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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颠鸾倒凤)-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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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汉子立即摇头:“这可不行,我们不走哪儿……”
  “等等,”旁边一个小眼睛的汉子捣了捣身边的汉子,不知道想了什么,脸上端着笑,“贺兰局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绕绕道,先走到韩当家的哪里去拜访拜访也成。”
  贺兰叶随口道:“如此甚好。”
  那老板娘在一侧坐着静静等他们做好决定,嘴角一扬,却是转而对贺兰叶说道:“如此那我可要请局主帮忙带句话了,不知成不成?”
  老板娘和那个大匪头认识是出乎贺兰叶意料之外的,不过这都是可有可无的,她随意地点了点头:“请讲。”
  老板娘意味深长看着贺兰叶,一字一句道:“你就说——这份大礼,满不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我会发热
  贺兰叶'一巴掌糊脸上'
  今天哥哥出场了嘛?还没有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103章 第 103 章

  幽鹿苑与西姜相隔不远; 不过百里的路途; 贺兰叶带着十来个镖师并那被派来指路的十个壮汉一路; 由齐沼给提供了二十多匹马,还附带了干粮。
  这些同行的壮汉像是军队里出来的,作风中却又都带着痞气。贺兰叶与他们同行不过半,几乎已经在随口闲聊中把人底子摸了个差不多。
  都是手上有功夫的硬茬子,十个真刀实枪干过的人,放在齐沼眼中用来对付他们这种没有太多真拼杀的镖师足以了。
  只可惜,贺兰叶还有后招。
  过了仲秋,天气越来越凉爽,大白天纵使有太阳悬在正空,金色的暖光照耀一地,吹起风来还是凉飕飕的。
  贺兰叶昨儿有些冻了; 路上喷嚏不断; 她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过后; 揉着鼻子问那领头的汉子:“西姜边上可有哪个药铺抓药好的,等我们过去了先抓一副药吃吃。”
  那领头的汉子无不敷衍:“到了再说。”
  贺兰叶心下了然,这是没有打算让她活着进入西姜边城。
  她骑在高头大马上,左右环顾了一圈; 荒凉的周围高山层林; 附近亦无庄稼田地; 人际荒凉。
  这种情况下,也不知晓柳倾和带着人藏在哪儿?
  她忍不住心思飞了飞。
  他们这些暗探,究竟从哪里练出来的一身躲藏的好本事?
  说起来柳五曾说在宫中监视过几个不太对劲的宫妃; 那么难道宫妃在尽职尽责的时候,他都要藏在附近看着听着?
  贺兰叶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该佩服尽职尽责的宫妃,还是该佩服尽职尽责的柳五了。
  明面上,齐沼与贺兰叶还算是差点拜了把子的兄弟,两边的人都还表面光堂,说说笑笑气氛都是过得去。
  贺兰叶是给自己手下打过招呼的。具体的齐沼想做什么没有说,只含糊着说西姜到底不比大夏,该有的警惕要一直保持着,随时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大家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对危险敏锐一直很高,又有贺兰叶提醒在先,一路上哪怕是骑着马与人说笑,手都是虚虚搁在腰侧,随时都能拔刀。
  如果说镖局的人表面做得更好些,那走了将近一天路程过后,这十个壮汉是越来越装不下去了,眼中精光冒出,性子急的直接拔了把刀在手上玩着刀刃。
  贺兰叶全程只虚着眼看着,嘴角一直噙着笑,似乎毫无察觉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
  手底下镖师都有了些感觉,来回对视交换着眼神,最后一律学着贺兰叶的姿态,假装未有发现,依旧轻松说笑,只身体都已经在不经意之间提到了最佳的状态,随时可以恭候一场战斗。
  日落月升,收走余晖之后的野外冷情凄凉,为首的点着火把,在一道岔路口朝左边比划了下:“贺兰局主,你不是说要去拜访韩当家的么,从这里走过去,就是他们的地界了。”
  贺兰叶掏出革带上挂着的火折子,点燃了手中小火把,稍微照亮了些能够看清前方有个地界碑,认下了上面的字,慢吞吞点了点头:“好的。”
  行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已经到达了一个身体疲惫与心理过度紧张引起的倦乏,偏偏又是一个夜黑风高云遮月的时候,两边人心里头都绷着一根弦,强迫提着精神。
  这是一道顺山根的小路,另一侧是一条顺势的河流,贺兰叶一行走着走着,莫名其妙都消失了声音,安静的只有马蹄哒哒和溪流湍湍。
  长长的路绕过去,这座山也落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并不相连的小矮山。
  许是看见了希望,那领头的汉子勒了马缰绳,回头时脸上被火把火光照的晦暗难辨。他对着贺兰叶道:“夜里头就不走准备休息休息如何?”
