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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想谈恋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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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的人在青叶城客栈中打探到一点红几人也曾在那里投宿,并且是和禹棠他们同日失踪的,猜测二者之间八成有关联,便按着这条线索追查。
他们到了长河郡后,在线人的帮助下找到了刘名和熊小佳,经过一番严刑逼供,问出了路上发生的事,但此时禹棠已经被段词救走,不知所踪。一点红和两人分手后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们俩后面一直在昏迷中,还被一点红所误伤,根本不清楚带走禹棠的是何许人。自然再怎么审问也没有结果。
这条线索也断了,公主没找到,还雪上加霜得知卫昙的死讯,双重打击让子羽等人焦头烂额。正当此时,他却意外的接到太子传信,竟然是通云馆段词带走了公主,并直接通知了皇上。子羽又惊又喜,打算稍作休整就去接人。
没想到只是出发前来吃个饭,承香这个麻烦精又惹事了。
“小姐,你忘了在青叶城答应过我什么?说好不多事的。”子羽走到承香身边,用只能她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暗卫们一向低调隐忍,若不是她自持身份高贵,胡搅蛮缠着非要来这豪华酒楼用餐,他们根本不会进这种地方来,又怎么会遇上这等糟心事?也正是因为她点菜后就在一个劲催促,间接令小二两边不讨好还挨了顿打,人家才是真无辜。
“你搞清楚,现在是他在惹我们。”承香不服气地瞪着他,“你们也算是男人啊?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忍!”
她所谓的欺负,对于暗卫来说还真的算不上什么,他们承受过的屈辱和磨难远远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子羽皱皱眉,他们当然是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却很难忍受被一个女人这么质疑。
离开青叶城时,耐不住承香软磨硬泡,甚至以死相逼,他们将她也一同带了出来。太子得知此事也没有责备他,只是交代下来要好生保护这位县主,能顺着尽量顺着。她是安南王爷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嘛,从小习惯了对人颐指气使,把他们也当成了王府的下人来使唤。子羽等人皆因她是女子而一直诸多忍让,不想她越作越厉害,真是悔不当初。
“哟呵,你有帮手了不起?就、就这么一群小白脸?你要笑死大爷吗?”大汉见子羽几人站到了承香旁边,乐不可支。他丢开小二,一招手,几个一直在看热闹的同伴也站了出来,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江洋大盗模样。小二见自己总算脱离魔掌,连滚带爬地逃开了。
单论外表的话,那些人皮肤黝黑,体格强壮,普遍要高出半个头左右,暗卫们相对之下确实都可以称作“小白脸”。
看对方这找架打的阵势,这下他们想抽身也难咯。子羽内心小人儿扶额哀叹。
角落里,酒楼老板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和算盘,哆嗦着开始记录损失。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这时人群一阵骚动,自动往两边分开一条路,数名威风凛凛的带刀官差挤了进来。
“都给我住手!”管差头目看两方人都有动手的趋势,大喝一声制止住他们。
“我靠,你又是什么东西?”大汉啐了一口,“一条走狗,也敢对着你爷爷撒野!”
“我乃长河郡巡捕营总领,接到举报说此处有人聚众斗殴,你们几个,跟咱们上衙门走一趟吧。”那头目对他的嚣张不以为意,只是冷冷一笑,向手下们示意,叮铃啷当亮出镣铐枷锁。
“我们还没动手呢,凭什么抓我们?官府的就能随便抓无辜老百姓么?”他们急了,你一言我一语争辩起来。
“这会儿就无辜老百姓了?”那人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还有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二,冷哼了一声:“人打成这样,还敢说无罪,真当我们是吃白饭的吗?你们这些江湖混混,成日不事生产,只知斗殴生事,目无法纪,实乃国之蠹虫。今天犯在我手上,一个也别想走!来人,统统给我拿下!反抗者罪加一等!”
这位巡捕统领雷厉风行,枷锁往所有参与者身上一套,包括子羽他们,果然一个也不少,全部带走。
围观了全过程的禹棠对段词他们道:“两位叔叔,不知可否陪我去趟衙门?”
