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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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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狐裘送给了她,为何寝宫里没有?”
几名宫女听她这么一说,全都睁大双眼瞪着地上被翻乱的衣物。
很快,其中一宫女沉声道,“一定是有人盗走了五公主的东西!”
这个宫殿,看似华丽,可五公主所用的东西还没有她们的东西多,简直到了寒酸的地步!
夜颜眯紧了眼,“我知道在哪里了!”
。。。
看着地上哭啼不止的女孩,夜颜全程冷着脸,哪怕听完她的解释,也丝毫不为所动,“六公主,你编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五公主寝宫里每一件像样的东西,连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就这么一件狐裘还是我昨日送给她的,如今你却说五公主把狐裘送给你,你是想告诉我们五公主是低能儿还是我们都是傻子?”
她手里抱着的狐裘是从祁郁桐寝宫里找到的,找到这件狐裘的时候,她真的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庞太后也是怒不可遏,“郁桐!如实交代,你究竟拿了五公主多少东西?”
祁郁桐一边哭一边磕头,“皇祖母,真的是五姐给我的,不是我拿的。五姐说她生了大病,有可能命不长也,于是就把她的东西偷偷的给了我。我以前也不知道五姐为何会这样做,直到今日看到五姐被人伤害成那样,我才明白五姐说她‘命不长也’的意思。皇祖母,请您相信郁桐,郁桐不缺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去偷盗五姐的呢?”
庞太后厉声训道,“就算是五公主给你的,可你明知五公主身子抱伤,为何要替她隐瞒?”
祁郁桐哭着解释,“回皇祖母,郁桐只知道五姐身子抱恙,并不知其中缘由。好几次我问五姐究竟得了什么怪病,可五姐都不说。她还说不想连累我们,让我们别管她的事。皇祖母,郁桐说得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夜颜冷笑,“听六公主这番话,好似料定了五公主活不了?”
祁郁桐抬起头,眼泪汪汪,又委屈又不满的瞪着她,“夜小姐,你这话是何意思?五公主是我姐姐,我当然希望她能好好的。平日里她对我疼爱有加,有任何好东西都不会私用,都会想着我这个妹妹,现在她出事,我都心疼死了,为何你要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情意。”
夜颜也毫不客气的反击,“说五公主对你有情,我信。但说你对五公主有姐妹情谊,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你也说五公主对你疼爱有加,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可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她身受重伤你可以说不知道,但你明知她身子不好,却一直替她隐瞒。更可笑的是,她身子本就单薄,你却还收受她的狐裘,我就想问问六公主你,看着自己的姐姐挨冻,你良心过得去吗?你是有多大意的心才能霸占你姐姐的东西?”
祁郁桐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唰的变白了。
夜颜厌恶的指着她,“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觉得五公主真是可怜至极,而你身为她的妹妹,在这里狡辩了如此久,却从未问过一句五公主现在如何了!在你心中,难道一件狐裘的来历比你姐姐的命还重要吗?”
祁郁桐脸色不仅变白,还白得很难看。
听完夜颜的话,再看看夜颜手中的狐裘,最后瞪着地上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孙女,庞太后眼里不但带着怒,还有了几分憎恶,“来啊!把六公主带下去,罚杖二十!”
祁郁桐猛得慌了,跪着爬向她,哭得更委屈,“皇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样……郁桐是心疼五姐的……郁桐是心疼五姐的……”
在她伸手的时候,庞太后厌恶的侧过身,“拉下去!”
候在一旁的宫女合力将人拉了出去。
看着祁郁桐一路洒下的泪水,夜颜没一点动容,反而更觉得她可恨加无耻。
她忘不了五公主收下狐裘时的模样,那种惊慌和害怕让她如何理解。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五公主不是不想领她的心意,而是知道自己收下了也守不住……
庞太后失望的长叹,“哀家一直都以为这些孩子乖巧懂事,可没想到这六公主竟然自私到如此地步……”
她缓缓转过身,认真看着夜颜,“颜儿,告诉凌苍,无论如何也要让五公主好起来,哀家会亲自替她做主讨回所有的委屈。”
夜颜点头,“太后,您放心吧,凌苍会尽力的。”
。。。
宫里乱了一整日,他们忙了一整日,等回到魂殿时,已是夜深了。
听完今日所发生的事,蓝文濠没发表何人意见,但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时,他却不赞同慕凌苍和夜颜的做法,“你们还嫌不够乱?要是能治好她也罢了,可要是治不好呢?如果她在你们手里出了差错,你们就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吗?”
