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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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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的机会。”赫君玺站起来,走下阶梯,往殿外走去。

“那骆小姐……”

“继续找!”

赫君玺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声音里有着异常的坚定。

韩辉和巴桑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为新皇话语中不同寻常的坚定。

……

夜色悄悄地降临,纭菩紧张地抓着血魔的手,比血魔还要紧张。

月亮渐渐升起,月光浅淡,泛出淡淡的青白之色,让人望之即泛起一种孤冷之感。随着月色变得越来越清冷浅淡,血魔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似是在抵抗着身体内的某种东西,全身的肌肉紧绷,身体的温度急骤地下降,寒冰立现。

纭菩不顾被冻僵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一是担心他的身体,二是担心他又扔下自己,出去“觅食”,她有着隐隐的预感,他并不想自己为他治病。

“血魔,你感觉怎么样?”纭菩已经忘记白天他戏弄她的事情了,担忧地问道,小脸煞白,似是发病之人是她。

血魔隐隐透着寒冰之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她,衣服被汗水浸透,他强忍着那股快要吞噬他的魔性,这也是他第一次试图抵抗它,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纭菩,用她来平息脑海里激荡的凶残杀意。

“丫头,离我远一点儿,放开我!”

血魔隐现寒冰之色的眼睛渐渐浮现红色,在惨白的月色之下,和鬼面融成一体,诡异恐怖极了,仿佛苏醒的魔鬼,欲开始肆虐人间。

“不!你能的!战胜它!血魔,你可以的!”纭菩因靠得太近,身子被冻得瑟瑟发抖,仍然顽固地不肯离开。

血魔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眼里射出一道红芒,魔性暴发,想要甩开纭菩,被纭菩死死地缠住。

“你不要走,要喝,就喝我的血,喝我的……”纭菩忍受着彻骨的寒意,她这才知道,血魔在魔性最强之时,身上的寒气也是最盛之时,她感觉自己身处冰川之中,冻得快要麻木了。

“你又不是我的女人,走开!”血魔阴冷地说,挣扎着要离开。

他的双手已经开始变化,一只手变成了冰晶色,一只手变成了血红色,血管突出,他咬牙忍受着。控制着最后一点人性,不对身后的女人下手,但如果他失控,他怕自己会杀了她。

纭菩一怔,想不到他还在在意她白天说的话,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啊,她又没有说错。

“女人,走开,否则,别怪我出手。”血魔右手一挥,一棵树被从中截断,倒在一旁,他心中的狂意渐起,双眼血红,理智渐失。

纭菩慌乱地掏出一把小匕首,划破手腕,焦急地说:“喝我的血吧!”

血魔的痛苦、挣扎,还有他未曾抿灭的人性,她全都感受到了,不能让他再犯下太多的杀孽,不能……

血魔在闻到新鲜甜美的血液时,眼里浮现贪婪残忍的红芒,被他硬生生地强忍住,冷冷地说:“你不是我的女人,走开!”

纭菩在疼痛和寒气双层袭击下,头脑渐渐变得迷糊,暗自惊讶他的执著,他还在生她的气吗?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不放!喝我的血吧,我做你的女人好了,只要你不再去杀人。”纭菩急急地说道,只想着不要他再去杀人,不要他再痛苦,她一定会找到治他的办法的。

血魔闻言一怔,血红的眼睛里露出一道诡芒,第一次,面对这种非人的痛苦,他感觉不到孤独、杀意和仇恨,冰冻的心被身后小小的身子温暖了,缓缓地转过身子,抬起她的右手,魔性淡了些许,眼里闪过一丝怜惜,。

一道温热湿濡的感觉从手腕传来,纭菩知道他终于愿意留下来了,她已经不记得刚才说过什么,感觉有什么从身体内缓缓地流出,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放心。

血魔异常温柔地吸食着她手腕处的鲜血,感觉一阵奇异温热的气流蹿遍全身,寒意骤降,令他讶异不已。最令他震惊的是,他双手也正在迅速产生变化,寒冰和血红色渐渐消失,血管被那阵气流抚慰之后,慢慢地恢复正常。在心底狂蹿躁动的残暴渐渐平息,一切恢复正常。

