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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颠鸾倒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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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洵算是第一次被贺兰叶夸了,不知怎么的有些羞赧,他抠着脸颊,有些脸红:“松临你就净开我玩笑罢,我哪有你说的好……”
  贺兰叶眸波一转,脸上更是堆起了笑:“听闻楚阳候府只有二位嫡公子,世子与齐守令关系想必很好吧。”
  转移了下话题,齐洵稍微松快了,连忙点头:“我与兄长一母同胞,关系很是亲密。与外头那些争家夺产的不一样,兄长很是照顾我,我做世子,他主动避让,都是为我好。”
  “世子与守令当真兄弟情深,令人羡慕。”贺兰叶笑容愈深,脸颊一对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她感慨了句,而后笑眯眯提议道,“既然如此,我去幽鹿苑,要不顺便帮世子给齐守令捎个贴身些的物件,好叫守令知道,临阳中,还有他兄弟惦着他。不然孤身在外多年,难免凄凉。”
  齐洵被贺兰叶绕了进去,一拍掌:“还是松临细心,我兄长走时都未见我,送别的话都没有说两句。”
  齐洵说着就开始在身上摸,不知道要送什么给他。
  贺兰叶见状垂着眸,轻声道:“总该是齐守令熟悉的,看一眼就知晓是世子的物件才是。”
  刚刚解了玉佩的齐洵听到这话,立即收回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说着,他摸出脖子上挂着的一樽望月珏,解了绳子递给贺兰叶,笑眯眯道:“这是我与兄长一人一块的,他一看就知道。”
  贺兰叶心跳砰砰,接过这个玉珏,眼神复杂看着齐洵。
  偏偏齐洵还玩笑似的道:“我这算是请松临走镖了,该给你多少银子才是。”
  贺兰叶攥着还带有他体温的玉珏,沉默了下:“……相识一场,镖银就免了。”
  齐洵笑着道:“松临去了,该给我兄长带句话,他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儿看看有没有心意的姑娘,若是没有,我娘可就要在临阳给他看了。小心他下次回来,就要被抓去拜堂成亲。”
  贺兰叶嘴角一勾,眼神却是十分的淡漠:“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天色还未全黑,贺兰叶与柳倾和并肩往回走。
  湖边垂柳已经开始枯黄,夜风凄凉,贺兰叶心思有些乱,走着走着,忽地停了脚步。
  她身侧的柳倾和左右看了眼,仗着天色暗沉,湖边堤岸无人,伸手牵着她冰凉的手,轻声道:“后悔了?”
  “谈不上。”贺兰叶反手握着他,老老实实道,“只是见齐洵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利用他起来,有些不得心。”
  若齐洵与齐沼相同,都是藏着心思的,她利用起来毫不手软。只是今日看他表现,贺兰叶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说到底,相识一场,若是齐洵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
  “贺兰,别想那么多。”柳倾和摸了摸她微凉的脸蛋,夜空下明亮的眸中温柔沉溺,“去做你想做的。”
  贺兰叶心口一酸,她忍不住埋头在柳倾和怀中。柳倾和愈发宽厚的胸膛像是有无限魔力,搂着她把她揉在怀中,短短时间就带给了她安心。
  迷茫心乱时,能有个人抱着她,真好。
  贺兰叶忍不住想着,能与柳倾和一起去幽鹿苑,许是她的幸运了。
  然而,第三天出发前,贺兰叶才后知后觉发现,风刃的暗探,走的不是寻常路。
  贺兰叶带着近五十个镖师,一路轻装上阵,没有货物拖累,速度提了起来,不足七天,就抵达了幽鹿苑。
  只是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夜色暗暗,贺兰叶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镖队还在半山腰,远远的就看见幽鹿苑城中,火光漫天。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媳妇儿你听我说,想坑谁坑谁,利用别手软,特别是姓齐的姓策的姓秦的。
  贺兰叶:……我利用最多的好像是姓柳的。
  柳倾和'笑眯眯':没事啊媳妇,我给你用,怎么用都行。
  来啦,听说有人觉着快完结了?不存在的(*?▽?*)
  红包包继续~

