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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袭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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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以禅唤他,低低应了声。
  以禅让红绒和紫线稍候,朝着华重锦走去。
  她淡淡一笑:“六爷怎么在这里,是从此路过吗?”
  月明星稀,街道两侧的槐树上,开满了细碎的小花,风一吹,零零星星地四处飘落,散发着隐带清甜的香气。
  华重锦的目光扫过她淡然疏离的笑意,点点头。
  以禅轻轻哦了声:“其实我一直想向六爷道谢,那日,若非你出手相救,我只怕已经不在人世。”遭受那样的凌*辱,她定活不下去的。
  “这样的大恩,我日思夜想,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不如……以身相许吧。”以禅轻声说道,神色凝重。
  街上有风,她的话声音虽轻,但华重锦却清清楚楚听见了,他忍不住瞪大眼,完全不敢置信。
  “你……”华重锦还未曾开口,以禅却噗嗤一声笑了。
  她看到华重锦原本冷静如冰封般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庞终于因为她这句话而有了裂纹,虽然她看不太清那是什么表情,但她还是笑了。
  华重锦怔怔望着月色之下,灿然而笑的以禅。
  眉黛唇红,双目弯弯。
  这样大笑的样子,让她宛若春晓之花,清纯鲜妍。
  “六爷吓到了吧,我是戏言,话本里都这么写,不过六爷放心,我绝不会这么做。我思来想去,不如这样,日后你和你家人到我们锦绣坊做衣衫,我给你让五成的利,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执书和曲水流觞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么么。
  *
  华重锦:我这是被求婚了?
  谢以禅:阅读理解能力太差,我是旁敲侧击告诉你,别自作多情。


第31章 白孔雀
  戏言?
  天杀的,他方才居然当了真。
  华重锦说不清此时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失望?失落?抑或是惆怅?
  总之心情不是很好。
  他想起在凌云阁初见她时,当时她正在为君兰舟的戏服勾线稿。那般神情专注,使得她有一种别样的婉约静雅,而当她画完线稿抬头那一瞬,丽目中光彩潋滟,又是那样明艳绝丽。让他沉静的心湖泛起细微的涟漪,当他得知她是谢以禅时,他心情便极其不好。
  现在的感觉与当时一般无二,应是失落吧。
  以禅见他半晌不说话,不知是被她吓到了,还是不高兴,正要再问他,却听他淡淡吐出两个字:“六成!”
  以禅轻轻一笑:“好的,那便如此说定了,六爷可要常来锦绣坊。”她瞧了瞧天色,又道,“天色已晚,就此告辞了。”
  华重锦静静望着以禅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远去,凤目中闪过一丝懊恼。方才,他到底说了什么?
  回府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刚到墨香轩,便见母亲房中的大丫鬟杏枝在院外候着他,一见他回来,便过来禀告,说华宝暄今日又闹将了一回,老夫人命他过去瞧瞧。
  华重锦也想知道华宝暄在锦绣坊与以禅说了什么,便衣衫也没换,随着杏枝去了后园。
  路上,杏枝瞧着他脸色有些不对,虽说平日里华重锦本就冷峻,但今夜怎么瞧着格外阴沉,与小公子方才回府的样子有些像。
  入了后园华宝暄居住的院落,只听屋内一片笑语声,华重锦忍不住瞥了杏枝一眼,杏枝也很奇怪,方才华宝暄一回府便蜷缩在卧榻上生闷气,谁问话也不理。
  “谁在屋里?”华重锦问出来相迎的桃枝。
  桃枝笑意盈盈:“五小姐过来了,小公子正让她试穿新衣呢。”
  “小公子肯说话了?”杏枝问。
  桃枝颔首:“不知五姑娘与他说了什么,这会儿心情正好呢。”
  一进屋就见华重梅穿了一件新裙,胭脂色,后背上绣了一只站在山石上的白孔雀,身姿高雅,神态高傲。
  华重梅本就喜欢绣动物,这只高傲的白孔雀很称她的心,伸指掂着裙摆转圈,连华重锦进来都没有留意。
  华宝暄在一侧伸着拇指称赞:“五姑简直就是姑射仙子。”