他惊讶地离开她的手腕,迅速点住她的几处大穴,熟练地给她包扎。

纭菩强撑着晕眩的头,察觉到他恢复了正常,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晕倒在他怀里。

血魔搂住她,静静地望着她惨白的雪颜,抬头望着月噬正旺的惨白月色,若有所思。

“菩儿,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老天送给我的。”

血魔抱起她跃回树屋,安置好她,再次离开,他掏出翠魂吹奏了几声长短不一的笛声,似是在召唤什么。

一阵细碎的声音从树干中央传出,一条在月光下发出幽暗碧绿莹光的大莽蛇缓缓地爬出,缠绕在树枝一端,探出蛇头敬畏地望着血魔。

“翠魂,守护好她,否则,我将你制成不同的药,卖了。”血魔冷声命令,警告地望着它。

翠魂耷拉着大蛇头,缠绕在树枝上,一动不动,似是接受了。

血魔再次望了小木屋一眼,眼里有了一丝柔和的情绪,里面沉睡着一个傻女人,一个令他再也放不下的纯净的傻女人。

他黑色的身影迅速消失,翠魂抬头望了小木屋一眼,眼露委屈,想它威风无比的横行崖底的霸主,居然,沦落到当“守门”人,不过,那个笨女人真够笨的,不守护好她,她总是会让自己受伤,算了,就当是在洞外睡觉吧。

想着想着,它懒懒地蠕动着庞大的身躯,缠在树枝上继续睡着了。

第36章神秘高手

血魔来到一处溶洞,只见里面绿光闪动,熟悉的血腥气息飘浮在洞内,他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一只碧绿的手抓着一个女子,一个黑衣人正在吸食着女子新鲜的血液。

一会儿之后,黑影满足地放掉手中的女子,女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黑影碧绿的眼睛渐渐地暗淡,和黑暗融为一体,冰冷彻骨的声音在洞内响起:“我为你准备了食物,你似乎不需要了。”

“有一个女人,缠住了我。”血魔淡淡地解释,声音里有着少有的温情。

黑影锐利的眸子看了看血魔,讶异地说:“你从来没有比我早恢复过,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了吗?”

“你精心培养的药,留着自己用就好,我不用了。以后,不要再为我准备食物了。药,快要养成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解脱?你舍得下手吗?”血魔机敏地转移话题,以前,他对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漠不关心的。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坚持地问:“是那个女人改变了你吗?”

血魔闻言一怔,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傲然地回道:“谁也无法改变我!还有什么事吗?”

“皇都正在流传的预言,听到了吗?”黑影也不再纠缠,冷冷地问道,他身上的魔性仍未消失,浑身笼罩着一股邪魅的气势。

“江湖狂魔、异星现世,呵呵……这不就是机会吗?赫君玺仍在找我,那就演一出精彩好戏给他们瞧瞧。所有的人都在算计着这个天下,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知道,谁是谁的棋子呢?”血魔不屑地说,声音里隐现霸气。

“呵呵……是啊,好戏正在上演。不过,我总有种被一只神秘的黑手在背后操纵的感觉。”黑影低沉地笑了,冰冷邪肆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困惑和深思。

血魔淡淡地说:“让教徒跟赫君玺的人联系上,答应合作。他的野心是皓月国,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独自吞下这大片江山。”

“你还准备留在那里吗?”黑影意味深长地问。

“我会带她离开!”

“将她安排在哪里?”黑影紧追着问,声音里是不赞同。

血魔沉默了,一时不语。

“她的身份非常复杂。明镜无缘在盯着她,她是古竞天公开承认的女人,是赫君玺想要珍藏的女人,现在,又成为血魔的女人,还和步玄尘暧昧不清。如此有意思的局面,你不觉得非常诡异吗?她似乎是一根看不见的线,将最不可能的几个人,穿引起来,只是因为她。如果说,这天下是他们在争夺的,那她,岂不也是‘天下’吗?不都在争夺她吗?”黑影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疑惑和深思,似乎,也讶异于自己的发现。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少女,什么也不是。”

血魔冷冷地转身,在心底加了一句:一个傻得令人心疼的少女,纯净到几乎透明的她,又会有多复杂?

