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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有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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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饿。”冉姒轻摇了摇头。
刺骨的秋风从窗子闯了进来,吹得秋忆打了个哆嗦。再看冉姒,脸色已经不怎么好了。
秋忆上前把窗户关上了,柔声劝着:“多少吃点吧。”
自打入秋以来,冉姒的身子就不太舒服了。整个人一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胃口也十分不好,常常是勉强吃了一些就作罢了。
静默了好一阵子,冉姒交叠在小腹处的双手动了一下,点头答应:“好。”
秋忆总算是松了口气,让人摆膳。
冉姒皱着眉喝了几口鸡汤就放下了勺子,过了一小会儿,又拿起了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就这样喝了许久,冉姒才把那一小碗鸡汤全部喝完了。
秋忆看着冉姒不喜欢却又逼着自己喝的样子,既高兴又心疼。
喝完鸡汤,冉姒又勉强吃了半碗米饭,也就作罢了。
“世子妃,唐小姐到了。”
“请她进来。”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慵懒。
用完午膳,冉姒躺在美人榻上小憩。也许是太累了,竟然睡了过去。秋忆来通报以后,这才悠悠转醒。
唐乐乐进来时,正看见冉姒盖着毯子,倚靠在美人榻上,看见她进来以后,朝她淡淡笑了
“这天气越发凉了,你要是觉得受不住,就要早些生地暖烧炭取暖才是。”唐乐乐担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没什么大碍,才安心落了座。
冉姒点头一笑:“我晓得。承勇还好吗?”
“世子也派了人手保护我和承勇,你不必担心我们。倒是你,你要是再这样没精打采地病下去,我可要向世子汇报了。莫书难道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季倾墨留了莫书给冉姒,一来是为了负责她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时时刻刻了解她的情况。
季倾墨深知,冉姒为了不让他分心,要是有了什么事情肯定也不会告诉他。
“自然有所行动。”只是都被她拦下了。
唐乐乐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莫书肯定一早就想通知季倾墨了,只是不知被冉姒用什么事情胁迫了。
她轻叹了口气:“过后世子若是知道了,八成是要怨你了。”
冉姒拢了拢身上的毯子,淡淡笑道:“他偶尔恼我也无妨。现在他们比我更需要他。”
唐乐乐蹙眉摇摇头,显然是不赞成的:“你难道忘了他对陇城的恨意了吗?”
只是因为那场火发生时,他被季王派到了陇城赈灾,痛恨季王的同时,把陇城也列在了要摧毁的名单之中。
冉姒听了略略沉吟,而后又含笑柔声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必替我担心。我答应了阿瑾,会平平安安地等他回来。”
“也罢。你们的事,我也不便插手过多。”唐乐乐淡抿唇瓣,轻轻颔首,“你昨日说的事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冉姒微微抬眸,眉眼里都含着温润的笑意,等着她的答案。
伴着季倾墨的书信寄来的,还有唐乐乐的亡夫于秦的信。
于秦在几年前那场战役中确实负伤过重,而且也一度和季倾墨失去了联络。
有人亲眼目睹了他身中数箭,神仙也再难救活。后来清理战场之时,很多人的尸体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辨认。倒是于秦的一个副将,在一具尸体的身上,发现了于秦平时所用的佩剑。
可是就在一年前,一个自称是于秦的人偷偷找到了习羽阳,即使面目大改,习羽阳还是认出他来了。
但由于情势所迫,于秦还活着的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也没有告诉唐乐乐。
一直到昨天,那个失踪了许久的男人,才给她来了第一封信,告诉她,他还活着。
于秦信里的意思,是希望把唐乐乐和承勇接走的。他们已经分开太久太久了。
“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等他们凯旋。”唐乐乐说。
对于这个答案,冉姒也没有过多的意外。了然莞尔一笑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谢谢。”
风刮过屋后的那片紫竹林,响起不断的沙沙声。
夏天已经过去了……
☆、剑拔弩张