  贺兰叶自然没有拒绝。
  一行人翻身下马,把二十几匹马分别拴在附近的矮灌边,由着累了大半天的马吃草。
  “山上该有野味,局主不派人去弄点回来?”
  火堆一点燃,其中一个吊眼汉子就对贺兰叶说道。
  “不必了。”贺兰叶掏出马背上临走前老板娘给塞得满满当当的吃食,盘腿与手下人围圈而坐。
  包里头也有齐沼准备的干粮,只她到底小心,怕齐沼是个太过细心的,他送来的吃食不敢动。
  还好有老板娘装的这么多吃食,不然她今夜可能正要饿肚子了。
  因为老板娘给他们装的都是精细的玩意儿,口味好还顶饱,比起齐沼给装的看起来就好很多,贺兰叶选择了老板娘的而没有动齐沼那一份,也就显得不刻意了。
  这几个汉子当面见着老板娘怎么给贺兰叶塞得吃食,也就没有在意,见她不派人出去打猎,相互看了眼,其中两个壮汉起了身,说道:“干粮没味道,我们去弄点野味来。”
  贺兰叶自然不拦着,她笑呵呵目送那两个结伴而走的壮汉消失在树丛阴影之中,收回视线,招呼着手下镖师们赶紧抓紧时间该吃吃该喝喝。
  还不知道今夜会不会有一场鏖战呢。
  过了许久,贺兰叶他们吃食都收捡了起来,也不见那二人回来。贺兰叶若有所思,只她没有开口,唯独年纪小的小多乐呵呵伸着脖子对那领头的说道:“一个野味打的两个人这么久没有回来,康大哥找人去看看,那两位大哥别是迷路了吧。”
  那首领汉子阴沉沉扫了小多一眼,偏他年纪小看起来又憨厚,也就没说什么,敷衍的随意指了一个人去。
  不多时,那消失了许久的两个汉子和着找人的都会来了。
  说去打野味,一行三人回来,手上连个兽毛都不见。
  贺兰叶扫了那两人一眼,忽地闻到了来自两人身上的一股怪味,翕了翕鼻子。
  什么味道,怎么有两分熟悉,又有两分陌生的刺鼻?
  回来的三个人围着火堆坐下了,其中一个很自然开口解释了:“刚刚不小心掉进山洞里头了。”
  只有这一句话,可后面足以让大家去想象,为何他们这么久才回来,还毫无收获。
  贺兰叶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人的身上。
  衣服似乎有些潮湿,上面还有些泥巴印子,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瞧上去与刚刚说的理由对的上。
  她多留了一份心。
  一群并不熟的人还是互相警惕之中,相坐无言,大眼瞪了会儿小眼,纷纷决定去睡觉。
  万仓镖局在外走镖的规矩是一波睡一波守夜,上下夜换人。这晚就算没有镖货,他们的心也是早就提了起来,分了一半的人留下守夜,另一半睡。
  那些壮汉瞧着就没有这么警惕,打着哈欠围在火堆跟前倒地就睡,一个守夜的都不留,豪迈地很。
  贺兰叶跟着上半夜睡的人一起休息,她靠在一颗树干上抱着短刀,身边点了一处小火堆,哔哔啵啵的。
  她闭着眼,身体似乎被一分为二,一半在休息,一半在居高临下观察着此地的安全,随时都有危险来袭前冲起的动力。
  风越来越低沉,山野之间依稀传来狼嚎猿啸,枯叶在穿风中哆哆嗦嗦打着旋,哗啦哗啦不止声。
  近处似乎只有鼾声如雷,干柴被烈火烧的哔啵作响,守夜的几个人坐在火堆边,却是一个字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贺兰叶听见了动静。
  似乎是睡了一个短觉的壮汉低语要守夜的两个人陪他去解手。
  守夜的镖师似乎不愿意,那壮汉倒是毫不客气拖着两个人,口中还说着你们俩他一个怕的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那两个镖师已经被拖远了。
  贺兰叶呼吸放的轻缓了不少,仔细聆听着。
  又过了会儿,爬起来了个汉子,问守夜的还有没有吃的,守夜的镖师低头翻包时,只见寒光一闪,火光倒映在刀锋,快如一道闪电朝那镖师袭来!