夜颜直接朝他喷道,“你个乌鸦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们带她回来自然有我们的用意,又没让你照顾他,你急个屁啊!”
蓝文濠瞪眼,“你还想让蓝某帮你们照顾人?”
夜颜送了他一对白眼,然后转身替床上的人儿掖了掖被子。
在蓝文濠看不到的地方,她唇角勾着狡猾的笑。
没错,她确实有这个打算……
姓蓝的在他们这里白吃白住,帮他们照顾个人也是理所应当。
再说了,也没有要他近身照顾,毕竟男女有别嘛。她想的是平时慕凌苍去早朝或者办事,魂殿里有蓝文濠这么个大男人,遇到一些突发事件她就能省心不少。
偷瞄了一眼桌边黑脸的他,夜颜眸子一转,笑得更像一只狐狸,“蓝太子,你不是正好缺女人么?你看我们五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样有模样,等我们把她的伤医治好,让凌苍做你们的媒人,把你们配一对,怎样?”
谁知蓝文濠嗤嗤一笑,“想做蓝某的女人?行啊,只要在一息之间回答上蓝某的问话,不论是何样的女人蓝某都娶。”
夜颜拉长了脸,“一息?你确定五公主这个样子能回答你问话?见过刻薄的,还没见过你这么刻薄的。”
说他刻薄都是好话了,依她看,这家伙简直就是恋爱观极度扭曲!
哪有人找老婆直接问人家愿意不愿意的,而且还要立马做出回答。想想他问三公主要不要做他太子妃时的场景,别说对他没想法的三公主,就算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女人也不一定能在一息之间做出回应。
。。。
回到卧房的时候,都后半夜了。
可沾着被褥,夜颜却了无睡意,枕着慕凌苍的手臂,将心里许多疑惑说了出来。
“凌苍,那些暴毙的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过,是中毒所致。”
“中毒?谁下的毒?太后是临时召见,就算有人想杀人灭口,也做不到如此周密的部署才对。说死就死,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这种毒药叫妖脑,服过此药的人一旦情绪不安,药性就会在体内发作。”慕凌苍侧身搂着她,一边为她焐热手脚,一边向她解释,“此药曾在江湖中出现过,早些年我领兵出征时听过此药的厉害。据说是某个帮派为防止门下弟子叛变,特意炼出此毒以掌控门下所有弟子。只要其门下弟子有反叛之心,定会当场暴毙身亡。”
“这么厉害……”夜颜听得背脊发麻,但又忍不住去推断,“照今日的情形来看,那些皇子公主应该没服过此药。”
今天泰和宫的人都惶恐不安,那几个皇子公主也被皇上和太后的气势吓到了,可他们依然没事,所以她才敢说他们没服过那种毒药。
“嗯。”慕凌苍眯着眸子,冷哼,“宫人暴毙身亡不会太引人注目,但若是皇子公主暴毙身亡,皇上一定会重视。那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子公主身上下药。”
“可惜,我们现在又回到了被动的局面。”夜颜窝在他颈窝里叹气。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慕凌苍低下头,薄唇在她额头上轻啄着,“今日之事,我们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五公主在我们手上,只要她不死,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有人自然会坐不住。我想,后面有一段时日,宫里的人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如此也好,你也能静心养胎。”
“嗯。”夜颜紧紧抱着他。
“冷吗?”被她四肢缠紧,慕凌苍下意识的收紧臂弯,顺便替她掖了掖身后的被褥。
“冷……”夜颜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晚上抱着不觉冷,可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冷得不想动。”
慕凌苍忍不住抽了一下唇角。下一瞬,他直接覆上她嘟起的樱桃小口,“明日我告假,陪你睡,嗯?”