这些天秋忆几个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冉姒胃口不仅每况愈下,而且更是吃了就吐,有时候甚至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吐出来只有水了。
“世子妃,您这……”
冉姒用茶水漱净口中的污物,摆了摆手,声音都虚弱了许多:“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世子妃,云夫人在园外吵嚷着要见您。”
冉姒看着满桌子的菜,却没有了任何胃口。示意婢女把这些都撤下去。
“要不让厨房给您熬点莲子粥吧?”秋忆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她实在心疼冉姒。
往年入秋的时候,冉姒顶多是咳嗽几声,只要注意保暖就不会有大碍了。
今年她们早早的就给她通了地暖,燃了炭火。可是冉姒看起来好像更糟糕了。
“嗯……”冉姒轻轻应了,又转头对刚才进来通报的婢女说,“让云夫人回去吧。告诉她,她求的事情我允了。”
刘娇送给了季倾染,雪夫人被她送出府去了,芜夫人在她去看她的当天晚上就投井自杀了。
最近府里又不安宁,云夫人找她,无非是想求她放她出府罢了。
婢女得命后退了出去。
也许是一早就把粥熬好了,不一会儿秋忆就把莲子粥盛了上来。冉姒吃了好久,总算没有再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世子妃,宫里来人了,这会儿已经到府门前了。”
看莫书愁眉不展的样子,冉姒就已经猜出了一点眉目:“是季王的事情?”
“是。听说已经昏迷不醒了,王后下了懿旨,让您进宫为季王看诊。”
冉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诊?怕是她要替季倾染把我软禁在宫里吧?”
“世子妃这还病着,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替季王看诊?还是回了王后吧。您这里病着,她也不能把您怎么样了。”
秋江原本只是担心冉姒的病,现在听了她的话,更加不可以她进宫给季王看诊了。世子又不在,要是他们对世子妃做点什么,他们可怎么阻止得了?
“就算这次不去,她也还会找其它理由让我入宫的。”冉姒说着已经起身,吩咐秋江给她更衣梳妆了。
冉姒收回金丝上的手,开始提笔写下药方。把方子交给季王身边的大太监以后略略沉吟了一下。
“秋忆,拿一粒雪凝丸溶在水里,让季王服下。”
秋忆看了冉姒一眼,有些赌气似的应了。拿出随身携带的雪凝丸,倒了一粒出来放进一杯水中溶了交给大太监。
大太监接过杯子,把药一点点喂给了季王。
季王喝了那杯药,即使还是昏迷不醒,整个人的脸色却好了不少,面上的青黑色渐渐褪去。
季倾染在一旁静静看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问冉姒道:“父王何时才能醒来?”
冉姒看着他那着急的孝顺模样,不由得露出一抹讽刺的笑:“齐王大可放心,季王即使服了雪凝丸也只是捡回了条命罢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季倾染听了她嘲讽的话,微微一愣后笑道:“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父王昏迷不醒,我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弟妹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可是因为太过思念三弟所致?”现在的季倾染,倒真的像个关心家中兄妹的兄长的样子,“自从三弟离京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弟妹了。弟妹如此憔悴,也有我这个当长兄的一半责任。”
冉姒看着他不搭话,只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冉姒不说话,季倾染也没有觉得尴尬,继续笑着说:“三弟不在府中,弟妹是武元人,府里的下人难免会因此怠慢。不如从今日起住在这宫中,我也好尽到一个当长兄的责任。不然哪天三弟归来看到你这副样子,该要和我置气了。”
磨了这半天嘴皮子,季倾染终于肯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冉姒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开口说:“齐王自有该要照顾的人,冉姒固然也能照顾好自己,就不劳烦齐王费心了。”
“父王这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痊愈,现在又昏迷不醒,要是什么时候病情加重了,去请弟妹的时候耽误了病情,这我们可担待不起。”
冉姒不语。
要是季玖一辈子都这样昏迷下去,她才快活了呢!
“何况母后独居后宫,盈儿又时时缠绵病榻不能相伴。偶然中听母后提起,对弟妹甚是喜爱。如果弟妹能留在宫里,在为父王治病的同时,陪伴母后,岂不是美事一桩?”