一切,皆因命运弄人。

“开始后悔对她所做的了吗?”黑影再次语出惊人,似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天让我们有后悔的机会吗?”血魔不答反问,声音平静而莫测,却透着薄怒和警告,他的问题逾越了。

“教主,不要忘了你的职责。她离开你,比留在你身边,对你更好。你现在的身份,不宜惹来太多的目光。”黑影静静地站了起来,跟他并肩而立,一样的黑衣和人血鬼面,两个人如同一人,分不清彼此。

“副教主,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你如果能对你精心培养的‘药’下手,再来跟我谈这些。我自有分寸,有事再联络。”血魔淡淡地讽刺完,转身飘出溶洞。

黑影怔怔地站在洞内,久久地没有移动,良久之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在洞内响起,饱含着疲惫和挣扎,还有一丝痛苦。

他弯身抱起洞口一个昏迷的少女,将她带出溶洞。这本是要送给血魔的,想不到,他已经不需要了,只好放了她。

骆纭菩,你到底是谁?又有着怎样的魔力?在这纷繁躁动的天下,你又能做什么?

异星,又是谁呢?

……

翌日下午,纭菩被肚子的空鸣声吵醒,她捂着肚子,疲累地爬起来,发现身边清冷无声,血魔不在屋内。

她抱着晕眩的头,想起昨晚的一切,露出迷茫的表情,血魔没有去杀人,但这样长久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一定要想一个法子医治好他。

可惜,芷儿不在身边,否则……

想起芷儿,她的心里涌出浓浓的思念,被压抑忽略的思念在此时越来越强烈。

芷儿不知道怎样了?她们分开有多久了,她也不知道,在被掳到康都的那段日子里,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芷儿……

咕咕……

肚子再次发出抗议,她在屋内到处摸索,无奈地没有找到丁点儿吃的,想要爬出树屋,又担心没有方向感,到时掉下大树,她可不认为自己的运气每次都那么好,能够被血魔救起来。

她静静地坐在树屋内,想着是出去找吃的,还是在屋内等他回来,稍稍思考了一下,决定等他回来。

无事可做,她将小脚丫伸出树屋,晃呀晃的,努力转移思绪,忽略肚里传来的空鸣声,脑海里努力回想着关于寒天诀的医治办法。

她的先祖,并没有留下真正的解救办法。

他们因为是孪生子,每次发作之时,彼此对抗,消耗魔力,加上碧冥谷的奇珍异草,经过几十年的调理,才缓缓地引导出那股魔力。谷中的医经最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先祖并没有留下切实的记录,他们认为这两种武功不会再现世,等他们解除魔功之时,两人因为兴奋过度,双双含笑九泉。

她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所读的医经,责怪自己当初在记关于这两种武功的记录时过于漫不经心,因为想着不会遇到,又觉得这两种武功太过残忍,故而抵触地没有去认真记忆,一些隐约的印象在脑海中晃过,却始终抓不住它,她懊恼地捶了捶脑袋。

这一幕景象被缠绕在树枝一端的翠魂看在眼里,它再一次肯定,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居然遇到了它,也不怕它,原来不是它的威信减了,而是她的脑子有问题。

血魔回到树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纭菩的小脚丫吊在树屋下,上半身险险地挂在门边,头不停地点着,她这样也能睡着?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让他忆起她失血过多的事实,轻轻跃上树屋,瞥了翠魂一眼。

翠魂似是终于解脱般蹿回树洞,它可怜的蛇心,已经受了很久的惊吓了,如果是她自己掉下树屋受伤的,它也要被制成药卖掉吗?想想就觉得后怕,呜呜……

血魔将纭菩抱回屋内,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轻柔地倒入她的口中。

纭菩迷迷糊糊地转醒,惊讶地发现自己精神变得好极了,身边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欣喜,娇俏地说:“你回来了?”