夜颜抓着他的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认真纠正,“是陪我们!
慕凌苍眸底溢出一丝暖笑,抚摸着她肚子的同时也加深吻住她……
。。。
正如慕凌苍所说的那样,一连过去大半个月,宫里再没人来过魂殿。
自从周淼水自杀后,皇上让裕德又将后宫彻彻底底的查了一遍,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也被下令禁足三月。
宫里看似平静,可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跟周淼水沾上一点关系。一个个禁足的禁足,低调的低调,谁还没事跑魂殿来?
在慕凌苍和夜颜精心照料下,五公主祁雪在晕迷半个月后总算苏醒了。
看着床边一群人,她犹如刚从噩梦中醒来,未语先哭。
沈秀兰先开口安慰她,“五公主,没事了,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了。你有何委屈,都可以跟王爷和夜小姐说,他们会帮你的。”
祁雪盖着厚厚的被子,随着她哭泣,厚重的被褥都不停的起伏。她眼中的泪水充满了委屈,可委屈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和无助。
或许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有摆脱苦难的一天,所以在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时,分辨不出是做梦还是现实,以至于情绪崩溃,不知道做何反应。
夜颜坐在床头边,温声道,“没事,你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哭完就好了。”
祁雪先是抱头闷哭,哭着哭着就开始说话,“周公公……非要逼我说出与你们的关系……我不知道父皇为何要让我来魂殿……他说我跟你们有秘密……”
夜颜试探的问道,“为何你要听他的话?”
祁雪摇着头,泪水浸湿的脸上浮出更多的恐惧,“他伸个手指头就能让人死……他说他有法力能随时取人性命……”
夜颜眸子黯下,心中稍微一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那些宫人服了妖脑,只要周淼水一恐吓他们,他们心中一恐慌就会暴毙身亡。
同慕凌苍相视一眼,她接着朝祁雪问道,“周淼水是皇后娘娘的人,可是皇后娘娘叫他如此对你的?”
☆、【78】酒宴冲突
祁雪继续摇头,“不……不是……周淼水说他也能让娘娘听他的话……要是娘娘不听他的话一样要死……”
夜颜沉下了脸。
包括她身后两个一直都没出声的男人也沉着脸。
所有的事全都是周淼水一手在操控,他不但威胁皇子公主,连魏皇后都被他控制了……
他们是该说周淼水能耐大,还是该说这一切布局太过完美?
如果说是前者,那周淼水真是个干脆的人,做了这么多事,说自杀就自杀,半点不脱离带水。
如果是后者,那这个布局的人真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也不得不服。
对夜颜来说,无疑是失望透顶的。
本来还想着五公主能告诉他们一点跟血盟庄有关系的线索,让他们能抓到一点端倪往下深挖下去。可现在,却是这样一种结果……
祁雪断断续续的把周淼水的恶行说完,甚至告诉他们魏皇后处处都在维护他们,虽然她也被周淼水威胁了,但她身为后宫之主,给了周淼水不少特权,才换来各皇子和公主的平安。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皇子公主对魏皇后心存感激和敬仰,魏皇后说什么他们都深信不疑,魏皇后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推拒。
听到后面,夜颜都快听感动了。
难道他们真的误会魏皇后了?
从一开始,她在永华宫被蛊虫咬,那一个虫子就是周淼水跟罗克联手试探她的?
因为她人在永华宫,所以就开始怀疑上了魏皇后。
如果真是一开始就怀疑错误,那后面……
后面……
后面好像还真是没魏皇后什么事。
不论是罗克跟踪他们到陵园,还是几个公主来魂殿,还是景嬷嬷被毒蛇咬伤,这一切的一切认真计较起来,真的找不到一点点魏皇后参与的痕迹。
就连蓝文濠听完之后都忍不住开口,“看来你们一开始就判断错了。”
慕凌苍抿紧着薄唇,眼眸中一片深沉,同样在纠结自己的判断。
蓝文濠转身拍了拍的肩,“如果真是判断有误,你们也该高兴才对。如今周淼水已死,宫中再经过彻查,你们也不必再担心宫里有人作乱了。”
夜颜扭头望着他,虽然这话听起来轻松,可她心里始终有些乱。
周淼水死了,宫里真的就干干净净了吗?