季倾染见说不动冉姒,又多加了肖后这一个筹码。
冉姒冷笑。如果她不顾季王的病,不理会肖后的孤独寂寞,非要离去不可,季倾染是不是就能给她扣上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
如果这样他还不满足,那么他还可以间接地向全天下宣告,她冉姒不顾季王生死,想让季王早薨,那样季倾墨就可以早日登基为王。
这个罪名一扣下来,在外带兵的季倾墨就会被挂上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季倾墨见她被季倾染囚禁,为了她,即使他没有谋反也会变成谋反。这样一来,季倾染就可以以以谋反之罪光明正大地把季倾墨一网打尽。
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如果我非要离开不可呢?”冉姒冷了眼色,沉声道。
“那就只能委屈弟妹了。”季倾染笑笑。
御林军很快就出现了,拔了剑虎视眈眈地堵住了她们唯一的出路。
☆、要死了?
冉姒双眸微垂,轻笑:“齐王这样劳师动众的是要做什么?”
“三弟妹执意要走,本王又不想让母后失望,就只能采取一点特殊手段让弟妹留下了”季倾染说。
冉姒看了一眼秋忆然后笑道:“齐王不过是想尽孝道,我又岂能有不允之理?”
“弟妹能理解本王的苦衷便是再好不过了。”
“留下可以,只不过有一个请求还希望齐王能答应。”
“但说无妨。”
“今日进宫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而我素来又只穿流云锦所缝制的衣物。希望齐王能让秋忆回府将我的衣物送来。”
季倾染听了,转头打量着秋忆,不语。
“近来我身子就十分的不利索,要是再因为这衣物过敏而加重了病情,无法陪伴在王后左右,甚至不能看诊耽误了季王的病情,岂不是耽误了齐王的大事……”
“本王应你就是了!”季倾染看着秋忆蹙了一下眉头。
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丫鬟罢了,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冉姒红唇微扬:“那就多谢齐王了。”
“世子妃……”秋忆为难。
她知道冉姒让她出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她,她不能忤逆她不出宫。可是她也不放心让冉姒一个人留在这里。且不说季倾染是不是会暗中谋害她,就是她的起居秋忆也是不放心交给别人来做的。
“秋忆,”冉姒看着秋忆吩咐道,“你回府以后将我的一些衣服收拾好后,命人送进宫来给我。二来,冬天再过不久就要到了,这北都又是偏北地区,我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让人早日把炼制好的雪凝丸送来。”
秋忆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奴婢遵命。”
接下来,冉姒就被安排在了离肖后的清华宫不远处的一处宫殿住着。
虽然说是让冉姒留下来陪伴肖后,可一连几日,肖后都没召见过她。这样一来,冉姒也落的个清闲,她也不想去和肖后斗心机耍嘴皮子。
季倾染在各方面都把她伺候得很好,吃穿用度几乎都要赶上肖后了。每天在住处呆的无聊了,她还可以四处逛逛,只是不能出宫门。
其实除了在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季倾染软禁了之外,冉姒在这里还是很欢乐的。
只是在冉姒清闲了几日之后,有人终于看不过去了。
“世子妃,让奴才带您离开这里吧。”
莫书这些日子以来,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惕盯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冉姒就没了。冉姒要是没了,那离他没了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去哪?”冉姒小抿了一口茶。
这季倾染好东西还真不少。
“以奴才一人之力,足以带着您闯出这王宫。出了宫以后,奴才就把您带到世子哪里去……”
“然后你就不必那么辛苦,日日夜夜都没得休息。”冉姒接过他的话茬,倒了杯茶递给他,“润润口,休息一下。”
“……”
“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紧张,季倾染现在可不会轻易动我。相反的,他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要知道,一个生龙活虎的冉姒对他来说是威胁季倾墨,嗯……也就是你的主子,的利器。可一个死了的冉姒,对于季倾染来说,无疑是引爆季倾墨那颗炸药的火苗。”
“可是……”
“也许季倾染会为了更好地控制我而偷偷给我下药,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昨天,季倾染为了彻底控制冉姒,就在给她的食物里下了药,可是被冉姒识破了。
虽然她是医者,但这并不妨碍她识毒不是?他们就不能下点高端点的药物?
