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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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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顿时紧张,陆豪文也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正在此刻,陆豪文眼角一掠,摹见紫剑狂夫不知何时又来到了他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手中的紫剑横胸,凝功生颤。
    这是一场生死之搏,陆豪文虽见紫剑狂夫,也无暇发话。
    眨眼间,黑影已经扑到,陆豪文在一刹那间看清来人是个黑袍老人。
    一股重如山岳般的劲力己凌空扑罩而到。
    陆豪文一声大喝,道:“公孙兄!联手抢攻。”
    象牙剑一抖,划起一蓬剑气,硬闯抢封黑袍老人。
    紫剑狂夫一声不响,紫剑狂夫一挥之间,寒气大作,与陆豪文同时扑向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沉哼半声,双手齐挥,打出一道无以伦比的掌风,震得陆豪文与紫剑狂夫当堂倒退两步。
    紫剑狂夫忽然咦了一声,道:“你,你不是神刀圣君。”
    陆豪文心中一震,黑袍老人也愕然间,脸上杀气大盛,沉喝道:“小子,你何由识得老夫?”
    陆豪文也听出紫剑狂夫说话的口音丕对,正疑惑间,紫剑狂夫又冷笑一声,道:“神刀圣君就是化骨扬灰我也认得他。你,你是谁?”
    黑袍老人双目精芒闪烁,逼视着紫剑狂夫。
    突然沉哼一声,道:“老夫,将你的面具撕下!”
    身形一展,单臂前伸,一五指成勾,快得连转念的时间也没有,黑袍老人已扑抓向紫剑狂夫。”
    紫影一晃,紫剑狂夫身如飘絮,忽然飘出五丈之外,喝道:“陆兄,你还不走么?”
    陆豪文诧道:“公孙兄,我为何要走呢?”
    “他非神刀圣君,你更非他敌手。”
    黑袍老人厉声道:“匹夫,留下命来!”
    紫剑狂夫狂声道:“凭你还办不到!”
    黑袍老人一声刺耳生痛的厉啸,十指箕张,嗤嗤有声的发出十股指风,罩向紫剑狂夫。
    但紫剑狂夫的身形轻灵如鬼魅,忽东而西,黑袍老人徒然震怒万分,连他的衣角也难以触着。
    陆豪文心里一动,暗道:“千手神龙!吴伯伯!”
    他正转念问,蓦见黑袍老人狂吼一声,身形一弓,双臂疾挥,一蓬暴雨般的黑色暗器,广罩十寸。
    陆豪文急忙一运象牙剑。打撒出一片气幕,护住全身。
    举目望去,紫剑狂夫却不用剑,反将手中的紫剑抛去,两袖连番挥出,罡气震空,将那些黑色细小的暗器打落。
    看他的神情紧张万分,陆豪文更加确定此人必是千手神龙的化身无疑。
    黑袍老人暗器一经打出,口作厉嗥,猛扑了过去,同时双掌一翻,罡气弥空,势如排山,劈向紫剑狂夫。
    紫剑狂夫在不得已之下,狂喝道:““豪文,你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他身形一矮,双臂一立,硬封黑袍老人。
    两股掌力一经接触,发出一声闪雷般的响声。
    黑袍老人身形一晃,微哼道:“哼!我早猜你是那老贼吴化!”
    紫剑狂夫却当堂震得一连退了五步,一个身子犹抖颤不止。
    “吴化,今日你这条老命就算送掉了!”
    黑袍老人接着又电光火石般挥出两掌。
    紫剑狂夫脚下一个跄踉,陆豪文看在目中,知道他已危在眉睫,一抖象牙剑,暴喝一声,道:“接剑!”
    象牙剑破空生啸,猛刺向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微怔之间,紫剑狂夫已飞泻下峰,转眼不见!
    陆豪文救下了紫剑狂夫,并未收剑,仍猛刺向黑袍老人,一柄象牙剑化出重重剑影,十分的凌厉。
    黑袍老人嘿然转身,目射凶光,黑袍一拂,劲气如涛,迫得陆豪文掠退五尺,一招仙人指路,剑锋笔直的指向黑袍老人。
    一丝剑气嗤然有声的射出。
    这正是陆豪文伤了武林无形殿主的一剑。
    黑袍老人不闪不避,再要打出掌风时,剑气逼身。
    他全身一震,退了两步,勃然狂怒,道:“好小子!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形一旋间,早已卷到陆豪文的身前,黑袍老人两掌一翻,蓬!蓬!两声,陆豪文但感一阵金花乱冒,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身子蹬!蹬!蹬!跄踉连退,象牙剑微垂。
    黑袍老人冷哼半声,道:“姓陆的小子,这是你自取其死,怪不得老夫狠下毒手!”