…
为了证实五公主所说的话,慕凌苍请庞太后出面,把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分别叫去审问。只要如实说的,都可以解除他们的禁足令。
结果,各皇子公主说的都跟五公主说的话一样,因为周淼水在他们面前杀过人,从而让他们相信周淼水有妖术在身。魏皇后甚至当着他们的面与周淼水谈判,答应给他许多好处,才让周淼水没有杀害他们。
至于五公主被周淼水虐待,是因为周淼水一直想让五公主去接近慕凌苍,其他公主都或多或少的对慕凌苍有爱慕之心,偏偏五公主当着周淼水的面说慕凌苍不是她喜爱的类型。
周淼水为此才开始毒打她,并唆使其他弟弟妹妹一同欺负她,甚至分占她的东西。
如今皇子公主都一致证实周淼水是主犯,随着周淼水一死,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日下午,夜颜在书房陪慕凌苍。
他在办公,她就在书房里闲转。转着转着,就把一箱子给打开了。
本以为他私藏了什么秘密,可打开箱子里的那些画卷时,她人都惊呆了。
半米长的箱子,里面收藏的画卷全是画的她。
她先是好奇,再是惊讶,等看到第七八副画卷时,眼眶都红了。
突然,熟悉的气息从她身后传来。
还不等她主动转身,他从后面将她抱住,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圈得牢牢实实。
夜颜把眼眶里的湿润吞了回去,举着手中的话,不满的道,“看看这都画的什么?我什么时候变这么丑了?你这人,是不是嫉妒我美貌,故意把我丑画的?”
画中都是她平时生活的样子,吃饭时的她、睡觉时的她、笑时的样子,凶巴巴时的样子、连勾引他的样子都能在画中见到……
这些话不但画得逼真,看着它们,就像在看一本日记一样,记录着她曾经在他身边时的点点滴滴。
他从一开始就有认真对待他们的相遇,而她呢,单从画中就可以看出自己的满腹算计和贼一样的心思。
说心中没有惭愧,肯定是假的。
“本来就丑。”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嗯?你敢说我丑?”她扭头瞪去。
俊脸近在咫尺,那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眸中是她清晰的影子。她凶恶的样子也只维持了一瞬间,突然红了脸。
偏偏他却跟她较上劲儿似的,取出一卷画给她看,“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的人不是丑八怪,难道还是天仙?”
画中的她是她闯入石屋时的样子,那时的她用药脂遮住了白皙的肌肤,在他笔墨下她脸色变成了灰黑灰黑的,别提有多丑了。
她赶紧抢下画,卷好扔到箱子里,脸红的说道,“这一定不是我,说不定是你背着我认识的哪个相好的。”
她话音刚落,脖子上就被他重重的吮了一口。
她缩着脖子转过身,眼眶红红的看着他,“我走了以后,你是不是很恨我?”
慕凌苍将她搂得紧紧的,一边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边吮着她细腻的肌肤,“再恨也比不及想念……”
夜颜回抱着他,脸埋在他肩上,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就像鱼刺卡住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怀孕,或许她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一生再不会跟他相遇,更不会有现在相拥的机会……
回想起自己的离开,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心酸的?
“启禀王爷,太子派人给您送来了请柬。”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相拥的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夜颜抬起头,眉头蹙起,“太子送请柬做何?”