“这……”不管冉姒怎么说,可是莫书还是觉得,早一天把冉姒带出这个鬼地方才是正确的选择。
冉姒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指腹不断抚着杯壁。许久才轻声道:“若是以前你一人带我离开这里自然不成问题,只是现在不行,我现在的身子禁不起这样折腾……”
“世子妃您……”
“王妃……王妃……您不能进去啊……”
外面喧闹起来,莫书一下子消失在了房里,下一刻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冉姒抬眼看了一眼来人,浅浅一笑:“你先下去吧。齐王妃不去清华宫陪伴王后,到我这里做什么?”
子车柔儿打量了几眼这里面的布置后,冷哼一声:“他对你倒是好得很,这里的布置摆设也就只有清泉宫可以一比了。”
冉姒听了,也抬头看了一眼这宫殿里的摆设布置,淡淡一笑道:“这些东西并不入我的眼,若是王妃看上了哪个,尽管拿去便是。”
“冉姒!你现在可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子车柔儿最恨的就是冉姒瞧不起她的样子。以前的她有着她所渴望的一切,却偏偏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沦为阶下囚了,竟然还敢用这种施舍的语气和她说话!
冉姒挑眉看了她一笑,淡笑不语,只慢慢地品着茶水。
子车柔儿见她这般态度,眼中划过冷意,嘴边却挂着笑:“刘盈已经快不行了,不用我收拾,再过不久她也会消失。还有刘娇,当初在寺里,她竟然还想连我一起烧死。可是现在她已经疯了!冉姒,再过不了多久,你也该消失了……”
说完,子车柔儿已经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冉姒食指轻叩着杯壁,笑着问道:“季倾染怕是还不知道吧?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已经需要抹那么重的香粉才能盖住你身上那股腐臭味了吗?”
子车柔儿的笑声戛然而止,狠戾的眼神盯着冉姒,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意。
她来了季国以后就不断脱发,起初她还不在意,可是后来却越来越严重,不管吃了多少药都无济于事。
更可怕的是,她的头发掉光以后,她全身上下的肌肤就开始疯狂地痒起来,最开始她还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抓,可后来已经变成了蚀骨的痒,控制不住时她甚至会用小刀一刀一刀割自己的肉,就只为了能缓解片刻。
久而久之,她全身上下就再也没一块好地方了。她为了掩盖这一切,只能每天贴着假皮,戴着假发示人。由于伤口没法愈合,又长期贴着假皮,那些伤口已经化脓了,还会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她只能抹上厚厚的香粉来遮盖这股味道。
“在武元你同我一起沐浴之时,我就问过你,梅花酥好吃吗,我记得你跟我说‘好吃极了’……”
子车柔儿愣住,她没想到冉姒竟然那么早就对她下手了。可是那梅花酥她分明连碰都没有碰,怎么会……
“那梅花酥我给各宫的娘娘和公主都送了一份,甚至是皇上我也不例外。”冉姒妩媚一笑,却看得子车柔儿脊背发凉,“每个人都会去尝一尝,除了你……”
那些梅花酥,只要是近距离闻了味道却不吃的人,必然会像子车柔儿这样毒发。
送梅花酥的时候她想着,如果子车柔儿不靠近,那就只能让送梅花酥的秋雪做点手脚了。可是事情比她预想的顺利得多。七公主拿到梅花酥以后特别热情地放到了子车柔儿面前,让她也尝一尝。可是子车柔儿在万福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哪里还敢去碰她送去的东西?