    踏前一步,黑袍再次拂出,一股无以伦比的劲力压上了陆豪文的胸前,蓬!掌过处,陆豪文闷哼一声,一个身于便像断了线的蓝色风筝一般,被击凌空,星飞殒泻峰下。
    黑袍老人一声冷笑,黑影微晃便自离去!邙山峰顶四十九颗人头高悬竹竿之事就此不了了之。
    武林各大门派弟子去了。
    邙山峰上峰下冷寂静悄。
    已是深夜,层云低垂。
    半峰之间躺着一个垂毙的青年人,发出低微的呻吟声!他全身被血染红,但手仍紧握住一把雪白的象牙剑。
    接着,豆大的雨点,暴泻而下,点点打在青年人的身上。
    忽然暴雨中一条白影快如夜空飞星般从峰头激射到了青年人的身前,现出一个白衣美少年。
    他望着血迹模糊的青年人默然无语。
    倾盆的暴雨哗哗的打在两人身上。
    渐渐的白衣少年全身湿透了。他站着动也不动。
    同时间,年青人的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洗干净了,现出了他轩明俊秀的面庞——陆豪文。
    白衣少年忽地冷冷道:“叫你别管闲事,你不听。哼!”
    陆豪文也在此刻长长的吁了口气,口中喃喃:“死?死?我不能死!死了父母之仇谁报?”
    白衣少年神情一愕。
    “哼,神刀圣君!老匹夫!我不能死!”
    白衣少年似乎吃了一惊,脸上的神色急切间变了数变,然后又疑惑的盯在陆豪文的身上,似在决定一件事。
    蓦地,他十指齐弹,丝丝的指力点遍陆豪文全身的一百零八个穴位,俯身之间,提起了陆豪文飘身而去。
    陆豪文从昏迷中醒过来,睁眼看时,但见自己睡在一间小房中,靠房门之处坐着一个正在打盹的小伙计。
    他讶异的一声轻咦!
    小伙计一惊而醒,见着陆豪文醒了,连忙走至床前,轻声道:“相公,你醒了?我已经守了你三天三夜了!”
    陆豪文转了转身子想坐了起来。
    小伙计急摇手道:“蓝相公请不要动,那位白相公说你醒了千万动不得。”
    陆豪文又感愕然,他的意识慢慢的恢复,暗道:“你明明在邮山峰顶被一个黑袍老人打下峰来,自忖必死,怎又会躺在此处?这个小伙计为什么又称我蓝相公?白相公又是谁?”
    他心中疑问着,开口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将经过说出来。”
    “是的,蓝相公!这是洛阳的悦来客栈。三天前白相公抱着你来投店,吩咐小的看着你,醒过后千万不许动,他就走了。”
    “你为什么叫我蓝相公?”
    “因为你穿蓝衣所以称你蓝相公,白相公穿的是白衣。他叫小的这样称呼。”
    陆豪文心中一动,暗道:“穿白衣的相公抱着我来投这客栈,那么是一个白衣少年救我了。”
    正在此刻,房门开处,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年,小伙计喜道:“白相公回来了!你可把小的等苦了。”
    陆豪文举目望去,此人正是在邮山半峰所见的白衣少年,当时曾疑惑他是千手神龙吴化的化身,现在仍不敢确认他是不是千手神龙的化身。
    白衣少年虽美,但脸上毫无半点表情,恰如带着人皮面具一样。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抛向小伙计,冷冰冰的道:“拿去!别啰嗦!”
    小伙计接过银于,掩不住脸上的喜色,转身出门。
    “回来!”
    白衣少年冷峻的轻喝,小伙计脸色一变,似乎是全身打了个寒噤,畏缩的望着白衣少年,呐呐问道:“白……白相公还有什么叫……叫小的做?”
    “这里的事不许传扬出去,听懂了么!”
    话落一挥手,唰!一柄三寸长的小刀擦着小伙计的脖子钉在门上,刀锋没人二寸。
    小伙计转头一望,骇得全身发抖,脸紫脚软,低m卜一声!“我的娘啊!”
    身于一塌,便要跪了下去。
    白衣少年单手一拂道:“咄去!我叫你时再来!”
    小伙计好似被人推了一掌,直滚出去。
    白衣少年随手关了房门,脸色不改冷峻,朝陆豪文一瞥道:“我已警告过你,你偏是不听,岂非自作自受?”