第99章 第 99 章

  “当家的!幽鹿城失火了!”旁边骑在马背上眺望远方的华镖师夜视能力较好; 他眯着眼驾马前行了几步; 在山丘上俯视; 看得一清二楚,转过来对贺兰叶说道。
  夜中失火,满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半个天空,红彤彤烈焰舞舌,隔着很远的距离,贺兰叶在山腰处也能听见远远从幽鹿城传来的鼎沸喧嚣。
  这个时候,进了城中只怕也是一片混乱,贺兰叶想了想,索性让手底下的镖师们就地扎营,自己派了机灵的小多前去探一探消息。
  幽鹿苑到底是个山水小城,城边有挖渠又有长河; 城中百姓顶着火势盆盆桶桶的一乌泱来回救火; 贺兰叶这头才把猎来的野味烤好分下去; 再次眺望之际,那头城中本舔舐到城墙的火舌已经声势渐消。
  贺兰叶拧开水囊喝了几口水,估摸着许过上一二时辰,就能彻底浇灭熊熊烈火。
  她倒也没有多留意; 只当入了秋天干物燥; 不慎点燃了干柴。虽火势汹汹; 到底不是难以扑灭的连片建筑。
  连续干了几天路的镖师们也都没有精力趁夜去幽鹿城帮忙救火,他们不过几十人,也顶不上什么作用; 索性都随意舀捧溪水洗了把就睡。
  没半个时辰,贺兰叶就被人摇醒了。
  她周围的镖师们已经被急脾气的小多一人踹一脚往起来撵,唯独对贺兰叶不敢太过分,正焦躁地摇着她胳膊:“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不好了!幽鹿城火势太大,蔓延出来了!”
  贺兰叶一怔,她连忙翻身起来,还未揉揉眼,就大吃一惊。
  半个时辰前,她明明见着火势已经得了掌控,许再有点时间就该扑灭了。怎的如今展眼望去,那幽鹿城,已然被橘红火焰包在其中,天空都印成火红色,那一轮弯月,也在不经意间,猩红一片。
  “怎么会这样?!”周围都起身的镖师也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多脸色有些发白,对着贺兰叶道:“当家的,城里头有些不太对!”
  “怎么回事?”贺兰叶招呼手下人赶紧收起行李,如今火势过大,若是不得控制,只怕没有一会儿就要烧到山上来。她必须赶紧带人离开。
  一路人骑着马背着行囊仓皇绕路下山,路上小多与贺兰叶并肩骑着马,低声咬牙说道:“当家的,城里头的火,只怕不是天灾!我看见有人围在边上,往里头倒酒!”
  贺兰叶一拧眉:“你可看清了?”
  “看得清清楚楚!”小多一脸确定,“而且起火的地方连成一片,沿着城墙根下,那几处听说是驻扎的士兵的排房,全烧在里头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逃出来!”
  贺兰叶心头一跳。
  她忽地想到,当初齐洵是怎么说的?齐沼走的时候,不但带了一个有陛下的口谕的使者,还有随行的一千士兵。
  这起火的排房里头,驻扎的……可是这一千士兵?
  不对啊,朝廷派来的人,认真说起来不过是为了保护他,平定当地混乱,齐沼没有理由对这些人下手才对。
  而且得到控制的火势,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再次纵容?这场火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是有哪里不对!
  贺兰叶猛地一勒马,迅速吩咐道:“城内不对劲,我需折回去看看。老金,你带人先下山去,在霞河山头处等着。”
  “当家的,我们陪你去吧。”老金和几个老镖师话还没有说完,贺兰叶就毅然摇头,“这里头瞧着不太|安定,你们不能去。小多,你再有三五个机灵的,陪我进去走一趟。”
  到底怕自己手下也折进去,贺兰叶点的都是年轻腿脚好脑袋转得快的,哪怕扔进陷阱里,都能想法子爬起来的机灵人。
  等贺兰叶逆着火势逐步靠近幽鹿城,才发现小多口中的人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靠近城门,热浪越翻滚。里头有数不清的城民顶着湿漉漉的外衫,连滚带爬跑出逃命。拖家带口的,独自飞奔的,到处都是呼天喊地的声音。
  那头城墙下救火的人也有不少,只是不知怎么的,火势在泼水的不断攻击下,并没有多少削弱,飞舞火舌几乎化龙,张牙舞爪快要将整个幽鹿城吞噬。
  再往前,马匹都不愿意了,贺兰叶只得翻身下马,马屁股拍了一把,几匹老马顺势反向而跑,留下贺兰叶并她点出的几个镖师,逆向往里走。
  火浪太大,贺兰叶都要被这几乎要将人煮熟的高温击退,一咬牙,猫着腰从燃火之地冲进去。
  “当家的,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先去找齐大公子?”小多年纪到底小,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认识的人。
  幽鹿苑能有的认识人,不过也就是当初认识的齐沼齐守令了。
  贺兰叶问道:“你刚刚在这里打探时,没有见着他?”