“冉姒!”知道了真相的子车柔儿双目赤红,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般冲向了冉姒。
冉姒即使立刻起身闪躲,也不及没了理智的子车柔儿速度快,闪躲不及,就被子车柔儿掐住了脖子。
看着冉姒因为被自己掐住脖子,而无法呼吸涨红的脸,子车柔儿心中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快感。
她要这个女人消失!从她的生命中完完全全的消失!
“冉姒,你去死吧!去死吧!”
☆、晋江首发
子车柔儿是真的发了狠,手下的力道十分的重。
冉姒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双手用力掰着子车柔儿掐着她脖子的手,无奈她的力气不如她,抓了半天也没能掰开。
莫书藏在暗处看着,心里着急,却又不能出去。
他和冉姒有约定,除非冉姒给他信号让他出来,否则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能现身。如果违背了她的命令,他就会被赶回季倾墨身边。
莫书知道,他这两个主子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既然冉姒没有叫他,那他就绝不能暴露。否则就只能离开。
冉姒被逼退到了一个架子前,艰难地看了一眼架子上的花瓶后,抬手就将瓶子扫落在了地上。
瓷瓶跌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很快,门外的宫女听见里面不寻常的动静后,一下子就推门而入上前把子车柔儿拉开了。
“世子妃您没事吧?”一个宫女把冉姒扶坐在凳子上,有些害怕地问道。
要是冉姒出了点什么事情,季倾染怪罪下来,她们这里伺候着的每一个人都别想活命!
冉姒舒了几口气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抬头看了一眼依然还被其她两个宫女死死扣住的子车柔儿,轻摇了摇头。
“冉姒!给我解药!”子车柔儿死死瞪着她,身子前倾,还不断挣扎着企图挣脱束缚。
“解药已经被你扔了,我已经没有了。”
玄阁制毒一般都不会制作解药,就算是有,也只会有唯一的一份。
玄阁的毒除了以刁钻难解著称外,最特别的还是它的独一无二性。每一种毒只配一次,即使是同种□□,它们之间也会存在微小的差异。所以中毒的人一般都很难自己配制出解药。
“不可能!你骗我!”子车柔儿一听没有解药,更加狂怒起来。
领头的那个宫女看了蹙了一下眉头,垂首对冉姒说道:“世子妃,估摸着,这是王妃的病又犯了。奴婢们先带王妃出去,您先休息吧。”
说完就朝另外两个宫女使了眼色,示意她们把子车柔儿抬出去。冒犯这个王妃,也总比被王爷怪罪丢了小命强。
“等等。”冉姒叫住正要出去的大宫女,“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冉姒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许多。
虽然说子车柔儿最后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可是被她掐着脖子喘不上气来的那一刻,冉姒还是有些害怕的。
现在她被软禁在这宫里,秋忆又还没回来,她收不到季倾墨送来的信件,无法知道他是不是还安好。这几日来心里都直打鼓,感到十分地不安。
“谁!”
冉姒从浴桶中起来,迅速扯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把身子包裹起来。
来人的脚步声不是她所熟悉的几个宫女的声音,甚至还让她感到了压迫感和危机感。
“是我。”
☆、晋江首发
来人是季倾染。
冉姒冷眼看着他:“齐王现在在宫中可真是来去自如。”
在这宫里,唯一有权利在宫中自由行走的,只有坐在皇椅上的那个人。现在季王昏迷,季倾染这种行为动机不言而喻。
季倾染听出了冉姒的言外之意也不气恼,笑道:“弟妹说笑了。本王只是听几个宫女说,刚才子车柔儿到这殿中胡闹,不小心伤了弟妹,所以特地来探望罢了。”
“谢齐王殿下关心。现在是不是该出去了?”冉姒现在只裹了件外袍,实在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季倾染看了一眼冉姒身旁的浴桶,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是本王不小心冒犯了。”
冉姒的眼神越加冰冷,杀意慢慢涌现。
门口有宫女守着,季倾染进来之前,她们必定会对他禀告她在沐浴,他不可能现在才知道。这样就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齐王不仅仅只是探望吧?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冉姒绕到过屏风,将自己全部挡在了屏风之后。
季倾染因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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