“嗯?”段词不解。
这些巡捕本来不知道酒楼中发生的事,是禹棠把他们叫来的,两人皆对她的举动感到十分惊奇。
禹棠无奈地一笑,说:“那几个人是我认识的,我得去衙门外面等他们出来呀!”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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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郡这位巡捕营总领铁面无私; 软硬不吃,逼得子羽没办法,搬出了太子; 对方依然表示没证明身份之前,他们还是不能离开衙门。
禹棠在衙门外等到深夜也没见他们出来; 最后还是段词神通广大,托关系找到郡守; 疏通之后才放人。
“岂有此理; 我们可是受害的一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竟然敢那么凶地审问我。”承香走出衙门时仍然一肚子火,回头瞪着牌匾,气呼呼地说,“等我回去了; 一定让我爹好好收拾他们!”
“大小姐; 您行行好; 别多事了吧?”
子羽几个已经怕了她了,这一路上因为承香搞出来的事; 加起来至少耽误了一整天时间; 要不是她;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公主。
这时候禹棠已被段词和含情劝回,段词派来的人正候在衙门外,见一行人出来,立即上前询问。子羽这才明白; 为什么自己之前费尽唇舌都无用,莫名其妙的衙门突然就愿意直接让他们走人了。
得知禹棠的消息,他们今日的郁闷一扫而空,跟着通云馆门人一同去到别院。
“姐姐!我好想你啊!”一见到禹棠,承香立刻激动得冲上前拉住她双手,“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她已然忘记,当初误以为自己被禹棠抛下的时候,心里有多恨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子羽在后面翻了个白眼,早跟她说了,不该讲的话不要乱讲。她这么问,是想让公主回答因为卫昙死了所以伤心至此吗?也亏得安南王没将她留在帝都,不然以她这脑子这个性,能不能活到现在的年纪真是个问题。
禹棠淡淡一笑,只是回答:“我还好啊,那天我们发现有人跟踪,仓促下只能离开,后来你没事吧?你又怎么会和子羽他们在一起?”
承香摇头:“我一点事都没有。”
说起子羽,她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转过来开始没完没了地告状,白的也被她说成了黑的。她口才委实不错,一路的经历差不多也叙述清楚了,只可怜暗卫们被她黑成了煤炭。他们不想跟个女人计较,没有当面反驳她。
禹棠当然不会全信,只是听得好笑,顺着她的话答应一定让太子好好惩罚他们。
“你的小小昙,暗卫已经送到太子那里去了,你不用担心它。”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到卫昙,承香偏偏忘了那只食铁兽的名字也跟卫昙挂钩。她无意识地提起,见其他人怒视着自己,猛然回味过来,蒙住自己嘴巴,充满歉意地看着她。
禹棠知道他们也是怕自己难过,所以一直对卫昙的事绝口不提,颇有些感动:“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还没有脆弱到连小昙的名字都听不得的地步。”
她越是大度,承香反而越觉得内疚,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唯恐又说错话捅了娄子。
段词见气氛冷场,忙道:“各位一定饿了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用完饭再好好歇息。”
他这么一说,承香的肚子也应和似的咕咕叫起来。之前他们在酒楼中点的酒菜还没动筷子就被人砸了,又被抓到衙门连续审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
段词做得如此周到,禹棠对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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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禹棠又被承香拉着陪她絮叨了好一阵子,她怕禹棠这就要随子羽回去,自己也没得玩了,央求她好歹得多拖几天,至少赶完江湖盟这场盛会的热闹再走。
禹棠本也没打算回宫,卫昙既已不在,她现在更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回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嫁给穆恒。况且帝都还有个卫老侯爷,她有什么脸面回去告诉他,他唯一的孙子被她给坑死了?