  这么大的火势,一个不好就要把整个城烧光,他好歹也是守令,这种情况该是在附近才是。
  小多一呆,拼命回忆:“我转了几圈,好像没有看见齐守令。”
  贺兰叶若有所思。
  火势是从城墙边的排房开始烧的,一路烧到了东西市,这会儿还有不少内城的居民拼着命往出跑,嘴里头叽哩哇啦说着当地的土话,什么也听不懂,唯独其中的紧张惶恐,丝毫不差的传递给贺兰叶。
  她与争先恐后往出逃跑的人不同,周围找不到齐沼,索性继续往内城走,沿途看着火势从连绵到小片断开,只是周边数不清的泼水救火的人中,的确看不见那一抹身影。
  这场火,果然有古怪。
  贺兰叶随手一把抓住个逃跑的妇人,用半生不熟的方言问道:“守令在哪?”
  “守令无见着得啦!你自家起找莫拉着我!”
  妇人一口方言急匆匆说完甩开贺兰叶的手,慌里慌张逃命了去。
  贺兰叶微微皱眉。
  火势其实说来只是燃到外城边沿,内城所受影响不算很大,怎么内城的人,纷纷不要命的宁愿淌火而跑,也不愿意留下来?
  贺兰叶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带了一个功夫扎实的小子,顺着闹哄哄的路朝着数月前曾走过趟的守令府而去。
  她正门不走走树上,有个帮手在旁边更是容易,两个人彼此打着掩护,一路从墙跳进内院。
  只见守令府灯火通明,上一次来时的异族仆从见不着,全部换新了一批人,四面紧闭的正堂中,贺兰叶苦寻的齐沼,正端坐堂中。
  她令手下小子在附近树上探风,自己依旧凭借体轻和练来的本事,悄悄踩了房顶掀开一半瓦片,小心窥探着底下的动静。
  正堂所坐着的那个青年,依旧是书生儒雅,带着两份书卷气息,一身儒衫整整齐齐,本受了番折磨消瘦的人,在临阳补了回来,如今气色十足,与初见时那个人,多少有些差异。
  堂中跪着几个侍从,其中一个正说着:“……确认过,请守令放心,绝无一人逃出。”
  房顶的贺兰叶眼睛一虚。
  这人说话,分明是雅言,定然不是幽鹿苑人。可是喊齐沼为守令……
  “辛苦了。”齐沼端着一脸淡然的浅笑,抬手令手下起来,而后弹弹手指,轻叹,“一千条人命,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大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可是为造福一方百姓,莫大的功德。”旁边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腆着脸笑道。
  齐沼幽幽道:“罢了罢了,为了这天道,我一人担些罪名又有何妨。”
  “大公子只管放心,这罪名,可不会让您担的。”山羊胡中年男子捏着胡子,笑眯眯道,“小的已经吩咐出去,外头只知道是他们不守纪律夜中饮酒点燃了帐子,算下来,您什么干系都没有。”
  贺兰叶听到这里,心里头一凉。这一千个被派来保护他的士兵,居然真的是……在他的阴谋下送命?
  顿时,一团怒火油然而生,贺兰叶闭了闭眸,勉强压下怒意,继续冷眼看着下面,看那个披着人皮的齐沼,还有什么外人不知的阴毒。
  “也是他们的造化了,为了天道而死亡,千百年后,也是英雄。”齐沼依旧端着那副态度,摇摇头叹息。
  “大公子,如此一来,陛下定然会为了平定幽鹿苑的危机,给您放下兵权来,说不定一口气趁好了,能把当年咱侯爷手中的军队要回来。”山羊胡如此说道。
  齐沼却盯着手指漫不经心道:“不急,一步一步来。单纯一个纵火烧城的帽子,换不来军权。”
  “那大公子的意思是……”
  齐沼淡淡道:“这场火,只能是西姜趁火打劫,引起我大夏后乱的问路石。”
  “大公子好计谋!”旁边的人立即赞叹,“大公子的才智,本就该是领权操兵之大将。这么多年,委屈大公子了。”
  齐沼本有两份自得的面色却在听见这话时渐渐沉了沉,满脸不痛快:“若不是当初贺兰寒,我又怎会蹉跎多年!”
