声嘿嘿笑声从暗影中传出,道:“你自作主张得好!”
    紫剑狂夫一听,大叫一声道:“师父!”
    陆豪文连忙拢目四望,四外静荡荡的哪里能见到半个人影?大声道:“可是武林无形殿主九阳神君前辈?”
    夜寂中传来一声冷笑,似远在百丈之外,又似近在咫尺。“你是白象山之徒么?”
    “正是!晚辈代师赴十年前之约。”
    “哼!你在此等着。”
    说罢寂然。
    陆豪文掠目四扫,便见不到半点人影,猛地紫剑狂夫一声大吼,道:“师父!弟子知错了!”
    墓地,紫剑狂夫拔腿狂奔,眨眼间便自不见!
    陆豪文全身一凛,朗声道:“前辈!你将公孙兄怎么了?”
    “哼!这不干你的事,你不是要代师赴约吗?亮剑吧!”
    陆豪文“唰”地拔出象牙剑,也冷笑一声,道:“殿主,你隐起身形,我虽拔剑又有何用?”
    “你听着,向后倒纵三丈,向左出剑!”
    陆豪文道:“殿主!十年前恩师立以受剑,毫未自护,今夜你也是立以受我一剑么?”
    武林无形殿主怒道:“小子!你啰嗦什么?老夫岂是反悔之人?”
    陆豪文一扬修眉,大声道:“好,殿主小心了广”
    猛地倒纵三丈,运起十成真力,象牙剑疾指左方,一点剑气射出,暗影中一声问哼,人影晃了晃,倏忽不见!
    陆豪文心头一震,痴痴的立了半晌,蓦地哈哈朗笑,道:“恩师!文儿不辱师命!十年之约,我已替你老人家践了!”
    但他笑声未落,远远忽传来另外不知是谁的一声长叹道:“是的!陆豪文你已不辱师命!殿主己伤在你的剑下,但是……唉!真是糟透了。”
    陆豪文一点脚尖,急掠向发声之处,大声道:“朋友留步!陆豪文愚昧,不解朋友所言错在何处??
    “你自会知道的。”
    随即寂然。陆豪文心里反复自问道:“我错了吗?我代恩师赴约是错吗?”
    他目如朗星又扫了暗中一眼,问道:“如果朋友还未离开的话,请出示尊号!”
    无人应声。
    夜风中吹来阵阵的血腥味,在那长长的一列无头尸身之间,陆豪文默默的影子,黯然迈向洛阳!
    但他没走几步,忽又听到那人的口音沉声道:“站住!”
    陆豪文停下了脚步,从容转头问道:“朋友还没有离去么?什么事?”
    暗中那人的声音微颤的问道:“陆豪文!你是哪里人?”
    陆豪文怔了一怔,道:“朋友何故有此一问?”
    “回答我!”
    “我家离洛阳不远,东行八十里的孟津。”
    “啊!令尊是谁?”
    那人的声音更加颤抖厉害了。陆豪文心中暗暗吃惊,但仍镇定的答道:“家父乃武林名门,不仅河洛道,就是中原武林也无人不知的‘长风山庄”
    暗中之人不待陆豪文说完,又惊啊了一声,急促的接口道:“长风大侠万里无影陆长风!你就是陆长风的儿子
    陆豪文听出那人的激动,顿感不祥,一颗心也怦怦急跳,喝道:“是的,我正是。”
    “你回家了没有?”
    “还没有。”
    “为何不回去呢?”
    那人蓦地厉声道:“陆豪文!要是我就立刻赶回家里去!”
    陆豪文大感着急了,那不祥之兆像一块千斤巨石,猛击在他的心上,他大声喝道:“为什么?为什么?朋友!你为什么不把话说明?”
    “你回家就知道了!”
    那人的话声已在数十丈外飘来,余音渐远。陆豪文全身一凛,猛地展身平飘,如飞而去。
    陆豪文怀着家中或许有了变故的不祥征兆,更忘怀不了洛水河边凶残的一幕,那四十九具无头之尸不时的映现在他眼前,他心里也是凉瑟瑟的。
    他狂奔着,恨不得一口气赶到阔别了十年的长风山庄。
    两旁的山树草石向后倒驰。他的宝蓝长衫猎猎生风,但是脚下却点尘不沾,可见他的轻功已人上乘之境。
    谁知他正奔着,蓦然间一条比他更快,甚至快得出奇的身影,从他一旁擦身而过,他吃了一惊,咦!的一声,无形中身子微顿,那个奇快的身影已飘出数十丈之外,眨眼间已走得无踪无影。
    陆豪文初离师门,一夜之间遭到两次挫折,心中情不自禁浮起一种受辱之感,低哼一声,双袖一拂,身形更如离弦之箭向前激射。
    但是他未奔出三里,一件奇怪的事出现了,前面路中央笔直的插着一把雪白的短剑,奔前一看,他不禁张目结舌,脱口叫出:“象牙宝剑!”
    下意识的伸手一摸自己怀中的象牙剑,空空如也。插在路上的象牙剑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陆豪文愕了愕,一股无名怒火狂涌,脸色倏变成铁青,但只是一现而敛,他又强压住心中的愤怒,恢复了原有的镇静温雅的气度。
    明知盗剑戏弄他的必是刚才擦身掠过之人,而且那人也定是隐身一旁,暗中观看被戏弄的自己。
    陆豪文并不去拔剑,只轻笑一声道:“朋友!我知道你必还在附近,你可知道朋友今夜开的这个玩笑已惹来杀身之祸么!”
    “乖乖!”
    一声嘲笑的口吻从他身后传来。
    陆豪文猛地回身,哪里有一丝人影?
    这份惊愕几使他无法自持,心中的愤怒已至极顶。
    “你弄错了方向。”那话声又在他的身后。
    这次陆豪文井不急于转身,只沉稳的问道:“阁下是何意思?盗剑戏弄在下的可是阁下么?”
    说着,陆豪文缓缓的转过身来,便见一个瘦小的老头嬉皮笑脸的立在五尺远近,一双细眯眼不住的眨动,神情十分滑稽的问道:“盗剑,谁盗你的剑?”
    陆豪文强自抑住心中的愤怒,沉声道:“阁下开这种玩笑是何用意?此剑乃在下恩师一生英名之象征,岂可任人盗取海弄?阁下非要说个明白,否则……”
    陆豪文话未说完,瘦小老头嘻嘻笑道:“否则你就杀我小老头?”
    陆豪文脸色一沉,微哼道:“也许!”
    “乖乖!你这少年人好凶!我还是快走为妙!”
    他说走就走,身形闪了闪,已飘出十丈之外。
    陆豪文沉声喝道:“站住!你不交代明白走得了么?”
    瘦小老头闻声止步,陆豪文一个箭步欺身而上。
    “咦!你这少年人凶,也得凶出个名堂,怎的这么没来由的凶?”
    陆豪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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