  华重梅笑得眉开眼笑:“嘴这么甜。”
  华宝暄继续赞道:“我看这衣裙也就适合五姑穿,反正二姑她们也走了,我把这几件都给五姑。五姑你不是要告诉我如何讨姑娘家欢心吗,怎么还不说。”
  “好说,好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华重梅凑近华宝暄正要再说,一转眼看到华重锦,话音戛然而止。
  华重锦悠然踱到屋中,目光扫过小丫头手中提着的浅白深粉的衣衫上,似笑非笑说道:“怎么这么多衣衫。”
  华重梅美目流盼,嫣然笑道:“老六,你来了。”
  “五姑,快说啊。”华宝暄有些心急。
  他从锦绣坊回来,在屋里闷了半日,心情郁郁,话都不想说,反复思量以禅的话,尤其是那句,“我无意与你,永远也不会”,这是断绝了他所有的念头,不想与他有一点牵扯啊。他怎么觉得,她不但不喜他,反而有点厌烦他呢。
  五姑过来说,姑娘家不喜他,或许是因为他做过错事。可他不记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五姑说,既不记得,那只要从今往后只做对的事讨姑娘欢心就可。可他不晓得如何做。
  “就让六叔一道听吧,六叔也未曾娶妻,如何讨姑娘欢心,他也许也想听呢。”华宝暄说道。
  华重锦摆了摆手:“不必,你们自管说你们的。”他从一个小丫头手中接过一件女子衣裙,凝目欣赏着上面的绣纹。
  华重梅斜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宝暄,我告诉你哦,她最后是不是说与你不熟?其实,我认为还是有余地的,你若能想办法与她熟悉起来,让她知晓你一心对她好。”
  华宝暄忧愁地说道:“可她说再不想见到我。”
  “你不能装作与她偶遇吗?她既是开绣坊的,你去订购绣品总不好赶你走吧,你天天去订绣品。”
  “那样好吗?她会不会烦我。”
  “烦你也不能赶你啊,她生意还是要做的。”
  华重锦:“……”
  太不要脸了。
  “你放心,五姑也可以帮你。我原本不想跟一个小丫头学刺绣的,为了我们宝暄,我便拉下这张老脸来,到锦绣坊去学刺绣,顺便在谢姑娘耳边多说说你的好话。五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华宝暄感动极了:“五姑真好。”他心情好了,浑然没留意到华重锦的脸更阴沉了。
  华重梅又打量了下他的衣着,摇头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日后衣衫要穿的庄重些,不然姑娘家不喜欢的。”
  华宝暄立刻命桃枝到内室取出几件男子衣衫来:“五姑,这都是我从锦绣坊带回来的,你瞧哪件合适?”
  华重锦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件衣袍,华宝暄宝贝似地护住:“六叔,这可不能给你摸,这可是谢姑娘亲手做的。”
  华重锦冷笑:“不见得吧,锦绣坊可是有好几位绣娘的,听说她还雇了一些外面的绣娘,你这衣衫说不定是哪个村旮旯的妇人绣的呢,那手说不定刚给孩子擦过屎。”
  华宝暄:“……”
  六叔今儿有些不对啊,嘴为何这么毒。
  “既是她做的,自然每件都不错。”华重梅指着件淡蓝色衣袍道,“明日先穿这件。”
  月白色底子,深蓝色滚边,上面绣着深蓝色枫叶纹样,衣袍的底料还有暗纹。华宝暄到内室将衣袍换在身上,衬得整个人清爽而俊逸不凡。
  华重梅连连赞道:“我们宝暄就是俊。”
  华重锦面上带笑,绕着华宝暄转了两圈,点头道:“不错,很俊。不过,宝暄,男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是远远不够的。”
  华宝暄一听就知道不好,果然,华重锦紧接着道:“我记得你说在家歇几日,何时去平川啊?”
  华宝暄:“六叔,那几件衣衫我送你好吗?”
  “我又不缺衣服穿。”华重锦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第32章 词
  月色清幽,花影摇曳。
  以禅倚窗绣花,一针一线自素白的绫布上穿过,织就一行行犹若墨染的词句。
  紫线放好了被褥,过来劝道:“小姐,天已晚,在锦绣坊已忙了一日,回来就别熬了,不然眼睛如何受得了。”
  以禅揉了揉眼轻笑:“就余最后几针了,日后再不绣了。”
  这件衣袍自裁剪到缝制再到绣花,一针一线未曾假手于人,她只在府中绣,所以绣得很慢,到如今已近一月。
  红绒过来拨亮烛火,眯眼笑道:“就让小姐绣完吧,说不定明日就能送出去了。”
  以禅凝眉道:“胡言乱语,送给何人?这是我给兄长绣的。”
  红绒呵呵笑道:“送给大公子也是送啊,难道奴婢说错了吗?还是,小姐以为我说的是六爷?”