等承香倦意上来,她才得以脱身。然而从她房中出来,便见到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子羽。
“此次公主险些遭遇不测,是属下失职,还请公主给属下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护送公主回宫。”这时候周围总算没有别人在,子羽单膝跪下,开始劝说她随自己回去。
“此事与你们何干?是我自己任性,想逃避父皇指婚,没想到连小昙也被我连累,我才是罪人。”禹棠摇头道:“你告诉我哥,若是父皇不收回成命,我不会回去的。”
子羽看着她比以前明显消瘦苍白的面庞,沉默片刻,说:“属下知道公主心里不好受,也不敢强迫公主如何,但希望公主允许属下们留下来保护您,不要再不声不响地离开。”
“谢谢你,子羽。”禹棠勉强对他笑笑。
段词喜静,通云馆弟子在有他的地方都不怎么敢喧哗,如今这别院里住着含情,本就比以往的通云馆多了些生气,又来一个咋呼的承香,立刻就好像进了一百只麻雀。
不过有她在,倒是让禹棠脸上的抑郁减少了些,段词为此忍了她的聒噪。禹棠现在不肯回皇宫,段词也不勉强她,问清楚她的意思,当即修书一封以飞鸟传给宫中之人,警告他不得强行派人来抓她回去,否则就将她带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讯鸟直愣愣飞到了朝堂上,险些被当成刺客当场射杀,还是皇上的近身侍卫眼尖发现了鸟腿上的信,为防有诈,打开一看,恨不能自戳双目。
一国之君竟被昔日情敌如此威胁,把个奉天帝气得差点在上朝的时候晕过去。
换一个皇帝恐怕当时就派大军去把通云馆给铲平喽,好在他担心女儿安危胜过爱自己面子,怕段词真把禹棠藏起来,只令太子亲自去探望她,试试看能否说服她主动回去。
闺女和穆恒的婚事什么的,怕刺激她再跑一回,暂时是不敢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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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词变着法儿想让禹棠开心一些,她虽然开心不起来,但知道心灰意冷的样子会让人担心,于是强打起精神,令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丧气。
然而她强行振作,眼眸中略无光彩,骗得到的也就一个承香。
这天承香又想出去游玩,但子羽不愿意陪她出去。有前车之鉴,她不敢在这么混乱的地方独自出门,便去找禹棠一起。只要禹棠愿意去,子羽自然也就跟来保护她们了。
“小棠,承香,你们这是要去哪?”段词和含情正在大门口等人,碰上几个人从里面出来。
承香笑盈盈地回答他:“我要和姐姐上街玩,来长河郡几天了,外面长什么样子我们还没好好看过呢!叔叔们要不要一起去?”
段词也笑着说:“今天我有客人到,要接待他,就不随你们同去了。”
“段叔叔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人呢?”禹棠对段词好感十足,他的客人必定也不是一般人。
“此人别号流水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名士,等你们回来也可以认识一下。”他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之类的,才放他们离去。
待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段词怕发生意外,又指派了几名身手不俗的门下暗中跟随保护。
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之久,客人终于姗姗来迟。他的迟到对两人来说已是常态,见那人总算出现在视野中,含情与段词同时吁了口气,向他迎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客人是谁?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
流水先生在江湖中很有名; 不过只能算半个江湖人,因为他一点武功也不会,出门在外只靠一个仆人保护。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仆人是个绝顶高手; 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自找麻烦主动去惹他。
与其说流水是个江湖人,倒不如说他是个生意人更合适。他居无定所; 常年游走各地,却精于商道; 手中掌握着大量资产; 若是换成真金白银,只怕足以买下半个大夔。
通云馆名下的生意能蒸蒸日上,也多亏了有此人从旁指点。
流水先生头戴斗笠,骑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大熊款款而来,旁边跟着他的仆人阿忽,牵了一只驼运行李的小毛驴。
“欢迎欢迎; 可算把你等来了; 见你一面真比见皇帝还难。”含情嘴里说着欢迎他的话; 人却围着大熊转了几转,想摸又不敢摸。
“瞧你怂的; 我家大将军不咬人。”