  ‘叮——’的一声,旁边看似放松的镖师不知何时抽出来的刀已经稳稳架住了那把突袭而来的刀,守夜的镖师面对骤然翻脸杀机毕露的汉子们,吐了口气,安心了不少:“终于来了。”
  那突袭不成的汉子眼中有些错愕,完全不知为何对他们没有防御的镖师动作会这么快。听到这一句话,才瞪大了眼睛。
  合着对方也是知情的?
  本分批去睡的镖师们也都是如释重负地爬起来,各个刀锋寒光而向,围了过来。
  贺兰叶睁开眼,抱着短刀虚着眼,借着火光仔细盯着那几个汉子的背影,手指头抬起来点了点。
  下一刻,在双方持刀对拼的同时,贺兰叶一手长刀一手短剑,身形化作一道疾风,直直冲向混战!
  ‘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同时飞溅出激烈的火花,撕开了脸皮的双方玩命用狠招朝彼此身上招呼,猩红着眼大喝。
  贺兰叶与人交了手,发现与她所料果不出左右,力气大,角度刁钻,下手狠厉,大体是出了军队后又接受过什么训练的厉害角色。
  她双手持刀脚下步步紧逼,一格一挡一攻一进,铮铮刀骨嗡鸣,只把对面那个身体壮厚的汉子逼得接连退后。
  贺兰叶这头抵住了一个,那头的镖师却难得遇上如此棘手的,二打一都有些吃力,小多更是力气小,和小赵两个被打的节节败退,连连冲着贺兰叶喊:“当家的!这茬子太硬了!”
  说到底,齐沼找来要她命的人能是什么不好的,茬子硬在贺兰叶的预料之中。
  若是只有他们一行,这十个汉子虽说未必能把他们收拾了,可随便拖上一拖,她手下的人说不得要受些伤了。
  这可不是她乐着见的。
  贺兰叶手中刀舞得愈发密集,几下逼退了对面喘粗气的汉子,扭头对着空气利落嚷了句:“还不出来?!”
  还好,她有后手。
  云遮了月,只有火堆那一星半点的光照亮不了什么,满地阴影的树丛中谁像是笑出了声,而后几道人影哗哗而过,轻飘飘落在混战边上。
  “贺兰局主还真是个趣人,指挥起我们来顺手的很!”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旁边笑道。
  嘴上虽这样说,手上却很快就抽出了阮剑,迅速去支援左支右绌的小多二人。
  另外几个人朝着其中一道影子看了眼,也都跟着加入了混战之中。
  贺兰叶的压力顿时一轻。
  这些人一看都是了不得的好手,纵那些被称作茬子硬的汉子,在他们手上就显得不够看了,没过多久,九个汉子被压翻在地,一个个抽了裤腰带绑了个结结实实。
  贺兰叶抹着额头的汗轻喘着在旁边紧紧盯着,直到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而镖师们都安然无恙的汇聚。还闹不清楚情况的他们七嘴八舌问着。
  “当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家的他们是谁?”
  贺兰叶随口道:“有人要对我们下手,这些人是……”
  她扭头看着脸上蒙着黑巾不肯走近的柳倾和,嘴角一勾:“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救不敢说,”一个踩在汉子们背上捆裤腰带的黑影少年懒洋洋道,“互惠互利嘛。说起来还要辛苦局主甘愿当饵,冒风险了。”
  刚刚一战过了没有一会儿就被柳倾和带来的人收了尾巴,大家这会儿都挽起袖子围着那九个人拳打脚踢的,闹哄哄的,却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贺兰叶乘人不备,悄悄蹭到柳倾和跟前,低笑:“怎么不过来?
  他一来就干站着,都不带动手的,一点都不像他了。
  柳倾和隔着蒙面闷着声道:“都是家里头的镖师,我要离远些。万一以后恢复身份了被认出不好。”
  贺兰叶觉着这样的他可爱极了,心中难耐,悄悄伸出罪恶之爪,在他臀上暧昧地拍了拍。
  柳倾和浑身一震,露在外的丹凤眼中盛满了不敢置信与羞赧,他‘你你你’了半天,最终痛心疾首道:“为何你到了幽鹿苑就这么爱动手动脚,你怎么不回家了也这样?!”
