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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颠鸾倒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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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长禄面有讪讪:“我还以为你们之间起了嫌隙……”
  哪里能想得出,中间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一桩事。
  镇南将军的长子已经带队去追捕宋铁航了,眼下被扣下的人中,大多一问三不知,审讯也做不到,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份递给贺兰叶的信。
  “贺兰叶,你赶紧说说,为什么宋铁航给你递信,那上面的时间,又是什么意思?”
  镇南将军已经不耐到了极致,这一夜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天降麻烦。
  贺兰叶垂着眸淡然道:“在下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人家为什么给你递信?”一旁抱着臂听着的策名立即咄咄逼问,“你与那姓宋的当真没有联系,这一次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还有,信上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追问,贺兰叶依旧淡淡,她直视着策名,一句句回答:“之前在下从未见过宋将军,他的独子仅仅是在齐沼公子的生辰宴上得以一见,在下跑这一趟,也是宋书皓下了镖单。此次事情若我知道,早跑了,我的命还不至于为了别人白白填进去。”
  “信上的时间,我也说了,”贺兰叶提起这个,睫毛下垂,看不清她的眼神,她口吻冰冷,“不过是当初我们镖局丢过一批货,嫌丢人怕丢了面子,掩盖下来罢了。更多的,我也不知道。”
  “当真?”镇南将军皱着眉,也不是很信赖贺兰叶。
  贺兰叶心思一动,忽地侧眸看向一直静静听着她说话的柳倾和,而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慢条斯理道:“自然,我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位风使者的掌控之下。他……一清二楚。”
  镇南将军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和柳倾和是什么关系,他想了想,不死心朝柳倾和问道:“风使者,贺兰叶此话可当真,她当真没有任何瞒着您的动作,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可是真的?”
  柳倾和的眸光落在直勾勾盯着他的贺兰叶身上。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避让,那双幽黑的眸,与他四目相对。
  她看上去很镇静,透露出来的姿态也很……笃定。
  柳倾和好像听见了自己心里头有人在叹气。有些像是他自己。
  须臾,他冷情的声音淡淡道:“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忧郁':“媳妇有事瞒着我也就罢了,还让我作假证。”
  贺兰叶'心虚':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
  柳倾和'眉开眼笑':“媳妇,下次什么时候作假证?”
  贺兰叶:“……没有下次了!”
  元宵节快乐啊小可爱们!今天发个大红包么么哒~

第81章 第 81 章

  他应了下来。
  贺兰叶明明知道; 柳倾和会答应; 却在他真的说出口的时候; 有些恍惚。
  心里头好像有些苦涩,她却抓不到那个点。
  火把摇曳的昏黄下,柳倾和的面庞藏在阴影之中,他垂着眸,面无表情,看不清他所思所想。
  院子里还有闹腾的人,那策名嘟嘟囔囔道:“你说真的就真的……”
  “策小将军,这位风使者说话定然是不会有假。”镇南将军怕策名得罪了柳倾和去,赶忙说道,他安抚了策名,转而对贺兰叶道; “既然贺兰公子当真不知情; 那么只能说在你还小时; 镖局出了一些事,这个把柄在宋铁航手中?”
  贺兰叶含糊道:“许是如此。”
  “既然姓宋的给你递了信,那是不是说明,他在你身上有利可图; 觉着这个把柄能拿捏的住你?”策名问道。
  贺兰叶却一脸坦然:“当初我不过十二; 什么也不知道。就算记得这个时间也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 他要怎么来威胁我,就算真的拿捏住了我,那我身上又有什么是值得他冒这个险的?”
  她所言的确是这个情况的未知点。一个小小的镖师; 就算被拿捏住了,宋铁航也不至于需要她来做什么。
  “会不会是你被替换了的那二十车兵器?”策名忽然想到,立即眼睛一亮,语速快了两分,“你镖车里的货被替换,他本来是打算用这个来拿捏你,没想到你先跑了,导致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多的兵器,他如果心有所图,肯定是要要回去的!”
  “言之有理!”
  镇南将军也觉着这个理由最靠谱,转而问贺兰叶道:“那些兵器现在何处?”