她柔顺亲昵的举动让血魔满意极了,将她搂进怀中,轻轻地抚摸着顺滑如丝的黑丝,发丝在月光下发出黑亮的光泽,美丽极了,触感极佳,他用大手无意识地梳理着,爱不释手。

纭菩不需要灯光,他也不需要,小屋内一片黑暗,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温情,屋门敞开着,清凉的夜风吹来,带来一阵花香,屋内顿时芳香四溢,让人昏昏欲睡。

纭菩慵懒地蜷缩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仿佛害怕被他丢弃似的,那般令人怜惜。

“菩儿,先不要睡,用完晚膳再睡。”

血魔一手熟练地从竹篮里端出饭菜,一手抱着她,他喜欢她赖在自己怀中的感觉。

他发现她没有丝毫男女之防,只要是她信任的人,她就会很亲近。想到此,他霸道地搂紧了她,绝不能让别的男人再有机会,她说过要做他的女人的。虽然,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做他的女人的真实含义,他会等待的。

纭菩可怜兮兮地捂着肚子,闻到了饭菜香,猛吞口水,她实在是饿坏了,刚才那一点药让她恢复了些许元气,但肚子仍然很饿。

“慢点儿吃,以后,我不会让你再饿着了。”血魔似是许诺地说。

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她就是知道,这个男人承诺的每一个字,都会兑现。她沉默地点了点头,乖巧地放慢吃饭的速度,觉得饭菜可口极了。

不过,想起芷儿,她吃饭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

血魔又挟了点菜放到她的碗里,他将鬼面取下,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瞧不见真容。

她是他第一个愿意取下鬼面来面对的人,在她的面前,不管他有没有戴面具,他就只是他而已,这份认知,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分外地珍惜这种感觉。

纭菩摇了摇头,强压下心中的思念,继续埋头吃饭。

血魔刚要继续逗弄她,突然,他的肌肉紧绷,鬼面再次迅速戴回脸上,利眸一扫,望着树底下的黑衣人,拍了拍纭菩,示意她继续吃饭,飘身来到树下。

来人一身黑衣,背对着月光,清冷孤傲中有着一抹阴冷,血魔压下心底的诧异,此地极其隐秘,天下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两个人,“他”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那这个人为何能找到这里?

两个人静静地站立着,同样的孤傲冷漠,同样的修长身躯,同样的泰然自然,也同样的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交出那个女人。”来人的声音暗哑低沉,平静无波。

血魔冷冷地注视着他,薄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这个人吃过变声丸,看来,是有意要隐藏真实身份了。不过,他很好奇,当今天下,有谁敢找上门,想从他血魔的手中抢人。

“她是我的女人!”血魔傲慢地宣布,左手已经凝聚内力,对面的男人,他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隐藏自己的气息,甚至,改变自己的气息。

能找到这里的人,他不会以为是一般人。

黑衣人似是非常意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强烈的蔑视:“就凭你?血魔,不要侮辱了她。”

“哦,你认识我的菩儿?”血魔抓住他的把柄,意味深长地反问,并没有被激怒。

来人似是知道自己反应过度,迅速恢复平静,黑影一闪,突然袭向血魔,血魔出手迎接,惊讶地看到黑衣人虚晃一招之后,以闪电之势跃到树屋,擒住坐在树屋门口的纭菩。

血魔毫不示弱,左手划出一道红光袭向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只是冷笑一声,硬接他一招,抱着纭菩稳稳地飞到另一侧,大树被两人强劲的内力震得微微晃动,翠魂偷偷地爬了出来,躲在树洞口看着对峙的两人。

血魔收回左手,薄唇抿成直线,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虽然,他刚才用了不到五成功力,怕伤着纭菩,但放眼天下,如此轻松地躲过他的袭击的人,他平生仅见。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讶异地看向纭菩,在两人强劲的内力圈中,纭菩丝毫没有受伤,软软地倒在那人的怀中。

那个人居然在接他掌力的瞬间,点了纭菩的穴位,还用内力护住了她。

这个男人,就这样自信自己伤不了他吗?还是,对方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无论是因为哪一条,血魔都高兴不起来。

“有意思!何不放下无辜的女人,我们来一决高下。”血魔全身戒备,瞥了纭菩一眼,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之后,冷静地提出挑战。

“血魔,别人也许会畏(书)惧(网)你,对我来说,你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局中有局,棋中有棋,诈中有诈,峰回路转,每个人都自认为是最聪明的人,将别人玩在手心,啧啧……如今的天下,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黑衣人抱着纭菩,静静地站在那里,声音诡异中有着狂霸嚣张之气。

“以血魔的名义连杀几人,是你吗?让血魔成为江湖公敌,意欲何在?江湖狂魔现,指的就是你……”血魔冷静地分析,当今天下,能够盗用他的名义的,只有眼前的人了,但令他不解的是,这个人对血魔似乎很熟悉,他到底是谁?