  趴在房顶的贺兰叶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猛地瞳孔一缩,呼吸为之一顿,她正心神混乱,眸中染上猩红,几乎被怒意冲破胸口的她正要掀开瓦片跳下去与齐沼一决生死,却不料她还未来得及动,忽地从背后绕来一只大掌,牢牢捂住了毫无防备的她的口鼻!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磨刀':听说有人暗算我大舅子。
  贺兰叶'磨刀':听说有人敢暗算我兄长。
  贺兰寒'打哈欠':嗯?是到我出场了么?
  来啦~
  红包包继续

第100章 第 100 章

  贺兰叶头皮一紧; 只觉身后之人抱着她轻飘飘就踩着瓦片毫无声息跳下; 顺着院墙一路把她塞到附近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
  贺兰叶全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她默不作声任由那人抱着她,坐到树杈上后,身后的人松开捂着她的手,有些无奈戳了戳她额头:“你啊,别这么冲动。”
  “事不关你,你自然不会冲动。”贺兰叶绷着脸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冷道。
  太过熟悉,那人捂着她的时候,贺兰叶就立即反应过来,是柳倾和,故而任由了他的动作; 直到听见这话; 她才有些恼火。
  齐沼的各种行径; 都在给她心火加柴,而兄长的名字,则是彻底点燃了她心底的熊熊烈火,快要将她粉身烧毁殆尽; 柳倾和却说; 别冲动。
  坐在树杈上的少女一身男装; 绷着脸眼中释放着冷气,牙齿咬得咯嘣,柳倾和完全不怀疑; 只要他松开,贺兰叶会直扑回去,当场抓着齐沼暴打一顿。
  可是他又怎么敢让她就这么冲过去呢,挨一句话不要紧,他只不敢松手,虚虚搂着她的腰,安抚道:“怎么事不管我,好赖也是我的舅兄……”
  “大伯子。”贺兰叶打断他,口气冲冲。
  行吧,大伯子就大伯子,柳倾和也不和气头上的贺兰叶争,只说道:“齐沼不比宋铁航,你就算拿下了他,也未必能从他口中知晓兄长的踪迹,还要为此将你彻底摆在他的对面,贺兰,你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好好冷静一下想想。”
  贺兰叶自然不是愚蠢之人,火气冒到顶尖的时候,什么冲动的行径都能做得出,稍微冷静,自然知道不该。
  只是知道是知道,她却有些不知从哪里冒起来更怒的火气,抿着唇直接捣开柳倾和,跳下枝丫,四处搜寻手下的位置。
  后头跟着跳下来的柳倾和一身黑色夜行衣,面上蒙着黑巾,他一双眸中盛满无奈,伸手来抓她:“贺兰……”
  贺兰叶绷着脸甩开他的手,知道今夜在守令府中能得到的信息也只能有这么多,再次回去的话,不保证她现在的心情能不能平静的下来不被发现。她找到了不远处还挂在树上瞪大了眼看着她的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小子是个伶俐人,发现柳倾和与当家的认识,就没有过来,这会儿当家的叫,脚下麻溜儿就冲了过来。
  只贺兰叶还未来得及带那小子先撤离守令府,被无视了的柳倾和忽地一弯腰,直接一把扛起贺兰叶,二话不说脚下一点,带着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那小子还傻站在原地,望着柳倾和几乎消失的背影瞠目结舌:“……当家的!”
  贺兰叶一时不察,直接被柳倾和抗走。她本还有反抗之意,捶打了他肩头两拳,也觉着无趣,索性任由他的动作,直接把内城甩在了身后。
  柳倾和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抵达了一个处于内外城与火色漫天的交界处。
  前方是犹如人间地狱的火场,后面是一片寂静的内城。
  柳倾和扛着贺兰叶直接跳上了一颗参天古树,放了她下来还不放心,顺手从袖中抽出来一根绳子,绕在了贺兰叶腰肢上。
  贺兰叶冷着脸看着他的动作,纤细的腰肢被绳子捆了一圈时,她冷冷道:“柳五,你过分了。”
  “过分就过分吧。”柳倾和把绳子另一头绑在自己手腕上,头也不抬道,“总比自己媳妇儿不理自己的强。”
  不远处锣鼓喧天的烈火中,还有数不清的人在努力扑火泼水,却因为这颗树太过高,底下的那些子喧嚣,就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罩子隔绝在外,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贺兰叶垂着眸,浑身写满了拒绝。
  柳倾和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兰叶,哄人都有些生疏。他背对着火焰漫天的汹光之处,一手扯下自己的面巾一边低声对贺兰叶道:“贺兰,你再忍一忍,齐沼这里你想要什么消息,之后都能得到。何苦在没有防备之时把自己安全送出去?”