  以禅绯红了脸,放下针线道:“居然敢调侃我了,再胡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紫线,给我抓住她。”
  紫线难得笑闹道:“小姐啊,自六爷救了你,你便开始做这件衣衫,难道不是做给他的?”
  “你们两个,简直反了天了。”以禅扔下手绷,追打着两人。
  三人闹将了一会儿,红绒求饶道:“小姐,我们再不敢乱说了。倘若老夫人和夫人问起来,我们就说这件衣衫不是给六爷的,小姐也没有给六爷让六成的利。”
  “你还说。”以禅这回真的恼了,扭身坐在卧榻上不再理她们。
  红绒朝着紫线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小姐害羞了。”俩人关了门悄没声出去了。
  以禅借着烛火,将最后一个字绣完,方收了线。
  红绒和紫线说得没错,这件衣袍确实是绣给那位六爷的。她感念他的大恩,却觉得自个儿除了一手绣艺,无甚可送,便亲手做了这件衣袍。然而,如今,她却送不出了,待过几日,兄长回府时送给他穿吧。
  她将衣衫叠好,放在了榻前的匣子里。
  ******
  翌日。
  华重锦原本要回府,忽想起华重梅昨日的话,问夏扬:“宝暄今日去锦绣坊了吗?”
  夏扬回说没有。
  华重锦心中稍安,忽又想起昨夜宝暄穿的那件衣衫,便吩咐马夫转道朱雀街。既然,她都要为他让六成的利了,他似乎有理由要过来照顾她的生意。
  天已向晚,正是店铺打烊之时,锦绣坊楼下已熄了灯,刘掌柜和店小二已经走了。他到店门前时,恰逢以禅主仆三人下了楼。
  夏扬忙上前说道:“我主子过来挑几件衣服。”
  以禅也瞧见了华重锦,眸中有些讶然。紫线和红绒倒会心一笑,似早就料到般。俩人忙去掌灯,片刻后,烛光摇曳,映得一室的绯红流黄,锦衣华裳。
  因锦绣坊主绣女子衣裙,男子衣袍只是试做本就没几件,昨日被华宝暄挑走三件,如今只余两件了。以禅命紫线过去取下衣衫,摆在了柜面上。
  “只余这两件了,六爷挑一件?”以禅笑吟吟说道。
  一件玄色,一件宝蓝,皆在衣角绣着简单的花纹。
  华重锦扫了眼,也没有细看,点点头:“都包起来吧。”
  紫线将衣衫叠起来,递给了随行在后的夏扬手中。夏扬自去掏银两,华重锦淡淡问道:“店里生意可好?”
  以禅点头:“还算可以,每日有不少订绣品的,有些老主顾帮衬。”自接绣活起,倒也有了不少回头客。
  华重锦又问:“店里如今有几个绣娘?”每日里这么晚回府,可见是人手不够。
  “刺绣的包括我有三位,紫线裁剪,外面还雇了几个绣娘,只在家中做活,到日期了过来交活。”以禅倒没想到华重锦与她拉起家常了。
  红绒抿嘴笑了笑,忽然起身上了楼。
  “三位?”华重锦问道,“有一位是村里的姑娘,还有一位?”
  “她叫陆妙真。”陆妙真恰寻到了房子,刚刚搬走。
  华重锦哦了声,再没话说,正要告辞离去。红绒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手中捧着一件衣衫:“六爷,您瞧瞧这件衣衫,定会喜欢的。”
  红绒手一抖,衣衫展开。
  素白色衣衫,上面有着水波暗纹,在灯光下闪耀着流水般的光泽。通身没有绣花卉鸟雀,却用墨线绣着一首词:“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勘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自前襟到衣摆再到后襟,排列疏密有致,字体流畅洒脱,龙飞凤舞,最奇的是,用墨线绣出了墨色的深浅和晕染的效果。
  面料轻柔,可以想见,这件衣衫若是穿在身上,当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这件衣衫,一看就与方才那两件不同,可见是花了许多心思的。
  以禅一惊,这不是她昨日才绣好的那件衣衫吗?何时被红绒带到店里来了?
  红绒根本不去瞧以禅的眼色,只是得意地对华重锦道:“六爷,这件衣衫是小姐亲自选布料,亲手裁剪缝制的,一针一线皆出自她手。怎么样,六爷喜欢吗?”