    白衣少年救了陆豪文的性命,陆豪文本来心存感激,这时一听他那种冷峻逼人的语气,立生反感,脸色变了变,正要反唇顶撞,旋又转念一想,他如是吴伯伯,乃我之前辈,责斥两句也不过份。
    话到唇边,他又吞了下去,忍住性子低声道:“救命之恩,永志不忘!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谁知白衣少年却掉头道:“谁要你记着什么救命之恩?”
    陆豪文又碰了个钉子,心中有气,微怒道:“那你要我怎样?”
    “哼!怎样?你中了阴气断脉掌,全身脉位几断,今生已休想练武了。”
    陆豪文一听,顿时如雷击顶,脸色灰败,颤声道:“真的?”
    “谁要骗你!”
    陆豪文一声大叫,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待他再次醒过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白衣少年板着脸孔坐在一角,见他醒过后,冷斥道:“姓陆的,你如再不听话就死定了!”
    陆豪文知道不能再练武,万念俱灰,也惨笑一声道:“阁下的好意我陆豪文心领了!死!哈哈!死何足惧?”
    他双手撑着床沿,挣扎着坐了起来。
    白衣少年怒喝道:“躺下!死了谁替你去报仇?”
    陆豪文全身如中电殛的震颤了,他失神的目光盯着白衣少年,道:“你知道我的……你是千手……”
    底下的话尚未说出,白衣少年已打断他的话道:“我是谁你用不着知道,你的事我也不管。”
    白衣少年的话声方落,突然窗外传来一人的声音道:“这小子交给属下,恩师有请圣……”
    白衣少年闻言,不待窗外之人把话说完,脸色一沉,怒喝道:“大胆!”
    一掌拍开窗子,白影一晃已窜了出去,随即听到啪!啪两声脆响,那发话之人骇然惊道:“圣!……”
    啪!啪!又是两声脆响,只听白衣少年沉喝道:“滚!”
    发话之人讷声道:“恩师有请!”
    “我知道了。”
    陆豪文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电闪,暗想:“窗外之人自称属下,称呼白衣少年为圣……难道他不是千手神龙,那他又是什么人?真把我弄糊涂了!”
    白影一晃,白衣少年已回到了室中。
    他见陆豪文满面的疑惑之色,无神的目光直望着他。白衣少年冷冷的问道:“你觉得奇怪是不是?”
    陆豪文微弱的低声道:“奇怪什么?”
    白衣少年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陆豪文,似要看出他这句话是否由衷之言。随即又冷声道:“陆豪文!我所以救你只是看你生得堂堂一表,死了可惜!此时此刻你只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一概不要过问,如果你妄自多事,哼!那你是自找没趣了。”
    陆豪文听了心里有气的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并没有央求你!”
    白衣少年脸孔一寒,目光如利剑般的射向陆豪文。
    陆豪文也以一双失神的目光望着他。
    两人的目光一触,陆豪文发觉白衣少年虽然冷峻,但他的目光却在冷峻中含着柔和,使人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白衣少年转头寒着脸道:“你要真的央求我,我还不会理会你呢!”
    说着打开房门,跨了出去。
    人在门外,顿了顿道:“我去替你想想办法。”
    陆豪文木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门外。
    此时他万念俱灰!想起自身今生已不能练武,一身功夫竞废在黑袍老人的阴气断脉掌下,不但家仇血恨此生已不能报,甚且连那黑袍老人是谁他也无从知道。’陆豪文比死还要难过!
    他失神而视,无意间摹见壁间有个小孔,孔中正有一只眼睛在望着他。陆豪文虽受重伤,真力无法运聚,但机智尚在。
    他知道有人在窃视,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无力的道:“隔室是哪位相好的朋友,何用作此宵小之行为?请过来一叙吧!”
    隔室咳嗽两声,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口音,道:“小哥,请别误会!老儿一时好奇而已!但是小哥吉人天相,若非遇着我,你那伤恐是无救了。”
    陆豪文听他的语气,立时精神大振。
    房门开处,走进一个身穿粗布褂的高大老人,他诚朴的神情与那身装束,只是一个村夫俗老,并无奇特之处。
    陆豪文躺在床上低声问道:“前辈尊姓?”
    布衣老人又干咳一声,道:“别人只叫我胡诌老儿,无名无姓。但我不是胡诌,关洛道上却是无人不识我呢!”