  他恨啊!贺兰叶撩拨他都是在幽鹿苑这荒山野岭的,他心里头滚烫,理智却冰凉。
  真难受。
  柳倾和有些委屈。
  没有了危机感,贺兰叶摩挲着下巴笑眯眯对柳倾和挤了挤眼:“在外头你的更可爱。”
  “可爱什么……”柳倾和飞快看看左右,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还在火堆那儿,赶紧弯腰隔着一层蒙面黑巾在贺兰叶唇上亲了亲。
  而后迅速站直了像是什么也没做一样,一脸遮不住的红晕:“……你更可爱。”
  贺兰叶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心里头痒痒的,悄悄勾着柳倾和的手指头,清清嗓子正要说什么,忽地火堆那边传来声音:“当家的,沛哥和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贺兰叶脸上笑意收了收,拍拍柳倾和的手转身走过去。
  一细问,她却是皱了眉。
  刚刚被那汉子拖拽出去的两个镖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两个都是青年壮力,而且是镖局里能耐不错的好手,二打一怎么也不会输才是。只怕是战况胶着了。
  贺兰叶提着长刀短刀,扬扬下巴:“我去找他们。”
  这头柳倾和抬脚也要跟上去,被手疾眼快的手下一把拖住:“头儿你等等,人都在这了,你得说下下一步怎么办。”
  柳倾和一个耽误,再抬眸,贺兰叶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树丛中的阴影了。
  贺兰叶提着刀找了找,都没有找着人,沿着崎岖的山路绕来绕去,她屏息细听,好容易听见了一点动静。
  她立马顺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有多远,就看见了她要找的人。
  她的两个手下配合默契,早有防备,与这个汉子打斗许久都抵挡了住,大概看去像是没有受伤的样子,只是他们也没有更多的实力把人打到,只能胶着。
  贺兰叶一来,二话不说提刀上阵,轻轻松松把两个已经打累了的手下解放出来。
  两个青年喘着气勾着腰,前头是贺兰叶冷静地与对方一招一招拆着。
  那人已经经过了漫长时间的一战,力气不如从前,再加上看见贺兰叶的到来,明显是慌了,手下更是松动,不多时就被贺兰叶利落的一脚踹飞。
  贺兰叶这才有功夫回头去看两个青年:“你们没事吧?”
  “当家的,我们没事。”那个细眉的青年应了声后,忽地脸色一变,厉声急吼,“当家的!小心!”
  贺兰叶一回头,却发现那被踢飞的汉子手中拿着火折子点着什么。
  一股刺鼻的气息迎面扑来。
  贺兰叶脸色骤变。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彻山谷。
  山崩地裂。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喵了个咪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媳妇,该打!
  贺兰叶:我媳妇偶像包袱真重
  今天大哥出场了么?没有╭(╯^╰)╮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104章 第 104 章

  贺兰叶初初有了意识时; 还没有来得及转动思绪; 瞬间冲刷她全身的是一种浑身骨碎般的疼痛感。
  这种像是她全身都揉烂了一般的剧痛让贺兰叶连挣扎着呻|吟都发不出声; 随之而来所感受到的身体状况,更是让她无能为力。
  沉重的像是有一座山压在身上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每一个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偏偏眼皮就像是被针线缝合起来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我这是怎么了?