  华重锦抬眼看向以禅,问道:“我可以要这件吗?”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红绒说道,偷瞄了一眼以禅,见她脸色虽沉静,双颊却已经微红。她将衣衫放到柜面上,再不敢说话。
  华重锦唇角不自觉漾起一抹笑意,双目紧紧盯着以禅,问道:“当真是送我的吗?”声音也柔和至极。
  以禅极力压抑着心跳,只觉从未有过的紧张,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那日在别苑,当他说要为她摸骨时,她也不曾如此。
  “哦,店里如今买二送一,你既买够了两件,这件自当送给你。”以禅口吻淡淡的,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她不敢再与华重锦直视,垂手匆忙将衣衫叠好,递给他。
  华重锦如捧珍宝般接过,温声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以禅送了华重锦出门,命红绒将店内烛火熄灭,一道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红绒:助攻成功。
  华重锦:只有媳妇宠我,哼哼。


第33章 四季屏风
  陆妙真新租的房子与锦绣坊隔着两条街,并不算近,但因有一条小巷直通过去,走起来倒不远。她走到半路想起绣品落在了锦绣坊,便返回去拿,准备夜里再赶会儿活。刚出巷口,便见华重锦手中捧着一件素白衣袍上了马车。陆妙真借着店内昏黄的灯光,瞧见衣衫上面绣着墨字。
  白日里红绒悄悄拿出来让她看过,知晓是谢小姐亲手绣给救她的恩人的,她能察觉出来,谢小姐有意于他。
  可为何这件衣衫如今在华重锦手中?
  陆妙真认识华重锦,因他曾与朋友们在月满楼听过她的歌。
  莫非华家六公子华重锦就是谢姑娘的恩人?
  陆妙真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呆了。
  ******
  父亲和大哥过世早,华重锦自十几岁便开始掌家,练就一副冷静沉稳的性子,喜怒不形于色。但如今唇角久久微扬,显见是心中极其欢悦。
  室内烛火通明,映亮了榻上那件素白色衣袍上的诗词。华重锦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原来她的字也写得这般好。他身上衣衫皆是府中绣娘缝制,她们依着时兴的花纹在衣衫上绣花,虽也雅致精美,但却不曾有这样巧思,自然也没有这么好的绣技。
  前面三位姐姐出嫁早,五姐华重梅又与他年龄相仿,不曾如此体贴他。母亲年岁愈长早已不动针线,大嫂自不能给他一个小叔做衣衫,所以,这种亲手缝制的衣衫,他乃是第一次收到。
  他想起红绒说的话,“一针一线都不曾假手于人”,唇角笑意更浓。
  夏扬呆呆看着华重锦,他晓得,以都督冷峻的性子,这样的笑容若挪在旁人脸上,恐怕便是大笑了。
  他又扫了眼那件衣衫,都督宝贝地捧着回来,都没让给他摸一下,看来是真的喜欢,恐怕不仅喜欢衣衫,而是喜欢做衣衫的人。
  在他看来,便是谢小姐给他做件乞丐衫,他也会乐呵呵地供起来。
  夏扬忽想起谢小姐和都督的恩怨,先替他发起愁来,况且府中还有一位小公子日日嚷着要娶谢小姐。
  他小心翼翼说道:“都督,听小公子身边的侍卫说,明日小公子要随着五小姐到锦绣坊去。”
  华重锦微微眯眼,捧着衣衫放到柜子里,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雷洛和何玉寒、君兰舟邀我到东山射猎,你派人去通传一声,便说明日恰好得闲。”
  翌日,天还未亮,华宝暄便被桃枝唤醒了。
  原本有些迷糊,忽想起今日要去锦绣坊,一骨碌便爬了起来,欢喜地说道:“桃枝,给我取那件淡蓝色有枫叶纹的衣袍。”
  桃枝却没动,而是捧着一身蓝紫骑射服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六公子在外屋里等着,说是让你穿这身去射猎。”
  华宝暄眉头轻皱,穿着内衫便下了床榻,径直朝外屋而去:“我去与六叔说。”
  一掀帘子就看到华重锦,一袭黑色缂丝骑射服,腰系玉带,上面镶嵌着明珠美玉,足蹬黑色皮靴,腰间配剑,衬得整个人英气逼人,也冷峻至极。瞧见他没穿衣服,双目微眯:“怎么还没穿?”
  华宝暄忙道:“六叔,五姑和我约好了,今日带我去锦绣坊的,我能不去射猎吗?”