    他说起话来,比手划脚,两只眼睛不住的眨动。
    陆豪文看他这种模样,心里暗想:“难怪别人不信他。”
    陆豪文不禁也有些希望,但他口中却低声道:“俗眼岂识真人?在下陆豪文不以前辈胡诌,在下乃伤在阴气断脉掌下,前辈能愈我么?”
    胡诌老儿一听陆豪文奉承他,双目一扬,张口呵呵道:“小哥!哈哈!你才对了我的味口,我非胡诌,凭我数十年闯荡南北,登山涉水,听得多了,看得多了!那些井蛙们,联想也无法想像,便说我老儿胡诌。呵呵!小哥,你真信我么?”
    “当然,前辈见闻广博,在下何疑?”
    胡诌老儿不禁眉飞色舞,呵呵大笑一阵!挥臂扬手道:“现在听着,你那掌伤当今天下有四个治法。”
    陆豪文一听心中立时凉了半截,心想:“白衣少年分明说经脉几断,已无法可治。”
    陆豪文心里想着,苦笑笑道:“不知是哪四个法子?”
    胡诌老儿呵呵道:“阴气断脉掌伤,武林无形殿主九阳神君可治;南山药翁可治!学会‘绝阴宝书’可治!合华山血芝,丐帮之五王胆可治。”
    他一口气说了出来,陆豪文不禁目瞪口呆,心想:“此四法如属真?目前武林无形殿主一向不公然现身,无法求治;‘绝阴宝书’想必也是旷古宝笈,可遇而不可求;华山血芝,丐帮五王胆恐也不可能得到,唯一简捷之去处,就是南山药翁了。”
    陆豪文连忙谢道:“谢前辈赐教,照此说法我只有找南山药翁了!”
    胡诌老儿大笑道:“小哥果然聪明绝顶,老实说以上四法找寻九阳神君与得绝阴宝书都如大海捞针;华山血芝华山派视为传派之宝,五王胆是丐帮五毒王之胆,更非易得。唯南山药翁与我胡诌老儿不仅相识,且交谊至厚,我就陪你走趟南山吧!”
    陆豪文暗喜忖道:“看来他既愿陪去一趟,当非胡诌了。”
    随即谢道:“前辈古道热肠,那么我们就走吧!”
    “难得小哥信得过我胡诌老儿,但是你不要等那位白相公回来?不过,不是老儿胡诌,你那位朋友的来头恐怕不小。”
    陆豪文摇摇头道:“他虽救我性命,但我与他却素昧生平,巳他冷峻强做,管他有何来头,我不必等他。”
    说着,陆豪文虚弱的移身下床,胡诌老儿伸手搀扶着他,陆豪文摇头道:“我虽受伤,经脉几断,但自信还能步行。”
    胡诌老儿呵呵道:“好,得小哥为友,老儿太高兴了!”
    于是两人出得客栈,这一老一少,离开了洛阳,渡洛水向南而行。
    陆豪文问道:“豫境多山,但南山在何处?”
    “熊耳之南有一峰,当地之人称为南山。”
    陆豪文又道:“前辈对武林秘事,如此多闻,武功一道,想也已超神人化。”
    胡诌老儿大笑道:“老儿虽识得不少的武林朋友,但偏不习武功,不过凭我胡诌老几名声,黑白两道会加害于我的,可是少之又少,故老儿我行我素,不虞有险也!”
    陆豪文心想:“鬼话,这真是胡诌了!”
    陆豪文正在心想,迎面忽然泼刺刺三匹骏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三个彪形大汉。陆豪文连忙道:““前辈且让他们过去!”
    胡诌老儿笑呵呵的大摇大摆而行,眼看三骑眨眼冲至跟前,陆豪文惊声道:“前辈让路吧!”
    谁知三骑一勒骏马,立时停在路中央,当先之大汉笑喝道:“胡诌老儿,你不怕死么?”
    胡诌老儿笑道:“三位师傅驭马能手,岂能伤我?”
    三大汉哈哈大笑道:“胡诌老儿,这回你可没胡诌。咱三人驭马之术,虽不能说独步天下,豫境之内,确是少有!”
    胡诌老儿笑道:“是,是!老儿早知道、不过三位师傅要与我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
    三大汉不禁笑得前合后仰,骂道:“老儿,你真会胡诌。”
    三大汉狂笑而去!
    胡诌老儿转头对陆豪文笑道:“小哥,怎么样?这三人乃黑道巨擘落霞庄出了名的黑心护庄师傅,他们对我如何?”