  贺兰叶抬手指了指策名:“在吉州。如无意外,现在已经快要被送回临阳了。”
  二十车的兵器,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让任何一个私有持有者处以诛九族的重罪,也足以让失去这些兵器的武将,毫无作战之力。
  镇南将军明显是想象到了宋铁航气急败坏的模样,哈哈大笑着,指着贺兰叶道:“贺兰叶啊贺兰叶,你倒是个趣人,脑袋清醒,救了你一命。”
  贺兰叶只扯了扯嘴角。
  宋铁航父子逃走,而眼下的局面明显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承担。作为同样是送嫁军首领的林长禄这会儿已经开始头疼怎么给官家上书,被俘虏的一些知晓半点情况的小将也没有办法把宋氏父子真正的图谋吐露出来,事情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
  除非抓到宋铁航。
  眼下已经派出去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从未断绝。
  连夜审讯俘虏,抓宋铁航父子,安抚那动乱的三千送嫁军,镇南将军这里事情太多,抓了策名去帮忙,对贺兰叶他们只是客客气气,令他们去休息。
  自从替贺兰叶说过话后,一直沉默的柳倾和直到院中他人都安排妥帖,就等着他们回去休息时,才对一直跟在后头的几个手下低语了两句。
  那几个青年还有些不太情愿,却无法拒绝柳倾和的话,一个个都点了点头,往后头去了。
  柳倾和安排了手下,这才抬眸,静静看着贺兰叶。
  “去休息吧。”
  他身上的水汽早在寒风中消失,只剩下一股幽冷环绕着他,而他看向贺兰叶的眸,更是一片深幽。
  贺兰叶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
  他好像有些不开心。
  贺兰叶想反思自己,却又想到了那行字,顿时也没有了去哄柳倾和的心思,淡淡应了声。
  心烦意乱。
  回到东厢房的只有她一人,柳倾和并未跟着她回来。房间中还有柳倾和刚刚洗过后的浴桶,溅出来的水花。地上是绞开口子的里衣,和已经被血侵染的外衫。
  贺兰叶也懒得收拾,重新打了桶冰凉的井水冲洗,靠着冰冷的刺激平复着心情。
  不过夏末,这井水冲上了身,却像是在寒冬中掉进湖中似的,几乎要把人冻僵了。贺兰叶并不耐寒,她浑身起了哆嗦,裹在厚厚的被子中,才慢慢回暖。
  佑胥十七年……
  贺兰叶闭上了眼睛。
  梦一般都是光怪陆离的,贺兰叶做梦大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而关于过去,关于父兄的事情,贺兰叶一直压抑着,很少会梦到。
  而今夜许是那封信的缘故,她梦见了久远的过去。
  在哥哥走那一趟镖之前,他雄心壮志,拍着她的头说,他查到了父亲当年出事的一些原因了,这一趟回来,他就着手去处理,让父亲的英灵安息。
  那时候才不过十二的贺兰叶,还是个梳着双髻坠着明月珰,穿着襦裙的小姑娘。她还记得当时她对着哥哥甜甜笑着,说等哥哥回家。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来了噩耗。
  贺兰叶缓缓睁开了眼,梦中心疼悲哀的情绪,弥漫到她身体,就连醒过来了,心脏都有种钝痛感。
  吹了灯的房间一片漆黑,厢房外的虫草蝉鸣就像是被隔在另外一个空间,遥遥远远,听不真切。
  明明才冲洗了,她的额头已经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意。
  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却更像是惊醒的晕眩。
  心跳声音慢慢送入她耳中,贺兰叶静静躺了片刻,外头的各种声音也送了进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贺兰叶忽地发现,房间中,好似多了一道呼吸声。
  近近儿的。
  贺兰叶呼吸一滞,精神紧绷的同时,她像是嗅到了什么,身体又慢慢松懈了下来,沙质的声压得很低,轻声唤着:“回来了?”