慕凌苍揉着她肩后的墨发,轻道,“早朝后他与我说过,为感激你替魏皇后解毒,他在聚香楼设了酒宴,让我带你前去赴宴。”
夜颜撇嘴,“我看你去就行了,我就不用了吧。反正皇上和太后都赏赐过我好些东西了,我也不稀罕太子的心意。”
慕凌苍勾了勾薄唇,“去也无妨,你替魏皇后解毒有功,他替母答谢你也是理所应当。”
既然他没意见,夜颜也点头同意了,不过想着难得跟他出去,她也有小要求,“那赴宴完后你要陪我去买东西。”
慕凌苍浓眉微蹙,“想要什么让人去买便是。”
不是不想陪她去,而是怕她高兴起来就忘了自己是个孕妇。
夜颜立马拉长了脸,抓着他衣襟嫌弃道,“我早就说过不让你穿这些黑不溜秋的颜色,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布庄,你不换那我就替你选。而且我还要多选些布匹回来,沈姐说她可以教我缝制衣物,往后的日子里,我想多给孩子做些穿的。”
慕凌苍浓眉蹙得更紧,“我会让人去准备,不用你费心。”
夜颜一口回拒,“不要!这种事还是自己准备最好。”顿了一下,她突然摸着肚子纠结道,“就是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沈姐说看我肚子像是生儿子的,但看我脸又像是生女儿的。”
慕凌苍垂眸盯着她肚子,手握拳放在唇上轻咳了一声,“咳……那就都准备上吧。”
夜颜点着头,“所以啦,我们要去布庄多挑些布匹回来。就我这种生手,不知道学会以后要浪费多少布料。”
慕凌苍握拳遮着唇角,但眼眸里的笑却是怎么都遮不住,“你做主便是。”
…
晌午到了,蓝文濠正准备叫人把午膳送到房里,突然听到沈秀兰在门外焦急的声音,“蓝太子,您能帮帮奴婢吗?”
他前去打开房门,不解的问道,“发生何事了?”
沈秀兰道,“不知怎么回事,五公主突然上吐下泻,王爷带着夜小姐去聚香楼赴太子的酒宴了,小羿去外面寻草药也未回来,奴婢又不敢让侍卫搭手,只能来求蓝太子您帮忙了。”
蓝文濠俊脸一黑,“那两人就这么走了?”
混账东西!
有酒宴都不叫上他!
沈秀兰着急道,“蓝太子,您帮帮奴婢可好?”
蓝文濠能说什么?
“走吧。”
他也只能黑着脸走向对面那间厢房。
沈秀兰一边领着他进房,一边道,“蓝太子,您只需帮奴婢看着五公主就可,她方才吐的秽物奴婢已经收拾干净了。奴婢这就去为五公主煎药,很快就回来。”
交代完后,她很快跑没了影。
说起来,她也是逼不得已才找蓝文濠。魂殿里虽然侍卫有余,但也不能让他们近身服侍五公主。
而且夜颜早有交代,要是缺人手,就叫蓝文濠帮忙看个门。虽然他也是个男人,但比起其他男人来说,蓝文濠对女人这种生物骨子里就带有排斥,五公主在她手里吃不了亏。
见到他进来,祁雪下意识的抓着被子想起身。
蓝文濠背着手散步般的走过去,斜眼睨着,没好气道,“省省气力吧,蓝某不会吃人。”
祁雪小巧的瓜子脸白的不见一丝血气,因为使了几分力的缘故,她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听到他的话,她又缓慢的躺回枕头上,同时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他。
蓝文濠就似没看到她尴尬和别扭,往床头边的凳子一坐。
“蓝太子……不、不用麻烦您……我……”
“你不用不好意思,蓝某就看看你是如何上吐下泻的。”听到她怯生生的话,蓝文濠没好气的打断。
“我……我没事了……”祁雪怔了一下,随即把双眼都藏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门。
“做何?想闷死自己么?”蓝文濠脸黑的伸出手,把蒙在她脸上的被子掀开。
“蓝太子……我、我不用你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子里捂住了,祁雪原本苍白无色的脸上突然长出两团红晕,尽管她说话断断续续,可一双杏眼却用力的瞪着他。
“你以为蓝某乐意在此?”蓝文濠斜睨着她,“闭上你的嘴,把话捋清楚了再开口,蓝某不想听结巴说话!”
“……”听着他厌恶的话语,祁雪闭上了眼,同时也咬紧了唇。倒也不是她说话结巴,只是她伤及肺腑,话说多了会难受。
看着她绷紧的小脸,蓝文濠轻哼了一气,将头扭开。
沈秀兰没去多久,很快把煎好的药端进了房里。
见男人坐在床边,她一边上前一边感激道,“多谢蓝太子。”
蓝文濠也没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用勺子喂床上的女孩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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