    陆豪文笑而不答。
    正在此际——
    前途倏传来跄踉的脚步声,随见一个全身浴血之人,三步一仆的跌扑而来,陆豪文与胡诌老儿同时大惊。
    血人已经奔至十丈之前,双膝一软,扑倒在地,一声凄然长叹,道:“我命休矣!”
    陆豪文这时虽武功不能运用,但他总是侠义中人,顿时紧走一阵,到了血人之前,将血人扶起来。
    胡诌老儿紧随在后,满脸的狐疑之色。
    陆豪文问道:“你是……”
    血人双目赤红,紧盯着陆豪文,随即微弱的急道:“时间无多,你我虽是陌路,但我如判断不错,兄台必也是武林道上的朋友,请问能为我这个垂死之人办件事么?”
    陆豪文一怔,但立时随口而出道:“只要我力所能及!”
    他话落,血人已倒翻在地,头额触地拜道:“那么一切托付兄台了!请将这包裹速送七贤谷,迟恐无及!”
    血人随即双手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薄薄的包裹交给陆豪文。陆豪文临危受命,虽明知此事自己不见得能办得到,但也只得接了过来,毅声道:“放心!但请问你是……”
    “‘七贤谷’的铁手仆李温。”
    “是谁这样的残酷加害于你的?”
    “啊!兄台快起吧!打伤我之人就在后面,即时就到!”
    “谁?”
    铁手仆李温全身猛抖,痛苦莫名。他身上刀痕累累,不下七八处之多,每一刀都深可见骨,他只是在强自支撑。
    这时忽见他一声悲啸,道:“朋友!我七位主人的性命全交给你了。残害我的是神刀……教……徒……快走啊!”
    一听神刀教徒四字,陆豪文全身如电殛般猛然巨震,急问道:“神刀教瓦解于十年之前,何时又复教了?”
    血人瞪着血红的双目望着陆豪文不答。
    陆豪文又问道:“神刀教徒是些什么样的人物T”
    血人仍然不答。
    陆豪文立觉不对,一探他鼻息全无,已经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陆豪文将那包裹纳人怀里,转头一看胡诌老儿,面如土色,讷讷道:“神刀教徒!神刀圣君的属下!他,他是个取债鬼!啊啊!不得了!不得了!”
    只见胡诌老儿捧着肚皮大叫!
    陆豪文奇问道:“前辈怎样?”
    “我不是吹牛,别人怕那个取债鬼,我老儿可不怕,何况还是几个取债小鬼,可是偏偏早不来,迟不来,却在这时候来了,你说怎办?”
    陆豪文愕然道:“来了什么?”
    陆豪文问着,前面忽见三个黑衣劲装人物,飞奔而来。
    胡诌老儿急声大叫道:“五藏庙内的大神下降!小哥,老儿要少陪片刻!等我送走了五藏大神再来收拾那些取债小鬼!”
    他一面叫着,一面捧着肚皮便朝路旁的草丛中闪身而去!
    陆豪文眼看着几个黑衣人每人手中的薄刃快刀明晃晃的,风驰而来,不禁暗暗叫苦,对胡诌老儿更是有气,心想:“老儿不迟不早偏在这危急当头出恭,分明是逃避神刀教徒。嘴里却还在狂吹胡诌,看来所谓南山药翁也不太可靠了。”
    三个神刀教徒越奔越近,此刻陆豪文功力未复,根本无法言敌。
    他心念陡转,暗道:“我与神刀圣君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并不知我身份。我又何惧之有?就算神刀圣君复教,他总不能见人就杀吧!”
    陆豪文站在李温尸旁,镇定的等三个神刀教徒到来。
    三个神刀教徒驰至,猛刹身形,一眼看见李温的尸体,一个中年教徒叫道:“我说他走不远的,搜他的身子!”
    另两个教徒立时扑向了李温的尸身,摸遍他的全身上下,连他的发缝也未曾放过!
    三人对陆豪文立在一旁,连望也不望他一眼。
    陆豪文是何等聪明之人,立知他们是在搜寻那个布包,不禁口噙冷笑,道:“他已死去多时,还有何可搜寻的?”
    两教徒起身一摊双臂对中年教徒,道:“九香主!没有。”
    中年教徒九香主脸色冰寒,喝道:“没有?再搜!就是剥了他的皮也要搜出来!”
    两教徒只得再将李温的尸体翻来覆去,那身血衣也被两人撕得碎片纷纷的稀烂。
    可是仍无人理会陆豪文。
    陆豪文实在看得忍无可忍,沉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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