  “嗯。”
  柳倾和就坐在床边绣凳,也不出声,若不是贺兰叶发现,他指不定还打算藏到何时。
  他起身坐到床边,夜视能力不错的他,清晰能看见黑暗中放松下来的贺兰叶脸上的疲惫。
  她好似很不舒服。从收到了那份信之后。
  柳倾和垂下眼,伸手轻轻攥着贺兰叶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
  “本来想不回来,但是又想你。怕你一个人多心。”
  他说着话,亲着贺兰叶的手指。
  到底是放心不下,连出去追踪都静不下心来。明明只是一句话,她该是不会多想的,偏偏他始终觉着,他家小夫君,好像在不开心。
  赶回来后,柳倾和不由庆幸,还好他回来了。贺兰叶当真情绪低落,睡梦中眉头紧锁,咬紧牙关,一点也不得松快。她很难过。
  偏偏睡梦中的贺兰叶就像是被一个气泡包围在其中,拒绝一切外来的入侵,他甚至连伸手想要去安抚她,都做不到。怕她惊醒,更为难受。
  还好,她醒了。
  贺兰叶冰凉的指尖在柳倾和的轻吻下慢慢回了体温,她怔怔看着他被黑夜勾勒的轮廓,空落落的心好像找到了一个支点。
  “柳五。”她借着柳倾和的力气坐起身来,主动伸手环抱住了他,轻轻叹息,“抱歉……”
  “嘘……”柳倾和温柔回抱,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清凉如水的声音在这一刻好似一汪暖泉,“没有什么可说抱歉的,贺兰。”
  他刚从外边顶着夜风回来,身体和贺兰叶一般冰冷,两个人的怀抱却重新暖回了体温,在这一方天地间,温暖彼此。
  “你做的是对的。有事情的时候想起我。”柳倾和的声音如流水潺潺静静流淌,温柔而轻缓,“我只是不开心,那些被你隐藏在心中的事情。你没有给我一个主动来帮你的机会,贺兰。”
  他怀中的人,警惕性太强了。从相谈婚事到成亲初期,看似温和没有脾气的人,却始终把持着自己的规则,哪怕到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他被纳入了她的身边,那些被隐藏的事情,始终没有让他碰到一丝一毫。
  如果不是今夜这份薄信,让贺兰叶没有其他应对方式,不得不选择拉他下水,他或许还一直都无法碰触。
  贺兰叶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温和的声音缓慢说着,眼睛微微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好像掉进了眼中,有一丝刺痛,酸涩。
  “柳五,我不会害你。”贺兰叶听完柳倾和的话后,只轻轻道,“我会叫你就是确定了,你不会受牵连。”
  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在柳倾和心中,是个能为了一己私利,把他这个本不该有任何谎言的暗探拖下水。
  贺兰叶定了定神,正要继续解释,却被柳倾和捂着唇,他低下头,脸上有些许笑意,眸中像是星海般让人沉醉。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贺兰局主最是有分寸的人,岂会做些牵连他人他人的事情。”
  “我只是想让你更依赖我一些,告诉我事情,让我知道,这样也不行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一口钟,重重撞击着贺兰叶的心口。
  她垂着眸,反复想着他这句话。
  能……信他么,过去的那些事真的能告诉他?他真的……
  自己承受的起任何后果么?
  贺兰叶沉默了许久,直到最后,紧紧咬着唇也未曾开口。
  恍惚之际,她好像听见抱着她的人,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叹。
  南境到底因为这件事平息不下来。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前来迎接公主出嫁的乌可使者,在得知了公主私奔后,已经带人悄悄折返乌可了。
  一旦让人把这个消息送给乌可王国,定然会出乱子。
  镇南将军可不敢让人真的踏入乌可国境内,几乎是孤注一掷强行封锁了国界小镇,调动士兵死守边境,强行搜查,也要把无可使者和宋铁航父子找出来!
  而奇华也慌了,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可不想再背负这个挑起两国事端的祸水罪名,让镇南将军赶紧想办法,送她回临阳说明一切。
  “公主不能走。”镇南将军一口就回绝了奇华的提议,“您到底是出嫁乌可的,哪怕途中出了事情,眼下两国没有明确的商定,您就只能等着。”
  若是让奇华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了临阳,哪怕乌可知道了,也会不开心,说不定故意假装不知道真相,骚扰边境了呢?