流水先生鄙视地看了含情一眼; 从熊背上下来; 摘下斗笠扔给阿忽拿着。他有一张英俊但饱经风霜的面孔,一双眼却并未因岁月摧残而变得浑浊。如果只看他的眼睛,一定会以为那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因为他的眼神里永远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向往和激情。
“老友; 好久不见。”段词上前将他上下一打量,“你看起来似乎并无变化。”
“你却沧桑了很多。”流水看看他鬓边几丝华发,毫不留情地插刀,“或许你该找个老婆,生上几个孩子,有人时时刻刻烦着你,你就不会活得这么苦闷了,老得也会慢些。”
“你还是这么心直口快。阿忽,你也还好吧?”段词摇头对他无可奈何地笑笑,又向阿忽打招呼,对方只是高傲地“嗯”了一声,以作回答。他清瘦而矫健,外貌虽然平凡,却让江湖中绝大多数人不敢小觑。
阿忽成名很早,出身也神秘,十几年前一人挑遍几十个名门大派未逢敌手,却在声名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其实是当初打赌打输了,不甘不愿做了流水的仆人,不过除了流水本人,谁也不敢真的把他当一个仆人看待。
他这么冷淡,肯定是来的路上流水又给他气受了。多年的朋友都清楚各自的行事风格,段词自然不会对此介怀。
段词吩咐人将流水先生的坐骑和毛驴牵下去,带着他们往里走。
“别忘了把大将军和驴子分开,那家伙可不光吃素的!”流水嘱咐道。
这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不安定,他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走,没热闹可凑的时候就满天下乱跑,连替他经营生意的手下也时常不知其人在何方。所以历来只有他找别人的,若是有人想找他,那就是难上加难,纯碰运气的事了。
流水人脉极广,他每到一处愿意投奔的,都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只是这种朋友很少,段词是其中一个。
“咱们好久不见,今天一定要把酒畅谈,喝个尽兴!”在别人的地方,他也随便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上次在酒楼中喝过的葡萄酒,段词觉得很不错,让人买了一些回来备着,现在正好拿出来招待他们。
“你这酒怕是不能喝尽兴哦。”流水浅呡一小口尝了尝味道,皱眉说,“去去去,换个烈的来。”
段词一笑:“我想晚上给你介绍几个小朋友,别喝太多。再者你不是要跟我们畅谈吗,喝醉了还谈什么?”
含情隐居的太久,也对流水先生的见闻十分感兴趣。
他的经历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传记。
北国的冰天雪地,西极的茫茫大漠,南方的瘴沼密林,东至海国琉球,没有他没去过的。
他曾为寻找极品的紫檀误入南疆食人部落的领地,也曾为培养酿蜜蜂被迷倒在大片绚丽的毒花丛中,某次运输蜀锦的船触礁沉没,他坠落江中险些成为长江大鼋的腹中餐……类似的要命经历数不胜数,于他不过是家常便饭,令许多人不敢为之但心生向往。
“不知这几年你又走过哪些地方?快给我们讲讲,我终日在山里不问世事,都快成乡巴佬了。”
“近两年我都在海外游荡,结识了些番人,他们模样和风俗与我等迥异,倒是十分有趣……”
流水将所见所闻娓娓道来,他的形容生动有趣,绘声绘色,仿佛将那些或惊心动魄、或奇幻瑰丽的画面展现在他们身边,听得人入了神,恨不能当时与他同在。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禹棠他们却一直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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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闲逛一天,买了一堆杂七杂八,基本上用不着的东西,又围观了几场精彩的打斗,禹棠觉得是时候回去了。承香玩得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禹棠便让子羽安排人陪她继续,自己上了一间茶楼等他们。
楼下街上行人车马如江川,来来去去络绎不绝,上一次相似的情形还是在青叶城里。那时她身边有卫昙,有成嫣,还有南楼梦和小蜜蜂,言笑晏晏犹在耳边。此时只剩自己,形单影只,心境大不一样。
禹棠望着人流发呆,忽然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一个人,目光顿了顿,不可置信地倒回去,渐渐凝滞住。
人群中,少年穿着平民样式的粗布衣服,漂亮得像个精致的瓷偶,表情依然懵懵懂懂的,乖乖跟在一个年轻女子身后。那女孩也是农家装扮,清秀可人,时不时回头看他有没有走丢,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多么刺眼的笑容。
她确定自己没有认错,那个少年是她的小昙无疑。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小昙。
只一会儿他们就背对着她越走越远。