“血魔,游戏已经开始了,当好你的棋子。如果玩得好,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哦。至于她,不是你能拥有的。”黑衣人突然出手,一道银光闪过,血魔微微一闪,就见黑衣人抱着纭菩已经跃出甚远,瞬间消失无影。

血魔并没有追上去,他现在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个黑衣人不会伤害她,天底下,就没有比留在他身边更安全的了。

“游戏开始了……好好玩吧……江湖狂魔现,血雨腥风起……翻天欲覆地,日月换星辰……哈哈哈……血魔,你是其中最重要的棋子,不要让我失望……”

暗哑低沉地声音飘荡在崖底,血魔漆黑的眼里浮现冷酷的光芒,静静地站立在树屋底下,微微抬头,望着圆润的月亮出神。

原来,被“他”猜对了,一直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他一定要查出来。

他以为自己够神秘了,想不到,自己仍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呵呵……不是更好玩了吗?

菩儿,你到底是谁?为何,连这样的人也会为你而来?

一切,都被卷进漩涡中央,谁也无法再抽身,何不玩得痛快一点?

神秘人,你又怎知,我要的是什么?

血魔冷冷地一笑,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37章谁是异星

隆重的血腥气息萦绕在鼻端,男女惨烈的悲嚎声在耳边回响,一个阴残的笑声在脑海中回荡,那个笑声,紧紧地揪着她的心脏,冷到了她的骨子里,令她浑身掉入冰窖之中,血腥温热的液体不停地喷洒在她的脸上,令她作呕,火光闪现,仿佛人间炼狱,她心神惧裂,心脏紧揪得快要窒息,心……好痛……好痛……谁来救救她……

一只冰冷的手抱住了她,带她远离那个人间地狱,她的眼前红红的一片,粘稠又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残忍的笑声死死地纠缠着她。

“救我……救救我……爹爹……娘……娘……救我……”

芷儿被一声痛苦至极的悲呼声吵醒,瞌睡虫立即消失无影,衣泉净娇美精致的小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一手压着心脏,一手糊乱地在空中抓着什么东西,小嘴里发出令人揪心的悲呜。

“泉儿!泉儿,你醒醒!泉儿,有我在,不要怕。”

芷儿担忧地推着她,试着叫醒她,却怎么也叫唤不醒。衣泉净陷在恶梦中,无法醒来,似是一个逃不出的牢笼,囚禁着她的灵魂。

无论芷儿如何努力,衣泉净仍是没有清醒,她的衣服被冷汗浸透,浑身冰凉,小脸惨白得吓人,脸上的痛苦,令人不敢久视,怕自己的心也会因那张痛苦的小脸而疼痛。

芷儿担忧地守着她,惊讶于这样的衣泉净,自从认识她以来,她都是活泼又无忧无虑的,可爱无比的泉儿,又有着怎样痛苦的过往呢?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泉儿是,她和姐姐更是!

突然,她看到泉儿的俏脸越来越痛苦,嘴里呢喃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她伸出小手,狠狠地打在那张俏脸上,她的胡言乱语应声而止。

衣泉净迷迷糊糊的醒来,眼泪仍在流淌,睡枕已经湿透,她反射性地捂住俏脸,迷茫地望着芷儿。

“芷儿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我的脸好痛哦,不会变成丑女了吧?”衣泉净清脆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甜美,仍是那般充满着活力和快乐。

芷儿怔怔地望着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擦试她脸颊旁的眼泪,柔声说:“泉儿,做恶梦了吗?”

不知为何,听到她清醒后恢复成清脆活泼的声音,芷儿却更想哭。

如果不是至痛之事,又岂会发出那种痛彻心肺的痛嚎,又岂会在睡梦中落泪而不自知?

衣泉净疲惫地闭上眼睛,撒娇地说:“没有啊,我感觉好累哦。芷儿姐姐,你要抱着我睡哦,否则,我就会做恶梦,嘻嘻……”

芷儿看着她甜美满足的睡颜,怔怔地出神,无言地躺下抱住她。

她和姐姐住在谷中时,两人经常同床而眠,通常,都是姐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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