  奇华求不得人答应,再加上吴尧为了护住她一身是伤,眼下起了烧还在昏迷,走,的确也走不得。
  她寻思着,索性求到了贺兰叶面前。
  奇华身上备嫁的华服早就被她烧了,眼下穿着赵婉婉的衣衫,简单朴素,难以看出在临阳时娇奢的她。
  “松临哥哥……”奇华既委屈又矛盾,眼前喜欢了许久的情郎,是个断袖也就罢了,还是个处处留情招惹桃花无数的风流子,这让她陷入了自我嫌弃之中。
  眼下她本不想来见贺兰叶,却所求无人,那个风使者太过冷淡,一个眼神过来,她连话都不敢说,乖乖走了。能帮她的人,也只有这个一直以来脾气很好的贺兰叶了。
  奇华找到贺兰叶的时候,她正在吃粥。
  外头不管有多忙,都忙不到她身上来。她手下的镖师镖货都在吉州拜托给了策老将军,自己孤身一人来此送消息。眼下她没有任何用处,只一个小镖师,所有军事都不会有一个人来告知她,她也参与不进去。再加上柳倾和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直接不见人,贺兰叶难得落单,只有她一个人。
  奇华结结巴巴说明来意,绞着手指有些忐忑:“松临哥哥,过去一切都是蝶儿的不是,我给你道歉。日后也绝对不纠缠你了。只还请松临哥哥这次助我一次,回临阳替我面见父皇,说明我的情况。”
  贺兰叶放下调羹,淡淡道:“即使不用草民去,策老将军自然也会说明,公主不用忧愁。”
  “那不一样……”奇华不好给她说自己在父亲那里就是个痴迷贺兰叶的形象,只努力婉转道,“毕竟松临哥哥你的情况,别人不知道,父皇可能会真的误会我。”
  贺兰叶悟了。
  奇华公主的意思,是让她回去临阳,面见官家,亲口说,她喜欢男人。
  她不耐与奇华继续说话,站起身正要离开,只听见奇华小声道:“反正松临哥哥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去帮帮我。”
  贺兰叶脚一顿。
  原来她在这里帮不上忙,就连足不出户的奇华都知道了。
  “好啊。”
  一个小人物的动静,不是别人关注的点。柳倾和出去之后,偌大的镇南将军府,只有一个策名还会来和她说句话。她说了要回临阳,策名更是替被人同意,大手一挥,让她走就是。
  独来时,贺兰叶什么也没有拿,走的时候,她身上多了一个奇华公主的玉佩,一锭银子,一个简单的行囊。
  贺兰叶收拾的很快,辞别了镇南将军等人,背着小行囊出门去,正要翻身上马,只见宽街上有个脏兮兮的小孩儿一直盯着她。
  贺兰叶无视了小孩,刚上马,走出不过两步,那个蹲在路边的小孩就跑了过来。
  “给!给!给!”
  小孩儿朝着她说话,脏兮兮的手高高扬起,举着一张薄薄的纸。
  贺兰叶心跳一紧。
  回过神,她已经接过了这张被捏出脏兮兮手指印的薄纸。这张薄纸却像是重愈千斤,贺兰叶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来。
  潦草的一行字跳入眼帘时,贺兰叶瞳孔猛地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委屈qaq
  贺兰叶:更委屈(╥﹏╥)
  一时不察夫君丢失,找到失忆夫君却另娶了他人,弃妇眼含热泪拂袖而去……下一章都没有的么么哒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82章 第 82 章

  贺兰叶攥着这张脏兮兮的薄纸; 按捺了几天的愤怒终于冲破她的瞳孔; 凸显在面。
  三百八十两; 幽鹿苑,蓝山孔雀林。
  贺兰叶闭了闭眼,把这张纸揉成一团,粗鲁地塞进她袖中。
  朱红色的将军府大门坐着两个守门的老兵,大清早的就叼着烟呼噜呼噜抽着,含含糊糊用南省方言说着话。
  街上因为这几天一直纷争不断,不太平定,摆街摊子都收了一半,大清早上的,只有路那头转弯的黑漆木门外头一家卖馄饨的铺子还开着。
  贺兰叶若有所思扫了眼门口的那两个老兵,想了想; 牵着马走了半条街; 坐在了馄饨铺边。
  一小碗馄饨下肚; 她也知道了蓝山孔雀林在何处。
  贺兰叶重新翻身上马的时候,她身体已然紧绷犹如一道弓矢,满弓之箭,只差瞬息迸发。
  缰绳紧紧镶嵌进她的手掌之中; 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白痕。贺兰叶驱马的同时掉转了马头; 舍弃了本来要折返临阳的向北之路; 马蹄哒哒之间,她朝着更北的边境疆土疾行而去。
  疾风在清晨冰冷湿气中略显刀刃般的刺痛,顺着肌肤几乎要把贺兰叶□□在外的脸蛋割开。
  她伏低身体; 顺着那条小径越走越远,距离她被抛弃在身后的边陲小镇也越来越远。
  三百八十两。
  这是兄长离开漠北前说的,那一单的镖银。她说跑完这一单,多少手上能余一些钱,攒着等她笄礼时好用。
  幽鹿苑。
  哥哥出现过的最后一个地方。
  越往南走,山越险,陡峭崎岖充满了迷障。许多贺兰叶不认识的植物弯曲生长,在逐渐升起的太阳照耀下,越显黑暗扭曲,有种触目惊心的可怖。
  一条小径,一匹马,贺兰叶目不斜视打马而过,眼中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这些在夏日里存在的枯枝腐叶,马蹄踩着厚厚的积叶穿过小路进了参天大树围绕的小林,库擦库擦的零乱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贺兰叶骑在马背上,她目视正前方,耳朵一直在接受着外面的声音。随着越来越内,马狠狠打了个一个响嚏过后,不安分地四蹄子乱动,却不再往前一步。
  与此同时,贺兰叶放出声音,朗声道:“既然叫了我来,何必躲躲藏藏!”