  这话贺兰叶自然懂,只她依旧有些暴躁:”可是我兄长定然被齐沼害了!我的亲人……我如何忍?”
  “怎么也要忍。”柳倾和见她黯然神色自是不忍,搂着她低声道,“齐沼已然在掌控之中,贺兰,好赖再等等吧。”
  贺兰叶一愣,她刚刚被暴怒填满的脑袋终于装进了别的东西,略一迟疑:“……你来此地,与他有关?”
  这种本该是辛密之事,柳倾和无权对外人说道,只贺兰叶一问,他为了分散贺兰叶注意,立即点头应道:“不错,齐沼有问题。”
  柳倾和想了想,索性给贺兰叶疏通一遍。
  “佑胥七年,楚阳候手中兵权被收回,梁国公手中军权被收回,同时还有宋铁航手中军权。”
  贺兰叶靠在柳倾和怀中,微微睁大了眼。
  她呼吸都放轻柔了些,生怕听不见柳倾和的声音。
  抱着他的柳倾和顿了顿,继续道:“自此至佑胥十一年,三个被收回军权的武将都一直安然度日,从无任何异动。直到佑胥十二年。”
  柳倾和抱着贺兰叶,居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压着声音,含糊道:“……岳父发现了一些异动,招来了杀身之祸。也就是这个时候,陛下发现了朝中有些异动,却不能确定究竟是谁。”
  父亲……
  贺兰叶眼神一暗,只觉心揪得生疼。
  “自佑胥十二年起,也有不少边境纷争,只到底都小,很快就被驻守军打压下去,从来酿不起灾祸,也就未曾引起注意。”
  “佑胥十八年,我初入风刃,那时候就开始排查朝中曾拥兵的武将。我那时候用了一年时间,查到了梁国公身上。”
  梁国公……贺兰叶眼神一凛:“我记得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嗯,他曾经纵容手下抢走过你走镖的镖师家中女儿,对不对?”柳倾和摩挲着她的鬓角,轻吻了吻她发梢,“他做的恶事可不单单只是这些。私下抢人,练兵,暗通乌可……”
  “这些证据的收集用了三年时间,直到今年才全部完毕。陛下早就疑他,各个证据一确定,判了他凌迟。”
  贺兰叶冷笑:“死的好。”
  柳倾和知她有气,更是温柔:“嗯,他死的好,我们贺兰别气了。”
  “当初我年纪小,什么也帮不得,老吴回来哭着说女儿被抢走时,我只恨不得将其绞杀!”贺兰叶忆起当初的无能为力,咬着下唇嘶声道。
  “如今梁国公已经死了,老吴的闺女该能安息了。”柳倾和轻声劝着,“别想了。”
  贺兰叶却摇摇头:“我当初只当这辈子都给吴姐姐报不了仇,却不料梁国府说倒就倒……柳五,他好歹是个国公,怎么会倒得最快?”
  柳倾和闻言淡笑:“正是因为他是国公,手中有些权利过大,心也是野的,做的事情又太过敏感,位高权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能抓着他错处。一处牵两处,三年才让他完蛋,已经算是慢的了。”
  贺兰叶若有所思:“那宋铁航与楚阳候?”
  “宋铁航就是为了保命,”柳倾和冷笑,“他做过的事情,自以为露了痕迹,生怕被陛下处死,想方设法要弄军权保护自己,所以在边境奋力挑起战事,就是为了顺利肩挑战功,为以自保。事情败露,索性投敌了。”
  至于宋铁航做了什么,柳倾和没有说,直接转到楚阳候身上。
  “楚阳候是个老奸巨猾的,这么多年一点尾巴都没有露出来,我本想从他家世子身上着手,却不料齐洵是个真憨的,侯府什么事都不知晓。真正楚阳候的继任者,是齐沼。”
  贺兰叶这才了然,为何当初柳倾和女装,谁也没有招来,偏偏让齐洵给缠上了。
  这样一来,她更是清楚了齐洵果然不是装傻充愣,而是真的傻。
  “齐沼继承了他父亲的稳,在幽鹿苑四年,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也蒙住了我们的眼睛。直到上次……他被囚禁一事,才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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