  “可以。”华重锦淡淡说了声,回身对夏扬说,“准备带小公子去平川。”
  华宝暄忙喊道:“别,别,别,我还是去射猎吧。”回到内室,乖乖将骑射服穿好了。
  ******
  仲春时节,万物复苏,东山脚下,正是小动物出没之时。一众人带着侍从,自山间小路上奔驰而过,惊得鸟兽纷纷躲避。
  华宝暄拉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箭擦着兔子的耳朵尖飞走了,那兔子惊得翻了个身,又起来逃窜而去。雷洛拉弓补了一箭,将那只兔子射倒在地上。
  君兰舟欢呼一声:“雷洛,你终于射中了。”
  雷洛挥舞着粗粗的胳膊,不忿地说道:“什么叫你终于射中了?好好夸赞不行吗?”
  君兰舟促狭地说道:“如若我没记错,这是你今日第一次射中吧。”
  华宝暄垂了眼,他可是一只也没射中。
  雷洛气呼呼道:“你们等着。来,宝暄,跟着你雷叔,今日咱俩让他们大开眼界,不射到虎豹不回城。”
  华宝暄通常不和这些人一道出来玩,这些人虽只比他大几岁,但因与六叔交好,总在他面前充长辈。
  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了半晌,朝着树丛中一只野鸡射去。
  又没中。
  华宝暄拗劲上来了,对雷洛道:“我们下马到林子里去猎。”
  两人下马去了林中,华重锦命人先将猎物送到别苑,让那里的仆从先行宰杀做菜,今日来时是带了庖厨的。
  临近晌午时,华宝暄终于猎了两只雉鸡,高兴地眉开眼笑。这些日子在军营,虽说苦累,但到底不白去。
  一行人骑马沿着山路向谢府别苑而去,路上瞧见一辆马车,随行仆从瞧见一行人过来,翻身下马施礼。为首之人径直走到雷洛面前:“见过姑爷。”
  雷洛瞥了眼华重锦,轻咳了声问:“是武安啊,车中是何人?”
  就见车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掀开,一个女子自车中步出,朝着雷洛轻笑:“姐夫,是我。”
  雷洛惊讶地说道:“原来是丽若,你这是要到别苑吗?”
  武丽若身着烟霞裙裳,发髻高束,斜簪一支碧玉簪,模样秀美,眉眼含笑。她曼声道:“在府中待着烦闷,想着来东山游玩,倒未曾料到会遇到姐夫。”
  雷洛笑了笑,引荐道:“丽若,这位是华家六公子。重锦,这是我妻妹武丽若。”
  武丽若走到华重锦马前施礼,笑意盈盈说道:“扰到六公子打猎了。”
  华重锦淡淡扫了武丽若一眼,轻轻哦了声,说道:“无妨。”
  雷洛又一一介绍了其他人,华宝暄还沉浸在亲手射了猎物的欣喜里,没怎么注意武丽若,也只是淡淡嗯了声。
  待到武丽若上了马车离去后,君兰舟忽抓住雷洛的胳膊,问道:“老实交代,你这位妻妹为何这么巧来东山了。”
  雷洛脸色忽僵,目光闪烁:“我如何得知?”
  何玉寒难得开口问道:“说吧,她是为了六爷,还是为了小公子。”
  雷洛一把拍下君兰舟:“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君兰舟学着雷洛的声音说道:“你当我们都是傻的,这是华府六公子,这是华小公子,哪有你这样在路上引荐的。”
  雷洛笑骂道:“去去去,不要胡说。”
  哄笑声中,众人拍马而去。
  华重锦特意落在后面,轻声问夏扬:“那日花宴,来了那么多世家小姐,小公子哪个也没瞧上?”
  夏扬点头:“是的,小公子说他心中只有谢姑娘,去了也没正眼瞧别人。”
  华重锦皱眉沉吟:“老夫人和大嫂中意哪位,你可知晓?”
  夏扬说道:“我悄悄向杏枝打听过,老夫人喜欢武家姑娘,说武家姑娘会体贴人还勤快,适合宝暄。大夫人中意的是何家姑娘。我听说何家姑娘傲气些,武家姑娘随和些,两位都是丹青妙手,极会作画。”
  “是么?”华重锦扫了夏扬一眼。
  夏扬忙道:“自然都及不上谢小姐,要不然五小姐也不会让谢小姐画牡丹图。”
  华重锦勾唇一笑没说话。
  一行人到了华府别苑,庖厨早已将方才送来的猎物烹饪成一桌精美菜肴。众人早已饥肠辘辘,洗漱过后便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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