  满布虫草鸟鸣的林间没有在外的阳光照耀,处处都是斑驳的阴影。乍一看,好似没有一个人,细看,却像是处处都有人影。
  “贺兰局主当真来了,胆识过人!”
  说话的位置在西南角,贺兰叶猛地抬头,锐利的视线对之而去,那里一棵树后,慢慢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一身铠甲,冷面阴鸷,远远站着,就有种令人不舒服的违和感。
  贺兰叶看见来人,眯了眯眼。
  “在下应约而来,怎么宋将军却不敢来见?”贺兰叶冷冷说道。
  那来人哈哈一阵大笑:“怕你……狡猾,此处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贺兰局主,继续请被!”
  那人身后很快汇聚了十数之人,各个手持武器,浑身弥漫着杀戮之气。
  这些人都不是普通将士,怕不是姓宋的私人募兵。
  贺兰叶只消一眼,就察觉出了两份不妙。她微微垂眸,暗自计算着。
  来人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动武的意图,只让贺兰叶下了马,徒步跟他们走。
  贺兰叶也不含糊,翻身下马,动作爽利,只在马背上拍了拍,大的行囊在马背上没有动,只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囊,手持短刀,大大方方跟了上去。
  孔雀林不大,只是没有路。前面的那些人似乎很警惕,目光始终不偏移,贺兰叶有任何的动作,都会在他们的监视之内,不得半分自由。
  贺兰叶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沉默跟着走。她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周边参天的大树,最后落在为首的那个身着铠甲的人身上,垂下睫毛,掩去眼中深思。
  此地已经快到乌可境内,他们带领的方向,依旧是往南。贺兰叶步行跟在随后一路看着眼前一点点荒芜的景象,心中多了个猜测。
  只怕是姓宋的已经逃到了乌可,不敢回境内,就连找她,也要把她带到乌可去。
  若她真踏入乌可的国土,事情就不好办了。
  贺兰叶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放慢了脚步,开始和前面的人试着搭讪。
  “你们将军怎么就回回瞅中了我,什么要命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来。”贺兰叶走着走着就喊累,停在一个大石头边歇气,无奈自嘲,“怎么,现在又是要用我做什么?”
  那为首的男人阴鸷而冰冷地回头扫了贺兰叶一眼,冷声道:“你不用知道!”
  一贯以来在雇主友人面前都很吃香的贺兰叶,在敌对方面前,接连铩羽,没有讨到半分好。
  贺兰叶走了大半天了,没有马,她步行比不得前头那些人厉害,再加上她总觉着身体有些隐隐不适,令她整个人都难受了两份,越走越慢。
  好在,目的地到了。
  清澈见底的一汪湖,茂密生长着水草的岸边,一对相貌相似的父子,带着身后不少随从,正好整以暇等着人。
  “宋将军,人带来了。”那个男人抵达后,对着那为首的中年男人随口说了句,“后头看了,没有跟人。”
  “辛苦了。”那相貌看上去十分正气的中年男人目光落在贺兰叶身上,而后,他露出了一个浅笑。
  “贺兰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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