“小昙!小昙——”禹棠着急了,扑到栏杆上,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撕心裂肺地呐喊。
卫昙的耳力本就惊人,更何况是她的声音,哪怕是从千万人中他也能立刻分辨出来。那道背影骤然止步,霍的转过身来,一眼便看到了高楼上的禹棠,脸色先是惊喜,继而变成惊恐,拼命朝她的方向奔过去。
“糖——小心——”
怎么路上有那么多人呢?明明不是很远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禹棠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转过身来,狂喜之下已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她双手一撑,轻巧地跃过栏杆,纵身扑向他。
一支暗箭不知从何疾射而出,箭头闪着幽绿的光,划破虚空。
卫昙拔地而起,凌空接住了她,两人相拥着从空中跌到地上,禹棠及时被他护在了怀中,毫发无伤。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疼不疼?”他顾不上自己,紧张得一连串地发问,难得见他语速这么快而流畅。
禹棠大力摇摇头,双手捧住他的脸,贪婪地细细端详。她都不敢眨眼,怕又是幻象,一旦眨眼,他就消失成泡沫,不见了。
“小昙,竟然真的是你!你到哪里去了啊?他们说你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难过?”她低下头,捶打了几下他的胸口,力道一下比一下轻,最后一拳落下时,她的眼泪也开始跟着不断往下掉。
“对不起,我找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你,我太笨了,你打我吧。”卫昙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看她哭他亦觉得心如刀绞,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禹棠在乍闻他死讯时没哭,午夜梦见他惊醒时没哭,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没哭,等他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了,反而哭成泪人儿,停不下来。
“乖,别哭。”卫昙学着她以前的动作,摸摸她的头安慰。
有所倚仗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浑身自我保护的硬壳自动卸下,不由得越哭越凶。
“糖,我……”他向她靠过来,越来越近,慢慢闭上眼睛,“……我头晕,想睡觉。”
他一头栽倒在她肩膀上。
“你怎么了?小昙?是不是摔伤了?”他晕的太突然,禹棠收住眼泪,莫名其妙地扶住他。
手指无意中摸到他背上有硬物,还有什么湿乎乎的,粘稠的液体,拿过来一看,竟是一手异常鲜艳的血。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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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将人背回别院时; 卫昙嘴唇已经呈现出一种妖异的艳红色,仿佛偷偷涂过女子的胭脂。
一般的毒,中毒后人皮肤表面和骨骼普遍色作青黑; 这种毒却令他看起来皮肤苍白轻薄得接近透明,血管明显。随着毒性蔓延; 他的皮下开始生出赤红的纹路,从手脚向身体各处延伸。
暗卫们和通云馆门人对此毒也是闻所未闻; 束手无策。他们试过用内力逼毒; 成效甚微,那些纹路好像活的虫子一样,甚至会避开他们的内力所及之处。他们不敢再乱来,只能把人带回去向段词求助。
禹棠的手比卫昙的更冰冷,她一路紧握他的手不敢放开,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一下一下; 仿佛重鼓响在她心上。刚刚才失而复得; 若是再失去一次,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那个和卫昙在一起的女孩叫桃枝; 表现得比禹棠还焦急。她自称是和他认识的; 救过卫昙的性命; 也跟着一起来了,禹棠现在无心询问,便也由得她。
段词正和老友饮酒谈天,接到弟子禀报; 听说禹棠出事了,没等他话说完,当即扔下老友匆匆而去。他向来稳重,流水主仆很少见他如此失态,不免觉得讶异,三人也一同起身跟了去。
怕毒血运行加速,子羽他们将卫昙平置厅中,禹棠跪坐他身旁,泪水涟涟,见段词出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段叔叔,小昙没死,可他又帮我挡了一箭中了毒,请您一定要救他……这毒箭是冲着我来的,不该让小昙承受……”
段词眉头紧皱,一看卫昙的症状,又听说箭本是要射禹棠的,已然心知肚明,这是江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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