  贺兰叶迷迷糊糊之中,疼得眉毛拧在一起,有了疼痛反应的身体哆哆嗦嗦打着颤,偏她像是耳朵失去了作用,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似的。
  完全被隔绝在一个孤独状态的贺兰叶拼命想要攮住自己的意识,只是太疼了,疼得她身体自我保护本能压住了她; 初初有了意识不过须臾; 几乎只是眨眼间; 她又陷入了新的一轮昏迷。
  这一次距离她意识回笼,似乎过去了些时候。
  贺兰叶的小指动了动。
  随后,一股剧痛顺着指节一路袭向心口,痛的贺兰叶眼皮一抖。
  真疼……
  一时间; 贺兰叶头脑乱乱; 竟然找不到到底是哪里疼。
  过了片刻; 紧闭着眼的她慢吞吞感受着身体,这才发觉不是她感觉出了问题,而是她全身上下; 从头到脚都疼。
  动哪儿哪儿更疼。
  发现了问题之后贺兰叶眼睛都不敢睁开,毕竟她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她睁眼。
  闭着眼的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保持着一个平坦的躺姿,至于身下躺着的是什么,她身体已经疼到麻木完全感觉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她才有功夫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贺兰叶还记得自己前头正在和柳倾和说这话儿,故意调戏着他玩,然后发现手下两个人不见了。她追了去后,打倒了那个壮汉,而之后……
  贺兰叶浑身一凛。
  她想起来了。
  那个人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截埋在土里的引线,不过须臾之间,山炸了。
  她完全来不及避让,位置离得最近,几乎被炸了个正着。
  回忆起之后,贺兰叶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全身头疼了。
  被炸|药近距离炸了不说,还被崩塌的山给埋了,她现在还留着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贺兰叶静静躺在那里,寻摸着眼下不会还在山体里埋着吧?应该不会,毕竟呼吸时除了内脏跟着扯着疼外,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泥土的气息。
  这个时候,贺兰叶开始反思自己了。
  她失策了。在这一桩事情上她有些忽视了细节。
  早在那两个人出去回来带着一身潮湿的气息的时候,她就应该先抓着人问清楚,即使不问,多留意一下,说不定就能发现是埋了火|药之后身上留下来的硫磺味。即使用水冲洗过,那层淡淡的气息依旧有迹可循。
  大意了。
  贺兰叶闭着眼心中轻叹。
  这份罪她受的应该。
  下次就该长记性,凡事都要尽量做到毫无疏漏。
  再有疏漏,只怕她这条命都要搁进去了。
  躺了一会儿反思到位后,贺兰叶心里头忽地一揪,想到柳倾和了。
  当时山塌,柳倾和和他们手下该不会也都被埋了吧?
  贺兰叶一急,身体猛地一颤,随之而来的是疼得她龇牙咧嘴都做不到的窒息。
  她努力撑着力气睁开了一条眼缝。
  眼前是一片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是山里头山外头。
  许是刚刚睁眼时眼前发晕,贺兰叶摸摸数了几个呼吸,眼前逐渐清晰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惊愕。
  她身前不远处是一堵粉白刷漆过的墙,墙上钉着一排挂钩,齐刷刷挂着十来把长短不一的刀。
  这是个室内。
  似乎不大,屋里头就摆着一张桌椅,桌上有一个托盘,上面东倒西歪着几个瓶子。
  室内并没有开门窗,光线较为昏暗,贺兰叶只能看个大概,却也发现是个十分陌生的地方,充满了药味和一股子陌生的味道。
  此处,是何处?
  贺兰叶试图撑起自己,手掌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挣扎无力之际,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却不料嗓子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奇疼难止,贺兰叶忍不住咳出了声。
  这一顿咳,只咳得贺兰叶嗓子冒血,牵连着内脏一道疼。
  眼角渗出一滴水珠,在她眨眼中消失在睫毛中。
  贺兰叶正咳得胸口都疼了,忽地听见了嘎吱一声,不远处的一扇门被推开了来。
  她却止不住咳,难以抬眸去看,不知晓来的究竟是谁。
  下一刻,一个陌生的女声略带诧异在房间中响起:“居然醒了……”
  贺兰叶好容易止住了咳,整个人已经疼软了,毫无力气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般,眸子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稍有转动。
  那进了房间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长得细眉细眼,瞧上去很是冷淡。她抱着臂上下打量着贺兰叶,忽地上前来伸手在贺兰叶身上戳了戳。
  “唔……”那只手几乎是戳到哪里贺兰叶就痛到哪里,把眼泪都要逼出来了,却怎么也躲不开那个女子的手。
  那女子见了贺兰叶难以忍受的样子,慢吞吞收回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内脏伤及严重,你现在醒了也不许动不许说话不许用力,听见了就眨眨眼。”
  疼得一头冷汗的贺兰叶从女子的话语间依稀抓住了点什么,她慢吞吞眨了眨眼。
  那女子颔首,而后给她把了会儿脉,把她胳膊塞进被子中后,转身端起那桌上的托盘就走了。
  嘎吱一声门被扣上,房间中重回安静。
  贺兰叶躺了会儿,慢慢反应过来。
  这个女子只怕是个大夫,她这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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